第 25 章
“他晕过去了唉，怎么办？”
“阿昀，要不要试下贴安魂符在他身上？”
“我检查了一下，他应该没事。”
“晚点送他去医院吧。”
……
七嘴八舌，叽叽喳喳的声音绕在耳边，大脑一阵眩晕，但也逐渐地听清了所说内容，他被平放着，身下是拼接的课桌。荣文贤悄悄睁开一支眼，四五个脑袋凑在眼前，其中一个，是个光秃秃的骷髅头。
还是继续晕着吧。
他果断合上眼。
“嘿，你还好吗？”一个男生站在课桌旁，看到荣文贤有苏醒的迹象，拍了拍他的肩，关切地问道。
装不下去了，他不得不醒来，刷地翻身坐起，跳下桌，面对眼前可怕的事实。
那托着头颅的骷髅怪物仍旧站在面前，只言不发，却颠覆了荣文贤十八年来对世界的认知。
这世上竟真的有鬼，而不是乡间用来吓小孩听话的把戏。
“别、别吃我……求求你，我不好吃……”荣文贤双手合十，瑟瑟发抖地对那骷髅说道。
“别怕，它不会伤害你。”
见这个男生面无血色，额头冒汗，双腿发抖，一副被吓坏的模样，季昀忍不住开口安慰。
这声音，和之前念咒语的声音一样。
荣文贤猛地抬头，眼睛放光，挪动小粗腿跑到季昀身后，抓紧她的衣袖，仿佛抓紧了救命稻草，大喊：“大师救我！”
“……我不是什么大师。”
“大姐救我！”
“喂喂喂，这是什么称呼，把我们阿昀喊老了这么多岁。”步瑶瑶不满道。
苏晴也上前，碰了碰扯着季昀衣角的手，示意他放开，微微皱眉：“松下手，把阿昀的衣服都扯皱了，而且你这么拽着，让人怎么行动？”
荣文贤赶忙松开，却带着祈求地看着季昀，不敢往林立白那边多瞧一眼，生怕那鬼下一秒扑到自己身上。
“我们只是在演戏，别害怕，大家没有伤人的意思。”季昀淡淡地开口，尽可能地让他平静下来。
演戏？道具这么逼真的吗？
荣文贤回忆起方才的经历，看看几个活人，又看看骷髅，颤抖着嘴唇问道：“刚才没有皮肤的人呢？”
“那是被剥离皮肤的大体老师，是上课用的教具。”步瑶瑶道。
“走廊上横放的棺材呢？”
“那是用于保存大体老师的铁柜。”苏晴道。
“那那那这个呢？”荣文贤伸手指向林立白，从指尖到身体都仿佛得了帕金森般发抖。
“啊，不要怕，我曾经也是人的。”林立白手上的头颅开口道。
“哦，你曾经也是……不对，那你现在不是人啊？！”
荣文贤正要接着林立白的话往下说，一愣，立马反应过来，大吼出声。一股脑地把此前的恐惧和世界观被摧毁的愤怒发泄而出。
然后又躲回季昀身后。
看着这瑟瑟发抖的小胖子，步瑶瑶心底产生了一种莫名的骄傲——和他一比，自己初次见到林立白时，表现得相当不错嘛。
但很快，她觉得这人颇为面熟。
“阿昀，这人看着眼熟，你还记得他吗？”步瑶瑶问。
“嗯？是谁？”季昀疑惑地问。
“好像是开学在礼堂时，捡到你玉佩的那个男生，当时我们还差点和他吵一架呢。”步瑶瑶道。
季昀仔细看了下荣文贤的脸，恍然大悟，还未等她说什么，荣文贤却看清了她掌心的玉佩。
不通透，不润泽，古怪的绿色，甚至不像玉，乍一看以为只是个不值钱的挂饰，还容易误以为是玩具。
他想起来了，自己当初还以为是大师拿着讹人的，没想到，真是护身辟邪的玉佩。她那时所言是真的，自己差点要弄坏如此贵重的东西!
“原来是您，”小胖子用上尊称，一脸拜服，“非常抱歉，当时竟敢不敬，幸好这块珍贵的玉佩没有弄坏，不然我就太罪过了。”
季昀道：“没事，它也不值什么钱。”
手上这玉佩是通过小说变出来的，只要小说在，大概率就能起作用。原型也不过是一个超市赠品罢了。
荣文贤摆了摆手：“您不必安慰我，这种玉的珍贵之处还是您和同伴告诉我的。”
季昀一愣，想起那时为了解围，苏晴在大庭广众下说的谎，自己也顺水推舟，没有反驳。偏头轻咳一声，掩饰此时的尴尬。
对不住，她忘了。
承认也不是，否认也不是，但确实要肯定这枚玉佩在收鬼过程中的价值。
季昀和苏晴对视一眼，决定将此事暂时放下不谈。
好在，步瑶瑶开口，及时转移了话题：“同学，你叫什么名字？”
“荣文贤。”小胖报上姓名，振振有词。
“这名字……挺好。”步瑶瑶讪讪道。
就是和长相不大相符。
眼前的人脚上穿着粉色跑鞋，身上穿着中长休闲裤，黑色T恤，巨大的logo印在布料上。T恤很大，却遮不住鼓出的肚子，脸上的肉也多，挤得眼睛显小。比起“文”“贤”二字，更像暴发户家中营养过剩的大儿子。
荣文贤一看步瑶瑶的表情，便知她没说出的话是什么，毕竟，以前也有不少人吐槽名字与本人不符。他一挺身，开口：“我父母希望我文采斐然，贤德多才，有问题么？”
“我什么也没说嘛，”她可是好不容易才忍住吐槽的，步瑶瑶问出在场人真正关心的问题，“你怎么进来的？”
“是我让他进来的，”林立白接上步瑶瑶的话，解释道，“他经过解剖楼前的时候，我感应到他身上有你的护身符，所以派了一个小伙伴去请他进来，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我的护身符在你身上？” 步瑶瑶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小胖。
“什么护身符？”小胖茫然。
“在你包里。”林立白伸出森森白骨，指向小胖身后的背包。
包里的东西……他想起来了，是路上捡到的那个木牌。他原来是因为这个被鬼盯上的吗？
荣文贤急忙从包里翻出那个护身符。
“是我的东西，麻烦还给我。”步瑶瑶急道。
小胖只想立刻把手上这烫手山芋丢过去，但一想起上次差点砸了季昀的玉佩，还是乖乖地递给步瑶瑶：“喏，给你。我在解剖楼前的那条路上捡到，收好吧。”
别再弄丢了，被牵连的人很倒霉的。
小镇上的老人曾警告过，路上的东西不要随便捡。吃一堑长一智，从今天起，那些他曾认为老旧、迂腐的东西需要重新审视，一些风俗灵异类的忌讳也要找来看看。最重要的是，他以后再也不会乱捡东西了。
步瑶瑶接过护身符，认真道谢，把木牌重新挂回脖子上。
木头贴上肌肤的那刻，身体顿时一轻，脑袋里最后一丝昏沉感也散去了，仿佛大病初愈，神清气爽，整个人都变得轻快许多。
“那、那我能回去了吗？”交接完毕，小胖小声问。
“当然。解剖楼前的路很黑，还容易摔跤，你要是害怕，我可以让小伙伴送你。”林立白贴心地说道。
“小伙伴是？”
大体老师从铁箱中坐起。
“不用了！！”
荣文贤的拒绝声近乎尖叫。他就不该回答这骷髅的话，所有的害怕因它而起，它就是这里最恐怖的东西好吗？！
大不了不走就是了，小胖又一次躲到季昀身后。只要大师在，这怪物总不能把他怎么样。
接下来的事不方便让其他人听见，需要送他离开。问题的结症在于他对鬼怪的恐惧。感受着衣角的拉扯感，季昀想了想，从口袋中拿出张符箓，交给小胖：
“这个符箓可以用来驱邪以及保护自己，要是遇到邪物，就直接把它贴在鬼怪身上，至少能争取时间逃跑。但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将今晚的事情保密，不要和外人说。”
荣文贤一口应下，双眼放光地狠狠点头。
今夜经历的事情，已经将他整个世界观碾碎再重新塑造了。他当然不会轻易和别人说，若不是亲眼所见，谁会相信世上真的有鬼呢？
符箓给了他勇气与力量，荣文贤两手拿着符贴在胸口，千恩万谢地走了。
见旁人终于走了，林立白扭动脖子再度看向季昀，缓缓道：“答应你们的事，我已经完成了一部分了。也是今天运气好，刚好在楼前遇到捡瑶瑶护身符的人，才能把它找回来。”
“关于丢失的脚趾，经过刚才的演戏，我们有得到新线索吗？”苏晴问。
被小胖的闯入一打岔，差点就忘了这事。季昀翻看手机，半晌，眼中闪过一抹失望，终是遗憾地摇头：“不行，不知道是因为突然有别人闯入，还是由于我并不打算真正地收服你，没有得到过往的提示。”
小说单纯叙述了刚才战斗的过程，对心理描写近乎没有，最后一段停在小胖闯入却晕过去那里。
“那怎么办？”步瑶瑶茫然地问，语气里透着沮丧。
却是林立白在此时说话：“没关系，在这次战斗中，我回忆起了一些东西。”
众人面色严肃起来，静待它继续说话。
“我想知道自己是谁，想知道自己死后去了哪里，死前的那刻，我想知道自己死后的归宿——这就是我的……怨念。”
当说这话时，稚嫩的童声消失了，而是一种低沉、沙哑的声音，带着几许沧桑，如同呢喃与低诉，像一个老人在述说自己的人生。
与此同时，小说的草稿箱中，出现了新的句子。
“阿昀，要不要试下贴安魂符在他身上？”
“我检查了一下，他应该没事。”
“晚点送他去医院吧。”
……
七嘴八舌，叽叽喳喳的声音绕在耳边，大脑一阵眩晕，但也逐渐地听清了所说内容，他被平放着，身下是拼接的课桌。荣文贤悄悄睁开一支眼，四五个脑袋凑在眼前，其中一个，是个光秃秃的骷髅头。
还是继续晕着吧。
他果断合上眼。
“嘿，你还好吗？”一个男生站在课桌旁，看到荣文贤有苏醒的迹象，拍了拍他的肩，关切地问道。
装不下去了，他不得不醒来，刷地翻身坐起，跳下桌，面对眼前可怕的事实。
那托着头颅的骷髅怪物仍旧站在面前，只言不发，却颠覆了荣文贤十八年来对世界的认知。
这世上竟真的有鬼，而不是乡间用来吓小孩听话的把戏。
“别、别吃我……求求你，我不好吃……”荣文贤双手合十，瑟瑟发抖地对那骷髅说道。
“别怕，它不会伤害你。”
见这个男生面无血色，额头冒汗，双腿发抖，一副被吓坏的模样，季昀忍不住开口安慰。
这声音，和之前念咒语的声音一样。
荣文贤猛地抬头，眼睛放光，挪动小粗腿跑到季昀身后，抓紧她的衣袖，仿佛抓紧了救命稻草，大喊：“大师救我！”
“……我不是什么大师。”
“大姐救我！”
“喂喂喂，这是什么称呼，把我们阿昀喊老了这么多岁。”步瑶瑶不满道。
苏晴也上前，碰了碰扯着季昀衣角的手，示意他放开，微微皱眉：“松下手，把阿昀的衣服都扯皱了，而且你这么拽着，让人怎么行动？”
荣文贤赶忙松开，却带着祈求地看着季昀，不敢往林立白那边多瞧一眼，生怕那鬼下一秒扑到自己身上。
“我们只是在演戏，别害怕，大家没有伤人的意思。”季昀淡淡地开口，尽可能地让他平静下来。
演戏？道具这么逼真的吗？
荣文贤回忆起方才的经历，看看几个活人，又看看骷髅，颤抖着嘴唇问道：“刚才没有皮肤的人呢？”
“那是被剥离皮肤的大体老师，是上课用的教具。”步瑶瑶道。
“走廊上横放的棺材呢？”
“那是用于保存大体老师的铁柜。”苏晴道。
“那那那这个呢？”荣文贤伸手指向林立白，从指尖到身体都仿佛得了帕金森般发抖。
“啊，不要怕，我曾经也是人的。”林立白手上的头颅开口道。
“哦，你曾经也是……不对，那你现在不是人啊？！”
荣文贤正要接着林立白的话往下说，一愣，立马反应过来，大吼出声。一股脑地把此前的恐惧和世界观被摧毁的愤怒发泄而出。
然后又躲回季昀身后。
看着这瑟瑟发抖的小胖子，步瑶瑶心底产生了一种莫名的骄傲——和他一比，自己初次见到林立白时，表现得相当不错嘛。
但很快，她觉得这人颇为面熟。
“阿昀，这人看着眼熟，你还记得他吗？”步瑶瑶问。
“嗯？是谁？”季昀疑惑地问。
“好像是开学在礼堂时，捡到你玉佩的那个男生，当时我们还差点和他吵一架呢。”步瑶瑶道。
季昀仔细看了下荣文贤的脸，恍然大悟，还未等她说什么，荣文贤却看清了她掌心的玉佩。
不通透，不润泽，古怪的绿色，甚至不像玉，乍一看以为只是个不值钱的挂饰，还容易误以为是玩具。
他想起来了，自己当初还以为是大师拿着讹人的，没想到，真是护身辟邪的玉佩。她那时所言是真的，自己差点要弄坏如此贵重的东西!
“原来是您，”小胖子用上尊称，一脸拜服，“非常抱歉，当时竟敢不敬，幸好这块珍贵的玉佩没有弄坏，不然我就太罪过了。”
季昀道：“没事，它也不值什么钱。”
手上这玉佩是通过小说变出来的，只要小说在，大概率就能起作用。原型也不过是一个超市赠品罢了。
荣文贤摆了摆手：“您不必安慰我，这种玉的珍贵之处还是您和同伴告诉我的。”
季昀一愣，想起那时为了解围，苏晴在大庭广众下说的谎，自己也顺水推舟，没有反驳。偏头轻咳一声，掩饰此时的尴尬。
对不住，她忘了。
承认也不是，否认也不是，但确实要肯定这枚玉佩在收鬼过程中的价值。
季昀和苏晴对视一眼，决定将此事暂时放下不谈。
好在，步瑶瑶开口，及时转移了话题：“同学，你叫什么名字？”
“荣文贤。”小胖报上姓名，振振有词。
“这名字……挺好。”步瑶瑶讪讪道。
就是和长相不大相符。
眼前的人脚上穿着粉色跑鞋，身上穿着中长休闲裤，黑色T恤，巨大的logo印在布料上。T恤很大，却遮不住鼓出的肚子，脸上的肉也多，挤得眼睛显小。比起“文”“贤”二字，更像暴发户家中营养过剩的大儿子。
荣文贤一看步瑶瑶的表情，便知她没说出的话是什么，毕竟，以前也有不少人吐槽名字与本人不符。他一挺身，开口：“我父母希望我文采斐然，贤德多才，有问题么？”
“我什么也没说嘛，”她可是好不容易才忍住吐槽的，步瑶瑶问出在场人真正关心的问题，“你怎么进来的？”
“是我让他进来的，”林立白接上步瑶瑶的话，解释道，“他经过解剖楼前的时候，我感应到他身上有你的护身符，所以派了一个小伙伴去请他进来，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我的护身符在你身上？” 步瑶瑶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小胖。
“什么护身符？”小胖茫然。
“在你包里。”林立白伸出森森白骨，指向小胖身后的背包。
包里的东西……他想起来了，是路上捡到的那个木牌。他原来是因为这个被鬼盯上的吗？
荣文贤急忙从包里翻出那个护身符。
“是我的东西，麻烦还给我。”步瑶瑶急道。
小胖只想立刻把手上这烫手山芋丢过去，但一想起上次差点砸了季昀的玉佩，还是乖乖地递给步瑶瑶：“喏，给你。我在解剖楼前的那条路上捡到，收好吧。”
别再弄丢了，被牵连的人很倒霉的。
小镇上的老人曾警告过，路上的东西不要随便捡。吃一堑长一智，从今天起，那些他曾认为老旧、迂腐的东西需要重新审视，一些风俗灵异类的忌讳也要找来看看。最重要的是，他以后再也不会乱捡东西了。
步瑶瑶接过护身符，认真道谢，把木牌重新挂回脖子上。
木头贴上肌肤的那刻，身体顿时一轻，脑袋里最后一丝昏沉感也散去了，仿佛大病初愈，神清气爽，整个人都变得轻快许多。
“那、那我能回去了吗？”交接完毕，小胖小声问。
“当然。解剖楼前的路很黑，还容易摔跤，你要是害怕，我可以让小伙伴送你。”林立白贴心地说道。
“小伙伴是？”
大体老师从铁箱中坐起。
“不用了！！”
荣文贤的拒绝声近乎尖叫。他就不该回答这骷髅的话，所有的害怕因它而起，它就是这里最恐怖的东西好吗？！
大不了不走就是了，小胖又一次躲到季昀身后。只要大师在，这怪物总不能把他怎么样。
接下来的事不方便让其他人听见，需要送他离开。问题的结症在于他对鬼怪的恐惧。感受着衣角的拉扯感，季昀想了想，从口袋中拿出张符箓，交给小胖：
“这个符箓可以用来驱邪以及保护自己，要是遇到邪物，就直接把它贴在鬼怪身上，至少能争取时间逃跑。但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将今晚的事情保密，不要和外人说。”
荣文贤一口应下，双眼放光地狠狠点头。
今夜经历的事情，已经将他整个世界观碾碎再重新塑造了。他当然不会轻易和别人说，若不是亲眼所见，谁会相信世上真的有鬼呢？
符箓给了他勇气与力量，荣文贤两手拿着符贴在胸口，千恩万谢地走了。
见旁人终于走了，林立白扭动脖子再度看向季昀，缓缓道：“答应你们的事，我已经完成了一部分了。也是今天运气好，刚好在楼前遇到捡瑶瑶护身符的人，才能把它找回来。”
“关于丢失的脚趾，经过刚才的演戏，我们有得到新线索吗？”苏晴问。
被小胖的闯入一打岔，差点就忘了这事。季昀翻看手机，半晌，眼中闪过一抹失望，终是遗憾地摇头：“不行，不知道是因为突然有别人闯入，还是由于我并不打算真正地收服你，没有得到过往的提示。”
小说单纯叙述了刚才战斗的过程，对心理描写近乎没有，最后一段停在小胖闯入却晕过去那里。
“那怎么办？”步瑶瑶茫然地问，语气里透着沮丧。
却是林立白在此时说话：“没关系，在这次战斗中，我回忆起了一些东西。”
众人面色严肃起来，静待它继续说话。
“我想知道自己是谁，想知道自己死后去了哪里，死前的那刻，我想知道自己死后的归宿——这就是我的……怨念。”
当说这话时，稚嫩的童声消失了，而是一种低沉、沙哑的声音，带着几许沧桑，如同呢喃与低诉，像一个老人在述说自己的人生。
与此同时，小说的草稿箱中，出现了新的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