桦林的初春还冷着，路上的雪都没化净，我戴起一条乳黄色的围巾，特地穿上了新买的厚裙子和打底裤，这么一身穿出去还有点小冷，我又套了件白色棉袄。
傅卫军在外面等我，怕被王叔他们下班的时候看见，白天他都是在拐角停车。
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我的背包里已经准备好了眼前这个寿星的生日礼物，但要等到晚上才能送出去，心底有些激动，连坐上后座的动作都雀跃了不少。
王阳前阵子去桦钢给王叔送东西好像出了点问题，这几天王叔不准他出门。所以布置惊喜的任务就交给了沈墨隋东和何蓉，我今天的任务就是拉着傅卫军四处乱逛。
傅卫军塞了口菜，问我：“今天菜很好吃吗？怎么这么开心？”
我一愣，然后点头，“嗯！你尝尝，感觉今天的酸菜特好吃。”
傅卫军挑眉，将信将疑地夹了一口，他没尝出什么区别，又夹了一口。
我岔开话题：“我们一会再去广场玩会儿好不好？我听说雪化了那里可漂亮了。”
傅卫军点头，“行，你想去哪都行。”
广场刚逛到一半，我俩一人捧着一半地瓜坐着吃起来了。我揉了揉腿，散步约会果然不太适合我……
路过的推车上插着糖葫芦，我掏钱买了两支。我的这支糖葫芦酸得不行，傅卫军要和我交换，我抓着傅卫军的手吃了一颗，酸甜合适，我想让他多吃点甜，就摇头没和他交换。
晚霞满天，我俩并肩坐在长椅上，从白天到傍晚，就坐在原位，偶尔和对方交流几句。一场属于安静的约会。
“天黑了，我直接送你回家？”
我挽住他的手，用尽我所有的演技，“我……我忽然想起来我好像有东西落在录像厅了，你可以先载我去趟你们那再送我回家吗？”
怕他不信我还挤了挤眼睛，逼自己满眼泪光，傅卫军见我这一出，以为是很急的事，用手捧着我的脸两个指头蹭了下我那还没落下的泪，“在这等我，我把车骑来。”
趁傅卫军不在的时间，我给沈墨的呼机留了言，告诉她我们要回来了。
录像厅一片漆黑，往日留的灯都被人特意关上了，傅卫军看这情况拉住我就不让我进屋，“你在外面等我。”
傅卫军在门口抓了根铁棍就推开了门，在屋里等待他的不是拳头和棍棒，而是我们为他精心准备的惊喜。
灯光亮起，隋东和何蓉从黑暗中窜了出来，沈墨稳稳端着蛋糕站在对面。
隋东揽住傅卫军的肩，“生日快乐，哥，快来吃蛋糕，嫂子亲自做的。”
何蓉抱了一大把汽水，有了上次的教训，在这次准备之前我明令禁止他们再带酒来，不然又要喝出几个酒鬼。
沈墨放好蛋糕向我招手，“书雪，快来吃蛋糕。”
我应了声，还没迈出脚先咳嗽起来。猛咳了一阵，沈墨跑了过来，“怎么了？不舒服？”
“……没事，可能是有点感冒，进去吃蛋糕吧。”
蛋糕上插了十八支蜡烛，显得有点拥挤，傅卫军想摘下几根凑合一下，我制止了他，“不行，要把以前没过上的都补回来。”
看我认真的模样，傅卫军笑着摸了下我的头，“好。”
好久没吃奶油，甜得发腻。见何蓉爱吃我就都分给她了，只在盘子里留了块蛋糕胚。
“嫂子，那个，上次我是酒后失言，你千万别放心上啊。”
何蓉提及除夕那天的事，她脸上挂满歉意，和她接触过几次，我大概了解了她的为人，那天她确实是无意的。我摆手，“没事，我没放在心上。你别学隋东，咱俩也没差几岁，你叫我雪儿或者书雪就行了。”
何蓉“嘿嘿”笑了一声，“成。等你以后有机会来我家发廊，我给你烫个头。”何蓉凑到我跟前悄悄地说：“指定迷死傅卫军。”
我被何蓉说得有点心动，“真的假的，你手艺这么好？”
“那还能骗你咋的。”
我点头，“那可说定了。”
“嗯呢，定定的，你来就完事了。”
蛋糕吃得干净，几个人喝着汽水唠嗑，我刚咽下最后一口蛋糕，忽然咳嗽不止，腥甜的味道涌上喉头，我直奔厕所。
等到了厕所又啥都没了，我使劲咳了两声，见没什么大事才出去。
沈墨问：“要不要吃点药？”
“没事，可能是呛着了。”
傅卫军担心地凑来，他递给我一个茶缸，“喝点热水。”
我掀开茶缸盖，茶缸送到了嘴边我才闻到它奇怪的气味，反应过来它已经下了肚，这一口把我舌头喉咙辣了个通透，我咳得更厉害。
隋东这才马后炮地跑来，他闻了下茶缸的味道，然后问何蓉：“蓉，你、你把白酒、酒藏这了？”
何蓉：“啊，不是你让我藏着喝，怕雪儿不让的吗。”
他们后面又说了什么我已经听不清了，滴酒不沾的我立刻被酒精侵占了意识，只能感觉到不断发热的脸颊和眼前的天旋地转。
“……你……你站好……别晃……”
我抓着在我眼前左歪右晃的傅卫军，可是用手抓着他他却还在晃，我眯起眼，撅着嘴，像个八爪鱼似的跳到他身上，“……都……都说别晃……你晃得我头好晕……”
我听到一个声音，“要不我们先把书雪送回家吧。”
察觉到傅卫军点了头，我颇有不满地咬了他一口，然后死命抱住他，“我不……不……走！”
“嫂子这、这酒量也、也太差了，哈哈哈哈哈。”
“还笑，都赖你想那馊主意，雪儿明早起来得难受一阵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肚子里一阵翻江倒海。我的耳朵被捏了一下，我便转了头，把那只耳朵藏起来，结果另一只耳朵又被捏，我皱起眉，抬头，“犯人”正笑容灿烂地垂头望着我。
“你笑……啥？”
他打手语，我眼睛睁不开，啥也看不清，我拍开他的手，继续质问他：“你笑啥？”
他笑意更甚，我气得不行，用手揪住他的脸，“不准笑我！”
我按着他的肩坐直，“我倒要看看你是谁，竟然敢……敢笑我！”
眼前的人晃来晃去都成双影了，我手一伸捧住他的脸，“不许晃！”
“嗯……眼睛……鼻子……”
我摸来摸去最终得出结论：“你……你是……一个人！”
身下传来颤抖，但笑声是从身后跑来的，“以后可、可不能让、让你喝酒了，太、太逗了。”
我转身过去，话还没出口，忽然干呕了一下，我直接被人拎了起来，下一次睁眼我就已经蹲在蹲坑旁了。
有人抚了抚我的背，我试着努力吐了一下，啥也没有。
谁跟我打了个招呼：“嫂子，走、走了啊。”
热水下肚，我的胃好受了些。可找不到刚刚那块暖和的地方了，我躺在床上，左蹭一下右挪一下，怎么也没有刚刚舒服。
我正在床上咕涌，一个热乎的东西揉了下我的脸蛋，我揪住它，“别……别走……暖和……”
什么声音都没有，我用力睁开眼，一个好熟悉的人站在床前，想不起来他是谁，我拽了下他，他就坐了下来。
“你……你是……谁呀？怎么……在我家？”
他指了下自己的耳朵，摆手。我撅嘴，坐起身，两边看了看，找到个戴着助听器的耳朵，我身上没什么力气，我干脆倚在他的左肩上，然后冲他的耳朵问：“你是谁？”
他从哪拿出个小灵通，和我的居然一模一样，“傅卫军。”
“傅卫军……嗯……我看你怎么这么眼熟？我们……在哪见过？”
我的额头让人点了一下，我抬起头，屏幕上写着：“我是你对象。”
“真的？”
他点头。
我有些狐疑，于是试验性地嘟着嘴亲了他一口。
一口没探出真假，我又亲了一口，这一口也没见他拒绝，我还要亲，傅卫军拉开了我。
他的手语我能看个一知半解，“天晚了，你喝了水就睡吧。”
我牵住他的手，又把他拉回来，贴在他的耳朵边吐气，“不……不许走……我还没试验完呢。”
“什么试验？”
我没答。
我的手攀上他的后脖颈，用力一摁，傅卫军就奔我来了，我缠上他的嘴唇，看他的姿势有些难受，我体贴地勾着他的脖子让他跟我躺到床上。
酒味……汽水味……奶油味……
绵长的一吻，在我就要窒息时才终止。
傅卫军眼神一定，立刻退身要离开。我被他掀起了“斗志”，两腿一叉就箍住了他的腰身，他直直倒了下来，两手支在我两侧，压到了几根头发，我捏了下他的腰，得到了沉沉的一声“啊”。他自己是听不到的，把我听得心直痒痒。
“让我走。”
傅卫军“说”。
我摇头，两手搭上他的肩。
“等你酒醒了再说。”
比划完，他的额头滑落到我的脖间，我听到喘息声。
我看他郁结于此，便吻了下他的耳朵，“我醒了呀……你看我……我醒着呢。”
记不清我到底纠缠了多久，只记得说完那句话我的意识就越来越模糊。
一阵剧痛，那口白酒瞬间醒了一大半，我定了定目光，我和傅卫军两人都赤条条的，他跪在那，我的腿搭在他的肩上。
我急得手嘴并用：“等……等一下！”
黑夜里，傅卫军看着我，他的眼神又凶又厉，像是下一秒就要把我吃了似的。
我有点怕，眼泪都蹿出来了，“……好疼。”
傅卫军抬起我的腿，他向我压来，然后随意地啄了下我的嘴唇。我到底折磨了他多久，竟然把他的耐心都耗光了……
他在我的腿上恶狠狠地咬了一口，“什么眼神，我还成坏人了？”
他箭在弦上，我认命地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一夜无眠。
第二天迷迷糊糊地醒来，身旁确实有个裸男，晚上发生的一切不是梦。
还没等到我们之间来句尴尬的“早安”，敲门声响了起来，吓得我差点从床上掉下去。
门没开，我也没掉，傅卫军把我捞了回去，他咧嘴笑得开心，“是隋东，别担心，我锁门了。”
果然，门外传来隋东的声音，“嫂子醒了吗？”
过了会，没听到我的答复隋东就下楼了。我长舒一口气。
什么东西摸了上来，我侧头看他，“隋东在楼下呢。”
“不让他听到就好了。”
傅卫军用吻堵住了我的嘴，一只手胡乱揉，另一只手抬起我的腿。
酒可真是个坏东西……
傅卫军在外面等我，怕被王叔他们下班的时候看见，白天他都是在拐角停车。
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我的背包里已经准备好了眼前这个寿星的生日礼物，但要等到晚上才能送出去，心底有些激动，连坐上后座的动作都雀跃了不少。
王阳前阵子去桦钢给王叔送东西好像出了点问题，这几天王叔不准他出门。所以布置惊喜的任务就交给了沈墨隋东和何蓉，我今天的任务就是拉着傅卫军四处乱逛。
傅卫军塞了口菜，问我：“今天菜很好吃吗？怎么这么开心？”
我一愣，然后点头，“嗯！你尝尝，感觉今天的酸菜特好吃。”
傅卫军挑眉，将信将疑地夹了一口，他没尝出什么区别，又夹了一口。
我岔开话题：“我们一会再去广场玩会儿好不好？我听说雪化了那里可漂亮了。”
傅卫军点头，“行，你想去哪都行。”
广场刚逛到一半，我俩一人捧着一半地瓜坐着吃起来了。我揉了揉腿，散步约会果然不太适合我……
路过的推车上插着糖葫芦，我掏钱买了两支。我的这支糖葫芦酸得不行，傅卫军要和我交换，我抓着傅卫军的手吃了一颗，酸甜合适，我想让他多吃点甜，就摇头没和他交换。
晚霞满天，我俩并肩坐在长椅上，从白天到傍晚，就坐在原位，偶尔和对方交流几句。一场属于安静的约会。
“天黑了，我直接送你回家？”
我挽住他的手，用尽我所有的演技，“我……我忽然想起来我好像有东西落在录像厅了，你可以先载我去趟你们那再送我回家吗？”
怕他不信我还挤了挤眼睛，逼自己满眼泪光，傅卫军见我这一出，以为是很急的事，用手捧着我的脸两个指头蹭了下我那还没落下的泪，“在这等我，我把车骑来。”
趁傅卫军不在的时间，我给沈墨的呼机留了言，告诉她我们要回来了。
录像厅一片漆黑，往日留的灯都被人特意关上了，傅卫军看这情况拉住我就不让我进屋，“你在外面等我。”
傅卫军在门口抓了根铁棍就推开了门，在屋里等待他的不是拳头和棍棒，而是我们为他精心准备的惊喜。
灯光亮起，隋东和何蓉从黑暗中窜了出来，沈墨稳稳端着蛋糕站在对面。
隋东揽住傅卫军的肩，“生日快乐，哥，快来吃蛋糕，嫂子亲自做的。”
何蓉抱了一大把汽水，有了上次的教训，在这次准备之前我明令禁止他们再带酒来，不然又要喝出几个酒鬼。
沈墨放好蛋糕向我招手，“书雪，快来吃蛋糕。”
我应了声，还没迈出脚先咳嗽起来。猛咳了一阵，沈墨跑了过来，“怎么了？不舒服？”
“……没事，可能是有点感冒，进去吃蛋糕吧。”
蛋糕上插了十八支蜡烛，显得有点拥挤，傅卫军想摘下几根凑合一下，我制止了他，“不行，要把以前没过上的都补回来。”
看我认真的模样，傅卫军笑着摸了下我的头，“好。”
好久没吃奶油，甜得发腻。见何蓉爱吃我就都分给她了，只在盘子里留了块蛋糕胚。
“嫂子，那个，上次我是酒后失言，你千万别放心上啊。”
何蓉提及除夕那天的事，她脸上挂满歉意，和她接触过几次，我大概了解了她的为人，那天她确实是无意的。我摆手，“没事，我没放在心上。你别学隋东，咱俩也没差几岁，你叫我雪儿或者书雪就行了。”
何蓉“嘿嘿”笑了一声，“成。等你以后有机会来我家发廊，我给你烫个头。”何蓉凑到我跟前悄悄地说：“指定迷死傅卫军。”
我被何蓉说得有点心动，“真的假的，你手艺这么好？”
“那还能骗你咋的。”
我点头，“那可说定了。”
“嗯呢，定定的，你来就完事了。”
蛋糕吃得干净，几个人喝着汽水唠嗑，我刚咽下最后一口蛋糕，忽然咳嗽不止，腥甜的味道涌上喉头，我直奔厕所。
等到了厕所又啥都没了，我使劲咳了两声，见没什么大事才出去。
沈墨问：“要不要吃点药？”
“没事，可能是呛着了。”
傅卫军担心地凑来，他递给我一个茶缸，“喝点热水。”
我掀开茶缸盖，茶缸送到了嘴边我才闻到它奇怪的气味，反应过来它已经下了肚，这一口把我舌头喉咙辣了个通透，我咳得更厉害。
隋东这才马后炮地跑来，他闻了下茶缸的味道，然后问何蓉：“蓉，你、你把白酒、酒藏这了？”
何蓉：“啊，不是你让我藏着喝，怕雪儿不让的吗。”
他们后面又说了什么我已经听不清了，滴酒不沾的我立刻被酒精侵占了意识，只能感觉到不断发热的脸颊和眼前的天旋地转。
“……你……你站好……别晃……”
我抓着在我眼前左歪右晃的傅卫军，可是用手抓着他他却还在晃，我眯起眼，撅着嘴，像个八爪鱼似的跳到他身上，“……都……都说别晃……你晃得我头好晕……”
我听到一个声音，“要不我们先把书雪送回家吧。”
察觉到傅卫军点了头，我颇有不满地咬了他一口，然后死命抱住他，“我不……不……走！”
“嫂子这、这酒量也、也太差了，哈哈哈哈哈。”
“还笑，都赖你想那馊主意，雪儿明早起来得难受一阵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肚子里一阵翻江倒海。我的耳朵被捏了一下，我便转了头，把那只耳朵藏起来，结果另一只耳朵又被捏，我皱起眉，抬头，“犯人”正笑容灿烂地垂头望着我。
“你笑……啥？”
他打手语，我眼睛睁不开，啥也看不清，我拍开他的手，继续质问他：“你笑啥？”
他笑意更甚，我气得不行，用手揪住他的脸，“不准笑我！”
我按着他的肩坐直，“我倒要看看你是谁，竟然敢……敢笑我！”
眼前的人晃来晃去都成双影了，我手一伸捧住他的脸，“不许晃！”
“嗯……眼睛……鼻子……”
我摸来摸去最终得出结论：“你……你是……一个人！”
身下传来颤抖，但笑声是从身后跑来的，“以后可、可不能让、让你喝酒了，太、太逗了。”
我转身过去，话还没出口，忽然干呕了一下，我直接被人拎了起来，下一次睁眼我就已经蹲在蹲坑旁了。
有人抚了抚我的背，我试着努力吐了一下，啥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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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水下肚，我的胃好受了些。可找不到刚刚那块暖和的地方了，我躺在床上，左蹭一下右挪一下，怎么也没有刚刚舒服。
我正在床上咕涌，一个热乎的东西揉了下我的脸蛋，我揪住它，“别……别走……暖和……”
什么声音都没有，我用力睁开眼，一个好熟悉的人站在床前，想不起来他是谁，我拽了下他，他就坐了下来。
“你……你是……谁呀？怎么……在我家？”
他指了下自己的耳朵，摆手。我撅嘴，坐起身，两边看了看，找到个戴着助听器的耳朵，我身上没什么力气，我干脆倚在他的左肩上，然后冲他的耳朵问：“你是谁？”
他从哪拿出个小灵通，和我的居然一模一样，“傅卫军。”
“傅卫军……嗯……我看你怎么这么眼熟？我们……在哪见过？”
我的额头让人点了一下，我抬起头，屏幕上写着：“我是你对象。”
“真的？”
他点头。
我有些狐疑，于是试验性地嘟着嘴亲了他一口。
一口没探出真假，我又亲了一口，这一口也没见他拒绝，我还要亲，傅卫军拉开了我。
他的手语我能看个一知半解，“天晚了，你喝了水就睡吧。”
我牵住他的手，又把他拉回来，贴在他的耳朵边吐气，“不……不许走……我还没试验完呢。”
“什么试验？”
我没答。
我的手攀上他的后脖颈，用力一摁，傅卫军就奔我来了，我缠上他的嘴唇，看他的姿势有些难受，我体贴地勾着他的脖子让他跟我躺到床上。
酒味……汽水味……奶油味……
绵长的一吻，在我就要窒息时才终止。
傅卫军眼神一定，立刻退身要离开。我被他掀起了“斗志”，两腿一叉就箍住了他的腰身，他直直倒了下来，两手支在我两侧，压到了几根头发，我捏了下他的腰，得到了沉沉的一声“啊”。他自己是听不到的，把我听得心直痒痒。
“让我走。”
傅卫军“说”。
我摇头，两手搭上他的肩。
“等你酒醒了再说。”
比划完，他的额头滑落到我的脖间，我听到喘息声。
我看他郁结于此，便吻了下他的耳朵，“我醒了呀……你看我……我醒着呢。”
记不清我到底纠缠了多久，只记得说完那句话我的意识就越来越模糊。
一阵剧痛，那口白酒瞬间醒了一大半，我定了定目光，我和傅卫军两人都赤条条的，他跪在那，我的腿搭在他的肩上。
我急得手嘴并用：“等……等一下！”
黑夜里，傅卫军看着我，他的眼神又凶又厉，像是下一秒就要把我吃了似的。
我有点怕，眼泪都蹿出来了，“……好疼。”
傅卫军抬起我的腿，他向我压来，然后随意地啄了下我的嘴唇。我到底折磨了他多久，竟然把他的耐心都耗光了……
他在我的腿上恶狠狠地咬了一口，“什么眼神，我还成坏人了？”
他箭在弦上，我认命地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一夜无眠。
第二天迷迷糊糊地醒来，身旁确实有个裸男，晚上发生的一切不是梦。
还没等到我们之间来句尴尬的“早安”，敲门声响了起来，吓得我差点从床上掉下去。
门没开，我也没掉，傅卫军把我捞了回去，他咧嘴笑得开心，“是隋东，别担心，我锁门了。”
果然，门外传来隋东的声音，“嫂子醒了吗？”
过了会，没听到我的答复隋东就下楼了。我长舒一口气。
什么东西摸了上来，我侧头看他，“隋东在楼下呢。”
“不让他听到就好了。”
傅卫军用吻堵住了我的嘴，一只手胡乱揉，另一只手抬起我的腿。
酒可真是个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