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第十九层地狱（十一）
2022年10月15日晚11点16分，距离第十九层地狱消失还有44分钟。
大海远离人类城市的喧嚣，与宁静的深蓝天空融为一体。海面寒凉的微风轻拂，在夜空那轮十五圆月照耀下，泛起波光粼粼。
忽而风势增大，海面波涛汹涌，滔滔不止的海浪声就像大海永不停息的心跳，让这方世界更显神秘莫测。
近百艘神族战船正浩浩荡荡地行驶在海面上，其上并载有七千骁勇善战的神族兵——这是扶卿为解救司律和禾舟特意挑选出的精锐部队。
二十分钟前，四海龙王突有消息呈报，说是在洲海近湮海海域发现‘神之瞳’神息。虽只有丝毫，且消散极快，但他坚信是‘神之瞳’无疑。
而后他还在神息附近找到少量血迹，但由于海水流动，他无法估算血迹总量，所以不好判定血迹的主人受了多重的伤。
扶卿听闻此消息既高兴又惊慌。距离瑶姬传讯给他，说司律禾舟莫名消失后，已过去14个小时。扶卿也曾想过两人是否都被抓上第十九层地狱，但一直苦于找不到第十九层地狱的踪迹。
而现在有四海龙王这条信息，扶卿因此断定，司律禾舟肯定都在第十九层地狱里，并且第十九层地狱正在洲海近湮海的海域上。
如果四海龙王没有误判，禾舟必定已受重伤，才导致‘神之瞳’神息外泄。司律深爱禾舟，即使牺牲性命，都绝不会让他的爱人受到伤害。现禾舟受伤，那说明，司律的处境必定更加危险。
扶卿赶忙召集人手制定援救计划，在出发到洲海与湮海之前，承善元君不知从哪听到这个消息，强烈要求加入救援队伍。
司律与禾舟失踪一事，扶卿并没有宣扬出去，毕竟各种族都对神族虎视眈眈，尤其戌光真君觊觎天帝之位已久，所以绝不能将脆弱一面暴露给敌人。
世间无不透风之墙，既已暴露，承善元君又自愿加入，扶卿也十分欣赏这个年轻人，便也就答应了。
他们在两片海域之上巡逻近十分钟，所有人都将五官感知开启到最大范围，也依旧搜查不到第十九层地狱的踪影。
时间在一点一滴流逝，如果再找不到司律与禾舟，那他们将永远被留在第十九层地狱里，成为永生的怪物。
冷空气在海面流动着，随呼吸灌入身体，挤满五脏六腑。瑶姬穿着单薄地站在船头，一对赤瞳眨都不敢眨地紧盯海面，她的慌张与担忧全写在那张苍白如雪的脸上。
她与司律相伴几十万年，两人的感情已超越友情成为亲情。如失司律，瑶姬真不知自己该如何活下去。
扶卿站在瑶姬身旁，将一件初秋斗篷披于她身。他搂着她的肩，安慰她莫太担心，定会在时间结束前救出司律。
承善元君则独站船头另一边，紧张地巡视着辽阔海面。他心里念叨担忧着的，自然只有禾舟。
他不好说清自己对禾舟的感觉。他不知道那究竟是不是喜欢。若是喜欢，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喜欢上禾舟，又是从何时开始喜欢上的？
他没喜欢过任何人，所以判断不清那种对禾舟日思夜想的感觉究竟为何。当听到禾舟极有可能被困在第十九层地狱里，还受伤严重时，那种害怕恐慌不舍的感觉又究竟为何。
他想找到禾舟，想看到她活得好好的，想看到她平平安安，一生无忧无虑，幸福美满。
“你没有来的必要。”扶卿其实知晓承善元君硬要参与救援的目的，明知故问地道：“你为什么要来？”
承善元君回身看着对面的扶卿，他的语气很真诚却也虚假。“禾舟是我的好朋友，我只是想救她。”
“你最好不要打禾舟的主意。”扶卿语重心长地告诫：“她是司律的人，你是非常有前途的二代神，不要为了这种得不到的感情，毁了未来的路。”
扶卿说的很直白，承善元君红了点脸，没有反驳。好一阵后，他才害羞似地“嗯。”一声，转过身面向大海，继续搜寻第十九层地狱的踪迹。
命运都是注定的。承善元君最后能否和禾舟走到一起，命运自有安排。
至少目前，他俩不止割不断联系，感情还将越发紧密。
那一丝细如蛛丝的血迹是承善元君闭上疲累的双眼后，再睁开，第一眼便看到的。
照理在夜晚的大海之中，光线不足，血迹又太过渺小，他理应是会忽视的，但不知怎的，他就是注意到了，而且格外在意。
四海龙王禀报给扶卿的消息中，有提到过‘神之瞳’神息附近，伴有血迹。眼前的这丝血迹，会是禾舟的吗？还是鱼类掠食之后留下的？
承善元君不敢确定。他仔细地盯着那丝血迹，突然，一道直觉幻化成声音，在他脑海回响。
“跳下去吧！”
“跳下去，你就可以找到你日思夜想的那个人。”
“只有你能救她。”
“你会和她在一起。”
“如果你愿意。”
……
“噗通……”
重物入水的声音忽在背后响起，扶卿和瑶姬不约而同地立马转头看去，承善元君原本所站的位置已空荡荡。
他们大惑不解地对视一眼，快速跑到对面去，却只看到承善元君的长发还飘在海面上，但也很快沉没入海，消失无踪。
不少神族士兵也注意到，纷纷看过来。扶卿让他们坚守岗位，莫乱了军心。
他和瑶姬不明白，承善元君缘何突然做出这种奇怪行为。没有求救，没有挣扎，甚至一句话也没留。
身体不适？被暗袭？还是发现了线索？
原因自然是有的。
承善元君听从脑海里的声音跃入水中后，没有使出任何气力去浮上海面。他放松身体，睁着眼，任凭身体下沉，逐渐被海水淹没。他看到波纹荡漾的海平面离自己越来越远，看到天上的皎月离自己越来越远，看着那一艘艘战船还有战船上的同胞离自己也越来越远。
以致最后，只剩下漆黑的大海。
承善元君的神智清晰无比，虽然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何要听从脑海里那道声音跳入海中，但很快他得到了答案，因为他又看到那丝血迹。
那血迹很坚强啊，即使被跳海这么大的动作冲击到，都没有散开。并且顺着流动的海水，逐渐涌入承善元君的双眼。
‘神之瞳’的强大，相信不用再解说。就算是微量的神息，都能发挥令人难以想象的力量。
当‘神之瞳’的神息进入承善元君的眼睛，并且在其内发挥作用后，承善元君立即看到了那艘巨大巍峨的古代船。
缓慢行驶在海面，穿过一路上遇到的所有神族战船。它上有九层，船身皆以木造，灯火闪耀。即使隔着数十米海水，也无法忽视它的金碧辉煌。
承善元君终明白脑海那道声音的目的。他开始有了举动，在水中轻松翻身，全身骨骼肌肉协作用力，化作一条灵敏的鱼，游向那艘古代船。
又是接连两道“噗通……”入水声，扶卿和瑶姬见承善元君沉入海底，又不浮于水面，直觉定有问题，命令所有神族士兵戒备周围，不可轻举妄动后，便一同跳入海中。
余下的血丝便在他们入水那刻，全部涌入眼中。‘神之瞳’神息起效，扶卿和瑶姬也立刻看到了那艘已死去十一万余年的古代船。
第十九层地狱的特殊能力，让它即使就身处眼前，也不可发现。
承善元君、扶卿和瑶姬多亏禾舟那丝带有‘神之瞳’神息的血迹进入眼睛，才能发现得了眼前这座巨型‘怪物’。
扶卿和瑶姬在水里互相打着手势，意思是追上去看看。两人奋力前游，追上正想办法爬上‘赋神号’的承善元君。
‘赋神号’外壁光滑平整，没有可供攀爬的地方。
他们三人很默契地没有多问一句“为什么会跳海？”“为什么可以看到第十九层地狱？”
因为他们知道，事情的原因不重要，目前最重要的，是尽快救出司律与禾舟。
他们三人环顾四周，所幸‘赋神号’行驶极其缓慢，他们的体力才能跟上。
不过因此他们也发觉一件事，那便是神与生俱来的强大体力已不存在，任何法术都无法再使出。
泡在海水里过久，他们渐渐感到疲乏和寒冷。巡察四周，已见不到那百艘战船及船上的精锐部队。
他们已踏入第十九层地狱。
三人决定分开寻找登陆‘赋神号’的办法。‘赋神号’全长581米，对于已沦为凡人的三人而言，围绕它去寻找登陆的办法可谓不易。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们三人的体力已接近极限。再找不到办法登陆上‘赋神号’，就必须尽快离开。否则，就极有可能会像普通人那样，体力丧尽，沉入海底，活活淹死。
“这里，我在船尾左侧，你们过来，快过来。”
瑶姬拼尽全力地大喊着，生怕扶卿和承善元君没有听到。她在船尾的一处地方找到一架没有被收上去的木质楼梯。楼梯挂在船舱外，一头连着‘赋神号’的甲板，另一头她只要努力一点，就可以够得到。
承善元君和扶卿听到瑶姬的喊声，便迅速游过来。
瑶姬已爬上楼梯，承善元君救禾舟心切，二话不说，就抓着楼梯的尾端一路往上爬。扶卿断后。
同时，意识与大海相连的四海龙王惊讶地发现，探知不到扶卿三人的气息了。
就好像他们三人在莫名其妙接连跳海之后，全都消失于这个世界。
大海远离人类城市的喧嚣，与宁静的深蓝天空融为一体。海面寒凉的微风轻拂，在夜空那轮十五圆月照耀下，泛起波光粼粼。
忽而风势增大，海面波涛汹涌，滔滔不止的海浪声就像大海永不停息的心跳，让这方世界更显神秘莫测。
近百艘神族战船正浩浩荡荡地行驶在海面上，其上并载有七千骁勇善战的神族兵——这是扶卿为解救司律和禾舟特意挑选出的精锐部队。
二十分钟前，四海龙王突有消息呈报，说是在洲海近湮海海域发现‘神之瞳’神息。虽只有丝毫，且消散极快，但他坚信是‘神之瞳’无疑。
而后他还在神息附近找到少量血迹，但由于海水流动，他无法估算血迹总量，所以不好判定血迹的主人受了多重的伤。
扶卿听闻此消息既高兴又惊慌。距离瑶姬传讯给他，说司律禾舟莫名消失后，已过去14个小时。扶卿也曾想过两人是否都被抓上第十九层地狱，但一直苦于找不到第十九层地狱的踪迹。
而现在有四海龙王这条信息，扶卿因此断定，司律禾舟肯定都在第十九层地狱里，并且第十九层地狱正在洲海近湮海的海域上。
如果四海龙王没有误判，禾舟必定已受重伤，才导致‘神之瞳’神息外泄。司律深爱禾舟，即使牺牲性命，都绝不会让他的爱人受到伤害。现禾舟受伤，那说明，司律的处境必定更加危险。
扶卿赶忙召集人手制定援救计划，在出发到洲海与湮海之前，承善元君不知从哪听到这个消息，强烈要求加入救援队伍。
司律与禾舟失踪一事，扶卿并没有宣扬出去，毕竟各种族都对神族虎视眈眈，尤其戌光真君觊觎天帝之位已久，所以绝不能将脆弱一面暴露给敌人。
世间无不透风之墙，既已暴露，承善元君又自愿加入，扶卿也十分欣赏这个年轻人，便也就答应了。
他们在两片海域之上巡逻近十分钟，所有人都将五官感知开启到最大范围，也依旧搜查不到第十九层地狱的踪影。
时间在一点一滴流逝，如果再找不到司律与禾舟，那他们将永远被留在第十九层地狱里，成为永生的怪物。
冷空气在海面流动着，随呼吸灌入身体，挤满五脏六腑。瑶姬穿着单薄地站在船头，一对赤瞳眨都不敢眨地紧盯海面，她的慌张与担忧全写在那张苍白如雪的脸上。
她与司律相伴几十万年，两人的感情已超越友情成为亲情。如失司律，瑶姬真不知自己该如何活下去。
扶卿站在瑶姬身旁，将一件初秋斗篷披于她身。他搂着她的肩，安慰她莫太担心，定会在时间结束前救出司律。
承善元君则独站船头另一边，紧张地巡视着辽阔海面。他心里念叨担忧着的，自然只有禾舟。
他不好说清自己对禾舟的感觉。他不知道那究竟是不是喜欢。若是喜欢，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喜欢上禾舟，又是从何时开始喜欢上的？
他没喜欢过任何人，所以判断不清那种对禾舟日思夜想的感觉究竟为何。当听到禾舟极有可能被困在第十九层地狱里，还受伤严重时，那种害怕恐慌不舍的感觉又究竟为何。
他想找到禾舟，想看到她活得好好的，想看到她平平安安，一生无忧无虑，幸福美满。
“你没有来的必要。”扶卿其实知晓承善元君硬要参与救援的目的，明知故问地道：“你为什么要来？”
承善元君回身看着对面的扶卿，他的语气很真诚却也虚假。“禾舟是我的好朋友，我只是想救她。”
“你最好不要打禾舟的主意。”扶卿语重心长地告诫：“她是司律的人，你是非常有前途的二代神，不要为了这种得不到的感情，毁了未来的路。”
扶卿说的很直白，承善元君红了点脸，没有反驳。好一阵后，他才害羞似地“嗯。”一声，转过身面向大海，继续搜寻第十九层地狱的踪迹。
命运都是注定的。承善元君最后能否和禾舟走到一起，命运自有安排。
至少目前，他俩不止割不断联系，感情还将越发紧密。
那一丝细如蛛丝的血迹是承善元君闭上疲累的双眼后，再睁开，第一眼便看到的。
照理在夜晚的大海之中，光线不足，血迹又太过渺小，他理应是会忽视的，但不知怎的，他就是注意到了，而且格外在意。
四海龙王禀报给扶卿的消息中，有提到过‘神之瞳’神息附近，伴有血迹。眼前的这丝血迹，会是禾舟的吗？还是鱼类掠食之后留下的？
承善元君不敢确定。他仔细地盯着那丝血迹，突然，一道直觉幻化成声音，在他脑海回响。
“跳下去吧！”
“跳下去，你就可以找到你日思夜想的那个人。”
“只有你能救她。”
“你会和她在一起。”
“如果你愿意。”
……
“噗通……”
重物入水的声音忽在背后响起，扶卿和瑶姬不约而同地立马转头看去，承善元君原本所站的位置已空荡荡。
他们大惑不解地对视一眼，快速跑到对面去，却只看到承善元君的长发还飘在海面上，但也很快沉没入海，消失无踪。
不少神族士兵也注意到，纷纷看过来。扶卿让他们坚守岗位，莫乱了军心。
他和瑶姬不明白，承善元君缘何突然做出这种奇怪行为。没有求救，没有挣扎，甚至一句话也没留。
身体不适？被暗袭？还是发现了线索？
原因自然是有的。
承善元君听从脑海里的声音跃入水中后，没有使出任何气力去浮上海面。他放松身体，睁着眼，任凭身体下沉，逐渐被海水淹没。他看到波纹荡漾的海平面离自己越来越远，看到天上的皎月离自己越来越远，看着那一艘艘战船还有战船上的同胞离自己也越来越远。
以致最后，只剩下漆黑的大海。
承善元君的神智清晰无比，虽然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何要听从脑海里那道声音跳入海中，但很快他得到了答案，因为他又看到那丝血迹。
那血迹很坚强啊，即使被跳海这么大的动作冲击到，都没有散开。并且顺着流动的海水，逐渐涌入承善元君的双眼。
‘神之瞳’的强大，相信不用再解说。就算是微量的神息，都能发挥令人难以想象的力量。
当‘神之瞳’的神息进入承善元君的眼睛，并且在其内发挥作用后，承善元君立即看到了那艘巨大巍峨的古代船。
缓慢行驶在海面，穿过一路上遇到的所有神族战船。它上有九层，船身皆以木造，灯火闪耀。即使隔着数十米海水，也无法忽视它的金碧辉煌。
承善元君终明白脑海那道声音的目的。他开始有了举动，在水中轻松翻身，全身骨骼肌肉协作用力，化作一条灵敏的鱼，游向那艘古代船。
又是接连两道“噗通……”入水声，扶卿和瑶姬见承善元君沉入海底，又不浮于水面，直觉定有问题，命令所有神族士兵戒备周围，不可轻举妄动后，便一同跳入海中。
余下的血丝便在他们入水那刻，全部涌入眼中。‘神之瞳’神息起效，扶卿和瑶姬也立刻看到了那艘已死去十一万余年的古代船。
第十九层地狱的特殊能力，让它即使就身处眼前，也不可发现。
承善元君、扶卿和瑶姬多亏禾舟那丝带有‘神之瞳’神息的血迹进入眼睛，才能发现得了眼前这座巨型‘怪物’。
扶卿和瑶姬在水里互相打着手势，意思是追上去看看。两人奋力前游，追上正想办法爬上‘赋神号’的承善元君。
‘赋神号’外壁光滑平整，没有可供攀爬的地方。
他们三人很默契地没有多问一句“为什么会跳海？”“为什么可以看到第十九层地狱？”
因为他们知道，事情的原因不重要，目前最重要的，是尽快救出司律与禾舟。
他们三人环顾四周，所幸‘赋神号’行驶极其缓慢，他们的体力才能跟上。
不过因此他们也发觉一件事，那便是神与生俱来的强大体力已不存在，任何法术都无法再使出。
泡在海水里过久，他们渐渐感到疲乏和寒冷。巡察四周，已见不到那百艘战船及船上的精锐部队。
他们已踏入第十九层地狱。
三人决定分开寻找登陆‘赋神号’的办法。‘赋神号’全长581米，对于已沦为凡人的三人而言，围绕它去寻找登陆的办法可谓不易。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们三人的体力已接近极限。再找不到办法登陆上‘赋神号’，就必须尽快离开。否则，就极有可能会像普通人那样，体力丧尽，沉入海底，活活淹死。
“这里，我在船尾左侧，你们过来，快过来。”
瑶姬拼尽全力地大喊着，生怕扶卿和承善元君没有听到。她在船尾的一处地方找到一架没有被收上去的木质楼梯。楼梯挂在船舱外，一头连着‘赋神号’的甲板，另一头她只要努力一点，就可以够得到。
承善元君和扶卿听到瑶姬的喊声，便迅速游过来。
瑶姬已爬上楼梯，承善元君救禾舟心切，二话不说，就抓着楼梯的尾端一路往上爬。扶卿断后。
同时，意识与大海相连的四海龙王惊讶地发现，探知不到扶卿三人的气息了。
就好像他们三人在莫名其妙接连跳海之后，全都消失于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