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宇鑫走过来拍了拍时阳,并指了指徐葭荟:“早点把她送回家,别玩的太晚,我把她送回去。”

    徐葭荟走过他身边主动和孟颜道了句拜拜。

    两人走后姚珩过来搭着时阳的肩:“这自降辈分的事你也真干。”

    “啧,甜蜜的辈分,你没有别嫉妒。”时阳推开他。

    “不是我说,张慕程,这傻逼是真骚。”姚珩撇撇嘴和张慕程吐槽。

    叶任龙从外面回来正好听到:“就是啊,孟颜你长的挺好看怎么就看上时阳这么凶的了?”

    姚珩听到别人的附和开怀大笑。

    “干嘛去了?”张慕程问到刚才离开一段时间的叶任龙。

    叶任龙看了看姚珩:“唐瑾玉电动车坏了,让我给她送车。”

    “她又跑哪浪去了?”姚珩不满的说道。

    “你说你俩分来分去啥劲呢?分了又互相惦记着。”时阳嘲讽道。

    显然他们嘴里的唐瑾玉和姚珩关系不一般。

    “话说这两年孟颜越长越开啊,一点没有前几年温柔了。”叶任龙扭转着话题。

    “看来我的淑女形象还在啊,还温柔过。”孟颜惊喜道。

    “nonono你们知道我咋认识的她吗?”所有人纷纷望向叶任龙示意他继续说,“就四中厕所边上那条小道,我他妈当时和于和源在那抽烟,她和林向霜把两个七年级男孩揪着领子骂,我寻思两人校园欺凌啊,我当时都要上手了,结果林向霜来了句啥。”

    他沉默了一会说道:“她说再欺负人家小姑娘,我把你裤子给你剪了,我他妈当时脸都惊绿了,我是真没想到还有这样打抱不平的,剪裤子。”

    顿时哄堂大笑。

    孟颜扶额。

    “你们知道啥,他让小姑娘跟他搞对象,那姑娘不答应,他对着地上的水管踢了一脚,还要揍人家,结果把厕所门口的水管踢我裤子上了,气的我给自己打抱不平顺手找个借口做个顺水人情。”

    时阳乐的过于放肆了,气的孟颜拧了他几下:“笑你大爷。”

    “哎!哎!错了错了,疼疼疼。”他捂着胳膊。

    末了解气了才松开。

    时阳问道:“一会你们要去KTV啊?”

    见姚珩点点头,他接道:“那你们去吧,我不去了,把她送回去。”

    孟颜歪歪头:“你去呗,没不让。”

    时阳问她愿不愿意去,她摇摇头。

    “我送孟美女回家了,顺便回去陪陪时渝。”他搂上小对象准备离开。

    谁看不出来,这小子想跟对象待着呗,重色轻友。

    张慕程从后面给他一脚:“世风日下,你小弟都成顺便的了。”

    他笑笑没说什么,也没狡辩,搂着孟颜走了。

    姚珩坐到台球桌上,“程程真不喜欢孟颜啦,你说你在我耳边叨叨了两三年,现在怎么不说了啊。”

    “你给老子好好说话,我喜欢,我要真喜欢我和时阳这个兄弟怎么做?”张慕程踹了他又补上一句,“早不喜欢了。”

    他看向桌球室的主人大喊道:“梁姨他又坐桌台!”

    众所周知桌球老板最恨坐桌台的人。

    “姚珩!”

    姚珩连连服软,愤愤地看着张慕程。

    时俊生见时阳回来问道:“怎么又出去了?让你爷爷看见又要磨叨你了。”

    时阳干咳两声:“跟孟宇鑫在一起嘞。”

    时渝跳到时阳身上,时阳抬手捞住他:“你几岁了,能不能别往人怀里钻。”

    时渝也不服气:“我8岁,孟姐姐16不也往你怀里扎,你都没说…唔…”

    时阳连忙捂住他的嘴,一脸尴尬的看着时俊生:“小兔崽子你别瞎说。”

    时俊生不厚道的笑到:“在和孟家那个小丫头搞对象?怪不得天天往孟宇鑫那跑。”

    “哎,三叔,童言无忌。”时阳有些尴尬,彼时耳根子有点红。

    时俊生笑笑:“对那个小丫头好点,她和她姐不太一样从小养在孟志远和宁旻身边,大了孟老爷子又看护着,又是孟家最小的,受的宠多着呢。”

    时阳也不好意思的点点头:“爷爷呢?”

    “他不在,出去了,你别怕哈哈,我不说。”时俊生看出他的担心。

    时渝真是继承了他哥的好皮囊,以及残毒的嘴巴。

    他不太明白,可能太小了吧。

    “哥哥,为什么不让说?”

    “早恋啊,哥哥跟谁恋都没事,可惜哥哥恋上你孟姐姐喽,被发现你孟姐姐会很惨的。”他作出难过的表情。

    “懂啦。”

    “你懂了屁。”

    时奶奶刚好下楼听见时阳对着时渝说这句,过去踹了他一脚:“告诉你不让你在时渝面前说脏话,你没完了是不,小心我揍你。”

    “奶,你别老这么暴躁。”

    孟颜到家看见孟宇鑫坐在沙发上,凑过来:“怎么没回家?姑父也不在呀。”

    “嗯不在,家里没人,我妈不让我回,说这有姥爷管我。”他划着手机。

    孟颜一脸幸灾乐祸:“哎,给我讲讲你和小嫂子的故事。”

    孟宇鑫顿了顿放下手机:“很想听?”

    孟颜点点头,抱着薯片嗑了起来。

    “初一认识的她,她成绩好总上台领奖,不过那时对她印象不太深,只是朋友和我偶尔提过她很好看,也没在意,后来有次和朋友逃课打球,记不清当时为什么离开了但就是不小心撞见了她被几个姑娘堵在了教学楼后,她…被校园欺凌了…很久。”孟宇鑫皱了皱眉,想起从前的那些事他就替他的姑娘不值。

    “那么久却没人知道,我不知道如果那天没让我撞见那一切她要过那样的日子多久,那次我暗地里叫了老师,可我没想到,她们还会去找她。”

    “那次闹的很大,因为我出手了,那几个校园欺凌的人受到惩罚了,可她无论心理还是身体都受到了重创,后来总会陪陪她,她可能因为生病有些依赖我了,我们就谈开了在一起了。”

    “她的情况在初三有好转了,但她没考上H市一中的高中部,去学幼师了,你姑早给我找好学校了,我不能不去啊,情况虽然好转但也不爱出门,我只能偷偷保护她,尽力带她出去走走,希望她走出阴霾。”

    “没法消除她的噩梦,我只能尽力保护她的以后。”

    聒噪蝉鸣,盛夏初识。

    少年站在树荫下望着台上的少女,和朋友谈论着天气炎热,夏时苦热向来躁人。

    “好学生领奖,叫咱们顶着大热天站着干什么?”说话者叫武南硕,和孟宇鑫玩的最好的吧。

    “鑫哥走啊,回楼里待会。”武南硕挽上他的肩。

    “待会,看看人家小姑娘领奖学习学习。”孟宇鑫推着他,“离他妈我远点,热死了。”

    “什么毛病,人家姑娘你高攀不起懂不懂,别想祸害人家。”武南硕打趣道。

    孟宇鑫思忖片刻:“回楼里吧。”

    那天少年站在台下,望向学生代表,看向人群中炙热的女孩,片刻的思忖不知是离别还是决定。

    树影沙渺,只言片语,似乎一切都不值得进入死神的眼中,只是总有人流连在长椅旁说笑,少年身后总有一群人。

    他会偏向姑娘身边,是在光影落下时的含沙射影,那无忧无喜刻,只当你从未遇见过我。

    从未想过的识别,但只是巧合的庆幸,也会难过我们的相识,如果我们不认识,你会不会遭受不了那些不公。

    那不认识也罢。

    市一中的槐树坚毅几十年,它承载了太多人的梦,所以不敢倒下,只盛于人们的七情六欲。

    少年和姑娘正式结识是在主任办公室。

    姑娘被欺负,他是证人,那是他们第一次交谈,也是少年不想拥有的认识方式。

    “谢谢。”徐葭荟在离开办公室时和他说了第一句话。

    孟宇鑫惊愕道:“对不起,希望你以后会好,有事要帮忙可以找我。”

    说完他先一步离开了。

    他为什么要道歉?可能是不该看到他高贵的清冷白月如此狼狈,可能想换一种相识。

    那姑娘长发披肩,发丝落在肩上,她站在角落望着少年的背影,窗外的光慢慢扶起了她。

    后来她在长椅上和朋友相谈时,遇见少年略过,会浮起淡淡笑意。

    他又怎么不是故意走的这里呢,他又怎么不会知道姑娘喜欢坐在这里。

    听说姑娘温柔似水啊,激起了少年沉寂的青春。

    谁都看得出来他在意,即使是他故意收敛。

    孟宇鑫为什么恨彭文商?

    姑娘第三次受到欺负,也是最后一次,因为孟宇鑫。

    彭文商知道孟宇鑫在意这个姑娘,他帮了那帮人,他在那□□徐葭荟时拦住了孟宇鑫。

    那天孟宇鑫接到电话他本来可以赶过去,本来可以让姑娘毫发无伤,如果不是彭文商的故意阻拦他绝对可以,彭文商也是校园欺凌的始作俑者。

    他恨彭文商更恨自己,他爱姑娘更爱姑娘本身,岁月不逢人,那最后一次彻底打击了姑娘,整整四年才让姑娘渐渐走出迷离,姑娘的四年青春全败落在了他们身上,但也让少年全权还在了施暴者身上。

    他让施暴者受到了正色的惩罚,那不仅是姑娘的青春,是他们的悲哀,所有人的悲哀。

    暴力是一切殊荣的起源,悲哀,感叹,惊骇。

    我们殊荣与共,不曾同乘暴力,我爱你,将大于一切暴力,我将代表所有悲哀换你七彩祥云。

    祝愿你的风华爱过世上每段飘零南风是祝愿,也是职责。

    你喜欢风雪,那我往后替你挡住风寒雪暴,还你一片清风雪飘,弥补苦思,弥补我们相逢于半生。

    黑暗苦世,寂寥无声,吟吟低语,我被封锁在竹屋,星光为我冥想,宇宙中的光芒照亮竹屋间隙,却在白日补上木板,只有不时的风雪飘过。

    事实每一场喊叫都被铭刻,是封锁灵魂的枷锁,是禁锢生息的寒门。

    无意中的瞟过给了枷锁希望,无论枷锁还是生息,不过都是市南门外一缕硝烟,不值得进入人们的眼光,那促使枷锁生锈,那时一切化学实验都无法拯救锈迹斑斑。

    铁锈被迫锁住生息,因为他的咽喉也正被禁锢不止。

    嘈杂的唾沫只会淹没惊骇世俗的胜利,没有人会尊重殊荣,因为大家不会相信任何一朵玫瑰,更何况红玫瑰高傲的生息已被泯灭,玫瑰不会原谅,因为眼里没了爱,有幸被南风救赎,感谢但从未出逃。

    愿那些所谓的春意被冬雪降维,不只是校园里的南风。

    “她还记得这些事吗?”孟颜被感叹到了。

    “怎么说呢,我在尽力陪伴她,可我没办法时刻待在她身边。”

    世俗的欺凌总降临在优秀的人身上,因为上天无法忍受优秀的人散发光芒,有些人终有一劫,有人生来终为了拯救爱的人。

    荒世中,黑暗的陈情被掩埋,黑色是有些人的心声,黑色也是盛草凋零的源头,那些无法逾越的道路是世俗的败落,只盼似水流年待人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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