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清想过去打探下情况，却又摸了摸自己肩膀上的伤口，犹豫着要不要在现在这种处境下贸然行动。
踟蹰之际，库房又走进来两男一女。
老头一见这三人，立刻满脸堆笑迎了上去：“老板们，货都备好了，你们瞧瞧，可中意？”
两男一女看起来并不相识，各自分开，自顾自地走近四个蜂族少年拣选。
“怎么还有个瞎眼的？”女人掐住一个眼睛上蒙着黑带的少年下巴，抬高音调，不满道。
“哎哟，姑奶奶，您是不知道，现在能把货从军方眼皮子底下弄出来有多不容易！我可还特意挑了模样标志漂亮的。瞎不瞎的，还不一样地用么？”老头辩解道。
“一样？”女人蹙紧眉头，“我是买来当宠物养的，怎么也得是个健康的吧？”
“反正有四个呢，别要那个瞎眼的不就行了。”一个男人道。他看起来已经选定了货，抬起手腕，用智能手环扫了下其中一个少年后脖颈处的标识码。
“谢谢老板！钱到账了。”老头看了眼自己的智能手环，脸上笑开了花，“货的质量您放心，用得满意的话，下回还照顾我生意啊~”
男人点点头，带着少年离开。
很快，另一个男人也挑好了，只剩女人留在原地跺脚：“我这是没的挑了呀！”
老头将最后一个健康的蜂族少年推到她面前：“姑奶奶，不用挑！好看耐用，拿来做小宠物再合适不过，平时还能给你打扫卫生、做饭洗衣。”
他斜眼睨着女人，嘴角浮现一抹暧昧的笑意：“当然，拿来做点别的也很合适。”
女人满脸不屑地哼了声：“那就这个吧。”说罢，付完款带着少年走出仓库。
待到这些人全部离开，老头冲着亓清所在的设备间方向朗声道：“那边的老板，既然都看了好久了，不如出来仔细瞧瞧，虽然只剩一个瞎眼的，不过……我可以打折卖~”
这老头，居然早就发现了自己……还好他似乎没起什么疑心。
亓清只能现身，准备见机行事。
然而，当亓清走近后，老头却蓦地脸上笑意消失不见——他闻到了对方身上的血腥气。
但很快，老头面色便恢复如常，从怀里掏出烟，谄媚地递过去：“军爷，来一根不？”
亓清眉头微微一挑，接过烟，老头连忙帮她点上。
“怎么看出我是军队的人？”她抽了一口，问。
“您的佩刀。”老头指了指她腰间，“我还是有点眼力劲的。”
亓清用外衣衣摆遮住佩刀，眼神阴鸷：“既然知道我是军队的人，就不怕我抓你回去判刑？竟敢私下贩卖蜂族。你这些货是从哪里搞来的？”
老头掩面抽泣：“军爷，您可怜可怜我们小本生意，养家糊口不容易。我其实只是个跑腿的，真正贩卖蜂族的是你们军方自己的人啊~”
亓清表情凝固了：“军方自己人？”
“军爷，您饶了我吧，到底是谁我可不敢说啊，说出来我小命不保啊~”老头继续哭，边哭边将那最后一个瞎眼的蜂族少年拉了过来。
“军爷，这个就送您了，当做我的一点小小心意。虽然眼睛是瞎的，但您看这模样，标致着呢，而且训练的时候悟性也好，教啥会啥，家务活样样都会干，平时陪您唠嗑聊天也没问题。”
老头边说着边微微眯眼，打量起亓清。
亓清立刻警觉，看向对方的眼里透出杀意。
“别误会，别误会。”老头连忙摆手，“军爷，冒昧问一句，您还是一个人住吧？”
亓清杀意消散，但脸黑了下来。
老头觉察到自己可能触了对方逆鳞，可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也只能硬着头皮推销：“家里多个宠物陪伴会温馨很多，我们的货都是精挑细选过的，性格温顺乖巧懂事，而且全是刚成年，非常新鲜，您可以按照自己的心意调教……”
未等他说完，亓清就站起身，抓起他的手，将他食指按在自己的智能手环上：“录个指纹。”
老头再次泪流满面：“军爷，说好的放过我呢……”
“我什么时候跟你说好了？”亓清冷笑，松开他，“暂时不会抓你，但我要你给我做个线人。”
老头两眼一黑，差点晕过去：“原来是要我做二五仔，那还不如抓我判刑呢~军爷，我不是那块料啊~~”
亓清不想跟他扯皮，转身准备离开，结果刚迈开脚，却被身旁那瞎眼的蜂族少年一把握住手腕。
“血腥味，白梅香，死人的气息。”少年喃喃低语。
亓清登时僵住了，瞳孔微微收缩。
她缓缓转过头：“你说什么？”
少年的手从她的手腕滑到手心：“你的手很凉。”
说着，又引着她的手穿过自己的衣领，按上自己的胸膛：“这里是热的。”
与人类相似的体温、触感顺着亓清的掌心传递过来，暖着她冰冷的手，她甚至能感觉到对方胸膛下砰砰跳动的心脏。
亓清的呼吸加快了……
深夜，宁远街区最北端的普通居民公寓内，亓清打开浴室内的淋浴头，小心冲洗掉自己身上的血腥气。
她有很多处居所，有市中心的豪宅，有乡野的别院，但她不愿意去那些地方住。身边围绕着一堆仆从，看着那些阿谀奉承的笑脸，只会让她觉得更加孤寂。
这里的普通公寓虽然没有佣人，但有左邻右舍、商铺店家，寻常人家的烟火气让她稍许感到些温暖。
可她仍是一个人……
亓清伸手向后背够去，想搓洗掉背部的血腥气，但她一边肩头受伤了，手抬得很费劲。
努力够了一会儿，她放弃了，关上淋浴，水雾却早已弥漫在浴室每个角落。
她站起身，裹了条浴巾，打开浴室门，走进客厅，对着坐在沙发上的瞎眼蜂族少年望了很久。
真是见了鬼了，自己怎么就一时脑子发热，把这家伙带回家了，感觉像是接受了那老头贿赂似的。
“你有名字么？”亓清问。
少年循着她的声音转过头：“他们给我起了名字，叫昱曈。”
“哪两个字？”亓清走近他，将他的手放在自己掌心。
昱曈便在她掌心写下两个字。
明明是个瞎子，却要起这样的名字……
她不由得有些好奇，想揭开对方蒙在眼睛上的黑布瞧瞧。
昱曈按住她的手。
“进浴室帮我搓下背，会么？”亓清盯着他的脸。
“我可以学。”昱曈回答。
虽然看不见他的眼睛，但黑布下方挺秀的鼻梁、轻薄的嘴唇、清俊的下颌线却足够说明这是个十分好看的人……不，蜂族。
作为军方首脑，而且还是个靠吞噬蜂族获取超凡能力的军方首脑，亓清接触过很多蜂族。
蜂族分为两大类——蜂王和工蜂。
工蜂外形跟人类十分接近，这些被拿来作为宠物贩卖的少年们正是工蜂。
不过他们的脖颈两侧都有泛着磷光的皮肤，这是蜂族的标志性特征。至于样貌，成年之后的工蜂会因进化出不同的超凡能力而样貌随之改变。
亓清轻轻摩挲着昱曈脖颈的磷光皮肤——这个工蜂少年很显然才刚成年，还没有进化出超凡能力。
她偏过头，看了眼茶几上摆着的药剂和注射器。
因为是作为宠物交易的，超凡能力对于这些少年来说毫无用处，甚至还会因为样貌改变而被买家嫌弃，所以离开仓库时，那老头给了亓清一些抑制进化的药剂，嘱咐她按时给昱曈注射。
宠物不需要战斗，他们只需要乖巧听话，讨主人欢心就够了。
亓清的手指流连在昱曈的嘴唇上——有点意思。
浴室中方才漫溢的水雾还没散去，亓清脱去了浴巾。
她让昱曈拿起搓澡巾，引着他的手在自己手臂上示范了下，然后背对着对方坐在浴缸边缘，道：“小心点擦，别碰到我肩上伤口。”
昱曈点点头，颇为一板一眼地认真擦拭起来。
大概因为看不见的缘故，昱曈的手在亓清后背小心摸索，唯恐一不留神触碰到她伤口的样子。
水雾的热气包裹着亓清，让她感觉到温暖，而昱曈在她后背的触摸让她心里泛起些异样的感觉。
可惜，昱曈不是人，他只是个工蜂。
人类在最初征服蜂族、对其进行研究时，甚至曾一度认为工蜂是没有思维的生物，他们仅仅是受蜂王操控的工具。不过后来发现，工蜂的思维是可以后天培养的，他们具有学习的能力，只是目前的学习能力十分有限。
换言之，他们并不具备感情、自我意识等等更为高级的智慧。
说实话，以前亓清对蜂族的关注都集中在超凡能力上，鲜少有兴趣了解工蜂的思维意识。
但此刻昱曈与她近在咫尺，她能感觉到对方手掌的温度、呼吸的潮热。
在仓库时那老头说过的话又浮现在亓清的脑海中：“拿来做点别的也很合适。”
她突然转过身，昱曈的手往回一缩。
工蜂到底具有多少思维意识？他们能学习人类到什么程度？
亓清有些怀疑，凝视昱曈很久很久，看着水雾中他毫无波澜的面庞，目光幽暗下来，问：“你会做吗？”
“嗯？”昱曈看起来没明白是什么意思。
“他们有教过你么？”亓清又问。
昱曈沉默了片刻，轻声道：“我可以学。”
亓清牵过他的手，引着他在浴缸中躺下。
温热的水流漫过昱曈的身躯，令他单薄的衣衫紧紧贴在皮肤上，呈半透明状。
“那我教你。”亓清道。
踟蹰之际，库房又走进来两男一女。
老头一见这三人，立刻满脸堆笑迎了上去：“老板们，货都备好了，你们瞧瞧，可中意？”
两男一女看起来并不相识，各自分开，自顾自地走近四个蜂族少年拣选。
“怎么还有个瞎眼的？”女人掐住一个眼睛上蒙着黑带的少年下巴，抬高音调，不满道。
“哎哟，姑奶奶，您是不知道，现在能把货从军方眼皮子底下弄出来有多不容易！我可还特意挑了模样标志漂亮的。瞎不瞎的，还不一样地用么？”老头辩解道。
“一样？”女人蹙紧眉头，“我是买来当宠物养的，怎么也得是个健康的吧？”
“反正有四个呢，别要那个瞎眼的不就行了。”一个男人道。他看起来已经选定了货，抬起手腕，用智能手环扫了下其中一个少年后脖颈处的标识码。
“谢谢老板！钱到账了。”老头看了眼自己的智能手环，脸上笑开了花，“货的质量您放心，用得满意的话，下回还照顾我生意啊~”
男人点点头，带着少年离开。
很快，另一个男人也挑好了，只剩女人留在原地跺脚：“我这是没的挑了呀！”
老头将最后一个健康的蜂族少年推到她面前：“姑奶奶，不用挑！好看耐用，拿来做小宠物再合适不过，平时还能给你打扫卫生、做饭洗衣。”
他斜眼睨着女人，嘴角浮现一抹暧昧的笑意：“当然，拿来做点别的也很合适。”
女人满脸不屑地哼了声：“那就这个吧。”说罢，付完款带着少年走出仓库。
待到这些人全部离开，老头冲着亓清所在的设备间方向朗声道：“那边的老板，既然都看了好久了，不如出来仔细瞧瞧，虽然只剩一个瞎眼的，不过……我可以打折卖~”
这老头，居然早就发现了自己……还好他似乎没起什么疑心。
亓清只能现身，准备见机行事。
然而，当亓清走近后，老头却蓦地脸上笑意消失不见——他闻到了对方身上的血腥气。
但很快，老头面色便恢复如常，从怀里掏出烟，谄媚地递过去：“军爷，来一根不？”
亓清眉头微微一挑，接过烟，老头连忙帮她点上。
“怎么看出我是军队的人？”她抽了一口，问。
“您的佩刀。”老头指了指她腰间，“我还是有点眼力劲的。”
亓清用外衣衣摆遮住佩刀，眼神阴鸷：“既然知道我是军队的人，就不怕我抓你回去判刑？竟敢私下贩卖蜂族。你这些货是从哪里搞来的？”
老头掩面抽泣：“军爷，您可怜可怜我们小本生意，养家糊口不容易。我其实只是个跑腿的，真正贩卖蜂族的是你们军方自己的人啊~”
亓清表情凝固了：“军方自己人？”
“军爷，您饶了我吧，到底是谁我可不敢说啊，说出来我小命不保啊~”老头继续哭，边哭边将那最后一个瞎眼的蜂族少年拉了过来。
“军爷，这个就送您了，当做我的一点小小心意。虽然眼睛是瞎的，但您看这模样，标致着呢，而且训练的时候悟性也好，教啥会啥，家务活样样都会干，平时陪您唠嗑聊天也没问题。”
老头边说着边微微眯眼，打量起亓清。
亓清立刻警觉，看向对方的眼里透出杀意。
“别误会，别误会。”老头连忙摆手，“军爷，冒昧问一句，您还是一个人住吧？”
亓清杀意消散，但脸黑了下来。
老头觉察到自己可能触了对方逆鳞，可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也只能硬着头皮推销：“家里多个宠物陪伴会温馨很多，我们的货都是精挑细选过的，性格温顺乖巧懂事，而且全是刚成年，非常新鲜，您可以按照自己的心意调教……”
未等他说完，亓清就站起身，抓起他的手，将他食指按在自己的智能手环上：“录个指纹。”
老头再次泪流满面：“军爷，说好的放过我呢……”
“我什么时候跟你说好了？”亓清冷笑，松开他，“暂时不会抓你，但我要你给我做个线人。”
老头两眼一黑，差点晕过去：“原来是要我做二五仔，那还不如抓我判刑呢~军爷，我不是那块料啊~~”
亓清不想跟他扯皮，转身准备离开，结果刚迈开脚，却被身旁那瞎眼的蜂族少年一把握住手腕。
“血腥味，白梅香，死人的气息。”少年喃喃低语。
亓清登时僵住了，瞳孔微微收缩。
她缓缓转过头：“你说什么？”
少年的手从她的手腕滑到手心：“你的手很凉。”
说着，又引着她的手穿过自己的衣领，按上自己的胸膛：“这里是热的。”
与人类相似的体温、触感顺着亓清的掌心传递过来，暖着她冰冷的手，她甚至能感觉到对方胸膛下砰砰跳动的心脏。
亓清的呼吸加快了……
深夜，宁远街区最北端的普通居民公寓内，亓清打开浴室内的淋浴头，小心冲洗掉自己身上的血腥气。
她有很多处居所，有市中心的豪宅，有乡野的别院，但她不愿意去那些地方住。身边围绕着一堆仆从，看着那些阿谀奉承的笑脸，只会让她觉得更加孤寂。
这里的普通公寓虽然没有佣人，但有左邻右舍、商铺店家，寻常人家的烟火气让她稍许感到些温暖。
可她仍是一个人……
亓清伸手向后背够去，想搓洗掉背部的血腥气，但她一边肩头受伤了，手抬得很费劲。
努力够了一会儿，她放弃了，关上淋浴，水雾却早已弥漫在浴室每个角落。
她站起身，裹了条浴巾，打开浴室门，走进客厅，对着坐在沙发上的瞎眼蜂族少年望了很久。
真是见了鬼了，自己怎么就一时脑子发热，把这家伙带回家了，感觉像是接受了那老头贿赂似的。
“你有名字么？”亓清问。
少年循着她的声音转过头：“他们给我起了名字，叫昱曈。”
“哪两个字？”亓清走近他，将他的手放在自己掌心。
昱曈便在她掌心写下两个字。
明明是个瞎子，却要起这样的名字……
她不由得有些好奇，想揭开对方蒙在眼睛上的黑布瞧瞧。
昱曈按住她的手。
“进浴室帮我搓下背，会么？”亓清盯着他的脸。
“我可以学。”昱曈回答。
虽然看不见他的眼睛，但黑布下方挺秀的鼻梁、轻薄的嘴唇、清俊的下颌线却足够说明这是个十分好看的人……不，蜂族。
作为军方首脑，而且还是个靠吞噬蜂族获取超凡能力的军方首脑，亓清接触过很多蜂族。
蜂族分为两大类——蜂王和工蜂。
工蜂外形跟人类十分接近，这些被拿来作为宠物贩卖的少年们正是工蜂。
不过他们的脖颈两侧都有泛着磷光的皮肤，这是蜂族的标志性特征。至于样貌，成年之后的工蜂会因进化出不同的超凡能力而样貌随之改变。
亓清轻轻摩挲着昱曈脖颈的磷光皮肤——这个工蜂少年很显然才刚成年，还没有进化出超凡能力。
她偏过头，看了眼茶几上摆着的药剂和注射器。
因为是作为宠物交易的，超凡能力对于这些少年来说毫无用处，甚至还会因为样貌改变而被买家嫌弃，所以离开仓库时，那老头给了亓清一些抑制进化的药剂，嘱咐她按时给昱曈注射。
宠物不需要战斗，他们只需要乖巧听话，讨主人欢心就够了。
亓清的手指流连在昱曈的嘴唇上——有点意思。
浴室中方才漫溢的水雾还没散去，亓清脱去了浴巾。
她让昱曈拿起搓澡巾，引着他的手在自己手臂上示范了下，然后背对着对方坐在浴缸边缘，道：“小心点擦，别碰到我肩上伤口。”
昱曈点点头，颇为一板一眼地认真擦拭起来。
大概因为看不见的缘故，昱曈的手在亓清后背小心摸索，唯恐一不留神触碰到她伤口的样子。
水雾的热气包裹着亓清，让她感觉到温暖，而昱曈在她后背的触摸让她心里泛起些异样的感觉。
可惜，昱曈不是人，他只是个工蜂。
人类在最初征服蜂族、对其进行研究时，甚至曾一度认为工蜂是没有思维的生物，他们仅仅是受蜂王操控的工具。不过后来发现，工蜂的思维是可以后天培养的，他们具有学习的能力，只是目前的学习能力十分有限。
换言之，他们并不具备感情、自我意识等等更为高级的智慧。
说实话，以前亓清对蜂族的关注都集中在超凡能力上，鲜少有兴趣了解工蜂的思维意识。
但此刻昱曈与她近在咫尺，她能感觉到对方手掌的温度、呼吸的潮热。
在仓库时那老头说过的话又浮现在亓清的脑海中：“拿来做点别的也很合适。”
她突然转过身，昱曈的手往回一缩。
工蜂到底具有多少思维意识？他们能学习人类到什么程度？
亓清有些怀疑，凝视昱曈很久很久，看着水雾中他毫无波澜的面庞，目光幽暗下来，问：“你会做吗？”
“嗯？”昱曈看起来没明白是什么意思。
“他们有教过你么？”亓清又问。
昱曈沉默了片刻，轻声道：“我可以学。”
亓清牵过他的手，引着他在浴缸中躺下。
温热的水流漫过昱曈的身躯，令他单薄的衣衫紧紧贴在皮肤上，呈半透明状。
“那我教你。”亓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