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是这样,不逼一把永远不知道自己的潜力在哪里,从大二到大三的日子只能用废寝忘食,埋头苦干两个词来形容,英语四六级考试,法语四级考试,就连很水的日语都申请了n2考试到考出用时五个月,这一年里,沈星几乎把时间都用在考试上。

    最近看书看的三餐不太规律,偶尔会胃痛,沈星觉得自己距离魔怔已经不远了,胃里的疼痛反而让她脑子更加清晰。

    自从她着迷一样的连续考试又魔鬼一样的全数通过,谭君已经从闺蜜视她为爸爸,每天开口第一句都是大哥真威武雄壮,受小弟一拜。

    杨乐意一向低调的过分,就连考级考过也只是轻轻一句“啊,那个我考过了”让周洁瑜一下有了危机感,眼看自己的成绩快要在寝室混不下去,也加入了熬夜苦读的行列,一下子501寝室开始了彻底疯狂地学习风潮。

    沈星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在卫生间刷牙,听到手机铃声,连忙叫人:“谭君,帮我拿下手机。”

    谭君圾着拖鞋敲门进来,把手机拿给她:“是伊春。”

    大二下学期,伊春告诉她,她放弃卢亦铭了,整整大三,她都没有提过卢亦铭的名字,沈星想可能是校庆那天她看到的画面给她冲击太大,让她彻底给无疾而终的暗恋画上了句号。

    沈星以为伊春和卢亦铭的故事不会就这么结束,结果上个月伊春告诉她,她在cosplay展认识了一个男的,跟她一样是个二次元狂热粉丝,他们很有话题聊,还约了今年六月的联动展要一起参加。

    怎么说,沈星没见过那个男的,不知道他的为人如何,但是伊春就像上了大瘾一样,觉得找到了难得可贵的男性知音。

    沈星接通电话,一边刷牙一边说:“你们这样和网友没啥区别,你才见过他一面你就决定他是好人了?”

    伊春在电话那头的声音格外亢奋:“不会吧,就他那瘦了吧唧的身子我随便打打,而且我没给他花钱,他总不至于给我下盘大棋吧,我看他也没那脑子。”

    “还有能让你觉得没脑子的人那我更好奇了。”沈星打趣她。

    伊春嘿嘿笑起来:“要不然你陪我一起去,我们都好长时间没见面了,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们都隔了几百个秋了。”

    “行呀。”沈星漱了口水:“这人简单又有趣,瘦瘦的颜值还不差,我现在倒是挺好奇了。”

    “哈哈,那一言为定。”

    谭君整个人挂在门上,焦急地指了指自己,去的意向明显。

    沈星接收到她的消息,加了一句:“谭君说她也来。”

    “行呀。”

    沈星朝谭君比了个ok:“那就这么说好了,再这之前,你先别偷偷跑去跟他见面。”

    “那是当然!”

    结束完通话,沈星终于有时间梳理自己头上几撮杂乱的头发,用梳子认真梳了几下后往梳齿子上一看,果不其然上面勾满了头发丝。

    果然熬夜容易掉发。

    ——

    约定日子很快来临,沈星和谭君随便整理了下行李,打车去和伊春汇合。

    高铁站到H市要六个小时,路程遥远,还有温差,在取票机上取完票,一上车,三个人就在平稳到毫无波动的车速下来了睡意,于是在座位上昏昏欲睡。

    列车员推着小货架售卖食物时,沈星醒了,这时,车上响起了某一地的到站广播。

    坐在她们前面的一家四口准备下车,拿行李时,把伊春和谭君也都吵醒了。

    伊春一醒很想跳起来,甩了甩发麻的手:“不行了睡不住了,手麻死我了屁股也疼。”

    谭君打了个哈欠,捏着伊春的手帮她按摩:“快到了吧,我们睡得有够久的。”

    沈星条件反射去看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就到站了。”

    她们是下午一点半的票,车途漫长,此刻太阳已落山,夕阳的金色余晖渲染了整个天空。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三个人拉着行李终于下了高铁站。

    此刻天已黑,从高铁站到市区又过去了二十分钟,到达市区是八点正是一个城市最繁华的时刻,到处灯红酒绿,喧嚣不停,人流车流穿梭在灯虹闪烁的黑夜。

    S市的天气比B市热一些,沈星一下车就把外套脱了,从中午到现在她只啃了点面包,此刻饿得脑子都快转不动了。

    “我们先吃东西。”沈星指着一家鸭血粉丝店道:“这家生意不错,尝尝?”

    谭君点点头:“好,我要吃两份。”

    伊春显然兴奋多于饥饿:“好啊好啊,吃完去哪?”

    沈星双手搭在伊春肩膀上,郑重其事:“抱歉,我现在的脑子已经思考不了问题。”

    伊春拍拍胸脯,做了这边请手势:“好的,大姥您这边请。”

    沈星手一扬:“带路。”

    滚烫真实,鲜香爽口的汤水像涓涓细流充盈到胃里每个地方,惬意的让所有毛孔都舒展开,思维也跟着飘飘欲仙。

    一口气吃了一碗粉丝喝了半碗汤才感觉人活过来,饥饿真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痛苦,以前因为饥饿而死的人,真的苦不堪言。

    沈星摸着肚子,轻轻打了个嗝:“这个鸭血粉丝挺正宗的。”

    “我看门口是写着正宗两个字。”伊春咬着酥饼发出咔嚓咔嚓声音,眯着眼睛感叹:“男人都是浮云,只有美食不可辜负。”

    谭君还在大口大口喝汤,根本顾不上说话。

    沈星笑起来:“一顿鸭血粉丝汤就把你命中注定的男知音给忘记了,唔,看来是我太小瞧了你,还以为你色令智昏呢。”

    “我除了对那谁一见钟情过,我对其他男人可苛刻了。”伊春低头去问谭君:“是吧,我是这样的人吧?”

    谭君放下碗认真想了一下:“不造哦,只觉得你很逗比。”

    ……

    ——

    沈星对二次元的世界一向没过多关注过,看到会展外长龙似的长队和各种有趣的周边小摊才发现国内A文化的普及度提高,二次元正在被越来越多人所了解,次元世界也开始成为人情感的另一个世界。

    联动展有普通通道和VIP通道,像她们没有穿服化道具只能排普通通道,那些灵动郁气及一身的cos大佬才能走VIP通道。

    会场内贴满了各种海报,乍一眼望过去好像真进入了一个次元世界,各种动漫人物,游戏角色cos的惟妙惟肖,灵动逼真。

    沈星的视线粘在面前一位大佬的cos装上,若她猜的没错,这cos的是姑获鸟啊,艳丽的妆容,精致的服饰,仿真的配饰,全身上下透着金钱的味道。

    伊春手上拿着免费送的扇子,扇了几下:“我和寂寞的岛屿约在第二道门口见面,我们边玩边过去好了。”

    “哦。”沈星回过神来:“什么?这是他的网名?”

    “文艺青年喜欢用网名衬托自己的文艺范。”伊春仿佛已经见怪不怪:“不过我经常叫他狗不理,他说他前世和狗有仇。”

    谭君想出了一个理由:“他怕狗?”

    伊春摇摇头:“好像说是狗专门爱咬他。”

    沈星:……

    她怎么有种越听越不太靠谱的错觉。

    伊春毕竟是次元世界的迷妹,比沈星谭君这些行外人懂太多,每路过一个cos大佬就给她们介绍角色背后的故事,听的两个小菜鸟十分意犹未尽。

    一路逛逛玩玩,终于来到第二扇门,里面是半次元世界,cos的都是电视电影的角色。

    这时,伊春手机振动了一下,那位见过一面的网友给她发来消息:可爱春,快来人群中找到我。

    就挺恶俗,恶俗中还有几分趣味。

    谭君张着嘴巴望着人群:“这么多人,有些还戴着面具,他这是要考验你和他的心有灵犀?”

    伊春脸上一皱:“我怎么听着这话有点恶心。”

    沈星在伊春和谭君说话之前就在找那位岛屿先生,既然他知道伊春今天没有角色扮演,肯定会一边cos角色一边分出精力观察她,比起其他沉浸的扮演者,他肯定不会那么专心。

    而且伊春说过他很瘦,沈星大概猜到是谁:“他想跟你玩你就陪他好好玩玩,反正恶趣也是一种趣嘛。”

    伊春听了沈星的话,给他发了条消息,内容精彩绝伦:那我开始找喽,小家伙你可要藏好了,要不然爸爸把你嘿嘿嘿……

    “这样有意思吧。”

    沈星拍案叫绝:“酷毙了,一下子就把气势反转过来。”

    伊春果然尝到了老鹰捉小鸡的快乐,一边嘿嘿嘿,一边快乐的找人。

    沈星跟在后面拍照一边和谭君数着伊春猜错的人数,调侃来调侃去,玩的比伊春还要开心。

    这个游戏直到被伊春找到人,用几句色咪咪的话终结。

    “找到你了,哦,今天小家伙cos的是哈利巴特,不对,哈利巴特怎么戴着面具。”

    那岛屿先生摘下面具,果然把自己化妆成哈利波特的样子,黑色长袍,头发也是弯曲曲,戴着美瞳的眼睛闪过一丝被话沉醉到的陶醉感。

    “小春你来了。”他视线一转:“这两位是你朋友?”

    伊春点头,相当随性:“我们过来玩。”

    “那需要我带你们玩吗?”岛屿先生戴上哈利波特款眼镜。

    “用不着,我们三个女的你一个男的不方便,再说你不是还cos角色不能随便走么。”

    岛屿先生挥动手上的魔杖同时摆动身体:“我不是义务扮演,所以有自己的活动时间。”

    沈星没有特意关注这个岛屿先生,只是匆匆看了两眼就移开了,他戴着美瞳又画着妆,看不出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她也就不为难自己了。

    “要不然我和谭君去其他地方逛逛,你俩叙叙旧?”沈星征求伊春的意见。

    “不用。”伊春觉得没什么:“你们又不是电灯泡,而且我跟狗不理也不是那种关系。”

    “行吧。”沈星点点头。

    于是接下来伊春这个科普老师下岗,换上了cos衣服都没脱的狗不理,刚好这人还拿着魔杖,真跟科普小课堂一样。

    就这样玩到中午十二点多,往会场买饮料时,狗不理说他要去见个朋友,但是人却往厕所发方向走去。

    伊春买好饮料收好零钱,脸上挂上笑容:“你们觉得狗不理怎么样?”

    沈星吸了口饮料几次欲言又止,不知道怎么形容只说“话挺多的。”

    “对对对,话是真的多。”谭君忙不迭的说:“而且我觉得他还挺奇怪的,去见朋友干嘛去厕所。”

    “是哦,他十分钟前不是刚去过。”

    伊春嘴巴比大脑快一步:“尿频尿急尿不尽,这是前列腺有毛病啊。”

    说完,拿出手机要百度。

    沈星差点没管理好面部神经:“等等,你百度这个干嘛。”

    “是哦,又不是我有毛病。”

    三个人左等右等没见狗不理过来,伊春耐心耗尽:“我去找他,他好像说过他有低血糖。”

    沈星把喝完的杯子扔进垃圾桶:“一起去吧,假如真晕倒就你一个人还有点难办。”

    会展的男女厕所并不相邻被左右区分开,三个人厚着老脸过去,被好几个年轻的初中生盯来盯去,仿佛她们就是闯男厕女流氓。

    伊春刚准备向一位小弟弟询问时,听到了狗不理的声音。

    “你不是说要问她借钱,借了吗?”

    “没机会开口,她朋友在呢。”

    “我们总不能白来一趟,你不是说她挺好骗的,随便扯个生病的理由让她借你钱不就行了,你难道还真想跟她谈恋爱,我告诉你我已经忍了很久了!”

    “你吃醋了?我也是怕心急功亏一篑,你再给我点时间,我马上抽身出来找你。”

    “那你自己小心点,别被她发现你是个gay,要不然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尼玛,恶心死姑奶奶了。

    伊春怒目圆睁,听得肺都气炸了,直冲男厕所,挥起拖把就往两人脸上砸:“两个死基佬还想骗钱,问过姑奶奶同不同意了吗,说我挺好骗,气死我了!”

    拖把只有一个,沈星和谭君怕伊春吃亏,毫不犹豫拿起马桶塞和马桶刷往人脸上糊,手脚并用,又踢又打。

    伊春一开始用拖把把人砸的够呛,还没等人反应过来,沈星和谭君又轮番上阵,一个马桶塞盖脸,一个马桶刷熏脸,把人打的哇哇大叫,嗷嗷直吐。

    这一刻,女人的果敢被她们发挥的淋漓尽致。

    男厕所有人拉着拉链匆匆跑出来,嘴里的香烟也掉了,大喊:“男厕所打起来了,三女两男在男厕所打起来……”

    会展里有十多个维护秩序的保安,打架还没过去十分钟,保安和警察都到了,二话不说,沈星三人连同两个基佬一起被带到了警察局。

    沈星还是第一次来警察局,面对清一色的制服威慑,决定实话实说再以惨卖惨。

    才刚想好应对措施,伊春像个委屈的猹拉着警察叔叔一吐为快,从一腔热情说到被人利用,从士可杀不可辱到除暴安良,咬字清晰感情丰富,看得沈星目不眨眼。

    谭君也发挥了正义者的阐述:“警察叔叔们,现在骗子真的太猖狂了,我们是成年人都差点被骗,未成年小朋友真的防不胜防啊。”

    警察互相看了一眼,脸上的肌肉动了动,如果不是因为职责所在,这会他们就要笑场了。

    哦不对,刚才出警在男厕所看到四仰八叉的马桶工具时,他们就已经笑过了。

    一个年级稍大的警察“咳”了一声,“这件事我们会秉公处理,如果他们真的犯法马上拘留,还有,你们再公众场合打人也是犯法,看普法教育三小时,叫亲属或者朋友来接你们。”

    沈星整个人都不好了,意识到警察说的最后一句话不是可玩笑。

    三个人乖乖的看了普法教育,随后被带到警察局大厅,再众目睽睽下排排坐。

    伊春和谭君低头低得像鹌鹑,拉了拉沈星的手:“怎么办?”

    沈星擦了下冷汗:“我请张主席想想办法,曾经听他说过他老家在H市。”

    伊春吓了一跳,压低声音:“张维克知道了,那不是卢亦铭也知道了,不行不行,丢不起这个脸。”

    “都进警察局了看开点吧。”沈星认命地开始打电话。

    电话嘟了两声接通,张维克道了一声“你好。”

    沈星有些尴尬,又不得不说:“张副主席,有个忙想请你帮一下,是这样的……”

    沈星把一系列乌龙事都讲了一遍,最后开始寻求帮助:“我们在XX警察局,你有认识的人在H市吗,可不可以帮忙叫个人来接我们一下。”

    张维克安静了三秒钟,沈星只听见电话里有什么东西倒下了,然后传来几句听不清楚的声音。

    过了一会,才听见张维克一板一眼的声音:“张维佳在H市,我叫她来接你们。”

    沈星压低声音:“真是太感谢你了,大白天给你添麻烦啦。”

    张维克笑了一声:“不客气。”

    伊春接过电话,收起嬉皮笑脸格外有礼貌:“张副主席你好,我是上次让你帮忙进校庆的伊春,这次又给你添麻烦啦,还希望你能帮我们保守保密哈,我下次一定一定给你上柱香。”

    张维克咳了一声:“这事……不好意思,我不小心开了免提。”

    伊春:“?”

    张维克解释:“卢亦铭在我边上。”

    伊春:“!!!”

    沈星没有一丝侥幸时间,就听到了她最不想听到的一句话。

    “那个,费西原也在我边上。”

    沈星:“……”

    走出警察局,老天连风都吝啬。

    沈星几个狼狈的虚头巴脑,张维佳踩着高跟鞋气质绝佳,两者一比,简直一个天一个地。

    “你们几个还真让我刮目相看,把人打到警察局还是在男厕所,闻所未闻见所未见那。”

    “不过打的好,那种人渣就该受惩罚,就该用恶臭制恶臭在厕所打正好,要不然哪里来那么称手的工具。”

    沈星苦笑,哎,她早在被张维克通知那会就看开了,于是抓了下头发十分不好意思的说:“维佳姐,被你夸得怪不好意思的。”

    张维佳请她们上车:“走吧,带你们去吃鱼。”

    上车时,沈星拿出手机看了眼消息,满头冷汗,张维克给他发了一条消息,写着:张维佳爱点鸳鸯谱,小心为上。

    夜晚,张维佳带着她们在船上吃鱼。

    鱼是H市最地道的胖头鱼,鱼肉鲜嫩爽滑,汤底浓郁自然,咕噜咕噜冒着热气。

    事情发生突然,被关在警察局这么久,三个人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两眼冒金星,被香味浓郁的鱼汤一引,什么矜持细嚼慢咽都顾不上了。

    张维佳好整以暇的帮她们夹菜,语调轻快:“当心刺,怎么饿得这么惨。”

    谭君吃得呵呵一笑。

    沈星的视线往张维佳身上转了一圈,她刚才见面就想说了:“维佳姐你身材恢复的也太好了,腰看起来还是这么细。”

    张维佳一笑,大方透底:“穿着束身衣呢,平时也在锻炼,不过想恢复没生过孩子之前的状态那是不可能了。”

    张维佳换了个动作,双手略显懒散摆在桌上看着她们吃吃喝喝,又道:“话说我帮你们这么大忙,你们谁肯做我弟媳妇,上次和你们见面张维克是单身,时间过去这么久他还是单身,这个闷葫芦可真是愁坏我了。”

    “沈星,你要不要考虑把我弟这个闷葫芦勉为其难收了?”

    只姐莫如弟,张维克果然料事如神。

    沈星往鼻尖上点了两下,狡黠地冲她笑笑:“维佳姐,张维克知道你在他背后这么拆他台嘛?”

    “这么替他操心,不让他磕头已经仁至义尽了。”张维佳嫌弃地摆摆手:“我怎么有这么不开窍的弟弟。”于是又把注意力换到更好骗的伊春身上。

    “伊春小妹妹要不然你来,你这个性格我也挺喜欢的。”

    伊春皱皱鼻子:“张副主席像块砖,我不知道怎么处,我感觉他眼睛一瞪起来的时候就想拍死我。”

    张维佳吸大气:“他平日里这么煞神?”

    伊春嘿嘿一笑,她都不知道欠他多少柱香了,背后再说人坏话不人道。

    张维佳像是看开了,啧了一声:“怪不得没人要。”

    远在B市的张维克重重打个喷嚏。

    “谭君小虎妞你呢,你笑起来像弥勒佛挺招我爷奶稀罕的,要不然考虑一下?”

    “啊,我吗。”谭君指着自己:“我怕把张副主席压死。”

    张维维盯着小姑娘的生动表情,实在没忍住笑起来,怎么一个赛一个的好玩。

    哎呀,今日推销弟弟又失败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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