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真的膝盖一软，当场就要表演个双膝下跪。
人家求婚都是单膝，为了增加诚意，她非得再多上一条膝盖。
姜轻舟哪受得起她这么大礼，连忙将她扶起来。
他看着她站都站不稳的模样，有些哭笑不得：“还说你没喝醉，你让我拿什么来信你？”
付霜木这一晚是在姜轻舟家中过的夜，姜轻舟把她横抱到客房，帮她脱掉鞋袜，掖好床被。
付霜木醉酒后不省人事，倒头就能睡。
像个小猪一样，天塌了都叫不醒她。
姜轻舟坐在床边，用指腹轻轻描摹着她的眉眼。
“多希望你今天所有的话，都是你在清醒状态下说出来的。”他声音轻又缓，蕴着低低的沙哑，像是怕吵到她，又像是怕她听见。
如果她是在清醒状态下说出的所有话。
他该有多么的欣喜若狂。
姜轻舟点了盘电热熏香，拉上窗帘，关好房门，从客房里退出来。
回到书房，他从柜格里取出一个铁质密码盒。
输入密码“0601”，他从里头拿出一个墨色的心型钻戒盒。
钻戒盒打开，铺满整个内盒的海绵垫上，立着一枚浑圆精致的女款婚戒。
这是他在日本读大学时，参加戒指设计大赛时用到的参赛作品。
戒指的戒圈周围做了独创性的收腰设计，上手会更显得指节纤细美丽，用独特的光面抛光工艺替代传统磨砂工艺，即使在光线不强的情况下也依旧闪烁夺目。
这枚婚戒最终拿到了设计大赛金奖，并一举成为二十年来唯一一份无可争议的满分作品。
让他夺奖的最关键处设计，在于戒指上方靓丽至极的红宝石芍药花冠。
他用银针一样细的电钻小刀沿着红宝石层层叠叠地切割打磨，转着显微镜，对每一处细节以0.1毫米为单位精益求精，最终设计出如波浪般起伏动人的梦幻仿真花瓣。
花蕊中心是用石榴石点缀的深红花芯，花瓣向外缓慢地铺开，呈由深到浅的渐变，越往外颜色越浅，边缘用纯色系小钻漂亮收尾。
当年的评委曾评价他。
不像在设计一款艺术品，倒像是在对待心爱的恋人。
珍重和用心程度令人叹为观止。
为了打磨好这款芍药婚戒，姜轻舟近一个月都泡在设计房里，每天对着窗前绽放的芍药花观察取样，一遍遍地修改初稿复稿，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地打磨戒指的平面图和立体图。
他耗费了最多的心思，力求无瑕无疵。
但目的并不是为了拿个第一，至少不仅仅是。
就像评委所说的。
他在把戒指当成了对恋人情感的转接和替代。
所以那段时间他才会前所未有的用心，一门心思沉浸在戒指创作中，连饭都经常忘了吃。
但戒指并不真的能代替恋人。
他再怎么用心也只是一场盛大的自我感动。
在那些漫长又灰暗，靠着回忆才能度日的遥远时光里。
他并没有什么恋人。
从来就没有。
付霜木第二天是在姜轻舟一声声的呼唤中醒来的。
还伴随着力道不轻不重的掐脸和揉脸。
姜轻舟催促道：“快醒醒，八点了，上班要迟到了。”
半梦半醒的付霜木一点不觉得疼，还觉得非常舒服，心满意足地往姜轻舟身边凑了凑，按住他手让他继续对自己进行蹂.躏。
姜轻舟：……
一会真迟到了，上班族的月全勤没了，这姑娘不哭鼻子才怪。
他俯身凑到付霜木耳边，轻声细语地提醒她：“付小姐，你们电视台的领导说，你这个月的全勤奖要没了哦。”
付霜木一个激灵，猛地掀开被子坐起来。
“不可能，我从来没有迟到过，领导他凭什么扣我全勤？”付霜木顶着一头睡乱的鸡窝，慌慌张张语速混乱。
姜轻舟握拳抵着唇笑，付霜木被他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笑声吸引，这才反应过来他在捉弄她。
付霜木脸上的羞愤溢起：“好啊，你故意耍我！”
姜轻舟微微扬眉，理直气壮：“你睡得这么香，猪仔子都没你能睡，不耍你一顿让你醒来，难道你真想上班迟到？”
付霜木哑言，瘪着唇无声委屈。
“好了。”姜轻舟适时转变语气，放软了声哄她，“你昨晚睡那么早，十二个小时也该睡够了，先起来把早餐吃了，行吗？”
付霜木偷偷瞥他，忸怩地问：“你有做什么好吃的吗？”
“熬了点适合醉汉醒酒的小米绿豆粥，还蒸了两笼奶黄包和水晶虾饺，够吗？”
付霜木一听，又要炸毛：“什么醉汉，我只是喝了杯红酒而已，我怎么就成醉汉了……”
“好好好，你不是。”姜轻舟忍住笑，赶紧安抚她，“我用词不当，怪我，我给你赔罪。”
付霜木轻哼一声，勉强满意。
在姜轻舟的纵容下，这姑娘一大早就活成了个恃宠而骄的娇纵小傲娇。
连付霜木自己也没注意到。
他们现在的相处方式，是如此自然而然地像一对清晨玩闹的亲密情侣。
自打她成年后，她已经很多年没有过这样鲜活生动的时刻了。
哪怕和前男友谭霖在一起时，她也没有这么肆无忌惮地耍过小脾性。
谁让姜轻舟是她见过脾气最好的人。
在他面前，她好像做什么都可以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不会被嘲笑更不会被责备。
餐桌摆在了院子里，桌面铺着古典简雅的荷花印绣桌布，桌上摆着一个赏心悦目的青花瓷瓶，瓶里是滴着露水的新鲜插花。
晨起暖煦的日光洒在四合院内，付霜木用姜轻舟给她备好的洗漱用品洗漱完，在梅树下伸了个舒服的懒腰。
美好的一天从阳光明媚的早晨开始。
餐桌旁，付霜木端着碗筷，正襟危坐地等着姜轻舟给她盛粥。
姜轻舟好笑地看她一眼：“你以前都是等着别人给你喂饭的？”
“以前不是。”付霜木眼巴巴地看着他，“但我希望以后是。”
“……”
姜轻舟把盛好的粥递给她，又把蒸好的包子和虾饺推到她面前：“快点吃吧，吃好了我送你去上班。”
付霜木“噢”了一声，夹起一个虾饺，专注地吃起早餐。
用饭到中途，付霜木想起什么，问道：“我昨天喝醉之后，是不是和你说过求婚之类的话？”
“……”
“没有。”姜轻舟咬了一口奶黄包，平静道。
付霜木：“但我记得有。”
“……”姜轻舟撑着额角揉了揉，“那是你醉酒后的胡言乱语，算得了数？”
“怎么不算？”付霜木急了，努力让自己看起来非常真诚，“我昨天是醉了不是失忆了，为了我说过的话，我是愿意对你负责的。”
“你要是担心我跑路的话，我们可以现在就去扯证。”
她向来脑回路清奇，说话做事都不经过大脑，想一出是一出的，语不惊人死不休。
“……”
“付霜木。”姜轻舟用筷子敲了敲碗沿，耐心对她说，“婚姻不是儿戏，我不需要你对我负责，你应该先对你自己负好责。”
“你认真了解过我吗，你和我见过几次面，确切地清楚我是一个怎样的人吗？”
“我们之间没有谈过恋爱，没有任何感情基础，你的父母家人会同意你玩闪婚这套吗？”
“还有最重要的，你真的做好未来和另一个男人同床共枕，甚至和他生儿育女共度一生的准备了？”
付霜木被他的三连问打得措手不及。
她呆滞地闭着嘴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没有一个问题，是她目前能够答得上来的。
他并没有咄咄逼人，也不是在难为她什么，而是把现实摆在她面前，希望她能够考虑清楚了再做选择。
他不希望她后悔。
一时荷尔蒙上头的冲动做出了错误的决定，只会白白耽误彼此的时间。
付霜木明白姜轻舟提醒得没错。
她现在连对自己的人生都负不好责。
又拿什么去对别人负责？
用完早餐，姜轻舟开车送她去上班。
付霜木意外地发现，他家和她上班的电视台距离很近，不到二十分钟的车程就到了。
比她以前上下班都要先通勤个一个多小时方便太多。
就算不谈感情，往功利一点的方向想。
如果他家也能够是她家。
那她不仅能够摆脱和父母同吃同住的困境，还能白嫖一个上下班交通更加便利的新住处。
下车前，付霜木踟蹰许久，开口道：“你能给我一个星期的时间好好想一下吗？”
“什么？”
付霜木：“七天，七天的时间，我好好思考一下我们之间有没有发展婚姻的可能。”
“……”姜轻舟不想扰她兴，同意了，“可以。”
付霜木心里的小鹿在雀跃欢跳。
上午没什么工作安排，她一个人在台里的工作间筹备下一期幼儿节目的稿子背诵。
整个上午她都心不在焉的，脑海里时不时就冒出姜轻舟的影子。
他现在在干什么？
他也在工作吗？
他会不会被她的话影响到心情和工作效率？
付霜木脑子乱糟糟的，根本静不下心好好背稿子，半天都没背下几句话。
午休时分，付霜木拿着饭卡去食堂排队。
中午食堂人很多，付霜木排了十几分钟才打到饭。
然而她打到饭后却一点胃口都没了。
大概是吃过姜轻舟做的可口饭菜，再看食堂里的这些万年不变的工作餐，简直是难以下咽。
付霜木忍着味同嚼蜡吃了几口，擦干净嘴，把饭盘里的菜丢进了厨余垃圾桶。
出了食堂，她蔫耷耷地走在路上，肩膀忽然被人重重一拍。
付霜木吓一跳，回头，看清来人后睁大了眼。
“毅哥？”她诧异道，“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人家求婚都是单膝，为了增加诚意，她非得再多上一条膝盖。
姜轻舟哪受得起她这么大礼，连忙将她扶起来。
他看着她站都站不稳的模样，有些哭笑不得：“还说你没喝醉，你让我拿什么来信你？”
付霜木这一晚是在姜轻舟家中过的夜，姜轻舟把她横抱到客房，帮她脱掉鞋袜，掖好床被。
付霜木醉酒后不省人事，倒头就能睡。
像个小猪一样，天塌了都叫不醒她。
姜轻舟坐在床边，用指腹轻轻描摹着她的眉眼。
“多希望你今天所有的话，都是你在清醒状态下说出来的。”他声音轻又缓，蕴着低低的沙哑，像是怕吵到她，又像是怕她听见。
如果她是在清醒状态下说出的所有话。
他该有多么的欣喜若狂。
姜轻舟点了盘电热熏香，拉上窗帘，关好房门，从客房里退出来。
回到书房，他从柜格里取出一个铁质密码盒。
输入密码“0601”，他从里头拿出一个墨色的心型钻戒盒。
钻戒盒打开，铺满整个内盒的海绵垫上，立着一枚浑圆精致的女款婚戒。
这是他在日本读大学时，参加戒指设计大赛时用到的参赛作品。
戒指的戒圈周围做了独创性的收腰设计，上手会更显得指节纤细美丽，用独特的光面抛光工艺替代传统磨砂工艺，即使在光线不强的情况下也依旧闪烁夺目。
这枚婚戒最终拿到了设计大赛金奖，并一举成为二十年来唯一一份无可争议的满分作品。
让他夺奖的最关键处设计，在于戒指上方靓丽至极的红宝石芍药花冠。
他用银针一样细的电钻小刀沿着红宝石层层叠叠地切割打磨，转着显微镜，对每一处细节以0.1毫米为单位精益求精，最终设计出如波浪般起伏动人的梦幻仿真花瓣。
花蕊中心是用石榴石点缀的深红花芯，花瓣向外缓慢地铺开，呈由深到浅的渐变，越往外颜色越浅，边缘用纯色系小钻漂亮收尾。
当年的评委曾评价他。
不像在设计一款艺术品，倒像是在对待心爱的恋人。
珍重和用心程度令人叹为观止。
为了打磨好这款芍药婚戒，姜轻舟近一个月都泡在设计房里，每天对着窗前绽放的芍药花观察取样，一遍遍地修改初稿复稿，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地打磨戒指的平面图和立体图。
他耗费了最多的心思，力求无瑕无疵。
但目的并不是为了拿个第一，至少不仅仅是。
就像评委所说的。
他在把戒指当成了对恋人情感的转接和替代。
所以那段时间他才会前所未有的用心，一门心思沉浸在戒指创作中，连饭都经常忘了吃。
但戒指并不真的能代替恋人。
他再怎么用心也只是一场盛大的自我感动。
在那些漫长又灰暗，靠着回忆才能度日的遥远时光里。
他并没有什么恋人。
从来就没有。
付霜木第二天是在姜轻舟一声声的呼唤中醒来的。
还伴随着力道不轻不重的掐脸和揉脸。
姜轻舟催促道：“快醒醒，八点了，上班要迟到了。”
半梦半醒的付霜木一点不觉得疼，还觉得非常舒服，心满意足地往姜轻舟身边凑了凑，按住他手让他继续对自己进行蹂.躏。
姜轻舟：……
一会真迟到了，上班族的月全勤没了，这姑娘不哭鼻子才怪。
他俯身凑到付霜木耳边，轻声细语地提醒她：“付小姐，你们电视台的领导说，你这个月的全勤奖要没了哦。”
付霜木一个激灵，猛地掀开被子坐起来。
“不可能，我从来没有迟到过，领导他凭什么扣我全勤？”付霜木顶着一头睡乱的鸡窝，慌慌张张语速混乱。
姜轻舟握拳抵着唇笑，付霜木被他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笑声吸引，这才反应过来他在捉弄她。
付霜木脸上的羞愤溢起：“好啊，你故意耍我！”
姜轻舟微微扬眉，理直气壮：“你睡得这么香，猪仔子都没你能睡，不耍你一顿让你醒来，难道你真想上班迟到？”
付霜木哑言，瘪着唇无声委屈。
“好了。”姜轻舟适时转变语气，放软了声哄她，“你昨晚睡那么早，十二个小时也该睡够了，先起来把早餐吃了，行吗？”
付霜木偷偷瞥他，忸怩地问：“你有做什么好吃的吗？”
“熬了点适合醉汉醒酒的小米绿豆粥，还蒸了两笼奶黄包和水晶虾饺，够吗？”
付霜木一听，又要炸毛：“什么醉汉，我只是喝了杯红酒而已，我怎么就成醉汉了……”
“好好好，你不是。”姜轻舟忍住笑，赶紧安抚她，“我用词不当，怪我，我给你赔罪。”
付霜木轻哼一声，勉强满意。
在姜轻舟的纵容下，这姑娘一大早就活成了个恃宠而骄的娇纵小傲娇。
连付霜木自己也没注意到。
他们现在的相处方式，是如此自然而然地像一对清晨玩闹的亲密情侣。
自打她成年后，她已经很多年没有过这样鲜活生动的时刻了。
哪怕和前男友谭霖在一起时，她也没有这么肆无忌惮地耍过小脾性。
谁让姜轻舟是她见过脾气最好的人。
在他面前，她好像做什么都可以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不会被嘲笑更不会被责备。
餐桌摆在了院子里，桌面铺着古典简雅的荷花印绣桌布，桌上摆着一个赏心悦目的青花瓷瓶，瓶里是滴着露水的新鲜插花。
晨起暖煦的日光洒在四合院内，付霜木用姜轻舟给她备好的洗漱用品洗漱完，在梅树下伸了个舒服的懒腰。
美好的一天从阳光明媚的早晨开始。
餐桌旁，付霜木端着碗筷，正襟危坐地等着姜轻舟给她盛粥。
姜轻舟好笑地看她一眼：“你以前都是等着别人给你喂饭的？”
“以前不是。”付霜木眼巴巴地看着他，“但我希望以后是。”
“……”
姜轻舟把盛好的粥递给她，又把蒸好的包子和虾饺推到她面前：“快点吃吧，吃好了我送你去上班。”
付霜木“噢”了一声，夹起一个虾饺，专注地吃起早餐。
用饭到中途，付霜木想起什么，问道：“我昨天喝醉之后，是不是和你说过求婚之类的话？”
“……”
“没有。”姜轻舟咬了一口奶黄包，平静道。
付霜木：“但我记得有。”
“……”姜轻舟撑着额角揉了揉，“那是你醉酒后的胡言乱语，算得了数？”
“怎么不算？”付霜木急了，努力让自己看起来非常真诚，“我昨天是醉了不是失忆了，为了我说过的话，我是愿意对你负责的。”
“你要是担心我跑路的话，我们可以现在就去扯证。”
她向来脑回路清奇，说话做事都不经过大脑，想一出是一出的，语不惊人死不休。
“……”
“付霜木。”姜轻舟用筷子敲了敲碗沿，耐心对她说，“婚姻不是儿戏，我不需要你对我负责，你应该先对你自己负好责。”
“你认真了解过我吗，你和我见过几次面，确切地清楚我是一个怎样的人吗？”
“我们之间没有谈过恋爱，没有任何感情基础，你的父母家人会同意你玩闪婚这套吗？”
“还有最重要的，你真的做好未来和另一个男人同床共枕，甚至和他生儿育女共度一生的准备了？”
付霜木被他的三连问打得措手不及。
她呆滞地闭着嘴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没有一个问题，是她目前能够答得上来的。
他并没有咄咄逼人，也不是在难为她什么，而是把现实摆在她面前，希望她能够考虑清楚了再做选择。
他不希望她后悔。
一时荷尔蒙上头的冲动做出了错误的决定，只会白白耽误彼此的时间。
付霜木明白姜轻舟提醒得没错。
她现在连对自己的人生都负不好责。
又拿什么去对别人负责？
用完早餐，姜轻舟开车送她去上班。
付霜木意外地发现，他家和她上班的电视台距离很近，不到二十分钟的车程就到了。
比她以前上下班都要先通勤个一个多小时方便太多。
就算不谈感情，往功利一点的方向想。
如果他家也能够是她家。
那她不仅能够摆脱和父母同吃同住的困境，还能白嫖一个上下班交通更加便利的新住处。
下车前，付霜木踟蹰许久，开口道：“你能给我一个星期的时间好好想一下吗？”
“什么？”
付霜木：“七天，七天的时间，我好好思考一下我们之间有没有发展婚姻的可能。”
“……”姜轻舟不想扰她兴，同意了，“可以。”
付霜木心里的小鹿在雀跃欢跳。
上午没什么工作安排，她一个人在台里的工作间筹备下一期幼儿节目的稿子背诵。
整个上午她都心不在焉的，脑海里时不时就冒出姜轻舟的影子。
他现在在干什么？
他也在工作吗？
他会不会被她的话影响到心情和工作效率？
付霜木脑子乱糟糟的，根本静不下心好好背稿子，半天都没背下几句话。
午休时分，付霜木拿着饭卡去食堂排队。
中午食堂人很多，付霜木排了十几分钟才打到饭。
然而她打到饭后却一点胃口都没了。
大概是吃过姜轻舟做的可口饭菜，再看食堂里的这些万年不变的工作餐，简直是难以下咽。
付霜木忍着味同嚼蜡吃了几口，擦干净嘴，把饭盘里的菜丢进了厨余垃圾桶。
出了食堂，她蔫耷耷地走在路上，肩膀忽然被人重重一拍。
付霜木吓一跳，回头，看清来人后睁大了眼。
“毅哥？”她诧异道，“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