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秦嫣本来派人在华佑国院外盯着，结果却一点声音都没听见，说华佑国不仅没有责罚，反而还要另找个更高明的大夫给华露浓看病，一向被华佑国宠惯的秦嫣怎麽忍得了，华露浓前脚离开佑民阁，秦嫣后脚就闯进主屋了
秦嫣眼角噙着泪，拽着华佑国的衣角哭诉：“老爷！您怎麽就偏心浓儿呢？您是没听见她今天下午对妾身说的那些话，简直...简直大逆不道！” 她小心翼翼地拉开领子，露出被烫红的痕迹 “还有...您看我这儿都被烫得起泡了，说不定还得留疤，佑郎就一点都不心疼吗？”
秦嫣年轻的时候就长得我见犹怜，嫁进华家后更是被千娇万贵的养着，如今都三十有五了，看着还像是个不及三十的少妇，全身上下都白嫩得像是能掐出水一样，因此脖颈哪块被烫红的痕迹就显得格外刺眼
原本华佑国就是喜欢秦嫣这副娇嫩的皮囊和撒娇的那个劲儿，但是经过华露浓告状，以及华露浓才刚走秦嫣就马上进来，他不得不对这个女人起疑心
“侧夫人消息倒是灵通，估计浓儿这会儿还没走到春云轩呢” 华佑国一反常态，不但没有安慰她，反而还拿开了女人拽着衣角的手，这句话翻译一下就是 ‘妳也来的太快了点’
被华佑国一句话一点，秦嫣心里暗叫不好 ‘太心急了，佑民阁里藏了我的人的事儿估计是要曝光了’
“佑郎...府里老人见不得当家女主人受委屈才来报的...总不能也把这笔帐算到嫣儿头上吧？”秦嫣继续做委屈状
华佑国转身坐回案前，仍然语气冰冷道：“府里老人知道心疼侧夫人，倒是不知道心疼嫡小姐了？” 看秦嫣还没明白，继续补充道：“下人也就算了，你这个 ‘当家女主人’ 也不知道心疼孩子？看她那个脸色和吃食，我都不知道什麽时候我们华府穷得让嫡小姐都病成这样还吃不得荤腥”
“佑郎！这都是误会啊，妾身是照着大夫的指示，大夫说了浓姐儿肠胃不好，荤腥的反而不好，得等养好了身体才能吃，佑郎要是不信，可以让那大夫来和妾身对质！” 秦嫣心虚的跪坐在华佑国脚边，仰视着男人，眼泪夺眶而出，心里还想着要怎麽让那个大夫配合他的说词
大夫哪里说过秦嫣只能吃素，不过是秦嫣为了苛扣物资和每个月给华露浓的生活费，才擅自忽视大夫说要给华露浓吃肉的话，对厨房和下人一律都说嫡小姐身子吃不消那些荤腥的
“不必了，我来给浓儿找大夫，这病我就不信治不好了” 华佑国的脚移了移位置
“还有...让你掌管家中物资、帐簿还要照看两个女儿属实有些辛苦了，从今天开始你就专心管好两个孩子，其他的交给黄婆子管着吧” 秦嫣本来还想反驳，可是看着华佑国看都不看她一眼，一箩筐的话只能憋回肚子里
华佑国神色漠然，开口对秦嫣说道：“没什麽事就早点回去歇着吧”
华佑国都开口赶人了，秦嫣只能灰熘熘的爬起身退出主屋
华佑国语带薄怒：“阿利，明天就让黄婆子去侧夫人的双飞院里取帐簿和库房钥匙，浓儿大夫的事儿就交给你办，别让我再失望了”
利总管兢兢业业的躬着身，回道：“是，老奴谨记在心”
华佑国边把玩着扳指，边低声开口念道：“素日是我对秦嫣太过放纵了，竟不知道好歹敢在我屋子里安插眼线，还敢苛待嫡亲小姐...都要把他嫁进胡家了也不知道好生养着...终究是做侧室的料，看不清局势、分不清轻重，更做不了主母”
扳指被华佑国一把拍在桌上，那是秦嫣给华佑国挑的，华佑国戴了好多年的
利总管在一旁安静地听着，但心里却是又惊又怕，脑子还飞速地运转着 ‘这华家怕是要变天了，嫡小姐三两句话就废了侧夫人掌家权...可见不是隻吃素的兔子，更像隻刚睡醒的虎崽子’
--
双飞院里住着秦嫣和她17岁的女儿华朝暮，双飞院的双飞娶的就是 ‘比翼双飞’ 的双飞，不仅意味着秦嫣的盛宠，双飞院的位置也是整个华府离佑民阁最近的
从命名到位置一再地显示华佑国对秦嫣母女的重视和宠爱，再加上府里没有正头夫人，下人们早就默认秦嫣是有实无名的主母、华朝暮的待遇当然也比照嫡女
甚是比华露浓这个名正言顺的嫡女要好上不少
府里有什麽新的吃食、宫里赐的新鲜玩意儿、新买的高级锦缎都紧着往双飞院里送
上都里的女眷们也都知道有任何席面都先往双飞院里的两位发帖子，还记得华家还有位正牌嫡亲小姐的不多，更不用说会把帖子往春云轩里发的了
往日风光无限的双飞院里却没有往日里的欢声笑语
秦嫣正拿那些瓷器出气，瓷器砸到地上的声音特别清脆响亮
院里的下人没一个敢拦的，秦嫣身边的素芹只能让人去偏院请华朝暮过来
“娘！快别砸了，要是被爹爹听见，那岂不是在爹爹面前更不作好！”华朝暮小心翼翼的跨过那些碎片，从背后拉着秦嫣
“你爹！？他要是还念得我的好，怎麽会放任春云轩那个小贱人踩到我的脸上！” 秦嫣转过头去瞪着华朝暮，没了往日的温柔婉约，此刻她的面容显得狰狞不堪
“娘！现在爹爹也是在气头上，正好妳又被春云轩的拿住了把柄，也是是咱这次太着急了，何况...她不日便要出嫁给那个胡老爷，落在那老不休手里还能有他好日子过？” 秦嫣闻言，停下动作，转头看着华朝暮
华朝暮继续道：“依女儿看，爹爹也不是真心疼她，不过是要出嫁了，总不能一副寒酸样，保不齐胡家不满意还要闹着退婚、不给足聘礼，比起和那个就要出嫁的斗，娘你应该多关心关心暮儿的婚事才是，外头都有人在碎嘴怎麽妹妹嫁在姊姊前头了，这让女儿还怎麽在宴席中立足...”
“是...是，暮儿你说的对，那个小蹄子自然有那腌臢的胡老爷收拾，你爹收了帐簿正好...我也能分得出神好好的给妳找个配得上妳的门第” 秦嫣放下手中的青瓷花瓶，华朝暮牵着秦嫣到一边的贵妃榻坐下，同时给素芹使了个眼色，素芹立马领着其他婢女收拾地上的残骸，生怕这些锋利的碎片划伤了主人的细嫩的皮肤
华朝暮：“咱这阵子就收敛点，等女儿嫁了好门第，夫君能给父亲在官场上帮忙，母亲何愁不能在家里扬眉吐气？”
听了华朝暮的话，秦嫣的表情渐渐回復原来温婉的样子
华朝暮瞧着母亲听进自己的话，又趁势劝道：“还有...通房的事母亲也得抓紧了，要是家里两个女儿都嫁出去了，其他房的就要把自家儿子塞进来了，您可不能在这儿风光了大半辈子，临老了却让其他人赶了出去”
秦嫣应了声好，但心里却是不情愿的，毕竟他对华佑国是有真感情的
--
才刚五更的天，华露浓已经换上棉柳的衣物，头上戴着帷帽，长至腰部的墨色薄绢严实的遮住她的脸和上身，棉柳和华露浓的身材相当，这副样子别说下人认不出来，就算是站在他父亲面前，估计她的父亲也不会发现
“信物” 华露浓朝棉柳伸手
棉柳：“小姐...这...这不妥吧，还是我陪您一起吧？再不然我替您去？这五更的天您一个人出行太危险了”
自昨天醒来后，棉柳就感觉自己主人简直就像换了个人一样，疯狂在禁忌的边缘蹦哒，昨天拿热茶水泼侧夫人，今天要就要在五更天私会外男
要是让人发现，小姐这命还要不要了
华露浓有些调笑道：“你要是不在，那大家就都知道我不在屋里了，谁叫我的贴身侍婢只你一个呢” 完全没有把棉柳的担忧放在心上
棉柳犹豫再三，但还是拗不过主子，把自己的贴身金手镯交给华露浓
这个贴身的金手镯是棉柳的哥哥从异域给他带回来的，上面凋刻的纹路和一般上都店家里造的都不一样
「五更天结束前我一定会回来，别担心」华露浓笑着轻拍了拍棉柳的肩，当然他只是在故作轻松
毕竟在现代社会可没有对女性这麽多束缚，而且有什麽要紧的事情一个讯息一通电话全都能搞定，机密的事情也能做信息加密
但在这个古言小说里，什麽手机什麽网路通通没有，重要的事又只能亲自办才能放心，所以只能逼着她在天都还没亮的时候偷偷的熘出府去见未来的重要合作伙伴
她才穿书第二天，华府的路都还没有摸清楚，就要到府外的大街上找到约定的茶楼，还要和棉柳的哥哥顺利接上头，华露浓虽然在棉柳的面前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但其实内心还是挺忐忑不安的
因为现在自己还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炮灰角色，可没有什麽试错成本
华露浓的心里默默祈祷：“老天保佑，一定让我顺顺利利”
华露浓照着棉柳给自己说的路线图，成功的摸到华府的后门，那是专门让出外办事的下人们走的通道，平时总会有小厮轮班看守
看门小厮：“你是哪个院的，这个点出门做什麽？市集这会儿都还没开全呢”
华露浓拿出春云轩的牌子，轻声说道：“我是浓小姐春云轩里的，今日天都未亮我们小姐突然的就想吃东市的芝麻肉饼，馋得很...主子想吃做奴婢的只能赶紧出门给买了...”
看门小厮：“浓小姐不是一贯吃得清淡吗？怎麽突然还馋起肉饼了？”
华露浓：“您有所不知，这哪是小姐不爱吃荤腥，那不都是侧夫人她...
昨日大夫和老爷都说了让小姐吃肉的，许是小姐久没开荤了，所以一早就馋得慌”
华露浓一番话暗贬了秦嫣还把华佑国都抬出来了，小厮就算看在华佑国的面子上都不可能再阻拦，更何况昨天侧夫人突然被拔了掌家权他也是知道的，其中似乎也和华露浓脱不了干係
看门小厮摆了摆手：“浓小姐也是不容易啊...行了，你赶紧去吧，小心安全，可别让小姐久等了”
华露浓笑着道：“您说的是，我肯定快去快回，谢谢您啦”
秦嫣眼角噙着泪，拽着华佑国的衣角哭诉：“老爷！您怎麽就偏心浓儿呢？您是没听见她今天下午对妾身说的那些话，简直...简直大逆不道！” 她小心翼翼地拉开领子，露出被烫红的痕迹 “还有...您看我这儿都被烫得起泡了，说不定还得留疤，佑郎就一点都不心疼吗？”
秦嫣年轻的时候就长得我见犹怜，嫁进华家后更是被千娇万贵的养着，如今都三十有五了，看着还像是个不及三十的少妇，全身上下都白嫩得像是能掐出水一样，因此脖颈哪块被烫红的痕迹就显得格外刺眼
原本华佑国就是喜欢秦嫣这副娇嫩的皮囊和撒娇的那个劲儿，但是经过华露浓告状，以及华露浓才刚走秦嫣就马上进来，他不得不对这个女人起疑心
“侧夫人消息倒是灵通，估计浓儿这会儿还没走到春云轩呢” 华佑国一反常态，不但没有安慰她，反而还拿开了女人拽着衣角的手，这句话翻译一下就是 ‘妳也来的太快了点’
被华佑国一句话一点，秦嫣心里暗叫不好 ‘太心急了，佑民阁里藏了我的人的事儿估计是要曝光了’
“佑郎...府里老人见不得当家女主人受委屈才来报的...总不能也把这笔帐算到嫣儿头上吧？”秦嫣继续做委屈状
华佑国转身坐回案前，仍然语气冰冷道：“府里老人知道心疼侧夫人，倒是不知道心疼嫡小姐了？” 看秦嫣还没明白，继续补充道：“下人也就算了，你这个 ‘当家女主人’ 也不知道心疼孩子？看她那个脸色和吃食，我都不知道什麽时候我们华府穷得让嫡小姐都病成这样还吃不得荤腥”
“佑郎！这都是误会啊，妾身是照着大夫的指示，大夫说了浓姐儿肠胃不好，荤腥的反而不好，得等养好了身体才能吃，佑郎要是不信，可以让那大夫来和妾身对质！” 秦嫣心虚的跪坐在华佑国脚边，仰视着男人，眼泪夺眶而出，心里还想着要怎麽让那个大夫配合他的说词
大夫哪里说过秦嫣只能吃素，不过是秦嫣为了苛扣物资和每个月给华露浓的生活费，才擅自忽视大夫说要给华露浓吃肉的话，对厨房和下人一律都说嫡小姐身子吃不消那些荤腥的
“不必了，我来给浓儿找大夫，这病我就不信治不好了” 华佑国的脚移了移位置
“还有...让你掌管家中物资、帐簿还要照看两个女儿属实有些辛苦了，从今天开始你就专心管好两个孩子，其他的交给黄婆子管着吧” 秦嫣本来还想反驳，可是看着华佑国看都不看她一眼，一箩筐的话只能憋回肚子里
华佑国神色漠然，开口对秦嫣说道：“没什麽事就早点回去歇着吧”
华佑国都开口赶人了，秦嫣只能灰熘熘的爬起身退出主屋
华佑国语带薄怒：“阿利，明天就让黄婆子去侧夫人的双飞院里取帐簿和库房钥匙，浓儿大夫的事儿就交给你办，别让我再失望了”
利总管兢兢业业的躬着身，回道：“是，老奴谨记在心”
华佑国边把玩着扳指，边低声开口念道：“素日是我对秦嫣太过放纵了，竟不知道好歹敢在我屋子里安插眼线，还敢苛待嫡亲小姐...都要把他嫁进胡家了也不知道好生养着...终究是做侧室的料，看不清局势、分不清轻重，更做不了主母”
扳指被华佑国一把拍在桌上，那是秦嫣给华佑国挑的，华佑国戴了好多年的
利总管在一旁安静地听着，但心里却是又惊又怕，脑子还飞速地运转着 ‘这华家怕是要变天了，嫡小姐三两句话就废了侧夫人掌家权...可见不是隻吃素的兔子，更像隻刚睡醒的虎崽子’
--
双飞院里住着秦嫣和她17岁的女儿华朝暮，双飞院的双飞娶的就是 ‘比翼双飞’ 的双飞，不仅意味着秦嫣的盛宠，双飞院的位置也是整个华府离佑民阁最近的
从命名到位置一再地显示华佑国对秦嫣母女的重视和宠爱，再加上府里没有正头夫人，下人们早就默认秦嫣是有实无名的主母、华朝暮的待遇当然也比照嫡女
甚是比华露浓这个名正言顺的嫡女要好上不少
府里有什麽新的吃食、宫里赐的新鲜玩意儿、新买的高级锦缎都紧着往双飞院里送
上都里的女眷们也都知道有任何席面都先往双飞院里的两位发帖子，还记得华家还有位正牌嫡亲小姐的不多，更不用说会把帖子往春云轩里发的了
往日风光无限的双飞院里却没有往日里的欢声笑语
秦嫣正拿那些瓷器出气，瓷器砸到地上的声音特别清脆响亮
院里的下人没一个敢拦的，秦嫣身边的素芹只能让人去偏院请华朝暮过来
“娘！快别砸了，要是被爹爹听见，那岂不是在爹爹面前更不作好！”华朝暮小心翼翼的跨过那些碎片，从背后拉着秦嫣
“你爹！？他要是还念得我的好，怎麽会放任春云轩那个小贱人踩到我的脸上！” 秦嫣转过头去瞪着华朝暮，没了往日的温柔婉约，此刻她的面容显得狰狞不堪
“娘！现在爹爹也是在气头上，正好妳又被春云轩的拿住了把柄，也是是咱这次太着急了，何况...她不日便要出嫁给那个胡老爷，落在那老不休手里还能有他好日子过？” 秦嫣闻言，停下动作，转头看着华朝暮
华朝暮继续道：“依女儿看，爹爹也不是真心疼她，不过是要出嫁了，总不能一副寒酸样，保不齐胡家不满意还要闹着退婚、不给足聘礼，比起和那个就要出嫁的斗，娘你应该多关心关心暮儿的婚事才是，外头都有人在碎嘴怎麽妹妹嫁在姊姊前头了，这让女儿还怎麽在宴席中立足...”
“是...是，暮儿你说的对，那个小蹄子自然有那腌臢的胡老爷收拾，你爹收了帐簿正好...我也能分得出神好好的给妳找个配得上妳的门第” 秦嫣放下手中的青瓷花瓶，华朝暮牵着秦嫣到一边的贵妃榻坐下，同时给素芹使了个眼色，素芹立马领着其他婢女收拾地上的残骸，生怕这些锋利的碎片划伤了主人的细嫩的皮肤
华朝暮：“咱这阵子就收敛点，等女儿嫁了好门第，夫君能给父亲在官场上帮忙，母亲何愁不能在家里扬眉吐气？”
听了华朝暮的话，秦嫣的表情渐渐回復原来温婉的样子
华朝暮瞧着母亲听进自己的话，又趁势劝道：“还有...通房的事母亲也得抓紧了，要是家里两个女儿都嫁出去了，其他房的就要把自家儿子塞进来了，您可不能在这儿风光了大半辈子，临老了却让其他人赶了出去”
秦嫣应了声好，但心里却是不情愿的，毕竟他对华佑国是有真感情的
--
才刚五更的天，华露浓已经换上棉柳的衣物，头上戴着帷帽，长至腰部的墨色薄绢严实的遮住她的脸和上身，棉柳和华露浓的身材相当，这副样子别说下人认不出来，就算是站在他父亲面前，估计她的父亲也不会发现
“信物” 华露浓朝棉柳伸手
棉柳：“小姐...这...这不妥吧，还是我陪您一起吧？再不然我替您去？这五更的天您一个人出行太危险了”
自昨天醒来后，棉柳就感觉自己主人简直就像换了个人一样，疯狂在禁忌的边缘蹦哒，昨天拿热茶水泼侧夫人，今天要就要在五更天私会外男
要是让人发现，小姐这命还要不要了
华露浓有些调笑道：“你要是不在，那大家就都知道我不在屋里了，谁叫我的贴身侍婢只你一个呢” 完全没有把棉柳的担忧放在心上
棉柳犹豫再三，但还是拗不过主子，把自己的贴身金手镯交给华露浓
这个贴身的金手镯是棉柳的哥哥从异域给他带回来的，上面凋刻的纹路和一般上都店家里造的都不一样
「五更天结束前我一定会回来，别担心」华露浓笑着轻拍了拍棉柳的肩，当然他只是在故作轻松
毕竟在现代社会可没有对女性这麽多束缚，而且有什麽要紧的事情一个讯息一通电话全都能搞定，机密的事情也能做信息加密
但在这个古言小说里，什麽手机什麽网路通通没有，重要的事又只能亲自办才能放心，所以只能逼着她在天都还没亮的时候偷偷的熘出府去见未来的重要合作伙伴
她才穿书第二天，华府的路都还没有摸清楚，就要到府外的大街上找到约定的茶楼，还要和棉柳的哥哥顺利接上头，华露浓虽然在棉柳的面前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但其实内心还是挺忐忑不安的
因为现在自己还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炮灰角色，可没有什麽试错成本
华露浓的心里默默祈祷：“老天保佑，一定让我顺顺利利”
华露浓照着棉柳给自己说的路线图，成功的摸到华府的后门，那是专门让出外办事的下人们走的通道，平时总会有小厮轮班看守
看门小厮：“你是哪个院的，这个点出门做什麽？市集这会儿都还没开全呢”
华露浓拿出春云轩的牌子，轻声说道：“我是浓小姐春云轩里的，今日天都未亮我们小姐突然的就想吃东市的芝麻肉饼，馋得很...主子想吃做奴婢的只能赶紧出门给买了...”
看门小厮：“浓小姐不是一贯吃得清淡吗？怎麽突然还馋起肉饼了？”
华露浓：“您有所不知，这哪是小姐不爱吃荤腥，那不都是侧夫人她...
昨日大夫和老爷都说了让小姐吃肉的，许是小姐久没开荤了，所以一早就馋得慌”
华露浓一番话暗贬了秦嫣还把华佑国都抬出来了，小厮就算看在华佑国的面子上都不可能再阻拦，更何况昨天侧夫人突然被拔了掌家权他也是知道的，其中似乎也和华露浓脱不了干係
看门小厮摆了摆手：“浓小姐也是不容易啊...行了，你赶紧去吧，小心安全，可别让小姐久等了”
华露浓笑着道：“您说的是，我肯定快去快回，谢谢您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