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在上辈子的逆袭计画中，华露浓有三个主线，第一条是自我提升、第二条是抓住敌人的把柄，而第三条则是疏通重要关係人，让他们为自己所用
华露浓想着虽然一个是现代一个是古代，但逆袭计画万变不离其宗，把自己抬上去、把敌人拉下马，而他现在要去见的人就是重要关係人
家门口顺利通关，华露浓顶着未亮的天，走在凌晨的上都的东市街头
昨晚下过点小雨，路上多少有些泥泞
五更天已有部份商贩出来摆摊，一路上都是饼香和包子香，明明知道可能性不大但赶路的华露浓还是唯恐自己被来往的人认出来，她低着头一隻手拉着面前的薄绢，快步地朝着约定好的茶楼走去
就在 ‘品茗茶楼’ 门口，华露浓撞到人了，她没有拉开薄绢，因此也没看清眼前的人，只闻到浓浓酒味和呕吐味
“你...你是哪家的婢子！这麽不长眼竟然敢往老子身上撞！你知道老子是谁吗？” 是男子的声音，听起来醉得不轻，声音有些飘忽，大概是醉得连步子都迈不稳才会和华露浓撞在一起
“那...那不是胡家那个最不着调的三爷吗？”
“这位姑娘可真倒霉，偏偏撞上他了”
“你刚刚没看清楚，可不是人姑娘撞上去的，是胡三少自己藉着酒醉站不稳，硬是往人家姑娘身上蹭的”
“唉...胡家一家子就没有一个好人”
一旁正在准备开张的商贩，纷纷停下手边的工作，一边是可怜这个无辜的姑娘，一边也想看看热闹
华露浓当然也知道这个男的大概是自己蹭上来的，但是随着路边围观和讨论的声音越来越大，华露浓就越不安，毕竟他是偷偷跑出来的，要是事情真的闹大了，说不定不仅见不上潮州商团的人，还要赔上自己的名声，简直得不偿失
权衡利弊之后，华露浓按下自己对这个男人反胃的情绪，定了定神，开口道：“这位公子，是奴婢不长眼，您进了品茗儘管点，奴婢来买帐，权当是给您赔礼了”
但是胡三少哪是这麽容易就能搞定的，这种人给他三分颜色就要开染坊，他轻挑的笑了两声，一上手就要揭了华露浓的帷帽
好在华露浓反应快，双手立马死死按着帷帽 “公子这可不妥，兔子急了也是要咬人的，您就不怕奴婢告上府衙吗？”
胡三少在上都蛮横惯了，哪里怕过什麽府衙，府衙里哪一个没有被他们胡府用金钱收买过
华露浓又被胡三少擒住左手 “姑娘说这话未免夜太吓人了，我只是觉得美食得配美人呀，快让爷看看这帷帽下的脸有多俏！” 男子的手这次伸向了华露浓的腰际，正当华露浓准备拔下头上的簪子狠狠地刺向那隻咸猪手之际，胡三少却突然没了动静
两个身材高大的男子出现在茶楼前，其中一个也带着帷帽，另一个像是他的随从，随从看见女子被男子擒住的手腕上的那隻金手镯后便立刻冲上前去，自那胡三少的膝窝处狠狠下脚
胡三少毫无防备的被踢了一脚变立马单膝跪地，随从接着朝着他的太阳穴又是一拳，他便立马应声倒地
“天哪，姑娘可真幸运”
“这又是谁啊，竟敢对着胡家人拳打脚踢，也不知道保不保得住命”
“我瞧着这两人的气度就不是一般人，许是胡三少这次真的踢到铁板囉！”
随从路过华露浓身边时，轻声道：“棉柳，上楼”
华露浓立刻意会：‘是棉柳的哥哥’，便转身跟着两人进茶楼
--
茶楼掌柜的见门口闹事的当事人进门，立马迎上前去 “几位是用餐还是喝茶？”
随从语气冰冷的道：“一个角落的包厢”
掌柜的看这几个人不是带着帷帽就是垮着张脸，没一个好惹的，便不敢多搭话，照着随从的话带着三人到最顶层的包厢
茶楼包厢内，一张方桌在窗边，两个带着帷帽的人相对而坐，随从站在帷帽男子身后
天渐渐亮了，微光从窗变照进来，两人的面前帷子透了点光，能够隐隐约约看见一点脸的轮廓
随从见华露浓迟迟不开口，急道：“棉柳，可以摘帽了”
帷帽男子示意随从不用开口
“垂榕，不可无礼，这位是华府嫡小姐” 不是问句，是肯定句
华露浓冒充棉柳一是不想被府中人知晓，二是想试试看商□□出来的人是什麽水平
华露浓没有否认，反问道：“公子怎麽称呼...？”
“在下敝姓叶” 男子的声音特别乾淨，像是一点杂质都没有的青蓝色湖水
华露浓：“叶掌柜，那我就不拐弯抹角了，三件事请商团相助...
一是最急迫的，帮我把信以最快的速度送到我外祖父河山郑府
二是，我需要一位贴身武婢
三是，我需要可靠的信息来源”
“小姐既称在下一声掌柜，也知道委託的对象是商团，那这势必就不是单纯的帮忙，而是一场等价的交易，敢问小姐打算拿什麽和商团交易？”
华露浓：“现在的吏部尚书没多久就要告老还乡，实质掌权人是吏部侍郎”
叶掌柜：“情报是可以用钱买的，商团多得是钱，小姐的作用何在？”
华露浓：“钱...也得用在刀刃上，外边的人终究拿到的是第二手消息，对亲生女儿跟身边家臣的信任和关係可不是钱买得到”
叶掌柜：“小姐是侍郎大人亲生女儿没错，但信任...？” 叶掌柜虽然声音温柔，但却一针见血
华露浓轻笑了一声：“这不应验了二手消息不够快吗？华府掌家权已经不在秦嫣手上，而且嫡小姐的大夫也被辞退了，华大人说他要亲自挑选，您说是为什麽呢？”
叶掌柜顿了顿才开口道：“第一件事可以替您办了”
华露浓手指轻敲了桌子两下，指甲和桌面撞击发出 ‘哒哒’ 两声，问道：“叶掌柜可知这上都最通治疗伤疤的大夫是谁？”
叶掌柜顺着华露浓的话，答道：“东街角的鲁大夫”
帷帽下的华露浓甜甜的笑着，心情大好，连着声音也甜了几分
“华大人替嫡小姐新选的大夫会是东街角的鲁大夫”
她心想 ‘叶掌柜松懈了，白白被我套了一个信息’
叶掌柜：“事成，武婢商团会为您备好”
华露浓满意的站起身，就要离开的样子
叶掌柜立刻开口：“第三个交易小姐不打算要了吗？”
华露浓本来都要踏出包厢了，闻言回头道：“三个星期内，胡家老爷会闹着要娶庶小姐”
“成交，不过信息是长期交易...” 叶掌柜留着后半句话
“交易若成，我们就是一条船上的人” 话毕，华露浓本想扭头就走，给商团的叶掌柜留下一个飒气的背影，没想到又被叫住
“让垂榕送您吧” 叶掌柜的声音明显比之前谈交易的时候柔和了许多，甚至还略带笑意
--
华露浓在回华府的路上随便找了个摊子买了几张芝麻肉饼
垂榕跟在华露浓的身后，警惕有稍早的那种人再撞上华露浓
到了华府后门
华露浓转过身来，对垂榕问道：“你是棉柳的哥哥吧？”
“是” 垂榕显然不是个话多的人，但做事看得出来很是稳妥，和常常在华露浓耳边叽叽喳喳、畏手畏脚的棉柳形成明显的反差
华露浓：“今日在茶楼外谢谢你了，你的谢礼我算在棉柳身上，你不介意吧？”
垂榕拱手道：“小姐客气，都是顺手的事，棉柳若得主家青眼，那才是他的本事”
华露浓心想：‘看来棉柳有个严厉的哥哥’
垂榕顿了一下又开口：“棉柳从小就粗手粗脚，若得罪了小姐，还请看在奴才薄面上多给他几次机会”
华露浓轻笑了下：“棉柳胜在对主家真心实意，单论听话这点你兄妹二人如出一辙” 话毕她便转身进府
虽然垂榕面上没有其他表情，但对于棉柳被华露浓称赞和信任，心里还是很开心的
--
离华府不远处的转角，带着帷帽的男子在等着华露浓和垂榕说完话
垂榕目送华露浓进府后，快步走到 ‘叶掌柜’ 身边
垂榕问道：“主公如何得知茶楼前不是棉柳？”
掌柜不只是掌柜，此人是潮州商团的主人
潮州商团是从东部地区沿海发家的，创立至今也不过两年多，可规模已经要赶上胡氏，而且听说这个商团主特别神秘，没人真正见过却有不少传言
有人说商团主是个佝搂着腰、瘦骨嶙峋的老人，又有人说其实是个年轻俊美的青年，甚至有人说商团主是个妖娆神秘的女人
垂榕是因缘际会下最早一批跟着商团主做事的，但他也始终没看过商团主的真面目，除了可以确定是一个年纪不大的男人，其馀资讯一概不知
而且商团主也不是时时都在商团，大约一个月会到上都的商团总部待一个星期，其馀时间都是由一位姓叶的掌柜代管，若有重大的事项则会书信往来
原本垂榕收到妹妹棉柳求助的消息，想着至多也就是请叶掌柜走一趟，没想到正好遇上了这会儿正在上都逗留的商团主，而且听了垂榕的请求后商团主还自请要跟着他一起去面见棉柳，这都让他有些受宠若惊了
商团主：“你只看见金镯信物，但你没看清楚他的手，没有一点粗糙和茧子的痕迹，怎麽看都不是一双奴婢该有的手” 男子顿了顿，又开口交代：“如果华小姐有些小事吩咐，你儘可照办，若有大事就让叶掌柜书信予我”
垂榕想着是不是主公重情重义，顾及棉柳和他的兄妹关係，回答道：“主公不必顾及奴才妹妹”
商团主：“非也，华小姐此人值得好好经营”
--
事成，华露浓心情愉悦从后门进府
还是那个看门小厮
小厮：“你怎麽买了这麽久？”
华露浓收起心里的愉悦：“东市那家饼舖生意太好了，我去的时候早就已经大排长龙，这些都是好不容易排上的，今天最后几个肉饼都在我手上了” 一边说着还举起手上的饼 “您一早就守在这儿，肯定也饿了吧...这您拿着一张吧” 华露浓拿起其中一张肉饼塞进小厮怀里
小厮有些不好意思：“这怎麽能行，都是主子的吃食，做奴才的怎麽敢随意收受”
嘴上这麽说着，可手中的饼却拿得牢牢的
华露浓心里默默笑道：‘不过是张肉饼，就别口是心非了吧’
“您拿着吧，小姐是懂得心疼咱这些下人的，肯定不会计较” 华露浓想着一张饼买个好口碑也是很值得的
小厮：“那我就不客气了”
华露浓想着虽然一个是现代一个是古代，但逆袭计画万变不离其宗，把自己抬上去、把敌人拉下马，而他现在要去见的人就是重要关係人
家门口顺利通关，华露浓顶着未亮的天，走在凌晨的上都的东市街头
昨晚下过点小雨，路上多少有些泥泞
五更天已有部份商贩出来摆摊，一路上都是饼香和包子香，明明知道可能性不大但赶路的华露浓还是唯恐自己被来往的人认出来，她低着头一隻手拉着面前的薄绢，快步地朝着约定好的茶楼走去
就在 ‘品茗茶楼’ 门口，华露浓撞到人了，她没有拉开薄绢，因此也没看清眼前的人，只闻到浓浓酒味和呕吐味
“你...你是哪家的婢子！这麽不长眼竟然敢往老子身上撞！你知道老子是谁吗？” 是男子的声音，听起来醉得不轻，声音有些飘忽，大概是醉得连步子都迈不稳才会和华露浓撞在一起
“那...那不是胡家那个最不着调的三爷吗？”
“这位姑娘可真倒霉，偏偏撞上他了”
“你刚刚没看清楚，可不是人姑娘撞上去的，是胡三少自己藉着酒醉站不稳，硬是往人家姑娘身上蹭的”
“唉...胡家一家子就没有一个好人”
一旁正在准备开张的商贩，纷纷停下手边的工作，一边是可怜这个无辜的姑娘，一边也想看看热闹
华露浓当然也知道这个男的大概是自己蹭上来的，但是随着路边围观和讨论的声音越来越大，华露浓就越不安，毕竟他是偷偷跑出来的，要是事情真的闹大了，说不定不仅见不上潮州商团的人，还要赔上自己的名声，简直得不偿失
权衡利弊之后，华露浓按下自己对这个男人反胃的情绪，定了定神，开口道：“这位公子，是奴婢不长眼，您进了品茗儘管点，奴婢来买帐，权当是给您赔礼了”
但是胡三少哪是这麽容易就能搞定的，这种人给他三分颜色就要开染坊，他轻挑的笑了两声，一上手就要揭了华露浓的帷帽
好在华露浓反应快，双手立马死死按着帷帽 “公子这可不妥，兔子急了也是要咬人的，您就不怕奴婢告上府衙吗？”
胡三少在上都蛮横惯了，哪里怕过什麽府衙，府衙里哪一个没有被他们胡府用金钱收买过
华露浓又被胡三少擒住左手 “姑娘说这话未免夜太吓人了，我只是觉得美食得配美人呀，快让爷看看这帷帽下的脸有多俏！” 男子的手这次伸向了华露浓的腰际，正当华露浓准备拔下头上的簪子狠狠地刺向那隻咸猪手之际，胡三少却突然没了动静
两个身材高大的男子出现在茶楼前，其中一个也带着帷帽，另一个像是他的随从，随从看见女子被男子擒住的手腕上的那隻金手镯后便立刻冲上前去，自那胡三少的膝窝处狠狠下脚
胡三少毫无防备的被踢了一脚变立马单膝跪地，随从接着朝着他的太阳穴又是一拳，他便立马应声倒地
“天哪，姑娘可真幸运”
“这又是谁啊，竟敢对着胡家人拳打脚踢，也不知道保不保得住命”
“我瞧着这两人的气度就不是一般人，许是胡三少这次真的踢到铁板囉！”
随从路过华露浓身边时，轻声道：“棉柳，上楼”
华露浓立刻意会：‘是棉柳的哥哥’，便转身跟着两人进茶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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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楼掌柜的见门口闹事的当事人进门，立马迎上前去 “几位是用餐还是喝茶？”
随从语气冰冷的道：“一个角落的包厢”
掌柜的看这几个人不是带着帷帽就是垮着张脸，没一个好惹的，便不敢多搭话，照着随从的话带着三人到最顶层的包厢
茶楼包厢内，一张方桌在窗边，两个带着帷帽的人相对而坐，随从站在帷帽男子身后
天渐渐亮了，微光从窗变照进来，两人的面前帷子透了点光，能够隐隐约约看见一点脸的轮廓
随从见华露浓迟迟不开口，急道：“棉柳，可以摘帽了”
帷帽男子示意随从不用开口
“垂榕，不可无礼，这位是华府嫡小姐” 不是问句，是肯定句
华露浓冒充棉柳一是不想被府中人知晓，二是想试试看商□□出来的人是什麽水平
华露浓没有否认，反问道：“公子怎麽称呼...？”
“在下敝姓叶” 男子的声音特别乾淨，像是一点杂质都没有的青蓝色湖水
华露浓：“叶掌柜，那我就不拐弯抹角了，三件事请商团相助...
一是最急迫的，帮我把信以最快的速度送到我外祖父河山郑府
二是，我需要一位贴身武婢
三是，我需要可靠的信息来源”
“小姐既称在下一声掌柜，也知道委託的对象是商团，那这势必就不是单纯的帮忙，而是一场等价的交易，敢问小姐打算拿什麽和商团交易？”
华露浓：“现在的吏部尚书没多久就要告老还乡，实质掌权人是吏部侍郎”
叶掌柜：“情报是可以用钱买的，商团多得是钱，小姐的作用何在？”
华露浓：“钱...也得用在刀刃上，外边的人终究拿到的是第二手消息，对亲生女儿跟身边家臣的信任和关係可不是钱买得到”
叶掌柜：“小姐是侍郎大人亲生女儿没错，但信任...？” 叶掌柜虽然声音温柔，但却一针见血
华露浓轻笑了一声：“这不应验了二手消息不够快吗？华府掌家权已经不在秦嫣手上，而且嫡小姐的大夫也被辞退了，华大人说他要亲自挑选，您说是为什麽呢？”
叶掌柜顿了顿才开口道：“第一件事可以替您办了”
华露浓手指轻敲了桌子两下，指甲和桌面撞击发出 ‘哒哒’ 两声，问道：“叶掌柜可知这上都最通治疗伤疤的大夫是谁？”
叶掌柜顺着华露浓的话，答道：“东街角的鲁大夫”
帷帽下的华露浓甜甜的笑着，心情大好，连着声音也甜了几分
“华大人替嫡小姐新选的大夫会是东街角的鲁大夫”
她心想 ‘叶掌柜松懈了，白白被我套了一个信息’
叶掌柜：“事成，武婢商团会为您备好”
华露浓满意的站起身，就要离开的样子
叶掌柜立刻开口：“第三个交易小姐不打算要了吗？”
华露浓本来都要踏出包厢了，闻言回头道：“三个星期内，胡家老爷会闹着要娶庶小姐”
“成交，不过信息是长期交易...” 叶掌柜留着后半句话
“交易若成，我们就是一条船上的人” 话毕，华露浓本想扭头就走，给商团的叶掌柜留下一个飒气的背影，没想到又被叫住
“让垂榕送您吧” 叶掌柜的声音明显比之前谈交易的时候柔和了许多，甚至还略带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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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露浓在回华府的路上随便找了个摊子买了几张芝麻肉饼
垂榕跟在华露浓的身后，警惕有稍早的那种人再撞上华露浓
到了华府后门
华露浓转过身来，对垂榕问道：“你是棉柳的哥哥吧？”
“是” 垂榕显然不是个话多的人，但做事看得出来很是稳妥，和常常在华露浓耳边叽叽喳喳、畏手畏脚的棉柳形成明显的反差
华露浓：“今日在茶楼外谢谢你了，你的谢礼我算在棉柳身上，你不介意吧？”
垂榕拱手道：“小姐客气，都是顺手的事，棉柳若得主家青眼，那才是他的本事”
华露浓心想：‘看来棉柳有个严厉的哥哥’
垂榕顿了一下又开口：“棉柳从小就粗手粗脚，若得罪了小姐，还请看在奴才薄面上多给他几次机会”
华露浓轻笑了下：“棉柳胜在对主家真心实意，单论听话这点你兄妹二人如出一辙” 话毕她便转身进府
虽然垂榕面上没有其他表情，但对于棉柳被华露浓称赞和信任，心里还是很开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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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华府不远处的转角，带着帷帽的男子在等着华露浓和垂榕说完话
垂榕目送华露浓进府后，快步走到 ‘叶掌柜’ 身边
垂榕问道：“主公如何得知茶楼前不是棉柳？”
掌柜不只是掌柜，此人是潮州商团的主人
潮州商团是从东部地区沿海发家的，创立至今也不过两年多，可规模已经要赶上胡氏，而且听说这个商团主特别神秘，没人真正见过却有不少传言
有人说商团主是个佝搂着腰、瘦骨嶙峋的老人，又有人说其实是个年轻俊美的青年，甚至有人说商团主是个妖娆神秘的女人
垂榕是因缘际会下最早一批跟着商团主做事的，但他也始终没看过商团主的真面目，除了可以确定是一个年纪不大的男人，其馀资讯一概不知
而且商团主也不是时时都在商团，大约一个月会到上都的商团总部待一个星期，其馀时间都是由一位姓叶的掌柜代管，若有重大的事项则会书信往来
原本垂榕收到妹妹棉柳求助的消息，想着至多也就是请叶掌柜走一趟，没想到正好遇上了这会儿正在上都逗留的商团主，而且听了垂榕的请求后商团主还自请要跟着他一起去面见棉柳，这都让他有些受宠若惊了
商团主：“你只看见金镯信物，但你没看清楚他的手，没有一点粗糙和茧子的痕迹，怎麽看都不是一双奴婢该有的手” 男子顿了顿，又开口交代：“如果华小姐有些小事吩咐，你儘可照办，若有大事就让叶掌柜书信予我”
垂榕想着是不是主公重情重义，顾及棉柳和他的兄妹关係，回答道：“主公不必顾及奴才妹妹”
商团主：“非也，华小姐此人值得好好经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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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成，华露浓心情愉悦从后门进府
还是那个看门小厮
小厮：“你怎麽买了这麽久？”
华露浓收起心里的愉悦：“东市那家饼舖生意太好了，我去的时候早就已经大排长龙，这些都是好不容易排上的，今天最后几个肉饼都在我手上了” 一边说着还举起手上的饼 “您一早就守在这儿，肯定也饿了吧...这您拿着一张吧” 华露浓拿起其中一张肉饼塞进小厮怀里
小厮有些不好意思：“这怎麽能行，都是主子的吃食，做奴才的怎麽敢随意收受”
嘴上这麽说着，可手中的饼却拿得牢牢的
华露浓心里默默笑道：‘不过是张肉饼，就别口是心非了吧’
“您拿着吧，小姐是懂得心疼咱这些下人的，肯定不会计较” 华露浓想着一张饼买个好口碑也是很值得的
小厮：“那我就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