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带着系统飞来飞去的龙烨躺在客栈的床上休息，001伏在她的枕头旁边嘀咕：“神龙大人，你说马皇后什么时候能回宫啊？”
“等她手里有钱，有军权的时候。”
“嗯？为什么？”
龙烨掀掀眼皮，懒洋洋的说：“因为她没有皇上的宠爱，无法依靠男人的恩宠回去。若是手上没人，又没权，回去只会被李冀州弄死。”
“她不是刘娥，也不是武则天。没有男人为了她，冒天下之大不韪，力抗群臣接人回宫。”
001听龙烨讲过她另一个凡人世界的故事，知道她说的那两位女性都是历史上有名的政治家。
“所以如果没有我们的帮助，她很难回宫，更别提做皇帝了。”001有些伤心，马皇后明明是那么好的一个人，“她虽出身低微，但却努力学习，待百姓如子。她还能领兵打仗，处理政务，怎么会落得一个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
龙烨眼睛快睁不开了，打着哈欠说：“因为世事难料，她运气不好。她爹之前攒下的人脉也被李冀州拔出干净，她现在能依靠的只有你和我。”
“主人，你一定要帮帮她啊！”吵闹的001被龙烨一巴掌拍回了系统空间，强制静音。
“我若不想帮她，何必大晚上的在外面飞来飞去！”龙烨翻了个身，将被子裹在身上睡过去，“天大地大，睡觉最大，你要是吵醒我，我就把你的拟态壳子都锁了，让你…”
001探头，发现没了声响‘神龙大人这么累？沾枕头就着。’
*
这个世界没有灵气，单靠龙烨本身根本无法蕴养龙蛋。于是她将龙蛋封印起来，等积分足够，再兑换高位面的能量，孵化龙蛋。
龙烨开始了她空中飞龙的两年，而001跟在马皇后身边帮她传递消息，收拢人心。
凌凌拥有无数拟态，套一个仙气飘飘的壳子，加上神龙大人友情赠与的三件套：闪现、雷击、隐形。它便帮马皇后收拢了一批手下。
两年后，马皇后身边的四大宫女春雨、流火、红枫、瑞雪都被下了忠诚符，成了她的心腹。
“主人，你花那么多的积分兑换忠诚符，就为了放在她们身上啊？”001疑惑挠头，“她们都是李冀州送到你身边的人。”
“就是因为她们完全忠诚于李冀州，所以我才对她们下忠诚符。她们是李冀州的眼线，同样也能成为我的助力。”
春雨将盐账册子呈上来，经过两年的积累，马皇后通过售卖低价雪盐，收敛了大量财富。她甚至让淮南军换了新的甲胄兵器。
“没想到百姓的购买力这么惊人，主人，你现在是大周首富了吧！”
“没那么夸张，我们走的是流动售卖，货郎挑着单子只在农村售卖。还未真的碰触世家和皇家盐税。”
“主人你别谦虚，这账册子都要多过李冀州案上的盐税账簿了。”
“盐只是其中一项，去年我花积分兑换的淮南铁矿分布和炼铁术才是重中之重，只有自己的拳头硬了，才不怕别人来抢。”
“我明白，枪/杆子要在自己手里。”001附和道，“钱袋子和粮袋子也要在自己手里！”
“凌凌果真聪慧。”马皇后将手中的茶饮了一口，“桂夫人快来了，凌凌你可准备好了。”
“主人放心，装神弄鬼凌凌最牢靠！”
*
“皇后…”
桂夫人刚要大礼参拜，就被宫女拦下。
“桂夫人称我居士就好。”马皇后领桂夫人入内坐下，这位白发苍苍的老夫人，依然精神矍铄。
“多谢居士肯见我，这次我来是为了给孙子祈福。他刚满周岁，我想来给他在药师菩萨前点一盏长明灯。”
桂夫人转头跟身边的婢女说：“杏花，你去佛前将香油钱捐了，我跟居士说说话。”
室内没了他人，桂夫人用帕子擦擦眼角，才低声说：“居士离宫这两年，皇上越发过分，几次想要册立王贵妃为后。”
“我老婆子对不住娘娘，之前见娘娘受困这静虚庵，我自作主张去了淮南，竟然找不到神龙踪迹。”
“夫人，何必为了我冒险。夫人儿孙满堂，正该在家中享福。”
“我老婆子虽读书不多，但也有良心。当年厉帝出身不正，但能一力压制北金，免于天下大乱。谁知后来乱杀功臣，削藩太甚，没能得个善终。我瞧着今上也有此模样。”
桂夫人擦擦眼泪又说到：“我并未将神龙之事告诉旁人，只自己偷偷去寻。可惜…”
“夫人不必担忧，我已得神龙指示，这次请夫人前来是有事相求。”
桂夫人听到这话，简直如同听到仙乐，直言道：“娘娘有何事，只管吩咐臣妇。”
马景行在身后屏风敲了敲，又握住桂夫人的手：“不管夫人等会儿看到什么，都莫要惊慌。”
桂夫人见屏风后转出来一只独角鹿，口吐人言，：“桂夫人你好。”
传说孔圣人得天所授，上天派下一只独角鹿跟随左右，自小教导他。眼前这只独角鹿，毛色纯白，身上有七彩花纹，纯黑水润的眼睛，浑身散发着祥和的光辉，一看就是天上的神物。
桂夫人惊得险些坐不住：“这，这，这…”
“桂夫人莫怕，这是神龙送到我身边的神兽。”
“这，原来娘娘已经见到神龙！”
桂夫人整理衣衫，重新向凌凌行了一礼：“臣妇见过神兽。”
001系统轻轻踏了下前足，略微低下头表示还礼。
“桂夫人，我欲取帝位，还请夫人助我！”马景行从茶台后面走出，朝桂夫人行了一个大礼。
“这，我一介老妇，如何担得起贵人如此大礼！贵人有何事，尽管吩咐我。”
马皇后并没有提什么过分的要求，她只需要郑平能做一个合格的臣子，在应当劝谏君王的时候，不要吝啬言语。
“劝谏君主乃是臣子之责，怎劳娘娘亲求呢？”
“因为郑平是个真君子，而我那夫君是个真小人。小人最看不惯君子，若郑平阻挠，李冀州便会更想做。”
桂夫人迟疑道：“圣上如今并未做什么昏庸之事，娘娘何以如此猜测？”
马皇后无法告诉她，就在明年李冀州会找了一只白鹿，谎称天降祥瑞，封王丝丝为后。她现在只是将计划提前了。
“桂夫人回去，只需告诉郑平做一个好臣子，其他的自有天定。”
桂夫人看了一眼站立旁边的独角鹿，点点头离去了。皇后有天相助，她一个老媪听从安排就是。
“桂夫人这里已经安排好，下面就看李冀州是舍得美人，还是舍得名声了。”马景行轻柔的抚摸着独角鹿光滑的皮毛。
“主人，我不明白，我们已经在川蜀存粮，淮南练兵，铁器、盐、布等物资充足，为何继续招兵买马，然后抢了他的皇位？”
马景行笑了笑，凌凌虽有神通，却不懂凡尘之事。它有着天然高出凡人的地位，所以总带着高高在上的纯真残忍。
“凌凌，百姓苦！他们头无寸瓦，身无整衣，腹中无粮，病而无药。若再起战乱，只怕会让天下百姓苦上加苦。”
马皇后叹了口气：“等南疆的冲突暂歇，我便让人走陆路寻找高产稻种。”
两年的时间，马皇后的低价雪盐从南方小镇渐渐蔓延到大周各处乡村。挑着担子游走在乡间小路的售货郎，成了雪盐的移动贩卖点。
马皇后小心翼翼的发展雪盐生意，让贫民吃上了比专供贵族的五色盐还好的雪盐。
生活在最底层的‘贱民们’因为吃上了一口盐，便将她当成了济世救难的活菩萨。马皇后还记得雪盐售卖后，幸福指数疯狂上涨，凌凌每天高兴的如同天上下金子一样。
幸福数值涨的越多，她的任务完成度越高。功德圆满才能重归天庭。
她用低廉的雪盐慢慢截断了世族和皇宫的盐税，只等回宫后，权利在握，砍掉大世家和皇帝的钱袋子。
*
“母亲，娘娘在庵中可好？”郑平挥退下人，亲自搀扶母亲坐在太师椅上，斟了清茶给她润喉。
“平安，你告诉为娘，你是否早与娘娘交谈过？”
郑平跪在母亲跟前，“还望母亲原谅，儿子是与娘娘见过，但儿子并未答应相助她回宫。”
“那你为何不拦着我去见她？”
郑平道：“如今天下太平，圣上虽喜奢靡，但并无昏庸之兆。况且娘娘膝下已无子嗣，就算回宫也对大周没有好处。娘娘纵有百般能耐，也无法动摇君心。所以儿子不拦着您去拜见。”
“儿子知道，母亲这两年都在淮南寻仙。”
“母亲，您为何这般痴狂，娘娘被废并非母亲之错，母亲不必心怀愧疚。”
郑平只当桂夫人想寻找仙人救马皇后出囹圄，根本不相信世上有仙。
“我，我在淮南之事，并未声张，你如何知道的？”
郑平道：“母亲每到一处山林水泽都设坛祭拜，却不入寺庙，道观。杏花察觉有异，曾在远处观望过。”
“每次祭拜我都将她们打发的远远地，她竟然有千里眼顺风耳不成？”
“并无，只因她懂得唇语。所以知道母亲在寻龙。母亲，世上本无神仙妖怪，更无神龙，还请您保重身体，别再痴迷了。”
桂夫人无奈的笑了，“原是这样。儿啊，为娘再也不寻仙了。”
“我儿子是个忠心圣上的臣子，我怎么能给我儿子抹黑呢？”
桂夫人有些自责，是她将儿子教的太好，刚直太过。
“平安，你还记得娘常说的一句话吗？
郑平疑惑：“儿子愚钝，不知母亲说的是哪句？”
桂夫人说：“民为重，君为轻。平安，你要时刻记得这句话！”
郑平郑重行了一礼道：“儿子是娘亲教出来的，无论何时都记得这句。”
*
京都来了一行骆驼商队，每头骆驼上都承载着丰富的物资，宝石香料，异域瓜果，琉璃座钟，应有尽有。
商队中头戴毡帽，围着头巾的领头在驼铃声中唱到：
“幸得神鹿庇佑，护我免于风暴；
幸得神鹿庇佑，助我辨认方向；
幸得神鹿庇佑，保我福寿绵长。”
有关神鹿现身帮助旅人的故事在热闹喧嚣的瓦舍、商铺、官员中流传，最后终于流传到了朝堂和后宫。
“这故事有鼻子有眼的，一听就是那些商贾编出来，诳大家买他们东西的。”
王丝丝看着前五彩斑斓的琉璃盏，想着刚才故事中那只口吐人言的神鹿，眼神中闪过算计，“人都重利，编瞎话来自提身价的有的是。”
这两年李冀州多次提出立王丝丝为后，但朝堂大臣多有反对。
一是王丝丝没有诞下龙嗣，二是王丝丝乃是二嫁之女。
现在市井中流传着神鹿的故事，倒是能拿来用一用。
“神鹿现身大周，说明我大周国运鼎盛！祥瑞出现，便是征兆。素雨，你去请陛下来关雎宫坐坐。”
“等她手里有钱，有军权的时候。”
“嗯？为什么？”
龙烨掀掀眼皮，懒洋洋的说：“因为她没有皇上的宠爱，无法依靠男人的恩宠回去。若是手上没人，又没权，回去只会被李冀州弄死。”
“她不是刘娥，也不是武则天。没有男人为了她，冒天下之大不韪，力抗群臣接人回宫。”
001听龙烨讲过她另一个凡人世界的故事，知道她说的那两位女性都是历史上有名的政治家。
“所以如果没有我们的帮助，她很难回宫，更别提做皇帝了。”001有些伤心，马皇后明明是那么好的一个人，“她虽出身低微，但却努力学习，待百姓如子。她还能领兵打仗，处理政务，怎么会落得一个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
龙烨眼睛快睁不开了，打着哈欠说：“因为世事难料，她运气不好。她爹之前攒下的人脉也被李冀州拔出干净，她现在能依靠的只有你和我。”
“主人，你一定要帮帮她啊！”吵闹的001被龙烨一巴掌拍回了系统空间，强制静音。
“我若不想帮她，何必大晚上的在外面飞来飞去！”龙烨翻了个身，将被子裹在身上睡过去，“天大地大，睡觉最大，你要是吵醒我，我就把你的拟态壳子都锁了，让你…”
001探头，发现没了声响‘神龙大人这么累？沾枕头就着。’
*
这个世界没有灵气，单靠龙烨本身根本无法蕴养龙蛋。于是她将龙蛋封印起来，等积分足够，再兑换高位面的能量，孵化龙蛋。
龙烨开始了她空中飞龙的两年，而001跟在马皇后身边帮她传递消息，收拢人心。
凌凌拥有无数拟态，套一个仙气飘飘的壳子，加上神龙大人友情赠与的三件套：闪现、雷击、隐形。它便帮马皇后收拢了一批手下。
两年后，马皇后身边的四大宫女春雨、流火、红枫、瑞雪都被下了忠诚符，成了她的心腹。
“主人，你花那么多的积分兑换忠诚符，就为了放在她们身上啊？”001疑惑挠头，“她们都是李冀州送到你身边的人。”
“就是因为她们完全忠诚于李冀州，所以我才对她们下忠诚符。她们是李冀州的眼线，同样也能成为我的助力。”
春雨将盐账册子呈上来，经过两年的积累，马皇后通过售卖低价雪盐，收敛了大量财富。她甚至让淮南军换了新的甲胄兵器。
“没想到百姓的购买力这么惊人，主人，你现在是大周首富了吧！”
“没那么夸张，我们走的是流动售卖，货郎挑着单子只在农村售卖。还未真的碰触世家和皇家盐税。”
“主人你别谦虚，这账册子都要多过李冀州案上的盐税账簿了。”
“盐只是其中一项，去年我花积分兑换的淮南铁矿分布和炼铁术才是重中之重，只有自己的拳头硬了，才不怕别人来抢。”
“我明白，枪/杆子要在自己手里。”001附和道，“钱袋子和粮袋子也要在自己手里！”
“凌凌果真聪慧。”马皇后将手中的茶饮了一口，“桂夫人快来了，凌凌你可准备好了。”
“主人放心，装神弄鬼凌凌最牢靠！”
*
“皇后…”
桂夫人刚要大礼参拜，就被宫女拦下。
“桂夫人称我居士就好。”马皇后领桂夫人入内坐下，这位白发苍苍的老夫人，依然精神矍铄。
“多谢居士肯见我，这次我来是为了给孙子祈福。他刚满周岁，我想来给他在药师菩萨前点一盏长明灯。”
桂夫人转头跟身边的婢女说：“杏花，你去佛前将香油钱捐了，我跟居士说说话。”
室内没了他人，桂夫人用帕子擦擦眼角，才低声说：“居士离宫这两年，皇上越发过分，几次想要册立王贵妃为后。”
“我老婆子对不住娘娘，之前见娘娘受困这静虚庵，我自作主张去了淮南，竟然找不到神龙踪迹。”
“夫人，何必为了我冒险。夫人儿孙满堂，正该在家中享福。”
“我老婆子虽读书不多，但也有良心。当年厉帝出身不正，但能一力压制北金，免于天下大乱。谁知后来乱杀功臣，削藩太甚，没能得个善终。我瞧着今上也有此模样。”
桂夫人擦擦眼泪又说到：“我并未将神龙之事告诉旁人，只自己偷偷去寻。可惜…”
“夫人不必担忧，我已得神龙指示，这次请夫人前来是有事相求。”
桂夫人听到这话，简直如同听到仙乐，直言道：“娘娘有何事，只管吩咐臣妇。”
马景行在身后屏风敲了敲，又握住桂夫人的手：“不管夫人等会儿看到什么，都莫要惊慌。”
桂夫人见屏风后转出来一只独角鹿，口吐人言，：“桂夫人你好。”
传说孔圣人得天所授，上天派下一只独角鹿跟随左右，自小教导他。眼前这只独角鹿，毛色纯白，身上有七彩花纹，纯黑水润的眼睛，浑身散发着祥和的光辉，一看就是天上的神物。
桂夫人惊得险些坐不住：“这，这，这…”
“桂夫人莫怕，这是神龙送到我身边的神兽。”
“这，原来娘娘已经见到神龙！”
桂夫人整理衣衫，重新向凌凌行了一礼：“臣妇见过神兽。”
001系统轻轻踏了下前足，略微低下头表示还礼。
“桂夫人，我欲取帝位，还请夫人助我！”马景行从茶台后面走出，朝桂夫人行了一个大礼。
“这，我一介老妇，如何担得起贵人如此大礼！贵人有何事，尽管吩咐我。”
马皇后并没有提什么过分的要求，她只需要郑平能做一个合格的臣子，在应当劝谏君王的时候，不要吝啬言语。
“劝谏君主乃是臣子之责，怎劳娘娘亲求呢？”
“因为郑平是个真君子，而我那夫君是个真小人。小人最看不惯君子，若郑平阻挠，李冀州便会更想做。”
桂夫人迟疑道：“圣上如今并未做什么昏庸之事，娘娘何以如此猜测？”
马皇后无法告诉她，就在明年李冀州会找了一只白鹿，谎称天降祥瑞，封王丝丝为后。她现在只是将计划提前了。
“桂夫人回去，只需告诉郑平做一个好臣子，其他的自有天定。”
桂夫人看了一眼站立旁边的独角鹿，点点头离去了。皇后有天相助，她一个老媪听从安排就是。
“桂夫人这里已经安排好，下面就看李冀州是舍得美人，还是舍得名声了。”马景行轻柔的抚摸着独角鹿光滑的皮毛。
“主人，我不明白，我们已经在川蜀存粮，淮南练兵，铁器、盐、布等物资充足，为何继续招兵买马，然后抢了他的皇位？”
马景行笑了笑，凌凌虽有神通，却不懂凡尘之事。它有着天然高出凡人的地位，所以总带着高高在上的纯真残忍。
“凌凌，百姓苦！他们头无寸瓦，身无整衣，腹中无粮，病而无药。若再起战乱，只怕会让天下百姓苦上加苦。”
马皇后叹了口气：“等南疆的冲突暂歇，我便让人走陆路寻找高产稻种。”
两年的时间，马皇后的低价雪盐从南方小镇渐渐蔓延到大周各处乡村。挑着担子游走在乡间小路的售货郎，成了雪盐的移动贩卖点。
马皇后小心翼翼的发展雪盐生意，让贫民吃上了比专供贵族的五色盐还好的雪盐。
生活在最底层的‘贱民们’因为吃上了一口盐，便将她当成了济世救难的活菩萨。马皇后还记得雪盐售卖后，幸福指数疯狂上涨，凌凌每天高兴的如同天上下金子一样。
幸福数值涨的越多，她的任务完成度越高。功德圆满才能重归天庭。
她用低廉的雪盐慢慢截断了世族和皇宫的盐税，只等回宫后，权利在握，砍掉大世家和皇帝的钱袋子。
*
“母亲，娘娘在庵中可好？”郑平挥退下人，亲自搀扶母亲坐在太师椅上，斟了清茶给她润喉。
“平安，你告诉为娘，你是否早与娘娘交谈过？”
郑平跪在母亲跟前，“还望母亲原谅，儿子是与娘娘见过，但儿子并未答应相助她回宫。”
“那你为何不拦着我去见她？”
郑平道：“如今天下太平，圣上虽喜奢靡，但并无昏庸之兆。况且娘娘膝下已无子嗣，就算回宫也对大周没有好处。娘娘纵有百般能耐，也无法动摇君心。所以儿子不拦着您去拜见。”
“儿子知道，母亲这两年都在淮南寻仙。”
“母亲，您为何这般痴狂，娘娘被废并非母亲之错，母亲不必心怀愧疚。”
郑平只当桂夫人想寻找仙人救马皇后出囹圄，根本不相信世上有仙。
“我，我在淮南之事，并未声张，你如何知道的？”
郑平道：“母亲每到一处山林水泽都设坛祭拜，却不入寺庙，道观。杏花察觉有异，曾在远处观望过。”
“每次祭拜我都将她们打发的远远地，她竟然有千里眼顺风耳不成？”
“并无，只因她懂得唇语。所以知道母亲在寻龙。母亲，世上本无神仙妖怪，更无神龙，还请您保重身体，别再痴迷了。”
桂夫人无奈的笑了，“原是这样。儿啊，为娘再也不寻仙了。”
“我儿子是个忠心圣上的臣子，我怎么能给我儿子抹黑呢？”
桂夫人有些自责，是她将儿子教的太好，刚直太过。
“平安，你还记得娘常说的一句话吗？
郑平疑惑：“儿子愚钝，不知母亲说的是哪句？”
桂夫人说：“民为重，君为轻。平安，你要时刻记得这句话！”
郑平郑重行了一礼道：“儿子是娘亲教出来的，无论何时都记得这句。”
*
京都来了一行骆驼商队，每头骆驼上都承载着丰富的物资，宝石香料，异域瓜果，琉璃座钟，应有尽有。
商队中头戴毡帽，围着头巾的领头在驼铃声中唱到：
“幸得神鹿庇佑，护我免于风暴；
幸得神鹿庇佑，助我辨认方向；
幸得神鹿庇佑，保我福寿绵长。”
有关神鹿现身帮助旅人的故事在热闹喧嚣的瓦舍、商铺、官员中流传，最后终于流传到了朝堂和后宫。
“这故事有鼻子有眼的，一听就是那些商贾编出来，诳大家买他们东西的。”
王丝丝看着前五彩斑斓的琉璃盏，想着刚才故事中那只口吐人言的神鹿，眼神中闪过算计，“人都重利，编瞎话来自提身价的有的是。”
这两年李冀州多次提出立王丝丝为后，但朝堂大臣多有反对。
一是王丝丝没有诞下龙嗣，二是王丝丝乃是二嫁之女。
现在市井中流传着神鹿的故事，倒是能拿来用一用。
“神鹿现身大周，说明我大周国运鼎盛！祥瑞出现，便是征兆。素雨，你去请陛下来关雎宫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