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烟对沈情充满愤懑。
他撅着小嘴，两只软乎乎的小手攥着裤子，指尖用力地掐着。
-
正午的阳光从树梢上倾斜下来，染得每一片叶子跟镀了金似的。
常言道酒香不怕巷子深。
A村527号乔迁之喜，正办着家庭小宴。
“成烟怎么还没回来呐，孩子他爸你说这孩子是不是迷路了。”张雪叉着腰，里里外外走来走去，担心坏了。
“是哈，你看都十二点了，A村的路纵横交错，我出去找找。”李晓东放下酒杯，抿了抿嘴，嘴角还存有余香。
-
“行了，两个小家伙，送你俩回家。”警察左手一搭李成烟肩膀，右手一牵沈情儿的小手。
左拐右拐的，A村的路四通八达，可算快到了。
刚出去找孩子的李晓东，就撞见了警察带俩小孩，其中一个就是李成烟。
“成烟！”李晓东激动地一喊。
“爸爸！”
“警察同志，嗯，我家儿子忍什么麻烦了？”李晓东有些忐忑不安了。
“哈哈哈，没有没有，小家伙就是迷路了，幸亏被这小姑娘送到咱们警局里。”警察解释到。
李晓东的视线转向沈情，总觉得哪里眼熟。
“哟，是你啊，小姑娘。”昨天的意外，让李晓东深感内疚。
“身上的伤好点没？”李晓东追问道。
沈情点了点头，眼睛躲躲闪闪。
他在沈情周围转了一圈，发现她并没什么大碍，心里的大石头算是落下了。
“原来她就是昨天的那个女孩。”李成烟小声地自言自语。
“那既然这样，我先送这孩子回家了。”警察对李晓东招呼一下。
-
沈情就这样被警察领回了家。
“您好！有人在吗？”
很快，王梅出来了。
见自己的女儿被警察领回了家，明天肯定又是村里的头条新闻。
“妈。”
王梅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盯着沈情。
“没事，我先走了哈。”警察走了。
“你不是说你不惹事了嘛！”王梅勃然变色。
“我没有！”沈情把王梅的话打断。
“还没有，没有！”王梅气得直接上手想打沈情的屁股，但被沈情躲掉了。
王梅训起人来，不顾自己的造型，短高马尾一甩，发丝耷拉在前额，横七竖八。
“别人上我们家说理算了，这次你被警察领回家了！”
“我没有给你惹事！”沈情犟着脾气。
“我叫你去买酱油，东西呢！”
“我……我……我忘买了。”沈情低下头，不知如何是好。
“你呀你，是不是还想走你爸的老路！”
王梅对“警察”一词，本就很敏感。
当年，若不是家里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沈情她爸以诈骗数额的罪名被判死刑。
“我没错，爸爸也没错，不许说爸爸！”
沈情的眼泪掉下来了，对父亲数不尽的思念。
父亲被死刑前，还依稀记着父亲的话。
“阿情乖，爸爸很快就回来的阿，爸爸只是有点忙，不能陪阿情了。”
一眨眼的功夫。
李家父子回来了。
沈情的眼泪有什么特殊的吸引力，引起李家父子的注意。
李晓东对沈情的一股心疼。
他蹲下来，替沈情擦了擦眼泪。
怎么止也止不住。
眼泪一颗是珍珠；第二颗是水珠；三颗以上的泪水都是自来水。
唉，也难怪。
“王大姐，这是你家闺女呀？”李晓东随口道。
“嗯 ”王梅上气不接下气，让自己平静下来。
“你叫什么名字呀？”李晓东逗着眼前的女娃娃，双手还轻轻地掐着充满胶原蛋白的脸蛋儿。
“我叫沈情。”沈情抽噎着。
“几岁啦？”李晓东继续道。
“七岁。”沈情的眼白充着红血丝，显然是情绪过度造成的。
李晓东将李成烟推到沈情面前，并对他使了使眼色。
李成烟秒懂。
“你好，我叫李成烟，今年八岁。”
李晓东很满意，李成烟从小就很聪明，察言观色这一点就很好。
虽然昨天李成烟与沈情在声音上打过照面，但是他对她的印象非常不好，明明知道李成烟住在她家隔壁，还要将他领到警察局走一遭。
“那以后成烟就是你哥哥了。”李晓东慈父般的微笑，谁也阻挡不了。
哥？好一个强行撮合。
李成烟和沈情不约而同地向李晓东表示拒绝。
“王大姐，你看这俩孩子反应都一样，哈哈哈。”李晓东笑道。
王梅的气色也比之前缓和了许多。
“是，是，是。”她附和道。
她不想伤了两家的和气。
“快，叫哥哥！”王梅像是在命令沈情。
“我没有哥哥，他不是我亲哥哥，凭什么！”沈情吼道。
沈情莫名其妙多了个哥哥，那以后的日子更不好过了，开始坐立不安。
沈情不愿意接受事实，继而落荒而逃。
-
仲夏的凉风吹走炙热的焦虑，橙色的黄昏相拥薄荷的黎明。
沈情彻夜未眠。
李成烟一如既往，早上七点晨跑，生活自律。
“扣扣扣”
“阿情，起了没。”
沈情在床上从昨天晚上到早上，看着窗边的太阳如何升起，估计她是第一见证者吧。
她从床上起来，走起路来摇摇晃晃，去给王梅开门。
王梅看见沈情没了精气神，黑眼圈深了N个度。
沈情整个人蓬头垢面。
“哟，你这是遇见鬼车了吧！”王梅拨开沈情凌乱的头发。
“我要碰见鬼车还能在你面前？妈，大早上能不能别跟我开玩笑。”沈情对昨天的事念兹在兹。
-
李家。
一天之计在于晨，那么最重要的就是早餐。
张雪大早上就已经开始忙前忙后了，忙得差不多了，看了看眼时间。
张雪像是恰准了时间一样。
李成烟跑步回来了，大汗淋漓。
一桌子经典的早餐。
豆沙圆子，生煎饺子，麻油拌馄饨……
各种各样的味道混在一起有滋有味。
李晓东盛了一碗豆沙圆子递给李成烟。
李成烟小心地接着“烫，烫，烫。”
小嘴嘟嘟“呼，呼，呼”吹着。
“谢谢，爸爸！”李成烟笑道。
“快，给你隔壁的妹妹送过去。”李晓东回应了他的笑。
李成烟转喜为悲，开始反抗“爸，我是你亲生的，还是她是你亲女儿啊！”
李成烟觉得自己的爸爸胳膊肘往外拐。
从一次遇见沈情开始，感觉对自己的爸爸下了什么蛊。
李成烟接着道：“再说我也从没承认过，你不应该尊重一下我的意愿吗？”
“来日方长，你会接受她的，成烟。”李晓东的笑让人意味深长。
“快去送吧，成烟。”李晓东的手挥了挥。
李成烟仍然站在原地，稳如泰山。
李晓东又补充了一句。
“我可以答应你任意一件事，但是除了她不能成为你妹妹。”
“快去吧！”李晓东的语气颇有高涨。
李成烟见形势不对，缓缓动了动脚步，转身往沈情家去了。
见李成烟走后，李晓东摇了摇头。
-
李成烟两三步就走到了沈情家门口。
“扣扣扣”
“哪位？”王梅疑问道。
“王阿姨，我是隔壁的李成烟。”李成烟端着热气腾腾的豆沙圆子，稚嫩的小手被烫出了红色的印子。
“成烟啊，你这是……”
“阿姨，我找沈情。”
“哝，在这呢。”王梅用头指了指沈情的方向。
沈情坐在竹椅上，她的头忽上忽下的，大概是因为彻夜未眠，就因为在线认妹那破档子事。
“沈情！沈情！沈情！”王梅的声音如雷贯耳，刺穿着沈情的耳膜。
沈情坐在椅子上都能睡着，她的样子让李成烟忍俊不禁。
“阿丘！”沈情的喷嚏，使她的灵魂归位。
“怎么又是你？”
李成烟将手中那碗豆沙圆子递给沈情。
她接着，认为这是他的不怀好意。
“这是我爸让我给你的。”李成烟解释道。
“想给吃就给我吃，别拿李叔叔狡辩。”沈情端起手中的豆沙圆子，吃得津津有味。
李成烟向沈情靠近着。
“干嘛？”沈情吓了一跳。
“待会儿张大爷家对面那棵老梧桐树下见个面，我有事跟你说。”李成烟捂着沈情的耳朵，挡着手，说着悄悄话，生怕被听见。
“好。”沈情吃掉最后一口豆沙圆子，将空碗递给李成烟。
-
过了一会儿。
走到了张大爷家门口的梧桐树，却不见李成烟的影子。
索性就等等他吧，沈情靠在梧桐树下。
“喂！沈情。”
有人在喊她，沈情左看右看都无踪影。
“诶，诶，上面呢，傻瓜。”
沈情往上看，原来是李成烟。
“你好幼稚！”
李成烟又被沈情嫌弃了。
“李成烟，说吧，什么事。”沈情直奔主题。
“你想当我妹妹吗？”
“不可能”
“巧了，我也是。不过按我爸性子，不认你，我们家就要翻天了！”李成烟对她解释道。
“那该怎么办？”
“咱们就表面互称兄妹，私下我还是叫你沈情，你叫我李成烟，可好？”
“再加一条，你不能过问我任何事，甚至不能管我。”
“谁想管你，麻烦精。”李成烟吐槽道。
“你……你知不知道你自己骂起人来像个□□，真难听。”沈情不服输的样子。
“哟！你还跟我杠上了。”李成烟的目的达成，收工。
他撅着小嘴，两只软乎乎的小手攥着裤子，指尖用力地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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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的阳光从树梢上倾斜下来，染得每一片叶子跟镀了金似的。
常言道酒香不怕巷子深。
A村527号乔迁之喜，正办着家庭小宴。
“成烟怎么还没回来呐，孩子他爸你说这孩子是不是迷路了。”张雪叉着腰，里里外外走来走去，担心坏了。
“是哈，你看都十二点了，A村的路纵横交错，我出去找找。”李晓东放下酒杯，抿了抿嘴，嘴角还存有余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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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两个小家伙，送你俩回家。”警察左手一搭李成烟肩膀，右手一牵沈情儿的小手。
左拐右拐的，A村的路四通八达，可算快到了。
刚出去找孩子的李晓东，就撞见了警察带俩小孩，其中一个就是李成烟。
“成烟！”李晓东激动地一喊。
“爸爸！”
“警察同志，嗯，我家儿子忍什么麻烦了？”李晓东有些忐忑不安了。
“哈哈哈，没有没有，小家伙就是迷路了，幸亏被这小姑娘送到咱们警局里。”警察解释到。
李晓东的视线转向沈情，总觉得哪里眼熟。
“哟，是你啊，小姑娘。”昨天的意外，让李晓东深感内疚。
“身上的伤好点没？”李晓东追问道。
沈情点了点头，眼睛躲躲闪闪。
他在沈情周围转了一圈，发现她并没什么大碍，心里的大石头算是落下了。
“原来她就是昨天的那个女孩。”李成烟小声地自言自语。
“那既然这样，我先送这孩子回家了。”警察对李晓东招呼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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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情就这样被警察领回了家。
“您好！有人在吗？”
很快，王梅出来了。
见自己的女儿被警察领回了家，明天肯定又是村里的头条新闻。
“妈。”
王梅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盯着沈情。
“没事，我先走了哈。”警察走了。
“你不是说你不惹事了嘛！”王梅勃然变色。
“我没有！”沈情把王梅的话打断。
“还没有，没有！”王梅气得直接上手想打沈情的屁股，但被沈情躲掉了。
王梅训起人来，不顾自己的造型，短高马尾一甩，发丝耷拉在前额，横七竖八。
“别人上我们家说理算了，这次你被警察领回家了！”
“我没有给你惹事！”沈情犟着脾气。
“我叫你去买酱油，东西呢！”
“我……我……我忘买了。”沈情低下头，不知如何是好。
“你呀你，是不是还想走你爸的老路！”
王梅对“警察”一词，本就很敏感。
当年，若不是家里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沈情她爸以诈骗数额的罪名被判死刑。
“我没错，爸爸也没错，不许说爸爸！”
沈情的眼泪掉下来了，对父亲数不尽的思念。
父亲被死刑前，还依稀记着父亲的话。
“阿情乖，爸爸很快就回来的阿，爸爸只是有点忙，不能陪阿情了。”
一眨眼的功夫。
李家父子回来了。
沈情的眼泪有什么特殊的吸引力，引起李家父子的注意。
李晓东对沈情的一股心疼。
他蹲下来，替沈情擦了擦眼泪。
怎么止也止不住。
眼泪一颗是珍珠；第二颗是水珠；三颗以上的泪水都是自来水。
唉，也难怪。
“王大姐，这是你家闺女呀？”李晓东随口道。
“嗯 ”王梅上气不接下气，让自己平静下来。
“你叫什么名字呀？”李晓东逗着眼前的女娃娃，双手还轻轻地掐着充满胶原蛋白的脸蛋儿。
“我叫沈情。”沈情抽噎着。
“几岁啦？”李晓东继续道。
“七岁。”沈情的眼白充着红血丝，显然是情绪过度造成的。
李晓东将李成烟推到沈情面前，并对他使了使眼色。
李成烟秒懂。
“你好，我叫李成烟，今年八岁。”
李晓东很满意，李成烟从小就很聪明，察言观色这一点就很好。
虽然昨天李成烟与沈情在声音上打过照面，但是他对她的印象非常不好，明明知道李成烟住在她家隔壁，还要将他领到警察局走一遭。
“那以后成烟就是你哥哥了。”李晓东慈父般的微笑，谁也阻挡不了。
哥？好一个强行撮合。
李成烟和沈情不约而同地向李晓东表示拒绝。
“王大姐，你看这俩孩子反应都一样，哈哈哈。”李晓东笑道。
王梅的气色也比之前缓和了许多。
“是，是，是。”她附和道。
她不想伤了两家的和气。
“快，叫哥哥！”王梅像是在命令沈情。
“我没有哥哥，他不是我亲哥哥，凭什么！”沈情吼道。
沈情莫名其妙多了个哥哥，那以后的日子更不好过了，开始坐立不安。
沈情不愿意接受事实，继而落荒而逃。
-
仲夏的凉风吹走炙热的焦虑，橙色的黄昏相拥薄荷的黎明。
沈情彻夜未眠。
李成烟一如既往，早上七点晨跑，生活自律。
“扣扣扣”
“阿情，起了没。”
沈情在床上从昨天晚上到早上，看着窗边的太阳如何升起，估计她是第一见证者吧。
她从床上起来，走起路来摇摇晃晃，去给王梅开门。
王梅看见沈情没了精气神，黑眼圈深了N个度。
沈情整个人蓬头垢面。
“哟，你这是遇见鬼车了吧！”王梅拨开沈情凌乱的头发。
“我要碰见鬼车还能在你面前？妈，大早上能不能别跟我开玩笑。”沈情对昨天的事念兹在兹。
-
李家。
一天之计在于晨，那么最重要的就是早餐。
张雪大早上就已经开始忙前忙后了，忙得差不多了，看了看眼时间。
张雪像是恰准了时间一样。
李成烟跑步回来了，大汗淋漓。
一桌子经典的早餐。
豆沙圆子，生煎饺子，麻油拌馄饨……
各种各样的味道混在一起有滋有味。
李晓东盛了一碗豆沙圆子递给李成烟。
李成烟小心地接着“烫，烫，烫。”
小嘴嘟嘟“呼，呼，呼”吹着。
“谢谢，爸爸！”李成烟笑道。
“快，给你隔壁的妹妹送过去。”李晓东回应了他的笑。
李成烟转喜为悲，开始反抗“爸，我是你亲生的，还是她是你亲女儿啊！”
李成烟觉得自己的爸爸胳膊肘往外拐。
从一次遇见沈情开始，感觉对自己的爸爸下了什么蛊。
李成烟接着道：“再说我也从没承认过，你不应该尊重一下我的意愿吗？”
“来日方长，你会接受她的，成烟。”李晓东的笑让人意味深长。
“快去送吧，成烟。”李晓东的手挥了挥。
李成烟仍然站在原地，稳如泰山。
李晓东又补充了一句。
“我可以答应你任意一件事，但是除了她不能成为你妹妹。”
“快去吧！”李晓东的语气颇有高涨。
李成烟见形势不对，缓缓动了动脚步，转身往沈情家去了。
见李成烟走后，李晓东摇了摇头。
-
李成烟两三步就走到了沈情家门口。
“扣扣扣”
“哪位？”王梅疑问道。
“王阿姨，我是隔壁的李成烟。”李成烟端着热气腾腾的豆沙圆子，稚嫩的小手被烫出了红色的印子。
“成烟啊，你这是……”
“阿姨，我找沈情。”
“哝，在这呢。”王梅用头指了指沈情的方向。
沈情坐在竹椅上，她的头忽上忽下的，大概是因为彻夜未眠，就因为在线认妹那破档子事。
“沈情！沈情！沈情！”王梅的声音如雷贯耳，刺穿着沈情的耳膜。
沈情坐在椅子上都能睡着，她的样子让李成烟忍俊不禁。
“阿丘！”沈情的喷嚏，使她的灵魂归位。
“怎么又是你？”
李成烟将手中那碗豆沙圆子递给沈情。
她接着，认为这是他的不怀好意。
“这是我爸让我给你的。”李成烟解释道。
“想给吃就给我吃，别拿李叔叔狡辩。”沈情端起手中的豆沙圆子，吃得津津有味。
李成烟向沈情靠近着。
“干嘛？”沈情吓了一跳。
“待会儿张大爷家对面那棵老梧桐树下见个面，我有事跟你说。”李成烟捂着沈情的耳朵，挡着手，说着悄悄话，生怕被听见。
“好。”沈情吃掉最后一口豆沙圆子，将空碗递给李成烟。
-
过了一会儿。
走到了张大爷家门口的梧桐树，却不见李成烟的影子。
索性就等等他吧，沈情靠在梧桐树下。
“喂！沈情。”
有人在喊她，沈情左看右看都无踪影。
“诶，诶，上面呢，傻瓜。”
沈情往上看，原来是李成烟。
“你好幼稚！”
李成烟又被沈情嫌弃了。
“李成烟，说吧，什么事。”沈情直奔主题。
“你想当我妹妹吗？”
“不可能”
“巧了，我也是。不过按我爸性子，不认你，我们家就要翻天了！”李成烟对她解释道。
“那该怎么办？”
“咱们就表面互称兄妹，私下我还是叫你沈情，你叫我李成烟，可好？”
“再加一条，你不能过问我任何事，甚至不能管我。”
“谁想管你，麻烦精。”李成烟吐槽道。
“你……你知不知道你自己骂起人来像个□□，真难听。”沈情不服输的样子。
“哟！你还跟我杠上了。”李成烟的目的达成，收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