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路抬眉，眼里盛着怒气：“我不配？”
“你就是不配，你做的这些只能让人感觉恶心。”
张路攥紧手，死死咬着牙：“你又以为自己说的对？我不是好人，我用下作手段，那我对他的好就不算了吗！”
“算什么？你说算什么！算狗屁！你对他造成的伤害，就靠你自以为是的对他好就能弥补吗，你太自恋了，眼里只有自己，根本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
张路耳垂的血已经止住了，干掉的血渍在上面粘着，白色衣服浸染了很多，暗红一片。
他一个字也听不进去，扳着罗芽的肩膀吼道：“我没有错，我是真心对他！你了解我多少，你又真的站在我的角度想过吗！”
张路激动起来：“我为了他不交朋友，不上大学，到处借钱，跟家里断绝关系，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我有哪点对不起他？”
“你别再糊涂了！事到如今，你眼里还是只有自己，一口一个为了孙望轩，那是你自愿，没有人逼你做这些，是你自己不放手，折磨别人也折磨自己。”
罗芽推他的手，推不开便放弃了，他愿意扳着就板着，不妨碍她说话：“你有病！你该去看医生！”
张路放下手：“是吗，我有病，我要去看医生。”他瞬间拉起罗芽的手腕：“那你呢？你这是什么？不小心划伤的？”
罗芽抽回手，被他说的脸一阵发白：“你管我，这是我自己的事！”
“你连自己的事都想不通，怎么好意思管别人？”
“孙望轩是我朋友，我当然要管。”
“朋友，你是他哪门子朋友，我跟他形影不离四年时间，你在哪儿？我连你的名字都没听阿轩说过，你算什么？你自以为是的来这里做你认为对的，阿轩领你的情吗？”
“那也比你这个在暗地里爬的人要好多了，我最起码不会做伤害孙望轩的事，我起码不会威胁，不会逼他。”
“但他愿意你没听到吗？”
“愿意？那是你骗了他！从十五岁就开始，你到底要把他怎么样，现在你停手，放了他不行吗？”
张路捏捏耳垂，手指在上面缓慢划过，似在缠绵：“我不会放他走的，我从来都没有后悔过，我不会伤害他的。”
“你别放屁了！你还是会继续伤害他，你说我自以为是，难道你不是吗？固执的只认为自己对，你太自我，你这不是爱。”
“好啊，说的很好，我缺爱，我就是想要有人喜欢我有错吗？”
罗芽哑口无言，张路已经疯了，她说的再多，他也听不进去。
她看着那血红的不行，有点发晕，赶紧又拿出一张纸盖在张路肩膀上。
她忽然想到一些事，又问：“是不是因为孙望轩对你好，你才喜欢上的？”
张路沉默不语。
罗芽没想到他不说话了，照着他胸口就是一拳：“说话啊！”
张路握住她的拳头甩开她。
“孙望轩就是对你太好，让你忘了自己姓什么。”
她不会让孙望轩跟张路在一起，绝对不会。
张路说：“我希望你适可而止，你就是说破天，我们两个的事也跟你没有关系。”
我们两个的事跟你没有关系。
张路话音刚落，罗芽突然想起林勉，当时的他是不是也是这样想的，想着救救自己，他是不是把自己当做朋友了。
她反应过来，她不该不在乎别人的心意。
有人能喜欢你，愿意帮你，多不容易。
她就因为自己的固执己见，以为自己都懂，忽略了别人的心意。
她就算自己想死，也该照顾因为这个担心的林勉。
就算骗骗他也好，也不该说那些伤人的话，她怎么就是没想过呢。
张路的耳朵不知道是因为激动还是什么又流血了。
罗芽把兜里的卫生纸都给他：“我不跟你吵了，你保证，以后都不要再做那种事，至少要经过孙望轩的同意。”
张路接过卫生纸：“可以。”
“我走了，不用送。”罗芽甩下几个字，不紧不慢地下了楼。
一楼还在欢呼，罗芽推门出去。
外面是灿烂的夜空，满天星星。
罗芽的外套忘包间里了，半夜天有些凉，她搓搓自己的手。
*
她跑着回到家，门上的电子锁在月光下反光。
密码她还不知道，刚才出门直接就上锁了，她进不去了？
真是倒霉。
她看了看不算多高的门，准备翻过去。
打开手机手电筒，想找块垫脚的石头，照着照着，照到一张人脸。
她吓得差点叫出来，又一照，这是林勉，他紧紧闭着眼，呼吸平稳，靠墙睡着了。
看样子睡得很死，手电筒的光照在脸上也没感觉。
罗芽感觉很愧疚，自己都那么说话了，林勉依旧没有怪她，还来家里等着她。
她关掉手电筒，过去晃晃林勉：“醒醒。”
林勉睁开眼：“你回来了？”
罗芽赶紧扶他起来，两人的胳膊都被风吹的冰凉，碰在一起都感觉不到：“地上凉，去屋里坐着吧。”
林勉对罗芽态度的转变反应的相当自然，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走到门口，罗芽正准备问密码，林勉把她眼睛捂上，自己按下密码开了门。
“……”
罗芽不明白他为什么不告诉自己密码，一会儿找个空再问问。
林勉开口：“你去哪儿了？”
罗芽实话实说，“去朋友的网吧了，你见过，就是那三个人中的一个。”
罗芽想起那窝火的事就生气，想着跟林勉说说，可能会有好办法。
“我告诉你个事情。”她凑近林勉，低着头小声说：“就是那三个人里面，孙望轩是我的好朋友，他跟另一个人，张路，就是那个安装师傅的儿子，他俩……”
“我知道，他们两个在一起了。”
“你怎么知道的？！”
“我挨打的那天晚上，在你之前有辆电动车过去，那两个人牵着手，行车不规范。”
“那你怎么就知道是他们两个？你也不认识他们啊？”
林勉从兜里拿出一副眼镜：“这是夜眼视镜，那天被打掉了，你不知道，后来我戴上了，所以我又在你家门外看见过他们一次，再加上那个师傅说的话，不难猜。”
“对了，你还想跟我说什么？”
罗芽想戴戴高科技眼镜。
她说：“总之你猜的没错，但我那朋友……”
罗芽一五一十地复述了整个经过。
林勉听后，平静地开口：“张路是不是真心不重要，孙望轩是不是被迫接受也不重要。而是他们两个现在谁也离不开谁，只能说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罗芽愤愤不平：“我就是觉得他还年轻还有挽回的余地。”
“你说的对，离开张路是最好的办法，孙望轩就是想要一个人陪他，是男是女不重要，他也不在乎，但离开之后很难习惯。”
“我知道很难改变，但我觉得再继续下去又有什么好处？”
“张路留下孙望轩，孙望轩不也是利用张路来填补内心的空缺吗，张路喜欢谁都可以，孙望轩不也一样，谁都可以陪他，只是张路凑巧来了。”
“孙望轩在张路出车祸之后就答应了，不是因为受到威胁，而是他知道，张路可以为他放弃生命，你以为能接受张路这种人的，能是……”他顿了一下，觉得用词不当，又说：“总之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他们也知道怎么做对自己有利。”
罗芽不死心，虽然林勉能说这么多话也是难为他了，倒说的有道理，但还是很生气。
原本做的那些事可以勉强接受，但他做出那种恶心的事伤害孙望轩，又凭什么？
她剁了下地板，坐在凳子上，手绞在一起。
林勉沉默不语。
他今晚过来找罗芽，发现她不在，以为她去跳了河，在河边也没发现，又跑去蛋糕店，那里关门了，没办法又折回来，等着等着就睡着了。
月光照进屋里撒下一地银色。
林勉起身拉上窗帘，屋里漆黑一片，罗芽吓一跳，要去开灯，林勉拉住她：“这么晚了不睡觉吗？”
“睡的。”
“那睡吧。”
“那你要回家吗？“
“你想让我回去吗？”
“……”
罗芽不知道说什么，觉得留下也行，回家也行，最后吐出两个字：“随——你。”
林勉：“好。”
他松开手，罗芽慢悠悠回到床上躺着，小腿垂下来，什么都没弄，躺着就闭上眼睛。
忽然脚腕就被人抓住了，又是熟悉的感觉。
林勉正蹲着，想给她解开鞋带。
罗芽马上坐起来，把林勉的手拍掉。
林勉又抓过来。
他站起来，两手顺势抬到腿弯处，把罗芽往床里边推了推。
“怎么不脱衣服？”
罗芽怀疑林勉脑子里可能没有男女有别这个概念，解释说：“不是你在这儿吗，我不好意思。”
林勉还维持着这个姿势不动，罗芽曲着腿，双手撑着床，要不就躺下去了。
“没关系，现在没开灯，我看不清。”
“……”
罗芽觉得好笑：“那也不行啊，你放下我。”
林勉听话松手。
罗芽继续躺着，过了一会，睡不着，又睁开眼，发现林勉还在自己床前站着。
“你站这里干什么？”
“看着你。”
罗芽知道林勉担心自己去跳河，就安慰说：“你放心，我不会死了。”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好死不如赖活着。”
“我不信。”
罗芽又坐起来：“我说真的，真不死了。”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本来就不知道为什么死，所以不想死了。”
“真的吗？”
“真的，再说了，你不是不想我死吗，听你的。”
林勉愣神，随即点头：“好。”
罗芽说她不再想死，不管是不是真的，也已经够了。
“你就是不配，你做的这些只能让人感觉恶心。”
张路攥紧手，死死咬着牙：“你又以为自己说的对？我不是好人，我用下作手段，那我对他的好就不算了吗！”
“算什么？你说算什么！算狗屁！你对他造成的伤害，就靠你自以为是的对他好就能弥补吗，你太自恋了，眼里只有自己，根本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
张路耳垂的血已经止住了，干掉的血渍在上面粘着，白色衣服浸染了很多，暗红一片。
他一个字也听不进去，扳着罗芽的肩膀吼道：“我没有错，我是真心对他！你了解我多少，你又真的站在我的角度想过吗！”
张路激动起来：“我为了他不交朋友，不上大学，到处借钱，跟家里断绝关系，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我有哪点对不起他？”
“你别再糊涂了！事到如今，你眼里还是只有自己，一口一个为了孙望轩，那是你自愿，没有人逼你做这些，是你自己不放手，折磨别人也折磨自己。”
罗芽推他的手，推不开便放弃了，他愿意扳着就板着，不妨碍她说话：“你有病！你该去看医生！”
张路放下手：“是吗，我有病，我要去看医生。”他瞬间拉起罗芽的手腕：“那你呢？你这是什么？不小心划伤的？”
罗芽抽回手，被他说的脸一阵发白：“你管我，这是我自己的事！”
“你连自己的事都想不通，怎么好意思管别人？”
“孙望轩是我朋友，我当然要管。”
“朋友，你是他哪门子朋友，我跟他形影不离四年时间，你在哪儿？我连你的名字都没听阿轩说过，你算什么？你自以为是的来这里做你认为对的，阿轩领你的情吗？”
“那也比你这个在暗地里爬的人要好多了，我最起码不会做伤害孙望轩的事，我起码不会威胁，不会逼他。”
“但他愿意你没听到吗？”
“愿意？那是你骗了他！从十五岁就开始，你到底要把他怎么样，现在你停手，放了他不行吗？”
张路捏捏耳垂，手指在上面缓慢划过，似在缠绵：“我不会放他走的，我从来都没有后悔过，我不会伤害他的。”
“你别放屁了！你还是会继续伤害他，你说我自以为是，难道你不是吗？固执的只认为自己对，你太自我，你这不是爱。”
“好啊，说的很好，我缺爱，我就是想要有人喜欢我有错吗？”
罗芽哑口无言，张路已经疯了，她说的再多，他也听不进去。
她看着那血红的不行，有点发晕，赶紧又拿出一张纸盖在张路肩膀上。
她忽然想到一些事，又问：“是不是因为孙望轩对你好，你才喜欢上的？”
张路沉默不语。
罗芽没想到他不说话了，照着他胸口就是一拳：“说话啊！”
张路握住她的拳头甩开她。
“孙望轩就是对你太好，让你忘了自己姓什么。”
她不会让孙望轩跟张路在一起，绝对不会。
张路说：“我希望你适可而止，你就是说破天，我们两个的事也跟你没有关系。”
我们两个的事跟你没有关系。
张路话音刚落，罗芽突然想起林勉，当时的他是不是也是这样想的，想着救救自己，他是不是把自己当做朋友了。
她反应过来，她不该不在乎别人的心意。
有人能喜欢你，愿意帮你，多不容易。
她就因为自己的固执己见，以为自己都懂，忽略了别人的心意。
她就算自己想死，也该照顾因为这个担心的林勉。
就算骗骗他也好，也不该说那些伤人的话，她怎么就是没想过呢。
张路的耳朵不知道是因为激动还是什么又流血了。
罗芽把兜里的卫生纸都给他：“我不跟你吵了，你保证，以后都不要再做那种事，至少要经过孙望轩的同意。”
张路接过卫生纸：“可以。”
“我走了，不用送。”罗芽甩下几个字，不紧不慢地下了楼。
一楼还在欢呼，罗芽推门出去。
外面是灿烂的夜空，满天星星。
罗芽的外套忘包间里了，半夜天有些凉，她搓搓自己的手。
*
她跑着回到家，门上的电子锁在月光下反光。
密码她还不知道，刚才出门直接就上锁了，她进不去了？
真是倒霉。
她看了看不算多高的门，准备翻过去。
打开手机手电筒，想找块垫脚的石头，照着照着，照到一张人脸。
她吓得差点叫出来，又一照，这是林勉，他紧紧闭着眼，呼吸平稳，靠墙睡着了。
看样子睡得很死，手电筒的光照在脸上也没感觉。
罗芽感觉很愧疚，自己都那么说话了，林勉依旧没有怪她，还来家里等着她。
她关掉手电筒，过去晃晃林勉：“醒醒。”
林勉睁开眼：“你回来了？”
罗芽赶紧扶他起来，两人的胳膊都被风吹的冰凉，碰在一起都感觉不到：“地上凉，去屋里坐着吧。”
林勉对罗芽态度的转变反应的相当自然，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走到门口，罗芽正准备问密码，林勉把她眼睛捂上，自己按下密码开了门。
“……”
罗芽不明白他为什么不告诉自己密码，一会儿找个空再问问。
林勉开口：“你去哪儿了？”
罗芽实话实说，“去朋友的网吧了，你见过，就是那三个人中的一个。”
罗芽想起那窝火的事就生气，想着跟林勉说说，可能会有好办法。
“我告诉你个事情。”她凑近林勉，低着头小声说：“就是那三个人里面，孙望轩是我的好朋友，他跟另一个人，张路，就是那个安装师傅的儿子，他俩……”
“我知道，他们两个在一起了。”
“你怎么知道的？！”
“我挨打的那天晚上，在你之前有辆电动车过去，那两个人牵着手，行车不规范。”
“那你怎么就知道是他们两个？你也不认识他们啊？”
林勉从兜里拿出一副眼镜：“这是夜眼视镜，那天被打掉了，你不知道，后来我戴上了，所以我又在你家门外看见过他们一次，再加上那个师傅说的话，不难猜。”
“对了，你还想跟我说什么？”
罗芽想戴戴高科技眼镜。
她说：“总之你猜的没错，但我那朋友……”
罗芽一五一十地复述了整个经过。
林勉听后，平静地开口：“张路是不是真心不重要，孙望轩是不是被迫接受也不重要。而是他们两个现在谁也离不开谁，只能说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罗芽愤愤不平：“我就是觉得他还年轻还有挽回的余地。”
“你说的对，离开张路是最好的办法，孙望轩就是想要一个人陪他，是男是女不重要，他也不在乎，但离开之后很难习惯。”
“我知道很难改变，但我觉得再继续下去又有什么好处？”
“张路留下孙望轩，孙望轩不也是利用张路来填补内心的空缺吗，张路喜欢谁都可以，孙望轩不也一样，谁都可以陪他，只是张路凑巧来了。”
“孙望轩在张路出车祸之后就答应了，不是因为受到威胁，而是他知道，张路可以为他放弃生命，你以为能接受张路这种人的，能是……”他顿了一下，觉得用词不当，又说：“总之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他们也知道怎么做对自己有利。”
罗芽不死心，虽然林勉能说这么多话也是难为他了，倒说的有道理，但还是很生气。
原本做的那些事可以勉强接受，但他做出那种恶心的事伤害孙望轩，又凭什么？
她剁了下地板，坐在凳子上，手绞在一起。
林勉沉默不语。
他今晚过来找罗芽，发现她不在，以为她去跳了河，在河边也没发现，又跑去蛋糕店，那里关门了，没办法又折回来，等着等着就睡着了。
月光照进屋里撒下一地银色。
林勉起身拉上窗帘，屋里漆黑一片，罗芽吓一跳，要去开灯，林勉拉住她：“这么晚了不睡觉吗？”
“睡的。”
“那睡吧。”
“那你要回家吗？“
“你想让我回去吗？”
“……”
罗芽不知道说什么，觉得留下也行，回家也行，最后吐出两个字：“随——你。”
林勉：“好。”
他松开手，罗芽慢悠悠回到床上躺着，小腿垂下来，什么都没弄，躺着就闭上眼睛。
忽然脚腕就被人抓住了，又是熟悉的感觉。
林勉正蹲着，想给她解开鞋带。
罗芽马上坐起来，把林勉的手拍掉。
林勉又抓过来。
他站起来，两手顺势抬到腿弯处，把罗芽往床里边推了推。
“怎么不脱衣服？”
罗芽怀疑林勉脑子里可能没有男女有别这个概念，解释说：“不是你在这儿吗，我不好意思。”
林勉还维持着这个姿势不动，罗芽曲着腿，双手撑着床，要不就躺下去了。
“没关系，现在没开灯，我看不清。”
“……”
罗芽觉得好笑：“那也不行啊，你放下我。”
林勉听话松手。
罗芽继续躺着，过了一会，睡不着，又睁开眼，发现林勉还在自己床前站着。
“你站这里干什么？”
“看着你。”
罗芽知道林勉担心自己去跳河，就安慰说：“你放心，我不会死了。”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好死不如赖活着。”
“我不信。”
罗芽又坐起来：“我说真的，真不死了。”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本来就不知道为什么死，所以不想死了。”
“真的吗？”
“真的，再说了，你不是不想我死吗，听你的。”
林勉愣神，随即点头：“好。”
罗芽说她不再想死，不管是不是真的，也已经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