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配狼狗
“下次再遇到什么事还是先报警，让警察来处理，你们几个女孩子直接上门维权，你也不知道他们店里有几个人不是？要是出了什么意外你后悔都来不及。”民警将詹维声一行送到门口，临了还是教育了几句，毕竟几个女孩都还是未成年，要是对方人多些不一定能讨得了好。
几个女孩子规规矩矩站好，点头。
陈祺靠在宾利车头，远远瞧见派出所大门出来一行人，打头的就是詹维声，这小子在人群中真——真他妈打眼，个子高，身材也好，长得还帅！瞧那一脸冰山样，不知道拒绝小妹妹要温柔一点？
詹维意看着不死心的闺蜜摇头，都说了是寡王还要去试，被拒绝了吧。
转头看见陈祺，热情打招呼，“祺哥好。”跟朋友挥手再见，詹维意拢着自己的蓬蓬裙上了后座，屁股刚沾到座就去搂她哥的爱犬小爱。
詹维声简单解答了陈祺的追问，陈祺听完笑道：“哟，女英雄啊，几个小姑娘就敢打上门去。”
詹维意泄气：“都怪我哥，来这么晚。”再说了，她们四个也没吃亏。
还怪上自己了，詹维声哂笑：“说好的一点半，谁让你们提前。”他今天上午刚从外地回来，连轴转了两天，睡眠严重不足没开车，心血来潮坐了回公交，没想到就遇上林桢。
怎么又想到她，詹维声有些烦躁，两只手灵活地走位，瞄准、爆头。
詹维意撅起嘴，不说话。
陈祺努力打和场：“你还不知道你哥，他是最守时的，又没迟到，你们等等不就好了。”
说不过大人，詹维意把矛头对准小爱。她今年高二，正在申请英国的大学，最近正在苦练语言，“sweetheart”，“baby”，“honey”连换四五种称呼，偏偏小爱跟它的主人一样高冷，开始还任她抱抱，被搂得太紧，就一个劲儿挣扎着往后缩，试图挣脱这令狗窒息的爱。
红灯，陈祺从后视镜看一人一狗你来我往，笑道：“连你都不亲近？那我就平衡了，我还以为它就不愿意搭理我。”他这两天帮詹维声照管小爱，心想不愧是詹维声亲儿子，带它遛弯儿时候碰到别的狗都不拿正眼瞧人家，雄赳赳气昂昂的迈着步。回家吧就窝在角落，只有吃东西的时候要热情一点，吃饱了又不理人。
看在詹维声把帕加尼都贡献出来的面子上，他希望这样的差事下次还可以找他。
詹维意把小爱挤到角落，叫它不得不挨着自己，叹气：“是吧，有时候我就觉得小爱智商不高，也有可能是老了？我查过边牧十岁抵人类七十多，不会是老年痴呆吧？”
“嘿，有可能哈！”陈祺用怜悯的眼光望着小爱，觉得自己和一个老年“狗”计较喜不喜欢实在不该。
小爱敏捷地躲开詹维意摸过来的手，“汪！”
詹维声专心游戏，懒得参与“被小爱冷落二人组”的交流会。
陈祺舌若莲花，把詹维意逗得哈哈直乐，他先把兄妹俩送到小区门口。詹维声下车时想起下周六去西山赛车的事，提醒陈祺记得把车提前还回来。
陈祺“诶”了一声答应：“本来今天我就打算还你的，主要是你那车只有俩座。”
“要不我跟你回去一趟？”詹维声见不得他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
陈祺双手做恭送状：“您慢走！”
开玩笑！帕加尼欸，他才享受了两天，虽说他这两天连睡觉都恨不得在车上。
但是！
根本没过瘾！
再说了，给詹维声也是浪费，都说名车配美人，詹维声的副驾驶却是只狗，还是公的！
“走了。”詹维声一挥手，赶紧滚！
陈祺从车窗探出头：“我还没跟维意说再见呢！维意下次到哥哥家吃饭！”
大概是到了熟悉的环境，小爱一下车就很兴奋，詹维意几乎控制不住，手忙脚乱地招手：“祺哥拜拜！”
“小爱。”陈祺唤道，小爱掀起眼帘往这边瞅一眼，屁股冲着他，尾巴甩了甩。“嘿，不给面子！”陈祺笑骂，两天的感情不值钱啊！
指纹锁识别发出“嘀”的一声，小爱挤在最前面钻进门，詹维意紧随其后，只看到小爱径直朝着落地窗跑过去，先是在懒人沙发上打了个滚，像是发现什么新奇玩意儿，俯下身，头钻进沙发和边柜的缝隙里，尾巴跟开花似的翘起来。
詹维意走进，见它叼着一张照片，兴奋地在地上打滚。
“小爱！”没等詹维意伸手，詹维声大步绕过她，圈住小爱的脖子将它整个扣在怀里，语含愠怒训斥道：“松嘴。”詹维意很少见她哥露出这副表情，双眼跟要喷火似的。
小爱“呜呜”哀嚎着，仰起头，龇牙咬得紧紧的，像是故意挑衅一般，摇头晃脑的就是不松嘴。詹维声反应过来它是怪他把它送走了两天，故意耍脾气呢，他直接上手掰开它的嘴，把照片取下来。再给它顺顺毛，摸几下下巴脖子，看它舒服得往地上躺，詹维声低声笑骂了一句，“捣蛋鬼。”
詹维意站在一边，那张照片沾满了小爱的口水，他哥也不在意，反而捏的紧紧的。什么宝贝啊，护成这样，她好奇死了：“哥，什么宝贝呀，给我看看？”
詹维声睨她一眼，给小爱的餐盒补了粮，转身往房间走，“我先补个觉，客房在那边，你自己挑一间喜欢的，要是饿了就冰箱里找吃的，晚点阿姨会过来做饭。”他这是三室两厅的格局，刚住进来没多久，平时几乎不进出客房，还是因为詹维意要过来，临时让钟点工打扫的。
詹维意双眼滴溜溜转，她这个人就是好奇心旺盛，要是不让她知道是什么她会难受死的。
没关系，她要住好几天呢，还有机会！她给自己鼓气。暂时放下这个疑问，詹维意参观詹维声的新房子。
她不理解，大伯大伯母就是做房地产开发的，家里房子不知道多少，随便挑一处都比这儿大比这儿豪华，不知道她哥怎么要搬出来住，还非得用自己的钱买房。不过房子虽然小了点，景色还不错，客厅落地窗外就是公园，一片翠绿，看得人心旷神怡。
她绕到厨房打开冰箱一阵搜刮，拿了一支冰淇淋，嘿，她最喜欢的口味，她哥还是疼她的！
一转头，就是厨房窗外景致差些，旁边不知道什么小区，反正看起来一点不高大上。不过他哥也不做饭，估计都没关注到过。
詹维意咬着冰淇淋往客房走，随便打开一扇门，一屁股坐到床上，准备点外卖，不错，住在市区就是方便，各种美食应有尽有。
主卧中，空调被乱糟糟地裹成一团，跟詹维声纷杂的思绪一样混乱。
他上午到家开始补觉，刚睡了两小时就被詹维意的电话吵醒出了门，他有些起床气，刚起来是心情低落，所以没顾得上整理床就恹恹地出了门。
詹维声没管床上的烂摊子，径直走到床头柜，拉开抽屉。
一个颜色活泼，图案童趣的纸盒映入眼帘，盒身有些泛黄，如同记忆蒙尘。
那是十年前林桢送的，也不算送，是他死乞白赖求着林桢讨来的。
他其实很多年没有看过这个盒子了，从申县回宁城第三年，他就出了国，直到去年读完硕士才回来定居，这六七年他只有放假才回宁城，而申县，他再也没去过。
从家里搬出来时是詹母帮他整理的行李，盒子应该是那时候错装进来的。
詹维声捏起照片看，塑封过的照片被小爱咬上了几个牙印，像是他被刺穿过的心。照片上十七岁的林桢温柔、漂亮、又可爱，她轻易地搅动了他的一颗少年真心，当然也会搅动别人的春心。
她没有做过一件错事，除了拒绝他的方式太决绝。
有的东西能讨得来，有的不行。
往事历历在目，那天申县下了大雨。
詹维声砸了存钱罐跑半座县城买到一只边牧幼犬，几乎是通体的黑，只有面中和尾巴是白色，他把小狗用外套遮住抱在怀里，敲响了林桢家的门。
前一晚他写了稿，彩排过无数遍，迫不及待要向林桢表白他的心意。
他想告诉她，十四岁的他给不了她家，但他可以给她爱。这只叫“love”的边牧可以代替他陪着她，她看到“love”，就如同看到他的真心。
门开后她没说话，不像平时一样笑着，似乎是预料到什么一般，她神色严肃。
他写了一大页纸，却因为太激动头脑一片空白，只能语无伦次地说，“桢桢姐，不，桢桢，今天我要叫你桢桢，首先祝你高中顺利毕业，希望你取得一个好成绩。然......然后，我希望你在大学不要着急谈恋爱，我希望，我希望你等我长大，等我到十八岁，我回去找你。”
他一边说一边想，我的声音在抖？太糟糕的！不应该这样！不对不是这句！啊——终于说完了。
她静静地听他说完，然后让他滚出去。
詹维声像坠入冰河，寒冷刺骨，只能张大嘴，瞪大眼看着林桢。
她不再温柔，也不再可爱。
他平时最爱看林桢抿起笑的嘴，觉得她的唇像粉色的蔷薇花瓣一样。
“詹维声，我不要你的爱，你让我觉得恶心，恶心你懂吗？滚！带着你的狗滚出去！”
言犹在耳。
十年后，詹维声也还未从河里起来，詹维声大口呼吸。
他将照片放进盒子里，合上抽屉。
几个女孩子规规矩矩站好，点头。
陈祺靠在宾利车头，远远瞧见派出所大门出来一行人，打头的就是詹维声，这小子在人群中真——真他妈打眼，个子高，身材也好，长得还帅！瞧那一脸冰山样，不知道拒绝小妹妹要温柔一点？
詹维意看着不死心的闺蜜摇头，都说了是寡王还要去试，被拒绝了吧。
转头看见陈祺，热情打招呼，“祺哥好。”跟朋友挥手再见，詹维意拢着自己的蓬蓬裙上了后座，屁股刚沾到座就去搂她哥的爱犬小爱。
詹维声简单解答了陈祺的追问，陈祺听完笑道：“哟，女英雄啊，几个小姑娘就敢打上门去。”
詹维意泄气：“都怪我哥，来这么晚。”再说了，她们四个也没吃亏。
还怪上自己了，詹维声哂笑：“说好的一点半，谁让你们提前。”他今天上午刚从外地回来，连轴转了两天，睡眠严重不足没开车，心血来潮坐了回公交，没想到就遇上林桢。
怎么又想到她，詹维声有些烦躁，两只手灵活地走位，瞄准、爆头。
詹维意撅起嘴，不说话。
陈祺努力打和场：“你还不知道你哥，他是最守时的，又没迟到，你们等等不就好了。”
说不过大人，詹维意把矛头对准小爱。她今年高二，正在申请英国的大学，最近正在苦练语言，“sweetheart”，“baby”，“honey”连换四五种称呼，偏偏小爱跟它的主人一样高冷，开始还任她抱抱，被搂得太紧，就一个劲儿挣扎着往后缩，试图挣脱这令狗窒息的爱。
红灯，陈祺从后视镜看一人一狗你来我往，笑道：“连你都不亲近？那我就平衡了，我还以为它就不愿意搭理我。”他这两天帮詹维声照管小爱，心想不愧是詹维声亲儿子，带它遛弯儿时候碰到别的狗都不拿正眼瞧人家，雄赳赳气昂昂的迈着步。回家吧就窝在角落，只有吃东西的时候要热情一点，吃饱了又不理人。
看在詹维声把帕加尼都贡献出来的面子上，他希望这样的差事下次还可以找他。
詹维意把小爱挤到角落，叫它不得不挨着自己，叹气：“是吧，有时候我就觉得小爱智商不高，也有可能是老了？我查过边牧十岁抵人类七十多，不会是老年痴呆吧？”
“嘿，有可能哈！”陈祺用怜悯的眼光望着小爱，觉得自己和一个老年“狗”计较喜不喜欢实在不该。
小爱敏捷地躲开詹维意摸过来的手，“汪！”
詹维声专心游戏，懒得参与“被小爱冷落二人组”的交流会。
陈祺舌若莲花，把詹维意逗得哈哈直乐，他先把兄妹俩送到小区门口。詹维声下车时想起下周六去西山赛车的事，提醒陈祺记得把车提前还回来。
陈祺“诶”了一声答应：“本来今天我就打算还你的，主要是你那车只有俩座。”
“要不我跟你回去一趟？”詹维声见不得他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
陈祺双手做恭送状：“您慢走！”
开玩笑！帕加尼欸，他才享受了两天，虽说他这两天连睡觉都恨不得在车上。
但是！
根本没过瘾！
再说了，给詹维声也是浪费，都说名车配美人，詹维声的副驾驶却是只狗，还是公的！
“走了。”詹维声一挥手，赶紧滚！
陈祺从车窗探出头：“我还没跟维意说再见呢！维意下次到哥哥家吃饭！”
大概是到了熟悉的环境，小爱一下车就很兴奋，詹维意几乎控制不住，手忙脚乱地招手：“祺哥拜拜！”
“小爱。”陈祺唤道，小爱掀起眼帘往这边瞅一眼，屁股冲着他，尾巴甩了甩。“嘿，不给面子！”陈祺笑骂，两天的感情不值钱啊！
指纹锁识别发出“嘀”的一声，小爱挤在最前面钻进门，詹维意紧随其后，只看到小爱径直朝着落地窗跑过去，先是在懒人沙发上打了个滚，像是发现什么新奇玩意儿，俯下身，头钻进沙发和边柜的缝隙里，尾巴跟开花似的翘起来。
詹维意走进，见它叼着一张照片，兴奋地在地上打滚。
“小爱！”没等詹维意伸手，詹维声大步绕过她，圈住小爱的脖子将它整个扣在怀里，语含愠怒训斥道：“松嘴。”詹维意很少见她哥露出这副表情，双眼跟要喷火似的。
小爱“呜呜”哀嚎着，仰起头，龇牙咬得紧紧的，像是故意挑衅一般，摇头晃脑的就是不松嘴。詹维声反应过来它是怪他把它送走了两天，故意耍脾气呢，他直接上手掰开它的嘴，把照片取下来。再给它顺顺毛，摸几下下巴脖子，看它舒服得往地上躺，詹维声低声笑骂了一句，“捣蛋鬼。”
詹维意站在一边，那张照片沾满了小爱的口水，他哥也不在意，反而捏的紧紧的。什么宝贝啊，护成这样，她好奇死了：“哥，什么宝贝呀，给我看看？”
詹维声睨她一眼，给小爱的餐盒补了粮，转身往房间走，“我先补个觉，客房在那边，你自己挑一间喜欢的，要是饿了就冰箱里找吃的，晚点阿姨会过来做饭。”他这是三室两厅的格局，刚住进来没多久，平时几乎不进出客房，还是因为詹维意要过来，临时让钟点工打扫的。
詹维意双眼滴溜溜转，她这个人就是好奇心旺盛，要是不让她知道是什么她会难受死的。
没关系，她要住好几天呢，还有机会！她给自己鼓气。暂时放下这个疑问，詹维意参观詹维声的新房子。
她不理解，大伯大伯母就是做房地产开发的，家里房子不知道多少，随便挑一处都比这儿大比这儿豪华，不知道她哥怎么要搬出来住，还非得用自己的钱买房。不过房子虽然小了点，景色还不错，客厅落地窗外就是公园，一片翠绿，看得人心旷神怡。
她绕到厨房打开冰箱一阵搜刮，拿了一支冰淇淋，嘿，她最喜欢的口味，她哥还是疼她的！
一转头，就是厨房窗外景致差些，旁边不知道什么小区，反正看起来一点不高大上。不过他哥也不做饭，估计都没关注到过。
詹维意咬着冰淇淋往客房走，随便打开一扇门，一屁股坐到床上，准备点外卖，不错，住在市区就是方便，各种美食应有尽有。
主卧中，空调被乱糟糟地裹成一团，跟詹维声纷杂的思绪一样混乱。
他上午到家开始补觉，刚睡了两小时就被詹维意的电话吵醒出了门，他有些起床气，刚起来是心情低落，所以没顾得上整理床就恹恹地出了门。
詹维声没管床上的烂摊子，径直走到床头柜，拉开抽屉。
一个颜色活泼，图案童趣的纸盒映入眼帘，盒身有些泛黄，如同记忆蒙尘。
那是十年前林桢送的，也不算送，是他死乞白赖求着林桢讨来的。
他其实很多年没有看过这个盒子了，从申县回宁城第三年，他就出了国，直到去年读完硕士才回来定居，这六七年他只有放假才回宁城，而申县，他再也没去过。
从家里搬出来时是詹母帮他整理的行李，盒子应该是那时候错装进来的。
詹维声捏起照片看，塑封过的照片被小爱咬上了几个牙印，像是他被刺穿过的心。照片上十七岁的林桢温柔、漂亮、又可爱，她轻易地搅动了他的一颗少年真心，当然也会搅动别人的春心。
她没有做过一件错事，除了拒绝他的方式太决绝。
有的东西能讨得来，有的不行。
往事历历在目，那天申县下了大雨。
詹维声砸了存钱罐跑半座县城买到一只边牧幼犬，几乎是通体的黑，只有面中和尾巴是白色，他把小狗用外套遮住抱在怀里，敲响了林桢家的门。
前一晚他写了稿，彩排过无数遍，迫不及待要向林桢表白他的心意。
他想告诉她，十四岁的他给不了她家，但他可以给她爱。这只叫“love”的边牧可以代替他陪着她，她看到“love”，就如同看到他的真心。
门开后她没说话，不像平时一样笑着，似乎是预料到什么一般，她神色严肃。
他写了一大页纸，却因为太激动头脑一片空白，只能语无伦次地说，“桢桢姐，不，桢桢，今天我要叫你桢桢，首先祝你高中顺利毕业，希望你取得一个好成绩。然......然后，我希望你在大学不要着急谈恋爱，我希望，我希望你等我长大，等我到十八岁，我回去找你。”
他一边说一边想，我的声音在抖？太糟糕的！不应该这样！不对不是这句！啊——终于说完了。
她静静地听他说完，然后让他滚出去。
詹维声像坠入冰河，寒冷刺骨，只能张大嘴，瞪大眼看着林桢。
她不再温柔，也不再可爱。
他平时最爱看林桢抿起笑的嘴，觉得她的唇像粉色的蔷薇花瓣一样。
“詹维声，我不要你的爱，你让我觉得恶心，恶心你懂吗？滚！带着你的狗滚出去！”
言犹在耳。
十年后，詹维声也还未从河里起来，詹维声大口呼吸。
他将照片放进盒子里，合上抽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