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一片宁静，站在街上的人只多不少。王焕不可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卢尚绫动手，他紧握双拳，瞪着卢尚绫快气笑了。
卢尚绫也笑，她退后几步，未开口就被远处赶来的卢恒睿护在身后。
王焕看了眼卢恒睿，眼神在两人身上移动，冷笑道：“堂兄妹的感情可真好。”
卢恒睿皱眉，语气也沉了几分：“王焕，你说话注意分寸！”
王焕轻蔑一笑：“还在意这个呢，本来求娶咱们二小姐的公子就没几个吧？”
卢恒睿沉默着不出声，卢尚绫也没有理会王焕的阴阳怪气，拉着卢恒睿的袖子就往回走。
王焕见自己的话没对二人起作用，轻哼一声就拉着马朝柳府门口走，转身的时候扫过每一个围观的人的面孔。
卢尚绫上了马车就被谢兰芝连忙拉住，谢兰芝皱着眉，面上隐隐有怒色：“娘现在说话不中用了是不是！”
卢尚绫咳嗽两声，摇了摇头。
或许是听到了她的咳嗽声，谢兰芝的怒色消退了些，她看着卢尚绫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心疼：“……..还是娘拖累了你。”
卢尚绫不愿意在这个时候跟谢兰芝讨论谁对谁错的问题，她等马车慢步行至门口便带着谢兰芝走了下去。
到了宴会大堂时，距离卢尚绫在街上扇王焕一巴掌的事也没多久，但众人的目光却都透露着打量，各家的消息都走的极快。
卢尚绫跟在谢兰芝身后朝前走，柳府还算实相，没有把卢家和王家的席位摆在一起，而是相对而坐。
卢尚绫在谢兰芝与柳嘉玉的母亲姚氏寒暄时朝王焕的方向看去。
倒是稀奇，王家这么多人，今日来的却只有王焕一人。
王焕也正瞧着卢尚绫，两人突然对视上，竟是谁也没让着谁。若不是卢恒睿突然走到二人视线中间，这番僵局恐怕还要持续许久。
其实她和王焕从前也有不针锋相对的时候，但到底过去很多年了，谁又能保证从前的人不会变了样？
“尚绫一点没变，还是很漂亮！”
听到柳夫人的夸奖，卢尚绫适时地回了微笑：“未曾见过嘉玉妹妹，这次倒是很想交流一二。”
柳夫人面上对卢尚绫并无嫌色，反而热情地招待三人入座。
卢尚绫刚坐下就被卢恒睿轻轻撞了一下手肘，她侧眸看过去，卢恒睿仍是不动声色的朝前看着：“一会儿不要再起冲突。”
卢尚绫笑了，也是，接下来是卢恒睿的主场了，她不好再“出风头”，不然柳嘉玉怕是眼神只往自己身上瞧了。
卢尚绫起初对卢恒睿还抱有几分担忧，毕竟二房先前态度强硬，以卢恒睿的才华，他想找一个更为相配的也不困难。
但整场宴会下来，卢恒睿不仅沉着冷静，还表现得游刃有余，都不需要谢兰芝帮衬一二，柳嘉玉的目光就往他身上看了许多次。
卢尚绫中途离场了，她觉得喉间又有些发痒，不由得寻了个地方清嗓。
柳府的格调和卢家截然不同，卢家上下都透露着严肃，这里却显得清丽。卢尚绫站在廊间，就这样安静地低头看花。
“小姐，我们离场太久了。”玉露作为她的侍女，十分谨慎稳重，她掐着时间，对卢尚绫做出提醒。
“嗯。”卢尚绫回过神，又忍不住咳起来，她忍不住按着脖子，似乎这样能舒服一些，“不待了，一会儿去跟柳夫人打声招呼，我们提前走。”
玉露有些担忧，她上前扶过卢尚绫：“小姐这是何必呢？”
卢尚绫朝她笑了，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转而问道：“不痛快吗？今日你家小姐出了好大一口恶气。”
玉露偷笑：“奴婢只在意小姐的身体。”
行至拐角，二人的神色才有了几分变化。玉露跨至卢尚绫身前，带着警惕看着面前人。
王焕双手抱胸倚在墙上，听见动静睁开微微眯起的双眼，目光凌厉又直白，越过玉露朝卢尚绫看去。
“哑了？”见卢尚绫不说话，王焕率先开口道。
“不劳费心。”卢尚绫冷冷抛下话音，抬脚就直直朝前走。
一如半年前，王焕用手中竹扇拦住了卢尚绫的去路，但卢尚绫却同半年前不一样，她抬手拍开折扇，视王焕于无物。
“卢尚绫！”王焕见卢尚绫没有丝毫回应，突然觉得左脸又有些火辣辣地疼，他大步跟上卢尚绫，话音未断，“喂，你说我要是求娶柳嘉玉，卢恒睿还有没有机会？”
这话让卢尚绫的表情一下就冷了下来，她停下脚步，不由得抬头朝王焕看过去。
王焕看笑了，又恢复了那副傲然的表情，他的笑容里总带着三分惬意，似乎什么事都十拿九稳不在话下：“怎么，戳中你心事了啊？”
卢尚绫不知道王焕这话有几分真，她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不停打骂着身前人：“是吗？那我可得和三公子好好避避嫌了。”
王焕摆了摆手，笑得爽朗：“那倒不必。你我再怎么亲近，也不会有旁人乱说什么。王家可没那么蠢，跟卢家喜结连理两次。”
这话便是瞧不上卢尚绫了。
半年前的她或许还会被王焕的话气倒，可如今距卢尚绮的死已经过了这么久，她沉得住气，心也比从前狠。
没有必要跟王焕解释什么。
讨厌她的人，连带着她的解释也会当作是掩饰。
卢尚绫气定神闲地朝他笑，声音虽沙哑却仍旧有力：“看来是尚绫多有误会，三公子原来并不排斥同我亲近。”
王焕面不改色：“那是。不然这巴掌怎么地也得给你还回去不是？”
氛围突然变得有些冷，卢尚绫被风吹得难受，她忍不住皱眉，不想和王焕多费口舌，直接放了狠话：“懒得管你，少在我面前晃。”
她拂袖离去，却被王焕一把抓住猛地拉近，惹得玉露发出惊呼，想上前拦着却被王焕身边的侍从拦住。
卢尚绫难得露出几分惊慌地神色，她抬头看向王焕的眼睛，有了几分怒色：“咳咳！王焕！”
王焕还是看着她，眼神却很冷：“卢尚绫，你的心思怎么能这么歹毒，你对得起我嫂子，对得起我哥吗？”
卢尚绫气笑了：“说得好像我们认识很久一样，我跟你熟吗，三公子？说我心肠坏，你们王家清高，我姐怎么死的你们最清楚！”
王焕握着她的手又紧了几分：“你还装什么？你以为大嫂死了就没人知道你干的那些事了吗？弄瞎自己姐姐的双眼，阻挠自己姐姐的婚姻，甚至仍不满足，你姐姐怎么死的，还用我提醒吗？”
卢尚绫觉得王焕此人蠢透了，她试图甩开无果，转而用另一只手狠狠抓住王焕的衣领将人往下拉。
两人的距离一下子靠近，卢尚绫近得可以看清王焕有几根睫毛。
卢尚绫：“自己做的事还要推到别人身上，王家是觉得自己已经一手遮天了是吗？王怀度，你等着看吧，你们杀害我姐姐的证据，我会一一找出来。”
摩拳擦掌间，身后有动静传来，王焕警觉回头，两人同时松开了手。
说来也巧，来人同卢尚绫和王焕都不熟悉，但三人却默契地都知道对方是谁。
崔善成，半年前曲江宴上的探花郎，卢尚绫就是在他的宴会上和王焕起了冲突，这场闹剧还是由崔善成本人亲自处理善后的。
崔善成来时便瞧见了二人之间浓厚的火药味，他心领神会地没有询问两人刚才在做什么，自觉忘掉看见的场景，恭敬行礼：“三公子，卢小姐，在下崔氏崔善成。”
卢尚绫回礼：“见过崔大人。”
崔善成年纪轻轻就当了官，于情于理都应让卢尚绫先行礼，方才慌乱间卢尚绫失了礼数，她有些窘迫。
王焕：“小崔大人怎么也提前下场了？”
崔善成笑起来很和善，眼睛弯弯的，看上去十分平易近人：“还有些公事要处理，必须早些回去，想着柳府景色怡人，就想绕远路出去，顺道欣赏一二，不巧遇上两位了。”
卢尚绫：“崔大人是何时要去锦州任职？”
崔善成：“三日后。”
王焕打开了竹扇：“锦州是个好地方，崔兄有福了。”
崔善成自知自己已经打扰了他二人之间的谈话，随意应了几句就率先离开。
经过崔善成突然的打岔，两人先前嚣张的气焰也荡然无存了。
王焕看着卢尚绫，眼里多了几分探究，但话音仍旧懒洋洋的：“看你能笑到什么时候，本公子等着瞧你的报应。”
王焕走了，卢尚绫却有些失神。
冷静下来细想，她实在是想不明白，王家为什么能这么果断地选择给自己泼脏水。
卢尚绮死了八成是窥见了王家的什么秘密，他们杀了卢尚绮还不够，为什么还要栽赃自己？难道是卢尚绮曾经想跟自己传递什么被王家发现了，而王家并不知道她知道了多少，因此也想除之而后快吗？
卢尚绮揉着手腕，短时间想不明白这些问题，只能带着玉露往宴席的方向回去。
王焕比她先一步回去，此时坐在原位上，丝毫看不出他方才都去做了些什么。
两人视线交汇的一瞬间又心有灵犀般避开，卢尚绫同谢兰芝说了自己的情况，谢兰芝便决定带着卢尚绫提前退场。
“你这嗓子怎么比之前还哑了？”谢兰芝关切道。
“……我……累的。”
卢尚绫也笑，她退后几步，未开口就被远处赶来的卢恒睿护在身后。
王焕看了眼卢恒睿，眼神在两人身上移动，冷笑道：“堂兄妹的感情可真好。”
卢恒睿皱眉，语气也沉了几分：“王焕，你说话注意分寸！”
王焕轻蔑一笑：“还在意这个呢，本来求娶咱们二小姐的公子就没几个吧？”
卢恒睿沉默着不出声，卢尚绫也没有理会王焕的阴阳怪气，拉着卢恒睿的袖子就往回走。
王焕见自己的话没对二人起作用，轻哼一声就拉着马朝柳府门口走，转身的时候扫过每一个围观的人的面孔。
卢尚绫上了马车就被谢兰芝连忙拉住，谢兰芝皱着眉，面上隐隐有怒色：“娘现在说话不中用了是不是！”
卢尚绫咳嗽两声，摇了摇头。
或许是听到了她的咳嗽声，谢兰芝的怒色消退了些，她看着卢尚绫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心疼：“……..还是娘拖累了你。”
卢尚绫不愿意在这个时候跟谢兰芝讨论谁对谁错的问题，她等马车慢步行至门口便带着谢兰芝走了下去。
到了宴会大堂时，距离卢尚绫在街上扇王焕一巴掌的事也没多久，但众人的目光却都透露着打量，各家的消息都走的极快。
卢尚绫跟在谢兰芝身后朝前走，柳府还算实相，没有把卢家和王家的席位摆在一起，而是相对而坐。
卢尚绫在谢兰芝与柳嘉玉的母亲姚氏寒暄时朝王焕的方向看去。
倒是稀奇，王家这么多人，今日来的却只有王焕一人。
王焕也正瞧着卢尚绫，两人突然对视上，竟是谁也没让着谁。若不是卢恒睿突然走到二人视线中间，这番僵局恐怕还要持续许久。
其实她和王焕从前也有不针锋相对的时候，但到底过去很多年了，谁又能保证从前的人不会变了样？
“尚绫一点没变，还是很漂亮！”
听到柳夫人的夸奖，卢尚绫适时地回了微笑：“未曾见过嘉玉妹妹，这次倒是很想交流一二。”
柳夫人面上对卢尚绫并无嫌色，反而热情地招待三人入座。
卢尚绫刚坐下就被卢恒睿轻轻撞了一下手肘，她侧眸看过去，卢恒睿仍是不动声色的朝前看着：“一会儿不要再起冲突。”
卢尚绫笑了，也是，接下来是卢恒睿的主场了，她不好再“出风头”，不然柳嘉玉怕是眼神只往自己身上瞧了。
卢尚绫起初对卢恒睿还抱有几分担忧，毕竟二房先前态度强硬，以卢恒睿的才华，他想找一个更为相配的也不困难。
但整场宴会下来，卢恒睿不仅沉着冷静，还表现得游刃有余，都不需要谢兰芝帮衬一二，柳嘉玉的目光就往他身上看了许多次。
卢尚绫中途离场了，她觉得喉间又有些发痒，不由得寻了个地方清嗓。
柳府的格调和卢家截然不同，卢家上下都透露着严肃，这里却显得清丽。卢尚绫站在廊间，就这样安静地低头看花。
“小姐，我们离场太久了。”玉露作为她的侍女，十分谨慎稳重，她掐着时间，对卢尚绫做出提醒。
“嗯。”卢尚绫回过神，又忍不住咳起来，她忍不住按着脖子，似乎这样能舒服一些，“不待了，一会儿去跟柳夫人打声招呼，我们提前走。”
玉露有些担忧，她上前扶过卢尚绫：“小姐这是何必呢？”
卢尚绫朝她笑了，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转而问道：“不痛快吗？今日你家小姐出了好大一口恶气。”
玉露偷笑：“奴婢只在意小姐的身体。”
行至拐角，二人的神色才有了几分变化。玉露跨至卢尚绫身前，带着警惕看着面前人。
王焕双手抱胸倚在墙上，听见动静睁开微微眯起的双眼，目光凌厉又直白，越过玉露朝卢尚绫看去。
“哑了？”见卢尚绫不说话，王焕率先开口道。
“不劳费心。”卢尚绫冷冷抛下话音，抬脚就直直朝前走。
一如半年前，王焕用手中竹扇拦住了卢尚绫的去路，但卢尚绫却同半年前不一样，她抬手拍开折扇，视王焕于无物。
“卢尚绫！”王焕见卢尚绫没有丝毫回应，突然觉得左脸又有些火辣辣地疼，他大步跟上卢尚绫，话音未断，“喂，你说我要是求娶柳嘉玉，卢恒睿还有没有机会？”
这话让卢尚绫的表情一下就冷了下来，她停下脚步，不由得抬头朝王焕看过去。
王焕看笑了，又恢复了那副傲然的表情，他的笑容里总带着三分惬意，似乎什么事都十拿九稳不在话下：“怎么，戳中你心事了啊？”
卢尚绫不知道王焕这话有几分真，她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不停打骂着身前人：“是吗？那我可得和三公子好好避避嫌了。”
王焕摆了摆手，笑得爽朗：“那倒不必。你我再怎么亲近，也不会有旁人乱说什么。王家可没那么蠢，跟卢家喜结连理两次。”
这话便是瞧不上卢尚绫了。
半年前的她或许还会被王焕的话气倒，可如今距卢尚绮的死已经过了这么久，她沉得住气，心也比从前狠。
没有必要跟王焕解释什么。
讨厌她的人，连带着她的解释也会当作是掩饰。
卢尚绫气定神闲地朝他笑，声音虽沙哑却仍旧有力：“看来是尚绫多有误会，三公子原来并不排斥同我亲近。”
王焕面不改色：“那是。不然这巴掌怎么地也得给你还回去不是？”
氛围突然变得有些冷，卢尚绫被风吹得难受，她忍不住皱眉，不想和王焕多费口舌，直接放了狠话：“懒得管你，少在我面前晃。”
她拂袖离去，却被王焕一把抓住猛地拉近，惹得玉露发出惊呼，想上前拦着却被王焕身边的侍从拦住。
卢尚绫难得露出几分惊慌地神色，她抬头看向王焕的眼睛，有了几分怒色：“咳咳！王焕！”
王焕还是看着她，眼神却很冷：“卢尚绫，你的心思怎么能这么歹毒，你对得起我嫂子，对得起我哥吗？”
卢尚绫气笑了：“说得好像我们认识很久一样，我跟你熟吗，三公子？说我心肠坏，你们王家清高，我姐怎么死的你们最清楚！”
王焕握着她的手又紧了几分：“你还装什么？你以为大嫂死了就没人知道你干的那些事了吗？弄瞎自己姐姐的双眼，阻挠自己姐姐的婚姻，甚至仍不满足，你姐姐怎么死的，还用我提醒吗？”
卢尚绫觉得王焕此人蠢透了，她试图甩开无果，转而用另一只手狠狠抓住王焕的衣领将人往下拉。
两人的距离一下子靠近，卢尚绫近得可以看清王焕有几根睫毛。
卢尚绫：“自己做的事还要推到别人身上，王家是觉得自己已经一手遮天了是吗？王怀度，你等着看吧，你们杀害我姐姐的证据，我会一一找出来。”
摩拳擦掌间，身后有动静传来，王焕警觉回头，两人同时松开了手。
说来也巧，来人同卢尚绫和王焕都不熟悉，但三人却默契地都知道对方是谁。
崔善成，半年前曲江宴上的探花郎，卢尚绫就是在他的宴会上和王焕起了冲突，这场闹剧还是由崔善成本人亲自处理善后的。
崔善成来时便瞧见了二人之间浓厚的火药味，他心领神会地没有询问两人刚才在做什么，自觉忘掉看见的场景，恭敬行礼：“三公子，卢小姐，在下崔氏崔善成。”
卢尚绫回礼：“见过崔大人。”
崔善成年纪轻轻就当了官，于情于理都应让卢尚绫先行礼，方才慌乱间卢尚绫失了礼数，她有些窘迫。
王焕：“小崔大人怎么也提前下场了？”
崔善成笑起来很和善，眼睛弯弯的，看上去十分平易近人：“还有些公事要处理，必须早些回去，想着柳府景色怡人，就想绕远路出去，顺道欣赏一二，不巧遇上两位了。”
卢尚绫：“崔大人是何时要去锦州任职？”
崔善成：“三日后。”
王焕打开了竹扇：“锦州是个好地方，崔兄有福了。”
崔善成自知自己已经打扰了他二人之间的谈话，随意应了几句就率先离开。
经过崔善成突然的打岔，两人先前嚣张的气焰也荡然无存了。
王焕看着卢尚绫，眼里多了几分探究，但话音仍旧懒洋洋的：“看你能笑到什么时候，本公子等着瞧你的报应。”
王焕走了，卢尚绫却有些失神。
冷静下来细想，她实在是想不明白，王家为什么能这么果断地选择给自己泼脏水。
卢尚绮死了八成是窥见了王家的什么秘密，他们杀了卢尚绮还不够，为什么还要栽赃自己？难道是卢尚绮曾经想跟自己传递什么被王家发现了，而王家并不知道她知道了多少，因此也想除之而后快吗？
卢尚绮揉着手腕，短时间想不明白这些问题，只能带着玉露往宴席的方向回去。
王焕比她先一步回去，此时坐在原位上，丝毫看不出他方才都去做了些什么。
两人视线交汇的一瞬间又心有灵犀般避开，卢尚绫同谢兰芝说了自己的情况，谢兰芝便决定带着卢尚绫提前退场。
“你这嗓子怎么比之前还哑了？”谢兰芝关切道。
“……我……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