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旋明显感觉到周衔话更多了，还总是帮她做这做那。时旋想他应该是在感谢她，也就接受了。周衔同时也变得更烦人，总要用她的电脑写文章，还要她去投稿。时旋觉得会石沉大海，所以在收到一笔三百元稿费时有些震惊。
“我从未来回来，总要有点金手指吧。”
说这话时他们正坐在沙发上吃炸鸡。周衔提出的，时旋没反对，毕竟人家才赚了钱，而且炸鸡好吃。
“那你的金手指也太小了，你都不记得彩票号码。”
“我再写几篇后你给我买个手机吧，二手的，老人机，都行。”周衔一边说一边给炸鸡挤番茄酱。
时旋默默估算着。周衔去快递站搬货，每天有一百多，填补了之前的花费。周衔也好养活，两套衣服换着穿，吃喝也不讲究。如果再有几笔稿费，确实可以买个便宜手机。
“好吗？买吧。”周衔仿佛在撒娇。
时旋心里一抖，她想那么多干什么，本来就是他的钱。
“手机加办卡，大概一千吧。”
周衔露出笑容，又递了一块鸡肉给她。她在吃零食时心情会变好，这是她告诉他的正确答案之一。
周衔状似闲聊般说：“我做程序员的，我挺喜欢，幸好还记得很多东西。”
时旋随意回答：“竟然有人喜欢上班啊。”
“要做一辈子的事情，多多少少要有点喜欢，不然怎么做下去。”
时旋一边慢慢咀嚼，一边回应：“我一点也不喜欢，学不到什么，每天重复无聊的事情。”
“所以每天上班都不高兴吗？”
时旋稍微警惕了起来，她和周衔的关系有点奇怪，可是她也没有其他人可以倾诉。“不高兴，”她难掩失落，“我这几个月都在打印复印，整理材料整理卷宗，没有任何意义。”
三十四岁的周衔已经不太记得自己刚上班时有没有这种状态，他只能讲一些稀薄的貌似有道理的话：“可能通往意义的道路就很无聊，过着过着就有意义了。”
时旋笑了，这是什么大废话。她突然想讲更多：“我们所主任也很讨厌。”
周衔这么久第一次见她开心地笑，他赶紧接：“他做什么了，他骂你了？”
时旋断断续续讲，周衔见缝插针问，最后周衔帮时旋把律所里每个人都骂了一遍。
直到睡觉时旋心情也很好，她好久没有和人这样聊过天了。
陆续收到几笔稿费后，时旋给周衔买了一个便宜手机。周衔其实只有两个联系人，时旋和快递站李老板。加微信时李老板打趣他：“你老婆肯把手机给你了？”周衔笑着回是啊，嘱托李老板还是把钱转给时旋。
有手机之后的周衔更烦人了，只要手机屏幕亮起，时旋就知道大概率又是他。他发得多了，时旋渐渐也在上班时发她的事。赵主任又批评人了，真的好讨厌；旁边同事请假了事情给她做，很不公平……这些原本只会在时旋肚子里存着的抱怨终于有了去处。清空内存，运行起来好像流畅了很多。
“我从未来回来，总要有点金手指吧。”
说这话时他们正坐在沙发上吃炸鸡。周衔提出的，时旋没反对，毕竟人家才赚了钱，而且炸鸡好吃。
“那你的金手指也太小了，你都不记得彩票号码。”
“我再写几篇后你给我买个手机吧，二手的，老人机，都行。”周衔一边说一边给炸鸡挤番茄酱。
时旋默默估算着。周衔去快递站搬货，每天有一百多，填补了之前的花费。周衔也好养活，两套衣服换着穿，吃喝也不讲究。如果再有几笔稿费，确实可以买个便宜手机。
“好吗？买吧。”周衔仿佛在撒娇。
时旋心里一抖，她想那么多干什么，本来就是他的钱。
“手机加办卡，大概一千吧。”
周衔露出笑容，又递了一块鸡肉给她。她在吃零食时心情会变好，这是她告诉他的正确答案之一。
周衔状似闲聊般说：“我做程序员的，我挺喜欢，幸好还记得很多东西。”
时旋随意回答：“竟然有人喜欢上班啊。”
“要做一辈子的事情，多多少少要有点喜欢，不然怎么做下去。”
时旋一边慢慢咀嚼，一边回应：“我一点也不喜欢，学不到什么，每天重复无聊的事情。”
“所以每天上班都不高兴吗？”
时旋稍微警惕了起来，她和周衔的关系有点奇怪，可是她也没有其他人可以倾诉。“不高兴，”她难掩失落，“我这几个月都在打印复印，整理材料整理卷宗，没有任何意义。”
三十四岁的周衔已经不太记得自己刚上班时有没有这种状态，他只能讲一些稀薄的貌似有道理的话：“可能通往意义的道路就很无聊，过着过着就有意义了。”
时旋笑了，这是什么大废话。她突然想讲更多：“我们所主任也很讨厌。”
周衔这么久第一次见她开心地笑，他赶紧接：“他做什么了，他骂你了？”
时旋断断续续讲，周衔见缝插针问，最后周衔帮时旋把律所里每个人都骂了一遍。
直到睡觉时旋心情也很好，她好久没有和人这样聊过天了。
陆续收到几笔稿费后，时旋给周衔买了一个便宜手机。周衔其实只有两个联系人，时旋和快递站李老板。加微信时李老板打趣他：“你老婆肯把手机给你了？”周衔笑着回是啊，嘱托李老板还是把钱转给时旋。
有手机之后的周衔更烦人了，只要手机屏幕亮起，时旋就知道大概率又是他。他发得多了，时旋渐渐也在上班时发她的事。赵主任又批评人了，真的好讨厌；旁边同事请假了事情给她做，很不公平……这些原本只会在时旋肚子里存着的抱怨终于有了去处。清空内存，运行起来好像流畅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