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得要死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跨了年关，马上就到2016年。
跨年夜，秦歌淮忙着录节目，只是手机上匆匆和王若愚说了一声新年快乐。
寒假到来，王若愚拿到期末成绩时还有些惊讶，原本以为只能拿中的成绩最后居然得了良好。
那位阎王教授还打了电话问她要不要进他的课题组，王若愚自然是婉拒了。
王教授在电话那头停顿了一下，几乎疑心自己听错了，“你不想进我的课题组？”要知道这可是数学系数一数二的团队了。
“谢谢王教授，我对这个不感兴趣。”
学数学性格多少都有些孤傲，但王若愚这样的王教授也还是头一次见。
同时知道成绩的还有王善云，这位王教授可不像数学系那位王教授好敷衍了。
王善云从美国回来后直奔北城，刚好母女俩一起过了小年夜。李大业预留了一间远茂酒店的vip包房，包房装修的富丽堂皇，电视机上播放着电视台的歌舞表演，但是偌大的房间里只有母女二人。
王善云抱着笔记本在回复学生的消息，王若愚倚坐在沙发上，津津有味地看着电视节目。
“菜上齐了。”服务员看了两人一眼轻轻阖上包厢门。
王善云噼里啪啦结束了工作，抬头看着沙发上的王若愚皱起眉头。
“阿愚，你这个学期一篇论文都没有发表，期末成绩只得了良好，你没有什么要给妈妈解释的吗？”
王若愚的心理建设已经做了一学期了，直面这一刻，虽然心里发抖但也不至于说不出话来。
她起身坐到王善云旁边，“妈，我不想搞科研了，我现在对数学没有兴趣。”
话音落地，王若愚能感觉到身边死一样的寂静。电视机里主持人讨喜的声音显得是这么滑稽可笑。
“王若愚，你再说一遍。”王善云严肃地说。
王若愚闭闭眼，心一横，说道，“我不想学数学了。”
“那就转系，学物理或者化学。”
“我也不想学物理和化学。”
“那你想干什么！”王善云拍桌而起，“王若愚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妈妈在你身上耗费了这么多心血，你说不学就不学？”
“咚咚，”门被外面推开，张辰曦探头进来，“你好，请问这是……”
“对不起，妈妈，但是我……”王若愚的声音同时响起。
“你不要说对不起，你没有对不起我，你对不起的是你自己！是不是上了大学，这个花花世界让你迷了眼睛？像你这样心智不坚、自甘堕落的人的确也不配搞科研。”
张辰曦愣在原地，他应该是走错房间了，但是这样出去是不是有些不太礼貌。
王若愚听完王善云的指责，嘴角扬起一抹讥笑，“是，我不配，我从来没有觉得学习知识、做研究是一件多么高尚的事情，不就是一份工作吗，我不喜欢就不能不做吗？”
“啪，”王善云扬起的手微微发抖，这还是这么多年，她第一次扇女儿耳光。
“探究科学是这个世界上最高尚、最值得崇敬的事业，你既然有这个天赋就应该为此付出你的一切！你太让我失望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如果你执意堕落，那以后我就当没有你这个女儿。”
王善云拎起电脑包冲出了包间。
张辰曦什么都来不及做，就看着一个四十岁左右容貌秀丽的女人从他身边气势汹汹的走了。
应该是母女吵架吧，他有些尴尬，“不好意思，我马上离开。”
“等等，”背对着他的少女站起身，故作轻松道，“这顿饭送你了，别浪费。”说着少女双手插兜，转过身来从他身边离开，少女埋着头，看不清她的脸，张辰曦心里莫名一动，抓住了她的手。
少女惊诧地抬起头，双眼通红，左脸红肿，还有未干的泪水挂在眼睫毛上。
是她，张辰曦没有认错，可此情此景，少女应该没有心思和他叙旧。
“不、不好意思，”他立刻松手，“我也经常和我妈吵架，你别太难过了。”
少女没有在意一个陌生人的善意安慰，只微微点头大步离开。
张辰曦望着她的背影，心里叹气，也不知道他们究竟算有缘还是无缘。
“辰辰，你走错了，我们在这间，”他妈妈在隔壁房门口打招呼。
“哦，来了。”张辰曦最后看一眼少女的背影，不知为何，心里酸酸涨涨的。
王若愚哭着回了公寓，其实结果早就预料到了，但难过也是真的难过，她已经妥协了一辈子，但是重头来过，她的反抗在王善云看来依旧是如此幼稚又荒唐。
“滴滴滴”
王若愚擦了擦了眼泪，接起手机，“喂，窈窈，我刚刚录完南州电视台的春晚节目，你到时候记得要看啊，我今天还遇见了我们看的那个电影的女主角，她真人比屏幕里还要好看，还有你喜欢的那个歌手……”
王若愚无声听着秦歌淮兴奋的絮叨，他那边背景嘈杂，想来肯定很热闹。
秦歌淮自顾自说了半天才意识到王若愚这里没声，“窈窈，怎么了，我是不是太啰嗦了？”
“没有，我就是有点感冒，嗓子不舒服。”
“感冒了？那吃药了吗，记得多喝热水……不好意思啊，我就知道说多喝热水，是不是太直男了。”
王若愚摇摇头，忽然意识到他那边看不到，“没有，你这句话从科学的角度挺正确的。”
秦歌淮笑了一声，“你说话越来越有科学家的气质了。”
秦歌淮只是无心的一句玩笑，王若愚却心里一堵，“我头有点晕，先睡了。”
察觉到王若愚情绪不佳，秦歌淮轻声道，“嗯嗯，那你早点休息吧。”
挂了电话，王若愚坐在窗边独自发呆，直到凌晨才上床睡觉。
第二天一早，手机响个不停，“滴滴滴、滴滴滴”
王若愚接起电话，“喂”，昨夜睡的太晚，她现在还迷迷糊糊。
“喂，窈窈，还没醒吗？”
是秦歌淮，王若愚看了一眼手机，已经早上十点了。
“嗯，马上要起了。”她懒懒地说。
“乖，先起来给我开个门。”
王若愚的睡意一下消失殆尽，她从床上跃起来打开房门。
门外果然是穿着大棉袄拎着保温桶的秦歌淮。
“你怎么来了！”王若愚扑进他怀里。
“我来看看你啊，不是生病了吗，怎么鞋也不穿。”秦歌淮将她打横抱起，进屋放在了沙发上，“给你带了南州有名的什锦粥，还有生煎包。”
秦歌淮拧开保温盒，回头看见王若愚却愣住，“窈窈，你的脸怎么回事，谁打你了？”
王若愚赶紧捂住自己的左脸，“我自己摔的。”
“放屁，自己摔怎么可能摔成这样，你是不是被人欺负了，跟我说，我去收拾他！”
“哎呀，真没事，你别管了。”
“窈窈！”秦歌淮担心地看着她。
“好啦，是我妈打的。”王若愚说实话。
“阿姨打的？”秦歌淮一怔，难道是因为他们早恋的事？
王若愚看他这一脸为难的样子，就知道他想歪了，“和你没关系，是我自己的问题，我……我顶撞了我妈妈。”
“那阿姨也不能这样打你啊，这毕竟是亲生女儿怎么能下这么大的手，还疼不疼，上药没？我去给你冰敷。”
秦歌淮从冰箱里拿出冰块，“待会儿我让助理把我在剧组用的那个伤药给你寄过来，那个药可好用了，我有次摔老肿了一喷药，第二天立马就好，现在先用冰块将就一下。”
秦歌淮用棉布包着冰块轻轻敷在王若愚脸上，“难怪昨晚感觉你不高兴，你怎么不跟我说呢？你一个人在北城，平时又不挨着爸妈住，你不跟我说你还能跟谁说，难道你还要一个人受着吗。”越说越心疼，“幸好我不放心过来看看，不过阿姨也真是的，平时也不管你，怎么一见面就动手。”
秦歌淮熟了以后话可真多，王若愚听着他的唠叨，本来都收拾好的心绪又被勾出来。
这感觉真奇怪，昨晚被打的时候还没觉得多委屈，现下有人关心了，她顿时觉得自己真是委屈得要死。
王若愚倚靠进他怀里，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呜呜呜，阿淮，我好疼啊。”
秦歌淮搂住她，柔声哄道，“不疼不疼，一会儿上了药就不疼了，算了，我现在马上下去买药，你等等。”
“不要，”王若愚一边抽泣一边拉着他的袖子，“我不要你走。”
“好好好不走，我发个消息让人送过来。”
秦歌淮将她搂在怀里，不停讲着话逗她开心。
“要不你唱首歌吧，我还没听你唱过歌。”
秦歌淮面露难色，“我是个音痴，五音不全，窈窈，你就别难为我了。”
王若愚当然知道他唱歌难听，“不嘛，我就要听你唱。”
没办法，秦歌淮只好按照王若愚的吩咐唱歌哄她，从流行歌曲到儿歌，果然没有一首歌在调上，但总算把王若愚逗开心了。
“你什么时候回去啊？”王若愚知道他很忙。
“我最近没有通告，给达哥请了几天假，不过要去趟学校，我期末没考试，要单独去考一场。”
“那你能考好吗？”
“不知道啊，我已经拼命挤时间看书了，可还是太忙了。”
王若愚抬头，这才注意到秦歌淮眼角的青黑，他又要赶通告，又要学习，还要找时间和她聊天，一定很忙吧。
“对不起啊，我是不是让你分心了。”王若愚懂事地说。
“傻瓜，”秦歌淮亲了亲她额头，“和你在一起是我最开心的事。”
2月1日是王若愚的生日，秦歌淮又硬着头皮在陈达哪里多要了一天的假，这几天除了去学校考试，他们俩都腻在一起。
王若愚生日这天，秦歌淮带她去了心心念念已久的游乐园。
正值寒假，虽然天气不好，但去游乐场的人还是络绎不绝。
王若愚第一次来游乐园，看什么都新鲜，尤其是气势摄人的云霄飞车。
秦歌淮给她买了杯热奶茶，两人一边聊天一边排队。
“哇，你看前面那个小哥哥好帅啊。”身后有女生窃窃私语，“他旁边那个女孩子也很漂亮吧，喂，她不会是素颜吧，皮肤也太好了。”
“简直是赏心悦目的一对，咦，我怎么看这个男孩子有点眼熟啊？”
“是不是之前‘加油少年’里面那个嘉宾，就是笑起来有小虎牙那个！”
“对对对，好像是叫秦歌淮，是不是他啊？”
秦歌淮压低帽檐，莫名有点紧张。
“喂，小哥哥，请问你是不是秦歌淮啊，我能和你合照一张吗？”那个女生上前问道。
“不好意思，你认错人了。”秦歌淮低声回答，刚好排队到了，迅速拉着王若愚上了飞车。
“啊，认错了吗？”那女生明显有些失望。
“好险，”秦歌淮吐了口气，“没想到我也有走在大街上被人认出来的一天，之前达哥嘱咐我，我还觉得他想多了。”
王若愚吸了一口奶茶，“这不是很正常嘛，你以后知名度越来越高，肯定还会有人认出来的，你总不能每次都说人家认错了呀。”
“是这样没错，但今天不是你在吗，要是让达哥知道我谈恋爱了，非打死我不可。”秦歌淮话说的太快，刚出口就暗叫糟糕。
王若愚刚好喝完最后一口奶茶，将杯子扔进一旁的垃圾桶，坐上飞车系好安全带。
秦歌淮偷偷觑她面色，见她没反应，心里七上八下。
这游乐园是新装修的，设施设备都很新，云霄飞车的马力十足，瞬间将二人带上云霄。
秦歌淮不恐高，但是这高度还是略有些让人胆寒，他紧紧抓住王若愚的手，担心她害怕。
跨年夜，秦歌淮忙着录节目，只是手机上匆匆和王若愚说了一声新年快乐。
寒假到来，王若愚拿到期末成绩时还有些惊讶，原本以为只能拿中的成绩最后居然得了良好。
那位阎王教授还打了电话问她要不要进他的课题组，王若愚自然是婉拒了。
王教授在电话那头停顿了一下，几乎疑心自己听错了，“你不想进我的课题组？”要知道这可是数学系数一数二的团队了。
“谢谢王教授，我对这个不感兴趣。”
学数学性格多少都有些孤傲，但王若愚这样的王教授也还是头一次见。
同时知道成绩的还有王善云，这位王教授可不像数学系那位王教授好敷衍了。
王善云从美国回来后直奔北城，刚好母女俩一起过了小年夜。李大业预留了一间远茂酒店的vip包房，包房装修的富丽堂皇，电视机上播放着电视台的歌舞表演，但是偌大的房间里只有母女二人。
王善云抱着笔记本在回复学生的消息，王若愚倚坐在沙发上，津津有味地看着电视节目。
“菜上齐了。”服务员看了两人一眼轻轻阖上包厢门。
王善云噼里啪啦结束了工作，抬头看着沙发上的王若愚皱起眉头。
“阿愚，你这个学期一篇论文都没有发表，期末成绩只得了良好，你没有什么要给妈妈解释的吗？”
王若愚的心理建设已经做了一学期了，直面这一刻，虽然心里发抖但也不至于说不出话来。
她起身坐到王善云旁边，“妈，我不想搞科研了，我现在对数学没有兴趣。”
话音落地，王若愚能感觉到身边死一样的寂静。电视机里主持人讨喜的声音显得是这么滑稽可笑。
“王若愚，你再说一遍。”王善云严肃地说。
王若愚闭闭眼，心一横，说道，“我不想学数学了。”
“那就转系，学物理或者化学。”
“我也不想学物理和化学。”
“那你想干什么！”王善云拍桌而起，“王若愚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妈妈在你身上耗费了这么多心血，你说不学就不学？”
“咚咚，”门被外面推开，张辰曦探头进来，“你好，请问这是……”
“对不起，妈妈，但是我……”王若愚的声音同时响起。
“你不要说对不起，你没有对不起我，你对不起的是你自己！是不是上了大学，这个花花世界让你迷了眼睛？像你这样心智不坚、自甘堕落的人的确也不配搞科研。”
张辰曦愣在原地，他应该是走错房间了，但是这样出去是不是有些不太礼貌。
王若愚听完王善云的指责，嘴角扬起一抹讥笑，“是，我不配，我从来没有觉得学习知识、做研究是一件多么高尚的事情，不就是一份工作吗，我不喜欢就不能不做吗？”
“啪，”王善云扬起的手微微发抖，这还是这么多年，她第一次扇女儿耳光。
“探究科学是这个世界上最高尚、最值得崇敬的事业，你既然有这个天赋就应该为此付出你的一切！你太让我失望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如果你执意堕落，那以后我就当没有你这个女儿。”
王善云拎起电脑包冲出了包间。
张辰曦什么都来不及做，就看着一个四十岁左右容貌秀丽的女人从他身边气势汹汹的走了。
应该是母女吵架吧，他有些尴尬，“不好意思，我马上离开。”
“等等，”背对着他的少女站起身，故作轻松道，“这顿饭送你了，别浪费。”说着少女双手插兜，转过身来从他身边离开，少女埋着头，看不清她的脸，张辰曦心里莫名一动，抓住了她的手。
少女惊诧地抬起头，双眼通红，左脸红肿，还有未干的泪水挂在眼睫毛上。
是她，张辰曦没有认错，可此情此景，少女应该没有心思和他叙旧。
“不、不好意思，”他立刻松手，“我也经常和我妈吵架，你别太难过了。”
少女没有在意一个陌生人的善意安慰，只微微点头大步离开。
张辰曦望着她的背影，心里叹气，也不知道他们究竟算有缘还是无缘。
“辰辰，你走错了，我们在这间，”他妈妈在隔壁房门口打招呼。
“哦，来了。”张辰曦最后看一眼少女的背影，不知为何，心里酸酸涨涨的。
王若愚哭着回了公寓，其实结果早就预料到了，但难过也是真的难过，她已经妥协了一辈子，但是重头来过，她的反抗在王善云看来依旧是如此幼稚又荒唐。
“滴滴滴”
王若愚擦了擦了眼泪，接起手机，“喂，窈窈，我刚刚录完南州电视台的春晚节目，你到时候记得要看啊，我今天还遇见了我们看的那个电影的女主角，她真人比屏幕里还要好看，还有你喜欢的那个歌手……”
王若愚无声听着秦歌淮兴奋的絮叨，他那边背景嘈杂，想来肯定很热闹。
秦歌淮自顾自说了半天才意识到王若愚这里没声，“窈窈，怎么了，我是不是太啰嗦了？”
“没有，我就是有点感冒，嗓子不舒服。”
“感冒了？那吃药了吗，记得多喝热水……不好意思啊，我就知道说多喝热水，是不是太直男了。”
王若愚摇摇头，忽然意识到他那边看不到，“没有，你这句话从科学的角度挺正确的。”
秦歌淮笑了一声，“你说话越来越有科学家的气质了。”
秦歌淮只是无心的一句玩笑，王若愚却心里一堵，“我头有点晕，先睡了。”
察觉到王若愚情绪不佳，秦歌淮轻声道，“嗯嗯，那你早点休息吧。”
挂了电话，王若愚坐在窗边独自发呆，直到凌晨才上床睡觉。
第二天一早，手机响个不停，“滴滴滴、滴滴滴”
王若愚接起电话，“喂”，昨夜睡的太晚，她现在还迷迷糊糊。
“喂，窈窈，还没醒吗？”
是秦歌淮，王若愚看了一眼手机，已经早上十点了。
“嗯，马上要起了。”她懒懒地说。
“乖，先起来给我开个门。”
王若愚的睡意一下消失殆尽，她从床上跃起来打开房门。
门外果然是穿着大棉袄拎着保温桶的秦歌淮。
“你怎么来了！”王若愚扑进他怀里。
“我来看看你啊，不是生病了吗，怎么鞋也不穿。”秦歌淮将她打横抱起，进屋放在了沙发上，“给你带了南州有名的什锦粥，还有生煎包。”
秦歌淮拧开保温盒，回头看见王若愚却愣住，“窈窈，你的脸怎么回事，谁打你了？”
王若愚赶紧捂住自己的左脸，“我自己摔的。”
“放屁，自己摔怎么可能摔成这样，你是不是被人欺负了，跟我说，我去收拾他！”
“哎呀，真没事，你别管了。”
“窈窈！”秦歌淮担心地看着她。
“好啦，是我妈打的。”王若愚说实话。
“阿姨打的？”秦歌淮一怔，难道是因为他们早恋的事？
王若愚看他这一脸为难的样子，就知道他想歪了，“和你没关系，是我自己的问题，我……我顶撞了我妈妈。”
“那阿姨也不能这样打你啊，这毕竟是亲生女儿怎么能下这么大的手，还疼不疼，上药没？我去给你冰敷。”
秦歌淮从冰箱里拿出冰块，“待会儿我让助理把我在剧组用的那个伤药给你寄过来，那个药可好用了，我有次摔老肿了一喷药，第二天立马就好，现在先用冰块将就一下。”
秦歌淮用棉布包着冰块轻轻敷在王若愚脸上，“难怪昨晚感觉你不高兴，你怎么不跟我说呢？你一个人在北城，平时又不挨着爸妈住，你不跟我说你还能跟谁说，难道你还要一个人受着吗。”越说越心疼，“幸好我不放心过来看看，不过阿姨也真是的，平时也不管你，怎么一见面就动手。”
秦歌淮熟了以后话可真多，王若愚听着他的唠叨，本来都收拾好的心绪又被勾出来。
这感觉真奇怪，昨晚被打的时候还没觉得多委屈，现下有人关心了，她顿时觉得自己真是委屈得要死。
王若愚倚靠进他怀里，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呜呜呜，阿淮，我好疼啊。”
秦歌淮搂住她，柔声哄道，“不疼不疼，一会儿上了药就不疼了，算了，我现在马上下去买药，你等等。”
“不要，”王若愚一边抽泣一边拉着他的袖子，“我不要你走。”
“好好好不走，我发个消息让人送过来。”
秦歌淮将她搂在怀里，不停讲着话逗她开心。
“要不你唱首歌吧，我还没听你唱过歌。”
秦歌淮面露难色，“我是个音痴，五音不全，窈窈，你就别难为我了。”
王若愚当然知道他唱歌难听，“不嘛，我就要听你唱。”
没办法，秦歌淮只好按照王若愚的吩咐唱歌哄她，从流行歌曲到儿歌，果然没有一首歌在调上，但总算把王若愚逗开心了。
“你什么时候回去啊？”王若愚知道他很忙。
“我最近没有通告，给达哥请了几天假，不过要去趟学校，我期末没考试，要单独去考一场。”
“那你能考好吗？”
“不知道啊，我已经拼命挤时间看书了，可还是太忙了。”
王若愚抬头，这才注意到秦歌淮眼角的青黑，他又要赶通告，又要学习，还要找时间和她聊天，一定很忙吧。
“对不起啊，我是不是让你分心了。”王若愚懂事地说。
“傻瓜，”秦歌淮亲了亲她额头，“和你在一起是我最开心的事。”
2月1日是王若愚的生日，秦歌淮又硬着头皮在陈达哪里多要了一天的假，这几天除了去学校考试，他们俩都腻在一起。
王若愚生日这天，秦歌淮带她去了心心念念已久的游乐园。
正值寒假，虽然天气不好，但去游乐场的人还是络绎不绝。
王若愚第一次来游乐园，看什么都新鲜，尤其是气势摄人的云霄飞车。
秦歌淮给她买了杯热奶茶，两人一边聊天一边排队。
“哇，你看前面那个小哥哥好帅啊。”身后有女生窃窃私语，“他旁边那个女孩子也很漂亮吧，喂，她不会是素颜吧，皮肤也太好了。”
“简直是赏心悦目的一对，咦，我怎么看这个男孩子有点眼熟啊？”
“是不是之前‘加油少年’里面那个嘉宾，就是笑起来有小虎牙那个！”
“对对对，好像是叫秦歌淮，是不是他啊？”
秦歌淮压低帽檐，莫名有点紧张。
“喂，小哥哥，请问你是不是秦歌淮啊，我能和你合照一张吗？”那个女生上前问道。
“不好意思，你认错人了。”秦歌淮低声回答，刚好排队到了，迅速拉着王若愚上了飞车。
“啊，认错了吗？”那女生明显有些失望。
“好险，”秦歌淮吐了口气，“没想到我也有走在大街上被人认出来的一天，之前达哥嘱咐我，我还觉得他想多了。”
王若愚吸了一口奶茶，“这不是很正常嘛，你以后知名度越来越高，肯定还会有人认出来的，你总不能每次都说人家认错了呀。”
“是这样没错，但今天不是你在吗，要是让达哥知道我谈恋爱了，非打死我不可。”秦歌淮话说的太快，刚出口就暗叫糟糕。
王若愚刚好喝完最后一口奶茶，将杯子扔进一旁的垃圾桶，坐上飞车系好安全带。
秦歌淮偷偷觑她面色，见她没反应，心里七上八下。
这游乐园是新装修的，设施设备都很新，云霄飞车的马力十足，瞬间将二人带上云霄。
秦歌淮不恐高，但是这高度还是略有些让人胆寒，他紧紧抓住王若愚的手，担心她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