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伙人有妇女、儿童和婴儿，大家来自天南海北，年纪大的知道家在哪但回不去，年纪小的压根不知道家在哪，父母是谁。
在那个年代，他们以各种形式组合在一起，去各地乞讨。
陈光和陈曦作为“兄妹”相识，四五岁的小女孩，拉着没有双腿的少年哥哥，脖上挂有兄妹的经历，凄惨一幕路人看了都会伸出援助之手给上块八毛钱，近绵薄之力帮助兄妹俩早日回家，只是他们不知无论给多少钱，送多少衣物，兄妹俩都拿不到一分钱，也回不家去，所谓的回家，不过换了个地方，继续上演“悲剧”
妇女怀抱一整天不会哭闹的婴儿，手里再领个年幼的小孩，一拖二的单身母亲跪街边，谁不心疼？宋寻澈被拐之初，就是扮演单亲妈妈的大儿子。
有次遇见个热心肠的大妈，对妇女问东问西，还要帮她联系妇联，女人一听事不好，便闭口不言，问不出话大妈把目光转向幼年宋寻澈，那时宋寻澈对父母还有些记忆，大妈没问几句话，他便说了妇人不是他母亲的事实，还请大妈帮忙联系亲生父母。
妇人霎时变了脸色，不顾众人的目光，立刻牵宋寻澈走了，拐出商业街路边停一辆面包车，上车妇女马上与领头人回报刚刚发生的事，领头人回头二话不说给了宋寻澈一巴掌，幼年宋寻澈嘴角流血。
当晚宋寻澈不仅没饭吃，还被鞭子抽打一顿，小小的身体拼命反抗，趁人不注意狠狠一口咬在对方腿上，这行为彻底激怒那些人，他们当即把他送进“医院”
路上宋寻澈听那些人聊天，说要让他变成没有双臂的哑巴，那时他还不清楚缺失双臂和不能说话意味什么，只隐约知道不是好事，到地方发便疯般对抗“医生”
小孩把诊室闹腾的一片狼藉，“医生”出一身汗，还引来“医生”的孩子围观，小孩哭会传染，那孩子见宋寻澈哭，也跟着哭，还央求爸爸不要给小哥哥打针，俩孩子动静太大，无奈下“医生”给领头人打电话，说这孩子聪明又顽劣，就算弄残他，以后也不好摆布，不定哪天还会惹出祸事，不如送走干净。
领头信任“医生” 当天晚上把宋寻澈送去其他团伙，他像小猫小狗一样被那些人转来转去，最后转到陈曦陈光所在的团伙。
一身反骨的人注定孤独，到陈曦所在的团伙，没人愿意和宋寻澈组合，新领头为让他听话，给他的饭比同伴少，挨打次数比同伴多，力度比别人重，偏偏越打宋寻澈越不服，身体打不过成年人，眼神却凶狠，像把尖刀要剥了领头的皮。
不听话又打不服饿不死，领头被个孩子搅得头疼，新领头同上个领头一样有了把宋寻澈弄残的想法，陈曦听见领头聊天，悄悄看眼卷缩在墙角的小男孩，长期营养不良，宋寻澈苍白瘦小，有点病态，个子还没陈曦高，一双的锋利眼睛像狼，时刻防着要靠近的人。
自从宋寻澈来，陈曦他们少挨不少打，领头打人专门当他们面动手，以示警告，每天挨打还有可能被截去双臂或双腿，陈曦觉得他可怜，上前跟领头说，她愿意跟宋寻澈一组，扮演跟父母走失的姐弟。
完全是小孩的组合，还没有过，领头动了心，决定让他们试试。
晚上陈曦拉陈光睡到宋寻澈身边，大家熟睡后，她偷偷贴耳边和宋寻澈说：“你想吃奶糖吗？”
奶糖什么味道，宋寻澈回忆好久也想不起来，正当这时，一块正正方方的白色奶糖塞进他嘴里，耳边传来小姑娘甜甜嗓音，“你把糖含在嘴里别嚼，一嚼别人就知道啦。”
宋寻澈抿紧唇，一下没敢嚼，香甜的味道在嘴里融化，好像全身都浸入蜜里，到底是孩子，能够扛住拳打脚踢，却扛不住一块糖。
陈曦不舍得地摸摸口袋，“明天跟我出去，晚上回来还给你糖。”
奶糖全部融化，宋寻澈开口讲话，“你哪来的糖？”
“好心人给的，我大哥偷偷帮我藏了起来，只要你不说没人知道。”陈曦知道宋寻澈警惕性高略有心急，“你到底去不去？不去的话，不仅没糖吃，还会变成我大哥那样。”
“敢锯腿，我咬死他们。”宋寻澈说得咬牙切齿。
“小孩的牙没大人硬，力气没大人大，斗不过大人的，惹急了他们总有办法锯断你的腿。”
宋寻澈不说话了，黑漆漆的眼睛望着屋顶不知想什么。
陈曦怕说多话被人听见，催促道：“到底去不去？”
“去。”
陈曦学平时陈光的口吻说：“先讲好到外面你要听我的，不可以乱说话，乖孩子才有糖吃。”
他们就这样在秋天的深夜相识，成了“姐弟”
那些人像有张密集的网，陈曦他们是网上被操控的蜘蛛，换来换去谁都爬不出这张网，团伙人员不固定，像小六这样的同伴，在他们成长中有很多，有些走了下个地方还会见，有些走了就再见不到，陈曦他们三个总以兄弟、兄妹、姐弟、残疾哥哥带弟弟妹妹的身份出去，经常在一起有了默契，每次效果不错，一直没被分开。
*
早晨陈曦依旧坐宋寻澈的车去上班，昨晚她太累几乎倒床就睡，早晨才想起问宋寻澈，“小六的刀伤到你没？”
宋寻澈目视前方，没情绪道：“没有。”
“那就好，昨晚没觉得有什么，早晨想想当时情况挺危险的，不知小六去了哪？”
“我今天再过去看看，你安心上班。”话落宋寻澈手机响了，屏幕显示表姐宋唯的号码，他手机连着车载音响，通话在车内公放。
“你在哪？”宋唯声音里透着几分急躁，“我在你家门口，干敲门没人开。”
“我没在那，在西陈街。”
宋唯叹气，“先给你打电话问问再来好了，我直接电话里说吧，晚上7点去悦来私房菜207包间相亲。”
宋寻澈有点后悔刚才没连上耳机再接电话，之前没有人提过相亲的事，他一头雾水，“谁相亲？”
“你相亲，爷爷给你安排了盛华的千金，年纪跟你相仿，我看过照片长得不错。”宋唯非常详细地描述宋寻澈的相亲对象，“身高1米67，长得有点像个女明星，我想不起来人名了，等会儿照片发你手机里，自己看吧。”
“我不去。”宋寻澈拒绝的干脆。
“爷爷的话敢不听，你疯了？他那么大年纪身体也不好，可承受不住咱们闹腾，去一趟当哄爷爷开心了，吃顿饭又不会要你命，相不中回来可以告诉爷爷，不去就是气他老人家，别不懂事。”宋唯传达完宋老爷子的指令匆匆挂掉电话。
宋寻澈有些恼，到了红灯口险些闯红灯。
陈曦瞧他状态不好说：“宋爷爷对你很好，你回家没多久，还是别气他老人家，相亲又不是结婚。”提起结婚她想到以前乔姗姗讲得许多豪门小说桥段，又补充：“像宋家这种大家族，联姻也是有可能的，相亲就排斥，以后结婚你咋办？”
宋寻澈更恼了，“这么想我结婚？”
“能和自己喜欢的人结婚是好事。”陈曦神色淡淡的，语气平静。
宋寻澈一拳打在棉花上，有力无处使，索性闭嘴不言，到警局门口他从后座拿出饭盒递给陈曦，“按时吃。”
陈曦接过饭，没着急下车，搂饭盒审视道：“什么时候做的？”
“梦里。”
宋寻澈胡扯的话莫名戳中陈曦，她露出浅浅笑意，“这种梦没事可以多做些，下班不用来接我，耳钉我尽早去买。”
中午陈曦发条午餐的朋友圈，配字：我弟的手艺。
这条朋友圈很快获取许多点赞，乔姗姗在下面评论：【班长真是好弟弟，后面加个笑出泪的表情】
别人看了不懂乔姗姗话外音，唯有宋寻澈明白，他看陈曦发的内容眼直接退出微信。
晚上陈曦难得下班早，趁少有的空闲时间，她约上乔姗姗去商场，兑现给宋寻澈买耳钉的承诺，两女孩手拉手在饰品店闲逛，边挑选商品边聊天，乔姗姗听了陈曦这两天的事，追问：“因为个破耳钉，班长缠了你两天？”
陈曦手拿一枚带有小圆球的耳钉左右瞧看，感觉样式普通又放回去，“嗯，还给我做了午饭。”
乔姗姗好似没听见陈曦的话，自顾自说：“班长比我道行深。”
陈曦：“嗯？”
乔姗姗适可而止，扭头看陈曦笑眯眯说：“我说游戏。”
陈曦不玩游戏，不懂游戏的事，没再追问，视线落重新落回饰品柜台，一枚带有字母X的耳钉，吸引她视线，寻字第一个拼音是X，而且X代表无限和宋寻澈气质匹配，她当即决定买下送给宋寻澈。
买完耳钉乔姗姗嚷着要去隔壁那条街买奶茶，见时间还早，陈曦跟了出去，路上乔姗姗说：“我准备从家里搬出来住，约好中介明天去看房，等我找到新房，你去我家做客。”
乔姗姗父母是工作狂平时很少在家，陈曦问：“怎么想搬出来住？”
“小孩子才跟父母住，成年人都是自己住，前几天我跟我妈吵架，从小到大她几乎没管过我，现在来指手画脚，我要搬出去离他们远远的，看她怎么唠叨。”
家庭有时也像围墙，墙外的人的向往，墙内的人烦恼，陈曦做梦都想拥有母亲的唠叨。
“我想租离面馆近点的房子，又怕老去店里陈光烦。”乔姗姗又说。
“还是近点吧，有事能有照应。”
“好。”
奶茶店对面是悦来私房菜，乔姗姗吸着奶茶说：“班长在里面相亲？”
“应该吧。”
“我们进去看看班长的相亲对象长啥样。”
陈曦不敢兴趣，“不去。”
正说着宋寻澈从饭店门口出来，身后跟一位漂亮姑娘，乔姗姗眼里闪过一丝狡猾目光，拉住陈曦往马路对面走，到饭店门口，假惺惺跟宋寻澈打招呼，“班长怎么在这？好巧呀！”
宋寻澈明知乔姗姗故意的却没办法，他点点头，看向陈曦，“今天下班这么早？”
“嗯，我们来买奶茶，先走了。”陈曦拉乔姗姗走，乔姗姗站的像块石头一动不动，她说：“这位是班长女朋友？”
宋寻澈眼神警告乔姗姗一番，乔姗姗视而不见，他只能开口：“你误会了，孙小姐是我朋友。”
“班长朋友真不少。”
陈曦看出乔姗姗故意搅局逗宋寻澈，“姗姗我们回家了。”
“我送你们。”宋寻澈说。
乔姗姗晃晃手里的车钥匙，“我开车来的，班长还是送你朋友吧。”
走远乔姗姗放声大笑，“宋寻澈估计想打死我。”说完手机嘀一声收到条消息，打开一看是宋寻澈，【联盟吧】
在那个年代，他们以各种形式组合在一起，去各地乞讨。
陈光和陈曦作为“兄妹”相识，四五岁的小女孩，拉着没有双腿的少年哥哥，脖上挂有兄妹的经历，凄惨一幕路人看了都会伸出援助之手给上块八毛钱，近绵薄之力帮助兄妹俩早日回家，只是他们不知无论给多少钱，送多少衣物，兄妹俩都拿不到一分钱，也回不家去，所谓的回家，不过换了个地方，继续上演“悲剧”
妇女怀抱一整天不会哭闹的婴儿，手里再领个年幼的小孩，一拖二的单身母亲跪街边，谁不心疼？宋寻澈被拐之初，就是扮演单亲妈妈的大儿子。
有次遇见个热心肠的大妈，对妇女问东问西，还要帮她联系妇联，女人一听事不好，便闭口不言，问不出话大妈把目光转向幼年宋寻澈，那时宋寻澈对父母还有些记忆，大妈没问几句话，他便说了妇人不是他母亲的事实，还请大妈帮忙联系亲生父母。
妇人霎时变了脸色，不顾众人的目光，立刻牵宋寻澈走了，拐出商业街路边停一辆面包车，上车妇女马上与领头人回报刚刚发生的事，领头人回头二话不说给了宋寻澈一巴掌，幼年宋寻澈嘴角流血。
当晚宋寻澈不仅没饭吃，还被鞭子抽打一顿，小小的身体拼命反抗，趁人不注意狠狠一口咬在对方腿上，这行为彻底激怒那些人，他们当即把他送进“医院”
路上宋寻澈听那些人聊天，说要让他变成没有双臂的哑巴，那时他还不清楚缺失双臂和不能说话意味什么，只隐约知道不是好事，到地方发便疯般对抗“医生”
小孩把诊室闹腾的一片狼藉，“医生”出一身汗，还引来“医生”的孩子围观，小孩哭会传染，那孩子见宋寻澈哭，也跟着哭，还央求爸爸不要给小哥哥打针，俩孩子动静太大，无奈下“医生”给领头人打电话，说这孩子聪明又顽劣，就算弄残他，以后也不好摆布，不定哪天还会惹出祸事，不如送走干净。
领头信任“医生” 当天晚上把宋寻澈送去其他团伙，他像小猫小狗一样被那些人转来转去，最后转到陈曦陈光所在的团伙。
一身反骨的人注定孤独，到陈曦所在的团伙，没人愿意和宋寻澈组合，新领头为让他听话，给他的饭比同伴少，挨打次数比同伴多，力度比别人重，偏偏越打宋寻澈越不服，身体打不过成年人，眼神却凶狠，像把尖刀要剥了领头的皮。
不听话又打不服饿不死，领头被个孩子搅得头疼，新领头同上个领头一样有了把宋寻澈弄残的想法，陈曦听见领头聊天，悄悄看眼卷缩在墙角的小男孩，长期营养不良，宋寻澈苍白瘦小，有点病态，个子还没陈曦高，一双的锋利眼睛像狼，时刻防着要靠近的人。
自从宋寻澈来，陈曦他们少挨不少打，领头打人专门当他们面动手，以示警告，每天挨打还有可能被截去双臂或双腿，陈曦觉得他可怜，上前跟领头说，她愿意跟宋寻澈一组，扮演跟父母走失的姐弟。
完全是小孩的组合，还没有过，领头动了心，决定让他们试试。
晚上陈曦拉陈光睡到宋寻澈身边，大家熟睡后，她偷偷贴耳边和宋寻澈说：“你想吃奶糖吗？”
奶糖什么味道，宋寻澈回忆好久也想不起来，正当这时，一块正正方方的白色奶糖塞进他嘴里，耳边传来小姑娘甜甜嗓音，“你把糖含在嘴里别嚼，一嚼别人就知道啦。”
宋寻澈抿紧唇，一下没敢嚼，香甜的味道在嘴里融化，好像全身都浸入蜜里，到底是孩子，能够扛住拳打脚踢，却扛不住一块糖。
陈曦不舍得地摸摸口袋，“明天跟我出去，晚上回来还给你糖。”
奶糖全部融化，宋寻澈开口讲话，“你哪来的糖？”
“好心人给的，我大哥偷偷帮我藏了起来，只要你不说没人知道。”陈曦知道宋寻澈警惕性高略有心急，“你到底去不去？不去的话，不仅没糖吃，还会变成我大哥那样。”
“敢锯腿，我咬死他们。”宋寻澈说得咬牙切齿。
“小孩的牙没大人硬，力气没大人大，斗不过大人的，惹急了他们总有办法锯断你的腿。”
宋寻澈不说话了，黑漆漆的眼睛望着屋顶不知想什么。
陈曦怕说多话被人听见，催促道：“到底去不去？”
“去。”
陈曦学平时陈光的口吻说：“先讲好到外面你要听我的，不可以乱说话，乖孩子才有糖吃。”
他们就这样在秋天的深夜相识，成了“姐弟”
那些人像有张密集的网，陈曦他们是网上被操控的蜘蛛，换来换去谁都爬不出这张网，团伙人员不固定，像小六这样的同伴，在他们成长中有很多，有些走了下个地方还会见，有些走了就再见不到，陈曦他们三个总以兄弟、兄妹、姐弟、残疾哥哥带弟弟妹妹的身份出去，经常在一起有了默契，每次效果不错，一直没被分开。
*
早晨陈曦依旧坐宋寻澈的车去上班，昨晚她太累几乎倒床就睡，早晨才想起问宋寻澈，“小六的刀伤到你没？”
宋寻澈目视前方，没情绪道：“没有。”
“那就好，昨晚没觉得有什么，早晨想想当时情况挺危险的，不知小六去了哪？”
“我今天再过去看看，你安心上班。”话落宋寻澈手机响了，屏幕显示表姐宋唯的号码，他手机连着车载音响，通话在车内公放。
“你在哪？”宋唯声音里透着几分急躁，“我在你家门口，干敲门没人开。”
“我没在那，在西陈街。”
宋唯叹气，“先给你打电话问问再来好了，我直接电话里说吧，晚上7点去悦来私房菜207包间相亲。”
宋寻澈有点后悔刚才没连上耳机再接电话，之前没有人提过相亲的事，他一头雾水，“谁相亲？”
“你相亲，爷爷给你安排了盛华的千金，年纪跟你相仿，我看过照片长得不错。”宋唯非常详细地描述宋寻澈的相亲对象，“身高1米67，长得有点像个女明星，我想不起来人名了，等会儿照片发你手机里，自己看吧。”
“我不去。”宋寻澈拒绝的干脆。
“爷爷的话敢不听，你疯了？他那么大年纪身体也不好，可承受不住咱们闹腾，去一趟当哄爷爷开心了，吃顿饭又不会要你命，相不中回来可以告诉爷爷，不去就是气他老人家，别不懂事。”宋唯传达完宋老爷子的指令匆匆挂掉电话。
宋寻澈有些恼，到了红灯口险些闯红灯。
陈曦瞧他状态不好说：“宋爷爷对你很好，你回家没多久，还是别气他老人家，相亲又不是结婚。”提起结婚她想到以前乔姗姗讲得许多豪门小说桥段，又补充：“像宋家这种大家族，联姻也是有可能的，相亲就排斥，以后结婚你咋办？”
宋寻澈更恼了，“这么想我结婚？”
“能和自己喜欢的人结婚是好事。”陈曦神色淡淡的，语气平静。
宋寻澈一拳打在棉花上，有力无处使，索性闭嘴不言，到警局门口他从后座拿出饭盒递给陈曦，“按时吃。”
陈曦接过饭，没着急下车，搂饭盒审视道：“什么时候做的？”
“梦里。”
宋寻澈胡扯的话莫名戳中陈曦，她露出浅浅笑意，“这种梦没事可以多做些，下班不用来接我，耳钉我尽早去买。”
中午陈曦发条午餐的朋友圈，配字：我弟的手艺。
这条朋友圈很快获取许多点赞，乔姗姗在下面评论：【班长真是好弟弟，后面加个笑出泪的表情】
别人看了不懂乔姗姗话外音，唯有宋寻澈明白，他看陈曦发的内容眼直接退出微信。
晚上陈曦难得下班早，趁少有的空闲时间，她约上乔姗姗去商场，兑现给宋寻澈买耳钉的承诺，两女孩手拉手在饰品店闲逛，边挑选商品边聊天，乔姗姗听了陈曦这两天的事，追问：“因为个破耳钉，班长缠了你两天？”
陈曦手拿一枚带有小圆球的耳钉左右瞧看，感觉样式普通又放回去，“嗯，还给我做了午饭。”
乔姗姗好似没听见陈曦的话，自顾自说：“班长比我道行深。”
陈曦：“嗯？”
乔姗姗适可而止，扭头看陈曦笑眯眯说：“我说游戏。”
陈曦不玩游戏，不懂游戏的事，没再追问，视线落重新落回饰品柜台，一枚带有字母X的耳钉，吸引她视线，寻字第一个拼音是X，而且X代表无限和宋寻澈气质匹配，她当即决定买下送给宋寻澈。
买完耳钉乔姗姗嚷着要去隔壁那条街买奶茶，见时间还早，陈曦跟了出去，路上乔姗姗说：“我准备从家里搬出来住，约好中介明天去看房，等我找到新房，你去我家做客。”
乔姗姗父母是工作狂平时很少在家，陈曦问：“怎么想搬出来住？”
“小孩子才跟父母住，成年人都是自己住，前几天我跟我妈吵架，从小到大她几乎没管过我，现在来指手画脚，我要搬出去离他们远远的，看她怎么唠叨。”
家庭有时也像围墙，墙外的人的向往，墙内的人烦恼，陈曦做梦都想拥有母亲的唠叨。
“我想租离面馆近点的房子，又怕老去店里陈光烦。”乔姗姗又说。
“还是近点吧，有事能有照应。”
“好。”
奶茶店对面是悦来私房菜，乔姗姗吸着奶茶说：“班长在里面相亲？”
“应该吧。”
“我们进去看看班长的相亲对象长啥样。”
陈曦不敢兴趣，“不去。”
正说着宋寻澈从饭店门口出来，身后跟一位漂亮姑娘，乔姗姗眼里闪过一丝狡猾目光，拉住陈曦往马路对面走，到饭店门口，假惺惺跟宋寻澈打招呼，“班长怎么在这？好巧呀！”
宋寻澈明知乔姗姗故意的却没办法，他点点头，看向陈曦，“今天下班这么早？”
“嗯，我们来买奶茶，先走了。”陈曦拉乔姗姗走，乔姗姗站的像块石头一动不动，她说：“这位是班长女朋友？”
宋寻澈眼神警告乔姗姗一番，乔姗姗视而不见，他只能开口：“你误会了，孙小姐是我朋友。”
“班长朋友真不少。”
陈曦看出乔姗姗故意搅局逗宋寻澈，“姗姗我们回家了。”
“我送你们。”宋寻澈说。
乔姗姗晃晃手里的车钥匙，“我开车来的，班长还是送你朋友吧。”
走远乔姗姗放声大笑，“宋寻澈估计想打死我。”说完手机嘀一声收到条消息，打开一看是宋寻澈，【联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