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曦？”不同于那天的浓妆艳抹，今日李婷穿着简单，脸上没化妆，后脑竖着高高的马尾，“你怎么在这？”
陈曦指指身后房门，“我朋友家。”
“好巧。”说话间李婷身后跟上来位妇女。
陈曦认出是对门刀疤的妻子，这么看李婷应该是他们女儿，女人看见陈曦低头别开视线。
关上房门李婷介绍说：“这是我妈妈。”
陈曦乖乖叫了声“阿姨好。”
“你也好。”李母声音很低。
“我要和妈妈去市场买菜，先走了。”李婷挥手和陈曦告别。
母女俩走了五六个台阶，陈曦喊住她们，“等一下。”
李母犹如没听见继续往下走，李婷拉住她，“陈曦上次帮过我，她可能有事，咱晚一会去买菜，他要发怒我跟他说。”
“快一点。”李母不情愿地停下脚步站在一旁等。
陈曦追上来，目光越过李婷直视李母，“他把我朋友吓得半死，为什么不对警察讲实话？”
李母不吱声。
“他又怎么了？”李婷见母亲不回答，视线转向陈曦，“如果我爸打了你朋友可以报警。”
陈曦将事情经过如实陈诉一遍。
李婷说：“对不起。”
“我希望不要再发生这样的事，我们会在家门口安上监控，他若再去骚扰撬门锁留下证据，到时不认也不行。”陈曦毫不留情地说。
李婷吞吞吐吐，“小姐姐跟你说实话，我爸不怕警察，他以前是监狱常客，我和我妈管不了，他来脾气会打我们......尤其我妈，打得可凶了，这也是我妈包庇他的原因，不那么做会被他打死。
我替他向你朋友道歉，只要你朋友能解气打我骂我都可以，但约束他的行为，我们真无能为力，要有办法，我妈早和他离婚了。”
李婷母女也是受害者，陈曦一时间想不到合适的解决方法，摆手让李婷母女走了，重返楼上，她盯李婷家门口看了会儿，转身进乔姗姗家。
“怎么样？”乔姗姗坐床上裹着大被，露出一张小脸。
“家暴惯犯以前经常进警局，妻女拿他没办法，应该是个没工作的老混混，这种人最令警方头疼，他们熟悉警察办法流程，不犯大事，进去待上一段时间出来还那样。”陈曦打开裹在乔姗姗身上的被子，“大热天裹被子热死了。”
乔姗姗丧气道：“那岂不是没办法？”
陈曦：“先收拾东西去我们那住，明天在门口按上监控，或者换间房子，报警也得先拿到证据，反正你一个人暂时不能住在这。”
“好吧。”乔姗姗哀嚎，“刚付了一个季度的房租和押金就遇见这事，真倒霉死了。”
陈曦在她脸蛋上捏了一下，“谁让乔仙女长得漂亮呢。”
乔姗姗噘嘴，“再漂亮也迷惑不了陈光。”
陈曦：“你怎么知道迷惑不了？说不上哪天大哥就心动。”
乔姗姗：“借你吉言。”
收拾完东西，陈曦给宋寻澈打电话叫他上楼搬行李箱，宋寻澈进门见乔姗姗无精打采样子，逗她说：“要去见我大哥不化妆？”
乔姗姗如梦初醒，顿时来了活力，“对哦，我还没化妆，你们等我一会儿。”
宋寻澈：“......”
陈曦：“......”
过了十几分钟，乔姗姗换一个人似的出来，“走吧。”
三人正要出门，门口传来一阵急促敲门声，闻声乔姗姗瞬间蔫了，躲在陈曦身后，“他又来了。”
陈曦拍拍乔姗姗搂在胳膊上的手背，“别怕。”
宋寻澈放下行李箱去开门，打开门李婷一头扑进来，不管面前的人是谁，抓住对方胳膊喊：“求你救救我妈、救救我妈.....”
陈曦上前问：“他又打人？”
李婷拼命点头，带哭腔说：“刚才与你聊天耽误一些买菜时间，没能让他及时吃到饭，他大发雷霆，原我以为有我在会收敛一些，谁知他根本不把我放眼里，还扬言要把我卖去做鸡。”
对面房门“咣”一声开了，李志国拎着空酒瓶出来，双眸像喷发的火山，抬臂举起瓶底指向李婷大骂：“你他妈给我滚回来，小贱人还想去找人。”目光扫过陈曦和乔姗姗，他猖狂大笑两声，“你问这俩贱货，有办法帮你吗？”
话落，宋寻澈一拳打在李志国脸上，“嘴巴放干净点。”
“你他吗谁呀？敢打老子。”李志国手捂脸颊难以置信。
“你祖宗。”宋寻澈又一拳，李志国怒了，回手与宋寻澈撕打在一起，宋寻澈专门做过这方面训练，普通人不是他对手，但李志国年轻就不务正业，大架小架没少打，起先两人势均力敌，没一会儿，李志国体力透支走向下峰，他顺裤袋摸出一把□□，趁宋寻澈不注意狠狠刺过去。
陈曦瞧见刀尖银光，来不及喊宋寻澈，冲上去一脚踢向李志国手腕，李志国反应极快，立刻收手躲过，随即扭转手腕刀尖反刺向陈曦。
陈曦侧身避开，他又追过去，宋寻澈年轻力壮他打不过，陈曦一瘦弱女孩李志国不放在眼里，找到发泄对象，他不管宋寻澈猛追陈曦，陈曦回身出拳，李志国的刀同时刺过来。
银亮的刀尖闪在眼前，陈曦正要躲，宋寻澈从一旁踢住李志国手腕刀落地，李志国要去捡刀，宋寻澈一脚踢走刀，乔姗姗跑过去捡起刀藏在身后。
“小贱人把刀拿来。”李志国要去追乔姗姗，
宋寻澈从后勒住李志国脖子，“狗改不了吃屎专会欺负女人。”手臂用力李志国脸憋得通红，嘴里啊啊啊喊叫说不出一句整话，眼里嚣张气焰变成求饶，宋寻澈放松力度，另一只手握住李志国手腕把整条胳膊背向身后，陈曦从一旁抽屉找来绳子递过去，宋寻澈麻利地将人捆绑住，像垃圾一样丢在一旁。
“报警吧。”陈曦对李婷说。
李婷犹豫，“我......问问我妈。”
“他殴打你母亲，辱骂你，还跟踪我，这种人有什么犹豫的？”乔姗姗积攒的愤怒一瞬间爆发。
李婷垂头，偷偷睨眼李志国，这时李母从对门过来，她头发规整，衣衫干净，不像刚被殴打过的的人，唯有脸上淤青表明刚才的经历，李婷跑过去搂住母亲手臂喊了声妈。
李母在屋内巡视一圈，弯腰对大家行了个礼，起身说：“夫妻之间吵吵闹闹正常的无需报警，他爸爸......对我们母女挺好，请放开他。”
陈曦、乔姗姗、宋寻澈脸上全是震惊和无奈。
“阿姨，家暴有一次就有无数次，纵容只会助长他的嚣张。”陈曦说。
李母对陈曦的话充耳不闻，“他没有打我。”
李志国大笑两声，不大的眼睛色眯眯盯着陈曦，“人长得不大，胸脯倒不小，过来给爷亲亲，我就随你们去警察局。”
宋寻澈一拳砸在李志国眼睛上，再次捏住李志国脖子，咬牙说：“再看她一眼，老子掐断你脖子。”
“草、你他妈给”李志国呼吸困难讲话断断续续，“我等着。”
宋寻澈冷笑，“爷叫宋寻澈等着你。”他手指一用力，李志国说不出话，李母吓得脸色惨白，扑通一声跪倒宋寻澈面前，拉住他衣角说：“年轻人求你放过他。”
李家情况复杂，不搞清楚具体情况事情难以解决，陈曦摇头示意宋寻澈算了，他松手，李母扶起李志国往外走，李婷垂头跟在父母身后，到门边李母忽然转头说：“婷婷，你该去学校了。”
李婷拉长音喊了声“妈”
“听话。”李母甩下女儿，带李志国回家，对面房门关上，房间陷入一片寂静，仿佛刚才的事没发生过，李婷像被抽了筋骨，疲软地靠在墙上，点燃一根烟，独自吸烟。
陈曦三人拉着行李往外走，路过门边，李婷小声说：“对不起。”
“助纣为虐，挨打挨骂也是活该。”乔姗姗向来心直口快。
陈曦悄悄拉乔姗姗一下，示意她别说了。
李婷摁灭烟，“对，是我们活该。”她眼角流出泪，转身跑下楼。
陈曦暗暗叹口气，三人回了西陈街，陈光见人回来，按动轮椅从厨房出来，到乔姗姗面前微垂眸，“还好吧？”
乔姗姗哇一声大哭，“不好，一点都不好，我快吓死了。”
店里吃饭的食客齐刷刷朝乔姗姗看来，乔姗姗顾不上众人目光和脸上的妆，蹲陈光面前哭得稀里哗啦，宋寻澈暗笑了下转身走开，陈曦也走了。
陈光张张嘴想喊住弟弟妹妹，话到嘴边又没开口，他从一旁的餐桌上抽出张纸巾递给乔姗姗，“别去那边住了。”
乔姗姗抹干眼泪，可怜巴巴望着陈光，“我能搬来和忧忧一起住吗？”
陈光别开视线，“问忧忧。”
乔姗姗笑颜逐开，“那我上楼收拾行李，你安心工作。”说完蹦蹦跳跳地走了。
二楼。
陈曦在卫生间洗脸，宋寻澈倚靠门边看她，手里把弄一根没点的烟转来转去，陈曦擦干脸上水珠，在镜子里瞥见他黑亮的眼眸，“你想说什么？”
宋寻澈微微垂头，“你认出他了？”
“嗯，上次就认出。”陈曦挤出乳液涂抹脸上。
“打算”宋寻澈话说一半，楼梯传来轻快歌声，乔姗姗走到卫生间门口，向宋寻澈和陈曦展开双臂，“本仙女因祸得福，以后正式入住周记面馆。”
宋寻澈：“......”
陈曦笑：“走，去卧室安排下东西怎么放。”
淡淡牛奶味从宋寻澈面前飘过，陈曦房门关上，他收回视线，下楼去帮忙。
关门前陈光煮四碗面给大家吃，几人正吃着，店门打开进来位走路晃晃悠悠的女孩，她扶着门把手喊：“老板煮碗牛肉面。”
“稍等。”宋寻澈起身要去厨房，视线看向门口，动作忽然顿住，“李婷？”
陈曦和乔姗姗扭头看过去，门口醉醺醺的人正是李婷，陈曦小跑过去扶住她，“怎么喝这么多酒？”
“对、对不起。”李婷没醉得不省人事，她认出陈曦，“我和我妈不是有意耍你们的。”
陈曦扶人到餐桌旁坐下，“到底怎么回事？”
陈曦指指身后房门，“我朋友家。”
“好巧。”说话间李婷身后跟上来位妇女。
陈曦认出是对门刀疤的妻子，这么看李婷应该是他们女儿，女人看见陈曦低头别开视线。
关上房门李婷介绍说：“这是我妈妈。”
陈曦乖乖叫了声“阿姨好。”
“你也好。”李母声音很低。
“我要和妈妈去市场买菜，先走了。”李婷挥手和陈曦告别。
母女俩走了五六个台阶，陈曦喊住她们，“等一下。”
李母犹如没听见继续往下走，李婷拉住她，“陈曦上次帮过我，她可能有事，咱晚一会去买菜，他要发怒我跟他说。”
“快一点。”李母不情愿地停下脚步站在一旁等。
陈曦追上来，目光越过李婷直视李母，“他把我朋友吓得半死，为什么不对警察讲实话？”
李母不吱声。
“他又怎么了？”李婷见母亲不回答，视线转向陈曦，“如果我爸打了你朋友可以报警。”
陈曦将事情经过如实陈诉一遍。
李婷说：“对不起。”
“我希望不要再发生这样的事，我们会在家门口安上监控，他若再去骚扰撬门锁留下证据，到时不认也不行。”陈曦毫不留情地说。
李婷吞吞吐吐，“小姐姐跟你说实话，我爸不怕警察，他以前是监狱常客，我和我妈管不了，他来脾气会打我们......尤其我妈，打得可凶了，这也是我妈包庇他的原因，不那么做会被他打死。
我替他向你朋友道歉，只要你朋友能解气打我骂我都可以，但约束他的行为，我们真无能为力，要有办法，我妈早和他离婚了。”
李婷母女也是受害者，陈曦一时间想不到合适的解决方法，摆手让李婷母女走了，重返楼上，她盯李婷家门口看了会儿，转身进乔姗姗家。
“怎么样？”乔姗姗坐床上裹着大被，露出一张小脸。
“家暴惯犯以前经常进警局，妻女拿他没办法，应该是个没工作的老混混，这种人最令警方头疼，他们熟悉警察办法流程，不犯大事，进去待上一段时间出来还那样。”陈曦打开裹在乔姗姗身上的被子，“大热天裹被子热死了。”
乔姗姗丧气道：“那岂不是没办法？”
陈曦：“先收拾东西去我们那住，明天在门口按上监控，或者换间房子，报警也得先拿到证据，反正你一个人暂时不能住在这。”
“好吧。”乔姗姗哀嚎，“刚付了一个季度的房租和押金就遇见这事，真倒霉死了。”
陈曦在她脸蛋上捏了一下，“谁让乔仙女长得漂亮呢。”
乔姗姗噘嘴，“再漂亮也迷惑不了陈光。”
陈曦：“你怎么知道迷惑不了？说不上哪天大哥就心动。”
乔姗姗：“借你吉言。”
收拾完东西，陈曦给宋寻澈打电话叫他上楼搬行李箱，宋寻澈进门见乔姗姗无精打采样子，逗她说：“要去见我大哥不化妆？”
乔姗姗如梦初醒，顿时来了活力，“对哦，我还没化妆，你们等我一会儿。”
宋寻澈：“......”
陈曦：“......”
过了十几分钟，乔姗姗换一个人似的出来，“走吧。”
三人正要出门，门口传来一阵急促敲门声，闻声乔姗姗瞬间蔫了，躲在陈曦身后，“他又来了。”
陈曦拍拍乔姗姗搂在胳膊上的手背，“别怕。”
宋寻澈放下行李箱去开门，打开门李婷一头扑进来，不管面前的人是谁，抓住对方胳膊喊：“求你救救我妈、救救我妈.....”
陈曦上前问：“他又打人？”
李婷拼命点头，带哭腔说：“刚才与你聊天耽误一些买菜时间，没能让他及时吃到饭，他大发雷霆，原我以为有我在会收敛一些，谁知他根本不把我放眼里，还扬言要把我卖去做鸡。”
对面房门“咣”一声开了，李志国拎着空酒瓶出来，双眸像喷发的火山，抬臂举起瓶底指向李婷大骂：“你他妈给我滚回来，小贱人还想去找人。”目光扫过陈曦和乔姗姗，他猖狂大笑两声，“你问这俩贱货，有办法帮你吗？”
话落，宋寻澈一拳打在李志国脸上，“嘴巴放干净点。”
“你他吗谁呀？敢打老子。”李志国手捂脸颊难以置信。
“你祖宗。”宋寻澈又一拳，李志国怒了，回手与宋寻澈撕打在一起，宋寻澈专门做过这方面训练，普通人不是他对手，但李志国年轻就不务正业，大架小架没少打，起先两人势均力敌，没一会儿，李志国体力透支走向下峰，他顺裤袋摸出一把□□，趁宋寻澈不注意狠狠刺过去。
陈曦瞧见刀尖银光，来不及喊宋寻澈，冲上去一脚踢向李志国手腕，李志国反应极快，立刻收手躲过，随即扭转手腕刀尖反刺向陈曦。
陈曦侧身避开，他又追过去，宋寻澈年轻力壮他打不过，陈曦一瘦弱女孩李志国不放在眼里，找到发泄对象，他不管宋寻澈猛追陈曦，陈曦回身出拳，李志国的刀同时刺过来。
银亮的刀尖闪在眼前，陈曦正要躲，宋寻澈从一旁踢住李志国手腕刀落地，李志国要去捡刀，宋寻澈一脚踢走刀，乔姗姗跑过去捡起刀藏在身后。
“小贱人把刀拿来。”李志国要去追乔姗姗，
宋寻澈从后勒住李志国脖子，“狗改不了吃屎专会欺负女人。”手臂用力李志国脸憋得通红，嘴里啊啊啊喊叫说不出一句整话，眼里嚣张气焰变成求饶，宋寻澈放松力度，另一只手握住李志国手腕把整条胳膊背向身后，陈曦从一旁抽屉找来绳子递过去，宋寻澈麻利地将人捆绑住，像垃圾一样丢在一旁。
“报警吧。”陈曦对李婷说。
李婷犹豫，“我......问问我妈。”
“他殴打你母亲，辱骂你，还跟踪我，这种人有什么犹豫的？”乔姗姗积攒的愤怒一瞬间爆发。
李婷垂头，偷偷睨眼李志国，这时李母从对门过来，她头发规整，衣衫干净，不像刚被殴打过的的人，唯有脸上淤青表明刚才的经历，李婷跑过去搂住母亲手臂喊了声妈。
李母在屋内巡视一圈，弯腰对大家行了个礼，起身说：“夫妻之间吵吵闹闹正常的无需报警，他爸爸......对我们母女挺好，请放开他。”
陈曦、乔姗姗、宋寻澈脸上全是震惊和无奈。
“阿姨，家暴有一次就有无数次，纵容只会助长他的嚣张。”陈曦说。
李母对陈曦的话充耳不闻，“他没有打我。”
李志国大笑两声，不大的眼睛色眯眯盯着陈曦，“人长得不大，胸脯倒不小，过来给爷亲亲，我就随你们去警察局。”
宋寻澈一拳砸在李志国眼睛上，再次捏住李志国脖子，咬牙说：“再看她一眼，老子掐断你脖子。”
“草、你他妈给”李志国呼吸困难讲话断断续续，“我等着。”
宋寻澈冷笑，“爷叫宋寻澈等着你。”他手指一用力，李志国说不出话，李母吓得脸色惨白，扑通一声跪倒宋寻澈面前，拉住他衣角说：“年轻人求你放过他。”
李家情况复杂，不搞清楚具体情况事情难以解决，陈曦摇头示意宋寻澈算了，他松手，李母扶起李志国往外走，李婷垂头跟在父母身后，到门边李母忽然转头说：“婷婷，你该去学校了。”
李婷拉长音喊了声“妈”
“听话。”李母甩下女儿，带李志国回家，对面房门关上，房间陷入一片寂静，仿佛刚才的事没发生过，李婷像被抽了筋骨，疲软地靠在墙上，点燃一根烟，独自吸烟。
陈曦三人拉着行李往外走，路过门边，李婷小声说：“对不起。”
“助纣为虐，挨打挨骂也是活该。”乔姗姗向来心直口快。
陈曦悄悄拉乔姗姗一下，示意她别说了。
李婷摁灭烟，“对，是我们活该。”她眼角流出泪，转身跑下楼。
陈曦暗暗叹口气，三人回了西陈街，陈光见人回来，按动轮椅从厨房出来，到乔姗姗面前微垂眸，“还好吧？”
乔姗姗哇一声大哭，“不好，一点都不好，我快吓死了。”
店里吃饭的食客齐刷刷朝乔姗姗看来，乔姗姗顾不上众人目光和脸上的妆，蹲陈光面前哭得稀里哗啦，宋寻澈暗笑了下转身走开，陈曦也走了。
陈光张张嘴想喊住弟弟妹妹，话到嘴边又没开口，他从一旁的餐桌上抽出张纸巾递给乔姗姗，“别去那边住了。”
乔姗姗抹干眼泪，可怜巴巴望着陈光，“我能搬来和忧忧一起住吗？”
陈光别开视线，“问忧忧。”
乔姗姗笑颜逐开，“那我上楼收拾行李，你安心工作。”说完蹦蹦跳跳地走了。
二楼。
陈曦在卫生间洗脸，宋寻澈倚靠门边看她，手里把弄一根没点的烟转来转去，陈曦擦干脸上水珠，在镜子里瞥见他黑亮的眼眸，“你想说什么？”
宋寻澈微微垂头，“你认出他了？”
“嗯，上次就认出。”陈曦挤出乳液涂抹脸上。
“打算”宋寻澈话说一半，楼梯传来轻快歌声，乔姗姗走到卫生间门口，向宋寻澈和陈曦展开双臂，“本仙女因祸得福，以后正式入住周记面馆。”
宋寻澈：“......”
陈曦笑：“走，去卧室安排下东西怎么放。”
淡淡牛奶味从宋寻澈面前飘过，陈曦房门关上，他收回视线，下楼去帮忙。
关门前陈光煮四碗面给大家吃，几人正吃着，店门打开进来位走路晃晃悠悠的女孩，她扶着门把手喊：“老板煮碗牛肉面。”
“稍等。”宋寻澈起身要去厨房，视线看向门口，动作忽然顿住，“李婷？”
陈曦和乔姗姗扭头看过去，门口醉醺醺的人正是李婷，陈曦小跑过去扶住她，“怎么喝这么多酒？”
“对、对不起。”李婷没醉得不省人事，她认出陈曦，“我和我妈不是有意耍你们的。”
陈曦扶人到餐桌旁坐下，“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