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点点，海风吹拂，风声穿进帐篷，陈曦感觉不到冷，只觉得心口热，她屏着呼吸大气不敢喘一下，手指死死卷住被角，生怕宋寻澈发现她没睡。
讲完话宋寻澈没动，仍然保持侧身看她的动作，炙热的呼吸落在她侧脸，拉长了时间，分分秒秒变得格外漫长，不知过了多久，宋寻澈低头在她侧脸不带□□地亲了口，“晚安。”
感受到那份炙热离开，陈曦松口气，虽然早猜到宋寻澈心思，但真实的语言回响在耳畔，还是无可抑制地悸动，若宋寻澈在她清醒时说这些，还真不知要怎么办，好在今晚她是“睡着”状态，不用直接面对。
陈曦失眠了，宋寻澈响起酣睡声，她轻轻转身，稍微活动下僵硬四肢，寂静黑暗下，她大脑渐渐放空，逐渐一片空白，这些年她努力读书，目标明确，鲜少有大脑空白的时刻，宋寻澈的话像把钩子，短短瞬间勾空这些年积攒的理智，她有些乱。
失眠的人很难保持一个姿势，左边躺累，她侧身翻右侧，这一动惊了熟睡的人，宋寻澈双手一伸，把她进栏进怀里，沙哑的睡音说：“别乱动，乖！”
静夜里心跳声那样明显，为尽早结束失控的慌乱，陈曦挣扎了一下，她一动宋寻澈手臂圈得更紧，陈曦埋在他胸口，身体紧贴，分不清热还是心率过快，她快缺氧了，无奈下，她在宋寻澈腰上掐了把，“松开。”
晚上宋寻澈和赵亚泽他们喝了些酒，睡得格外沉，迷迷糊糊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反应皆靠本能，怀中人扭来扭去像条鱼，稍不留神就滑进水里，为留住怀中温热，只能抱得更紧，谁知怀中人不听话，抱得越紧动得越厉害，腰间还痒痒的，身体愈发燥热。
他按住陈曦肩头，迷瞪瞪说：“不听话要受惩罚。”话落他倾身压上去，扯开陈曦衣领，在锁骨处狠狠啄了口。
陈曦空有一张乖乖女的脸，实际她冷淡、坚毅很少低头服软乖乖听话，见宋寻澈愈发过分，她抬腿要往他重要部位踢，宋寻澈身体和脑子一样灵活，感受到她的变化，马上用腿把她刚抬起的腿按下去，唇从她锁骨离开，落在她脖颈，头埋进她颈窝不动了。
男女体力的悬殊，陈曦无法挣脱宋寻澈束缚，又不想稀里糊涂任他欺负，她低头想咬宋寻澈，嘴唇落刚他脸上，宋寻澈就像猎人似的迅速捕捉到她的动作，扬头唇贴上来。
陈曦惊慌失措，左右闪躲，无论她往哪边躲，宋寻澈总能精准地找到，浅尝到浓烈，静谧下的唇间撕摩，勾起他埋在深处的欲望，陈曦反抗的呜咽声渐渐变成喘息。
宋寻澈清醒了些，却没完全清醒，双唇顺着陈曦唇角滑到脖颈，又睡去，陈曦又恼又气，大声吼他的名字，“宋寻澈！”
“嗯。”他闭眼回应，声音轻而低，“睡了。”
这话说得好像她要怎么样似的，陈曦不管不顾，用力挣扎，“滚下去。”
袭来的睡意再次被打扰，宋寻澈低低的声音带上狠劲，“再动老子睡了你。”说话间手掌落到她腰间，陈曦霎时全身僵硬，不敢乱动。
静了会儿，宋寻澈从她身上滑下来，手臂仍抱着没送，“睡吧忧忧。”
陈曦：“......”
她的叛逆最终还是败给宋寻澈，乖乖在他怀里睡了。
陈曦醒来一睁眼便对上宋寻澈弯起的桃花眼，“姐姐醒了？”陈曦瞪过去，他满不在意，“昨晚冷没冷？”
宋寻澈怀抱暖，后半夜陈曦睡得很熟，没感觉到丝毫冰冷，“起开。”她用力推人，没正面回答。
“姐姐跟弟弟亲吻，睡在弟弟怀里，全是正常的，不用害羞。”宋寻澈手臂圈着人不松，唇角浅弯，似笑非笑，玩味浓烈。
陈曦忍无可忍，用力推宋寻澈，“我不是你姐，松开我。”
宋寻澈这才满意松手，“忧忧，做我女朋友吧？”
陈曦坐起身穿外套，“我还不想谈恋爱。”大学即将毕业，未来有许多事情要做，再没解决掉那件事情前，她不想把时间浪费在恋爱上，心动失控对她来说是糟糕的体验。
“在别人眼里我们已经是情侣。”宋寻澈坐起身追着陈曦说，“而且......已经拥抱亲吻过。”
陈曦整理衣角的手顿住，抬眸看过去，“陪赵天深睡觉我都不在乎，会在意亲吻和拥抱？”
别人这样说宋寻澈不信，但陈曦说他信，一夜亲密，他妄自菲薄，以为陈曦已打开心扉，实际还是锁得那样紧，这么多年在陈曦的面前，他从来没有赢过，总败得一塌糊涂。
见宋寻澈失落，陈曦坚毅的声音不由柔了下来，“我可以不要生命，但绝不能让那些人再逍遥下去，十几年他们该付出代价了，你知道，这是我毕生心愿。”
宋寻澈当然知道。
没有人比他更懂陈曦坚定的信念和强烈心愿，只是她恨了多少年，他就爱了多少年，她的世界只有恨，而他的世界爱恨并存，抓到当年的人|贩|子重要，和陈曦在一起也重要。
他没过多解释，淡淡道：“愿望我陪你一起完成。”
除了感谢陈曦说不出太多，她拉开帐篷一片晴朗，沙滩只剩他们一顶帐篷，宋寻澈随后从帐篷出来说：“赵亚泽他们醒的早，我让他们先回去了。”陈曦睡得香，宋寻澈不忍打扰，所以留在最后，“等会儿有船单独来接我们，先吃点东西。”他把面包牛奶递过去，和陈曦并肩坐沙滩吃。
陈曦对食物要求不高，大口吃掉面包和牛奶，吃完没注意唇角沾了滴奶，宋寻澈抬手轻轻抹掉沾在她嘴边的牛奶，“昨晚你睡得早，有个好消息没来得及说，赵亚泽太好奇高级会员区的情况，他买通酒庄内部员工，准备带我们过去，这样省了刘队为我建立假身份。”
“什么时候？”
“今晚。”
陈曦眼眸瞬间亮了，“一定要找到酒庄暗藏的秘密。”
“会的。”
从海岛回到西陈街，还不到和赵亚泽约定的时间，宋寻澈在店里帮忙，忙过就餐高峰期，店里没什么客人，陈光推着轮椅出来跟弟弟妹妹聊天。
谈话间有阿姨过来结账，算完钱阿姨没走，看向陈光问：“今天女朋友没来？”
乔姗姗这次来店里，逢人问他就说自己是陈光女朋友，陈光在后厨忙碌，没时间出来解释，一来二去，不少顾客以为乔姗姗是陈光女朋友，难得有机会解释这事，他说：“阿姨误会了，那是我妹的朋友，不是我女朋友。”
阿姨饶有兴致地笑了，“那你有女朋友没？”
陈光：“没。”
“我表姐家有个孩子。”阿姨自来熟地搬凳子挤走陈曦坐到陈光身边，“小姑娘今年23岁，个高，长得水灵，还特能干活，我表姐夫常年在城里打工，表姐身体不好，家里家外的活靠她支撑，那孩子哪都好，唯独不会说话，不是天生聋哑，小时候发烧扎针扎坏了。”阿姨扫眼陈光双腿，“我见你年纪不小，又一个人开店，挺不容易，有个帮手日子准保更上一层楼。”
阿姨问东问西，原来是想给陈光介绍对象，她话音一落，宋寻澈和陈曦齐齐朝陈光看去。
“一个人挺好，现在没这方面想法。”陈光笑拒。
“晚上连个暖被窝的人都没有，好啥？”阿姨不依不饶，“你看不上乡下人？”
陈光被乔姗姗搞得焦头烂额，暂时没相亲想法，跟城乡问题没半毛钱关系，他连忙解释：“没有、没有。”
“那就听阿姨的见一面，明天我让表姐带她过来，你该忙忙你的，人到了出来看眼就行。”阿姨拍拍陈光肩膀，不给陈光拒绝的机会。“就这么说定了。”
陈光：“......”
热心阿姨走远，宋寻澈敲出一根烟递给陈光，“大哥今年桃花朵朵开呀。”
“去、去、去。”陈光接过烟，闷闷地吸了口。
有过被迫相亲经验的宋寻澈开导陈光，“没啥愁的，等人来了见一面，走个流程，告诉阿姨不合适就好。”
陈光点点头，转身进了厨房，他一走，宋寻澈和陈曦同时拿出手机发消息，发完互看一眼，异口同声说：“你给谁发消息？”猜到给乔姗姗发消息，两人都笑了。
晚上离开周记面馆，宋寻澈去了酒庄。
赵亚泽拿出巨款和赵家少爷的身份，双重压制收买了高级会员区的员工，他带宋寻澈和另外两朋友，共四人进了高级会员区，同刘国栋说的一样，地下的格局装修和地上完全一样，刘国栋没进去的包间，宋寻澈这次进了。
包间摆设只比KTV包间多了一面酒柜，大费周折进来，竟然跟外面KTV包间无差别，众人嚷着没趣，赵亚泽脸上挂不住，喊来被他收买的员工问怎么回事。
那员工左瞧瞧，右看看，欲言又止。
赵亚泽踢了人一脚，“有话快说，这都我哥们，没外人。”
“其实......地下还有一层，那才是高级会员的乐趣所在，只是那里只对老会员开放。”员工结结巴巴地说。
如猜测中一样高级会员区还有一层，宋寻澈迫不及待想下去看看，但面上保持冷静，看赵亚泽和其他人的态度静观其变，不等旁人开口，赵亚泽怒了，“你他妈逗我玩是吧，小爷费尽心思进来当然为了乐趣。”
员工：“少爷，负三层我真无能为力。”
赵亚泽：“少来这套，你工作这么年，会无能为力？有什么条件尽管提出来。”
“不是条件问题，冒然放人进去，我可能......小命不保。”
赵亚泽哈哈大笑：“法治社会谁敢要你命？我爸要敢为难你就找我，这么说吧，小爷今天来了，不带兄弟们玩到最有趣的绝不走。”
请神容易送神难，那收了赵亚泽贿|赂的员工没办法，只能冒险带他们进去，进去前他说：“按照酒庄规矩，下负三层不能带电子设备，请几位少爷交出手机。”
这点大家没异议，纷纷按规矩交了手机。
下负三层的玄机在包间的酒柜，那堵墙看似酒柜实则暗门，没有按钮那类开关，需要工作人员手动按遥控，按动遥控前要输入固定密码，也就说旁人捡到遥控器，一不知是做何用的，二知道做什么用的没密码也不行，层层加码的严格制度，使宋寻澈更坚定心中猜想。
暗门打开，还有一道带锁的铁门，门面光秃秃一片，没有锁相关的设备，门边有个白色按钮和嵌入墙内的喇叭，员工按动按钮，对着喇叭说句梵文，门自动开了。
宋寻澈几人看得一愣，有人拍赵亚泽肩膀，“比电影都玄幻，你爸可以呀。”
赵亚泽没想到负三层戒备如此严格，打趣道：“等我接管赵家就把这里开放，到时候你们随便来。”几人打趣闲聊着进了负三层。
出电梯是条狭窄通道，穿过通道是大型舞池，与普通酒吧不同的是，舞池屋顶四周挂着吊床，四面吊床连起，像一圈过道，舞池客人不算多，只有几个领舞在台上晃动。
“就这？”赵亚泽语气轻蔑。
“少爷先随我来。”员工领他们穿过舞池，又过一段走廊，是一处巨大床铺的开放房间，“这是干嘛的？”有人问，员工不答只闷头走路，进了包间员工拿出菜单开口：“有纸醉金迷、醉生梦死和成仙三种套餐，少爷选哪种？”
“哪个最高级？”赵亚泽问。
“成仙。”
“就来这个。”
没一会儿员工领来十几个年轻漂亮的姑娘，不同于风月场所的浓妆艳抹，这些姑娘穿着打扮风格各不相通，御姐、清纯每种类型都有，他们各个年轻漂亮，站一排顿时让人眼前一亮，赵亚泽几个玩咖，看这场景尖叫欢呼，急着上前选人，唯有宋寻澈没动，他捏着烟坐角落沉思。
众人选好喜欢的对象，赵亚泽拉宋寻澈过去，“我们不说陈曦不会知道的，别扫兴。”
宋寻澈目光在那些女孩脸上一扫而过，人群里他看见一张有些熟悉面孔，时过多年又不太肯定，他抬手指了指那女孩，其他没被选中的女孩相继退出去。
大家围绕沙发坐下，有工作人员送来酒，女孩们轻车熟路地起开瓶往杯里倒酒，随即把托盘上的长条黑色包装袋撕开，把里面白色粉末倒进酒里，赵亚泽要喝，宋寻澈握住赵亚泽手腕，问：“什么东西？”
女孩笑眯眯说：“能让您成仙的丹药。”
赵亚泽甩开宋寻澈，“小爷要试试成仙的滋味。”他仰头灌下去，其他两朋友也跟着喝了。
坐宋寻澈身旁的女孩把酒杯端到他嘴边，“成仙后会忘记一切烦恼。”
宋寻澈：“我没有烦恼。”
女孩：“......”
“你叫什么名字？”
“苹果。”
名字跟记忆里一样，不知人还是不是当年的苹果，他抬眼细细打量女孩五官，圆眼翘鼻，皮肤白皙，跟记忆里的小脸基本重叠。
苹果被他盯得不好意思，低下头，宋寻澈收回视线，“酒杯放下吧，我不想成仙。”
“可——”
“可什么？这里难道不是顾客第一？”
苹果放下酒杯，“是。”在负三层这么久，她第一次见不喝酒的客人。
赵亚泽“嗷”一声尖叫，打断宋寻澈和苹果的谈话，宋寻澈扭头看过去，赵亚泽眼神迷离，嘴角浮现诡异笑容，他扔掉外套，正在解衬衫口子，倒酒的女孩贴赵亚泽胸口，按住赵亚泽的手，主动为他解口子，又把赵亚泽把人按进沙发，一些不堪入目的画面传来，宋寻澈闭了闭眼睛。
其他两人反应和赵亚泽相同，这群人虽然平时玩得花，但基本羞耻心还是有的，不会在公共场合不顾朋友感受做这些事，今晚显然是酒里的东西有问题，宋寻澈拿起托盘上那包没开封的黑色袋看了看，问苹果：“这里面是什么？”
“成仙的丹药。”
“兴|奋|剂、致|幻|剂、毒|品？”
“您试试就知道了。”苹果去抢宋寻澈手里的东西。
宋寻澈手一握把东西紧紧攥入掌心。
苹果：“您可以不喝，但内部饮品不允许顾客带走，如果不听劝，我会通知主管。”
宋寻澈眉眼一弯，露出带痞气的坏笑，随手把黑袋扔在桌上，“我带它出去干嘛？自嗨？这种东西对我来说还成不了仙。”
苹果蹙起的眉毛松开，“这是成仙的第一步。”
“第二步是什么？”
苹果按了下桌面的按钮，有服务人员又端来一个托盘，上面摆放四支一次性注射针，苹果拿起一支要给赵亚泽打，正在极度兴奋的赵亚泽根本没注意苹果手里拿的东西。
宋寻澈一把握住苹果手腕，“他可是酒庄太子爷，赵叔叔就他一个儿子，若他有点什么事，你们全吃不了兜着走。”
苹果想了下，把针放回托盘，按铃让服务人员把针剂全部拿走，她看向宋寻澈：“你为什么不跟他们一样？”
“没劲。”宋寻澈敲出一根烟，坐一旁慢条斯理地抽着，叫声、喘息声对他毫无影响，周身散漫的痞气与光影交错的环境相容，可眉眼间的疏离，又那么不同，苹果从没见过这样的客人。
“外面有更有趣的。”
宋寻澈一挑眉，“带我去看看？”
出了包间，走廊弥乱声不断，宋寻澈终于知道大通铺是干嘛用的，负三层完全无视法律和道德，所以审核繁琐，戒备森严。
逛一圈宋寻澈仍然兴致缺缺，再回包间其他人都不见了，只剩他们俩人，苹果说：“你——”
宋寻澈猜出她的疑问，抢先说：“性|无|能。”
苹果：“......”
只有这种可能，可以说服她内心疑问。
“抱歉，让你今晚失去快乐。”宋寻澈说。
苹果倒了杯酒喝下，“那你还来这。”
“我怎么知道你们这只有这个，还以为会有些别的快乐。”
“还有什么比这更快乐？”苹果圆圆的眼睛盯着宋寻澈，没有讽刺和别的意味，完全单纯好奇。
宋寻澈一时不知该怎么答，思虑几秒说：“这种原始快乐是短暂的，越沉迷越空虚，只有内心满足的快乐才是永恒。”
“内心满足？”苹果的好奇心，让宋寻澈感觉奇怪，他说：“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多出看看，就能明白我的意思。”
苹果自嘲一笑，手上又给自己倒杯酒，“上次见太阳是五年前，我永远也忘不了光照在身上那种暖洋洋的感觉。”
“你多大？”宋寻澈问。
“19。”
“家人呢？”
“不知道。”
年纪相貌经历都和过去认识的苹果相似，离开酒庄，宋寻澈第一时间将消息告诉陈曦，她想起那晚赵天森接电话的内容，说：“那些女孩应该是被迫的，逃跑会付出非常高的代价。”
宋寻澈点头，“卖yin、贩|毒，负三层是超出我们认知的存在，那里没有法律和道德，只有寻找本能快乐的动物，赵天森给一些商贵提供这样的场所，我想不仅为了赚钱，他可能想抓住这些把柄，从而获取更多利益。”
陈曦：“这只老奸巨猾的狐狸，已经有钱有地位，还是不够。”
宋寻澈：“人的贪念无穷无尽。”
“赵天深犯罪已成事实，但负三层戒备如此森严，怎么拿到证据。”
“这正是最犯愁的地方。”宋寻澈说，“对了，如果那女孩是过去和我们在一起待过的苹果，那一定知道赵天深是不是过去人|贩|子的头目。”
陈曦：“有没有办法让我见见她？”
宋寻澈摇头：“地下戒备森严，你进不去，她出不来。”
“以前我跟苹果一起洗过澡，她右肩上有块圆形胎记，想办法让她露出肩膀就能验证到底是不是过去的苹果，她生活在那种地方，看肩膀容易，如何让她站在我们这边说出真相才是难点。”
宋寻澈在陈曦头顶摸了摸，“赵家在北川市涉及产业很多，想推倒赵天深非一朝一夕能完成，慢慢来总有办法，我明天去局里找刘队，他们经验比我们足很多。”
“ 你怎么和刘队认识的。”陈曦问。
“以前帮他们办过案子。”
于公于私陈曦都希望宋寻澈能从警，关于宋寻澈的选择，她多少有些不理解，话聊到此她说：“刑警、缉毒都挺适合你，不再考虑考虑？”
宋寻澈偏头看陈曦，“家里有一个为人民服务的就够了，我还是做个后盾吧。”
陈曦瞪他，“又胡说。”
“好好好，不说不提。”宋寻澈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我们现在只提兄妹不提情。”他伸出拳头，“为我们坚不可摧的兄妹情碰一下。”
陈曦不理他，嘴上强调，“是姐弟。”
“好！”宋寻澈收回手，俯身靠近陈曦耳边，轻声说：“姐姐，我又想亲你。”
讲完话宋寻澈没动，仍然保持侧身看她的动作，炙热的呼吸落在她侧脸，拉长了时间，分分秒秒变得格外漫长，不知过了多久，宋寻澈低头在她侧脸不带□□地亲了口，“晚安。”
感受到那份炙热离开，陈曦松口气，虽然早猜到宋寻澈心思，但真实的语言回响在耳畔，还是无可抑制地悸动，若宋寻澈在她清醒时说这些，还真不知要怎么办，好在今晚她是“睡着”状态，不用直接面对。
陈曦失眠了，宋寻澈响起酣睡声，她轻轻转身，稍微活动下僵硬四肢，寂静黑暗下，她大脑渐渐放空，逐渐一片空白，这些年她努力读书，目标明确，鲜少有大脑空白的时刻，宋寻澈的话像把钩子，短短瞬间勾空这些年积攒的理智，她有些乱。
失眠的人很难保持一个姿势，左边躺累，她侧身翻右侧，这一动惊了熟睡的人，宋寻澈双手一伸，把她进栏进怀里，沙哑的睡音说：“别乱动，乖！”
静夜里心跳声那样明显，为尽早结束失控的慌乱，陈曦挣扎了一下，她一动宋寻澈手臂圈得更紧，陈曦埋在他胸口，身体紧贴，分不清热还是心率过快，她快缺氧了，无奈下，她在宋寻澈腰上掐了把，“松开。”
晚上宋寻澈和赵亚泽他们喝了些酒，睡得格外沉，迷迷糊糊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反应皆靠本能，怀中人扭来扭去像条鱼，稍不留神就滑进水里，为留住怀中温热，只能抱得更紧，谁知怀中人不听话，抱得越紧动得越厉害，腰间还痒痒的，身体愈发燥热。
他按住陈曦肩头，迷瞪瞪说：“不听话要受惩罚。”话落他倾身压上去，扯开陈曦衣领，在锁骨处狠狠啄了口。
陈曦空有一张乖乖女的脸，实际她冷淡、坚毅很少低头服软乖乖听话，见宋寻澈愈发过分，她抬腿要往他重要部位踢，宋寻澈身体和脑子一样灵活，感受到她的变化，马上用腿把她刚抬起的腿按下去，唇从她锁骨离开，落在她脖颈，头埋进她颈窝不动了。
男女体力的悬殊，陈曦无法挣脱宋寻澈束缚，又不想稀里糊涂任他欺负，她低头想咬宋寻澈，嘴唇落刚他脸上，宋寻澈就像猎人似的迅速捕捉到她的动作，扬头唇贴上来。
陈曦惊慌失措，左右闪躲，无论她往哪边躲，宋寻澈总能精准地找到，浅尝到浓烈，静谧下的唇间撕摩，勾起他埋在深处的欲望，陈曦反抗的呜咽声渐渐变成喘息。
宋寻澈清醒了些，却没完全清醒，双唇顺着陈曦唇角滑到脖颈，又睡去，陈曦又恼又气，大声吼他的名字，“宋寻澈！”
“嗯。”他闭眼回应，声音轻而低，“睡了。”
这话说得好像她要怎么样似的，陈曦不管不顾，用力挣扎，“滚下去。”
袭来的睡意再次被打扰，宋寻澈低低的声音带上狠劲，“再动老子睡了你。”说话间手掌落到她腰间，陈曦霎时全身僵硬，不敢乱动。
静了会儿，宋寻澈从她身上滑下来，手臂仍抱着没送，“睡吧忧忧。”
陈曦：“......”
她的叛逆最终还是败给宋寻澈，乖乖在他怀里睡了。
陈曦醒来一睁眼便对上宋寻澈弯起的桃花眼，“姐姐醒了？”陈曦瞪过去，他满不在意，“昨晚冷没冷？”
宋寻澈怀抱暖，后半夜陈曦睡得很熟，没感觉到丝毫冰冷，“起开。”她用力推人，没正面回答。
“姐姐跟弟弟亲吻，睡在弟弟怀里，全是正常的，不用害羞。”宋寻澈手臂圈着人不松，唇角浅弯，似笑非笑，玩味浓烈。
陈曦忍无可忍，用力推宋寻澈，“我不是你姐，松开我。”
宋寻澈这才满意松手，“忧忧，做我女朋友吧？”
陈曦坐起身穿外套，“我还不想谈恋爱。”大学即将毕业，未来有许多事情要做，再没解决掉那件事情前，她不想把时间浪费在恋爱上，心动失控对她来说是糟糕的体验。
“在别人眼里我们已经是情侣。”宋寻澈坐起身追着陈曦说，“而且......已经拥抱亲吻过。”
陈曦整理衣角的手顿住，抬眸看过去，“陪赵天深睡觉我都不在乎，会在意亲吻和拥抱？”
别人这样说宋寻澈不信，但陈曦说他信，一夜亲密，他妄自菲薄，以为陈曦已打开心扉，实际还是锁得那样紧，这么多年在陈曦的面前，他从来没有赢过，总败得一塌糊涂。
见宋寻澈失落，陈曦坚毅的声音不由柔了下来，“我可以不要生命，但绝不能让那些人再逍遥下去，十几年他们该付出代价了，你知道，这是我毕生心愿。”
宋寻澈当然知道。
没有人比他更懂陈曦坚定的信念和强烈心愿，只是她恨了多少年，他就爱了多少年，她的世界只有恨，而他的世界爱恨并存，抓到当年的人|贩|子重要，和陈曦在一起也重要。
他没过多解释，淡淡道：“愿望我陪你一起完成。”
除了感谢陈曦说不出太多，她拉开帐篷一片晴朗，沙滩只剩他们一顶帐篷，宋寻澈随后从帐篷出来说：“赵亚泽他们醒的早，我让他们先回去了。”陈曦睡得香，宋寻澈不忍打扰，所以留在最后，“等会儿有船单独来接我们，先吃点东西。”他把面包牛奶递过去，和陈曦并肩坐沙滩吃。
陈曦对食物要求不高，大口吃掉面包和牛奶，吃完没注意唇角沾了滴奶，宋寻澈抬手轻轻抹掉沾在她嘴边的牛奶，“昨晚你睡得早，有个好消息没来得及说，赵亚泽太好奇高级会员区的情况，他买通酒庄内部员工，准备带我们过去，这样省了刘队为我建立假身份。”
“什么时候？”
“今晚。”
陈曦眼眸瞬间亮了，“一定要找到酒庄暗藏的秘密。”
“会的。”
从海岛回到西陈街，还不到和赵亚泽约定的时间，宋寻澈在店里帮忙，忙过就餐高峰期，店里没什么客人，陈光推着轮椅出来跟弟弟妹妹聊天。
谈话间有阿姨过来结账，算完钱阿姨没走，看向陈光问：“今天女朋友没来？”
乔姗姗这次来店里，逢人问他就说自己是陈光女朋友，陈光在后厨忙碌，没时间出来解释，一来二去，不少顾客以为乔姗姗是陈光女朋友，难得有机会解释这事，他说：“阿姨误会了，那是我妹的朋友，不是我女朋友。”
阿姨饶有兴致地笑了，“那你有女朋友没？”
陈光：“没。”
“我表姐家有个孩子。”阿姨自来熟地搬凳子挤走陈曦坐到陈光身边，“小姑娘今年23岁，个高，长得水灵，还特能干活，我表姐夫常年在城里打工，表姐身体不好，家里家外的活靠她支撑，那孩子哪都好，唯独不会说话，不是天生聋哑，小时候发烧扎针扎坏了。”阿姨扫眼陈光双腿，“我见你年纪不小，又一个人开店，挺不容易，有个帮手日子准保更上一层楼。”
阿姨问东问西，原来是想给陈光介绍对象，她话音一落，宋寻澈和陈曦齐齐朝陈光看去。
“一个人挺好，现在没这方面想法。”陈光笑拒。
“晚上连个暖被窝的人都没有，好啥？”阿姨不依不饶，“你看不上乡下人？”
陈光被乔姗姗搞得焦头烂额，暂时没相亲想法，跟城乡问题没半毛钱关系，他连忙解释：“没有、没有。”
“那就听阿姨的见一面，明天我让表姐带她过来，你该忙忙你的，人到了出来看眼就行。”阿姨拍拍陈光肩膀，不给陈光拒绝的机会。“就这么说定了。”
陈光：“......”
热心阿姨走远，宋寻澈敲出一根烟递给陈光，“大哥今年桃花朵朵开呀。”
“去、去、去。”陈光接过烟，闷闷地吸了口。
有过被迫相亲经验的宋寻澈开导陈光，“没啥愁的，等人来了见一面，走个流程，告诉阿姨不合适就好。”
陈光点点头，转身进了厨房，他一走，宋寻澈和陈曦同时拿出手机发消息，发完互看一眼，异口同声说：“你给谁发消息？”猜到给乔姗姗发消息，两人都笑了。
晚上离开周记面馆，宋寻澈去了酒庄。
赵亚泽拿出巨款和赵家少爷的身份，双重压制收买了高级会员区的员工，他带宋寻澈和另外两朋友，共四人进了高级会员区，同刘国栋说的一样，地下的格局装修和地上完全一样，刘国栋没进去的包间，宋寻澈这次进了。
包间摆设只比KTV包间多了一面酒柜，大费周折进来，竟然跟外面KTV包间无差别，众人嚷着没趣，赵亚泽脸上挂不住，喊来被他收买的员工问怎么回事。
那员工左瞧瞧，右看看，欲言又止。
赵亚泽踢了人一脚，“有话快说，这都我哥们，没外人。”
“其实......地下还有一层，那才是高级会员的乐趣所在，只是那里只对老会员开放。”员工结结巴巴地说。
如猜测中一样高级会员区还有一层，宋寻澈迫不及待想下去看看，但面上保持冷静，看赵亚泽和其他人的态度静观其变，不等旁人开口，赵亚泽怒了，“你他妈逗我玩是吧，小爷费尽心思进来当然为了乐趣。”
员工：“少爷，负三层我真无能为力。”
赵亚泽：“少来这套，你工作这么年，会无能为力？有什么条件尽管提出来。”
“不是条件问题，冒然放人进去，我可能......小命不保。”
赵亚泽哈哈大笑：“法治社会谁敢要你命？我爸要敢为难你就找我，这么说吧，小爷今天来了，不带兄弟们玩到最有趣的绝不走。”
请神容易送神难，那收了赵亚泽贿|赂的员工没办法，只能冒险带他们进去，进去前他说：“按照酒庄规矩，下负三层不能带电子设备，请几位少爷交出手机。”
这点大家没异议，纷纷按规矩交了手机。
下负三层的玄机在包间的酒柜，那堵墙看似酒柜实则暗门，没有按钮那类开关，需要工作人员手动按遥控，按动遥控前要输入固定密码，也就说旁人捡到遥控器，一不知是做何用的，二知道做什么用的没密码也不行，层层加码的严格制度，使宋寻澈更坚定心中猜想。
暗门打开，还有一道带锁的铁门，门面光秃秃一片，没有锁相关的设备，门边有个白色按钮和嵌入墙内的喇叭，员工按动按钮，对着喇叭说句梵文，门自动开了。
宋寻澈几人看得一愣，有人拍赵亚泽肩膀，“比电影都玄幻，你爸可以呀。”
赵亚泽没想到负三层戒备如此严格，打趣道：“等我接管赵家就把这里开放，到时候你们随便来。”几人打趣闲聊着进了负三层。
出电梯是条狭窄通道，穿过通道是大型舞池，与普通酒吧不同的是，舞池屋顶四周挂着吊床，四面吊床连起，像一圈过道，舞池客人不算多，只有几个领舞在台上晃动。
“就这？”赵亚泽语气轻蔑。
“少爷先随我来。”员工领他们穿过舞池，又过一段走廊，是一处巨大床铺的开放房间，“这是干嘛的？”有人问，员工不答只闷头走路，进了包间员工拿出菜单开口：“有纸醉金迷、醉生梦死和成仙三种套餐，少爷选哪种？”
“哪个最高级？”赵亚泽问。
“成仙。”
“就来这个。”
没一会儿员工领来十几个年轻漂亮的姑娘，不同于风月场所的浓妆艳抹，这些姑娘穿着打扮风格各不相通，御姐、清纯每种类型都有，他们各个年轻漂亮，站一排顿时让人眼前一亮，赵亚泽几个玩咖，看这场景尖叫欢呼，急着上前选人，唯有宋寻澈没动，他捏着烟坐角落沉思。
众人选好喜欢的对象，赵亚泽拉宋寻澈过去，“我们不说陈曦不会知道的，别扫兴。”
宋寻澈目光在那些女孩脸上一扫而过，人群里他看见一张有些熟悉面孔，时过多年又不太肯定，他抬手指了指那女孩，其他没被选中的女孩相继退出去。
大家围绕沙发坐下，有工作人员送来酒，女孩们轻车熟路地起开瓶往杯里倒酒，随即把托盘上的长条黑色包装袋撕开，把里面白色粉末倒进酒里，赵亚泽要喝，宋寻澈握住赵亚泽手腕，问：“什么东西？”
女孩笑眯眯说：“能让您成仙的丹药。”
赵亚泽甩开宋寻澈，“小爷要试试成仙的滋味。”他仰头灌下去，其他两朋友也跟着喝了。
坐宋寻澈身旁的女孩把酒杯端到他嘴边，“成仙后会忘记一切烦恼。”
宋寻澈：“我没有烦恼。”
女孩：“......”
“你叫什么名字？”
“苹果。”
名字跟记忆里一样，不知人还是不是当年的苹果，他抬眼细细打量女孩五官，圆眼翘鼻，皮肤白皙，跟记忆里的小脸基本重叠。
苹果被他盯得不好意思，低下头，宋寻澈收回视线，“酒杯放下吧，我不想成仙。”
“可——”
“可什么？这里难道不是顾客第一？”
苹果放下酒杯，“是。”在负三层这么久，她第一次见不喝酒的客人。
赵亚泽“嗷”一声尖叫，打断宋寻澈和苹果的谈话，宋寻澈扭头看过去，赵亚泽眼神迷离，嘴角浮现诡异笑容，他扔掉外套，正在解衬衫口子，倒酒的女孩贴赵亚泽胸口，按住赵亚泽的手，主动为他解口子，又把赵亚泽把人按进沙发，一些不堪入目的画面传来，宋寻澈闭了闭眼睛。
其他两人反应和赵亚泽相同，这群人虽然平时玩得花，但基本羞耻心还是有的，不会在公共场合不顾朋友感受做这些事，今晚显然是酒里的东西有问题，宋寻澈拿起托盘上那包没开封的黑色袋看了看，问苹果：“这里面是什么？”
“成仙的丹药。”
“兴|奋|剂、致|幻|剂、毒|品？”
“您试试就知道了。”苹果去抢宋寻澈手里的东西。
宋寻澈手一握把东西紧紧攥入掌心。
苹果：“您可以不喝，但内部饮品不允许顾客带走，如果不听劝，我会通知主管。”
宋寻澈眉眼一弯，露出带痞气的坏笑，随手把黑袋扔在桌上，“我带它出去干嘛？自嗨？这种东西对我来说还成不了仙。”
苹果蹙起的眉毛松开，“这是成仙的第一步。”
“第二步是什么？”
苹果按了下桌面的按钮，有服务人员又端来一个托盘，上面摆放四支一次性注射针，苹果拿起一支要给赵亚泽打，正在极度兴奋的赵亚泽根本没注意苹果手里拿的东西。
宋寻澈一把握住苹果手腕，“他可是酒庄太子爷，赵叔叔就他一个儿子，若他有点什么事，你们全吃不了兜着走。”
苹果想了下，把针放回托盘，按铃让服务人员把针剂全部拿走，她看向宋寻澈：“你为什么不跟他们一样？”
“没劲。”宋寻澈敲出一根烟，坐一旁慢条斯理地抽着，叫声、喘息声对他毫无影响，周身散漫的痞气与光影交错的环境相容，可眉眼间的疏离，又那么不同，苹果从没见过这样的客人。
“外面有更有趣的。”
宋寻澈一挑眉，“带我去看看？”
出了包间，走廊弥乱声不断，宋寻澈终于知道大通铺是干嘛用的，负三层完全无视法律和道德，所以审核繁琐，戒备森严。
逛一圈宋寻澈仍然兴致缺缺，再回包间其他人都不见了，只剩他们俩人，苹果说：“你——”
宋寻澈猜出她的疑问，抢先说：“性|无|能。”
苹果：“......”
只有这种可能，可以说服她内心疑问。
“抱歉，让你今晚失去快乐。”宋寻澈说。
苹果倒了杯酒喝下，“那你还来这。”
“我怎么知道你们这只有这个，还以为会有些别的快乐。”
“还有什么比这更快乐？”苹果圆圆的眼睛盯着宋寻澈，没有讽刺和别的意味，完全单纯好奇。
宋寻澈一时不知该怎么答，思虑几秒说：“这种原始快乐是短暂的，越沉迷越空虚，只有内心满足的快乐才是永恒。”
“内心满足？”苹果的好奇心，让宋寻澈感觉奇怪，他说：“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多出看看，就能明白我的意思。”
苹果自嘲一笑，手上又给自己倒杯酒，“上次见太阳是五年前，我永远也忘不了光照在身上那种暖洋洋的感觉。”
“你多大？”宋寻澈问。
“19。”
“家人呢？”
“不知道。”
年纪相貌经历都和过去认识的苹果相似，离开酒庄，宋寻澈第一时间将消息告诉陈曦，她想起那晚赵天森接电话的内容，说：“那些女孩应该是被迫的，逃跑会付出非常高的代价。”
宋寻澈点头，“卖yin、贩|毒，负三层是超出我们认知的存在，那里没有法律和道德，只有寻找本能快乐的动物，赵天森给一些商贵提供这样的场所，我想不仅为了赚钱，他可能想抓住这些把柄，从而获取更多利益。”
陈曦：“这只老奸巨猾的狐狸，已经有钱有地位，还是不够。”
宋寻澈：“人的贪念无穷无尽。”
“赵天深犯罪已成事实，但负三层戒备如此森严，怎么拿到证据。”
“这正是最犯愁的地方。”宋寻澈说，“对了，如果那女孩是过去和我们在一起待过的苹果，那一定知道赵天深是不是过去人|贩|子的头目。”
陈曦：“有没有办法让我见见她？”
宋寻澈摇头：“地下戒备森严，你进不去，她出不来。”
“以前我跟苹果一起洗过澡，她右肩上有块圆形胎记，想办法让她露出肩膀就能验证到底是不是过去的苹果，她生活在那种地方，看肩膀容易，如何让她站在我们这边说出真相才是难点。”
宋寻澈在陈曦头顶摸了摸，“赵家在北川市涉及产业很多，想推倒赵天深非一朝一夕能完成，慢慢来总有办法，我明天去局里找刘队，他们经验比我们足很多。”
“ 你怎么和刘队认识的。”陈曦问。
“以前帮他们办过案子。”
于公于私陈曦都希望宋寻澈能从警，关于宋寻澈的选择，她多少有些不理解，话聊到此她说：“刑警、缉毒都挺适合你，不再考虑考虑？”
宋寻澈偏头看陈曦，“家里有一个为人民服务的就够了，我还是做个后盾吧。”
陈曦瞪他，“又胡说。”
“好好好，不说不提。”宋寻澈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我们现在只提兄妹不提情。”他伸出拳头，“为我们坚不可摧的兄妹情碰一下。”
陈曦不理他，嘴上强调，“是姐弟。”
“好！”宋寻澈收回手，俯身靠近陈曦耳边，轻声说：“姐姐，我又想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