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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昭想着晚上也去李姨娘那里一次,打探一下芰荷是否在那儿。

    下午彭师傅要来教导她苏绣,薛昭把自己裱好的博古图给彭师傅看,这次绣的是苏绣,蜀绣的鸟兽花样栩栩如生、针脚密实整齐,苏绣写实不如蜀绣,比起来要更写意一些。

    四扇的屏风上绣着宝鼎、花瓶、高几等物,色彩淡雅柔和,彭师傅看了赞不绝口。薛昭原先只是蜀绣精湛,如今苏绣也做得极好,绣艺本来就是相通的,她再肯下些功夫自然就没问题了。

    晚上陪乌雅氏吃完饭,薛昭便让小厮抬着四扇屏风往璇花馆去。

    父亲已经一个月没有召李姨娘去过,也不曾来她这儿。他要不是在母亲那儿,便是自己睡在书房。李姨娘现在除了帮着打理零碎内务,大半的时间都在璇花馆里。

    李姨娘让人给薛昭奉杏子茶上来:“初夏刚熟的杏儿,还泛青呢,我让人打下来做杏子茶,放了好几粒糖,大姑娘喜欢甜的。”

    薛昭看了一眼淡黄的茶水,啜了一口后,随意搁在旁边的小几上。

    “我是来看看姨娘,顺便给你送点东西。”薛昭让小厮把那四扇屏风抬上来,“是我在羲和及笄的时候开始绣的,一个月余才绣好,想着我也没送过姨娘什么东西,不如就拿这个送来了,也算是我一片心意。”

    李姨娘嘴角的笑容一僵,薛昭没事提什么薛暮的及笄礼?等到小厮把屏风抬上来,李姨娘才站起身看这四扇屏风:“当真绣得好,大姑娘的绣艺比姮儿可强多了。我嫌花鸟太花哨,倒是喜欢博古图的素净。”

    让一旁的两个婆子上来,“把屏风抬到耳房里去放着,可要小心些,别磕坏了。”

    薛昭却微微一笑:“姨娘莫非嫌弃我绣得不好,怎么要收到耳房去?我看您西次间没有屏风,用这个也不错。”

    耳房是放置杂物的地方,李姨娘也太不拿她的东西当一回事了。

    她心里明白,李姨娘生性十分谨慎,说难听了就是疑神疑鬼。自己平白无故送她四扇屏风,她摸不清楚自己打什么主意,肯定是不会用的,自己越是说让她用,李姨娘越是不会用。

    李姨娘笑容难免僵硬,跟她解释:“大姑娘不知道,我这屋子一到夏日就闷得很,非要开着门扇透气不可,西次间要是用屏风,风进不来,可不就更热了。”

    薛昭心中觉得好笑,不过她也不继续说,而是勉强点头道:“既然如此,我就不勉强姨娘了。不过这屏风是用水曲柳做的,并未上釉,不能受潮。您不能放到耳房去,我看西边的几间厢房倒是很干爽。”

    璇花馆里除了正房、东厢房、下房都是有人住的,芰荷如果在这里,最可能的就是西厢房。那里种了许多槐树,树荫如盖,丫鬟婆子都很少去那里。

    李姨娘觉得薛昭有些得寸进尺了,她简直摸不清楚薛昭打得什么主意。没事儿给她送什么屏风来,还非要放到西边的厢房去!

    她声音不由得冷了一些:“既然大姑娘想放在西边的厢房,那就放进去吧。”

    却一点都没有让婆子帮忙的意思,坐在大炕上喝着杏子茶动也不动。

    薛昭根本不在意,带着宝螺指使小厮把屏风抬到西厢房外面,自己把西厢房的房门统统打开。她一间一间的看,又高声道:“姨娘可别介意,我得找一间最清爽的才行!”

    李姨娘哪里见过薛昭这样耍无赖,气得额角都在抽动,她平日不是很守礼节吗?到她这儿闹什么,要不是知道薛昭居心算计她,她非要以为薛昭是个混性子不可!

    薛昭看了一番无果,芰荷没有在这里,宝螺朝她微摇头,她也没发现什么蛛丝马迹,连血迹都没有。要是人在这儿被打死了,她们往这里来,李姨娘肯定会拦着。

    那芰荷就真的不在璇花馆里了。

    薛昭随意指了一件厢房道:“就放这里吧。”

    小厮立刻把屏风搬进去,屋里扬起一阵灰尘。薛昭拍了拍手上的灰,看李姨娘已经站在门外盯着自己了,她又温和地笑道:“屏风放好了,我这就得走了,姨娘可得歇息,再喝一碗酸甜消暑的酸梅汤去去火气才好。”

    带着宝螺和几个小厮离开璇花馆。

    妙人看了看被大打开的西厢房房门,又瞧到里面随意堆着的屏风,再一看李姨娘,脸色都要发青了。

    她不禁小声道:“姨娘可别和大姑娘置气,她就是那个性子。”

    李姨娘有些咬牙切齿:“她简直是无理取闹!”

    让婆子把西厢房的门关上,那屏风抬出来一把火烧了才行,谁知道薛昭想把屏风放她这儿做什么?

    薛昭回到噙藻堂后喝了口茶,凌霄那小丫头很快就凑上来,眨着眼睛看她,薛昭摇头道:“不在李姨娘那里,等韩护院回来再说,要是偏院再没有,只能去外面找了。”

    偏院再找不到,芰荷应该就已经死了,到乱风岗上说不定能找到尸首。

    凌霄有些失望,也知道大姑娘已经很帮忙了,她明白偏院里再找不到芰荷,芰荷就没救了。

    凌霄毕竟是个小丫头,眼眶一红:“要是在乱风岗找到芰荷的尸首,姑娘能不能抬回来给她讨个公道,让别人也知道李姨娘竟然这么狠毒。”

    薛昭摇了摇头说:“李姨娘只说她把人放出府了的,尸首是在外面找到的,可能是被劫杀,可能是遇到流氓地痞,又怎么能赖在她身上?她还要反咬你一口,说咱们血口喷人呢。”

    凌霄听薛昭这么说,不禁哭起来,她也怕芰荷因她而死。

    赖家的安慰她:“快别哭了,也并不是就没希望了,你也不知道李姨娘会如此心狠。”

    正说着,苍术走进来道:“大姑娘,韩护院过来了。”

    夜色已深,薛昭不方便在花厅见他,便请他到东次间坐。韩十六夜巡而回,还穿着一身皂色袴褶,就没往杌子上坐,拱手回复薛昭说:“卑职把后院六个荒废的院落都察看过了,并未发现什么异常。”

    薛昭眉心微蹙,她本来还有七分的把握,芰荷应该在偏院里面的,毕竟芰荷失踪也就是两天的事,这么快就杀人运出府还一点都不让人察觉,实在是不简单。李姨娘不像柳氏,有一队身手好的护院,她最能使唤的就是她府里几个膀粗腰圆的婆子,还有府中各处的一些下人。

    薛昭说道:“您和我讲讲这六个院子吧。”

    韩十六皱了皱眉,他本职是巡察,这次因夫人来帮姑娘的忙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他是奉柳家的命来保护她们安危的,可不是去找什么耍脾气出走的丫鬟的!废了一晚上查看了荒废的院落也就罢了,他若是再在大姑娘这里呆下去,耽误明天的巡察怎么办?

    “大姑娘,您其实不必找这丫鬟,她不过是出走而已,饿了几日自己就跑出来了,怎么还用去找的。卑职明日还有巡察,若是您要继续找的话,卑职替您找几个小厮过来可好?”

    薛昭听了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她也没责怪韩十六。韩十六对自己的态度虽然尊敬,却藏不住有些鄙夷,那是他先入为主的观念,自己可没办法改变。

    她无奈地道:“那丫鬟并非闹脾气出走的,她无意中把李姨娘说话内容泄露给我,李姨娘想杀她灭口,我现在到处找她,不过是想救她而已。”

    韩十六听了十分惊愕,大姑娘说什么?李姨娘想杀丫鬟灭口?

    薛昭继续道:“二姑娘及笄那日发生的事你可知道?”

    韩十六想了想道:“卑职略有耳闻,说是您偶然发现三姑娘与李庄主密谈……”

    这事外面都传遍了,薛家因为有李姨娘控制,下人们一直不敢说,直到外面的流言传来,整个薛家的下人才都知道了。

    薛昭继续说:“你对我娘忠诚,我也愿意把这事告诉你,当日不是我偶遇他们在密谈,而是我提前得知了消息,带着老太太去偷听的。”又缓了声低语道,“这消息便是那丫鬟透露给我的,现在还请韩护院能救便救救她,总不能让她因我而死了。”

    韩十六满脸惊讶,不知大姑娘如今已经这么懂得谋略,因为这事,李姨娘不再得老爷召见,三姑娘又只能被拘在房里练字。他们这帮护卫都是暗地里替夫人高兴,原来这些都是大姑娘蓄意为之!

    韩十六心中不由愧疚,他还以为大姑娘没事使唤着他们玩,原来是要救于她们有恩的丫鬟!

    他抱拳道:“是卑职的错,误解了大姑娘的意思,还请大姑娘见谅。这六个院子有一个紧挨着璇花馆,卑职进去查看过,并没有人在里面。有五个位置比较远,卑职进了其中四个,另有一个桐木门以铁锁锁了,卑职便没有进去。”

    薛昭忍不住站起来,问他:“那个被锁了的为何不进去?”

    韩十六不知为何大姑娘突然慎重起来,便解释道:“当时卑职不过是想,既然外面门锁了,自然就进不去了,也就没有再……”

    薛昭叹了口气道:“这才叫掩人耳目!这院子便没有后门?”

    韩十六想了一想面色大变,连忙向薛昭跪下:“卑职差点坏了姑娘的大事,还请大姑娘责罚!”

    薛昭忙扶他起来:“说这些也没用,你还是赶紧去看看人是不是在里面。”

    想到芰荷如果在里面,韩十六因男女之妨带她回来不便,又叫宝螺跟着韩十六往偏院去。

    韩十六不敢再怠慢,带着宝螺往那个偏院去。

    薛昭想了想,又让苍术赶紧去小厨房烧热水,自己则到房内拿止血的伤药和棉布出来。

    两刻钟的功夫,韩十六就和宝螺回来了。薛昭站在庑廊下面,夜色朦胧里看到宝螺的怀里用披风搭着一个人样的东西,就知道他们果然把芰荷带回来了,估计还伤得不轻。

    凌霄像兔子一样蹦出去,想要看看芰荷到底怎么样了,多亏赖家的先拉住她:“你现在可别上去,人命关天的时候。”

    宝螺走在韩十六前面,几乎是用跑的到了庑廊,进西次间之后,薛昭忙让她把芰荷放到大炕上。

    宝螺边说边解开披风:“我们从后门溜进去,这丫头在碧涛阁的耳房里,浑身被打得伤痕累累,幸亏没有伤及内脏。但是她身子弱,又失了太多血,早晕过去了。”

    解开披风,薛昭才看到芰荷身上的三等丫鬟服制已经破破烂烂,果然如宝螺所说,鞭痕刀伤一道叠一道,血污遍体。脸色苍白,气若游丝,仿佛立刻就要断气的样子。

    除了宝螺和麦冬镇定些,几个丫鬟看着吓得手都抖了。

    薛昭定了定神,沉声道:“麦冬,你先用温水擦拭她身上的血,宝螺立刻给她上药止血,再用棉布包扎。伤口若是太深就先不要止血,不要包扎,赖嬷嬷,你去请余大夫过来。”

    赖家的应诺,又道:“大姑娘,大半夜出府去,李姨娘那边必然会知道,用不用隐瞒她们?”

    薛昭冷笑:“不用!她知道也不会做什么。”

    赖家的连忙领命去了,薛昭见芰荷似乎冷得发颤,又让凌霄去库房里寻炉子出来点上。如今已是入夏了,炉子早就收起来了,见宝螺忙不过来,她亲自去给芰荷上药。

    忙了一通之后,芰荷身上清理干净包好,苍术又端了一碗糖水来喂她,她虽然半昏迷着,却也努力把嘴中的糖水吞下肚去。凌霄把炉子挪到她旁边,又抱了一床薄薄的锦被搭在身上。一会儿的功夫,芰荷的气息终于清晰平稳下来。

    韩十六还等在门外,薛昭见芰荷气息平稳后,才走到门外。

    韩十六见她出来,立刻跪在庑廊下面,无不自责地道:“大姑娘,这是卑职失职,她为您和夫人立了大功,卑职却害她这么惨,要是卑职能早些去,她说不定不用受这个罪。”

    薛昭忙扶他起来,习武之人要是倔强起来,也是十分刚硬的。她劝道:“这如何怪得了你,李姨娘本就是存心要她死,你早些去她也不会更好些。再说要不是你,这丫鬟或许活都活不下来了。”

    韩十六连忙摇头称不,他五官端正,看上去十分正气,此时看着薛昭的目光已有了些恭敬:“她能活下来,还多亏了大姑娘。”

    他想起自己在门外听到的,大姑娘有条不紊地吩咐那些丫鬟婆子帮受伤的丫鬟清洗、包扎、喂糖水,一般的闺阁小姐见到如此惨状肯定吓得魂都没了,哪能像她一般冷静。

    大姑娘如此用心,也不过是对一个下人而已,说真的,这丫鬟要真是死在偏院了,于薛昭而已利害关系也不大。她想救这丫鬟,不过是出于一份情谊。

    韩十六倒是对薛昭多了几分敬佩。

    薛昭说:“我也不敢居功,先不说这个,我想请问一下你,你在那里可看到别的物件?”

    韩十六难免疑惑:“这……碧涛阁的耳房里都是些发霉的家什,不知道大姑娘想找什么?”

    若是那里真有什么,宝螺也必定会发现。薛昭叹了口气道:“要把这事算在李姨娘头上,她必定不会认的,如果碧涛阁里有什么她们留下的物件,倒还能说一两句。”

    她想想又觉得自己多思了,即便真能证明是李姨娘所做的,那又能怎么样?芰荷不过是一个下人,李姨娘最多在下人间传出个为人刻薄的说法。

    正如慕荷疯了之后被她绑去见官,大家最多在背后议论,却不会真的来指责她。

    韩十六迟疑问道:“不然卑职再去碧涛阁查看一番?”

    薛昭摇头道:“不必了,您今夜操劳,这么晚也累了,先回去歇息吧。”

    现在已经是子时三刻了。

    韩十六自觉愧对薛昭,抱拳不再说什么就退下了。

    第二日卯时过两刻,李姨娘便起来了。妙人打开槅扇,窗外的天还透着深蓝,听得见隐约的虫鸣。她替李姨娘梳头,又拿了一对白玉如意耳环、一对青宝石耳钉,让李姨娘看看该戴哪个。

    李姨娘想起自己前日去给薛鼎臣请安,站在旁边的乌雅氏就戴了一对白玉如意的耳坠,显得肌肤白皙胜雪,是男的都会喜欢如花似玉的美娇人。

    她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她将要三十了,虽然看上去美貌依旧,但毕竟不年轻了。要是不想个法子把薛鼎臣留在她这儿,时间一长,她就更没有子嗣上的希望了。

    李姨娘拿了青宝石的耳环。

    门外有个梳着小攥、穿青布麻衣的婆子走进来,话没开始说,先扑通一声跪在屏风旁边,声音显得十分惴惴不安:“姨娘,芰荷不见了……”

    李姨娘侧过头瞧了一眼这个膀大腰圆的婆子,青宝石耳环清幽的光映照着她的侧脸,格外冰冷。

    她慢慢问:“怎么回事,不是已经让打死扔出去了吗?”

    婆子骤然紧张:“这,这惯例的做法,是不会一次打死的,一般是打得浑身是血,再扔在房里等她自己死。这是折辱犯了错的丫鬟的法子,奴婢也是如此,趁着夜黑的时候,把芰荷套了麻袋,扔到碧涛阁一通打,想着等几天再去收拾,她就该死了。但是……但是今儿早奴婢去看,发现芰荷不见了!”

    李姨娘站起身,冷冷地盯着这婆子:“说了打死就扔,谁要你们拖几天的!”

    她转了几圈,又问:“你们在碧涛阁那边有没有什么留下什么东西?”

    婆子连忙道:“奴婢们做这事很小心,什么都没留下,不过芰荷伤得很重,已经是不能走动了,定是有人把她救走的!”

    李姨娘目光一寒,她想起今晨刚起床时,外面小丫鬟来说,噙藻堂的赖嬷嬷连夜出了薛家,说是去请余大夫过来。薛昭这些日子三天两头请余大夫过来,她本也没有在意。

    现在想想,半夜三更的去请人,实在是可疑。

    但是薛昭为什么要救芰荷?她才不相信薛昭有这么好心,会在意一个小丫鬟的生死,即便她有心想救那丫鬟,她又怎么会知道人在碧涛阁里?

    李姨娘手指扣着黑漆的台面,目光突然落在内室的大理石彩绘围屏上面。

    昨天薛昭给她送屏风过来,说是要给她当礼的,还不要她放在耳房,非要闹腾着把没人住的西厢房统统打开看一遍,才把屏风放进去。她当时莫不是怀疑人藏在她这儿,才想了法子来看看的?她还真是聪明!

    李姨娘冷哼一声。

    那来禀报的婆子小心翼翼地问:“姨娘,您看这事如何是好?要不然咱们再去把芰荷要回来。”

    李姨娘看了她一眼,这些婆子徒有力气,却实在愚钝:“这几天可有人来问过芰荷的去向?”

    婆子想了想才说:“只有噙藻堂一个叫凌霄的小丫鬟问过,我按照您的吩咐,说芰荷是回去探亲了。芰荷又没有别的要好的丫鬟,连和她同住的丫鬟都没过问。”

    李姨娘松了口气,没人问过就好,她又说:“我们如今和薛昭剑拔弩张的,旁人也知道我们关系不好,他们院里的丫鬟要是说我们的不好,便可直接回说是恶意中伤。今后再有人问芰荷,就说这丫鬟是失踪了,没有人见过,把璇花馆撇得干干净净的,知道吗?”

    婆子忙点了头,李姨娘又罚了她和另一个婆子三个月的月例算作惩罚,也就算了。

    虽然芰荷人是她这儿的,也是在她这儿不见的,但是谁又能说她的不是?薛昭要是想救一个丫鬟来对付自己,那也是太可笑了。

    李姨娘坐回妆台前,妙人帮她簪上簪子,是那根秋叶铜簪。

    李姨娘看了一眼簪子,问妙人:“那东西怎么样了?”

    妙人恭顺回答道:“您放心,奴婢安排得妥妥当当,没有差错。”

    李姨娘淡淡地道:“对付大姑娘,可要谨慎些才好。二姑娘是个锯嘴葫芦,一贯不喜欢说也不喜欢争,虽然心里看得明白,却不足为惧。大姑娘狠得下心,又够聪明,实在是难对付得很。”

    妙人说:“再难对付,您不也能对付过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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