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娱自乐存起来自己看的,也不发表~请大家绕道不要看啦,谢谢!】

    等到正月十五那天,不仅是叶赫那拉家热热闹闹,外头的榕香胡同、再外面的糟子坊都热闹了起来。各家都挂出红绉纱灯笼,还请人特地搭了灯山门、灯亭,一座灯亭里挂了上百盏各式各样的灯,糟子坊沿河的街上还挂出灯谜,引得众人竞相去看。

    揆越抱了老虎灯来给薛姮请安,他的老虎灯中间放了一碗茶油泡的白米,埋了灯芯草。

    揆越给她看,很高兴地说:“晚上我就去放在湖里。”

    孙嬷嬷看着便笑:“这老虎灯扎得好,听说江西宁都那边就兴过灯,整个县都会扎这种老虎灯。我看九少爷的老虎灯扎得像极了,这灯是哪里来的?”

    宋嬷嬷忙回道:“九少爷自己在回事处挑来的,喜欢得很。”

    薛姮放下手里的账本召他过去,摸了摸他的头:“揆越想去看灯会吗?”

    他茫然地看着薛姮:“什么是灯会?”

    揆越长这么大,没有出过叶赫那拉家门一次,自然就不知道灯会了。

    薛姮告诉他:“灯会很热闹,有各式各样的灯,你要是想看,就让小厮驮你在门口看一会儿,不能出去。”

    他人傻好欺,要是走丢了说不定都不知道回来。

    揆越哦了一声,摇摇头:“不看。”

    薛姮有些意外,她还以为揆越喜欢这些东西,他一向对这种手艺玩意儿表现出极大的兴趣。揆越却像猴子一样爬到罗汉床上,去翻她的账本。

    “伯母,这是什么?”他什么都喜欢问,指着账本又问薛姮。

    薛姮给他解释,又轻声问:“你为什么不想去看灯会呢?”

    揆越只是摇头,没有说话,继续翻薛姮的账本。

    薛姮想起他害怕人多的地方,也害怕大声的响动。上次纳兰露拿了个腰鼓玩,把他吓得钻到床底下不出来,被婆子拉出来的时候他满身的灰,像个耗子一样灰头土脸的,嘴里不住喃喃:“打雷了。”

    揆越被吓了好长一段时间,以后看到纳兰露就绕路走。徐嬷嬷进来和薛姮说话,薛姮和她说田庄上的事,一时没有注意到揆越。

    揆越拿起毛笔看了看,在账本上划了两下,薛姮回过头时,看到账本被他画得乱七八糟的,哭笑不得地夺过他手里的笔:“你做什么?”

    揆越回过头,脸上擦了一块墨迹,表情又茫然又无辜。薛姮让宋嬷嬷赶紧抱他去一边玩儿,她拿过账本重新看。这是她在宝坻的一个米行递上来的,她还没看过。

    揆越划花的那片看不太清楚,薛姮只能让孙嬷嬷拿纸过来,她一项项的对着后面的算。

    这样算上去却对不上前面的——这账目有问题!薛姮有些吃惊,要不是她仔细去算,还看不出来。

    薛姮又算了一次,才确定下来,叫徐嬷嬷过来说:“把这个账目带去大掌柜那里,让他找这个米行的人问话,这么做账肯定不是第一次了,肯定私吞了不少钱下来。问清楚实情无误,把原来吞的钱赔出来,他也不用做这个掌柜了。”

    徐嬷嬷接过薛姮做好的账目一看,这米行掌柜做账做得巧,一行行看下来没有问题。倒着往上算却不对,收入少算了整整二百两!她接过账本就去大掌柜处了。

    这些掌柜都是从李家或者薛家带出来的,薛姮心里叹气,李家带出来的人她最是信任,也多重用提拔,却没料到人心会变,现在跟她玩中饱私囊了。

    要不是揆越划花了账本,她还不会倒过去算。薛姮想到这里,不由觉得奇怪,这也太巧合了,他怎么就刚好翻到那一页,把有问题的几笔账划花了?她看向揆越,他却正在和自己的小鸡玩。

    他用绳子拴住小鸡的脚,不要小鸡站起来,小鸡要走他就拉一下,急得小东西不停地煽动翅膀,一点办法都没有。他玩够了就把小鸡捧到自己怀里,喂它吃荞麦粒。

    薛姮的心里不免浮现个猜测,纳兰明珠说过,揆越的痴呆是治不好的……但要是他根本不痴呆呢?他的痴呆本来就是装的,只是为让喜塔腊氏放松警惕,不至于让喜塔腊氏像弄死前两个庶子一样弄死他。所以等到以后,没有人会害他,他才不再装傻了,开始大展宏图?

    这些账本都是掌柜和邢简看过,再给她的,两个人中掌柜做了多年的账房先生,邢简学识谋略都是上乘,他们都看不出来,揆越只是随便翻了翻,就能看出来?

    如果他是装傻,瞒过叶赫那拉家上下各种人精的眼睛,那他不仅是心智太厉害,也太能忍耐,太会谋断。但揆越现在只有十岁,这也太不可能了。

    也许自己本来推测揆越习武天资出众就是错的,他最擅长的根本不是武力,而是智谋,薛姮正思索着,纳兰露就过来找揆越玩了。

    揆越吓得缩到薛姮身后,紧紧握着他的小黄鸡,眼睛瞪得大大的。

    纳兰露气得直跺脚:“九哥,我都没有拿鼓了,不会吓唬你的。”

    揆越根本不相信,连忙把小鸡藏到衣襟里,小鸡在他的衣襟里一鼓一鼓乱动,他又伸出手捂住薛姮的耳朵,还怕吓到她了一样。

    薛姮把揆越拉到她身前来,笑着说:“你这样折腾小鸡,它可活不了几天了。”

    劝了他好久,说纳兰露不会拿腰鼓吓他了,揆越才把憋了好久的小鸡拿出来,安抚地摸着它的毛。小孩和动物玩,只是觉得好玩,没有恶意,偏偏手下不知道轻重。

    薛姮小时候养过一只漂亮的波斯猫,毛色雪白,还是李砚送给她的。她那时候和小猫玩,把猫裹在凉席里,等到放出来的时候,猫就不行了,她急得直哭,那只猫也没有救回来。

    揆越这么玩,肯定迟早把它玩死。薛姮这么一想,又觉得揆越不是装傻,如果是装的,他也装得太好了。

    不管他是不是装傻,她如常待他就是了,要是真傻那没的说;要是装的,他必然有自己的理由。

    按理说现在他不会被喜塔腊氏威胁,就没必要装傻了才是,谁知道他在想什么呢。

    薛姮心里存有怀疑,却也没必要弄清楚,她倒是真希望揆越是装傻,这孩子原来过得太苦了。

    她下午带着揆越和纳兰露做汤圆,桂花豆沙、芝麻白糖、山楂、花生各种馅料,做了好些不同的元宵。怕揆越吃到会自己吞进去,她就放的是大些的银裸子,不是金豆子。

    两个孩子帮她和馅,包汤圆,玩耍得很是开心。

    纳兰露在包着银裸子的汤圆上点了芝麻,认真地和揆越说:“九哥,这就是有钱的汤圆,吃的时候要吃有钱的,一整年都有财运,你记得,都是点芝麻的。”

    揆越跟着认真点头,丫鬟们都笑起来。

    薛姮也懒得阻止他们作弊,他们开心就好。

    纳兰明珠下午就回来了,晚上去给纳兰老夫人请安,回来吃了一碗花生汤圆,揆越和纳兰露已经被婆子领着,去前院看灯会了。

    许多守着他吃汤圆,纳兰明珠慢慢地都吃完了,把纳兰老夫人给他的那本《楞严经》拿出来看,外头热热闹闹的,屋里却很安静。

    薛姮还以为他会去看灯会,他却就着她的灯看佛书,手珠落在书页上,他垂眼看得很认真。

    薛姮想起老夫人说,前院要猜灯谜,槐香胡同外面有舞狮灯笼、龙灯经过。龙灯过来的时候,大家都要去龙灯下面钻,要沾龙气,百姓要沿河游灯,她几年没看到过这么盛大的灯会了。

    他自己投了这么多银子,也不去看看?薛姮只看到纳兰明珠翻过一页佛经,她把绣绷放下,拿起剪刀剪灯花,啪的一声响。

    他正读佛经,低头不由露出微笑。

    薛姮趁机去拉他的手:“您也去外面看看灯会吧,老闷着也不好。”

    他不太喜欢热闹,这种场合多半是不去的,纳兰明珠头也不抬地说:“你和孙嬷嬷去就够了,多赢几个灯笼回来。”

    薛姮有些失望,那还是不打扰他看书吧,她答应了老夫人去看看的。丫鬟拿披风过来给她穿上,前几日才换上春衫,恐怕晚上还是冷的。

    她系好披风,画眉就擎起灯笼准备要出门,薛姮又回头看纳兰明珠一眼。

    纳兰明珠才说:“突然想起来,我还有几句话要和额娘说,我和你一起去吧。”

    他放下书走到薛姮身边,薛姮知道他这是要陪自己去,不由笑看着他,却听他叹息地低声道:“你就不能多求我几句吗?”

    做这么大的灯会,本来就是为她热闹,不过是想逗逗她罢了,她说了一句就放弃了。

    薛姮哪里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想去!

    外院里猜灯谜已经开始了,槐香胡同里人声鼎沸的,都传到里面。纳兰老夫人提前说过,猜灯谜可以得金瓜子,各房都有人过来猜,图个热闹。

    看到纳兰明珠出来,老夫人招手让他过去:“难得你来看灯会,坐这儿陪我。”

    纳兰明珠坐到额娘身边陪她说话,薛姮就跟着沈氏一起转起来,解了几个灯谜,要是有不会的,就拿去给纳兰明珠看。他空闲之余侧头一看,就直接说答案,一连这么解了十多个。

    老夫人不同意,笑道:“这么猜下去,我两袋子金瓜子都不够他猜的,老大不准参猜灯谜了!”大家听了都笑起来。

    圆月跃上夜空,榕香胡同的花灯繁华如星海,游灯的人渐渐往河边去了。

    卢青黛又往月门那头看,容若还没有过来。

    沈氏安慰她:“七少爷许是有事拖延了,你们自己看自己的就是。”端了杯胭脂梅子酒给她喝。

    容若正站在池子另一端的回廊下,远远看着他们热闹的景象,伫立许久,他才淡淡笑了笑,转身往回走。

    这些热闹和他有什么关系呢。

    过完了十五,容若的任河间府肃宁县知县的文书就下来了。

    喜塔腊氏正在给纳兰霓梳头发,听到丫鬟琼瑶的禀报,眉略一挑:“文书都下来了?”

    琼瑶点头:“太夫人都听说了,连夜叫七少爷过去叮嘱,第二天随侍处就开始准备仪程了。”

    “倒是怪事,”喜塔腊氏染凤仙花汁的指甲划过妆奁盒子,挑了个嵌紫瑛石的发箍给纳兰霓戴上,“他是长房嫡长子,又是探花郎的功名,按理说应该在翰林院多呆几年,外放去偏远些的府地,做个知府也是够的。现在就去做知县,岂不是还要多熬几年。”

    她笑着拍拍纳兰霓的头:“梳好了,额娘梳的发髻好看吗?”

    纳兰霓早就坐不住了,在绣墩上扭来扭去的:“好看好看,额娘,我今天能去找三嫂玩吗?”

    喜塔腊氏就着丫鬟打来的热水洗手,说:“不许,一会儿你阿玛要过来,再过几日,他也要回陕西,你一年到头也见不到他几天,也不多陪陪他。再说了,你去你大嫂、二嫂那里都好,少去你三嫂那里。”

    纳兰霓不高兴地嘟起小嘴,又不敢反驳额娘,丫鬟端早膳上来,嬷嬷抱她下去吃早膳。

    喜塔腊氏坐在妆镜前面,看着自己许久。她年轻的时候也长得好看,可是现在年近四十,保养得再好也略显老态。再看家里头别的妯娌,都还年轻漂亮。

    喜塔腊氏略整理了发髻,又再抹了些苏芳木胭脂,问琼瑶:“你看这样可好?”

    琼瑶笑道:“奴婢觉得淡妆浓抹总相宜。”

    喜塔腊氏笑了笑:“是么?我总觉得二爷对我没有原先用心了,说话都心不在焉的。”

    二爷远在陕西,她就是想管,手也伸不了这么长。二爷收了两个通房丫鬟她是知道的,虽然心里很不好受,但她也忍住了。只是伺候床笫的东西,她还不放在眼里,二爷也不可能对奴婢动心。

    就是不知道还有没有别的女人……

    喜塔腊氏想起前不久,富察夫人说靖海侯施琅养外室的事,靖海侯夫人索绰络氏耳根子软,管不住男人,就是知道施琅在外面养外室,也都忍气吞声。何况施琅正值青年,本就是多情的时候,后来那外室怀孕生子,施琅把孩子抱回靖海侯府,索绰络氏还要打落门牙和血吞,把这个孩子记在自己名下养。

    喜塔腊氏觉得要她是索绰络氏,早就把这贱蹄子连同孩子一起弄死了。

    她握着金簪的手一紧,又问琼瑶:“揆越在外院如何了?”

    琼瑶回道:“九少爷和鹤延楼的师傅学武,跟着七少爷识字,听说现在会认些字了,也长高了不少。”

    喜塔腊氏很满意,不过是个傻子,想住外院就住吧,她现在都懒得对付他。

    二爷过来了,丫鬟替他打竹帘,他穿着件灰色的道袍,显得笔挺又潇洒。

    喜塔腊氏替他盛粥布菜,说话的声音很柔:“二爷听说了吗,七少爷要去做知县了。”

    二爷低头喝粥:“大哥说过,怎么了?”

    “妾身就是觉得奇怪,”喜塔腊氏微微一笑,“不是都要观政三年的,怎么他就这么快上任了?”

    二爷摇头:“谁猜得到大哥要做什么,随他去吧,反正前程差不了。”

    喜塔腊氏笑容一凝,还想找点什么话和他说,二爷却三两句就应付过去了。等吃完早膳,嬷嬷抱着纳兰霓上来,纳兰霓看到阿玛就甜甜地喊人,腻在阿玛怀里和他说话,二爷又抱着纳兰霓去看新开的垂丝海棠了。

    换下冬衣,人都觉得干净利落了些。薛姮晒着太阳陪纳兰露做针线,院子里海棠花开了不少,今年的春天来得早。

    纳兰露跟着老夫人去隆福寺拜佛,求了好几个平安符回来,要做好些香囊来装平安符,就过来请薛姮帮她看着。

    她挑了蓝色的杭绸:“这个送给七哥,他就要去任上了,我就不能经常见到他。”

    纳兰露拿着针线想了会儿,问薛姮:“额娘,您说绣什么花样好?我会绣荷花、兰花还有宝相花。”

    薛姮微微一笑:“那便荷花吧。”

    容若好像挺喜欢荷花的。

    纳兰露哦了一声,认真地拿了小绷绣荷花,薛姮就在旁指点她的针法。

    纳兰明珠下午回来了,在门口看了她一会儿,才走进来。容若明早一早就走,今天下午就要过来辞别,纳兰明珠回来后,不多久他就过来了。

    这是薛姮从那天起,第一次看到容若,他看上去好像瘦了些,样子云淡风轻的,也没有看薛姮,就轻声说了几句辞别的话:“儿子这一别恐就是半年,阿玛额娘在家里保重自己,要是有事,也写信来告诉儿子就是。”

    薛姮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看到容若,觉得尴尬是难免的。

    她让丫鬟捧了早准备好的一些点心吃食给他:“额娘也没有别的给你,这些你且收下。”

    容若身后的小厮来接了东西,容若谢过,就告退离开。

    纳兰露追着容若出去,拉着他的手泪汪汪地说:“七哥,你要走了吗?我要送你的香囊还没有绣好呢。”

    她把自己绣了一半的香囊给他看,容若揉了揉她的发,微笑着道:“等我回来再给我吧。”

    纳兰露攥着他的袖子不要他走,眼泪不停地掉:“露露笨得很……跟着额娘学了这么久,也不会绣什么东西,花样还是额娘选的,露露绣得不好,里头是平安符,七哥你带着好不好?佛祖保佑你平平安安的。”

    她把那个没绣完的香囊塞给他,容若摩挲着刺绣的荷花,沉默了一下才把东西收下了。

    他抬起头看着合欢堂的方向,跟纳兰露说:“你在家里,就好好地听阿玛额娘的话,多陪陪她。”

    纳兰露点点头:“等七哥回来,就可以看到弟弟了。”

    容若露出一丝微笑:“对啊,你也要待弟弟好,别欺负他。”

    “不会的,我疼弟弟,”纳兰露急忙说,“我每天都摸额娘的肚子,看弟弟长大了多少,七哥,你回来也要给弟弟带礼物。”

    “我记得了,你快回去吧。”容若只是笑,“再晚柏嬷嬷该找你了。”

    纳兰露这才依依不舍地放手,就看到七哥把香囊收进衣袖里,慢慢地走远了。

    西次间里,等容若走后,薛姮才问纳兰明珠:“以他的资质,在翰林院观政几年便可任知府了,现在远调恐怕还在在知县上熬好些年,是您让他远调的?”

    纳兰明珠喝着茶没有抬头,嗯了一声:“他是叶赫那拉家的嫡长子,不管有没有出事,也该担负责任了,那件事是他太不成熟。”

    薛姮心里很复杂,她很了解容若在想什么,可能有时候你喜欢某样东西,是从你知道你根本得不到它时开始的,等他冷静下来,应该能看清楚吧。

    她不由握住纳兰明珠的手,低声道:“老爷,他会明白的。”

    纳兰明珠抬头看她,慢慢摸着她的脸,想要说什么,却只是笑了笑:“我都知道。”

    外头海棠花开得很好,阳光又好,薛姮拿本书来看,看一会儿她就觉得困了,昏昏欲睡的。纳兰明珠坐在她身边读佛经,看到她不住打瞌睡的样子,把她抱到怀里,让她枕着自己睡。薛姮迷迷糊糊的,只闻到他身上的味道就安心了,枕着他放心地睡着。

    纳兰明珠调整了姿势,让她睡得舒服些,手不由得抚摸着她的肚子,再过几个月,孩子就要出世了,好像比寻常的七个月大一些,他有点担忧,孩子太大了会不太好生。

    不如去请几个宫里的稳婆来,更有经验些,免得她平白受苦,正思量着,画眉快步走进来通禀。

    江严过来找他,纳兰明珠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把薛姮抱到床上去睡,他去书房里见江严。

    “兵部侍郎图里琛出事了,说是酒后失德,带人砸了醉仙酒楼,还砸死了一个醉仙楼的伙计,被顺天府府尹先扣起来了。现在兵部更是乱成一团,张首辅正要找您过去谈话。”

    图里琛就是纳兰明珠原定的兵部尚书人选,曾经参与过东海抗倭,难怪江严要着急。

    纳兰明珠闭目想了想,这事没有图里琛可就难办了,他肯定不愿意把这个位置推到别人手上,这个位置太重要了。要是他把兵部尚书把握住,以后就算镇国公复兴了,也拿他没办法。

    图里琛怎么会这么糊涂,正是风口浪尖的时候,他竟然敢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江严又说:“听说当时范大人也在场,还想替图大人瞒着的,谁知道顺天府的人来得太快了。”

    纳兰明珠沉默,随即笑了:“原来还真是小看他了,你先为我备马车吧,别的路上再说。”

    也不知是范晖有手段,还是年熙有手段,这招真是聪明极了。

章节目录

仓央嘉措情歌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零九破只为原作者姜姜糖汁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姜姜糖汁并收藏仓央嘉措情歌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