饺子包好，大年三十也就没了其他需要忙活的事情，重头戏是在中午，晚上就相对简单点。
“路尘，你去把解酒药给小谈喝一点，我刚给你爸喝过，大过年的醉得醒不来算怎么回事啊，你去看看去。”
黄清从卧室里出来，把药递给路尘，“你别收拾了，一会我来弄，小谈要是难受，你给我说一声，我晚点做饭，实在不行煮好饺子你给他送过去。”
路尘看了眼时间，下午5点多，没收到谈潞的消息，八成是还没醒，不把人喊起来也不太合适，虽然私心是想让他就那么睡吧，春晚看不看的，明天不还有重播吗。
路尘要出门的时候天还是亮的，黄清下午煨了鸡汤，给她装保温桶花了点时间，等她到酒店的时候，已经夜幕降临了。
没有房卡，路尘只能电话吵醒了谈潞，屋里一片漆黑，被吵醒的人似乎也仅仅只是起来开个门，路尘推门进去，心想谈潞睡一觉起来怕是更晕了，清醒状态下的他起床可是非常利索的。
路尘刚把灯开关打开，一转身，没怎么穿衣服的人一头就栽到了她身上。
“哎哎哎——汤汤汤，我拿着东西呢，你有点骨头行吗，我扛不住你。”
谈潞眼睛没睁开，脑子是醒的，听到路尘喊烫，吓了一跳，赶忙把人放开查看，“烫哪了。”
“……” 路尘趁机把保温桶放到了桌子上，“第一声，汤，鸡汤。不是烫。酒精已经蔓延到你的五脏六腑了吗，你这破锣嗓子着实是有点厉害啊。”
谈潞见人没事，睁开的眼又半睁不闭了回去，伸手就想再抱她。
“停停停，我身上凉，不是让你穿件衣服吗。”
路尘不给抱，谈潞转身就走，手指揉着太阳穴坐到了床边。
路尘还穿羽绒服，真不知道她身上那么凉，这等同于不着寸缕的人是怎么抱得下去的。
路尘把外套脱掉，除了鸡汤外，她还带了自己的保温杯，拧开杯盖，走到谈潞面前，说：“抬头，张嘴，把解酒药喝了，水是温的，不烫。”
路尘给啥，谈潞吃啥，喝完了药，他还垂着头缓神。
路尘刚从外面进来，手比较凉，谈潞这有点颓还非常乖的模样真是少见，对于又乖又好的人，总是会忍不住想要破坏，路尘起了点坏心思，一步上前，冰凉的手直接覆在谈潞温热的眼皮上。
啊，好暖和。
“醒醒吧大哥，你知道你现在在哪吗？天都黑啦，饺子也包好了，醒醒神起来去看春晚啦。”
谈潞把冰凉的手拿下来，自然流畅地放到嘴边亲了一下，“你陪我缓缓，10分钟。”
“那你能把衣服穿上吗。”
“不能。”
“穿上吧，太扎眼了。”
“哪你没看过，扎着吧。”
“……”
她还真是没都看过，自从生日结束，谈潞就没再碰过她，给她看？除非谈潞自己找死。
两个人一个坐着，一个站着，慢慢地，谈潞的手就挪到她腰上，往里一收，他腿一开，谈潞的脸就埋在了她肚子上，良久，闷闷地说了一句：“路路，我头晕。”
“啊？头晕？” 路尘估摸着时间，想了想还是晚一点再吃饭吧，“你再躺一会吧，等药效上来。”
谈潞眉头紧皱，她也看不明白是真晕还是装的，但总归是不会太舒服的，她给黄清发了个消息，说晚几分钟回去，坐到床边用手试探了一下谈潞的体温，没感觉出来，又用额头试了下，有点烫，难道还发烧了？
“没事，别担心，我就是刚起来没缓过劲。”
中午两瓶酒度数都不低，他也就是硬撑，路尘一走，他就醉过去了，睡了一觉醒来，后劲还没完全消退，偏偏路尘的手还想让他舒服一些，一会捏捏他后颈，一会按按他太阳穴，她的手是不凉了，把他烧起来了。
“你手别乱摸，我就不烫了。”
果然，上一秒还有点担心的人啪一声打了他一下，“你能不能干净点。”
“我很干净，是你让我变得不干净的。”
路尘懒得搭理他，起身去拿他的衣服，谈潞就带了一套换洗的，还没带睡衣，她把新衣服拿出来，要洗的装进了包里，准备一会带回去，刚装好又想起来明天她就走了，可以回临淮再洗。
说起明天就要走，她肯定是跟谈潞开车回了，白白浪费她机票钱，“谈潞。”
“嗯？”
路尘回到床边，扯住他的耳朵，“没有下次了，一声不吭就来，还伙同江童骗我，我总感觉你就是打算好的，衣服，东西都还能想起来带着呢。”
“没有。”谈潞笑着应了一句，“真不是打算好的，你去看我跟江童的聊天记录，晚上12点多我才问她的。但是，要是还有下次，我还会来的。”
路尘没说话，她就是那么一说，她当然知道他到底是不是临时起意。
谈潞直视着她的脸，就那么安静地看着她，没有问她怎么了，也没有主动抱她，就安静地感受着耳朵上的力道逐渐消失。
好一会，路尘低下身，柔软的嘴唇触到他颈侧，带着摩擦，“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谈潞手按在她后脑勺，手指小幅度地搓着。从他今天经历的来看，他好像发现了什么，又感觉什么都没发现，他来之前，原以为路尘家可能不是那么美好，黄清他之前见过，很温和的一个人，所以他就认为问题会是在路爸爸身上。可又好像不是，路衍话里话外都没有任何责难路尘的意思，还说他配不上路尘，那分明是以女儿为豪。
储凝说，路尘的一部分问题是源于家庭，或许，是他看得太表面了。
“想和我说说吗？” 想不出来，那就开口问。
路尘不想说，她还得回家，“你好点了吗，我们得回去了，时间不早了，我爸妈还等着呢。”
谈潞清楚这不是一句话就能解决的事，反正他现在来了，总归是能抱抱她的。
路尘想起身，半道被谈潞挟住了后颈往前推，谈潞靠过来，无视她的反抗和猝不及防响起的闹铃，捏着她的下巴跟她接吻。
**
两个人回到家，正好是7点，新闻联播播放的时间，路衍毕竟年纪在那，身体也不好，即使是喝了解酒药，还是有点晕晕乎乎的。
年长者比年轻人更情衷于春晚，吃完饭，路尘把碗收拾到厨房，让谈潞陪着他们看电视。
“头疼吗？胃呢，那鸡汤我煨了一下午，一会让尘尘再给你盛一碗，暖暖胃。尘尘的胃不好，我也不让她多吃饺子，多喝点汤也行。”
“放心阿姨，我没事，路尘经常说您的手艺谁都比不上，确实，我也这么觉得。”
真不是谈潞睁眼瞎夸，储凝的厨艺就是一般，谈徵比她好点，但也比不上黄清。路尘的厨艺应该就是跟黄清学的，但可能不经常做，偶尔把握不住火候，就少了点黄清的完美。
要是黄清乐意去临淮的话，他都想开个店让黄清当主厨，干掉苏城了。
“喜欢吃，下次来我再给你做。”
路衍还保留着身为父亲的清醒和理智，到了日常睡觉的时间，他也没回屋，只说了句让路尘把谈潞送下楼，早点回去休息。说完这话，视线也没离开电视，神神在在地啜了口茶，又转头跟黄清说着小品真没以前好看了。
路尘拿了钥匙送谈潞下去，楼道里的声控灯随着二人的脚步亮起又灭掉。这些年不准燃放烟花炮竹了，过年的乐趣就少了那么一点，小区里也安静了很多。
路尘嘴角的笑意直到被谈潞拽上车才收敛。
楼下不是有监控，就是亮着灯，谈潞寻着白天的记忆拖着路尘走到了停车的地方。
两人坐在车后座，谈潞有点舍不得让人离开，刚想说话，就感觉手里被塞了一样东西。
车停在暗处，没有光亮，谈潞凭借手指的摸索，辨认出是个信封式的东西，“给我的？”
路尘被谈潞抱到腿上，他这左手用得是越发熟练了，下午黄清还问她，谈潞是不是个左撇子，什么东西好像都是用左手拿，她嗯了一声，没多说。
“叔叔阿姨怎么给了我两个？” 耳朵就在谈潞喉结处，路尘都能感受到他说话时的震颤，“你也有吗？”
路尘闭着眼嗯了一声，刚才拉拉扯扯的劲全松了下去，脸闷在他身上，呼吸着他的气息，又觉得不够，扯开了他的毛衣领，想钻进他衣服里。
到这会，她好像才有点真实感，黄清给她红包的时候，她才真的意识到她和谈潞，他们之间，不再是只有他们了。
“叔叔阿姨给了我一个，另一个是你给我的？”谈潞把人抱紧，任由路尘的手在他身上动作，他的路路急切地想在他身上找到什么。
“嗯。”
“过年红包是长辈给小辈的祝福。”谈潞轻笑，“你这个小孩子给哥哥什么红包啊。”
“想给就给了。” 路尘的解释非常简洁。
谈潞亲了亲怀里人的耳朵，“那哥哥就收着了，另外，替我给叔叔阿姨说声谢谢。”
“好。”
“今年应该也不能当面跟你说声新年快乐了，回去之后，睡不着就给我打电话，发生什么都要给我打电话，不要三言两语就把我赶走了。”
“——好。”
“路路也有红包，你的储医生给你包了个特别大的红包，说让我转交给你，嗯，爷爷也给你留了一个，说你拍的照片让他很有感触。”
“路尘——”
路尘抬头跟他对视，“——我爱你。”
窗外有刚回到家的人经过，车灯一闪而过，车内的光明转瞬即逝。谈潞不经常直接说这些话，但每次说好像都掐准了时机，在路尘需要一些言语表达的时候，谈潞就能把定心丸递到她嘴边，手上还端着一杯温度最适宜的水。
路尘在黑暗中，手捏上他的脸，捏得他嘴巴鼓起来又抚平，玩够了抬起他的下巴，亲他，声音模糊在亲吻里，放松、坦然却一点都不认输：“你这么爱我啊，那我也——爱你吧。”
“路尘，你去把解酒药给小谈喝一点，我刚给你爸喝过，大过年的醉得醒不来算怎么回事啊，你去看看去。”
黄清从卧室里出来，把药递给路尘，“你别收拾了，一会我来弄，小谈要是难受，你给我说一声，我晚点做饭，实在不行煮好饺子你给他送过去。”
路尘看了眼时间，下午5点多，没收到谈潞的消息，八成是还没醒，不把人喊起来也不太合适，虽然私心是想让他就那么睡吧，春晚看不看的，明天不还有重播吗。
路尘要出门的时候天还是亮的，黄清下午煨了鸡汤，给她装保温桶花了点时间，等她到酒店的时候，已经夜幕降临了。
没有房卡，路尘只能电话吵醒了谈潞，屋里一片漆黑，被吵醒的人似乎也仅仅只是起来开个门，路尘推门进去，心想谈潞睡一觉起来怕是更晕了，清醒状态下的他起床可是非常利索的。
路尘刚把灯开关打开，一转身，没怎么穿衣服的人一头就栽到了她身上。
“哎哎哎——汤汤汤，我拿着东西呢，你有点骨头行吗，我扛不住你。”
谈潞眼睛没睁开，脑子是醒的，听到路尘喊烫，吓了一跳，赶忙把人放开查看，“烫哪了。”
“……” 路尘趁机把保温桶放到了桌子上，“第一声，汤，鸡汤。不是烫。酒精已经蔓延到你的五脏六腑了吗，你这破锣嗓子着实是有点厉害啊。”
谈潞见人没事，睁开的眼又半睁不闭了回去，伸手就想再抱她。
“停停停，我身上凉，不是让你穿件衣服吗。”
路尘不给抱，谈潞转身就走，手指揉着太阳穴坐到了床边。
路尘还穿羽绒服，真不知道她身上那么凉，这等同于不着寸缕的人是怎么抱得下去的。
路尘把外套脱掉，除了鸡汤外，她还带了自己的保温杯，拧开杯盖，走到谈潞面前，说：“抬头，张嘴，把解酒药喝了，水是温的，不烫。”
路尘给啥，谈潞吃啥，喝完了药，他还垂着头缓神。
路尘刚从外面进来，手比较凉，谈潞这有点颓还非常乖的模样真是少见，对于又乖又好的人，总是会忍不住想要破坏，路尘起了点坏心思，一步上前，冰凉的手直接覆在谈潞温热的眼皮上。
啊，好暖和。
“醒醒吧大哥，你知道你现在在哪吗？天都黑啦，饺子也包好了，醒醒神起来去看春晚啦。”
谈潞把冰凉的手拿下来，自然流畅地放到嘴边亲了一下，“你陪我缓缓，10分钟。”
“那你能把衣服穿上吗。”
“不能。”
“穿上吧，太扎眼了。”
“哪你没看过，扎着吧。”
“……”
她还真是没都看过，自从生日结束，谈潞就没再碰过她，给她看？除非谈潞自己找死。
两个人一个坐着，一个站着，慢慢地，谈潞的手就挪到她腰上，往里一收，他腿一开，谈潞的脸就埋在了她肚子上，良久，闷闷地说了一句：“路路，我头晕。”
“啊？头晕？” 路尘估摸着时间，想了想还是晚一点再吃饭吧，“你再躺一会吧，等药效上来。”
谈潞眉头紧皱，她也看不明白是真晕还是装的，但总归是不会太舒服的，她给黄清发了个消息，说晚几分钟回去，坐到床边用手试探了一下谈潞的体温，没感觉出来，又用额头试了下，有点烫，难道还发烧了？
“没事，别担心，我就是刚起来没缓过劲。”
中午两瓶酒度数都不低，他也就是硬撑，路尘一走，他就醉过去了，睡了一觉醒来，后劲还没完全消退，偏偏路尘的手还想让他舒服一些，一会捏捏他后颈，一会按按他太阳穴，她的手是不凉了，把他烧起来了。
“你手别乱摸，我就不烫了。”
果然，上一秒还有点担心的人啪一声打了他一下，“你能不能干净点。”
“我很干净，是你让我变得不干净的。”
路尘懒得搭理他，起身去拿他的衣服，谈潞就带了一套换洗的，还没带睡衣，她把新衣服拿出来，要洗的装进了包里，准备一会带回去，刚装好又想起来明天她就走了，可以回临淮再洗。
说起明天就要走，她肯定是跟谈潞开车回了，白白浪费她机票钱，“谈潞。”
“嗯？”
路尘回到床边，扯住他的耳朵，“没有下次了，一声不吭就来，还伙同江童骗我，我总感觉你就是打算好的，衣服，东西都还能想起来带着呢。”
“没有。”谈潞笑着应了一句，“真不是打算好的，你去看我跟江童的聊天记录，晚上12点多我才问她的。但是，要是还有下次，我还会来的。”
路尘没说话，她就是那么一说，她当然知道他到底是不是临时起意。
谈潞直视着她的脸，就那么安静地看着她，没有问她怎么了，也没有主动抱她，就安静地感受着耳朵上的力道逐渐消失。
好一会，路尘低下身，柔软的嘴唇触到他颈侧，带着摩擦，“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谈潞手按在她后脑勺，手指小幅度地搓着。从他今天经历的来看，他好像发现了什么，又感觉什么都没发现，他来之前，原以为路尘家可能不是那么美好，黄清他之前见过，很温和的一个人，所以他就认为问题会是在路爸爸身上。可又好像不是，路衍话里话外都没有任何责难路尘的意思，还说他配不上路尘，那分明是以女儿为豪。
储凝说，路尘的一部分问题是源于家庭，或许，是他看得太表面了。
“想和我说说吗？” 想不出来，那就开口问。
路尘不想说，她还得回家，“你好点了吗，我们得回去了，时间不早了，我爸妈还等着呢。”
谈潞清楚这不是一句话就能解决的事，反正他现在来了，总归是能抱抱她的。
路尘想起身，半道被谈潞挟住了后颈往前推，谈潞靠过来，无视她的反抗和猝不及防响起的闹铃，捏着她的下巴跟她接吻。
**
两个人回到家，正好是7点，新闻联播播放的时间，路衍毕竟年纪在那，身体也不好，即使是喝了解酒药，还是有点晕晕乎乎的。
年长者比年轻人更情衷于春晚，吃完饭，路尘把碗收拾到厨房，让谈潞陪着他们看电视。
“头疼吗？胃呢，那鸡汤我煨了一下午，一会让尘尘再给你盛一碗，暖暖胃。尘尘的胃不好，我也不让她多吃饺子，多喝点汤也行。”
“放心阿姨，我没事，路尘经常说您的手艺谁都比不上，确实，我也这么觉得。”
真不是谈潞睁眼瞎夸，储凝的厨艺就是一般，谈徵比她好点，但也比不上黄清。路尘的厨艺应该就是跟黄清学的，但可能不经常做，偶尔把握不住火候，就少了点黄清的完美。
要是黄清乐意去临淮的话，他都想开个店让黄清当主厨，干掉苏城了。
“喜欢吃，下次来我再给你做。”
路衍还保留着身为父亲的清醒和理智，到了日常睡觉的时间，他也没回屋，只说了句让路尘把谈潞送下楼，早点回去休息。说完这话，视线也没离开电视，神神在在地啜了口茶，又转头跟黄清说着小品真没以前好看了。
路尘拿了钥匙送谈潞下去，楼道里的声控灯随着二人的脚步亮起又灭掉。这些年不准燃放烟花炮竹了，过年的乐趣就少了那么一点，小区里也安静了很多。
路尘嘴角的笑意直到被谈潞拽上车才收敛。
楼下不是有监控，就是亮着灯，谈潞寻着白天的记忆拖着路尘走到了停车的地方。
两人坐在车后座，谈潞有点舍不得让人离开，刚想说话，就感觉手里被塞了一样东西。
车停在暗处，没有光亮，谈潞凭借手指的摸索，辨认出是个信封式的东西，“给我的？”
路尘被谈潞抱到腿上，他这左手用得是越发熟练了，下午黄清还问她，谈潞是不是个左撇子，什么东西好像都是用左手拿，她嗯了一声，没多说。
“叔叔阿姨怎么给了我两个？” 耳朵就在谈潞喉结处，路尘都能感受到他说话时的震颤，“你也有吗？”
路尘闭着眼嗯了一声，刚才拉拉扯扯的劲全松了下去，脸闷在他身上，呼吸着他的气息，又觉得不够，扯开了他的毛衣领，想钻进他衣服里。
到这会，她好像才有点真实感，黄清给她红包的时候，她才真的意识到她和谈潞，他们之间，不再是只有他们了。
“叔叔阿姨给了我一个，另一个是你给我的？”谈潞把人抱紧，任由路尘的手在他身上动作，他的路路急切地想在他身上找到什么。
“嗯。”
“过年红包是长辈给小辈的祝福。”谈潞轻笑，“你这个小孩子给哥哥什么红包啊。”
“想给就给了。” 路尘的解释非常简洁。
谈潞亲了亲怀里人的耳朵，“那哥哥就收着了，另外，替我给叔叔阿姨说声谢谢。”
“好。”
“今年应该也不能当面跟你说声新年快乐了，回去之后，睡不着就给我打电话，发生什么都要给我打电话，不要三言两语就把我赶走了。”
“——好。”
“路路也有红包，你的储医生给你包了个特别大的红包，说让我转交给你，嗯，爷爷也给你留了一个，说你拍的照片让他很有感触。”
“路尘——”
路尘抬头跟他对视，“——我爱你。”
窗外有刚回到家的人经过，车灯一闪而过，车内的光明转瞬即逝。谈潞不经常直接说这些话，但每次说好像都掐准了时机，在路尘需要一些言语表达的时候，谈潞就能把定心丸递到她嘴边，手上还端着一杯温度最适宜的水。
路尘在黑暗中，手捏上他的脸，捏得他嘴巴鼓起来又抚平，玩够了抬起他的下巴，亲他，声音模糊在亲吻里，放松、坦然却一点都不认输：“你这么爱我啊，那我也——爱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