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陆垚接到借调通知的时候是在周一收盘以后，原本下午收盘以后她是准备去衍生品交易部调研新系统的使用反馈的。
自己部门的戴明总是技术出身，除了周一的部门例会，平日里很少会安排什么大大小小的会议，更不要说这种私人的谈话。
“是项目要被毙了吗？阿弥陀佛，终于不用加班了。”进办公室之前，陆垚在房门口看到了老高发给自己的语音微信，后面附赠着一个幸灾乐祸的表情，就好像没有这个项目就不会有其他项目一样的天真。
陆垚关闭手机屏幕，想到了龚娜娜说起老高职场老油条的样子，现在想想的确如此。
“小陆，这位是张蕾总，是我们销售部门的负责人，我们公司的优秀骨干，她有件事情想跟你聊一下。”
陆垚原本还在脑中盘算着戴明总找自己的原因，考虑了一下自己手头项目的重要性，阶段性项目的进度，就连自己最近对各个部门提出需求的反馈效率也都重新考虑了，就是没盘算出一个所以然来，现在又来了一个销售部门的负责人。
不会是因为没有帮着他们小姑娘提水吧？这未免也太护犊子了。
“陆垚总你好，我是张蕾，你可以叫我蕾姐。”张蕾站起了身子，一套干练的藏青色套装，让陆垚突然想起了自己茶水间听到的八卦。
这不是那个靠这个靠那个上位的蕾姐吗？
“张蕾姐您客气了，叫我小陆就行。”她顺势握上张蕾伸出的手，目光所以是一双同色系的平底皮鞋。
“那也好，小陆。”张蕾气场强大，示意陆垚请坐，原本明明是在it部门的办公室她倒反而看起来像个主人，“原本我们应该早就见过面的，但是部门搬上来以后我就一直在外地出差所以没碰到机会。我们部门平日里电话比较多，没有打扰你们吧？”
“没有您客气了，我们办公室平日也挺吵的。”张蕾和戴明不一样，戴明说话喜欢单刀直入，平日里开会的主题无非就是围绕着有什么困难？怎么解决？需要什么帮助？三个大主题进行，他从来不会有什么铺垫，有什么开场。
所以就算只是第一次见面的一句客套话，习惯了单刀直入的戴明以后，现在的陆垚也觉得有些着急。她本来就是一个急性子，每天的工作安排都有自己的计划，现在下午的计划被打乱本就有些着急，便想着让她直入主题。
“张蕾总，您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我们技术部门肯定全力配合。”
“小陆，我跟戴明总刚沟通了一下，可能有件事情需要你的帮助。”
“我们销售部门目前正在竞标汇泰投资的项目，而参加竞标的内容正好是你们部门前期研发的快交软件。”张蕾在接到洪兆霖电话的时候异常惊讶，原本她已经得到消息表明他们的方案已经落选，却没想到峰回路转有了转机，“小陆，首先我向你介绍一下汇泰投资，汇泰投资是一家基于数学和计算机学科的量化私募基金，前期服务的客户群体一直都是机构，其实包括我们公司的自营都是他们的客户。两年前他们首次放开渠道业务通过在券商和银行发行私募产品募集基金，从目前的数据来看，收益非常可观。但是很遗憾，两年前第一批的合作对象里面并不包括我们。前两个月，我们了解到他们又有公开发行私募产品募集的需求便参加了他们的招标程序，并且进行了多次的路演。”
张蕾见陆垚没有给自己反应便停了下来，喝了口水。疏不知道，汇泰投资的战绩她很早就从龚娜娜对洪兆霖的狗腿表现中知道了一二。
“最近原本我以为是因为市场的原因他们的基金净值表现不佳，后来才了解到其实是因为他们的交易策略和券商系统的不适配才导致的，所以在我们的方案中，同时把戴明总和您这边的系统一起打包营销了。”张蕾向戴明微微点头以后继续说道：“原本我们得到的反馈是由于我们公司在同类型产品的代销上数据并不出彩，并未入选。但是昨晚我接到了他们渠道经理林语堂语堂总的电话，表示我们的系统很出彩，他们会针对我们的系统提出要求，只要我们能够满足就可以按照上报的方案，形成全面的合作。”
“所以他们是要我们单独腾出时间来就他们的要求修改我们的系统？”陆垚满脸的狐疑，她竟然不知道汇泰现在已经有了这样的江湖地位，她想到了汇泰背后的那个男人当年在语文课上坑坑洼洼背诵课文的样子。以前像这样配合销售部门优化系统的事情也时有发生，但是更多的还是综合各家客户的要求，形成一个通用版本的系统。像现在这样对照着一个客户的要求修改精进系统，从陆垚进公司到现在她都没有碰到过。
“我知道这很为难，毕竟我们人手有限。”张蕾向戴明投去求救的眼神，她已经从陆垚的口中听出了不愉悦，毕竟在竞标中突围是销售部门的责任。
“是这样的，我说两句。”戴明接受到目光里的恳求接着话茬说道，“前几天我跟好几个同业也做了沟通，也了解到现在无论是在硬件还是在软件上汇泰都已然是成了行业的标杆，很多的类似的量化私募基金都在向它看齐。所以虽然我们现在看起来像是在根据一家公司修改系统，但本质上其实是走在前面的，如果以后汇泰能够长期使用我们的系统，那肯定会有更多的客户进来，我们也算是少走一点弯路。”
“戴明总说的没错，目前来看汇泰对于系统的要求在同行业中是最为严格的，从行业的标准来说也是最难实现的，如果我们能够满足最苛刻的客户，相信也没有什么别的能难倒我们。”
陆垚不得不承认，这是一项极富挑战的事情。其实在周末看到洪兆霖的代码以后她的脑海中对于自己的系统就已经有了一些新的想法，她知道昨天自己所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作为一个汇泰公司的外人她也没有立场去跟洪兆霖要求看所有的核心代码，毕竟那是他们赚钱的核心工具。如果这次能够作为合作者让他们直接向自己提出要求的话，便会轻松很多。
她是心动的。
“为什么选择我们团队呢？”
虽然这件事情充满挑战让陆垚兴奋，但是基于自己和洪兆霖相识的程度却让她觉得事情不简单，她甚至觉得这是他的要求，她想起了他时常挂在嘴边的那句话“来我这里工作呀。”
“这是什么问题？这本来就是你们研发的系统，难道让别的团队重新学习以后再做精进吗？”戴明不知道陆垚和汇泰之间的渊源，自然被问得一愣，在戴明的眼里，眼前的姑娘是最愿意接受这样的挑战的，今天却一反常态有这样的反应，“我看这样，反正你现在手头上的项目也不是很着急，就先跟着张蕾总去把这件事情做好，这个项目后续有什么技术上支持的需要我们再做调整，小陆，难得的机会，去看看市场现在需要什么，我们的产品还是要充分迎合市场才行。”
从戴明的办公室出来以后，陆垚就开始起借调的流程，她反复品味着刚才张蕾话语间的意思，想知道这次的事情是不是跟洪兆霖有关系，毕竟对于一个理工科的学生来说，这太过于巧合了。
她打开微信聊天框。
垚哥：@渣渣洪你们公司不错呀
渣渣洪：你才发现？
渣渣洪：我一直给你加入优秀公司的机会。是你一直不来。
垚哥：所以现在曲线救国？变着花样让我给你做苦力？
渣渣洪：？？？
渣渣洪：能再跟我说清楚一点吗？这次给我的定罪。我没有get。
垚哥：你知道我的工作单位吗？
渣渣洪：xx证券？
垚哥：和我们公司有合作吗？
渣渣洪：垚哥。你可不是这样要拿着我们之间的同窗情帮公司找业务的人。和券商的合作关系都是渠道负责。我一般不参与。
渣渣洪：但是如果这件事情对你实在重要的话，我也可以勉为其难帮你们说句话。
洪兆霖一上午的心思都不在工作上，昨天下午在考虑再三以后他主动给张蕾打了电话，他考虑过陆垚知道这件事情的后果，最坏的结果就是她还是如同过去一样，觉得这是一种不市场不公平的针对她个人的‘施舍’，如果对象是自己，可能会更糟。
但是这次他却不得不冒险，他很怕突然有一天自己会收到她结婚的通知，就像前天晚上那样，在她这样一个适婚的年纪，一个稳定的伴侣，结婚就好像是她下一步水到渠成的计划一样，在这样一个平常的晚上，这个计划就会出现在她的脑海里。
所以至少现在他必须让她忙起来，他还没有想好忙完这个项目以后，他还是要面临现在同样的境地，对于别无他法的他来说，拖上一阵子也算得上是一个缓期。
垚哥：垚哥我可不需要你的施舍。
果然是‘施舍’，洪兆霖被陆垚的措辞逗笑，正对着坐在他对面的林语堂和韩振宁相视茫然。
gnn（不怎么看微信）：兆霖你可得帮帮她我们垚垚就是被这些条条框框给束缚了这怎么能叫施舍这叫朋友间的互相帮助比如说我们就很愿意成为汇泰的法律顾问
垚哥：我不稀罕铮铮铁骨陆垚是也
垚哥：很快我们就会见面了，兆霖总。你们公司需要我的技术支持。
渣渣洪：？？？
垚哥：我已经正式借调我们销售团队参加针对于你们公司的软件升级工作了。以后在项目上见面，请你正确对待我们之间的关系。
渣渣洪：真的？我倒是成为我们垚哥的甲方了。
渣渣洪：那我可不得使劲剥削出你的价值。
洪兆霖揶揄着陆垚的同时，他收到了一条张蕾的私人微信。
张蕾：兆霖总，目前我们已经联系了开发快交软件的团队长加入了我们的项目组。您看您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们方便过去拜访一下，了解一下贵司的诉求。
洪兆霖：明天吧，明天下午收盘以后。
陆垚在半个小时以后就接收到了她借调流程所有领导的审批完成通知，从她和洪兆霖的对话来看，他好像并不了解这件事情。其实在这件事情上她并不十分在意汇泰给她们公司的这个机会是不是因为她个人，她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敏感较真的陆垚了，她相信自己的专业，相信自己的团队，相信自己的那个软件是可以拥有和值得拥有这样的机会的。
只是陆垚还是很在意她和洪兆霖之间的关系，就像高中时期的那场莫须有的数学竞赛一样，她不想输给他，就像现在她不想因为他得到任何另外的照顾一样。
自己部门的戴明总是技术出身，除了周一的部门例会，平日里很少会安排什么大大小小的会议，更不要说这种私人的谈话。
“是项目要被毙了吗？阿弥陀佛，终于不用加班了。”进办公室之前，陆垚在房门口看到了老高发给自己的语音微信，后面附赠着一个幸灾乐祸的表情，就好像没有这个项目就不会有其他项目一样的天真。
陆垚关闭手机屏幕，想到了龚娜娜说起老高职场老油条的样子，现在想想的确如此。
“小陆，这位是张蕾总，是我们销售部门的负责人，我们公司的优秀骨干，她有件事情想跟你聊一下。”
陆垚原本还在脑中盘算着戴明总找自己的原因，考虑了一下自己手头项目的重要性，阶段性项目的进度，就连自己最近对各个部门提出需求的反馈效率也都重新考虑了，就是没盘算出一个所以然来，现在又来了一个销售部门的负责人。
不会是因为没有帮着他们小姑娘提水吧？这未免也太护犊子了。
“陆垚总你好，我是张蕾，你可以叫我蕾姐。”张蕾站起了身子，一套干练的藏青色套装，让陆垚突然想起了自己茶水间听到的八卦。
这不是那个靠这个靠那个上位的蕾姐吗？
“张蕾姐您客气了，叫我小陆就行。”她顺势握上张蕾伸出的手，目光所以是一双同色系的平底皮鞋。
“那也好，小陆。”张蕾气场强大，示意陆垚请坐，原本明明是在it部门的办公室她倒反而看起来像个主人，“原本我们应该早就见过面的，但是部门搬上来以后我就一直在外地出差所以没碰到机会。我们部门平日里电话比较多，没有打扰你们吧？”
“没有您客气了，我们办公室平日也挺吵的。”张蕾和戴明不一样，戴明说话喜欢单刀直入，平日里开会的主题无非就是围绕着有什么困难？怎么解决？需要什么帮助？三个大主题进行，他从来不会有什么铺垫，有什么开场。
所以就算只是第一次见面的一句客套话，习惯了单刀直入的戴明以后，现在的陆垚也觉得有些着急。她本来就是一个急性子，每天的工作安排都有自己的计划，现在下午的计划被打乱本就有些着急，便想着让她直入主题。
“张蕾总，您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我们技术部门肯定全力配合。”
“小陆，我跟戴明总刚沟通了一下，可能有件事情需要你的帮助。”
“我们销售部门目前正在竞标汇泰投资的项目，而参加竞标的内容正好是你们部门前期研发的快交软件。”张蕾在接到洪兆霖电话的时候异常惊讶，原本她已经得到消息表明他们的方案已经落选，却没想到峰回路转有了转机，“小陆，首先我向你介绍一下汇泰投资，汇泰投资是一家基于数学和计算机学科的量化私募基金，前期服务的客户群体一直都是机构，其实包括我们公司的自营都是他们的客户。两年前他们首次放开渠道业务通过在券商和银行发行私募产品募集基金，从目前的数据来看，收益非常可观。但是很遗憾，两年前第一批的合作对象里面并不包括我们。前两个月，我们了解到他们又有公开发行私募产品募集的需求便参加了他们的招标程序，并且进行了多次的路演。”
张蕾见陆垚没有给自己反应便停了下来，喝了口水。疏不知道，汇泰投资的战绩她很早就从龚娜娜对洪兆霖的狗腿表现中知道了一二。
“最近原本我以为是因为市场的原因他们的基金净值表现不佳，后来才了解到其实是因为他们的交易策略和券商系统的不适配才导致的，所以在我们的方案中，同时把戴明总和您这边的系统一起打包营销了。”张蕾向戴明微微点头以后继续说道：“原本我们得到的反馈是由于我们公司在同类型产品的代销上数据并不出彩，并未入选。但是昨晚我接到了他们渠道经理林语堂语堂总的电话，表示我们的系统很出彩，他们会针对我们的系统提出要求，只要我们能够满足就可以按照上报的方案，形成全面的合作。”
“所以他们是要我们单独腾出时间来就他们的要求修改我们的系统？”陆垚满脸的狐疑，她竟然不知道汇泰现在已经有了这样的江湖地位，她想到了汇泰背后的那个男人当年在语文课上坑坑洼洼背诵课文的样子。以前像这样配合销售部门优化系统的事情也时有发生，但是更多的还是综合各家客户的要求，形成一个通用版本的系统。像现在这样对照着一个客户的要求修改精进系统，从陆垚进公司到现在她都没有碰到过。
“我知道这很为难，毕竟我们人手有限。”张蕾向戴明投去求救的眼神，她已经从陆垚的口中听出了不愉悦，毕竟在竞标中突围是销售部门的责任。
“是这样的，我说两句。”戴明接受到目光里的恳求接着话茬说道，“前几天我跟好几个同业也做了沟通，也了解到现在无论是在硬件还是在软件上汇泰都已然是成了行业的标杆，很多的类似的量化私募基金都在向它看齐。所以虽然我们现在看起来像是在根据一家公司修改系统，但本质上其实是走在前面的，如果以后汇泰能够长期使用我们的系统，那肯定会有更多的客户进来，我们也算是少走一点弯路。”
“戴明总说的没错，目前来看汇泰对于系统的要求在同行业中是最为严格的，从行业的标准来说也是最难实现的，如果我们能够满足最苛刻的客户，相信也没有什么别的能难倒我们。”
陆垚不得不承认，这是一项极富挑战的事情。其实在周末看到洪兆霖的代码以后她的脑海中对于自己的系统就已经有了一些新的想法，她知道昨天自己所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作为一个汇泰公司的外人她也没有立场去跟洪兆霖要求看所有的核心代码，毕竟那是他们赚钱的核心工具。如果这次能够作为合作者让他们直接向自己提出要求的话，便会轻松很多。
她是心动的。
“为什么选择我们团队呢？”
虽然这件事情充满挑战让陆垚兴奋，但是基于自己和洪兆霖相识的程度却让她觉得事情不简单，她甚至觉得这是他的要求，她想起了他时常挂在嘴边的那句话“来我这里工作呀。”
“这是什么问题？这本来就是你们研发的系统，难道让别的团队重新学习以后再做精进吗？”戴明不知道陆垚和汇泰之间的渊源，自然被问得一愣，在戴明的眼里，眼前的姑娘是最愿意接受这样的挑战的，今天却一反常态有这样的反应，“我看这样，反正你现在手头上的项目也不是很着急，就先跟着张蕾总去把这件事情做好，这个项目后续有什么技术上支持的需要我们再做调整，小陆，难得的机会，去看看市场现在需要什么，我们的产品还是要充分迎合市场才行。”
从戴明的办公室出来以后，陆垚就开始起借调的流程，她反复品味着刚才张蕾话语间的意思，想知道这次的事情是不是跟洪兆霖有关系，毕竟对于一个理工科的学生来说，这太过于巧合了。
她打开微信聊天框。
垚哥：@渣渣洪你们公司不错呀
渣渣洪：你才发现？
渣渣洪：我一直给你加入优秀公司的机会。是你一直不来。
垚哥：所以现在曲线救国？变着花样让我给你做苦力？
渣渣洪：？？？
渣渣洪：能再跟我说清楚一点吗？这次给我的定罪。我没有get。
垚哥：你知道我的工作单位吗？
渣渣洪：xx证券？
垚哥：和我们公司有合作吗？
渣渣洪：垚哥。你可不是这样要拿着我们之间的同窗情帮公司找业务的人。和券商的合作关系都是渠道负责。我一般不参与。
渣渣洪：但是如果这件事情对你实在重要的话，我也可以勉为其难帮你们说句话。
洪兆霖一上午的心思都不在工作上，昨天下午在考虑再三以后他主动给张蕾打了电话，他考虑过陆垚知道这件事情的后果，最坏的结果就是她还是如同过去一样，觉得这是一种不市场不公平的针对她个人的‘施舍’，如果对象是自己，可能会更糟。
但是这次他却不得不冒险，他很怕突然有一天自己会收到她结婚的通知，就像前天晚上那样，在她这样一个适婚的年纪，一个稳定的伴侣，结婚就好像是她下一步水到渠成的计划一样，在这样一个平常的晚上，这个计划就会出现在她的脑海里。
所以至少现在他必须让她忙起来，他还没有想好忙完这个项目以后，他还是要面临现在同样的境地，对于别无他法的他来说，拖上一阵子也算得上是一个缓期。
垚哥：垚哥我可不需要你的施舍。
果然是‘施舍’，洪兆霖被陆垚的措辞逗笑，正对着坐在他对面的林语堂和韩振宁相视茫然。
gnn（不怎么看微信）：兆霖你可得帮帮她我们垚垚就是被这些条条框框给束缚了这怎么能叫施舍这叫朋友间的互相帮助比如说我们就很愿意成为汇泰的法律顾问
垚哥：我不稀罕铮铮铁骨陆垚是也
垚哥：很快我们就会见面了，兆霖总。你们公司需要我的技术支持。
渣渣洪：？？？
垚哥：我已经正式借调我们销售团队参加针对于你们公司的软件升级工作了。以后在项目上见面，请你正确对待我们之间的关系。
渣渣洪：真的？我倒是成为我们垚哥的甲方了。
渣渣洪：那我可不得使劲剥削出你的价值。
洪兆霖揶揄着陆垚的同时，他收到了一条张蕾的私人微信。
张蕾：兆霖总，目前我们已经联系了开发快交软件的团队长加入了我们的项目组。您看您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们方便过去拜访一下，了解一下贵司的诉求。
洪兆霖：明天吧，明天下午收盘以后。
陆垚在半个小时以后就接收到了她借调流程所有领导的审批完成通知，从她和洪兆霖的对话来看，他好像并不了解这件事情。其实在这件事情上她并不十分在意汇泰给她们公司的这个机会是不是因为她个人，她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敏感较真的陆垚了，她相信自己的专业，相信自己的团队，相信自己的那个软件是可以拥有和值得拥有这样的机会的。
只是陆垚还是很在意她和洪兆霖之间的关系，就像高中时期的那场莫须有的数学竞赛一样，她不想输给他，就像现在她不想因为他得到任何另外的照顾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