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书堂三人局
这边温府沈念安和温景舟在福泽堂谈过此事用了晚饭后第二日又在壹书堂相遇。
沈念安是许久没有来壹书堂拿陆二收集的泪水，顺便把自己抄写课本给他。温景舟是国子监旬假来壹书堂看书的。
既然温景舟已经知晓东厢房角落处的洞口，沈念安在打开之后也就没有再藏着掖着，就当着他的面前和陆二对话起来。
“之前我日日都过来看你放了纸条没有，前日你放了石头在这里，我就知晓有纸条在下方了，看了后今日早早我就在这里等你。”在墙对面的陆二声音很轻快，说着把他手里的竹筒递了过来。
“我最近几日都会比较得空，这是给你抄的课本。”沈念安直接坐在洞口旁边，结果竹筒后又把手里的手抄本递给对方。
温景舟看着大喇喇坐在墙角处的沈念安，目光在竹筒上停留了一瞬，顿了片刻道：“为何不让他进府聊天？”
“因为他要卖糖水呀。”沈念安不假思索。
“现在天气不热，不卖糖水，在卖糖饼了。”陆二翻看接过来的抄本，听到温景舟的声音，又对他问好，“大公子也在吗？还未对你道谢，冬日多谢你送过来的炭薪。”
沈念安一听抬头疑惑看向温景舟，却见他面上从容，“只是小事。”
“对公子来说是小事，对我来说却是恩情。没有你送来的那些炭火，今年冬日家里过得就苦多了，在此多谢大公子。”
沈念安听明白了，今年冬日温景舟叫人给陆家送了木炭。
“怎么没告诉我？”她轻声问温景舟。
“无意间见到了，就顺道叫其右买了两背炭火给他们家送去。”
沈念安点头，刚想开口，温景舟对陆二说出的话和做出的行为却让她张大了眼睛。
“这是我名帖，日后你从前门进来壹书堂看书吧。”他把印着自己名字的名帖从洞口递给了对面的陆二。
对面许久都没有反应，片刻之后才有沉沉声音：“多谢大公子，只是……”
“拿着吧，念安也希望你收着的。”随即温景舟低头看着沈念安，压低声音说道：“不是想要为他授课吗？这般如何授课？舒先生我会与他说清此事，况且他也习惯在自己小院看书，不常来壹书堂。”
沈念安心中如暖流淌过，胸口好像被一种不知名情绪充盈，眼睛也有酸涩之感，她眨了眨眼睛，缓缓开口对温景舟道谢，又对墙外侧陆二说道：“陆二，你收着吧。”
“念安？”陆二实在疑惑，不明白为何突然就说到要进府中了。
“你先接着吧，拿了去府门口递帖子，你说来壹书堂，会有人领你过来的。”沈念安探头对着陆二说。
对面陆二听了此话，思索顿了顿才接过温景舟递给他的帖子，又郑重对他道谢。
******
在等待陆二过来的时间里，沈念安也郑重对温景舟道了谢，不为别的，只为他尊重她的想法。
她是典型现代生活环境长大的人，哪怕现在来到古代生活了快两年，她骨子里仍然有着现代思想。所以她念书、考试，走一个她习惯走过的道路，让自己重新在这个世界重塑她的世界天地。
但温景舟不同，他是土生土长的古代人，自小就被古代文化熏陶长大的。
她以为他只是一个冷清的少年，对府中之事无甚兴趣，小小年纪对他父亲是否娶姨母不也一派淡定模样吗？
可她没想到，他记得她曾说过的话，也把她说的想法放在心里，认真给陆二递了自己名帖，邀请一个谈不上熟悉的人进府看书。
沈念安自始都不知如何向陆二开口，难道说，这位同学，今后我来为你上课吧，就在这东厢房墙角处？
所以她一直在找一个地方，也在思考找合适时机询问陆二，能否接受她为他讲课。
现在温景舟递出的名帖就是一个合适时机，壹书堂也是一个合适位置，等陆二到了壹书堂，就知道能否为他讲课。
陆二跟着引路小厮到壹书堂门前时，沈念安已经和温景舟聊到国子学课业之事了。
“大公子，念安。”陆二站到两人面前，他年岁比温景舟大些，身量却未及温景舟。
温景舟点头示意应答，沈念安见了他缓缓开口：“我知晓你每日都在识字，现今看了哪些书？”
陆二一愣，随即认真回答：“《幼学琼林》已识了一半，上次你给我的抄本《仓颉篇》虽是认了，但冬日时私塾窗户糊得严实，我不好认字，所以其中还有一些字其实是不识的。”
沈念安点头，她转了转眼珠，轻言浅笑道：“你可知我为何这么长时间都未来壹书堂吗？”
“那自然是要事要忙的。”陆二脱口而出，随后挠了挠自己脑袋，“总不能像我一般无事就来看看吧。”
沈念安忍不住笑，轻咳一声，竭力让自己端庄起来：“我入场考了县试，考了此次县案首。”
陆二瞪大了眼睛，好似不太明白这句话，又好似在捋清这话意思。
“你，你考了县案首？！”
“对的。”沈念安点头加重肯定语气，“所以我想问你，你要和我一起念书吗？”
陆二好似还没有从上一句话中回过神，他快速眨了眨眼睛，语气终于激动起来：“念安你居然考了县试！还是案首！”
他如此渴望念书，自然知晓县试，也明白县案首是何物。
那日他就在县试告示榜贴出时远远看了一眼，但他没想到，在那告示榜上第一位是现在他身旁站着的女童！
沈念安见他呆呆愣愣模样，重复问了她刚刚提出的问题：“你要跟着我念书吗？我知晓你想走科举之路。”
温景舟在旁静静站立，看着她小小一个人儿问旁边站立呆愣的人，要跟着她一起念书吗？
而听闻这话的陆二，原本呆愣的神情变得有点呆滞，重复了听到的话：“跟着你念书？”
“对的，我学识可能不够，但我会尽力把我所学倾囊相助。舒先生是祖母为景舟哥哥请的先生，教习内容和所教之人早已定好；孟先生是祖母为我请的先生，我虽想让你跟着一起念书，但孟先生喜清净也是松散之人，让她教我科考已是烦累，倒不如让你跟着我念书。”
沈念安没说的是，请先生也需要酬金。舒先生放下且不说，他是温伯伯特意从宁海请来上京的，学生仅是温景舟。而她虽是孟先生的学生，学费酬金却是老太太给的，加上时节礼品，哪怕孟先生不缺，却从不会少给。
她顿了顿，还是继续说：“虽说我如今可能没有当先生的经验，但你信我，经验是可以练出来的。况且你现今要学内容，先生都是提前教与我了的，我再教你十分方便。”
陆二这时才恍惚反应过来，待听清了沈念安的话，他立马躬身行礼对她迫不及待道：“我当然是愿意的！”
沈念安让陆二起身，随后他立起身子面向沈念安，语气激动：“念安，你可是案首！秀才！外城私塾多得是秀才老爷授课，你教我这是大材小用！”
沈念安不好意思，嘿嘿笑：“日后你就来壹书堂看书吧，我每日看你进程给你布置课业，不懂的问我、问景舟哥哥都可。”
陆二开心笑着点头，一双眼睛笑得活像一对月牙。
温景舟嘴角淡淡，眉眼却也有几丝喜悦在里面。
*******
如此定下为陆二授课进程后，沈念安回英华阁为他写下教案，在纸上根据孟先生教她科考内容，也为陆二算好时间安排。
晚间在福泽堂时，沈念安和温景舟在饭厅位置上悄悄谈话。
“你考校陆二功课感觉如何？”
“基础薄弱，他还有许多字不识，我觉得你还是先让他把《千字文》、《仓颉篇》重新认好再说。”
沈念安点头，心中把时间安排更延长一些，“我也这样认为，照他这识字进度，估计得后年下场了。”
“这是在你助他念书之后。”温景舟凑到沈念安耳边，把声音放低道，“不然以他如今进度，几年后都不能下场科考。”
这话说得沈念安心花怒放，脸上梨涡顿现，小白牙清晰可见，温景舟见了疑惑道：“你还未掉乳齿？”
沈念安连忙轻咬牙齿，注意半晌，摇了摇头。
老太太瞧见两人说得火热，开口问：“两个小人儿说什么呢？”
“说我乳齿呢！祖母，我的乳齿还未掉。”沈念安偏头回道。
“无事，乳齿脱落有早有晚，你温伯伯当初就落得晚，”老太太看了看温景舟，“倒是舟儿落得早，这时候都换完恒齿了。”
老太太旁边的温礼听了对沈念安点头，二太太这时想起一事：“念安快到生辰了吧？”
沈念安身旁的温景舟看了她一眼，随后两人抬头看向二太太，沈念安却注意到温礼面上一凝，转瞬即逝，再一瞧老太太，倒是面容无异。
“116，我现在要是有隔空读心技能就好了，我的生辰肯定和身世有关。”
【那宿主就要加快收集泪水速，升级成功的确有直接感知读心技能。】
沈念安轻叹口气，再听老太太应了二太太的话：“倒是你还记得，是二月二十五的生辰。”
夹起面前冬笋玉兰片放进嘴里，沈念安想起穿来第一年迷迷糊糊，去年生辰在府中无聊度过，今年不知可否有趣些。
正想着突然嘴里感觉有一异物，把东西吐出来，是她的乳齿。
“哎呦，姑娘拿出来，让我瞧瞧可是哪处的乳齿！”老太太身边的何妈妈却瞧见了，两步走上前来看她是哪里落下的乳齿，见是她的下牙，就说要丢到房梁上面。
“刚还说着乳牙还未落下，这就落下来了。叫厨房煮个鸡蕈羹，吃个软和的。”老太太叫季春去厨房吩咐。
沈念安不好说话，摆摆手，感觉脱落牙齿处牙龈有个窟窿，很想用舌头去舔舐。
“姑娘可别舔，舔了恒齿要长歪的。”何妈妈看出来连忙阻止了她。
温景舟递给她一杯茶水，漱了口才感觉好些。
老太太见她无碍就又说起她的生辰：“虽说小孩子不宜过生辰，倒是可以叫念安孟先生来府中用个便饭。”
“今年倒是没有去年那般冷，如今天气渐暖，念安还可带着孟先生去郊外放放风筝，怎么说也是生辰。”二太太应和老太太道。
沈念安一听眼睛亮起来，放不放风筝的倒另说，出府去郊外春游一听就比在府中过生辰好得多。
沈念安是许久没有来壹书堂拿陆二收集的泪水，顺便把自己抄写课本给他。温景舟是国子监旬假来壹书堂看书的。
既然温景舟已经知晓东厢房角落处的洞口，沈念安在打开之后也就没有再藏着掖着，就当着他的面前和陆二对话起来。
“之前我日日都过来看你放了纸条没有，前日你放了石头在这里，我就知晓有纸条在下方了，看了后今日早早我就在这里等你。”在墙对面的陆二声音很轻快，说着把他手里的竹筒递了过来。
“我最近几日都会比较得空，这是给你抄的课本。”沈念安直接坐在洞口旁边，结果竹筒后又把手里的手抄本递给对方。
温景舟看着大喇喇坐在墙角处的沈念安，目光在竹筒上停留了一瞬，顿了片刻道：“为何不让他进府聊天？”
“因为他要卖糖水呀。”沈念安不假思索。
“现在天气不热，不卖糖水，在卖糖饼了。”陆二翻看接过来的抄本，听到温景舟的声音，又对他问好，“大公子也在吗？还未对你道谢，冬日多谢你送过来的炭薪。”
沈念安一听抬头疑惑看向温景舟，却见他面上从容，“只是小事。”
“对公子来说是小事，对我来说却是恩情。没有你送来的那些炭火，今年冬日家里过得就苦多了，在此多谢大公子。”
沈念安听明白了，今年冬日温景舟叫人给陆家送了木炭。
“怎么没告诉我？”她轻声问温景舟。
“无意间见到了，就顺道叫其右买了两背炭火给他们家送去。”
沈念安点头，刚想开口，温景舟对陆二说出的话和做出的行为却让她张大了眼睛。
“这是我名帖，日后你从前门进来壹书堂看书吧。”他把印着自己名字的名帖从洞口递给了对面的陆二。
对面许久都没有反应，片刻之后才有沉沉声音：“多谢大公子，只是……”
“拿着吧，念安也希望你收着的。”随即温景舟低头看着沈念安，压低声音说道：“不是想要为他授课吗？这般如何授课？舒先生我会与他说清此事，况且他也习惯在自己小院看书，不常来壹书堂。”
沈念安心中如暖流淌过，胸口好像被一种不知名情绪充盈，眼睛也有酸涩之感，她眨了眨眼睛，缓缓开口对温景舟道谢，又对墙外侧陆二说道：“陆二，你收着吧。”
“念安？”陆二实在疑惑，不明白为何突然就说到要进府中了。
“你先接着吧，拿了去府门口递帖子，你说来壹书堂，会有人领你过来的。”沈念安探头对着陆二说。
对面陆二听了此话，思索顿了顿才接过温景舟递给他的帖子，又郑重对他道谢。
******
在等待陆二过来的时间里，沈念安也郑重对温景舟道了谢，不为别的，只为他尊重她的想法。
她是典型现代生活环境长大的人，哪怕现在来到古代生活了快两年，她骨子里仍然有着现代思想。所以她念书、考试，走一个她习惯走过的道路，让自己重新在这个世界重塑她的世界天地。
但温景舟不同，他是土生土长的古代人，自小就被古代文化熏陶长大的。
她以为他只是一个冷清的少年，对府中之事无甚兴趣，小小年纪对他父亲是否娶姨母不也一派淡定模样吗？
可她没想到，他记得她曾说过的话，也把她说的想法放在心里，认真给陆二递了自己名帖，邀请一个谈不上熟悉的人进府看书。
沈念安自始都不知如何向陆二开口，难道说，这位同学，今后我来为你上课吧，就在这东厢房墙角处？
所以她一直在找一个地方，也在思考找合适时机询问陆二，能否接受她为他讲课。
现在温景舟递出的名帖就是一个合适时机，壹书堂也是一个合适位置，等陆二到了壹书堂，就知道能否为他讲课。
陆二跟着引路小厮到壹书堂门前时，沈念安已经和温景舟聊到国子学课业之事了。
“大公子，念安。”陆二站到两人面前，他年岁比温景舟大些，身量却未及温景舟。
温景舟点头示意应答，沈念安见了他缓缓开口：“我知晓你每日都在识字，现今看了哪些书？”
陆二一愣，随即认真回答：“《幼学琼林》已识了一半，上次你给我的抄本《仓颉篇》虽是认了，但冬日时私塾窗户糊得严实，我不好认字，所以其中还有一些字其实是不识的。”
沈念安点头，她转了转眼珠，轻言浅笑道：“你可知我为何这么长时间都未来壹书堂吗？”
“那自然是要事要忙的。”陆二脱口而出，随后挠了挠自己脑袋，“总不能像我一般无事就来看看吧。”
沈念安忍不住笑，轻咳一声，竭力让自己端庄起来：“我入场考了县试，考了此次县案首。”
陆二瞪大了眼睛，好似不太明白这句话，又好似在捋清这话意思。
“你，你考了县案首？！”
“对的。”沈念安点头加重肯定语气，“所以我想问你，你要和我一起念书吗？”
陆二好似还没有从上一句话中回过神，他快速眨了眨眼睛，语气终于激动起来：“念安你居然考了县试！还是案首！”
他如此渴望念书，自然知晓县试，也明白县案首是何物。
那日他就在县试告示榜贴出时远远看了一眼，但他没想到，在那告示榜上第一位是现在他身旁站着的女童！
沈念安见他呆呆愣愣模样，重复问了她刚刚提出的问题：“你要跟着我念书吗？我知晓你想走科举之路。”
温景舟在旁静静站立，看着她小小一个人儿问旁边站立呆愣的人，要跟着她一起念书吗？
而听闻这话的陆二，原本呆愣的神情变得有点呆滞，重复了听到的话：“跟着你念书？”
“对的，我学识可能不够，但我会尽力把我所学倾囊相助。舒先生是祖母为景舟哥哥请的先生，教习内容和所教之人早已定好；孟先生是祖母为我请的先生，我虽想让你跟着一起念书，但孟先生喜清净也是松散之人，让她教我科考已是烦累，倒不如让你跟着我念书。”
沈念安没说的是，请先生也需要酬金。舒先生放下且不说，他是温伯伯特意从宁海请来上京的，学生仅是温景舟。而她虽是孟先生的学生，学费酬金却是老太太给的，加上时节礼品，哪怕孟先生不缺，却从不会少给。
她顿了顿，还是继续说：“虽说我如今可能没有当先生的经验，但你信我，经验是可以练出来的。况且你现今要学内容，先生都是提前教与我了的，我再教你十分方便。”
陆二这时才恍惚反应过来，待听清了沈念安的话，他立马躬身行礼对她迫不及待道：“我当然是愿意的！”
沈念安让陆二起身，随后他立起身子面向沈念安，语气激动：“念安，你可是案首！秀才！外城私塾多得是秀才老爷授课，你教我这是大材小用！”
沈念安不好意思，嘿嘿笑：“日后你就来壹书堂看书吧，我每日看你进程给你布置课业，不懂的问我、问景舟哥哥都可。”
陆二开心笑着点头，一双眼睛笑得活像一对月牙。
温景舟嘴角淡淡，眉眼却也有几丝喜悦在里面。
*******
如此定下为陆二授课进程后，沈念安回英华阁为他写下教案，在纸上根据孟先生教她科考内容，也为陆二算好时间安排。
晚间在福泽堂时，沈念安和温景舟在饭厅位置上悄悄谈话。
“你考校陆二功课感觉如何？”
“基础薄弱，他还有许多字不识，我觉得你还是先让他把《千字文》、《仓颉篇》重新认好再说。”
沈念安点头，心中把时间安排更延长一些，“我也这样认为，照他这识字进度，估计得后年下场了。”
“这是在你助他念书之后。”温景舟凑到沈念安耳边，把声音放低道，“不然以他如今进度，几年后都不能下场科考。”
这话说得沈念安心花怒放，脸上梨涡顿现，小白牙清晰可见，温景舟见了疑惑道：“你还未掉乳齿？”
沈念安连忙轻咬牙齿，注意半晌，摇了摇头。
老太太瞧见两人说得火热，开口问：“两个小人儿说什么呢？”
“说我乳齿呢！祖母，我的乳齿还未掉。”沈念安偏头回道。
“无事，乳齿脱落有早有晚，你温伯伯当初就落得晚，”老太太看了看温景舟，“倒是舟儿落得早，这时候都换完恒齿了。”
老太太旁边的温礼听了对沈念安点头，二太太这时想起一事：“念安快到生辰了吧？”
沈念安身旁的温景舟看了她一眼，随后两人抬头看向二太太，沈念安却注意到温礼面上一凝，转瞬即逝，再一瞧老太太，倒是面容无异。
“116，我现在要是有隔空读心技能就好了，我的生辰肯定和身世有关。”
【那宿主就要加快收集泪水速，升级成功的确有直接感知读心技能。】
沈念安轻叹口气，再听老太太应了二太太的话：“倒是你还记得，是二月二十五的生辰。”
夹起面前冬笋玉兰片放进嘴里，沈念安想起穿来第一年迷迷糊糊，去年生辰在府中无聊度过，今年不知可否有趣些。
正想着突然嘴里感觉有一异物，把东西吐出来，是她的乳齿。
“哎呦，姑娘拿出来，让我瞧瞧可是哪处的乳齿！”老太太身边的何妈妈却瞧见了，两步走上前来看她是哪里落下的乳齿，见是她的下牙，就说要丢到房梁上面。
“刚还说着乳牙还未落下，这就落下来了。叫厨房煮个鸡蕈羹，吃个软和的。”老太太叫季春去厨房吩咐。
沈念安不好说话，摆摆手，感觉脱落牙齿处牙龈有个窟窿，很想用舌头去舔舐。
“姑娘可别舔，舔了恒齿要长歪的。”何妈妈看出来连忙阻止了她。
温景舟递给她一杯茶水，漱了口才感觉好些。
老太太见她无碍就又说起她的生辰：“虽说小孩子不宜过生辰，倒是可以叫念安孟先生来府中用个便饭。”
“今年倒是没有去年那般冷，如今天气渐暖，念安还可带着孟先生去郊外放放风筝，怎么说也是生辰。”二太太应和老太太道。
沈念安一听眼睛亮起来，放不放风筝的倒另说，出府去郊外春游一听就比在府中过生辰好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