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篇 第九章
下篇第九章
抉择
2023年6月首发
2023年11月重新排版
“这肯定是施晴雅和刘琤琪的鬼点子！”几日后，魏修平拿着手机，刷到了视频软件上的一个热门视频，总算开心了些， “欸，这个男的不就是上次我在医院看到的嘛？”
“也许是她们的朋友吧，并不认识秋晚。”魏修平把这个视频转发给她俩： “你们上热门了你们知道嘛？”
“喂喂喂”，魏修平前面传来一个男人斥责的英语： “哦我的伙计，你是想被扣钱了是吧？真是汤姆和贝基谈恋爱——没事做！”
魏修平被他的继母扫地出门后，本就不多的钱很快就被花光了。为了继续他在M国的学业和生活，他只得在课后，去做一些兼职。魏修平所兼职的地方是一个餐厅。餐厅老板歧视留学生，把他压迫和剥削得连苦都叫不出。
这时已经是当地时间的晚上十一点了，餐厅十一点半关门，但此刻已经没有食客。魏修平已经洗好了碗、擦好了桌子、打扫好了卫生，正坐下来，刷刷国内的视频软件休息一下，就被老板叫了起来。
“桌子都擦完了？”
“都擦完了。”
餐厅老板到处摸着桌子。摸出了些小屑屑，转身斥骂魏修平： “该死的！伙计，你的眼睛是盲人的吗？给我重新擦一遍的，该死的家伙。我真想狠狠地踹你的屁股。”
为了赚取基本的生活费，没办法，魏修平只能忍气吞声，起身重新擦着餐桌。
施晴雅揉了揉眼睛，睡眼惺忪地醒来，打开手机： “啊？已经中午了？真能睡啊…等等，什么我们上热门了？”
她点开修平给她发的链接，标题写着：
这 个世界太草蛋 了
“哇！有这么多点赞和收藏啊！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这个视频不是我们拍的——等等，那我们这不是典型的‘为他人做嫁衣’吗？不行不行不行，我们得创立一个自己的账号。”
施晴雅在把视频转发给琤琪和宗政承轩： “我们要快点注册属于自己乐团的账号！我们可不能辛辛苦苦地表演然后给别人涨粉丝呢！另外我们也可以用自己的账号直播！”
宗政承轩回复施晴雅： “我看到了这条视频。可以可以，我还没想到这条呢…我一开始就是想玩玩，没想到我们还能出道！”
“收起你那‘就是想玩玩’的渣男想法吧，既然要做就要认真一些好吗？”
“我不是说那种意思，我是说，我也说不清，算了。”
刘琤琪也回复了晴雅： “我去我去我去我去，一大早刚醒来就看到这么爆炸性的新闻。账号搞起账号搞起！”
施晴雅从床上爬起来，双臂振奋地高挥： “太好了太好了！”
转眼间，她低下头去，被一阵莫名的伤感击倒， “我在高兴些什么呢？”
“账号我注册好了！我在原视频下面留了我们自己的账号链接，现在我们的关注量就开始增加了！” 宗政承轩发来消息。
“你快点弄好准备工作，快点搞定哦。”
“终于搞完了…”大洋彼岸的魏修平终于做完所有的活，一个人走在大街上。他所留学的大学不提供宿舍，而此刻他还未找到稳定的居所。他走进一间宾馆，瞅了一眼价目表，便转身离去。
那就在公园游荡着，他来到一个公园，抱着头，躺在草坪上，黯然地看着夜空。从空中飘下寒凉的秋雨，就这么直接砸到修平的身上。
微信电话响了——是妈妈的。他接通电话。他的母亲见修平躺在一片草坪上，便心疼地问： “修平，你是不是被那老不死的赶出家门没地方去啊？”
“没有没有，我出来就是散散心…”魏修平极力地抑制自己心中的委屈，故作漠然地说着。
“你就别骗你老妈了，你肚子里有几条蛔虫都知道知道。妈老了，不中用了，对不起你，我这个月去水果店打工赚了两千多块钱…不知道国外物价怎样？五百块够住一晚吗？不够的话妈再给。”
魏修平再也无法压抑内心的委屈与悲伤，但她仍不能让自己的泪水轻易掉落： “妈，你别再说了，你别再说了，我对不起你，都怪我当年台懦弱了…”
“你没错，别责怪自己了。快去找一家靠谱的酒店住了，听说M国晚上很乱，贵点没问题，妈付得起。现在科技就是发达，ZFB在外国可以直接付款…我不多说了，快点，别被那些坏人盯上了。”
魏修平把手机放在一边，摸着眼泪，抽噎着： “妈，我知道了……”
妈妈怜爱地笑笑： “那就快去吧，到了酒店，记得给我发消息！”
“我跟你们说！” ，陈知春声色俱厉、愤懑不平地和同村的一些村民倒着苦水， “这个叶秋晚啊，真是个没有良心的东西，我癌症难不难受，她问过一句吗？她连‘我难不难受’、 ‘我感觉怎样啊’都没问过我！”
同村的一个大爷分着菜叶和菜梗，惊叹地问： “一句话都没问过？这小孩，她小时候我就觉得阴阴的。”
“半个字都没有”，陈知春使劲地摇着头，突然她好像抓住了什么东西一样，连珠带炮地吐槽着， “她不仅没有问过一句，她还打我骂我。我拿了她的一本书，她就拼命给我使脸色看。我跟她说我没钱，我要治病。你们晓得伐？她好像好了不起的样子，不情不愿地甩了给我一千块钱，像打发叫花子一样。”
“哦呦，我一直以为身体有些缺陷的人心性会很善良啊”，一位半躺在竹椅上的大爷坐了起来， “这么不要脸的嘛？”
“都说七岁看大，这家伙小时候我就看出她的本性了！你碰到她跟她打招呼，她从来不理人的，还反过来冷冷地看你一眼！”
“哎呀…” ，补袜子的一位大婶打着圆场， “秋晚她从小和父亲生活，她父亲走后，心理或多或少会有些影响啦，就别太在意了…不过话说回来，自己母亲的身体健康也不问一句，也是她的不对……”
“哼，我看这样的人还当老师呢”，陈知春沉声道， “我看会把小孩子都教坏吧。”
“小叶她好像不是老师吧”，补袜子的大婶放下针线， “她在学校就是个打杂的啦。我听别人说，小叶其实还是挺可怜的，在学校处处被别人看不起。”
“那不就是她自找的嘛”，大爷把采扔到地上， “你不知道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嘛！我跟你们说，我最讨厌这种女儿了！我的那个二女儿，已经五年没有与家里联系了！五年前，我小儿子结婚盖新房要钱她还会装模做样给一点。后面我儿媳妇生孙子和二孙要加建楼层，她是一点也没给啊！给打电话还掐了你的，你们觉得气人！”
躺在竹椅上的大爷连连点头： “我记得你二女儿小时候可乖了，还会每天背着弟弟去边照顾弟弟边上学，回来还干农活…唉！女儿就是养不熟！养女儿就是给别人养的！我家那女儿，和一个小子谈恋爱，那不得刮一笔彩礼过来？不刮一笔彩礼过来对得起我在她身上花的钱？拿不出彩礼就有多远滚多远。要是我知道他们偷偷结婚了，我非扒了我女儿的皮不可！”
陈知春虚与委蛇地笑笑： “叶秋晚她…哎呀，也确实有难处。希望她以后不要那么过分吧。”
*
“你个累赘，我特么弄死你——”陈知春把叶秋晚推到在地上。
叶秋晚往前摔倒在地上。陈知春把早就推过来的自行车压在秋晚身上。自行车的重量让秋晚动弹不得。
“我才不想要个有病的小孩！”陈知春把秋晚的手蒙在秋晚的鼻子和嘴下，压着她。
叶秋晚因为窒息艰难地发出呜呜的声音，她无法挣扎，只能绝望地等待最后一刻的到来。
*
“叶秋晚——叶秋晚——”
叶秋晚猛地从桌子上清醒过来。原来这是一个梦。赵丽达拿起一本教辅书敲着秋晚的脑袋： “偷懒是吧？没活干了？真是没眼力劲的，看不到厕所又脏了吗，快去刷，刷完再去给学校花丛浇浇花！”
“好的，好的……”
良久后，叶秋晚从卫生间走出来，放好清洁用具，洗好手后擦擦头上的汗，拿起洒水壶装水，准备去花园浇花。
“韩…韩老师好。”她没走几步就迎面遇见了韩娜老师。
“这是去浇花吗？”韩娜老师疑惑道。
“是的。”秋晚心不在焉地点点头。
“他们又让你去扫厕所了？”
“没有…”
“孩子呀，有时候可以不那么听话的，他们招聘岗位时，写了这条职责吗？”
她犹豫地摇摇头。
“以后你不需要做这些事情，如果他们还是让你做，你就说是韩娜老师说的。”韩娜老师拍拍秋晚的肩膀， “秋晚，看你的样子，应该有什么事情困扰着吧；也许你现在还不想提…我一直在504办公室的。”
她点点头： “谢谢韩老师——对了老师，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韩娜老师点点头： “问吧。”
“这个问题可能有些天马行空。就是说，如果你还有一年就要被‘外星人’抓走，你会选择利用这一年去实现梦想，还是了结恩怨？”
她们来到校园的一个花丛前。韩娜老师接过洒水壶，浇着花草说： “我来帮你浇浇花吧…秋晚真是让我想起了年轻的自己。对了，秋晚——你有喜欢的人嘛？”
“曾经有。”
“老师真的很羡慕你，可以有动力去喜欢其他人”，韩娜老师扶着秋晚坐下， “老师到现在还一个人。上次的饭局，可惜当年没有人可以为我站出来……”
“心疼老师”，叶秋晚把手放在韩娜老师的手上， “那老师是选择了‘实现梦想’吗？”
“梦想…” ，韩娜老师叹叹气， “不如说是‘生活’吧。希望你们这一代人可以不用做出这个抉择。”
叶秋晚点点头， “不做选择？” ，她低下头，默默思衬着。
到了快放学的时候，秋晚和韩娜老师挥别。秋晚在阅览室整理好材料，准备锁门离开。 “等下阙校长让你去一趟他的办公室。” 赵丽达走入阅览室，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哦哦，好的…”叶秋晚应付着。
她敲响副校长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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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肯定是施晴雅和刘琤琪的鬼点子！”几日后，魏修平拿着手机，刷到了视频软件上的一个热门视频，总算开心了些， “欸，这个男的不就是上次我在医院看到的嘛？”
“也许是她们的朋友吧，并不认识秋晚。”魏修平把这个视频转发给她俩： “你们上热门了你们知道嘛？”
“喂喂喂”，魏修平前面传来一个男人斥责的英语： “哦我的伙计，你是想被扣钱了是吧？真是汤姆和贝基谈恋爱——没事做！”
魏修平被他的继母扫地出门后，本就不多的钱很快就被花光了。为了继续他在M国的学业和生活，他只得在课后，去做一些兼职。魏修平所兼职的地方是一个餐厅。餐厅老板歧视留学生，把他压迫和剥削得连苦都叫不出。
这时已经是当地时间的晚上十一点了，餐厅十一点半关门，但此刻已经没有食客。魏修平已经洗好了碗、擦好了桌子、打扫好了卫生，正坐下来，刷刷国内的视频软件休息一下，就被老板叫了起来。
“桌子都擦完了？”
“都擦完了。”
餐厅老板到处摸着桌子。摸出了些小屑屑，转身斥骂魏修平： “该死的！伙计，你的眼睛是盲人的吗？给我重新擦一遍的，该死的家伙。我真想狠狠地踹你的屁股。”
为了赚取基本的生活费，没办法，魏修平只能忍气吞声，起身重新擦着餐桌。
施晴雅揉了揉眼睛，睡眼惺忪地醒来，打开手机： “啊？已经中午了？真能睡啊…等等，什么我们上热门了？”
她点开修平给她发的链接，标题写着：
这 个世界太草蛋 了
“哇！有这么多点赞和收藏啊！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这个视频不是我们拍的——等等，那我们这不是典型的‘为他人做嫁衣’吗？不行不行不行，我们得创立一个自己的账号。”
施晴雅在把视频转发给琤琪和宗政承轩： “我们要快点注册属于自己乐团的账号！我们可不能辛辛苦苦地表演然后给别人涨粉丝呢！另外我们也可以用自己的账号直播！”
宗政承轩回复施晴雅： “我看到了这条视频。可以可以，我还没想到这条呢…我一开始就是想玩玩，没想到我们还能出道！”
“收起你那‘就是想玩玩’的渣男想法吧，既然要做就要认真一些好吗？”
“我不是说那种意思，我是说，我也说不清，算了。”
刘琤琪也回复了晴雅： “我去我去我去我去，一大早刚醒来就看到这么爆炸性的新闻。账号搞起账号搞起！”
施晴雅从床上爬起来，双臂振奋地高挥： “太好了太好了！”
转眼间，她低下头去，被一阵莫名的伤感击倒， “我在高兴些什么呢？”
“账号我注册好了！我在原视频下面留了我们自己的账号链接，现在我们的关注量就开始增加了！” 宗政承轩发来消息。
“你快点弄好准备工作，快点搞定哦。”
“终于搞完了…”大洋彼岸的魏修平终于做完所有的活，一个人走在大街上。他所留学的大学不提供宿舍，而此刻他还未找到稳定的居所。他走进一间宾馆，瞅了一眼价目表，便转身离去。
那就在公园游荡着，他来到一个公园，抱着头，躺在草坪上，黯然地看着夜空。从空中飘下寒凉的秋雨，就这么直接砸到修平的身上。
微信电话响了——是妈妈的。他接通电话。他的母亲见修平躺在一片草坪上，便心疼地问： “修平，你是不是被那老不死的赶出家门没地方去啊？”
“没有没有，我出来就是散散心…”魏修平极力地抑制自己心中的委屈，故作漠然地说着。
“你就别骗你老妈了，你肚子里有几条蛔虫都知道知道。妈老了，不中用了，对不起你，我这个月去水果店打工赚了两千多块钱…不知道国外物价怎样？五百块够住一晚吗？不够的话妈再给。”
魏修平再也无法压抑内心的委屈与悲伤，但她仍不能让自己的泪水轻易掉落： “妈，你别再说了，你别再说了，我对不起你，都怪我当年台懦弱了…”
“你没错，别责怪自己了。快去找一家靠谱的酒店住了，听说M国晚上很乱，贵点没问题，妈付得起。现在科技就是发达，ZFB在外国可以直接付款…我不多说了，快点，别被那些坏人盯上了。”
魏修平把手机放在一边，摸着眼泪，抽噎着： “妈，我知道了……”
妈妈怜爱地笑笑： “那就快去吧，到了酒店，记得给我发消息！”
“我跟你们说！” ，陈知春声色俱厉、愤懑不平地和同村的一些村民倒着苦水， “这个叶秋晚啊，真是个没有良心的东西，我癌症难不难受，她问过一句吗？她连‘我难不难受’、 ‘我感觉怎样啊’都没问过我！”
同村的一个大爷分着菜叶和菜梗，惊叹地问： “一句话都没问过？这小孩，她小时候我就觉得阴阴的。”
“半个字都没有”，陈知春使劲地摇着头，突然她好像抓住了什么东西一样，连珠带炮地吐槽着， “她不仅没有问过一句，她还打我骂我。我拿了她的一本书，她就拼命给我使脸色看。我跟她说我没钱，我要治病。你们晓得伐？她好像好了不起的样子，不情不愿地甩了给我一千块钱，像打发叫花子一样。”
“哦呦，我一直以为身体有些缺陷的人心性会很善良啊”，一位半躺在竹椅上的大爷坐了起来， “这么不要脸的嘛？”
“都说七岁看大，这家伙小时候我就看出她的本性了！你碰到她跟她打招呼，她从来不理人的，还反过来冷冷地看你一眼！”
“哎呀…” ，补袜子的一位大婶打着圆场， “秋晚她从小和父亲生活，她父亲走后，心理或多或少会有些影响啦，就别太在意了…不过话说回来，自己母亲的身体健康也不问一句，也是她的不对……”
“哼，我看这样的人还当老师呢”，陈知春沉声道， “我看会把小孩子都教坏吧。”
“小叶她好像不是老师吧”，补袜子的大婶放下针线， “她在学校就是个打杂的啦。我听别人说，小叶其实还是挺可怜的，在学校处处被别人看不起。”
“那不就是她自找的嘛”，大爷把采扔到地上， “你不知道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嘛！我跟你们说，我最讨厌这种女儿了！我的那个二女儿，已经五年没有与家里联系了！五年前，我小儿子结婚盖新房要钱她还会装模做样给一点。后面我儿媳妇生孙子和二孙要加建楼层，她是一点也没给啊！给打电话还掐了你的，你们觉得气人！”
躺在竹椅上的大爷连连点头： “我记得你二女儿小时候可乖了，还会每天背着弟弟去边照顾弟弟边上学，回来还干农活…唉！女儿就是养不熟！养女儿就是给别人养的！我家那女儿，和一个小子谈恋爱，那不得刮一笔彩礼过来？不刮一笔彩礼过来对得起我在她身上花的钱？拿不出彩礼就有多远滚多远。要是我知道他们偷偷结婚了，我非扒了我女儿的皮不可！”
陈知春虚与委蛇地笑笑： “叶秋晚她…哎呀，也确实有难处。希望她以后不要那么过分吧。”
*
“你个累赘，我特么弄死你——”陈知春把叶秋晚推到在地上。
叶秋晚往前摔倒在地上。陈知春把早就推过来的自行车压在秋晚身上。自行车的重量让秋晚动弹不得。
“我才不想要个有病的小孩！”陈知春把秋晚的手蒙在秋晚的鼻子和嘴下，压着她。
叶秋晚因为窒息艰难地发出呜呜的声音，她无法挣扎，只能绝望地等待最后一刻的到来。
*
“叶秋晚——叶秋晚——”
叶秋晚猛地从桌子上清醒过来。原来这是一个梦。赵丽达拿起一本教辅书敲着秋晚的脑袋： “偷懒是吧？没活干了？真是没眼力劲的，看不到厕所又脏了吗，快去刷，刷完再去给学校花丛浇浇花！”
“好的，好的……”
良久后，叶秋晚从卫生间走出来，放好清洁用具，洗好手后擦擦头上的汗，拿起洒水壶装水，准备去花园浇花。
“韩…韩老师好。”她没走几步就迎面遇见了韩娜老师。
“这是去浇花吗？”韩娜老师疑惑道。
“是的。”秋晚心不在焉地点点头。
“他们又让你去扫厕所了？”
“没有…”
“孩子呀，有时候可以不那么听话的，他们招聘岗位时，写了这条职责吗？”
她犹豫地摇摇头。
“以后你不需要做这些事情，如果他们还是让你做，你就说是韩娜老师说的。”韩娜老师拍拍秋晚的肩膀， “秋晚，看你的样子，应该有什么事情困扰着吧；也许你现在还不想提…我一直在504办公室的。”
她点点头： “谢谢韩老师——对了老师，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韩娜老师点点头： “问吧。”
“这个问题可能有些天马行空。就是说，如果你还有一年就要被‘外星人’抓走，你会选择利用这一年去实现梦想，还是了结恩怨？”
她们来到校园的一个花丛前。韩娜老师接过洒水壶，浇着花草说： “我来帮你浇浇花吧…秋晚真是让我想起了年轻的自己。对了，秋晚——你有喜欢的人嘛？”
“曾经有。”
“老师真的很羡慕你，可以有动力去喜欢其他人”，韩娜老师扶着秋晚坐下， “老师到现在还一个人。上次的饭局，可惜当年没有人可以为我站出来……”
“心疼老师”，叶秋晚把手放在韩娜老师的手上， “那老师是选择了‘实现梦想’吗？”
“梦想…” ，韩娜老师叹叹气， “不如说是‘生活’吧。希望你们这一代人可以不用做出这个抉择。”
叶秋晚点点头， “不做选择？” ，她低下头，默默思衬着。
到了快放学的时候，秋晚和韩娜老师挥别。秋晚在阅览室整理好材料，准备锁门离开。 “等下阙校长让你去一趟他的办公室。” 赵丽达走入阅览室，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哦哦，好的…”叶秋晚应付着。
她敲响副校长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