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稍作休息后，两人重新出发，手中的地图已无用处，好在洞穴内没有岔路，既后退是死路，就只能前行。
越往前走，洞中的光线越明亮，甚至都不需要夜明珠。林鸱看到了遍地的蛇和各种不知名的虫，让人看着心里不舒服，只求快点找到那宝物。
不知走了多久，眼前出现了一张供桌，这桌子歪歪斜斜，瞧着甚是破旧，突兀地摆在那里，被蛇虫百豸包围着。桌上有一积满了灰的四方锦盒，瞧着里面像是装了东西。
白玉楼扯下腰间的一块玉佩，向那供桌急射而去，只听“啪”的一声，玉佩正中那锦盒，盒子里的物体应该颇轻，被砸中后锦盒往旁边偏移了好几分。
两人等了片刻，并无什么机关被触发的异响，如果“归墟”真的就只是那被装在锦盒里的物品，未免太过简陋，哪有是珍宝的样子。
但是这锦盒外面还有层机关，上面有两个可合成一个圆的缺口，白玉楼取出那两枚玉符，仅凭肉眼看，正好可与那缺口吻合，这样的话“归墟”又应该就在锦盒里才对。
白玉楼沉思细想，进入洞穴后只断裂了一次的钟乳石，似凶险却并非无逃生可能的流沙机关，处于休眠期的巨蟒，再到这一路安分的蛇鼠毒虫，过分简陋的供桌，所有这一切都好像是算计好的，在饿虎之蹊总留有一线生机。
灵光一闪，他对林鸱道：“我明白了，这是场考验，归墟归虚，本来就是场虚无，并无什么宝藏。”
他走向供桌，拿起了那锦盒，一路果然畅通无阻，不费吹灰之力。
两枚玉符被放入缺口处，锦盒应声打开，里面有一段玉轴绫锦，上面绣有翻飞的银色巨龙，两人对视一眼，立刻明白这可能与圣上旨意相关。
白玉楼小心打开绫锦，元帝印章赫然其上，还有一段应是元帝亲笔所写的手谕。
看完后将东西复归原位，白玉楼缓缓叹出口气，只觉百感交集。
“林鸱，是时候回府了。”前方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只希望变数少些。
为免夜长梦多，白玉楼和林鸱先行一步，其余人留下救人，事后自行回府。
雷神山下一座茶棚内，白衣公子丢给小二两锭宝银，让他去牙行牵一驾马车回来，旁边还有一粉衣姑娘，双手裹着白布，似是受了伤，衣服上仍有些残血，安静地坐着。
小二只觉得这姑娘乍一看相貌甚是普通，但再看第二眼时就有些迷醉，双瞳剪水，眉如春黛，让人还想再看。
白玉楼一个侧身挡住他的视线，语气森然，“怎么，给的钱不够？还不快去。”
这茶棚设在此处多年，走南闯北的人路过茶棚多会歇脚休整，小二看男人通身的气派就知此人不好惹，连忙收回视线，嘴里告罪：“对不住客官，我这就去！”然后一溜烟就跑了个没影。
“公子，为什么是马车？”林鸱看白玉楼已重新坐下，凑到他耳边小声说：“马车太慢了。”
白玉楼从桌上拿起茶壶，给两人倒水，“你的手驭不了马，再说，总得给有些人一点机会。”
林鸱想问他指的有些人是谁，还有要给什么机会，不过转念一想，他既心中已有成算，自己跟着就好了。
“喝吗？”正想着，嘴边突然多了一碗热茶，林鸱伸手去接，却被避开了。
“你别动，小心烫。”
白玉楼应该甚少照顾人，林鸱只想先抿一口茶水润润干燥的唇，茶碗却倾斜的厉害，她不得不举起双手，口中发出求救声：“公子……”
白玉楼连忙把茶碗放下，只见一抹碧色的茶汤从林鸱的嘴角流出，沾湿了下巴，眼见就要滴落，他连忙用手拂去那些水渍，又不自觉地在她湿润的唇上轻轻擦了一下。
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做了什么，白玉楼不自然地重新端起茶碗，林鸱也有点不知所措，两人间的气氛霎时变得有些奇怪。
被他触碰过后，林鸱淡淡的唇色变得更鲜艳了些，白玉楼盯住那个部位，似有事困扰于心，直到女子困惑的声音响起：“公子，怎么了，我哪里沾上了东西吗？”
白玉楼摇摇头，低头喝了口茶水，本是欲盖弥彰，却忘了那是林鸱喝过的碗。
气氛更奇怪了，林鸱感觉自己的脸都烧了起来，过了一会儿等那热度退下，她碰了碰白玉楼的衣袖，小声道：“公子，古人言善射者位尊，而执御者卑，还是我来驾马车吧。”
白玉楼轻轻弹了一下林鸱的前额，没好气道：“等车来了，你只管坐着躺着，其余不用费心。”
同一时间，白府，丞相白天齐站在梵书阁内，双手背在身后欣赏着墙上的画，是一幅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谶语图。
堂下跪着一人，穿着男子的衣裳，与白玉楼惯穿的那几件衣服风格极为相似，再仔细看他的脸，赫然就是白玉楼！
似是欣赏够了那画，老者开口问堂下之人，“黄鹂，你的公子去哪了？”
那人恭敬回话道：“师傅，公子一向我行我素，且行事从不求人理解，我只听公子吩咐要扮作于他，其他一概不知。”声音悦耳婉转，是黄鹂没错。
白天齐转过身，慧眼如炬，冷声道：“说说，他让你干了什么？”
黄鹂一边回想一边道：“只让我模仿他的声音喝酒念诗，还见了几个有事拜访的门客，其余就没什么了。”
看来他知道有人在监视他了，白天齐冷哼一声，可惜还是嫩了点，不知天高地厚。
白天齐不屑道：“只要我亲自过来一趟，他还有什么可玩呢，罢了，就让他尝尝这‘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滋味。”
越往前走，洞中的光线越明亮，甚至都不需要夜明珠。林鸱看到了遍地的蛇和各种不知名的虫，让人看着心里不舒服，只求快点找到那宝物。
不知走了多久，眼前出现了一张供桌，这桌子歪歪斜斜，瞧着甚是破旧，突兀地摆在那里，被蛇虫百豸包围着。桌上有一积满了灰的四方锦盒，瞧着里面像是装了东西。
白玉楼扯下腰间的一块玉佩，向那供桌急射而去，只听“啪”的一声，玉佩正中那锦盒，盒子里的物体应该颇轻，被砸中后锦盒往旁边偏移了好几分。
两人等了片刻，并无什么机关被触发的异响，如果“归墟”真的就只是那被装在锦盒里的物品，未免太过简陋，哪有是珍宝的样子。
但是这锦盒外面还有层机关，上面有两个可合成一个圆的缺口，白玉楼取出那两枚玉符，仅凭肉眼看，正好可与那缺口吻合，这样的话“归墟”又应该就在锦盒里才对。
白玉楼沉思细想，进入洞穴后只断裂了一次的钟乳石，似凶险却并非无逃生可能的流沙机关，处于休眠期的巨蟒，再到这一路安分的蛇鼠毒虫，过分简陋的供桌，所有这一切都好像是算计好的，在饿虎之蹊总留有一线生机。
灵光一闪，他对林鸱道：“我明白了，这是场考验，归墟归虚，本来就是场虚无，并无什么宝藏。”
他走向供桌，拿起了那锦盒，一路果然畅通无阻，不费吹灰之力。
两枚玉符被放入缺口处，锦盒应声打开，里面有一段玉轴绫锦，上面绣有翻飞的银色巨龙，两人对视一眼，立刻明白这可能与圣上旨意相关。
白玉楼小心打开绫锦，元帝印章赫然其上，还有一段应是元帝亲笔所写的手谕。
看完后将东西复归原位，白玉楼缓缓叹出口气，只觉百感交集。
“林鸱，是时候回府了。”前方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只希望变数少些。
为免夜长梦多，白玉楼和林鸱先行一步，其余人留下救人，事后自行回府。
雷神山下一座茶棚内，白衣公子丢给小二两锭宝银，让他去牙行牵一驾马车回来，旁边还有一粉衣姑娘，双手裹着白布，似是受了伤，衣服上仍有些残血，安静地坐着。
小二只觉得这姑娘乍一看相貌甚是普通，但再看第二眼时就有些迷醉，双瞳剪水，眉如春黛，让人还想再看。
白玉楼一个侧身挡住他的视线，语气森然，“怎么，给的钱不够？还不快去。”
这茶棚设在此处多年，走南闯北的人路过茶棚多会歇脚休整，小二看男人通身的气派就知此人不好惹，连忙收回视线，嘴里告罪：“对不住客官，我这就去！”然后一溜烟就跑了个没影。
“公子，为什么是马车？”林鸱看白玉楼已重新坐下，凑到他耳边小声说：“马车太慢了。”
白玉楼从桌上拿起茶壶，给两人倒水，“你的手驭不了马，再说，总得给有些人一点机会。”
林鸱想问他指的有些人是谁，还有要给什么机会，不过转念一想，他既心中已有成算，自己跟着就好了。
“喝吗？”正想着，嘴边突然多了一碗热茶，林鸱伸手去接，却被避开了。
“你别动，小心烫。”
白玉楼应该甚少照顾人，林鸱只想先抿一口茶水润润干燥的唇，茶碗却倾斜的厉害，她不得不举起双手，口中发出求救声：“公子……”
白玉楼连忙把茶碗放下，只见一抹碧色的茶汤从林鸱的嘴角流出，沾湿了下巴，眼见就要滴落，他连忙用手拂去那些水渍，又不自觉地在她湿润的唇上轻轻擦了一下。
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做了什么，白玉楼不自然地重新端起茶碗，林鸱也有点不知所措，两人间的气氛霎时变得有些奇怪。
被他触碰过后，林鸱淡淡的唇色变得更鲜艳了些，白玉楼盯住那个部位，似有事困扰于心，直到女子困惑的声音响起：“公子，怎么了，我哪里沾上了东西吗？”
白玉楼摇摇头，低头喝了口茶水，本是欲盖弥彰，却忘了那是林鸱喝过的碗。
气氛更奇怪了，林鸱感觉自己的脸都烧了起来，过了一会儿等那热度退下，她碰了碰白玉楼的衣袖，小声道：“公子，古人言善射者位尊，而执御者卑，还是我来驾马车吧。”
白玉楼轻轻弹了一下林鸱的前额，没好气道：“等车来了，你只管坐着躺着，其余不用费心。”
同一时间，白府，丞相白天齐站在梵书阁内，双手背在身后欣赏着墙上的画，是一幅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谶语图。
堂下跪着一人，穿着男子的衣裳，与白玉楼惯穿的那几件衣服风格极为相似，再仔细看他的脸，赫然就是白玉楼！
似是欣赏够了那画，老者开口问堂下之人，“黄鹂，你的公子去哪了？”
那人恭敬回话道：“师傅，公子一向我行我素，且行事从不求人理解，我只听公子吩咐要扮作于他，其他一概不知。”声音悦耳婉转，是黄鹂没错。
白天齐转过身，慧眼如炬，冷声道：“说说，他让你干了什么？”
黄鹂一边回想一边道：“只让我模仿他的声音喝酒念诗，还见了几个有事拜访的门客，其余就没什么了。”
看来他知道有人在监视他了，白天齐冷哼一声，可惜还是嫩了点，不知天高地厚。
白天齐不屑道：“只要我亲自过来一趟，他还有什么可玩呢，罢了，就让他尝尝这‘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