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次次装不认识？”蒲若楠眼神瞬间变得凌厉，一跃而起，但她比石桥于矮了半个头，气势大打折扣。
“旷课出入营业性娱乐会所……”石桥于突然笑了起来，像是找到一个新玩具，很开心的样子。
蒲若楠收起手机：“哦？出了学校，学生会长也依然致力于学生工作吗？不过，旷课出入营业性娱乐场所的好像不只我一个吧。”
石桥于摇摇头：“只有你一个哦。”他尾音拖得很长，“第一，我没有逃课，我请假了的；第二，我作为学生会会长，看到同校同学出入营业性娱乐会所，尽责劝导。”
蒲若楠一脸震惊地看着他，校草居然是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她要回去告诉沈麟，她知道上帝给校草关的哪扇窗了。
是脸皮啊。
石桥于还在继续：“哦，差点忘记了，还有一条，未成年。”
蒲若楠：“我们有仇吗？说这些，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砍了我一刀欸？”
“我不是在派出所承诺会赔钱的吗？”
“什么时候赔？”
“马上。“
“马上是什么时候？”
蒲若楠着实答不上来，愣在了原地。
石桥于推了一下眼镜，依旧是那副慢条斯理的语气：“放轻松，我不干什么，就是想逗你玩而已。”
蒲若楠丝毫没有放松，反而更加警惕地看着他。
“我就说你很好玩嘛！”石桥于弯腰，和她平视，慢慢地凑到她面前，带着一股年轻男孩子独有的清冽的气息，恶作剧般笑道，“你真的应该好好看看你现在的脸，真的太精彩了。”
深夜十一点，银州小区某栋楼突然传出一声凄厉的哀嚎。
“楠楠？”张敏睡眼惺忪地敲了敲厕所的门，“你没事吧？”
蒲若楠连忙回道：“没事没事，脚滑了一下。妈，你睡吧，我洗完澡也睡了。”
门外响起张敏回房的声音，蒲若楠深吸了几口气。
镜子里那个鬼一样的人，竟然是她本尊？蒲若楠留泪了，脸上那一道道漆黑可怖的痕迹，将她的脸分割成一块块碎玻璃，像极了一个从坟里蹦出来的女鬼！
她终于明白莎莎看着她拿出那个临时在小超市买的几样化妆品，为什么欲言又止了。难怪刚刚那个出租车司机总是忍不住回头看，敢情问题在这儿呢！
那刚刚石桥于说的精彩，难道也是指这张脸不成？
蒲若楠隐隐觉得哪里不太对，但她实在是太累了，明天一大早还要继续上学，于是懒得继续深究，连忙一通操作，将脸上的妆卸了个干干净净。
临了，犹豫再三，她还是将那根准备扔进垃圾桶的劣质黑色睫毛膏放回了化妆包。
翌日一早，蒲若楠顶着酒后熬夜的熊猫眼，迷迷瞪瞪地去到学校，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迟到了一个小时。
刚到校门口就被老何逮个正着：“蒲若楠！你又迟到！”
蒲若楠惊得一个激灵，条件反射就要跑，结果被老何拽住了书包带子，像拎小鸡仔一样把她往教室里拎。
“老何！老何！给点面子！我自己能走的。”蒲若楠求饶道。
“你给我面子了吗？”
老何一看见她，血压就高，看不见她，血压更高，似乎是为了给自己的血压一个交代，老何毫无松手的打算。
正值下课期间，几乎所有的学生都闻风出来看热闹。
蒲若楠憋着一股劲儿，道：“老何，我今天一定老老实实在学校呆着，哪儿也不去，你放开我，我自己走行不行？”
老何仿若未闻，还在往前走。
“老何，别怪我没提醒你啊！”蒲若楠站在原地不动了。
老何被突如其来的阻力带了一下，差点一个趔趄，险险站住了，回过头，一脸怒气地看着蒲若楠：“提醒什么你提醒？”
“你、还、记、得、我、上、一、任、的、班、主、任、吗？”蒲若楠一字一顿地道。
闻言，老何的手像是摸到了刚烧开的电热水壶，瞬间弹回。
为了缓解尴尬，他双手交叠在胸前搓了搓，像是为了给自己取暖，清了清嗓子，看着她道：“你自己去教室外面站着，昨天你逃了多久，今天就罚站多久。”
“好嘞！”得了老何的特赦，蒲若楠高高兴兴地回了教室。
刚一进门，沈麟正抱着一摞试卷一脸哀怨地看着她：“楠楠……”
“停！”蒲若楠拿手指抵住越靠越近的沈麟，“舌头捋直了，好好说话，我怕我控制不住我寄几。”
沈麟后退一步，气哼哼地把试卷往她桌上一放：“亏得我还仔细为你整理，你竟然这样嫌弃我？！”
“是谁今天早上独自去学校了？”蒲若楠咬牙切齿地道，“出门都不叫我，你故意的是不是？”
“我也迟到了啊，连早饭都没来得及吃。”沈麟委屈巴巴地把试卷往她桌上一扔，“不然我能发短信让你给我带饭吗？”
蒲若楠坐到座位上，将包里的早饭放到沈麟桌上，拿胳膊肘撞了撞沈麟：“吃吧！衰仔！肚子满满，脑袋空空！”
沈麟白了她一眼，没接茬，看到桌子上的打包盒，立刻心花怒放：“楠楠，你真好。“
沈麟一边埋头吃饭，一边奉上自己最新得到的八卦信息：“昨天你交卷之后，英语老师可是发大脾气了，还有那谁……”
沈麟眼神看向教室第一排的那个短发女生：“喏，她好像写了两封投诉信，一封递给校委会，一封递给了家委会……”
蒲若楠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姜敏之——她学习上的对家。
不过好像只有姜敏之这么认为，毕竟她也是文科班数一数二的人物，虽然绝大多数时候是数二，除非蒲若楠缺考了。
就比如开学模拟小考，蒲若楠因为缺考，零分垫底，姜敏之终于抱走了头名宝座。
信的内容是什么，沈麟给了她一个“你懂的”的眼神，然后凑过来打听蒲若楠昨天逃课又干嘛去了。
蒲若楠撩了撩眼皮，表示已读，但不回。
见这人嘴太过严实，沈麟也懒得再说，转而发出邀约：“唉，你今天不会提前走吧，听说学校对面新开了一家小吃店，可好吃了，一起去呗。”
提前走，早退的委婉说法。
蒲若楠看了他一眼：“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我们是纯洁的同学关系，能不能单纯点，不要搞阴谋论。”沈麟拿筷子戳了戳眼前的炒面，翻了个白眼。
“刚刚是谁在这儿给我说人写了两封信呢！“蒲若楠把白眼还给沈麟，“那我就不去了吧，没时间。”
沈麟急了：“欸，去嘛~我请客。”
“老实交代。”蒲若楠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沈麟指着蒲若楠手里那堆试卷：“就那个数学的，我没做，不会，你给我讲讲呗。”
“我怎么那么不信呢！”蒲若楠看了他一眼。
沈麟神秘兮兮地看了她一眼，手伸进课桌想掏出手机，上课铃声响起，英语老师嗒嗒嗒地脚步声也随之传来，他又心虚地将手机放回原位。
英语老师今天换了一身旗袍，复古的玛丽珍小方跟踩着地板发出哒哒哒的脆响，面露微笑，知性而优雅，看起来心情不错。
蒲若楠立刻乖巧地抱了试卷走到门口，道了声：“老师好。”
想来老何做了不少功课，英语老师看到她，脸部的僵硬转瞬即逝，微一点头，放蒲若楠出去了。
蒲若楠淡定地挪到教室外的窗台上，笑嘻嘻地冲沈麟比了胜利的手势。
结果窗边即刻递来一记眼神冷刀。
是姜敏之。
蒲若楠可不是什么善茬，也回敬她一记眼刀。
两人隔着窗户来回交锋数十下。
英语老师终于忍无可忍，但理智告诉她应该选软柿子捏，于是她点名：“姜敏之，你来讲一下为什么这道题选C。”
姜敏之乖巧地站起来，开始认真回答问题。
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就此终结。
蒲若楠换了个方向，将试卷放到围栏上，一低头，就看到石桥于和几个男生抱了篮球边走边笑。
好像是感应到有人在看他，石桥于转身抬头往教学楼的方向看了一眼，伸出两根手指比了比。
蒲若楠想起昨晚他说的，她欠他的，两回。
一次是派出所，一次是逃跑。
可她不是在酒吧也替他挡了一次灾吗？她当时怎么就没想起来反驳呢？
手里的铅笔狠狠地往卷子上一戳，戳出一个洞来。
遥遥的，两人四目相对。
“桥于，你看什么呢？”李亮也转过头，奈何他是个近视，偏偏上体育课还不爱戴眼镜，看了好半天也没看出个什么所以然。
石桥于没答，看了眼自己还绑着绷带的胳膊，往前走了。
李亮追上去，问：“你这胳膊还没好利索呢？伤得有点厉害啊。”
“嗯。”石桥于应声道。
“你说你怎么这么倒霉，走路上都能被狗咬这么大一口。”
石桥于笑了笑，道：“没注意，那小狗，长得还挺可爱的。“
“流浪狗？”李亮问。
石桥于：“不知道，可能吧。”
周佳：“应该没有流浪狗吧，明天北京奥运会开幕，全国都在搞市容市貌，力求给外国游客展现一个新形象。”
“咱又不考政治，你这时事新闻可没少看啊？”李亮笑道。
“嗐！你还不是一样关注，梦之队的首发名单终于定了，科比、詹姆斯、基德、安东尼和霍华德，你敢相信韦德和罗斯居然打替补吗？”说着，周佳半跳着做了一个空中投篮的姿势。
“也不知道姚明能带中国队走到哪一步？”李亮也叹了口气，“要是我们能早一年高考就好了，我一定考到北京，去现场看看奥运会，多流弊啊！”
“我们不一定能上北京的大学，桥于肯定在北京了，他一定在清华，毕竟悦薇学姐在北京呢，总这么异地可不行啊！”周佳笑道。
李亮也跟着附和：“我说桥于你藏得可够深的啊，和悦薇学姐什么时候好上的啊？”
闻言，石桥于脚步一顿：“你说什么？”
“我说，你什么时候交了女朋友，也不跟我们说一声。”李亮凑着他耳边大声喊道。
“有病啊！”周佳急道，“让老师们听见了怎么办？”
石桥于扭头看了一眼在栏杆低着头专心做试卷的蒲若楠，低声说了一句：“是有病！”
李亮以为在骂他，别过脸“嘁”了一声：“不想说拉倒！”
一行人抱着篮球往操场去了。
“旷课出入营业性娱乐会所……”石桥于突然笑了起来，像是找到一个新玩具，很开心的样子。
蒲若楠收起手机：“哦？出了学校，学生会长也依然致力于学生工作吗？不过，旷课出入营业性娱乐场所的好像不只我一个吧。”
石桥于摇摇头：“只有你一个哦。”他尾音拖得很长，“第一，我没有逃课，我请假了的；第二，我作为学生会会长，看到同校同学出入营业性娱乐会所，尽责劝导。”
蒲若楠一脸震惊地看着他，校草居然是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她要回去告诉沈麟，她知道上帝给校草关的哪扇窗了。
是脸皮啊。
石桥于还在继续：“哦，差点忘记了，还有一条，未成年。”
蒲若楠：“我们有仇吗？说这些，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砍了我一刀欸？”
“我不是在派出所承诺会赔钱的吗？”
“什么时候赔？”
“马上。“
“马上是什么时候？”
蒲若楠着实答不上来，愣在了原地。
石桥于推了一下眼镜，依旧是那副慢条斯理的语气：“放轻松，我不干什么，就是想逗你玩而已。”
蒲若楠丝毫没有放松，反而更加警惕地看着他。
“我就说你很好玩嘛！”石桥于弯腰，和她平视，慢慢地凑到她面前，带着一股年轻男孩子独有的清冽的气息，恶作剧般笑道，“你真的应该好好看看你现在的脸，真的太精彩了。”
深夜十一点，银州小区某栋楼突然传出一声凄厉的哀嚎。
“楠楠？”张敏睡眼惺忪地敲了敲厕所的门，“你没事吧？”
蒲若楠连忙回道：“没事没事，脚滑了一下。妈，你睡吧，我洗完澡也睡了。”
门外响起张敏回房的声音，蒲若楠深吸了几口气。
镜子里那个鬼一样的人，竟然是她本尊？蒲若楠留泪了，脸上那一道道漆黑可怖的痕迹，将她的脸分割成一块块碎玻璃，像极了一个从坟里蹦出来的女鬼！
她终于明白莎莎看着她拿出那个临时在小超市买的几样化妆品，为什么欲言又止了。难怪刚刚那个出租车司机总是忍不住回头看，敢情问题在这儿呢！
那刚刚石桥于说的精彩，难道也是指这张脸不成？
蒲若楠隐隐觉得哪里不太对，但她实在是太累了，明天一大早还要继续上学，于是懒得继续深究，连忙一通操作，将脸上的妆卸了个干干净净。
临了，犹豫再三，她还是将那根准备扔进垃圾桶的劣质黑色睫毛膏放回了化妆包。
翌日一早，蒲若楠顶着酒后熬夜的熊猫眼，迷迷瞪瞪地去到学校，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迟到了一个小时。
刚到校门口就被老何逮个正着：“蒲若楠！你又迟到！”
蒲若楠惊得一个激灵，条件反射就要跑，结果被老何拽住了书包带子，像拎小鸡仔一样把她往教室里拎。
“老何！老何！给点面子！我自己能走的。”蒲若楠求饶道。
“你给我面子了吗？”
老何一看见她，血压就高，看不见她，血压更高，似乎是为了给自己的血压一个交代，老何毫无松手的打算。
正值下课期间，几乎所有的学生都闻风出来看热闹。
蒲若楠憋着一股劲儿，道：“老何，我今天一定老老实实在学校呆着，哪儿也不去，你放开我，我自己走行不行？”
老何仿若未闻，还在往前走。
“老何，别怪我没提醒你啊！”蒲若楠站在原地不动了。
老何被突如其来的阻力带了一下，差点一个趔趄，险险站住了，回过头，一脸怒气地看着蒲若楠：“提醒什么你提醒？”
“你、还、记、得、我、上、一、任、的、班、主、任、吗？”蒲若楠一字一顿地道。
闻言，老何的手像是摸到了刚烧开的电热水壶，瞬间弹回。
为了缓解尴尬，他双手交叠在胸前搓了搓，像是为了给自己取暖，清了清嗓子，看着她道：“你自己去教室外面站着，昨天你逃了多久，今天就罚站多久。”
“好嘞！”得了老何的特赦，蒲若楠高高兴兴地回了教室。
刚一进门，沈麟正抱着一摞试卷一脸哀怨地看着她：“楠楠……”
“停！”蒲若楠拿手指抵住越靠越近的沈麟，“舌头捋直了，好好说话，我怕我控制不住我寄几。”
沈麟后退一步，气哼哼地把试卷往她桌上一放：“亏得我还仔细为你整理，你竟然这样嫌弃我？！”
“是谁今天早上独自去学校了？”蒲若楠咬牙切齿地道，“出门都不叫我，你故意的是不是？”
“我也迟到了啊，连早饭都没来得及吃。”沈麟委屈巴巴地把试卷往她桌上一扔，“不然我能发短信让你给我带饭吗？”
蒲若楠坐到座位上，将包里的早饭放到沈麟桌上，拿胳膊肘撞了撞沈麟：“吃吧！衰仔！肚子满满，脑袋空空！”
沈麟白了她一眼，没接茬，看到桌子上的打包盒，立刻心花怒放：“楠楠，你真好。“
沈麟一边埋头吃饭，一边奉上自己最新得到的八卦信息：“昨天你交卷之后，英语老师可是发大脾气了，还有那谁……”
沈麟眼神看向教室第一排的那个短发女生：“喏，她好像写了两封投诉信，一封递给校委会，一封递给了家委会……”
蒲若楠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姜敏之——她学习上的对家。
不过好像只有姜敏之这么认为，毕竟她也是文科班数一数二的人物，虽然绝大多数时候是数二，除非蒲若楠缺考了。
就比如开学模拟小考，蒲若楠因为缺考，零分垫底，姜敏之终于抱走了头名宝座。
信的内容是什么，沈麟给了她一个“你懂的”的眼神，然后凑过来打听蒲若楠昨天逃课又干嘛去了。
蒲若楠撩了撩眼皮，表示已读，但不回。
见这人嘴太过严实，沈麟也懒得再说，转而发出邀约：“唉，你今天不会提前走吧，听说学校对面新开了一家小吃店，可好吃了，一起去呗。”
提前走，早退的委婉说法。
蒲若楠看了他一眼：“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我们是纯洁的同学关系，能不能单纯点，不要搞阴谋论。”沈麟拿筷子戳了戳眼前的炒面，翻了个白眼。
“刚刚是谁在这儿给我说人写了两封信呢！“蒲若楠把白眼还给沈麟，“那我就不去了吧，没时间。”
沈麟急了：“欸，去嘛~我请客。”
“老实交代。”蒲若楠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沈麟指着蒲若楠手里那堆试卷：“就那个数学的，我没做，不会，你给我讲讲呗。”
“我怎么那么不信呢！”蒲若楠看了他一眼。
沈麟神秘兮兮地看了她一眼，手伸进课桌想掏出手机，上课铃声响起，英语老师嗒嗒嗒地脚步声也随之传来，他又心虚地将手机放回原位。
英语老师今天换了一身旗袍，复古的玛丽珍小方跟踩着地板发出哒哒哒的脆响，面露微笑，知性而优雅，看起来心情不错。
蒲若楠立刻乖巧地抱了试卷走到门口，道了声：“老师好。”
想来老何做了不少功课，英语老师看到她，脸部的僵硬转瞬即逝，微一点头，放蒲若楠出去了。
蒲若楠淡定地挪到教室外的窗台上，笑嘻嘻地冲沈麟比了胜利的手势。
结果窗边即刻递来一记眼神冷刀。
是姜敏之。
蒲若楠可不是什么善茬，也回敬她一记眼刀。
两人隔着窗户来回交锋数十下。
英语老师终于忍无可忍，但理智告诉她应该选软柿子捏，于是她点名：“姜敏之，你来讲一下为什么这道题选C。”
姜敏之乖巧地站起来，开始认真回答问题。
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就此终结。
蒲若楠换了个方向，将试卷放到围栏上，一低头，就看到石桥于和几个男生抱了篮球边走边笑。
好像是感应到有人在看他，石桥于转身抬头往教学楼的方向看了一眼，伸出两根手指比了比。
蒲若楠想起昨晚他说的，她欠他的，两回。
一次是派出所，一次是逃跑。
可她不是在酒吧也替他挡了一次灾吗？她当时怎么就没想起来反驳呢？
手里的铅笔狠狠地往卷子上一戳，戳出一个洞来。
遥遥的，两人四目相对。
“桥于，你看什么呢？”李亮也转过头，奈何他是个近视，偏偏上体育课还不爱戴眼镜，看了好半天也没看出个什么所以然。
石桥于没答，看了眼自己还绑着绷带的胳膊，往前走了。
李亮追上去，问：“你这胳膊还没好利索呢？伤得有点厉害啊。”
“嗯。”石桥于应声道。
“你说你怎么这么倒霉，走路上都能被狗咬这么大一口。”
石桥于笑了笑，道：“没注意，那小狗，长得还挺可爱的。“
“流浪狗？”李亮问。
石桥于：“不知道，可能吧。”
周佳：“应该没有流浪狗吧，明天北京奥运会开幕，全国都在搞市容市貌，力求给外国游客展现一个新形象。”
“咱又不考政治，你这时事新闻可没少看啊？”李亮笑道。
“嗐！你还不是一样关注，梦之队的首发名单终于定了，科比、詹姆斯、基德、安东尼和霍华德，你敢相信韦德和罗斯居然打替补吗？”说着，周佳半跳着做了一个空中投篮的姿势。
“也不知道姚明能带中国队走到哪一步？”李亮也叹了口气，“要是我们能早一年高考就好了，我一定考到北京，去现场看看奥运会，多流弊啊！”
“我们不一定能上北京的大学，桥于肯定在北京了，他一定在清华，毕竟悦薇学姐在北京呢，总这么异地可不行啊！”周佳笑道。
李亮也跟着附和：“我说桥于你藏得可够深的啊，和悦薇学姐什么时候好上的啊？”
闻言，石桥于脚步一顿：“你说什么？”
“我说，你什么时候交了女朋友，也不跟我们说一声。”李亮凑着他耳边大声喊道。
“有病啊！”周佳急道，“让老师们听见了怎么办？”
石桥于扭头看了一眼在栏杆低着头专心做试卷的蒲若楠，低声说了一句：“是有病！”
李亮以为在骂他，别过脸“嘁”了一声：“不想说拉倒！”
一行人抱着篮球往操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