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蒲若楠是被老何的电话吵醒的，问她为什么下午了也没见到她的人，教务处的处理已经出来了。
蒲若楠这才惊觉，自己一觉睡到了下午，闹钟似乎没响。
可她明明记得自己睡前特意设了的。
她换好衣服走到客厅，冰箱门上贴着张敏给她留的字条：楠楠，妈妈去面试了，冰箱里有做好的菜，牛奶记得热一下再喝。
蒲若楠从冰箱里拿出牛奶咕嘟咕嘟几口，人也清醒了许多，犹豫着等下还去不去学校，正准备给沈麟发个短信，打探一下今天的教学进度，就看到石桥于发来的信息。
——石思齐，周北小学六年级学生，135XXXXXXXX。
蒲若楠：？？？
石桥于：回报。
切！
蒲若楠将空了的利乐包捏成一团，投篮一般扔进垃圾桶。
蒲若楠：报！
算了，看来今天也不用去学校了，直接去周北小学好了。
蒲若楠坐着公交车晃到周北小学门口，已是晚上七点多，早已经放学了，不过距离她和石思齐约定的时间还有十分钟。她在学校周边晃了晃，只看到一个头发花白的阿姨还在静静地守着两根没卖出去的烤肠。
肚子适时地咕咕叫起来。
蒲若楠走过去：“阿姨，烤肠多少钱一根。”
“两块。”阿姨笑着看看她，“加辣椒酱还是咖喱酱？”
这话一听，蒲若楠知道遇上高手了。
“辣椒酱。”蒲若楠答。
阿姨麻溜地拿起一根烤肠刷了一层辣椒油递给她，见蒲若楠拿起就咬了一口，又温和地笑着道：“要不要试试咖喱酱的？很多人更爱咖喱味道的呢！”
不愧是做生意的，说的都是选择题，不是判断题，不给对方留拒绝的空间。
层层递进，选择之外，还有比较，完全不给对方任何思考的时间。
这确实是高手。
蒲若楠看了阿姨一眼，从兜里掏出十块钱递给她：“不用了，我只喜欢辣椒。”
阿姨眼中的失望一闪而过，接过钱，从身前拿起一个装满零钱的小盒子，在里面翻找。
阿姨刚凑齐八块钱准备找给她，就见校门口一个粉色的小圆球直接蹦了出来，一路跳着跑着蹦到了眼前。
粉色小圆球一下子蹦到蒲若楠身上，如同见到了阔别已久的亲人。
蒲若楠被人来了个被动式的熊抱，只觉得两个肉乎乎的小胳膊紧紧地勒住了自己的脖子，腰被两条胖腿锁着，差点把她刚吃的烤肠都撞出来了。
虽然之前在医院见过一次，但蒲若楠已经不太记得她的样子了，语气犹疑地问：“石思齐？”
肩膀上的小脑袋疯狂点头，蹭得她脖子上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得到肯定的回答，蒲若楠把剩下的烤肠塞进嘴里，腾出两只手，把身上那只八爪鱼给卸了下来。
小姑娘眨巴着眼看着她：“姐姐，你终于来接我回家了。”
蒲若楠：“……”
小姑娘见蒲若楠嘴里叼了根烤肠，气呼呼地鼓起腮帮子：“姐姐，你居然吃独食。”说着，她看了眼老板摊上仅剩的一根烤肠，“老板，我要咖喱酱。”
“好嘞。”阿姨应声，乐呵呵地将手里的八块钱找了两块回去，将六块钱递到蒲若楠手上，又利索地将最后一根烤肠拿竹签串起，抹了咖喱酱递给石思齐。
蒲若楠：“……”
她恨！恨自己把自己的嘴堵上了，只能眼睁睁看着这小姑娘不仅占了她便宜，还又占了她便宜。
石思齐接过烤肠，拉着蒲若楠的胳膊往前走。
蒲若楠终于将嘴里的烤肠吃完了，低头看了看这个刚到她胸口的小不点，试探道：“喂，小丫头，你做什么一直要找我？”
石思齐乖巧地咽下嘴里的烤肠，扬起小脸，眼睛弯成一道细细地月牙，说：“妈妈说，要知恩图报。”她掏出纸巾擦了擦嘴角。
嗯？居然还真是这小姑娘要找自己，跟石桥于没什么关系吗？
她疑惑着问：“知恩图报？”
“对呀。“石思齐甜甜地笑着，“你记不记得两年前，你揍过一群欺负我的小丫头？”
蒲若楠一脸懵逼地摇摇头：“不记得。”
她打过的架那么多，哪能记得每个人啊。
石思齐焦急地比划：“城南的小圆盘，那里有一排小吃街，就是在那个小巷口，你想起来了吗？”
那里蒲若楠倒是记得，她以前在武校上学的时候，跟沈麟他们常去那边打牙祭。
见蒲若楠一副思索的表情，石思齐开始手舞足蹈起来：“就是几个小丫头特别嚣张，插队弄掉人的零食都算了，还打人……”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儿。”
“那个被打的就是我呀。”石思齐兴奋地道。
小姑娘，被人打又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你这么开心干嘛？
“大可不必。”蒲若楠摆手，“我只不过是看不惯那几个小丫头欺人太甚，不爽而已。如果只是这点事，我就先回去了。”说完，蒲若楠大步流星往前走了。
这兄妹俩真是有病。
报恩报得跟她被报复了一样。
“姐姐，你别走啊。”石思齐连忙迈着小短腿跟上去。
路边立刻有几个小姑娘望过来。
石思齐朝她们看了一眼，连忙追上去，声音微微发颤：“姐姐，你等等我，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回家。”
“诶诶诶~别叫那么亲热，谁跟你是姐姐，还要一起回家。”蒲若楠立刻跟她划清界限。
“姐姐。”石思齐突然眼圈一红，豆大的眼泪就掉了下来，“姐姐，我知道前几天惹你不高兴了，你不要生气嘛。”
蒲若楠顿时一个头两个大，这又是哪一出？
这么一个粉嫩团子在你跟前掉珍珠，谁能受得住？
蒲若楠无奈，半蹲下来看着她：“我可没欺负你，你别哭了，再哭我就真走了，把你一个人扔大街上。”
石思齐立刻止住眼泪，巴巴地看着她：“好的，那姐姐你送我回家好吗？”
“行。”话一出口蒲若楠就后悔了，她怎么这么轻易地就退步了，居然被一个初中生小鬼给拿捏了。
蒲若楠向来说话算话，她看了看时间，都这个点了，天也擦黑了，一个小姑娘独自回家着实不安全。
“你家住哪儿？”
“走过前面两个路口，右拐那个小区就是我家了。”
哦，好在不远，那就送佛送到西吧，不过只此一次。
她牵着石思齐的手，一边走一边问：“你妈妈呢？怎么没来接你？”
“她有事。”
“那你爸爸呢？”
“他也有事。”
“那你哥哥呢？”
“还没放学。”
哦，对。
校草同志自己不旷课，就让她旷课来当保姆。
“那你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呢？”
“他们都已经去世了。”
“哦。”
蒲若楠挠挠头，不知道该聊些什么，石思齐只是很高兴地蹦着走，时不时地看看周围。
不过她是不是有多动症啊，怎么老是围着她转圈圈，要不就是盯着四周看。
蒲若楠觉得有些奇怪。
在第一个路口等红绿灯的时候，她顺着石思齐的目光望过去。
呵！不会吧？不会又来几个丫头，要搞个什么校园霸凌情境重现吧？
蒲若楠顿时心下了然，感情这姑娘叫自己过来，说是报恩，其实是给她当保镖的啊！
蒲若楠装作没有注意到，继续跟着石思齐往她家方向走。
等到过了第二个红绿灯，右拐到一片空地，那是一个公园的边边，恰好是路灯照不到的一处小空地，尾随了好久的几个女孩子立刻跟上来，将她们两个围在中间。
“呵！臭丫头，你竟然还敢出现！”其中一个高个子女生明显是零头的，扎着一个高马尾，看起来比蒲若楠还要高出半个头。
“你同学？”蒲若楠看了石思齐一眼。
石思齐点点头。
都是同学，身高也差太大了吧，她愿称之为最萌身高差。
蒲若楠将目光转向那女生的胸前……呵！这世界也太参差了吧！她下意识地挺起自己的胸膛。
那女生见状，嗤笑一声：“上次是你侥幸，这次可别想跑掉。”
蒲若楠：“……”
那群女生也不废话，立刻围上来，将石思齐揪到一边，将蒲若楠困在最中间，拳脚相加，有的还使出了揪头发的独门绝技。
连高中生都一起揍，这群初中女生是有多狂啊？
蒲若楠一开始毫无准备，挨了几脚，气得牙痒痒，也顾不得什么了，把平日里揍沈麟的那套全使了出来。
不过一会儿，距离她最近的那几个女生就被她狠狠地踹在了地上。
那几个小女生平日里仗着人多，横行霸道惯了，此刻被蒲若楠一顿教训，立刻捂着肚子脑袋嗷嗷直叫唤。
虽说双拳难敌四手，好在蒲若楠也是自幼习武，这点花拳绣腿还是能招架得住。不消一会儿，那几个小女生就被她打得撂下一句“你等着”，然后飞快地跑掉了。
蒲若楠坐在地上歇了好一会儿，石思齐就坐在她旁边哭了好一会儿。
听她哭得烦了，蒲若楠爬起来坐到她对面，看着她道：“哭丧呢？姐姐还没死呢！”
石思齐看了她一眼，哭得更厉害了，好半晌，才抽抽嗒嗒地道：“姐姐，对不起。”说着，还伸手摸了摸蒲若楠的脸。
“嘶！”蒲若楠疼得倒吸一口凉气，抓住石思齐的手，呵，居然还流血了。
“走吧！先送你回家。”蒲若楠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地小团子，伸手拍了拍她的脑袋，“行了，行了，我医药费你包了，咱们就两清了。”
结果没想到，小团子哭得更厉害了。
蒲若楠：“……”
她还想哭呢！
蒲若楠这才惊觉，自己一觉睡到了下午，闹钟似乎没响。
可她明明记得自己睡前特意设了的。
她换好衣服走到客厅，冰箱门上贴着张敏给她留的字条：楠楠，妈妈去面试了，冰箱里有做好的菜，牛奶记得热一下再喝。
蒲若楠从冰箱里拿出牛奶咕嘟咕嘟几口，人也清醒了许多，犹豫着等下还去不去学校，正准备给沈麟发个短信，打探一下今天的教学进度，就看到石桥于发来的信息。
——石思齐，周北小学六年级学生，135XXXXXXXX。
蒲若楠：？？？
石桥于：回报。
切！
蒲若楠将空了的利乐包捏成一团，投篮一般扔进垃圾桶。
蒲若楠：报！
算了，看来今天也不用去学校了，直接去周北小学好了。
蒲若楠坐着公交车晃到周北小学门口，已是晚上七点多，早已经放学了，不过距离她和石思齐约定的时间还有十分钟。她在学校周边晃了晃，只看到一个头发花白的阿姨还在静静地守着两根没卖出去的烤肠。
肚子适时地咕咕叫起来。
蒲若楠走过去：“阿姨，烤肠多少钱一根。”
“两块。”阿姨笑着看看她，“加辣椒酱还是咖喱酱？”
这话一听，蒲若楠知道遇上高手了。
“辣椒酱。”蒲若楠答。
阿姨麻溜地拿起一根烤肠刷了一层辣椒油递给她，见蒲若楠拿起就咬了一口，又温和地笑着道：“要不要试试咖喱酱的？很多人更爱咖喱味道的呢！”
不愧是做生意的，说的都是选择题，不是判断题，不给对方留拒绝的空间。
层层递进，选择之外，还有比较，完全不给对方任何思考的时间。
这确实是高手。
蒲若楠看了阿姨一眼，从兜里掏出十块钱递给她：“不用了，我只喜欢辣椒。”
阿姨眼中的失望一闪而过，接过钱，从身前拿起一个装满零钱的小盒子，在里面翻找。
阿姨刚凑齐八块钱准备找给她，就见校门口一个粉色的小圆球直接蹦了出来，一路跳着跑着蹦到了眼前。
粉色小圆球一下子蹦到蒲若楠身上，如同见到了阔别已久的亲人。
蒲若楠被人来了个被动式的熊抱，只觉得两个肉乎乎的小胳膊紧紧地勒住了自己的脖子，腰被两条胖腿锁着，差点把她刚吃的烤肠都撞出来了。
虽然之前在医院见过一次，但蒲若楠已经不太记得她的样子了，语气犹疑地问：“石思齐？”
肩膀上的小脑袋疯狂点头，蹭得她脖子上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得到肯定的回答，蒲若楠把剩下的烤肠塞进嘴里，腾出两只手，把身上那只八爪鱼给卸了下来。
小姑娘眨巴着眼看着她：“姐姐，你终于来接我回家了。”
蒲若楠：“……”
小姑娘见蒲若楠嘴里叼了根烤肠，气呼呼地鼓起腮帮子：“姐姐，你居然吃独食。”说着，她看了眼老板摊上仅剩的一根烤肠，“老板，我要咖喱酱。”
“好嘞。”阿姨应声，乐呵呵地将手里的八块钱找了两块回去，将六块钱递到蒲若楠手上，又利索地将最后一根烤肠拿竹签串起，抹了咖喱酱递给石思齐。
蒲若楠：“……”
她恨！恨自己把自己的嘴堵上了，只能眼睁睁看着这小姑娘不仅占了她便宜，还又占了她便宜。
石思齐接过烤肠，拉着蒲若楠的胳膊往前走。
蒲若楠终于将嘴里的烤肠吃完了，低头看了看这个刚到她胸口的小不点，试探道：“喂，小丫头，你做什么一直要找我？”
石思齐乖巧地咽下嘴里的烤肠，扬起小脸，眼睛弯成一道细细地月牙，说：“妈妈说，要知恩图报。”她掏出纸巾擦了擦嘴角。
嗯？居然还真是这小姑娘要找自己，跟石桥于没什么关系吗？
她疑惑着问：“知恩图报？”
“对呀。“石思齐甜甜地笑着，“你记不记得两年前，你揍过一群欺负我的小丫头？”
蒲若楠一脸懵逼地摇摇头：“不记得。”
她打过的架那么多，哪能记得每个人啊。
石思齐焦急地比划：“城南的小圆盘，那里有一排小吃街，就是在那个小巷口，你想起来了吗？”
那里蒲若楠倒是记得，她以前在武校上学的时候，跟沈麟他们常去那边打牙祭。
见蒲若楠一副思索的表情，石思齐开始手舞足蹈起来：“就是几个小丫头特别嚣张，插队弄掉人的零食都算了，还打人……”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儿。”
“那个被打的就是我呀。”石思齐兴奋地道。
小姑娘，被人打又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你这么开心干嘛？
“大可不必。”蒲若楠摆手，“我只不过是看不惯那几个小丫头欺人太甚，不爽而已。如果只是这点事，我就先回去了。”说完，蒲若楠大步流星往前走了。
这兄妹俩真是有病。
报恩报得跟她被报复了一样。
“姐姐，你别走啊。”石思齐连忙迈着小短腿跟上去。
路边立刻有几个小姑娘望过来。
石思齐朝她们看了一眼，连忙追上去，声音微微发颤：“姐姐，你等等我，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回家。”
“诶诶诶~别叫那么亲热，谁跟你是姐姐，还要一起回家。”蒲若楠立刻跟她划清界限。
“姐姐。”石思齐突然眼圈一红，豆大的眼泪就掉了下来，“姐姐，我知道前几天惹你不高兴了，你不要生气嘛。”
蒲若楠顿时一个头两个大，这又是哪一出？
这么一个粉嫩团子在你跟前掉珍珠，谁能受得住？
蒲若楠无奈，半蹲下来看着她：“我可没欺负你，你别哭了，再哭我就真走了，把你一个人扔大街上。”
石思齐立刻止住眼泪，巴巴地看着她：“好的，那姐姐你送我回家好吗？”
“行。”话一出口蒲若楠就后悔了，她怎么这么轻易地就退步了，居然被一个初中生小鬼给拿捏了。
蒲若楠向来说话算话，她看了看时间，都这个点了，天也擦黑了，一个小姑娘独自回家着实不安全。
“你家住哪儿？”
“走过前面两个路口，右拐那个小区就是我家了。”
哦，好在不远，那就送佛送到西吧，不过只此一次。
她牵着石思齐的手，一边走一边问：“你妈妈呢？怎么没来接你？”
“她有事。”
“那你爸爸呢？”
“他也有事。”
“那你哥哥呢？”
“还没放学。”
哦，对。
校草同志自己不旷课，就让她旷课来当保姆。
“那你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呢？”
“他们都已经去世了。”
“哦。”
蒲若楠挠挠头，不知道该聊些什么，石思齐只是很高兴地蹦着走，时不时地看看周围。
不过她是不是有多动症啊，怎么老是围着她转圈圈，要不就是盯着四周看。
蒲若楠觉得有些奇怪。
在第一个路口等红绿灯的时候，她顺着石思齐的目光望过去。
呵！不会吧？不会又来几个丫头，要搞个什么校园霸凌情境重现吧？
蒲若楠顿时心下了然，感情这姑娘叫自己过来，说是报恩，其实是给她当保镖的啊！
蒲若楠装作没有注意到，继续跟着石思齐往她家方向走。
等到过了第二个红绿灯，右拐到一片空地，那是一个公园的边边，恰好是路灯照不到的一处小空地，尾随了好久的几个女孩子立刻跟上来，将她们两个围在中间。
“呵！臭丫头，你竟然还敢出现！”其中一个高个子女生明显是零头的，扎着一个高马尾，看起来比蒲若楠还要高出半个头。
“你同学？”蒲若楠看了石思齐一眼。
石思齐点点头。
都是同学，身高也差太大了吧，她愿称之为最萌身高差。
蒲若楠将目光转向那女生的胸前……呵！这世界也太参差了吧！她下意识地挺起自己的胸膛。
那女生见状，嗤笑一声：“上次是你侥幸，这次可别想跑掉。”
蒲若楠：“……”
那群女生也不废话，立刻围上来，将石思齐揪到一边，将蒲若楠困在最中间，拳脚相加，有的还使出了揪头发的独门绝技。
连高中生都一起揍，这群初中女生是有多狂啊？
蒲若楠一开始毫无准备，挨了几脚，气得牙痒痒，也顾不得什么了，把平日里揍沈麟的那套全使了出来。
不过一会儿，距离她最近的那几个女生就被她狠狠地踹在了地上。
那几个小女生平日里仗着人多，横行霸道惯了，此刻被蒲若楠一顿教训，立刻捂着肚子脑袋嗷嗷直叫唤。
虽说双拳难敌四手，好在蒲若楠也是自幼习武，这点花拳绣腿还是能招架得住。不消一会儿，那几个小女生就被她打得撂下一句“你等着”，然后飞快地跑掉了。
蒲若楠坐在地上歇了好一会儿，石思齐就坐在她旁边哭了好一会儿。
听她哭得烦了，蒲若楠爬起来坐到她对面，看着她道：“哭丧呢？姐姐还没死呢！”
石思齐看了她一眼，哭得更厉害了，好半晌，才抽抽嗒嗒地道：“姐姐，对不起。”说着，还伸手摸了摸蒲若楠的脸。
“嘶！”蒲若楠疼得倒吸一口凉气，抓住石思齐的手，呵，居然还流血了。
“走吧！先送你回家。”蒲若楠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地小团子，伸手拍了拍她的脑袋，“行了，行了，我医药费你包了，咱们就两清了。”
结果没想到，小团子哭得更厉害了。
蒲若楠：“……”
她还想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