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谢行思目光落向试衣间的门，前世的她也是在这家绣坊的试衣间翻窗而逃，他那时心急如焚，二话不说就带着人去追，逼得她伤了腿。
他气昏了头，回府之后，竟真的将她锁在家里，让她的心离他越来越远。
昨天晚上的成功表明，达到目的需对症下药。
他不能心急，该松手的时候就要适当松松手。
谢行思轻笑一声：“想跑就跑吧，我也不能强留。”
青石无声打了个冷战，自家世子的表情，像要把试衣间连带着门都一口吞个干净，然后往手心里吐出一个完完整整的含笑姑娘。
真的看不出一点不想强留的痕迹。
自从六年前的一次落水，旁人可能不知道，但他们这些一直陪在世子身边的人不可能不发现世子的性情变化。可青石有时又觉得，世子本该就是这样的，他只是一夜之间成长了而已。
而且若不是世子的谋划，静王府不可能躲过皇上几次明里暗里的刁难。
静王府也不可能有今日的安详。
谢行思在老板娘滔滔不绝的推荐下，越过当下各种时兴的颜色样式，走向角落的一件藕荷色长裙。
老板娘：“世子是打算要这件吗？”
“嗯，收起来。”
谢行思的记忆中，前世他们来这里含笑选的就是角落里的这件衣服。
她好像格外喜欢这个颜色。
老板娘道：“这件是前几年的样式，而且颜色暗淡不是很衬人的肤色。”
谢行思抚摸着那件长裙，神色眷恋，“没事，她就喜欢这个颜色。”
老板娘没想到往日清冷高贵的世子，竟然也会有这么温柔的一面。
那姑娘真是好福气。
而且以那位姑娘的容貌，就算不好看的衣服穿起来也定然如像天仙一般。
老板娘想完，热情道：“我这就给您包起来。”
谢行思拿了包好的衣服，青石又带来了新的消息，“世子，含笑姑娘回来了，现在在马车上。”
“回来了。”谢行思语气淡淡，但快的要飞起的脚步，每一步都透露着喜悦。
帘子被轻轻掀开，含笑正把最后一块芙蓉糕塞到嘴里，腮帮子鼓鼓的，像一个囤积粮食的仓鼠。
“不是在试衣服吗，怎么出来了？”谢行思假装不知道含笑翻窗户跑出去的事情，问道。
他掠过话题，却没想到含笑是个直愣愣的性子。
她眉眼低垂，一脸失落的说出一个残酷的事实，但由于嘴里的芙蓉糕还没有完全咽下，说话有些含糊不清，“我没有钱。”
谢行思本以为含笑会顺着他的话语说个借口，随意糊弄过去。
但含笑的不按套路出牌让谢行思一下子跟不上节奏，他反问道：“什么？”
含笑咽下芙蓉糕，悲伤的说：“我看试衣间的窗户正好，本想跑出去。但是我没有钱，跑出去也会饿死的。”
眼看着含笑的金豆子已经成型，只需一点风吹草动就能落下。
谢行思赶紧把自己的钱袋子塞到含笑手上，“给你钱，随便花。”
金豆子在金钱的力量下扭曲成亮晶晶小星星，“那我现在还能跑吗？”
谢行思面色温柔的残忍宣布：“不能，哪有收了人的钱，还跑路的道理。”
含笑抱着钱袋子傻笑着，十分不仗义的暂时放弃了逃跑计划。
谢行思专注着看着含笑，抬手擦掉她嘴角的残渣，“多笑笑，你笑起来更好看。”
含笑掂量着钱袋子的分量，心疼的放回谢行思的手上。
谢行思：“？？？不是挺喜欢的吗，怎么送回来了？”
含笑整理好心情，毅然决然道：“不可以花别人的钱，要花只能花自己挣的。”
谢行思抱着钱，深深感觉前世的阴错阳差，会不会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们两个所想的根本不在一条水平线上。
谢行思提议道：“既然如此，不如你帮我治病，我付钱。”
含笑抬头：“怎么治？”
谢行思揉着太阳穴：“就像昨天晚上一样，陪着我就可以了。”
含笑在犹豫。
谢行思从钱袋子里拿出一部分钱，“这是昨天晚上的药费，以后的药费也是按日结。”
含笑一把扑进谢行思怀里，“治！”
虽然谢行思的老毛病是自己临时编的，但有含笑陪着的晚上，噩梦确实奇迹般的许久都没有叨扰他。
这一夜，谢行思在书房办公，窗外似有黑影闪过，快得像幻觉。
“世子殿下，抓到个刺客。” 青石进来禀报，然后跪下请罪道：“属下办事不力，那刺客刚被抓住就自尽了，什么都没问出来。”
“无妨，带我去看看。” 谢行思放下毛笔道。
“在西园。”青石道。
西园距离紫竹院仅有一墙之隔。
“进紫竹院了？”谢行思脚步止住，眼神化作刀子扎到青石身上，冷冷说道：“人死了问不出消息没关系，但要是进了紫竹院伤了不该伤的人，别怪我不留情面。”
石板路传来闷响，青石又一次跪在地上，“属下知错了，世子放心，人还没进院子就被扣下了。”
“青石，我不是真的要责怪你。”谢行思望着天上的残月，失而复得的欣喜之下藏着的是对失去更深的恐惧，他轻声说：“我这一切的谋划，不仅是为了静王府，还是为了她。”
刺客躺在墙角七窍流血，死相凄惨，谢行思拿过侍卫的刀，挑开刺客的夜行衣，果然看见胸口的青黑色刺身。
“果然是太子的人。”谢行思眼神凌厉，刀尖毫不犹豫地刺向刺客胸口——青黑色刺身所在的地方。
血液喷溅出来，溅到谢行思的身上，手上。
青石道：“还有一处疑点，我们发现他之后，只简单过手几招，他就自尽身亡。”
就像是急着死一样。
谢行思冷笑道：“为了这调虎离山之计，不惜牺牲一个死士。”
青石惊诧：“调虎离山！太子的目的和在？”
“在书房，大概是放一些父亲通敌叛国的‘证据’。”谢行思淡淡说道。随后眼神向身后一瞥，“还没完么？”
树后的身影一闪而过，青石警惕的盯着，伺机而行。
却看到树后的一片藕荷色裙角，青石顿感觉不好，“世子殿下，好像是含笑姑娘。”
谢行思听见这个名字，蓦地松开剑，发现手上还残留着血，他慌忙地蹭到玄色的外衫上。
含笑啃着一颗桃子，走到谢行思身前。
青石不敢拦着，退到一旁去。
谢行思慌忙的蹭这手上的血，但是越慌越乱，越蹭越多。
她到底看见了多少，会怎么想他。
他仿佛已经听到含笑在呐喊：“你是一个疯子，我要理你远远的，再也不回来！”
不要，不要离开我！
含笑远远看他可怜的像一只落到泥地里的大狼狗，既想亲近人，又怕自己身上的泥惹人嫌弃。
突然，一个温暖的东西覆在谢行思手上。
他低头看见含笑嘴里叼着桃子，拿出一个帕子替他耐心的擦着手上的血。
谢行思长长呼出一口气。
他的心也终于觉出嗓子眼不是一个长留之地，乖乖回到肚子里呆着。
谢行思支支吾吾地解释：“这个人他是……他是摔死的，跟我没关系。”
低着头的含笑默默翻了个白眼。
骗傻子呢。
青石一听，眼疾手快地把谢行思插在刺客身上的剑拔出来。
谢行思小心翼翼的圈着含笑，没敢碰她。
含笑一只手抱紧谢行思，另一只手把嘴里的桃子拿出来，说：“我是笨点儿，不是傻。”
谢行思的心咯噔一下。
含笑问：“处理完了吗？”
谢行思答：“完，完事了。”
“很晚了，回去睡觉。”含笑牵着这只乖乖大狼狗回去。
剩下的人面面相觑，侍卫问道：“青石首领，现在怎么办？”
青石甩了甩手里剑上的血，“把这里处理干净，然后该干嘛干嘛去。”
含笑走在前面，谢行思被他牵着跟在后边，问道：“你都看见了？”
“嗯。”
“你不怕我吗？”
含笑回忆起从前：她阿爹在世的时候，就带着她跑铺子，生生死死虽不至于，但勾心斗角，看也看会了个七七八八。
后来阿爹不在了，她因着早早地被静王府定下，那些人只负责关着她。但其他人，不服从的被打死，拉出去的人身上都没一块好地方。她每天看着，才知道人命竟是如此脆弱。
含笑语气平和：“他自己功夫练得不到家，怪不得谁。”
谢行思死死攥着那方帕子，仿佛由此就可以留住它的主人。
地上落了一层薄雪，谢行思乐此不疲的在含笑的脚印旁踩下自己的脚印。
众人没想到，调虎离山的后面还跟着一出陈仓暗度。
“大夫你快点，世子殿下吐血晕倒了，肯定是中毒了。”大夫被青石拎着飞奔前进。
“哎呦慢点，我这个老头子可经不起折腾。”大夫怨声载道。
青石急了，“在慢点我家世子就救不回来了。”
他把大夫一把摁倒谢行思床前，老大夫“诶呦”一声，眼花缭乱的给谢行思把脉。
青石焦急问道：“怎么样？”
“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什么时候能醒不好说。”老大夫从药箱子里翻出银针，取了一点血放在阳光下，“嗯，中毒不深。”
青禾跪在一旁，身侧的桌子上放着几个信件，有一封已经拆开，上面依稀写着：本王同蛮王商议……
青石又把老大夫扯到桌子旁，“就是碰了这信件才吐血的。”
老大夫隔着层布拿起信封，放进药箱，“我需要带回去查验一番，等会儿我开一副方子，一日三副给他喂下去就行。”
青禾痛心疾首的说道：“都怪我一时疏忽，应该将信件仔细检查一番再交给世子，谁知道信上竟然涂了毒。”
青石担忧，“毒并不致命，可见他们另有目的。我只怕世子昏迷这一段时间，他们会对静王府不利。”
青禾道：“我已经将消息封锁，只希望世子能够早些醒来。”
王妃在赶来的路上，听到谢行思没事的消息，手捻着帕子放在心口呼出一口长气，“幸好幸好，老天保佑。”
他气昏了头，回府之后，竟真的将她锁在家里，让她的心离他越来越远。
昨天晚上的成功表明，达到目的需对症下药。
他不能心急，该松手的时候就要适当松松手。
谢行思轻笑一声：“想跑就跑吧，我也不能强留。”
青石无声打了个冷战，自家世子的表情，像要把试衣间连带着门都一口吞个干净，然后往手心里吐出一个完完整整的含笑姑娘。
真的看不出一点不想强留的痕迹。
自从六年前的一次落水，旁人可能不知道，但他们这些一直陪在世子身边的人不可能不发现世子的性情变化。可青石有时又觉得，世子本该就是这样的，他只是一夜之间成长了而已。
而且若不是世子的谋划，静王府不可能躲过皇上几次明里暗里的刁难。
静王府也不可能有今日的安详。
谢行思在老板娘滔滔不绝的推荐下，越过当下各种时兴的颜色样式，走向角落的一件藕荷色长裙。
老板娘：“世子是打算要这件吗？”
“嗯，收起来。”
谢行思的记忆中，前世他们来这里含笑选的就是角落里的这件衣服。
她好像格外喜欢这个颜色。
老板娘道：“这件是前几年的样式，而且颜色暗淡不是很衬人的肤色。”
谢行思抚摸着那件长裙，神色眷恋，“没事，她就喜欢这个颜色。”
老板娘没想到往日清冷高贵的世子，竟然也会有这么温柔的一面。
那姑娘真是好福气。
而且以那位姑娘的容貌，就算不好看的衣服穿起来也定然如像天仙一般。
老板娘想完，热情道：“我这就给您包起来。”
谢行思拿了包好的衣服，青石又带来了新的消息，“世子，含笑姑娘回来了，现在在马车上。”
“回来了。”谢行思语气淡淡，但快的要飞起的脚步，每一步都透露着喜悦。
帘子被轻轻掀开，含笑正把最后一块芙蓉糕塞到嘴里，腮帮子鼓鼓的，像一个囤积粮食的仓鼠。
“不是在试衣服吗，怎么出来了？”谢行思假装不知道含笑翻窗户跑出去的事情，问道。
他掠过话题，却没想到含笑是个直愣愣的性子。
她眉眼低垂，一脸失落的说出一个残酷的事实，但由于嘴里的芙蓉糕还没有完全咽下，说话有些含糊不清，“我没有钱。”
谢行思本以为含笑会顺着他的话语说个借口，随意糊弄过去。
但含笑的不按套路出牌让谢行思一下子跟不上节奏，他反问道：“什么？”
含笑咽下芙蓉糕，悲伤的说：“我看试衣间的窗户正好，本想跑出去。但是我没有钱，跑出去也会饿死的。”
眼看着含笑的金豆子已经成型，只需一点风吹草动就能落下。
谢行思赶紧把自己的钱袋子塞到含笑手上，“给你钱，随便花。”
金豆子在金钱的力量下扭曲成亮晶晶小星星，“那我现在还能跑吗？”
谢行思面色温柔的残忍宣布：“不能，哪有收了人的钱，还跑路的道理。”
含笑抱着钱袋子傻笑着，十分不仗义的暂时放弃了逃跑计划。
谢行思专注着看着含笑，抬手擦掉她嘴角的残渣，“多笑笑，你笑起来更好看。”
含笑掂量着钱袋子的分量，心疼的放回谢行思的手上。
谢行思：“？？？不是挺喜欢的吗，怎么送回来了？”
含笑整理好心情，毅然决然道：“不可以花别人的钱，要花只能花自己挣的。”
谢行思抱着钱，深深感觉前世的阴错阳差，会不会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们两个所想的根本不在一条水平线上。
谢行思提议道：“既然如此，不如你帮我治病，我付钱。”
含笑抬头：“怎么治？”
谢行思揉着太阳穴：“就像昨天晚上一样，陪着我就可以了。”
含笑在犹豫。
谢行思从钱袋子里拿出一部分钱，“这是昨天晚上的药费，以后的药费也是按日结。”
含笑一把扑进谢行思怀里，“治！”
虽然谢行思的老毛病是自己临时编的，但有含笑陪着的晚上，噩梦确实奇迹般的许久都没有叨扰他。
这一夜，谢行思在书房办公，窗外似有黑影闪过，快得像幻觉。
“世子殿下，抓到个刺客。” 青石进来禀报，然后跪下请罪道：“属下办事不力，那刺客刚被抓住就自尽了，什么都没问出来。”
“无妨，带我去看看。” 谢行思放下毛笔道。
“在西园。”青石道。
西园距离紫竹院仅有一墙之隔。
“进紫竹院了？”谢行思脚步止住，眼神化作刀子扎到青石身上，冷冷说道：“人死了问不出消息没关系，但要是进了紫竹院伤了不该伤的人，别怪我不留情面。”
石板路传来闷响，青石又一次跪在地上，“属下知错了，世子放心，人还没进院子就被扣下了。”
“青石，我不是真的要责怪你。”谢行思望着天上的残月，失而复得的欣喜之下藏着的是对失去更深的恐惧，他轻声说：“我这一切的谋划，不仅是为了静王府，还是为了她。”
刺客躺在墙角七窍流血，死相凄惨，谢行思拿过侍卫的刀，挑开刺客的夜行衣，果然看见胸口的青黑色刺身。
“果然是太子的人。”谢行思眼神凌厉，刀尖毫不犹豫地刺向刺客胸口——青黑色刺身所在的地方。
血液喷溅出来，溅到谢行思的身上，手上。
青石道：“还有一处疑点，我们发现他之后，只简单过手几招，他就自尽身亡。”
就像是急着死一样。
谢行思冷笑道：“为了这调虎离山之计，不惜牺牲一个死士。”
青石惊诧：“调虎离山！太子的目的和在？”
“在书房，大概是放一些父亲通敌叛国的‘证据’。”谢行思淡淡说道。随后眼神向身后一瞥，“还没完么？”
树后的身影一闪而过，青石警惕的盯着，伺机而行。
却看到树后的一片藕荷色裙角，青石顿感觉不好，“世子殿下，好像是含笑姑娘。”
谢行思听见这个名字，蓦地松开剑，发现手上还残留着血，他慌忙地蹭到玄色的外衫上。
含笑啃着一颗桃子，走到谢行思身前。
青石不敢拦着，退到一旁去。
谢行思慌忙的蹭这手上的血，但是越慌越乱，越蹭越多。
她到底看见了多少，会怎么想他。
他仿佛已经听到含笑在呐喊：“你是一个疯子，我要理你远远的，再也不回来！”
不要，不要离开我！
含笑远远看他可怜的像一只落到泥地里的大狼狗，既想亲近人，又怕自己身上的泥惹人嫌弃。
突然，一个温暖的东西覆在谢行思手上。
他低头看见含笑嘴里叼着桃子，拿出一个帕子替他耐心的擦着手上的血。
谢行思长长呼出一口气。
他的心也终于觉出嗓子眼不是一个长留之地，乖乖回到肚子里呆着。
谢行思支支吾吾地解释：“这个人他是……他是摔死的，跟我没关系。”
低着头的含笑默默翻了个白眼。
骗傻子呢。
青石一听，眼疾手快地把谢行思插在刺客身上的剑拔出来。
谢行思小心翼翼的圈着含笑，没敢碰她。
含笑一只手抱紧谢行思，另一只手把嘴里的桃子拿出来，说：“我是笨点儿，不是傻。”
谢行思的心咯噔一下。
含笑问：“处理完了吗？”
谢行思答：“完，完事了。”
“很晚了，回去睡觉。”含笑牵着这只乖乖大狼狗回去。
剩下的人面面相觑，侍卫问道：“青石首领，现在怎么办？”
青石甩了甩手里剑上的血，“把这里处理干净，然后该干嘛干嘛去。”
含笑走在前面，谢行思被他牵着跟在后边，问道：“你都看见了？”
“嗯。”
“你不怕我吗？”
含笑回忆起从前：她阿爹在世的时候，就带着她跑铺子，生生死死虽不至于，但勾心斗角，看也看会了个七七八八。
后来阿爹不在了，她因着早早地被静王府定下，那些人只负责关着她。但其他人，不服从的被打死，拉出去的人身上都没一块好地方。她每天看着，才知道人命竟是如此脆弱。
含笑语气平和：“他自己功夫练得不到家，怪不得谁。”
谢行思死死攥着那方帕子，仿佛由此就可以留住它的主人。
地上落了一层薄雪，谢行思乐此不疲的在含笑的脚印旁踩下自己的脚印。
众人没想到，调虎离山的后面还跟着一出陈仓暗度。
“大夫你快点，世子殿下吐血晕倒了，肯定是中毒了。”大夫被青石拎着飞奔前进。
“哎呦慢点，我这个老头子可经不起折腾。”大夫怨声载道。
青石急了，“在慢点我家世子就救不回来了。”
他把大夫一把摁倒谢行思床前，老大夫“诶呦”一声，眼花缭乱的给谢行思把脉。
青石焦急问道：“怎么样？”
“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什么时候能醒不好说。”老大夫从药箱子里翻出银针，取了一点血放在阳光下，“嗯，中毒不深。”
青禾跪在一旁，身侧的桌子上放着几个信件，有一封已经拆开，上面依稀写着：本王同蛮王商议……
青石又把老大夫扯到桌子旁，“就是碰了这信件才吐血的。”
老大夫隔着层布拿起信封，放进药箱，“我需要带回去查验一番，等会儿我开一副方子，一日三副给他喂下去就行。”
青禾痛心疾首的说道：“都怪我一时疏忽，应该将信件仔细检查一番再交给世子，谁知道信上竟然涂了毒。”
青石担忧，“毒并不致命，可见他们另有目的。我只怕世子昏迷这一段时间，他们会对静王府不利。”
青禾道：“我已经将消息封锁，只希望世子能够早些醒来。”
王妃在赶来的路上，听到谢行思没事的消息，手捻着帕子放在心口呼出一口长气，“幸好幸好，老天保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