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采葵惊道:“契丹将军?为甚么会在江沉月的府上?”
提剑之人不再答话,手中出剑更快,每一招都刺向宁若英的要害部位。宁若英一边招架一边说道:“萧将军是怕我在江湖上暴露你的身份,所以要杀人灭口吗?”
左采葵一剑从斜侧里刺出,逼迫那人不得不收剑回挡。那人再要出剑时,却发现左采葵一招“抱琴倚松”已压了过来,一剑快似一剑,眼前出现重重剑影,若松针漫舞,罩住自己的身遭,一时竟辨不清哪一剑虚、哪一剑实。却见那人剑法也是精妙,不论左采葵剑招的虚实,他统统当作实招,而且出剑速度比左采葵更快,一时间完全不落下风。
左采葵一上来抢攻是为了将宁若英接到自己身后,在“抱琴倚松”和“挫锐式”二组快剑剑招使完后,便回到了她最擅长的以柔克刚的剑招,但仍与那人斗得不分上下。双方都是一惊,没想到对手有这般厉害的剑法。
左采葵忽道:“若英,速战速决。”
这机关道内空间狭窄,无法让宁若英与左采葵并肩对敌。宁若英随即明白,采葵姊的意思是要自己催动内力,趁对方尚无防备前,发挥出素玉剑无坚不摧的威力。
宁若英凝神聚力,慢慢感受到剑柄热了起来,纵身一跃而起,从左采葵头顶越过,素玉剑起,一道寒光划向那人。只听“当”的一声响,断剑落地。对方的长剑果然被她轻松削断,那人手中长剑剑身仅剩四五寸长,但见他双目圆瞪,想是一时不敢相信竟有此突变。宁若英的素玉剑再往前一递,激出一道剑气,正中那人胸口,将他击飞数丈远。
那人正要起身,却见一柄宝剑指在自己胸前,再无法起身。那人傲气全无,急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不是辽人。我叫陆思让,是点苍派的。”宁若英一怔,问道:“你可认识陆守中和陆云白?”那人道:“陆守中是我兄长,陆云白是我侄儿。”宁若英又问:“你为甚么又做契丹的将军?”陆思让叹了口气,道:“说来话长。”左采葵冷冷地道:“那就长话短说。”
陆思让差点没被她这六个字噎死,说道:“二十年前,陆某收了一个武学天赋不错的徒弟,我对他倾囊相授,悉心教导,谁知他竟是契丹人,武功学成之后便跑回了契丹。我担心他用我点苍派的剑法时被中原武林人士察觉,给我们陆家惹祸。故而我不远千里潜入契丹,伺机取他的性命,可惜始终找不到机会。正当我心灰意冷,想重返中原时,却机缘巧合地救了一个叫耶律庶成的契丹人。不想这耶律庶成竟是牌印郎君,颇得契丹皇帝耶律宗真的信任与赏识。于是我便化名萧轸,由他引荐,做了契丹将军,不过我不为贪图他的荣华富贵,只是为了找到机会除掉我那徒弟。你看,我除掉那徒弟后,这便回中原来了。”
宁若英问道:“你随耶律庶成出使西夏的时候,为甚么想绑架杀害自己的侄儿?”陆思让咦的一声,认出了宁若英,道:“你便是当日跟在陆云白身边的那个女娃?”他见宁若英不答话,便知道自己猜的不错,续道:“我见我侄儿孤苦伶仃,因此打算将他带在自己身边好好培养。谁知当天夜里你们便在辽营里放了一把火,借机逃走了。估计他没明白我的用意,一直会在心里恨我。”
宁若英移开抵在他胸前的素玉剑,问道:“云白大哥一直在苦苦找寻他爹爹,陆二爷可有甚么消息?”她想到这人是陆云白的二叔,便改称他作陆二爷。
陆思让摇摇头,说道:“当年我兄长去了西夏便杳无音讯,这也是我们陆家一直以来的心结。我出使西夏时也曾探查过兄长消息,可惜无论如何也见不到李青萝的面,线索便又断了。”陆思让说罢,便坐起上身,却见左采葵忽用剑鞘戳来,正中他胸前的神藏穴,内息一滞又倒了下去。
宁若英与宁璞都没想到左采葵会突然发难,均感到惊讶不已。左采葵看着宁若英,解释道:“若英,你一直是个小心谨慎的人,怎么仅仅因为此人可能是陆云白的二叔,便轻信了他?他空口无凭地说这几句话,我们也不知到底是真是假,总要等陆云白来当面确认一番才能信他。”宁若英向来是闻过则喜,听了左采葵的这番话,心知她说的有理,连连点头认错,说道:“采葵姊说的对,正好云白大哥也在楚州城,明日让宁璞想办法通知他,让他来见此人一面,到时候便知道真假了。”
左采葵转头望向陆思让,问道:“这铁门内关的是甚么人?”陆思让哼了一声,没好气地说道:“想知道,自己去问铁门内的人便是。”左采葵道:“此处既称机关道,只能请阁下走在前面带路了。”说罢,单手将陆思让翻转过来,另一只手冲着宁璞招了招,让他上前,解开缚住他的束带,却将陆思让的双手反剪绑牢。左采葵拎起陆思让,解开他的穴道,推他往机关道深处走去。
宁璞自退回原位,才走二步,忽见先前晕倒的冯厨子不知何时站起了身,还挤到自己的身前,猛地推了一把宁若英,将宁璞护在身后,嚷道:“公子爷,快跑!”宁若英回身一瞧,只觉又好气又好笑,道:“冯大厨,你还真是会装晕。”
冯厨子转头一看,见宁璞愣在原地,急得跺脚,催促道:“别愣着呀,公子爷!快往外面跑!”
宁璞道:“冯叔,你待我很好,不过我……我再不是江府的公子爷了,我叫宁璞,我爹是素玉剑派明知言,我娘是昆仑剑派宁清容。”冯厨子回头看着宁璞,大惑不解,只听宁璞续道:“听了我姊姊说的前事,恐怕将来我还要与义父……或许我也不会再称他作义父……反目成仇。”宁璞上前,点了冯厨子的晕穴,扶住他的身子慢慢放低,说道:“冯叔,机关道内危险,你且在此歇息,三个时辰后就会醒来。”
三人押着陆思让,继续往前走去。陆思让踩着颜色相同但材质不同的砖石,慢慢向前。后面三人也跟着他踩上同一块砖石,但越往后走,机关越是复杂。宁若英道:“这里走的好像是伏羲六十四卦方位,如果梅寒卿梅大哥在这里,他应该能统统记住这些能走的砖石。”左采葵道:“没关系,我都记住了。”宁若英开心地道:“对对对,采葵姊姊是博闻强记第一人。”
正走着,宁璞一个不小心,后脚跟踩踏了一块不该踩的砖石,只见二侧墙壁中同时射出一支弩箭,直取宁璞的脖颈处。陆思让喝道:“别动!”
宁若英立在原地,手中长剑疾挥,削断右侧弩箭,再用剑鞘一挑,又快又准地挑飞左侧弩箭。陆思让道:“还好还好,假若你慌乱之下,踩了更多藏了机关的砖石,即便我们武功再高,也会被暗箭射成个刺猬。”
又走了片刻,众人来到一扇铁门前。但见这铁门中间的二个铁环被一条硕大的黑色锁链锁住,只在铁门最下方留有一个半尺多高,二尺多宽的方洞,想来这便是冯厨子说的用来送饭菜的洞口。
却听铁门内传来一个低沉的男人声音:“外面是甚么人?”
陆思让贴着铁门,回道:“前辈,在下陆思让。另外几位,费尽心机想要见前辈一面。”
铁门内那人怒道:“不见!不见!快走!快走!”
左采葵轻声问宁若英道:“若英,可是你爹爹的声音?”宁若英道:“听不出来。”宁璞道:“姊,我们进去看一看不就知道了。”陆思让冷笑道:“进去?你没看见这条锁链吗?江掌门与我说过,这是由南冥稀有的寒铁所铸,刀斧砍不断,烈火烧不断,哼,进去?你怎么进去?”
“我试试。”宁若英运起内力,待素玉剑剑柄暖得有些烫手时,双目圆瞪,用素玉剑沿着寒铁锁链,从上往下劈下,听得尖锐的一声响,整个寒铁锁链“哗喇喇”地滑落地上。
陆思让惊道:“你这……这玩意到底甚么剑?”宁若英道:“素玉剑。”
宁若英与左采葵一左一右,用力推开铁门,但见铁门内坐着一个须发皆白却精神矍铄的老人。
那老者道:“姓陆的,早跟你说过,老夫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便是点苍派陆家,正因为你是陆家的人,老夫才指点指点你的武功!你怎么得寸进尺,还带旁人来觊觎老夫武功?”
陆思让道:“前辈,在下如何敢得寸进尺?只是因为技不如人,被她们擒了,迫不得已才答应带她们来见前辈。”
那老者奇道:“你使的明月无魄和乱云有痕,都被老夫重新改了。按理说普天之下,应该没有敌手才对。”
宁若英与左采葵闻言一惊,互相看了看,均想这人口气不小,难道经他指点过的剑法,就能打遍天下无敌手?如果他真的有这般能耐,又怎么会被人关在这里呢?
陆思让道:“这小姑娘的素玉剑削铁如泥,陆某的剑折在她手上了。”
那老者点点头,道:“原来是素玉剑。”
宁璞看着老者,问宁若英道:“他便是我们爹爹?他……多大岁数生的我们?跟我们的年纪差的有些大啊。”
那老者听闻此言,笑道:“小兄弟,我的年纪恐怕比你祖父还要大一些吧?”
宁若英道:“他自然不是我们爹爹。唉,原以为关在此处的就是爹爹,如今却不知道爹爹是否还……罢了,采葵姊、宁璞,我们出去吧。”
那老者道:“慢着。素玉剑明濂的大儿子明知常当年折在老夫手中,老夫也一直心有愧疚。今日便帮你们一个忙,老夫听到这坑道另一头,还关了一个人,你们去看看是不是你们爹爹。”
提剑之人不再答话,手中出剑更快,每一招都刺向宁若英的要害部位。宁若英一边招架一边说道:“萧将军是怕我在江湖上暴露你的身份,所以要杀人灭口吗?”
左采葵一剑从斜侧里刺出,逼迫那人不得不收剑回挡。那人再要出剑时,却发现左采葵一招“抱琴倚松”已压了过来,一剑快似一剑,眼前出现重重剑影,若松针漫舞,罩住自己的身遭,一时竟辨不清哪一剑虚、哪一剑实。却见那人剑法也是精妙,不论左采葵剑招的虚实,他统统当作实招,而且出剑速度比左采葵更快,一时间完全不落下风。
左采葵一上来抢攻是为了将宁若英接到自己身后,在“抱琴倚松”和“挫锐式”二组快剑剑招使完后,便回到了她最擅长的以柔克刚的剑招,但仍与那人斗得不分上下。双方都是一惊,没想到对手有这般厉害的剑法。
左采葵忽道:“若英,速战速决。”
这机关道内空间狭窄,无法让宁若英与左采葵并肩对敌。宁若英随即明白,采葵姊的意思是要自己催动内力,趁对方尚无防备前,发挥出素玉剑无坚不摧的威力。
宁若英凝神聚力,慢慢感受到剑柄热了起来,纵身一跃而起,从左采葵头顶越过,素玉剑起,一道寒光划向那人。只听“当”的一声响,断剑落地。对方的长剑果然被她轻松削断,那人手中长剑剑身仅剩四五寸长,但见他双目圆瞪,想是一时不敢相信竟有此突变。宁若英的素玉剑再往前一递,激出一道剑气,正中那人胸口,将他击飞数丈远。
那人正要起身,却见一柄宝剑指在自己胸前,再无法起身。那人傲气全无,急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不是辽人。我叫陆思让,是点苍派的。”宁若英一怔,问道:“你可认识陆守中和陆云白?”那人道:“陆守中是我兄长,陆云白是我侄儿。”宁若英又问:“你为甚么又做契丹的将军?”陆思让叹了口气,道:“说来话长。”左采葵冷冷地道:“那就长话短说。”
陆思让差点没被她这六个字噎死,说道:“二十年前,陆某收了一个武学天赋不错的徒弟,我对他倾囊相授,悉心教导,谁知他竟是契丹人,武功学成之后便跑回了契丹。我担心他用我点苍派的剑法时被中原武林人士察觉,给我们陆家惹祸。故而我不远千里潜入契丹,伺机取他的性命,可惜始终找不到机会。正当我心灰意冷,想重返中原时,却机缘巧合地救了一个叫耶律庶成的契丹人。不想这耶律庶成竟是牌印郎君,颇得契丹皇帝耶律宗真的信任与赏识。于是我便化名萧轸,由他引荐,做了契丹将军,不过我不为贪图他的荣华富贵,只是为了找到机会除掉我那徒弟。你看,我除掉那徒弟后,这便回中原来了。”
宁若英问道:“你随耶律庶成出使西夏的时候,为甚么想绑架杀害自己的侄儿?”陆思让咦的一声,认出了宁若英,道:“你便是当日跟在陆云白身边的那个女娃?”他见宁若英不答话,便知道自己猜的不错,续道:“我见我侄儿孤苦伶仃,因此打算将他带在自己身边好好培养。谁知当天夜里你们便在辽营里放了一把火,借机逃走了。估计他没明白我的用意,一直会在心里恨我。”
宁若英移开抵在他胸前的素玉剑,问道:“云白大哥一直在苦苦找寻他爹爹,陆二爷可有甚么消息?”她想到这人是陆云白的二叔,便改称他作陆二爷。
陆思让摇摇头,说道:“当年我兄长去了西夏便杳无音讯,这也是我们陆家一直以来的心结。我出使西夏时也曾探查过兄长消息,可惜无论如何也见不到李青萝的面,线索便又断了。”陆思让说罢,便坐起上身,却见左采葵忽用剑鞘戳来,正中他胸前的神藏穴,内息一滞又倒了下去。
宁若英与宁璞都没想到左采葵会突然发难,均感到惊讶不已。左采葵看着宁若英,解释道:“若英,你一直是个小心谨慎的人,怎么仅仅因为此人可能是陆云白的二叔,便轻信了他?他空口无凭地说这几句话,我们也不知到底是真是假,总要等陆云白来当面确认一番才能信他。”宁若英向来是闻过则喜,听了左采葵的这番话,心知她说的有理,连连点头认错,说道:“采葵姊说的对,正好云白大哥也在楚州城,明日让宁璞想办法通知他,让他来见此人一面,到时候便知道真假了。”
左采葵转头望向陆思让,问道:“这铁门内关的是甚么人?”陆思让哼了一声,没好气地说道:“想知道,自己去问铁门内的人便是。”左采葵道:“此处既称机关道,只能请阁下走在前面带路了。”说罢,单手将陆思让翻转过来,另一只手冲着宁璞招了招,让他上前,解开缚住他的束带,却将陆思让的双手反剪绑牢。左采葵拎起陆思让,解开他的穴道,推他往机关道深处走去。
宁璞自退回原位,才走二步,忽见先前晕倒的冯厨子不知何时站起了身,还挤到自己的身前,猛地推了一把宁若英,将宁璞护在身后,嚷道:“公子爷,快跑!”宁若英回身一瞧,只觉又好气又好笑,道:“冯大厨,你还真是会装晕。”
冯厨子转头一看,见宁璞愣在原地,急得跺脚,催促道:“别愣着呀,公子爷!快往外面跑!”
宁璞道:“冯叔,你待我很好,不过我……我再不是江府的公子爷了,我叫宁璞,我爹是素玉剑派明知言,我娘是昆仑剑派宁清容。”冯厨子回头看着宁璞,大惑不解,只听宁璞续道:“听了我姊姊说的前事,恐怕将来我还要与义父……或许我也不会再称他作义父……反目成仇。”宁璞上前,点了冯厨子的晕穴,扶住他的身子慢慢放低,说道:“冯叔,机关道内危险,你且在此歇息,三个时辰后就会醒来。”
三人押着陆思让,继续往前走去。陆思让踩着颜色相同但材质不同的砖石,慢慢向前。后面三人也跟着他踩上同一块砖石,但越往后走,机关越是复杂。宁若英道:“这里走的好像是伏羲六十四卦方位,如果梅寒卿梅大哥在这里,他应该能统统记住这些能走的砖石。”左采葵道:“没关系,我都记住了。”宁若英开心地道:“对对对,采葵姊姊是博闻强记第一人。”
正走着,宁璞一个不小心,后脚跟踩踏了一块不该踩的砖石,只见二侧墙壁中同时射出一支弩箭,直取宁璞的脖颈处。陆思让喝道:“别动!”
宁若英立在原地,手中长剑疾挥,削断右侧弩箭,再用剑鞘一挑,又快又准地挑飞左侧弩箭。陆思让道:“还好还好,假若你慌乱之下,踩了更多藏了机关的砖石,即便我们武功再高,也会被暗箭射成个刺猬。”
又走了片刻,众人来到一扇铁门前。但见这铁门中间的二个铁环被一条硕大的黑色锁链锁住,只在铁门最下方留有一个半尺多高,二尺多宽的方洞,想来这便是冯厨子说的用来送饭菜的洞口。
却听铁门内传来一个低沉的男人声音:“外面是甚么人?”
陆思让贴着铁门,回道:“前辈,在下陆思让。另外几位,费尽心机想要见前辈一面。”
铁门内那人怒道:“不见!不见!快走!快走!”
左采葵轻声问宁若英道:“若英,可是你爹爹的声音?”宁若英道:“听不出来。”宁璞道:“姊,我们进去看一看不就知道了。”陆思让冷笑道:“进去?你没看见这条锁链吗?江掌门与我说过,这是由南冥稀有的寒铁所铸,刀斧砍不断,烈火烧不断,哼,进去?你怎么进去?”
“我试试。”宁若英运起内力,待素玉剑剑柄暖得有些烫手时,双目圆瞪,用素玉剑沿着寒铁锁链,从上往下劈下,听得尖锐的一声响,整个寒铁锁链“哗喇喇”地滑落地上。
陆思让惊道:“你这……这玩意到底甚么剑?”宁若英道:“素玉剑。”
宁若英与左采葵一左一右,用力推开铁门,但见铁门内坐着一个须发皆白却精神矍铄的老人。
那老者道:“姓陆的,早跟你说过,老夫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便是点苍派陆家,正因为你是陆家的人,老夫才指点指点你的武功!你怎么得寸进尺,还带旁人来觊觎老夫武功?”
陆思让道:“前辈,在下如何敢得寸进尺?只是因为技不如人,被她们擒了,迫不得已才答应带她们来见前辈。”
那老者奇道:“你使的明月无魄和乱云有痕,都被老夫重新改了。按理说普天之下,应该没有敌手才对。”
宁若英与左采葵闻言一惊,互相看了看,均想这人口气不小,难道经他指点过的剑法,就能打遍天下无敌手?如果他真的有这般能耐,又怎么会被人关在这里呢?
陆思让道:“这小姑娘的素玉剑削铁如泥,陆某的剑折在她手上了。”
那老者点点头,道:“原来是素玉剑。”
宁璞看着老者,问宁若英道:“他便是我们爹爹?他……多大岁数生的我们?跟我们的年纪差的有些大啊。”
那老者听闻此言,笑道:“小兄弟,我的年纪恐怕比你祖父还要大一些吧?”
宁若英道:“他自然不是我们爹爹。唉,原以为关在此处的就是爹爹,如今却不知道爹爹是否还……罢了,采葵姊、宁璞,我们出去吧。”
那老者道:“慢着。素玉剑明濂的大儿子明知常当年折在老夫手中,老夫也一直心有愧疚。今日便帮你们一个忙,老夫听到这坑道另一头,还关了一个人,你们去看看是不是你们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