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兴演出07
经过三天观察，我对新单位也有了大致了解。
果然不出所料，我新入职的“客服中心”，大部分员工都是派遣制，也就是老油条们和不粘锅们都喜爱的万能背锅侠——临时工。
甚至这个单位还是半公司性质的，对内是环境省的特殊机构，对外是电话中心，有一部分报警电话会转移到这边来处理，客服员就会如实记录下诉求工单提交审核，我真是头都大了。
总之，在这种地方上班是绝对没有前途的，除了油腻的人情世故，就是克服困难以及接受历练，能稳住不背锅就是伟大的胜利。
我记得自己的目的，那就是替伊地知先生接班。现在，我却被丢到垃圾部门吹凉风，我果然还是太天真了。
——事到如今。
难道我会去做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吗？难道我要去当一个勤勤恳恳任劳任怨的冤种吗？
只要代码能跑动，我一般懒得去碰那坨屎山代码。
这个是另外的价钱。
后来池田也试探过我的态度，我听完他说话，点点头，表示这件事已经往上级呈报了，我实在不好对上级催办。希望池田先生多多努力，发挥老员工的带头作用，我会继续学习优秀同事的做事方法，努力提高自己的业务水平。
没想到他到一改先前焦急的印象，认同说我这样做得对，之前是他考虑不周到。
这家伙装作老实，实则笑里藏刀，不能掩饰虚伪的家伙必定不受领导和同事待见。以后我要离他远点，免得天雷劈下来的时候被波及。
接下来，就是给自己加油打气。
带着干劲满满的活力笑容。
上班把规章流程打印下来，勾画重点，用便利贴抄录。
写学习心得笔记。
用胳膊夹住笔记本、拎上泡好的茶壶、保温杯，然后主动找上级领导和相关同事交流学习。
装作我在追求进步融入新环境，勤勤恳恳，毫无怨言。
我叹了口气……
然后回办公室打开电脑，写伊地知先生的留给我的各种高专事务材料。
我好忙啊。
第二次碰到武内部我番，我恰好在给办公室门口的发财树浇水。
“你是星野小夜？”耳畔传来迟疑的声音。
“武内先生，您好，好久不见了。”我笑着说。
“你在做什么？”他有点迷惑。
“如您所见，我正在浇水。”
武内部我番看上去更迷茫了，还有点愠怒的样子：“你们这里没有清洁工吗？”
“我正好没事。要进办公室坐坐吗，我买了新茶，应该会合您口味。”
武内狐疑地跟着进了我的办公室，办公桌上放着摊开的笔记本、还有一排竖立放置的资料夹文件盒，保温杯散发着袅袅上升的热气。一盆盆绿萝和多肉摆在窗台边，雪白的墙壁挂着清高沉稳的书法：上善若水。
“您快请坐。”我羞涩地笑。
“看来你在这里适应得不错，星野小夜，你的理念是：把咒术师上交给国家。”
“是的，当然。我真的很惊讶，原来大家都是志同道合的友人。”
“恐怕并没有太多志同道合的友人。”武内心不在焉。
我把冲好的茶推到他面前，陈恳地说：“确实如此，武内先生。”
“好吧，感觉得出你很有活力……距离我上一次来，这里的办公环境变得很有个人风格了。很抱歉，你在这里必须尽快搞清楚自己的位置，把不必要的心思完全放在工作上……”
他发出夸张的吐气声，双手按在扶手上：“要知道，就在我们坐在办公室聊天的时候，咒术师和辅助监督都在为保卫人们的安全斗争在前线，随时都可能产生伤亡，我们希望能够一切都高效运转。”
我点点头，笑着说：“我可以向您确认我的下周的日程表，我是很繁忙的，您看这些都是我的档案盒，本来它们都是无主的遗失物，现在全部都记在我的名下保管了。”
微笑。
“他们说只要我完成了其中两个盒子，就可以把它交给我的负责人，去换取新的盒子。”
“我下周还要去参加总监部牵头交通部、警视厅联合组织的现场培训，目前我还没有能力参与这儿的决策性|事物，所以您的决定我暂时还没有能力去执行。”
“……你能明白就再好不过了。”
武内眼神闪烁，最后只是略显阴沉地点头。“我还有其他事情，就不麻烦你了，要是处理完还有时间，我们回头再聊。”
不过仅仅隔了1个小时，我又再次出现在他的面前。武内部我番脸上是毫不掩饰的震惊：“你们没有专门的泡茶人员吗？”
旁人尴尬的笑容是有的，像袅袅的茶香困在会议室难以透气。我拎着保温壶，满脸无辜。
“有的，平常当然不会让星野桑来泡茶。我们办公室的专职人员正好不在，星野桑，你先忙工作吧，这边不用帮忙了，我们自己来。”领导发话了，和蔼中带着一丝紧张。
“好的，我先回去了。有事请叫我。”
武内：“……等一下，待会儿我正要宣布你的正式任命。”
我：“需要我回避吗？”
武内加重语气：“需要你在场。”
我递过去一个疑问的眼神。“星野桑，既然武内桑要求了，你就坐下吧。”
我闻言把保温壶交给其他人，靠边找了个空位，抚过裙子乖巧坐下。
武内重点说明了一下客服中心的业务背景和现状，代表总监部传达了对上个季度成绩的认可和支持，提出了梳理下个季度的工作重点，谋划工作思路的要求。
当然这些都是假客套，做不得数。尤其是谋划工作思路，不就意味着对现在思路的否定吗？这属于严厉批评了。
想到总监部充斥着闭着眼睛说瞎话的大小会，我都替伊地知先生尴尬。
接着武内宣布了我的职位。在场人员一起表示欢迎和鼓励，掌声各有心思。
我能感觉到，总监部对我的定位、二部对我的定位以及二部的执行力之间，似乎产生了微妙的偏差。
我这个人也是懂得读空气的。
很多时候，在这里确实会有被孤立的感觉。
不止在打击我的工作积极性，更深深地伤害了武内先生的感情。
其实我觉得还好，反正工资是按标准给的。
只要工资给够了，那就不是孤立，大家都是我的好朋友，只是因为分工不同，才没办法成群结队地聚在一起工作。能够为大家提供服务，我很荣幸。
虽然我做的工作很普通。
是个小学生都能干。
但是我们明面上有不能雇佣童工的法律法规，我要在平凡的岗位上做好我的工作。
武内：“我之前就听人反映信息服务科这边办事不容易，所以今天才专程过来，你怎么能做端茶倒水之类的工作呢？”
我：“是吗？我是个实习生啊。”
武内恨铁不成钢：“信息服务科是我们的下属部门，他们都是接受我们指导的。你是专职的辅助监督，以后谁再叫你端茶倒水，你就拒绝他，明白吗？”
我：“明白了。多亏有武内先生在，您太聪颖了，否则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办。我过去跟着伊地知先生学习，每天压力都很大，每天都在加班，晚上都睡不着觉。”
其实只有伊地知先生在卷加班而已。他是我的领路人，也是我的标杆。只要想到加班这件事每个人都能做，我就觉得四舍五入在心理上也一起加班了。
如果这个世界必须依靠加班才能勉力维持，如果有一天因为我不加班就毁灭了，那么我希望是——
超、级、加、倍。
如果有个开关按一下就会给世界毁灭加速，我会去购买筋膜枪一次性玩个爽的。
“我是这里年纪最小的，听从前辈安排很合理。我之前还在高专一年级上学，我确实资历不够，才会让人不够放心。”我说：“不过有武内先生的帮助和鼓励，我就安心多了。”
是啊。
像武内这种又卷又爱画饼，他的感情一定常常受到伤害吧，真可怜呢。
武内：“虽然你在这里工作是暂时的，但是你仍然需要听从这边的安排。端茶倒水肯定不会有了，如果还有类似的事情，你就跟我汇报。”
我：“按照您的安排，我会跟上级确认工作的，那么下周的联合演练我可以不去？”
武内：“什么培训？”
我：“我听说这次培训目的是针对公共场所突发事故和应急逃生的演练，其中重点是配合咒术师对区域进行封锁，我已经对整个流程非常熟悉了。”
武内：“我没接到过通知，这项工作应该是培训部搞的，你确实不用去了。”
我：“为了不辜负大人们的期待，我会努力的。”
武内：“好了，跟我谈谈你对单位看法吧。”
我就随便简短地应付了两句，上交了我应付检查的学习资料和心得体会，一切尽在不言中。
武内部我番：“……”
他捧着我认真勾画的笔记本沉默了很久。
“你的笔记做得很认真。”他如此夸奖，就是表情看着有点心累。
看来我闲置这事对总监部是个耻辱了。
“你还要学习多久才能独立工作？”
“听说是三个月。”
“……太长了。”武内说：“我们会很快培训好你的，最多1个月，你就必须像样地坐在会议室里，成为我们的一员。”
“那就麻烦您安排了。”我顺从地说。
“你必须尽快忘记三个月培训这种瞎话。”武内生气地说：“过去都是我们给信息服务科做培训指导的，我们才是指挥棒和监督员，让他们把瞎搞的情况报告囫囵吞回去。”
“好的。”
我看这个人也是不清醒，不脚踏实地，总想着依靠行政命令一步登天。
承接业务的第一步。
当然是安排我学习啊。
不好好学习，怎努力么工作呢？
我：“武内先生，试用期转正以后，我的工资是不是能按岗级补齐了。”
武内：“当然，不会很久的。你跟高专还在联系吗？有什么需要总监部协调的？”
我说：“当然，我是由总监部的大人任命，成为辅助监督的。高专方面的意思，我应该告诉您。”
我羞怯地说：“大人们的意思，就是五条先生的意思。”
武内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其实我也不是特别着急发工资，只是想到信用卡还欠着钱，我就感觉很没有安全感。我讨厌欠债的感觉。
果然不出所料，我新入职的“客服中心”，大部分员工都是派遣制，也就是老油条们和不粘锅们都喜爱的万能背锅侠——临时工。
甚至这个单位还是半公司性质的，对内是环境省的特殊机构，对外是电话中心，有一部分报警电话会转移到这边来处理，客服员就会如实记录下诉求工单提交审核，我真是头都大了。
总之，在这种地方上班是绝对没有前途的，除了油腻的人情世故，就是克服困难以及接受历练，能稳住不背锅就是伟大的胜利。
我记得自己的目的，那就是替伊地知先生接班。现在，我却被丢到垃圾部门吹凉风，我果然还是太天真了。
——事到如今。
难道我会去做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吗？难道我要去当一个勤勤恳恳任劳任怨的冤种吗？
只要代码能跑动，我一般懒得去碰那坨屎山代码。
这个是另外的价钱。
后来池田也试探过我的态度，我听完他说话，点点头，表示这件事已经往上级呈报了，我实在不好对上级催办。希望池田先生多多努力，发挥老员工的带头作用，我会继续学习优秀同事的做事方法，努力提高自己的业务水平。
没想到他到一改先前焦急的印象，认同说我这样做得对，之前是他考虑不周到。
这家伙装作老实，实则笑里藏刀，不能掩饰虚伪的家伙必定不受领导和同事待见。以后我要离他远点，免得天雷劈下来的时候被波及。
接下来，就是给自己加油打气。
带着干劲满满的活力笑容。
上班把规章流程打印下来，勾画重点，用便利贴抄录。
写学习心得笔记。
用胳膊夹住笔记本、拎上泡好的茶壶、保温杯，然后主动找上级领导和相关同事交流学习。
装作我在追求进步融入新环境，勤勤恳恳，毫无怨言。
我叹了口气……
然后回办公室打开电脑，写伊地知先生的留给我的各种高专事务材料。
我好忙啊。
第二次碰到武内部我番，我恰好在给办公室门口的发财树浇水。
“你是星野小夜？”耳畔传来迟疑的声音。
“武内先生，您好，好久不见了。”我笑着说。
“你在做什么？”他有点迷惑。
“如您所见，我正在浇水。”
武内部我番看上去更迷茫了，还有点愠怒的样子：“你们这里没有清洁工吗？”
“我正好没事。要进办公室坐坐吗，我买了新茶，应该会合您口味。”
武内狐疑地跟着进了我的办公室，办公桌上放着摊开的笔记本、还有一排竖立放置的资料夹文件盒，保温杯散发着袅袅上升的热气。一盆盆绿萝和多肉摆在窗台边，雪白的墙壁挂着清高沉稳的书法：上善若水。
“您快请坐。”我羞涩地笑。
“看来你在这里适应得不错，星野小夜，你的理念是：把咒术师上交给国家。”
“是的，当然。我真的很惊讶，原来大家都是志同道合的友人。”
“恐怕并没有太多志同道合的友人。”武内心不在焉。
我把冲好的茶推到他面前，陈恳地说：“确实如此，武内先生。”
“好吧，感觉得出你很有活力……距离我上一次来，这里的办公环境变得很有个人风格了。很抱歉，你在这里必须尽快搞清楚自己的位置，把不必要的心思完全放在工作上……”
他发出夸张的吐气声，双手按在扶手上：“要知道，就在我们坐在办公室聊天的时候，咒术师和辅助监督都在为保卫人们的安全斗争在前线，随时都可能产生伤亡，我们希望能够一切都高效运转。”
我点点头，笑着说：“我可以向您确认我的下周的日程表，我是很繁忙的，您看这些都是我的档案盒，本来它们都是无主的遗失物，现在全部都记在我的名下保管了。”
微笑。
“他们说只要我完成了其中两个盒子，就可以把它交给我的负责人，去换取新的盒子。”
“我下周还要去参加总监部牵头交通部、警视厅联合组织的现场培训，目前我还没有能力参与这儿的决策性|事物，所以您的决定我暂时还没有能力去执行。”
“……你能明白就再好不过了。”
武内眼神闪烁，最后只是略显阴沉地点头。“我还有其他事情，就不麻烦你了，要是处理完还有时间，我们回头再聊。”
不过仅仅隔了1个小时，我又再次出现在他的面前。武内部我番脸上是毫不掩饰的震惊：“你们没有专门的泡茶人员吗？”
旁人尴尬的笑容是有的，像袅袅的茶香困在会议室难以透气。我拎着保温壶，满脸无辜。
“有的，平常当然不会让星野桑来泡茶。我们办公室的专职人员正好不在，星野桑，你先忙工作吧，这边不用帮忙了，我们自己来。”领导发话了，和蔼中带着一丝紧张。
“好的，我先回去了。有事请叫我。”
武内：“……等一下，待会儿我正要宣布你的正式任命。”
我：“需要我回避吗？”
武内加重语气：“需要你在场。”
我递过去一个疑问的眼神。“星野桑，既然武内桑要求了，你就坐下吧。”
我闻言把保温壶交给其他人，靠边找了个空位，抚过裙子乖巧坐下。
武内重点说明了一下客服中心的业务背景和现状，代表总监部传达了对上个季度成绩的认可和支持，提出了梳理下个季度的工作重点，谋划工作思路的要求。
当然这些都是假客套，做不得数。尤其是谋划工作思路，不就意味着对现在思路的否定吗？这属于严厉批评了。
想到总监部充斥着闭着眼睛说瞎话的大小会，我都替伊地知先生尴尬。
接着武内宣布了我的职位。在场人员一起表示欢迎和鼓励，掌声各有心思。
我能感觉到，总监部对我的定位、二部对我的定位以及二部的执行力之间，似乎产生了微妙的偏差。
我这个人也是懂得读空气的。
很多时候，在这里确实会有被孤立的感觉。
不止在打击我的工作积极性，更深深地伤害了武内先生的感情。
其实我觉得还好，反正工资是按标准给的。
只要工资给够了，那就不是孤立，大家都是我的好朋友，只是因为分工不同，才没办法成群结队地聚在一起工作。能够为大家提供服务，我很荣幸。
虽然我做的工作很普通。
是个小学生都能干。
但是我们明面上有不能雇佣童工的法律法规，我要在平凡的岗位上做好我的工作。
武内：“我之前就听人反映信息服务科这边办事不容易，所以今天才专程过来，你怎么能做端茶倒水之类的工作呢？”
我：“是吗？我是个实习生啊。”
武内恨铁不成钢：“信息服务科是我们的下属部门，他们都是接受我们指导的。你是专职的辅助监督，以后谁再叫你端茶倒水，你就拒绝他，明白吗？”
我：“明白了。多亏有武内先生在，您太聪颖了，否则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办。我过去跟着伊地知先生学习，每天压力都很大，每天都在加班，晚上都睡不着觉。”
其实只有伊地知先生在卷加班而已。他是我的领路人，也是我的标杆。只要想到加班这件事每个人都能做，我就觉得四舍五入在心理上也一起加班了。
如果这个世界必须依靠加班才能勉力维持，如果有一天因为我不加班就毁灭了，那么我希望是——
超、级、加、倍。
如果有个开关按一下就会给世界毁灭加速，我会去购买筋膜枪一次性玩个爽的。
“我是这里年纪最小的，听从前辈安排很合理。我之前还在高专一年级上学，我确实资历不够，才会让人不够放心。”我说：“不过有武内先生的帮助和鼓励，我就安心多了。”
是啊。
像武内这种又卷又爱画饼，他的感情一定常常受到伤害吧，真可怜呢。
武内：“虽然你在这里工作是暂时的，但是你仍然需要听从这边的安排。端茶倒水肯定不会有了，如果还有类似的事情，你就跟我汇报。”
我：“按照您的安排，我会跟上级确认工作的，那么下周的联合演练我可以不去？”
武内：“什么培训？”
我：“我听说这次培训目的是针对公共场所突发事故和应急逃生的演练，其中重点是配合咒术师对区域进行封锁，我已经对整个流程非常熟悉了。”
武内：“我没接到过通知，这项工作应该是培训部搞的，你确实不用去了。”
我：“为了不辜负大人们的期待，我会努力的。”
武内：“好了，跟我谈谈你对单位看法吧。”
我就随便简短地应付了两句，上交了我应付检查的学习资料和心得体会，一切尽在不言中。
武内部我番：“……”
他捧着我认真勾画的笔记本沉默了很久。
“你的笔记做得很认真。”他如此夸奖，就是表情看着有点心累。
看来我闲置这事对总监部是个耻辱了。
“你还要学习多久才能独立工作？”
“听说是三个月。”
“……太长了。”武内说：“我们会很快培训好你的，最多1个月，你就必须像样地坐在会议室里，成为我们的一员。”
“那就麻烦您安排了。”我顺从地说。
“你必须尽快忘记三个月培训这种瞎话。”武内生气地说：“过去都是我们给信息服务科做培训指导的，我们才是指挥棒和监督员，让他们把瞎搞的情况报告囫囵吞回去。”
“好的。”
我看这个人也是不清醒，不脚踏实地，总想着依靠行政命令一步登天。
承接业务的第一步。
当然是安排我学习啊。
不好好学习，怎努力么工作呢？
我：“武内先生，试用期转正以后，我的工资是不是能按岗级补齐了。”
武内：“当然，不会很久的。你跟高专还在联系吗？有什么需要总监部协调的？”
我说：“当然，我是由总监部的大人任命，成为辅助监督的。高专方面的意思，我应该告诉您。”
我羞怯地说：“大人们的意思，就是五条先生的意思。”
武内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其实我也不是特别着急发工资，只是想到信用卡还欠着钱，我就感觉很没有安全感。我讨厌欠债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