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伶玉扬头痛肚子也痛，挣扎着醒来。
她打开手机，看到屏幕上的时间，还是坐了起来。
虽然迟到了，但她还是打算去上学。放纵一次就差不多了，总不能没完没了。
有几条未读消息，玉扬向下划拉着屏幕，一一查看。
有陈敏敏和裴子夜关心她怎么请假了的，有戴月舒问她到家没有的，还有……
伶玉扬手指一颤，定住了。
慕阑。
他倒是没说别的，只是嘱咐玉扬起来以后如果饿的话，别吃油腻的东西，多吃点水果喝点酸奶什么的。
玉扬“嗷”的一声捂住脑袋。
喝酒误事啊！
虽然昨晚上有些细节她记不清了，但最后她和慕阑在楼梯间……她还是记得的！
要不装失忆算了，反正他最后说……
想到这儿，玉扬愣住了。
或许，他最后那句话的意思，不是宿醉后真的会忘记什么而是料到了这种情况吧。
……忽然有点不忍心了。
不管怎么样，还是先上学吧。伶玉扬晃晃悠悠地从床上爬起来，先去洗了个澡，然后简单吃了点东西。
她平时上学没什么事的话是不带手机的，今天却带上了，一到课间就急着看有没有什么消息，但慕阑再也没联系她。
中午放学前戴月舒来找她，问她昨晚的情况。
“昨晚，慕阑……”玉扬话说了一半，又拐了个弯，“把我送回家就走了，你放心。”
午饭的时候，玉扬也心不在焉的。
刚走到食堂门口，她的手机就收到一条消息：
「我在校门口。」
慕阑发的。
伶玉扬着急忙慌地转身准备过去，胡乱和三位饭搭子说了一句“我出去一趟，你们先吃”就跑了，留下三人面面相觑。
两个人去吃校门口的麻辣烫。
玉扬生怕慕阑提前一天的事情，恨不得把整颗头埋进碗里，用不停地吃来掩盖这种心虚。
“你很饿？”慕阑问。
玉扬的动作顿了顿，装没听到。
慕阑轻笑了一下，没戳穿她。
他没吃多少，没一会就坐着不动了，只定定看着玉扬吃。玉扬在这种视线下也没胃口了。
“吃饱了。”她略略抬了一点头，但依旧垂着视线。
她能感受到慕阑依旧在看她。
对面的人没说什么，嘴角的弧度也渐渐散去。
“吃完就走吧，送你回去。”
两人起身，又是一路沉默。
麻辣烫就开在一中正对门，所谓的“送你回去”也就那么几步路罢了。
玉扬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该不该开口，但这段过短的路程实在是没时间让她考虑太多。
到最后，又是她磨磨蹭蹭的三步拉成十步走。
她觉得自己有很多话要说，但又好像没什么好说的。
最后实在没得走了，她半只脚都迈进大门了，才鼓足勇气转过身。
“我……”
“嘘，”慕阑伸出一根手指，抵在她唇边，“如果你不记得了，那就什么也不必说了。我不会逼你的。”
霎时，伶玉扬生出一种莫名的怜悯。
“没有……我没忘。”
话音还没落，一股大力把她拽到一旁，待反应过来的时候，她人已经被慕阑紧紧抱住了。
虽说这会是午休时间，门口也没路过的学生老师，但玉扬依旧觉得相当羞耻。
“你你，你先放开我……”她的胳膊艰难伸出来，抗议式地晃了晃。
慕阑这才恋恋不舍地松开。
“你晚上会来接我吗？”玉扬仰着脸，问他。
“没有工作的话，我就来。今天可以。”
玉扬点点头，准备回教室。
她这会脑子乱的很，没打算和慕阑杵在校门口一直聊，有什么话还可以晚上再说。
她回到教室，看到李容若的字条，说他们在社团教室。玉扬又赶过去，却只看到李容若和越关山。
越关山略带调侃的眼神来来回回扫了她几遍，开口却是不相关的话：
“宁安忱说以后不和咱们一起吃饭了。”
“为什么？”玉扬不解。
“你都有男朋友了，”越关山耸肩，“他心里别扭呗。”
“男朋友”这三个字传到玉扬耳朵里还是觉得有些陌生，但她没出言反驳，只是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那他不至于社团也要退了吧？”玉扬问。
“应该不至于，他不来我来。”越关山笑笑。
“你个书法社的天天来蹭我们教室就算了，现在人家的名额你也要占。当初让你来你不来。”李容若很嫌弃地看他一眼。
“谁让伶同学和社长有些不为人知的关系呢，”越关山撑着下巴看棋盘，“能用这么好的教室，傻子才不来。”
玉扬脸色一变：
“以后这话当着别人面不要说，我可不想再被人传谣言。”
越关山看向她的眼神充满审视，旋即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晚自习放学，玉扬果然看到慕阑站在校门口等她，还是忍不住翘起了嘴角，眉眼弯弯地一路小跑过去。
“冷不冷啊？”玉扬去拉他的胳膊。
“不冷。”慕阑看到她，笑了，反手握住她的手，揣进自己兜里。
“周六中午你有事情吗？”慕阑问，“带你见见我的朋友。”
这就是传说中的见男友兄弟吗？
玉扬虽然不是第一次恋爱，但这个环节还真是第一次进行。
她抿唇，思考了一会才点头：
“好。”
闲聊了一会，玉扬侧头看着他：
“对了……我有个好朋友，男生，给我补习数学。所以基本每周我们都会打电话讲题什么的，假期里偶尔在书店见面。你会介意吗？”
慕阑摇头：
“你的学习当然是第一位的，我哪有这么小气，”又笑，“如果我说介意，你会怎么样？”
“不会怎么样，”玉扬把头转了回去，神色淡淡，“我只是告诉你一声，并不是在征求同意。”
慕阑愣了一下，没多说什么，只是伸出手揽住她的肩膀：
“玉扬，我只要你开心。”
昏黄的路灯，静谧的街道。
玉扬忽然盼着能下一场雪。
或许，他们能一起看一场雪。
周六，慕阑接她一起去吃饭。
走进一家烤鱼店，立刻有男生的声音此起彼伏地唤着慕阑：
“阑哥，这儿呢。”
玉扬特地穿了条裙子，化了个妆，很友好地和面前的几个少年打招呼。
他们还没开口，慕阑立刻道：
“叫她名字就行，她脸皮薄，你们别开玩笑。”
几个人欲言又止，然后促狭地笑了。
玉扬为了显示自己友好，等着上菜的间隙，和他们主动攀谈：
“你们都和慕阑是一个学校的吗？”
他们摇头。
慕阑闻言，有些尴尬，凑到玉扬耳朵边小声说：
“他们基本都没上学了，只有乐乐还在技校读呢。”
“我以为你们是高中同学，”玉扬有些诧异，“看上去咱们都是同龄人呀。”
“算同龄吧？”一个叫小丁的少年插嘴，憨憨地笑了，“我和乐乐比阑哥小两岁，不过博哥比我们都大。”
玉扬顿时闭嘴。
她忽然觉得自己的生活有些匮乏，好像除了学校里的事情，没什么话题好聊的了。
于是她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你现在去小夜曲了？”被称作博哥的男生边嗑着桌子上送的瓜子边问慕阑，“它家生意不赖。”
小夜曲就是玉扬那天和戴月舒一起去喝酒的地方。
“对啊，我**羡慕死了，”乐乐薅了一把头发，“小东不是走了嘛，他其实先问的我！但我网吧那边也走不开，正好让阑哥换地儿了。”
“就那样吧，”慕阑耸肩，“我白天还得去舞团呢，也不是每天都去。”
“我*，还去啊，”小丁惊呼，“曲玟青那个**也去？”
“有钱赚为什么不去，”慕阑冷笑，“虽然他不缺钱，但是谁嫌钱多啊？”
“**，真贱。”
“怎么还有脸见阑哥，他不臊的慌？”
“也别这么说，毕竟当初……”
慕阑拍了一下桌子，不重，但是说话的人噤声了。
“慕阑没找他麻烦已经算报恩了，”博哥拿出一包烟给大家分，“以后别提了。”
发到伶玉扬，博哥的手一顿，慕阑打了个手势示意她不要，自己叼上烟准备打火。
伶玉扬轻轻扯了下他的袖子，慕阑赶紧放下烟。
“我不喜欢烟味。”玉扬低头，用只有慕阑听得见的声音说。
“行了行了，”慕阑敲敲桌子，“都别抽了，换电子的吧，有女孩儿在呢，注意点素质。”
其他人都乖乖放下，博哥盯着慕阑，慕阑也盯了回去。他笑了一声，最终也放下了。
她看到博哥对着慕阑比了个口型，没有声音，玉扬也不确定，但好像是……
“来真的？”
她看不清身旁慕阑的表情，但他的头很轻很轻地点了一下。
博哥挑眉，眼神从慕阑身上扫到玉扬身上，看的她浑身不舒服。
好在上菜了，玉扬的嘴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他们点的烤鱼是微辣，玉扬对辣的敏感度很高，频频倒水。
店里准备的水都泡了柠檬，比普通的凉白开更解辣。桌上这一壶很快被玉扬喝的见了底，慕阑招手又要了一壶水。
看到壶底孤零零的柠檬片，玉扬没话找话一般闲聊：
“我看最近外网上有个特别火的挑战，尝试能不能没表情吃柠檬，特别搞笑，你们有人看过吗？”
“我看过我看过，”年纪最小的乐乐立刻回她，“我就没看到有挑战成功的，每个人的表情都贼扭曲！”
“我觉得故意夸张了吧，”玉扬低头扒了两口饭，口齿也有些含糊，“我还挺好奇的，有那么酸吗？应该也有人能成功吧。”
乐乐还没回话，只看到慕阑立刻打开已经没水了的水壶，把柠檬捞出来就往嘴里塞。
所有人一时都看懵了。
“……你干嘛？”玉扬震惊。
慕阑拼命忍住牙酸，极力维持住了正常表情，随便嚼了两下就咽了下去。
“你不是好奇嘛，”慕阑缓了几秒钟，才认真地开口，“不过确实挺酸的，他们应该不是演的。”
玉扬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反应过来以后，立刻责备道：
“……你有毛病吧！我说好奇你就吃啊，”她赶紧拽了张餐巾纸，帮他把嘴角的水渍擦干净，“我还好奇天上的月亮呢，你也去摘？”
“嗯，”慕阑忍住笑，看向她气鼓鼓的脸和忙乱的手，“摘。”
玉扬瞬间绷不住脸上的表情了，也笑起来。
众人：……瞎了瞎了。
她打开手机，看到屏幕上的时间，还是坐了起来。
虽然迟到了，但她还是打算去上学。放纵一次就差不多了，总不能没完没了。
有几条未读消息，玉扬向下划拉着屏幕，一一查看。
有陈敏敏和裴子夜关心她怎么请假了的，有戴月舒问她到家没有的，还有……
伶玉扬手指一颤，定住了。
慕阑。
他倒是没说别的，只是嘱咐玉扬起来以后如果饿的话，别吃油腻的东西，多吃点水果喝点酸奶什么的。
玉扬“嗷”的一声捂住脑袋。
喝酒误事啊！
虽然昨晚上有些细节她记不清了，但最后她和慕阑在楼梯间……她还是记得的！
要不装失忆算了，反正他最后说……
想到这儿，玉扬愣住了。
或许，他最后那句话的意思，不是宿醉后真的会忘记什么而是料到了这种情况吧。
……忽然有点不忍心了。
不管怎么样，还是先上学吧。伶玉扬晃晃悠悠地从床上爬起来，先去洗了个澡，然后简单吃了点东西。
她平时上学没什么事的话是不带手机的，今天却带上了，一到课间就急着看有没有什么消息，但慕阑再也没联系她。
中午放学前戴月舒来找她，问她昨晚的情况。
“昨晚，慕阑……”玉扬话说了一半，又拐了个弯，“把我送回家就走了，你放心。”
午饭的时候，玉扬也心不在焉的。
刚走到食堂门口，她的手机就收到一条消息：
「我在校门口。」
慕阑发的。
伶玉扬着急忙慌地转身准备过去，胡乱和三位饭搭子说了一句“我出去一趟，你们先吃”就跑了，留下三人面面相觑。
两个人去吃校门口的麻辣烫。
玉扬生怕慕阑提前一天的事情，恨不得把整颗头埋进碗里，用不停地吃来掩盖这种心虚。
“你很饿？”慕阑问。
玉扬的动作顿了顿，装没听到。
慕阑轻笑了一下，没戳穿她。
他没吃多少，没一会就坐着不动了，只定定看着玉扬吃。玉扬在这种视线下也没胃口了。
“吃饱了。”她略略抬了一点头，但依旧垂着视线。
她能感受到慕阑依旧在看她。
对面的人没说什么，嘴角的弧度也渐渐散去。
“吃完就走吧，送你回去。”
两人起身，又是一路沉默。
麻辣烫就开在一中正对门，所谓的“送你回去”也就那么几步路罢了。
玉扬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该不该开口，但这段过短的路程实在是没时间让她考虑太多。
到最后，又是她磨磨蹭蹭的三步拉成十步走。
她觉得自己有很多话要说，但又好像没什么好说的。
最后实在没得走了，她半只脚都迈进大门了，才鼓足勇气转过身。
“我……”
“嘘，”慕阑伸出一根手指，抵在她唇边，“如果你不记得了，那就什么也不必说了。我不会逼你的。”
霎时，伶玉扬生出一种莫名的怜悯。
“没有……我没忘。”
话音还没落，一股大力把她拽到一旁，待反应过来的时候，她人已经被慕阑紧紧抱住了。
虽说这会是午休时间，门口也没路过的学生老师，但玉扬依旧觉得相当羞耻。
“你你，你先放开我……”她的胳膊艰难伸出来，抗议式地晃了晃。
慕阑这才恋恋不舍地松开。
“你晚上会来接我吗？”玉扬仰着脸，问他。
“没有工作的话，我就来。今天可以。”
玉扬点点头，准备回教室。
她这会脑子乱的很，没打算和慕阑杵在校门口一直聊，有什么话还可以晚上再说。
她回到教室，看到李容若的字条，说他们在社团教室。玉扬又赶过去，却只看到李容若和越关山。
越关山略带调侃的眼神来来回回扫了她几遍，开口却是不相关的话：
“宁安忱说以后不和咱们一起吃饭了。”
“为什么？”玉扬不解。
“你都有男朋友了，”越关山耸肩，“他心里别扭呗。”
“男朋友”这三个字传到玉扬耳朵里还是觉得有些陌生，但她没出言反驳，只是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那他不至于社团也要退了吧？”玉扬问。
“应该不至于，他不来我来。”越关山笑笑。
“你个书法社的天天来蹭我们教室就算了，现在人家的名额你也要占。当初让你来你不来。”李容若很嫌弃地看他一眼。
“谁让伶同学和社长有些不为人知的关系呢，”越关山撑着下巴看棋盘，“能用这么好的教室，傻子才不来。”
玉扬脸色一变：
“以后这话当着别人面不要说，我可不想再被人传谣言。”
越关山看向她的眼神充满审视，旋即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晚自习放学，玉扬果然看到慕阑站在校门口等她，还是忍不住翘起了嘴角，眉眼弯弯地一路小跑过去。
“冷不冷啊？”玉扬去拉他的胳膊。
“不冷。”慕阑看到她，笑了，反手握住她的手，揣进自己兜里。
“周六中午你有事情吗？”慕阑问，“带你见见我的朋友。”
这就是传说中的见男友兄弟吗？
玉扬虽然不是第一次恋爱，但这个环节还真是第一次进行。
她抿唇，思考了一会才点头：
“好。”
闲聊了一会，玉扬侧头看着他：
“对了……我有个好朋友，男生，给我补习数学。所以基本每周我们都会打电话讲题什么的，假期里偶尔在书店见面。你会介意吗？”
慕阑摇头：
“你的学习当然是第一位的，我哪有这么小气，”又笑，“如果我说介意，你会怎么样？”
“不会怎么样，”玉扬把头转了回去，神色淡淡，“我只是告诉你一声，并不是在征求同意。”
慕阑愣了一下，没多说什么，只是伸出手揽住她的肩膀：
“玉扬，我只要你开心。”
昏黄的路灯，静谧的街道。
玉扬忽然盼着能下一场雪。
或许，他们能一起看一场雪。
周六，慕阑接她一起去吃饭。
走进一家烤鱼店，立刻有男生的声音此起彼伏地唤着慕阑：
“阑哥，这儿呢。”
玉扬特地穿了条裙子，化了个妆，很友好地和面前的几个少年打招呼。
他们还没开口，慕阑立刻道：
“叫她名字就行，她脸皮薄，你们别开玩笑。”
几个人欲言又止，然后促狭地笑了。
玉扬为了显示自己友好，等着上菜的间隙，和他们主动攀谈：
“你们都和慕阑是一个学校的吗？”
他们摇头。
慕阑闻言，有些尴尬，凑到玉扬耳朵边小声说：
“他们基本都没上学了，只有乐乐还在技校读呢。”
“我以为你们是高中同学，”玉扬有些诧异，“看上去咱们都是同龄人呀。”
“算同龄吧？”一个叫小丁的少年插嘴，憨憨地笑了，“我和乐乐比阑哥小两岁，不过博哥比我们都大。”
玉扬顿时闭嘴。
她忽然觉得自己的生活有些匮乏，好像除了学校里的事情，没什么话题好聊的了。
于是她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你现在去小夜曲了？”被称作博哥的男生边嗑着桌子上送的瓜子边问慕阑，“它家生意不赖。”
小夜曲就是玉扬那天和戴月舒一起去喝酒的地方。
“对啊，我**羡慕死了，”乐乐薅了一把头发，“小东不是走了嘛，他其实先问的我！但我网吧那边也走不开，正好让阑哥换地儿了。”
“就那样吧，”慕阑耸肩，“我白天还得去舞团呢，也不是每天都去。”
“我*，还去啊，”小丁惊呼，“曲玟青那个**也去？”
“有钱赚为什么不去，”慕阑冷笑，“虽然他不缺钱，但是谁嫌钱多啊？”
“**，真贱。”
“怎么还有脸见阑哥，他不臊的慌？”
“也别这么说，毕竟当初……”
慕阑拍了一下桌子，不重，但是说话的人噤声了。
“慕阑没找他麻烦已经算报恩了，”博哥拿出一包烟给大家分，“以后别提了。”
发到伶玉扬，博哥的手一顿，慕阑打了个手势示意她不要，自己叼上烟准备打火。
伶玉扬轻轻扯了下他的袖子，慕阑赶紧放下烟。
“我不喜欢烟味。”玉扬低头，用只有慕阑听得见的声音说。
“行了行了，”慕阑敲敲桌子，“都别抽了，换电子的吧，有女孩儿在呢，注意点素质。”
其他人都乖乖放下，博哥盯着慕阑，慕阑也盯了回去。他笑了一声，最终也放下了。
她看到博哥对着慕阑比了个口型，没有声音，玉扬也不确定，但好像是……
“来真的？”
她看不清身旁慕阑的表情，但他的头很轻很轻地点了一下。
博哥挑眉，眼神从慕阑身上扫到玉扬身上，看的她浑身不舒服。
好在上菜了，玉扬的嘴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他们点的烤鱼是微辣，玉扬对辣的敏感度很高，频频倒水。
店里准备的水都泡了柠檬，比普通的凉白开更解辣。桌上这一壶很快被玉扬喝的见了底，慕阑招手又要了一壶水。
看到壶底孤零零的柠檬片，玉扬没话找话一般闲聊：
“我看最近外网上有个特别火的挑战，尝试能不能没表情吃柠檬，特别搞笑，你们有人看过吗？”
“我看过我看过，”年纪最小的乐乐立刻回她，“我就没看到有挑战成功的，每个人的表情都贼扭曲！”
“我觉得故意夸张了吧，”玉扬低头扒了两口饭，口齿也有些含糊，“我还挺好奇的，有那么酸吗？应该也有人能成功吧。”
乐乐还没回话，只看到慕阑立刻打开已经没水了的水壶，把柠檬捞出来就往嘴里塞。
所有人一时都看懵了。
“……你干嘛？”玉扬震惊。
慕阑拼命忍住牙酸，极力维持住了正常表情，随便嚼了两下就咽了下去。
“你不是好奇嘛，”慕阑缓了几秒钟，才认真地开口，“不过确实挺酸的，他们应该不是演的。”
玉扬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反应过来以后，立刻责备道：
“……你有毛病吧！我说好奇你就吃啊，”她赶紧拽了张餐巾纸，帮他把嘴角的水渍擦干净，“我还好奇天上的月亮呢，你也去摘？”
“嗯，”慕阑忍住笑，看向她气鼓鼓的脸和忙乱的手，“摘。”
玉扬瞬间绷不住脸上的表情了，也笑起来。
众人：……瞎了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