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婆媳午夜同时身亡案（1）
深夜，一栋比较老旧的没有电梯的居民楼外，一辆小轿车行驶到楼前，停进了一个划线停车位。
车上下来一名年轻女性，进了单元门。
紧随其后又来了一辆出租车，下来一位五六十岁的女性，也跟着进了单元门。
年轻女人上楼梯的时候，楼上也传来有人下楼梯的声音。
年轻女人表情有些警惕，脚步还算正常，跟楼上下来的一个男人擦身而过。
男人突然猛地一把将她按在墙上。
年轻女人惊叫了一声，准确地说，只发出了半声惊叫。
男人一手捂住她的嘴，用双腿抵住她的身体，一手抽出水果刀，往她身上一通乱捅乱刺……
中老年女人此时刚进单元门，在听到楼道的动静之后，立即顿住脚步，随即悄悄地转到了一层往地下室的楼梯上，惊恐地捂住了自己嘴，不敢发声……
清晨，叶斯语被一阵急促的铃声吵醒，不是闹钟。
睡眼惺忪的她抬眼看了一眼墙上的钟，才五点多。
她一个激灵起身去拿自己的手机，还好，是熟悉的号码，郑旗打来的，不是那种最让她恐惧的非正常时间的陌生电话。
但也不好，这个时间郑旗打来电话，一定是又出了命案。
果然，郑旗在电话那头说：“叶医生，政通路9号楼发生命案，两名女性在楼道里死亡，其中一名年轻女性身中多刀，早上才被楼里的居民发现。”
“好我马上到。”叶斯语匆匆收拾好出了门。
****************
安修赶到政通路9号楼的时候，一进单元门，首先看到的是一层到地下一层的楼梯上倒着一位中老年女性。
叶斯语和胡宇涛正蹲在尸体旁边检查尸表。
胡宇涛一抬眼看见安修，立刻站起来：“安队。”
安修弯腰查看尸体：“体表有外伤吗？”
胡宇涛回：“初步检查是没有，得看进一步的检查。”
安修看了看死者的脸，轻叹一口气。
叶斯语起身道：“这儿差不多了，我上去看看另外那名死者。”
“我也上去。”
他们仨从一层沿着楼梯往上走，在三到四层的拐角处看到了另一具尸体。
叶斯语小心地想避开满地的血迹：“这下手可真够狠的，这是有多恨啊？”
安修看看周围，说：“这现场还算保护得比较好啊。”
郑旗站起身来说：“这也亏得这栋楼只有五层楼，只有四层和五层的住户会经过这里，也亏得403的住户起得早，不到五点就想出去晨练，一下楼梯就看见这个，吓得啊。这会儿还不到上班上学的高峰期，四楼和五楼其他住户都被物业通知了暂时不要出门。”
安修问他：“死者身份确认了吗？”
郑旗指了指面前年轻女人的尸体：“据物业工作人员说这位是502的业主，但她也不太确定，这种老旧居民楼之前是没有物业的，这个物业公司也是刚进驻没多久。”
“物业公司的人呢？”
“去办公室调取业主资料去了。”
安修又问：“另一名死者呢？物业认识吗？”
郑旗道：“物业说不认识，但是他们说可以找这栋楼的老住户看看认不认识。”
楼外，警戒线外，许岩亮和一个中年女人还有一个老太太站在一起。
许岩亮问老太太：“您确定？”
老太太抹着眼泪说：“我当然确定了！早些年我天天跟她一起约着买菜闲逛打麻将还去公园跳广场舞什么的，我能认错吗？就是蒋丽珍！我要没记错的话，这房产证还是她的名字呢。”说着转头问中年女人：“没错吧，502的业主是叫蒋丽珍对吧？”
中年女人看看手里的资料：“对，房本上的名字是蒋丽珍，但是实际居住的业主是这个年轻的，叫庞依依。”
老太太说：“对啊，庞依依是蒋丽珍的儿媳妇啊。不对，应该是前儿媳了。”
安修朝他们走过去。
“安队。”许岩亮指着中年女人跟安修介绍，“这位是物业的刘经理，”又指了指老太太，“这位是旁边7号楼的业主，姓冯。”
安修朝她们点点头：“冯姐，刘经理。”
许岩亮又转头跟她们介绍：“这位是我们刑侦大队的安队长。”
冯姐一边擦眼睛一边说：“小伙子年轻有为啊。”
安修愣了愣，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接茬，于是直奔主题：“我刚过来的时候听见您说的话了，您是说，两位死者是前婆婆和前儿媳的关系？”
“老的我确定是蒋丽珍，年轻的我没细看，再说我对丽珍的儿媳妇，不，对她前儿媳印象也不太深，就算细看了也不一定能确定。”冯姐指了指刘经理，“但是刘经理说确定年轻的是庞依依。”
刘经理点头：“我确定，我认识她。”
安修问：“我不太明白，既然她们都是前婆婆和前儿媳的关系了，为什么还会住在一起？”、
冯姐反驳道：“谁说她们住在一起了？这房子现在就是丽珍的前儿媳在住着，丽珍和她儿子住城东的别墅呢，就那种叠拼别墅，楼上楼下，每一层都可以单独电梯入户的那种，我还去过。”
安修回头看了看单元门，若有所思。
武成林在找邻居们调查了解情况。
有个中年男邻居说：“我半夜是迷迷糊糊听到有女人尖叫，但是只叫了一声就没动静了，那一声还很短促，我还以为是我做梦呢，也没起床开门看。”
武成林问：“那时候是几点呢？”
男邻居说：“我当时抓过手机看了一眼，好像是1点07，又好像是1点17，具体不记得了。”
现场勘查完毕，一行人回了刑侦大队，径直去了会议室。
郑旗先开口：“现在初步确定死者是60岁的蒋丽珍和32岁的庞依依，成林已经联系了蒋丽珍的儿子宋柯燃，也就是庞依依的前夫，他应该马上也快到我们分局来认尸了。”
他说着还在黑板上写下了这三个人的名字，画了一个简单的关系图。
武成林说：“对，是联系上了，但我觉得这个宋柯燃有问题。”
安修问：“什么问题？”
武成林道：“我打电话给他的时候他应该还在睡觉，声音还迷迷糊糊的。我问他母亲是不是叫蒋丽珍，他说是，我问他你母亲现在在哪里，他说不知道，我又问他，你知不知道你母亲昨天半夜去哪里了，他说，半夜还能去哪里，肯定是在家里睡觉啊。”
安修看着黑板上的名字说：“我怎么觉得，宋柯燃这个名字好耳熟，这三个字连在一起看着也很眼熟。”
武成林说：“他是个网络作家，笔名就是他的真名，前些年我还追过他的小说，后来觉得他越写越不行了，就没追了。”
“哦！”安修恍然大悟，“他是不是有小说还改编成电影电视剧了，他还自己操刀编剧？”
“对对对，也不行，小说扑了，影视剧也扑。”武成林摇头叹道，“啊，我想起来了，他好像现在就有一部惊悚片在上映呢，忘了片名叫什么了，反正我也不想看，也就不关心了。”
“哦是不是叫《五方公馆探秘》？原来这是他写的啊。”许岩亮也想起来了，“这片名一听就很扯，怎么会凭空多了一方呢？”
安修道：“所以才是灵异惊悚片嘛。”
小周推门进来：“安队，蒋丽珍的儿子来认尸了。”
宋柯燃30岁出头，个子高大，头发略长，后面扎了一个小揪揪，此刻站在停尸床前，屏住呼吸，一脸紧张地看着胡宇涛缓缓拉开白布。
这一看，宋柯燃就颤抖着嘴唇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猛地扑在尸体身上一声声地哭喊着“妈”，哭得肩膀在抖后背在抽，直到胡宇涛把他拉起来。
宋柯燃还想往上扑，被胡宇涛拉住动弹不得之后又回头抓住他一迭声地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我妈到底是怎么没的？”
胡宇涛说：“你先别激动，你再看看旁边那个。你先松手，我去把白布掀开。”
宋柯燃又紧张又茫然：“还有一个？”
胡宇涛拉开白布：“这个人你认识吗？”
宋柯燃看了一眼脸色大变，难以置信地又看了一眼，双腿一软眼看就要跪了下去，被胡宇涛一把扶住，勉强稳住之后低声叫了一声：“依依……”又拔高嗓门扭头问胡宇涛：“怎么她也……这到底是怎么了到底怎么了，你们告诉我啊这到底是怎么了……”
叶斯语和安修一左一右倚在门边，一直在观察着宋柯燃，此时交换一下眼色之后各就各位，叶斯语带着胡宇涛开始做尸体解剖的准备，安修和武成林找了宋柯燃做笔录。
安修问他：“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你都在哪里？”
宋柯燃双眼通红，声音喑哑：“我都在家。”
“一直在家？”
“对。”
安修紧盯着他：“你在撒谎。”
宋柯燃也抬头跟他对视：“这种时候我比任何人都更希望尽快查出真相找出真凶！我有必要撒谎吗？”
安修拿起一部手机：“这是谁的手机你知道吗？”
“我妈的。”
“对，你母亲昨晚发了朋友圈，说跟儿子一起去看儿子担任编剧的电影，还晒了两张票根。”
“我妈发的？不可能啊，她昨天是说想跟我一起去看我编剧的那部电影，但我没去啊。”宋柯燃一边说一边划开自己的手机查看朋友圈，“没有啊，我这儿显示我妈上一条朋友圈是上周的啊。”说着还举着自己手机递给安修看。
车上下来一名年轻女性，进了单元门。
紧随其后又来了一辆出租车，下来一位五六十岁的女性，也跟着进了单元门。
年轻女人上楼梯的时候，楼上也传来有人下楼梯的声音。
年轻女人表情有些警惕，脚步还算正常，跟楼上下来的一个男人擦身而过。
男人突然猛地一把将她按在墙上。
年轻女人惊叫了一声，准确地说，只发出了半声惊叫。
男人一手捂住她的嘴，用双腿抵住她的身体，一手抽出水果刀，往她身上一通乱捅乱刺……
中老年女人此时刚进单元门，在听到楼道的动静之后，立即顿住脚步，随即悄悄地转到了一层往地下室的楼梯上，惊恐地捂住了自己嘴，不敢发声……
清晨，叶斯语被一阵急促的铃声吵醒，不是闹钟。
睡眼惺忪的她抬眼看了一眼墙上的钟，才五点多。
她一个激灵起身去拿自己的手机，还好，是熟悉的号码，郑旗打来的，不是那种最让她恐惧的非正常时间的陌生电话。
但也不好，这个时间郑旗打来电话，一定是又出了命案。
果然，郑旗在电话那头说：“叶医生，政通路9号楼发生命案，两名女性在楼道里死亡，其中一名年轻女性身中多刀，早上才被楼里的居民发现。”
“好我马上到。”叶斯语匆匆收拾好出了门。
****************
安修赶到政通路9号楼的时候，一进单元门，首先看到的是一层到地下一层的楼梯上倒着一位中老年女性。
叶斯语和胡宇涛正蹲在尸体旁边检查尸表。
胡宇涛一抬眼看见安修，立刻站起来：“安队。”
安修弯腰查看尸体：“体表有外伤吗？”
胡宇涛回：“初步检查是没有，得看进一步的检查。”
安修看了看死者的脸，轻叹一口气。
叶斯语起身道：“这儿差不多了，我上去看看另外那名死者。”
“我也上去。”
他们仨从一层沿着楼梯往上走，在三到四层的拐角处看到了另一具尸体。
叶斯语小心地想避开满地的血迹：“这下手可真够狠的，这是有多恨啊？”
安修看看周围，说：“这现场还算保护得比较好啊。”
郑旗站起身来说：“这也亏得这栋楼只有五层楼，只有四层和五层的住户会经过这里，也亏得403的住户起得早，不到五点就想出去晨练，一下楼梯就看见这个，吓得啊。这会儿还不到上班上学的高峰期，四楼和五楼其他住户都被物业通知了暂时不要出门。”
安修问他：“死者身份确认了吗？”
郑旗指了指面前年轻女人的尸体：“据物业工作人员说这位是502的业主，但她也不太确定，这种老旧居民楼之前是没有物业的，这个物业公司也是刚进驻没多久。”
“物业公司的人呢？”
“去办公室调取业主资料去了。”
安修又问：“另一名死者呢？物业认识吗？”
郑旗道：“物业说不认识，但是他们说可以找这栋楼的老住户看看认不认识。”
楼外，警戒线外，许岩亮和一个中年女人还有一个老太太站在一起。
许岩亮问老太太：“您确定？”
老太太抹着眼泪说：“我当然确定了！早些年我天天跟她一起约着买菜闲逛打麻将还去公园跳广场舞什么的，我能认错吗？就是蒋丽珍！我要没记错的话，这房产证还是她的名字呢。”说着转头问中年女人：“没错吧，502的业主是叫蒋丽珍对吧？”
中年女人看看手里的资料：“对，房本上的名字是蒋丽珍，但是实际居住的业主是这个年轻的，叫庞依依。”
老太太说：“对啊，庞依依是蒋丽珍的儿媳妇啊。不对，应该是前儿媳了。”
安修朝他们走过去。
“安队。”许岩亮指着中年女人跟安修介绍，“这位是物业的刘经理，”又指了指老太太，“这位是旁边7号楼的业主，姓冯。”
安修朝她们点点头：“冯姐，刘经理。”
许岩亮又转头跟她们介绍：“这位是我们刑侦大队的安队长。”
冯姐一边擦眼睛一边说：“小伙子年轻有为啊。”
安修愣了愣，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接茬，于是直奔主题：“我刚过来的时候听见您说的话了，您是说，两位死者是前婆婆和前儿媳的关系？”
“老的我确定是蒋丽珍，年轻的我没细看，再说我对丽珍的儿媳妇，不，对她前儿媳印象也不太深，就算细看了也不一定能确定。”冯姐指了指刘经理，“但是刘经理说确定年轻的是庞依依。”
刘经理点头：“我确定，我认识她。”
安修问：“我不太明白，既然她们都是前婆婆和前儿媳的关系了，为什么还会住在一起？”、
冯姐反驳道：“谁说她们住在一起了？这房子现在就是丽珍的前儿媳在住着，丽珍和她儿子住城东的别墅呢，就那种叠拼别墅，楼上楼下，每一层都可以单独电梯入户的那种，我还去过。”
安修回头看了看单元门，若有所思。
武成林在找邻居们调查了解情况。
有个中年男邻居说：“我半夜是迷迷糊糊听到有女人尖叫，但是只叫了一声就没动静了，那一声还很短促，我还以为是我做梦呢，也没起床开门看。”
武成林问：“那时候是几点呢？”
男邻居说：“我当时抓过手机看了一眼，好像是1点07，又好像是1点17，具体不记得了。”
现场勘查完毕，一行人回了刑侦大队，径直去了会议室。
郑旗先开口：“现在初步确定死者是60岁的蒋丽珍和32岁的庞依依，成林已经联系了蒋丽珍的儿子宋柯燃，也就是庞依依的前夫，他应该马上也快到我们分局来认尸了。”
他说着还在黑板上写下了这三个人的名字，画了一个简单的关系图。
武成林说：“对，是联系上了，但我觉得这个宋柯燃有问题。”
安修问：“什么问题？”
武成林道：“我打电话给他的时候他应该还在睡觉，声音还迷迷糊糊的。我问他母亲是不是叫蒋丽珍，他说是，我问他你母亲现在在哪里，他说不知道，我又问他，你知不知道你母亲昨天半夜去哪里了，他说，半夜还能去哪里，肯定是在家里睡觉啊。”
安修看着黑板上的名字说：“我怎么觉得，宋柯燃这个名字好耳熟，这三个字连在一起看着也很眼熟。”
武成林说：“他是个网络作家，笔名就是他的真名，前些年我还追过他的小说，后来觉得他越写越不行了，就没追了。”
“哦！”安修恍然大悟，“他是不是有小说还改编成电影电视剧了，他还自己操刀编剧？”
“对对对，也不行，小说扑了，影视剧也扑。”武成林摇头叹道，“啊，我想起来了，他好像现在就有一部惊悚片在上映呢，忘了片名叫什么了，反正我也不想看，也就不关心了。”
“哦是不是叫《五方公馆探秘》？原来这是他写的啊。”许岩亮也想起来了，“这片名一听就很扯，怎么会凭空多了一方呢？”
安修道：“所以才是灵异惊悚片嘛。”
小周推门进来：“安队，蒋丽珍的儿子来认尸了。”
宋柯燃30岁出头，个子高大，头发略长，后面扎了一个小揪揪，此刻站在停尸床前，屏住呼吸，一脸紧张地看着胡宇涛缓缓拉开白布。
这一看，宋柯燃就颤抖着嘴唇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猛地扑在尸体身上一声声地哭喊着“妈”，哭得肩膀在抖后背在抽，直到胡宇涛把他拉起来。
宋柯燃还想往上扑，被胡宇涛拉住动弹不得之后又回头抓住他一迭声地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我妈到底是怎么没的？”
胡宇涛说：“你先别激动，你再看看旁边那个。你先松手，我去把白布掀开。”
宋柯燃又紧张又茫然：“还有一个？”
胡宇涛拉开白布：“这个人你认识吗？”
宋柯燃看了一眼脸色大变，难以置信地又看了一眼，双腿一软眼看就要跪了下去，被胡宇涛一把扶住，勉强稳住之后低声叫了一声：“依依……”又拔高嗓门扭头问胡宇涛：“怎么她也……这到底是怎么了到底怎么了，你们告诉我啊这到底是怎么了……”
叶斯语和安修一左一右倚在门边，一直在观察着宋柯燃，此时交换一下眼色之后各就各位，叶斯语带着胡宇涛开始做尸体解剖的准备，安修和武成林找了宋柯燃做笔录。
安修问他：“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你都在哪里？”
宋柯燃双眼通红，声音喑哑：“我都在家。”
“一直在家？”
“对。”
安修紧盯着他：“你在撒谎。”
宋柯燃也抬头跟他对视：“这种时候我比任何人都更希望尽快查出真相找出真凶！我有必要撒谎吗？”
安修拿起一部手机：“这是谁的手机你知道吗？”
“我妈的。”
“对，你母亲昨晚发了朋友圈，说跟儿子一起去看儿子担任编剧的电影，还晒了两张票根。”
“我妈发的？不可能啊，她昨天是说想跟我一起去看我编剧的那部电影，但我没去啊。”宋柯燃一边说一边划开自己的手机查看朋友圈，“没有啊，我这儿显示我妈上一条朋友圈是上周的啊。”说着还举着自己手机递给安修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