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婆媳午夜同时身亡案（3）
郑旗去了蒋丽珍和庞依依去过的电影院调查。
工作人员站在空无一人的影厅一侧，指着空荡荡的座位，跟郑旗介绍：“当天晚上那个老太太先来，坐在倒数第二排正中间的位子。后来广告快播完的时候又进来了一个年轻一点的女的，坐在第五排。那场电影显示是满座的，票都卖光了，但整场电影从头到尾只有她们两个人。”
郑旗道：“有没有可能，是她们两个人包场了。”
工作人员不知该点头还是摇头：“但是她俩好像也不认识啊，我每次进来的时候她俩都离得大老远，也没看到有沟通和交流啊。”
郑旗问：“结束的时候她俩也是各走各的？”
“对，结束的时候我就站在这个地方看着她们走的，确实不像互相认识的样子。”工作人员答道。
郑旗从手机里扒拉出照片划给她看：“你看看，是这两个人吗？”
工作人员凑近看了看，摇头：“当时黑咕隆咚的，我确实不敢肯定是不是这两个人。”
************
安修则带许岩亮去了宋柯燃所住的别墅区。
车到宋柯燃那栋楼前，安修抬腕看了看表：“从案发的老楼到这里，车程才不到20分钟。”
许岩亮停好车，说：“如果是宋柯燃杀的人，他1点20分翻出平台逃走，就算是跑一段再开车或者打车也能赶在两点之前回到这边。”
安修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并没有接他的茬。
这边的物业经理姓关，也是个一看就很利落能干的大姐。
安修问她：“关经理，小区监控每次升级的时间是固定的吗？”
关经理回答：“基本上是固定的，大概都是从0点开始升级，具体时间不一定，快的时候20分钟就完成了，慢的时候要两三个小时。”
“小区业主都知道这个监控升级的时间吗？”
“应该不知道吧。”关经理说，“我们不会主动跟业主说这些事情。”
安修又问：“宋柯燃知道吗？”
“应该也不知道吧。”关经理先是摇头随即又点头，“哎，也许知道，有一次他找我，说放在他家门口的快递好几次莫名其妙的丢失了想让我查一下监控，好像就是那次，他知道半夜12点到一两点的监控可能是不正常的，其他时间的可以查。”
安修和许岩亮交换了一下眼色。
等众人都重新回到刑侦大队会议室开会，各自简单交流调查情况之后，胡宇涛汇报了尸检的情况。
“从尸检结果来看，初步判断两名死者的死亡时间是基本一致的，都是在凌晨1点至1点半之间。庞依依身上有十多处刀伤，导致多处内脏破裂，大出血而死。但蒋丽珍身上并没有伤，内伤外伤都没有。”
安修问：“那蒋丽珍的死亡原因是？”
胡宇涛看了看叶斯语，见她点了头，才开口说：“蒋丽珍应该是心源性猝死。”
叶斯语纠正道：“不是应该，是肯定，蒋丽珍就是心源性猝死的。”
安修看向叶斯语：“你们的意思是，蒋丽珍有心脏病，她死于心脏病发，跟庞依依和凶手都没有关系？”
“心源性猝死的人并不一定有心脏病史，她可能平时身体健康，体检检查心脏可能也是正常的。”叶斯语道，“另外，我也没说她的死亡和凶手没有关系，我只是可以确定，凶手并没有对蒋丽珍直接动手。”
安修问：“那你是说，蒋丽珍是听到了凶手刺死庞依依的经过，自己心源性猝死？”
郑旗也道：“说直白点是不是可以认为蒋丽珍是被吓死的？是吧叶医生？”
叶斯语斟酌道：“总之，我可以确定两点，一，她的死因是心源性猝死，二，她并没有和凶手有过身体接触，因为她身上没有内外伤，也没有任何搏斗和挣扎过的痕迹，所以她并不是被人直接杀害。”
安修点点头：“据邻居说听到女人的一声尖叫不是1点07就是1点17。如果是1点17分，凶手杀了庞依依之后从三楼四楼拐角处下到一楼二楼的拐角处，1点20翻窗从平台逃走，期间确实应该是没有时间到一层和地下一层之间去杀蒋丽珍。”
郑旗道：“那根据我们现在掌握的线索来看，宋柯燃有重大嫌疑。他是两名死者之间的唯一交集，他也无法提供1点左右的不在场证明，他知道自己小区的监控零点到两点之间可能因为自动升级而无法正常监控，而且案发现场附近监控里看到的那个逃走的可疑人物，身高身材和发型都太像宋柯燃了。”
安修点点头又摇头：“目前看确实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他，但根据我的观察，我觉得他大概率不是凶手，而且我想不出他的杀人动机是什么。另外，你们别忘了最重要的一点，如果宋柯燃是0点过后从自己小区出门，避开了自己小区的监控，那么他是怎么进入到案发的那栋老楼的呢？案发现场附近的监控可是从傍晚就开始查，没有发现宋柯燃的身影啊。”
郑旗挠了挠头：“杀人动机这个不好说，毕竟曾经是夫妻，可能存在我们还不了解的感情纠葛或者利益冲突。如果凶手不是宋柯燃的话，很难解释为什么蒋丽珍会大半夜出现在自己已经并不居住的老楼。至于您说的案发现场的监控，或许我们还要再查查傍晚之前的监控。”
许岩亮不解：“宋柯燃要0点过后出小区才不会被监控拍到，那我们查傍晚之前的监控有什么意义呢？”
郑旗反问：“那你怎么知道宋柯燃没有提前一天就回那栋老楼？”
许岩亮说：“他还跟他妈妈一起在家吃的晚饭啊。”
郑旗道：“对啊，这是他自己说的啊，他说他那一整天都没有出门，他说他跟他妈妈一起吃了晚饭，只是他说。”郑旗把每一个“他说”咬得很重。
许岩亮回过味来：“哦对啊，他妈妈也死了，也没人能证明他是不是说谎了。”
安修赞许地点点头：“要好好夸一下郑队啊，这一点确实我都没想到。宋柯燃和庞依依虽然已经离婚但还会偶尔联系，所以从理论上来说，他确实有可能会在头一天半夜就出门回那栋老楼，在老房子里住了一晚并待了一整天，到深夜杀了庞依依之后再回自己小区，来回都能完美地避开自己小区的监控，对外则声称他一整天没出门。”
郑旗道：“对，所以我说他的嫌疑很大，非常大。”
安修开始安排：“那咱们就继续查案发现场附近的监控，时间上，头一天的也要查，距离上也要扩大范围，从庞依依家到宋柯燃家沿途的监控也要看一看。”
叶斯语提出疑惑：“我就是想不明白蒋丽珍为什么会出现在老楼？”
安修道：“那场电影很关键。”
郑旗在一旁点头：“我去电影院调查了之后又重新查了蒋丽珍的手机，她确实是包场了那场电影，但又没有完全包场。”
众人都投过去好奇问询的眼神。
郑旗继续道：“她应该是想包场来着，但她在app上买电影票的时候，已经有一个人买了票了，所以她就把剩下的座位全包下来了。”
安修点头：“对，小曹他们从订票后台查到的情况也是这样。”
郑旗继续分析：“所以案发当晚应该是庞依依先订了一张票，后来蒋丽珍包圆儿了剩下的所有电影票。电影结束的时间是半夜12点50分，从电影院到庞依依家车程大概是10分钟，她看完电影上个卫生间，再到停车场开车回家，时间上基本符合，说明她看完电影就直接开车回家了，并没有去别的地方。而蒋丽珍看完电影也打了出租车跟踪庞依依。”
武成林道：“我也联系上了那个出租车司机，他说当时蒋丽珍打车的时候并没有明确说目的地，只是让他跟上前面的那辆车，也就是庞依依那辆车。”
安修沉吟道：“蒋丽珍跟踪庞依依的目的是什么呢？如果我们假设凶手就是宋柯燃，看电影这趴他是没有出现的，更能证明他当时一直在老楼里没有出去过。庞依依的尸体是在三楼和四楼楼梯拐角处发现的，根据现场的血迹喷溅情况来看，那里就是第一现场。如果宋柯燃是凶手，为什么不能在房子里杀庞依依，而要在楼梯拐角处杀呢？当时明显是庞依依上楼，凶手下楼，难道他还专门等着听庞依依的脚步声，挑她快要进家门的时候奔下楼梯去杀她？”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有说话。
郑旗哀叹：“可惜庞依依的手机不见了，不然从她手机里肯定能找到一些线索。”
安修道：“那就辛苦大家继续努力了，蒋丽珍、庞依依和宋柯燃这三条线都需要同时去查。”
询问室里，安修再次和宋柯燃面对面。
宋柯燃很笃定：“我没有说谎！我真的跟我妈一起吃的晚饭，晚饭后我真的一直在书房，哪儿也没去过！”
安修冷静地看着他：“你说谎了。你说你一直在写文，但是我们同事查了你的电脑，你所有文档的最后编辑时间都是在前天，也就是说你昨天一个字都没写。你不是一直在书房待着吗？怎么会一个字都没写？”
宋柯燃埋头：“我说了我写得不顺……”
安修继续盯着他：“可你是一个字都没写。”
宋柯燃突然激动：“那是因为我写不出来！我一个字都写不出来！我现在对着电脑想打字的时候脑子里都是一片空白！你之前问我写了多少字的时候我都羞于回答！我一个靠文字吃饭的人，竟然一整天一个字都写不出来！你觉得我好意思跟你说实话吗？我好意思吗？”
工作人员站在空无一人的影厅一侧，指着空荡荡的座位，跟郑旗介绍：“当天晚上那个老太太先来，坐在倒数第二排正中间的位子。后来广告快播完的时候又进来了一个年轻一点的女的，坐在第五排。那场电影显示是满座的，票都卖光了，但整场电影从头到尾只有她们两个人。”
郑旗道：“有没有可能，是她们两个人包场了。”
工作人员不知该点头还是摇头：“但是她俩好像也不认识啊，我每次进来的时候她俩都离得大老远，也没看到有沟通和交流啊。”
郑旗问：“结束的时候她俩也是各走各的？”
“对，结束的时候我就站在这个地方看着她们走的，确实不像互相认识的样子。”工作人员答道。
郑旗从手机里扒拉出照片划给她看：“你看看，是这两个人吗？”
工作人员凑近看了看，摇头：“当时黑咕隆咚的，我确实不敢肯定是不是这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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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修则带许岩亮去了宋柯燃所住的别墅区。
车到宋柯燃那栋楼前，安修抬腕看了看表：“从案发的老楼到这里，车程才不到20分钟。”
许岩亮停好车，说：“如果是宋柯燃杀的人，他1点20分翻出平台逃走，就算是跑一段再开车或者打车也能赶在两点之前回到这边。”
安修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并没有接他的茬。
这边的物业经理姓关，也是个一看就很利落能干的大姐。
安修问她：“关经理，小区监控每次升级的时间是固定的吗？”
关经理回答：“基本上是固定的，大概都是从0点开始升级，具体时间不一定，快的时候20分钟就完成了，慢的时候要两三个小时。”
“小区业主都知道这个监控升级的时间吗？”
“应该不知道吧。”关经理说，“我们不会主动跟业主说这些事情。”
安修又问：“宋柯燃知道吗？”
“应该也不知道吧。”关经理先是摇头随即又点头，“哎，也许知道，有一次他找我，说放在他家门口的快递好几次莫名其妙的丢失了想让我查一下监控，好像就是那次，他知道半夜12点到一两点的监控可能是不正常的，其他时间的可以查。”
安修和许岩亮交换了一下眼色。
等众人都重新回到刑侦大队会议室开会，各自简单交流调查情况之后，胡宇涛汇报了尸检的情况。
“从尸检结果来看，初步判断两名死者的死亡时间是基本一致的，都是在凌晨1点至1点半之间。庞依依身上有十多处刀伤，导致多处内脏破裂，大出血而死。但蒋丽珍身上并没有伤，内伤外伤都没有。”
安修问：“那蒋丽珍的死亡原因是？”
胡宇涛看了看叶斯语，见她点了头，才开口说：“蒋丽珍应该是心源性猝死。”
叶斯语纠正道：“不是应该，是肯定，蒋丽珍就是心源性猝死的。”
安修看向叶斯语：“你们的意思是，蒋丽珍有心脏病，她死于心脏病发，跟庞依依和凶手都没有关系？”
“心源性猝死的人并不一定有心脏病史，她可能平时身体健康，体检检查心脏可能也是正常的。”叶斯语道，“另外，我也没说她的死亡和凶手没有关系，我只是可以确定，凶手并没有对蒋丽珍直接动手。”
安修问：“那你是说，蒋丽珍是听到了凶手刺死庞依依的经过，自己心源性猝死？”
郑旗也道：“说直白点是不是可以认为蒋丽珍是被吓死的？是吧叶医生？”
叶斯语斟酌道：“总之，我可以确定两点，一，她的死因是心源性猝死，二，她并没有和凶手有过身体接触，因为她身上没有内外伤，也没有任何搏斗和挣扎过的痕迹，所以她并不是被人直接杀害。”
安修点点头：“据邻居说听到女人的一声尖叫不是1点07就是1点17。如果是1点17分，凶手杀了庞依依之后从三楼四楼拐角处下到一楼二楼的拐角处，1点20翻窗从平台逃走，期间确实应该是没有时间到一层和地下一层之间去杀蒋丽珍。”
郑旗道：“那根据我们现在掌握的线索来看，宋柯燃有重大嫌疑。他是两名死者之间的唯一交集，他也无法提供1点左右的不在场证明，他知道自己小区的监控零点到两点之间可能因为自动升级而无法正常监控，而且案发现场附近监控里看到的那个逃走的可疑人物，身高身材和发型都太像宋柯燃了。”
安修点点头又摇头：“目前看确实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他，但根据我的观察，我觉得他大概率不是凶手，而且我想不出他的杀人动机是什么。另外，你们别忘了最重要的一点，如果宋柯燃是0点过后从自己小区出门，避开了自己小区的监控，那么他是怎么进入到案发的那栋老楼的呢？案发现场附近的监控可是从傍晚就开始查，没有发现宋柯燃的身影啊。”
郑旗挠了挠头：“杀人动机这个不好说，毕竟曾经是夫妻，可能存在我们还不了解的感情纠葛或者利益冲突。如果凶手不是宋柯燃的话，很难解释为什么蒋丽珍会大半夜出现在自己已经并不居住的老楼。至于您说的案发现场的监控，或许我们还要再查查傍晚之前的监控。”
许岩亮不解：“宋柯燃要0点过后出小区才不会被监控拍到，那我们查傍晚之前的监控有什么意义呢？”
郑旗反问：“那你怎么知道宋柯燃没有提前一天就回那栋老楼？”
许岩亮说：“他还跟他妈妈一起在家吃的晚饭啊。”
郑旗道：“对啊，这是他自己说的啊，他说他那一整天都没有出门，他说他跟他妈妈一起吃了晚饭，只是他说。”郑旗把每一个“他说”咬得很重。
许岩亮回过味来：“哦对啊，他妈妈也死了，也没人能证明他是不是说谎了。”
安修赞许地点点头：“要好好夸一下郑队啊，这一点确实我都没想到。宋柯燃和庞依依虽然已经离婚但还会偶尔联系，所以从理论上来说，他确实有可能会在头一天半夜就出门回那栋老楼，在老房子里住了一晚并待了一整天，到深夜杀了庞依依之后再回自己小区，来回都能完美地避开自己小区的监控，对外则声称他一整天没出门。”
郑旗道：“对，所以我说他的嫌疑很大，非常大。”
安修开始安排：“那咱们就继续查案发现场附近的监控，时间上，头一天的也要查，距离上也要扩大范围，从庞依依家到宋柯燃家沿途的监控也要看一看。”
叶斯语提出疑惑：“我就是想不明白蒋丽珍为什么会出现在老楼？”
安修道：“那场电影很关键。”
郑旗在一旁点头：“我去电影院调查了之后又重新查了蒋丽珍的手机，她确实是包场了那场电影，但又没有完全包场。”
众人都投过去好奇问询的眼神。
郑旗继续道：“她应该是想包场来着，但她在app上买电影票的时候，已经有一个人买了票了，所以她就把剩下的座位全包下来了。”
安修点头：“对，小曹他们从订票后台查到的情况也是这样。”
郑旗继续分析：“所以案发当晚应该是庞依依先订了一张票，后来蒋丽珍包圆儿了剩下的所有电影票。电影结束的时间是半夜12点50分，从电影院到庞依依家车程大概是10分钟，她看完电影上个卫生间，再到停车场开车回家，时间上基本符合，说明她看完电影就直接开车回家了，并没有去别的地方。而蒋丽珍看完电影也打了出租车跟踪庞依依。”
武成林道：“我也联系上了那个出租车司机，他说当时蒋丽珍打车的时候并没有明确说目的地，只是让他跟上前面的那辆车，也就是庞依依那辆车。”
安修沉吟道：“蒋丽珍跟踪庞依依的目的是什么呢？如果我们假设凶手就是宋柯燃，看电影这趴他是没有出现的，更能证明他当时一直在老楼里没有出去过。庞依依的尸体是在三楼和四楼楼梯拐角处发现的，根据现场的血迹喷溅情况来看，那里就是第一现场。如果宋柯燃是凶手，为什么不能在房子里杀庞依依，而要在楼梯拐角处杀呢？当时明显是庞依依上楼，凶手下楼，难道他还专门等着听庞依依的脚步声，挑她快要进家门的时候奔下楼梯去杀她？”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有说话。
郑旗哀叹：“可惜庞依依的手机不见了，不然从她手机里肯定能找到一些线索。”
安修道：“那就辛苦大家继续努力了，蒋丽珍、庞依依和宋柯燃这三条线都需要同时去查。”
询问室里，安修再次和宋柯燃面对面。
宋柯燃很笃定：“我没有说谎！我真的跟我妈一起吃的晚饭，晚饭后我真的一直在书房，哪儿也没去过！”
安修冷静地看着他：“你说谎了。你说你一直在写文，但是我们同事查了你的电脑，你所有文档的最后编辑时间都是在前天，也就是说你昨天一个字都没写。你不是一直在书房待着吗？怎么会一个字都没写？”
宋柯燃埋头：“我说了我写得不顺……”
安修继续盯着他：“可你是一个字都没写。”
宋柯燃突然激动：“那是因为我写不出来！我一个字都写不出来！我现在对着电脑想打字的时候脑子里都是一片空白！你之前问我写了多少字的时候我都羞于回答！我一个靠文字吃饭的人，竟然一整天一个字都写不出来！你觉得我好意思跟你说实话吗？我好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