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的惊喜晚会比去年格兰芬多赢了魁地奇决赛还要热闹。

    桌子椅子上都堆满了小山一般的蛋糕,还有一壶壶南瓜汁和黄油啤酒。迪安·托马斯绘制了哈利骑着火弩箭绕着树峰飞行的巨型横幅,李·乔丹点燃了许多费力拔烟火助兴。

    “来一块果酱馅饼吗,赫敏?” 弗雷德笑嘻嘻地递过来一只盘子,赫敏谨慎地看着他,“别担心,我没对它做什么手脚,你需要留神的是蛋奶饼干——”

    纳威听到这话就噎住了,把饼干吐了出来。

    “开个玩笑,纳威。” 弗雷德说。

    “这些都是我们从厨房里偷出来的。” 乔治冲赫敏眨了眨眼睛。

    “是啊,” 弗雷德说,他用尖细刺耳的声音模仿着家养小精灵,“我们可以为你准备一切,先生,什么都行!”

    “哈利!” 赫敏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站了起来,蜷在她膝头的克鲁克山受到了惊吓,竖着毛蓬蓬的尾巴溜走了,“我得带你去见他——哦,当然,不是现在。”

    哈利摸不着头脑地看着她,西莫和迪安起哄着要看看金蛋里藏着什么线索。

    这时候,纳威忽然变成了一只巨型金丝雀,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金丝雀饼干!” 弗雷德在大家的哄笑声中站到了椅子上,“七个银西可一块,很便宜啦!”

    “还有假魔杖!” 乔治挥舞着手里的一根魔杖,它忽然变成了一条橡皮做的黑线鳕鱼。

    狂风和雨雪不断造访着十二月的霍格沃茨,经过一条条被穿堂风统治的走廊之后,教室和礼堂里总算还有热腾腾的炉火。

    虽然哈利很高兴地得知多比终于在霍格沃茨找到了新的工作,但麦格教授在课堂上宣布的新消息却让他不那么激动了。

    圣诞舞会就要来临了——这是三强争霸赛的传统。

    “我听说邓布利多预定了古怪姐妹!” 在公共休息室里,金妮激动地告诉赫敏。

    “什么?” 这大概是赫敏唯一不曾从书里看到过的名词。

    “一个乐队,” 金妮拿出一张唱片,指着上面一个个穿着破烂长袍的巫师,“你看,这是主唱,这是鼓手,我最喜欢贝斯手Do…...”

    “等等,等等,金妮,” 赫敏怀疑地制止了滔滔不绝的金妮,“可他们都是男巫呀。”

    “是呀!” 金妮笑嘻嘻地说,“他们真年轻啊,不是吗?” (“确实够古怪的。” 赫敏小声说。)

    “你能相信吗?Merton Graves只有十六岁。” 金妮抱着唱片转了个圈,“我真希望他们能在舞会上唱《Do the Hippogriff》。‘ you dance like a hippogriff? Ma ma ma ma ma ma ma ma……’”

    “什么?” 赫敏又重复了一遍,皱着眉头看着一脸陶醉的金妮,“可是金妮,你得先找到一个舞伴,你知道的——”

    “啊,是啊......” 金妮忽然垂头丧气地说,“只有四年级及以上的人才能去呢,除非我被邀请。可是他会邀请我吗,赫敏?”

    “你可以试着邀请他,” 赫敏充满鼓励地拉住金妮的手,朝凑在一起写占卜课作业的哈利和罗恩瞥了一眼,“这个年龄的男孩子们有时候会犯蠢,这很正常,他们通常不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但传统上来说,应该是由男生们......” 金妮忧心忡忡地说,“妈妈给我准备了一条新的礼服裙子以防万一,所以她只能给罗恩买了件二手的。”

    “那你更应该抓住这个机会了,不是吗?” 赫敏轻轻拍了拍金妮的肩膀。

    相比于在成群结队行动的女生中找到一个心仪的舞伴,堵住一个落单的男生总是容易得多——

    “德拉科。”

    周五最后一节魔药课结束之后,赫敏走到了正在清洗坩埚的德拉科身边。

    哈利和罗恩很容易地就被一个随便编的借口打发走了,原本站在教室门口的西奥多很知趣地转身离开,甚至连斯内普都在帮忙——他需要回到办公室登记魔药测验的成绩。

    “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去参加舞会?” 赫敏听到自己的声音颤抖了。

    梅林啊,劝金妮是一回事,自己做起来却比想象中的更加困难。她拧开了水龙头假装洗手,又或许是借着水声缓解自己的紧张。

    德拉科的手停住了,冰凉的水流哗哗地冲着石板。

    赫敏抬起眼皮望向他。

    金发的斯莱特林看上去很古怪。赫敏试想过他的许多种反应——果断的拒绝,傲慢的答应,甚至是带着揶揄的嘲笑,但绝不应该是现在的情况。

    德拉科盯着她,眼底划过无数复杂的情绪。它们消逝地太快了,赫敏最后抓住的却是一丝恐惧。

    不应该是这样。

    他似乎又要逃走了,赫敏忽然感到一股莫名的勇气涌了上来。

    她不能再忍受了。

    “我花了很长时间思考,” 赫敏快速地说,“在图书馆里,花了很久——这不很容易,令人非常困扰,但是我觉得我现在弄清楚了。”

    “我想说,” 赫敏深吸了一口气,她的脸就像那天走廊壁画里的樱桃一样红,“I think I like you.”

    坩埚掉在了水槽里,但谁也没有再去管它。

    “我一直在想你,整个暑假,到现在为止的每一天,” 她的语速更快了,声音却越来越低,“你的qiwei ,你的触碰,你的一切都会出现在我的梦里。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我花了很长时间说服自己,我不能无视自己的感情......德拉科。”

    她向前走了一步,棕色的眼睛里闪烁着光芒,就像炉火映照下的美酒,澄澈诱人。

    魁地奇世界杯上的梦又回到了德拉科眼前,他的脚似乎生了根。赫敏又靠近了些,她身上的金盏花气味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浓郁,仿佛能将他重重包围,让他无法脱身。

    “我能感受到你的温柔,德拉科。也许我对你来说和别人有一些不同,是吗?告诉我你的感受...... please…...” 赫敏低声说。

    她仰头看着他,微弱的呼吸缠绕在德拉科的bozi上,他艰难地吞了一口唾沫,大脑一片空白,身上仿佛点起了一团火焰,灼烧得他唇干舌燥。

    德拉科听到他所剩无几的理智在崩塌,碎裂,就像一堆快被扔进坩埚的脆弱的草蛉虫翅膀。

    他抓住了她的胳膊,湿淋淋的双手打湿了她的袍子。现在她的眼睛里仿佛蒙上了一层雾气,鼻尖上细小的雀斑和记忆中的一样熟悉,她的jifu不像媚娃那样白皙皎洁,但似乎充满了致命的魔力,吸引他去触碰,去fu\'mo。

    德拉科抚上她的脸颊,拇指轻柔地滑过记忆中那个僵硬冰凉的吻。不,不应该再是脸颊——他冰凉湿润的指尖战栗着,一寸一寸地拂上她的瓣。

    赫敏的目光在他的脸上流转,最后停留在他灰蓝色的眼睛上。她在他眼底看到了同样的ke望。

    德拉科停住了呼吸,他的双唇和她的一样在微微颤抖。

    赫敏冰凉的手指穿过他柔软的浅金色发丝——德拉科忽然打了个寒颤,yu\'wang如同chao水般迅速退却,他动作僵硬地推开了她。

    “我不能——” 他单手撑着水槽,声音显得苍白无力,“我不能和你一起参加舞会,格兰杰。”

    ***

    “没关系,我会一直等你,我不想和别人去。” 达芙妮小声地恳求,“只有这一次,最后一次。如果你改变主意了,告诉我,可以吗?”

    西奥多沉默地看着她,面前的小女巫似乎没有发现自己在掉眼泪,这是让他感到最糟糕的地方。

    他忽然希望达芙妮能够狠狠扇他一巴掌,告诉他他不配,世界上任何一个男巫都比他更有资格拥有她的等待,他甚至开始ke求布雷斯的讥笑和拳头,任何事,只要能缓解他xiong口的钝痛和憋闷。

    但是达芙妮只是露出了一个难看的微笑。

    他觉得自己就像个混蛋。

    是的,他就是个混蛋。

    脚步声从远处传来,达芙妮快速地扫了一眼走廊,一个人影出现在尽头的楼梯上,她慌乱地向另一边跑开了。

    “怎么了,西奥?” 德拉科低声问。他心烦意乱,并不在乎西奥多是否会给出答案。

    西奥多傻站了好一会儿,终于在德拉科耐心耗尽前开口:“德拉科,我是个混蛋。”

    “你当然是,” 德拉科回头刻薄地说,“十足的蠢货。”

    他消失在公共休息室的门后,潘西几乎立刻就迎了上来。

    她系上了一条金银丝发带,德拉科才发现他都没注意她留了长发。他强迫自己集中精力去听潘西说的话,可是赫敏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他的指尖因为某种情绪微微发痛,他确信里面混合着悔恨和渴望。

    “......你还记得吗,德拉科?你会答应我的两个请求,现在我想用掉第一个。” 潘西充满希冀地望着他。

    德拉科游离的目光终于落回到潘西身上:“你说什么?”

    “和我一起去舞会?” 潘西小心翼翼地重复了一遍。

    “好。” 德拉科胡乱地答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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