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 没有情人的情人节
开学没多久，海格留用察看的事情就传开了。
食死徒越狱的消息也终于通过少数读报的人渗透到了校园里。谣传说有人在霍格莫德村认出了几个逃犯，还说逃犯藏在尖叫棚屋里。于是哈利又成了小声议论和指指点点的对象，但他发现议论者的语气稍有变化。现在是好奇代替了敌意。
乌姆里奇更疯狂地想把霍格沃茨的生活控制在掌心里。第二十六号教育令出台了，禁止教师向学生提供任何与其任教科目无关的信息。
“是斯内普的辅导让它加重的，” 哈利断言说，“伤疤疼得太难受了，而且我讨厌每天晚上走那条走廊。我希望那扇门快打开，盯着它都看厌了——”
“也许不能封闭大脑不是哈利的错，” 罗恩阴沉地说，“也许斯内普并不是真想帮助哈利……” 罗恩意味深长地看着哈利和赫敏。
“也许，他实际上是想把哈利的头脑打开得更大一点儿……让神秘人——”
“别胡说，罗恩，”赫敏生气地打断他，“你怀疑过斯内普多少次了，哪次是对的？邓布利多信任他，他为凤凰社工作，这就够了。”
不知不觉中，二月已经来临。情人节那天空气中氤氲着温暖湿润的云雾，微风带来霍格莫德村浓郁的糖果甜香和醇厚的威士忌酒香。
安吉丽娜给罗恩安排了一整天的魁地奇训练，他们在礼堂分开前，赫敏一把抓住了哈利。
“哈利，这很重要……你中午能到三把扫帚来找我吗？”
“嗯……我不知道，” 哈利没把握地说，“我和秋有约会，秋可能希望我一直陪着她。我们还没说过今天要干什么呢。”
“那就带她一起来好了。” 赫敏急切地说。她拿着一封信匆匆走出礼堂，卢娜在门口摇头晃脑地等她。
霍格莫德村的每个橱窗里都贴着十个食死徒的照片，还有魔法部为提供线索的人提供一千加隆奖金的告示。和西里斯逃走那次不同，霍格莫德村见不到任何一个摄魂怪，它们好像真的脱离了魔法部的控制。
潘西终于如愿以偿地把布雷斯拉进了那家冒着热气的粉色茶馆。
狭窄的店里摆放着一张张只能坐下两人的小圆桌，每张桌子上都飞翔着金色的小天使，时而向人们撒下粉红色的纸屑。
这种情人节的装饰连潘西都觉得有些窒息，但也许只是因为身边的人不对。她拉开店铺门边的一张椅子，颇为吃惊地发现布雷斯从进店开始还没有发出任何一声抱怨。
“两位要点什么？” 帕笛芙夫人问，她身材肥胖，梳着光亮的黑发髻，艰难地从两张桌子间挤过来。
“火焰威士忌。” 布雷斯嘟囔着说。
帕迪芙夫人扬起了眉毛，她偏头示意桌上的糖罐——显然这儿不提供酒精饮料。
“两杯Earl Grey，谢谢。” 潘西说。
布雷斯耸耸肩，让目光扫过充满雾气的小茶馆。屋子里坐满了一对一对的情侣，拉文克劳魁地奇球队队长罗杰·戴维斯和一个漂亮的金发姑娘眉飞色舞地说他的精彩进球。
布雷斯拿起小糖勺，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糖罐。潘西抹开橱窗上的水雾，侧过脑袋望着街上几个看告示的本地人。
等待茶水的时间因为缺乏话题而无限拉长，小天使一点儿也看不出气氛，孜孜不倦地朝两人撒纸屑。布雷斯掸掉肩膀上的纸屑，然后看向潘西的侧脸，她的头发上沾着大片头皮屑般的彩纸，布雷斯确信他的脑袋也同样可笑。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潘西？”
潘西对他的用词感到颇为惊奇，她回过头，看到他满头的粉色，发出一阵毫不掩饰的大笑。
“……你也一样。” 布雷斯没好气地提醒她，避开店里其他人探究的视线，“所以你来这儿就是为了让我觉得难堪吗？”
“差不多吧。” 潘西坏笑着说，她的眼里闪着狡黠的光，亮晶晶的。
布雷斯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已经很久没看到潘西像现在这样快活了。
帕迪芙夫人端来了两只茶杯，布雷斯放下腿，不小心踢到了低矮的桌板。这个店太让人痛苦了，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抬头看向天花板。小天使的纸屑精准地糊了他一脸。
潘西把茶水推到一旁，趴在桌上笑得浑身颤抖。
清脆的铃铛声响起，又一对情侣顶着纸屑走进来，坐在仅剩的圆桌旁。帕迪芙夫人庞大的身躯再次在拥挤的空间内移动，她的长裙擦过桌边，差点把布雷斯的茶杯带走。
“请来两杯咖啡。” 秋的声音。
潘西惊讶地转头，哈利·波特和秋·张挨着雾蒙蒙的窗户，在他们身后罗杰和那个金发姑娘手握着手，两张脸眼看着就要挨在一起——
“她的眼光不怎么样嘛……” 潘西放肆地打量着秋，“迪戈里至少长得还不错。”
“听起来长相对你来说很重要。” 布雷斯若有所思地说。
“是啊，” 潘西往茶杯里加了一勺糖，勺子和杯壁碰撞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对你来说不是吗？” 她啜了一小口，继续听着那边的动静。
他们愉快地骂了一阵子乌姆里奇，中间夹杂着罗杰和他女友响亮的接吻声，然后是一阵沉默。潘西不由得发出一串嘲讽意味十足的窃笑，直到波特提出一个更加匪夷所思的提议。
“呃……你中午想跟我去三把扫帚酒馆吗？我要去见赫敏·格兰杰。”
顿时，潘西兴奋得脸通红，布雷斯吃惊地望着她。
“你要见赫敏·格兰杰？今天？” 秋重复了一遍。
“对，她叫我去的。你想跟我一起去吗？她说没关系。”
“哼……她真好。” 秋的声音冷冷的。
潘西用手捂住脸，两只脚在桌子下面轮流踢着布雷斯的小腿，断断续续的笑声从她的指缝里漏出来。她快要忍不住了，但是她还想听得更多。
“我去年和塞德里克来过这里。我一直想问……塞德里克——他临死前提到了我吗？” 秋的声音高了一些。
“噢——没有——当时——他没有时间说话。唔……你……你假期里看了很多魁地奇比赛？你支持龙卷风队，是不是？”
“我以为，我以为你会—会懂！我需要谈这个！你当然也—也需—需要！你亲眼看到的，是—是不是？” 秋带上了哭腔，隔壁桌吧嗒吧嗒的亲吻声也消失了。
“嗯——我谈过跟罗恩和赫敏，但是——”
潘西改成一只手捂嘴，另一只手用力掐起布雷斯的胳膊。她的眼角都是憋笑的泪水，布雷斯也快被她掐出眼泪来了。
“你跟赫敏·格兰杰谈！”秋尖声说，“可是不愿跟我谈！也—也许我们最好……付—付账，你去见赫敏·格—格兰杰，你显然很想去！”
“我——我不行了。” 潘西大口喘气，不停用手扇风，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堆西可放在桌上，“我们走吧，现在。” 他们俩悄悄地溜出茶馆，外面雨下得很大，潘西拉着布雷斯站在突出的屋檐下面，把他摆成背对门口的姿势。
“你想干什么？” 布雷斯问。他今天真是少见的配合。
“帮我挡一挡，我再看会儿戏。” 潘西抓住他的长袍，从他胳膊边上探出脑袋，一脸期待，“我必须得把这件事告诉达芙妮，她没来霍格莫德太可惜了。”
布雷斯无语地扭头。
“再会，哈利！” 不一会儿，秋哽咽着甩开门，冲进了瓢泼大雨中。
“秋！” 打开的门缝中钻出哈利绝望的大喊，接着当啷一声，门又关上了。
潘西终于爆发出一阵狂笑。她笑得太厉害了，简直快要站不住了。她把额头抵在布雷斯身上，一手抓着他袍子前襟，一手捂着肚子，急促地喘气。
“有这么有趣吗？” 等她站直了擦眼泪的时候，布雷斯沉声说道。
“当然了！” 潘西用指肚按着眼角，气喘吁吁地说，“哦，你不会明白的。男人啊！”
“……行吧。” 布雷斯说，他沉默了一阵，继续开口道，“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潘西？”
“什么？” 潘西终于平静下来，她朝里面挪了一点，避开雨点溅起的水花。橱窗上的告示被风雨掀起一个角，贝拉特里克斯的照片在上面冲他们冷笑。
“我一直在想，” 布雷斯的声音很轻，他的目光融入潘西身后的雨帘，似乎连思绪也飘得很远，“我一直在想，我们是不是该放下了。”
潘西的笑容消失了，她皱起眉头。
“我不想一直被困在过去，潘西，” 布雷斯叹了口气，“我现在想认真地回复你的提议，不是因为达芙妮，也不是因为德拉科，只是因为我，还有你。这是我们自己的生活。” 布雷斯看向她，“我们试着从头开始，好吗？”
雨水打在地上噼啪作响。
有一瞬间，布雷斯觉得她似乎要答应他，但是潘西后退了一步，冷淡地说：“我以为我们都同意这段关系无关感情，我只是不想让自己看上去那么可悲，你也是。”
她扭过头，盯着地面上的水坑，“而且，就算我不想跟他再有联系，你凭什么觉得你能代替他。”
“代替他？我为什么要代替他？他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男巫，和别人唯一的区别不过就是几乎他全家都是亲爱的食死徒。”
潘西狠狠地瞪着布雷斯，他的语气反而变得更加冰冷，“这样欺骗自己有意义吗？”
食死徒越狱的消息也终于通过少数读报的人渗透到了校园里。谣传说有人在霍格莫德村认出了几个逃犯，还说逃犯藏在尖叫棚屋里。于是哈利又成了小声议论和指指点点的对象，但他发现议论者的语气稍有变化。现在是好奇代替了敌意。
乌姆里奇更疯狂地想把霍格沃茨的生活控制在掌心里。第二十六号教育令出台了，禁止教师向学生提供任何与其任教科目无关的信息。
“是斯内普的辅导让它加重的，” 哈利断言说，“伤疤疼得太难受了，而且我讨厌每天晚上走那条走廊。我希望那扇门快打开，盯着它都看厌了——”
“也许不能封闭大脑不是哈利的错，” 罗恩阴沉地说，“也许斯内普并不是真想帮助哈利……” 罗恩意味深长地看着哈利和赫敏。
“也许，他实际上是想把哈利的头脑打开得更大一点儿……让神秘人——”
“别胡说，罗恩，”赫敏生气地打断他，“你怀疑过斯内普多少次了，哪次是对的？邓布利多信任他，他为凤凰社工作，这就够了。”
不知不觉中，二月已经来临。情人节那天空气中氤氲着温暖湿润的云雾，微风带来霍格莫德村浓郁的糖果甜香和醇厚的威士忌酒香。
安吉丽娜给罗恩安排了一整天的魁地奇训练，他们在礼堂分开前，赫敏一把抓住了哈利。
“哈利，这很重要……你中午能到三把扫帚来找我吗？”
“嗯……我不知道，” 哈利没把握地说，“我和秋有约会，秋可能希望我一直陪着她。我们还没说过今天要干什么呢。”
“那就带她一起来好了。” 赫敏急切地说。她拿着一封信匆匆走出礼堂，卢娜在门口摇头晃脑地等她。
霍格莫德村的每个橱窗里都贴着十个食死徒的照片，还有魔法部为提供线索的人提供一千加隆奖金的告示。和西里斯逃走那次不同，霍格莫德村见不到任何一个摄魂怪，它们好像真的脱离了魔法部的控制。
潘西终于如愿以偿地把布雷斯拉进了那家冒着热气的粉色茶馆。
狭窄的店里摆放着一张张只能坐下两人的小圆桌，每张桌子上都飞翔着金色的小天使，时而向人们撒下粉红色的纸屑。
这种情人节的装饰连潘西都觉得有些窒息，但也许只是因为身边的人不对。她拉开店铺门边的一张椅子，颇为吃惊地发现布雷斯从进店开始还没有发出任何一声抱怨。
“两位要点什么？” 帕笛芙夫人问，她身材肥胖，梳着光亮的黑发髻，艰难地从两张桌子间挤过来。
“火焰威士忌。” 布雷斯嘟囔着说。
帕迪芙夫人扬起了眉毛，她偏头示意桌上的糖罐——显然这儿不提供酒精饮料。
“两杯Earl Grey，谢谢。” 潘西说。
布雷斯耸耸肩，让目光扫过充满雾气的小茶馆。屋子里坐满了一对一对的情侣，拉文克劳魁地奇球队队长罗杰·戴维斯和一个漂亮的金发姑娘眉飞色舞地说他的精彩进球。
布雷斯拿起小糖勺，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糖罐。潘西抹开橱窗上的水雾，侧过脑袋望着街上几个看告示的本地人。
等待茶水的时间因为缺乏话题而无限拉长，小天使一点儿也看不出气氛，孜孜不倦地朝两人撒纸屑。布雷斯掸掉肩膀上的纸屑，然后看向潘西的侧脸，她的头发上沾着大片头皮屑般的彩纸，布雷斯确信他的脑袋也同样可笑。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潘西？”
潘西对他的用词感到颇为惊奇，她回过头，看到他满头的粉色，发出一阵毫不掩饰的大笑。
“……你也一样。” 布雷斯没好气地提醒她，避开店里其他人探究的视线，“所以你来这儿就是为了让我觉得难堪吗？”
“差不多吧。” 潘西坏笑着说，她的眼里闪着狡黠的光，亮晶晶的。
布雷斯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已经很久没看到潘西像现在这样快活了。
帕迪芙夫人端来了两只茶杯，布雷斯放下腿，不小心踢到了低矮的桌板。这个店太让人痛苦了，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抬头看向天花板。小天使的纸屑精准地糊了他一脸。
潘西把茶水推到一旁，趴在桌上笑得浑身颤抖。
清脆的铃铛声响起，又一对情侣顶着纸屑走进来，坐在仅剩的圆桌旁。帕迪芙夫人庞大的身躯再次在拥挤的空间内移动，她的长裙擦过桌边，差点把布雷斯的茶杯带走。
“请来两杯咖啡。” 秋的声音。
潘西惊讶地转头，哈利·波特和秋·张挨着雾蒙蒙的窗户，在他们身后罗杰和那个金发姑娘手握着手，两张脸眼看着就要挨在一起——
“她的眼光不怎么样嘛……” 潘西放肆地打量着秋，“迪戈里至少长得还不错。”
“听起来长相对你来说很重要。” 布雷斯若有所思地说。
“是啊，” 潘西往茶杯里加了一勺糖，勺子和杯壁碰撞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对你来说不是吗？” 她啜了一小口，继续听着那边的动静。
他们愉快地骂了一阵子乌姆里奇，中间夹杂着罗杰和他女友响亮的接吻声，然后是一阵沉默。潘西不由得发出一串嘲讽意味十足的窃笑，直到波特提出一个更加匪夷所思的提议。
“呃……你中午想跟我去三把扫帚酒馆吗？我要去见赫敏·格兰杰。”
顿时，潘西兴奋得脸通红，布雷斯吃惊地望着她。
“你要见赫敏·格兰杰？今天？” 秋重复了一遍。
“对，她叫我去的。你想跟我一起去吗？她说没关系。”
“哼……她真好。” 秋的声音冷冷的。
潘西用手捂住脸，两只脚在桌子下面轮流踢着布雷斯的小腿，断断续续的笑声从她的指缝里漏出来。她快要忍不住了，但是她还想听得更多。
“我去年和塞德里克来过这里。我一直想问……塞德里克——他临死前提到了我吗？” 秋的声音高了一些。
“噢——没有——当时——他没有时间说话。唔……你……你假期里看了很多魁地奇比赛？你支持龙卷风队，是不是？”
“我以为，我以为你会—会懂！我需要谈这个！你当然也—也需—需要！你亲眼看到的，是—是不是？” 秋带上了哭腔，隔壁桌吧嗒吧嗒的亲吻声也消失了。
“嗯——我谈过跟罗恩和赫敏，但是——”
潘西改成一只手捂嘴，另一只手用力掐起布雷斯的胳膊。她的眼角都是憋笑的泪水，布雷斯也快被她掐出眼泪来了。
“你跟赫敏·格兰杰谈！”秋尖声说，“可是不愿跟我谈！也—也许我们最好……付—付账，你去见赫敏·格—格兰杰，你显然很想去！”
“我——我不行了。” 潘西大口喘气，不停用手扇风，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堆西可放在桌上，“我们走吧，现在。” 他们俩悄悄地溜出茶馆，外面雨下得很大，潘西拉着布雷斯站在突出的屋檐下面，把他摆成背对门口的姿势。
“你想干什么？” 布雷斯问。他今天真是少见的配合。
“帮我挡一挡，我再看会儿戏。” 潘西抓住他的长袍，从他胳膊边上探出脑袋，一脸期待，“我必须得把这件事告诉达芙妮，她没来霍格莫德太可惜了。”
布雷斯无语地扭头。
“再会，哈利！” 不一会儿，秋哽咽着甩开门，冲进了瓢泼大雨中。
“秋！” 打开的门缝中钻出哈利绝望的大喊，接着当啷一声，门又关上了。
潘西终于爆发出一阵狂笑。她笑得太厉害了，简直快要站不住了。她把额头抵在布雷斯身上，一手抓着他袍子前襟，一手捂着肚子，急促地喘气。
“有这么有趣吗？” 等她站直了擦眼泪的时候，布雷斯沉声说道。
“当然了！” 潘西用指肚按着眼角，气喘吁吁地说，“哦，你不会明白的。男人啊！”
“……行吧。” 布雷斯说，他沉默了一阵，继续开口道，“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潘西？”
“什么？” 潘西终于平静下来，她朝里面挪了一点，避开雨点溅起的水花。橱窗上的告示被风雨掀起一个角，贝拉特里克斯的照片在上面冲他们冷笑。
“我一直在想，” 布雷斯的声音很轻，他的目光融入潘西身后的雨帘，似乎连思绪也飘得很远，“我一直在想，我们是不是该放下了。”
潘西的笑容消失了，她皱起眉头。
“我不想一直被困在过去，潘西，” 布雷斯叹了口气，“我现在想认真地回复你的提议，不是因为达芙妮，也不是因为德拉科，只是因为我，还有你。这是我们自己的生活。” 布雷斯看向她，“我们试着从头开始，好吗？”
雨水打在地上噼啪作响。
有一瞬间，布雷斯觉得她似乎要答应他，但是潘西后退了一步，冷淡地说：“我以为我们都同意这段关系无关感情，我只是不想让自己看上去那么可悲，你也是。”
她扭过头，盯着地面上的水坑，“而且，就算我不想跟他再有联系，你凭什么觉得你能代替他。”
“代替他？我为什么要代替他？他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男巫，和别人唯一的区别不过就是几乎他全家都是亲爱的食死徒。”
潘西狠狠地瞪着布雷斯，他的语气反而变得更加冰冷，“这样欺骗自己有意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