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旸换下程霁睡过的床单被套，站在洗衣机前，耳边是水流和机器运转的声音，后知后觉一阵恍惚。
她一个人待的时间太久了，忽然出现个人对你嘘寒问暖，等你适应了他又离开你身边，还真是残忍。
余倾也起了，坐在餐桌前拌着酸奶燕麦：“宝贝你吃了嘛。”
祈旸走去，从冰箱里拿出两块巧克力，面带微笑：“我吃这个就行，不饿。”
祈旸咬着巧克力，面对她坐：“你过来陪我，你爸妈知道吗？”
“当然，不然我哪来的钱呀，”余倾笑得像小狐狸一样，“花完再要，花不完就进我的小金库嘿嘿。”
这里和学校一南一北，当初因为实习往返不方便两人才租在这里，待久了倒生出感情，除了重要的事都不回学校。这学期除了实习，还要准备论文，正经事没几件，琐事倒一堆。
余倾光是想想就头疼，叹了声气：“好烦啊，真不知道我当初怎么想的，学了这个专业，现在发现真是一点也不喜欢。”
巧克力在嘴里融化，甜蜜的味道散满口腔，祈旸笑了笑：“没关系，毕业了也可以做其他工作，不一定非要当幼师，我记得你好像挺喜欢画画的，以后可以做自由职业者啊。”
余倾舔了舔嘴角的酸奶：“我那都是小打小闹，以后还不知道能不能指望上呢。我倒是佩服你，面对那么一群调皮磨人的小孩还那么有耐心，我连爱心都快没有了。你是真喜欢这工作，以后都打算干下去了？”
“我想做也愿意做，但不代表我以后就一定一直做。”祈旸说。
“也对，昨晚还说要去澳洲呢，”余倾点头道，“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放渠道，幸好咱之前去办了护照，也算是有准备，不会措手不及。”
护照是之前被余倾和另外两个室友拉着去办的，当时暑假准备去泰国旅游，不过祈旸因为兼职还是没去成。
祈旸吃完最后一块巧克力，把袋子扔进垃圾桶，脑海里过了一遍报名whv需要的材料，目前对她来说比较棘手的是资金证明，需要5000澳币，折合人民币约两万五。
不过报名了，也不一定就能抽中。
余倾也考虑到了这个问题：“听说每年报名的人数都在增多，不知道咱俩运气咋样，两个人同时中的概率大不大？”
“尽人事听天命吧。”祈旸笑。
余倾想起什么，问她：“对了，徐家小孩的家教你还去吗？”
“昨晚刚联系过，徐姐说这学期她工作更忙，让我有时间就去，今晚也需要过去。”
“那好事啊，这样你就能攒更多的钱了。”余倾真心为她开心。
徐颖是余倾父亲的朋友，开了家服装公司，生意一直不错，她有个女儿，和林乐乐一样，也是幼儿园大班快毕业。上学期祈旸只在周末和节假日去，现在她生意忙不过来，才请祈旸有时间就都去。
开始是找的余倾，她不太愿意，这才介绍给祈旸。
祈旸心里计算着，毕业后还助学贷款需要三万二，资金证明两万五，加在一起就是五万七。这些年在学校拿到的奖学金和兼职赚的钱只余两万块，所以这份“私活”必须要干得漂亮。
她怔怔坐着，余倾忽然伸手在她面前摆了摆，眼神八卦道：“那个男生长什么样呀？”
祈旸回神，这才想起已经没有他的照片，小时候的也没有，只好口头描摹：“他个子高，眼睛亮亮黑黑的，手掌比我的宽大，手心和手指有薄茧，长得……很矛盾，甜美和帅气杂糅的类型？”
“小奶狗啊？”余倾舔唇，暧昧地挑眉，“个子多高，比你高多少？”
祈旸伸手比划着：“我额头应该刚好齐到他下巴。”
“你都一米七了，那他这肯定185往上了！”余倾语气激动，莫名有种挑女婿的心情。
“那他的性格呢？”
“爱笑，有礼貌，有钱但不乱花，尊重长辈，懂得关心照顾别人。”祈旸说着说着就笑了出来。
“噢——”余倾拖着调子，精准概括：“家境优越还持家，绅士风度还阳光。”
她摸着下巴接着说：“听起来倒是个不可多得的好男人，怪不得呢，你突然说要带个男人回来我吓坏了，心想你怎么就一下子开窍肯接触非幼崽之外的雄性了。”
祈旸被她这话逗笑：“有那么夸张么。”
“当然有！你可算咱专业公认的院花，进校到现在追你的人不说八十也有十八，但你哪次给过人机会？”
祈旸眨了眨眼，不可置否，她有些脸热不太好意思：“可他总想着变成小白脸，觉得我喜欢那种的。”
“哈？”余倾瞪大了眼，“那你真的喜欢小白脸？”
祈旸摆手：“当然不是，他说小白脸惹人怜爱什么的……”她都没脸说下去。
“哈哈哈哈哈哈！”余倾笑得不行，捂着肚子，“姐妹，如果你说的这些没加滤镜，那这门婚事我就同意了！死心塌地小奶狗加柔弱多娇小白脸，这顶配了呀，早点把他娶回家吧！”
祈旸无奈地睨她一眼，抱着水杯抿了口，不理睬她露骨的眼神，回房间准备晚上要用的东西。
-
晚饭随便对付了些，祈旸坐地铁去徐颖家，2号地铁可以直接到她家小区门口，末尾第一栋别墅就是目的地了。
到时徐颖刚准备出门，她看见祈旸高兴极了：“小旸你来得正好，晚上有个饭局我正要出门呢，家里就沐沐一个人。”
她打扮干练，披上价值不菲的大衣，冲客厅温声道：“沐沐，妈妈走啦，小旸老师来了，你要听话哦，我很快就回来。”
沐沐低低地答应：“知道了。”
徐颖手忙脚乱地拿上包和车钥匙，对祈旸谢道：“麻烦你了。”
祈旸颔首：“应该的，路上注意安全。”
门应声关上，房子里回荡着响亮的动画片声音。
祈旸熟练打开柜子，找到一次性拖鞋换上，走到客厅发现缩在沙发上的沐沐，电视屏幕和沙发都很大，衬得她的身板更娇小，她抬眼看了眼祈旸，又移开，声音不冷不热：“小旸老师好。”
沐沐性格内向，父母经常不在家，都是请的保姆或者老师来家里照看。祈旸上学期周末除了教她功课，还带她玩游戏看电影，几个月相处下来才让她对自己信任点。
今天祈旸是临时被请来帮忙的，只需要陪着她就好。
“吃饭了么。”祈旸坐在她身边，保持着让她放心的距离，轻声问。
沐沐眼睛不离电视，只轻点点头。
现在小孩看的动画片和祈旸小时候不一样，对她来说有点太幼稚了，但祈旸还是耐心陪着她看，时刻关注她的状态。
“妈妈最近比以前更忙了，爸爸也经常出差不在家。”沐沐忽然开口，情绪可察的低落。
这是沐沐第一次主动和祈旸说话，让她有些惊喜。
“你和爸爸妈妈说过这些吗。”祈旸不动声色地慢慢靠近她。
沐沐摇摇头，抬手把电视关了，声音低软：“没有，说了就不是听话懂事的沐沐了。”
祈旸心弦一颤，被这话击中了心脏。
眼前的小女孩垂着头，抱着膝盖，眼神平静，半点没有这个年纪的小孩该有的活泼。“看管”她的人在祈旸之前还有许多，她们来来往往，却似乎没在她心里留下半分痕迹。
祈旸试探地伸出手，落在她的头顶：“其实沐沐，就算说了这些，也并不能代表你不听话。”
沐沐没有排斥，仰头，干净黑亮的大眼睛有疑惑：“真的吗？”
祈旸微笑地看着她：“当然了，你可以和他们撒娇，说出你自己心里的想法，这是所有小孩的权利。”
沐沐低头想了许久，终于抬头认真道：“那我试试。”
“好，沐沐最棒了。”祈旸缓缓地抚着她额角的绒毛。
沐沐看着祈旸，脸颊浮现出一个浅浅的梨涡。这是她第一次对祈旸笑。
客厅墙角的摄像头对准沙发上一大一小的两道身影，祈旸放着准备好的动画视频，搂着沐沐的肩膀，轻轻地拍着。
-
徐颖如约很快回来，当面预付了祈旸一个月的工资。这对祈旸来说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可她没有喜形于色，心里反而担忧沐沐的情况。
别人家里的事她不好直接说，只能在心里期盼沐沐能勇敢地行使她的权利。
小区里路灯明亮，祈旸踩着影子，应景地想起籁沉那次，彼时身旁还有一道影子贴着。心情沉上加沉。
叮咚——
【云销雨霁：回去没有，要不要视频？】
奇怪，忽然又一身轻松。
【放晴的旸：这是干嘛，云陪伴？】
【云销雨霁：不放心你一个人。自责.jpg。】
祈旸低眉失笑，从“旸光大本营”里选中今天拍下的太阳，发去。
【放晴的旸：有阳光就一定能安全到家，而且我室友来接我了，不用担心。】
【云销雨霁：好，求到家发张和多肉的合影，赐我电量~卖萌.jpg。】
【放晴的旸：准了。】
【云销雨霁：谢主隆恩！】
余倾在家待得无聊，来这边买糕点，顺路和祈旸一起回去。她一到就看见祈旸对着手机在傻乐，箭步冲过去拍她肩膀吓道：“笑什么呢！”
祈旸收了手机，笑着摇摇头：“没什么，走吧。”
余倾一脸“我都懂”的表情，挽着她手臂：“对啦，才看见你改的新昵称，都用了快四年怎么想起来改了？”
前方是热闹的万家灯火，祈旸远远望着，唇角止不住弯起弧度，半真半假道：“因为晴天能给我带来幸运。”
因为——
霁，指雨后或雪后天色放晴。
旸，是旭日初升。
她一个人待的时间太久了，忽然出现个人对你嘘寒问暖，等你适应了他又离开你身边，还真是残忍。
余倾也起了，坐在餐桌前拌着酸奶燕麦：“宝贝你吃了嘛。”
祈旸走去，从冰箱里拿出两块巧克力，面带微笑：“我吃这个就行，不饿。”
祈旸咬着巧克力，面对她坐：“你过来陪我，你爸妈知道吗？”
“当然，不然我哪来的钱呀，”余倾笑得像小狐狸一样，“花完再要，花不完就进我的小金库嘿嘿。”
这里和学校一南一北，当初因为实习往返不方便两人才租在这里，待久了倒生出感情，除了重要的事都不回学校。这学期除了实习，还要准备论文，正经事没几件，琐事倒一堆。
余倾光是想想就头疼，叹了声气：“好烦啊，真不知道我当初怎么想的，学了这个专业，现在发现真是一点也不喜欢。”
巧克力在嘴里融化，甜蜜的味道散满口腔，祈旸笑了笑：“没关系，毕业了也可以做其他工作，不一定非要当幼师，我记得你好像挺喜欢画画的，以后可以做自由职业者啊。”
余倾舔了舔嘴角的酸奶：“我那都是小打小闹，以后还不知道能不能指望上呢。我倒是佩服你，面对那么一群调皮磨人的小孩还那么有耐心，我连爱心都快没有了。你是真喜欢这工作，以后都打算干下去了？”
“我想做也愿意做，但不代表我以后就一定一直做。”祈旸说。
“也对，昨晚还说要去澳洲呢，”余倾点头道，“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放渠道，幸好咱之前去办了护照，也算是有准备，不会措手不及。”
护照是之前被余倾和另外两个室友拉着去办的，当时暑假准备去泰国旅游，不过祈旸因为兼职还是没去成。
祈旸吃完最后一块巧克力，把袋子扔进垃圾桶，脑海里过了一遍报名whv需要的材料，目前对她来说比较棘手的是资金证明，需要5000澳币，折合人民币约两万五。
不过报名了，也不一定就能抽中。
余倾也考虑到了这个问题：“听说每年报名的人数都在增多，不知道咱俩运气咋样，两个人同时中的概率大不大？”
“尽人事听天命吧。”祈旸笑。
余倾想起什么，问她：“对了，徐家小孩的家教你还去吗？”
“昨晚刚联系过，徐姐说这学期她工作更忙，让我有时间就去，今晚也需要过去。”
“那好事啊，这样你就能攒更多的钱了。”余倾真心为她开心。
徐颖是余倾父亲的朋友，开了家服装公司，生意一直不错，她有个女儿，和林乐乐一样，也是幼儿园大班快毕业。上学期祈旸只在周末和节假日去，现在她生意忙不过来，才请祈旸有时间就都去。
开始是找的余倾，她不太愿意，这才介绍给祈旸。
祈旸心里计算着，毕业后还助学贷款需要三万二，资金证明两万五，加在一起就是五万七。这些年在学校拿到的奖学金和兼职赚的钱只余两万块，所以这份“私活”必须要干得漂亮。
她怔怔坐着，余倾忽然伸手在她面前摆了摆，眼神八卦道：“那个男生长什么样呀？”
祈旸回神，这才想起已经没有他的照片，小时候的也没有，只好口头描摹：“他个子高，眼睛亮亮黑黑的，手掌比我的宽大，手心和手指有薄茧，长得……很矛盾，甜美和帅气杂糅的类型？”
“小奶狗啊？”余倾舔唇，暧昧地挑眉，“个子多高，比你高多少？”
祈旸伸手比划着：“我额头应该刚好齐到他下巴。”
“你都一米七了，那他这肯定185往上了！”余倾语气激动，莫名有种挑女婿的心情。
“那他的性格呢？”
“爱笑，有礼貌，有钱但不乱花，尊重长辈，懂得关心照顾别人。”祈旸说着说着就笑了出来。
“噢——”余倾拖着调子，精准概括：“家境优越还持家，绅士风度还阳光。”
她摸着下巴接着说：“听起来倒是个不可多得的好男人，怪不得呢，你突然说要带个男人回来我吓坏了，心想你怎么就一下子开窍肯接触非幼崽之外的雄性了。”
祈旸被她这话逗笑：“有那么夸张么。”
“当然有！你可算咱专业公认的院花，进校到现在追你的人不说八十也有十八，但你哪次给过人机会？”
祈旸眨了眨眼，不可置否，她有些脸热不太好意思：“可他总想着变成小白脸，觉得我喜欢那种的。”
“哈？”余倾瞪大了眼，“那你真的喜欢小白脸？”
祈旸摆手：“当然不是，他说小白脸惹人怜爱什么的……”她都没脸说下去。
“哈哈哈哈哈哈！”余倾笑得不行，捂着肚子，“姐妹，如果你说的这些没加滤镜，那这门婚事我就同意了！死心塌地小奶狗加柔弱多娇小白脸，这顶配了呀，早点把他娶回家吧！”
祈旸无奈地睨她一眼，抱着水杯抿了口，不理睬她露骨的眼神，回房间准备晚上要用的东西。
-
晚饭随便对付了些，祈旸坐地铁去徐颖家，2号地铁可以直接到她家小区门口，末尾第一栋别墅就是目的地了。
到时徐颖刚准备出门，她看见祈旸高兴极了：“小旸你来得正好，晚上有个饭局我正要出门呢，家里就沐沐一个人。”
她打扮干练，披上价值不菲的大衣，冲客厅温声道：“沐沐，妈妈走啦，小旸老师来了，你要听话哦，我很快就回来。”
沐沐低低地答应：“知道了。”
徐颖手忙脚乱地拿上包和车钥匙，对祈旸谢道：“麻烦你了。”
祈旸颔首：“应该的，路上注意安全。”
门应声关上，房子里回荡着响亮的动画片声音。
祈旸熟练打开柜子，找到一次性拖鞋换上，走到客厅发现缩在沙发上的沐沐，电视屏幕和沙发都很大，衬得她的身板更娇小，她抬眼看了眼祈旸，又移开，声音不冷不热：“小旸老师好。”
沐沐性格内向，父母经常不在家，都是请的保姆或者老师来家里照看。祈旸上学期周末除了教她功课，还带她玩游戏看电影，几个月相处下来才让她对自己信任点。
今天祈旸是临时被请来帮忙的，只需要陪着她就好。
“吃饭了么。”祈旸坐在她身边，保持着让她放心的距离，轻声问。
沐沐眼睛不离电视，只轻点点头。
现在小孩看的动画片和祈旸小时候不一样，对她来说有点太幼稚了，但祈旸还是耐心陪着她看，时刻关注她的状态。
“妈妈最近比以前更忙了，爸爸也经常出差不在家。”沐沐忽然开口，情绪可察的低落。
这是沐沐第一次主动和祈旸说话，让她有些惊喜。
“你和爸爸妈妈说过这些吗。”祈旸不动声色地慢慢靠近她。
沐沐摇摇头，抬手把电视关了，声音低软：“没有，说了就不是听话懂事的沐沐了。”
祈旸心弦一颤，被这话击中了心脏。
眼前的小女孩垂着头，抱着膝盖，眼神平静，半点没有这个年纪的小孩该有的活泼。“看管”她的人在祈旸之前还有许多，她们来来往往，却似乎没在她心里留下半分痕迹。
祈旸试探地伸出手，落在她的头顶：“其实沐沐，就算说了这些，也并不能代表你不听话。”
沐沐没有排斥，仰头，干净黑亮的大眼睛有疑惑：“真的吗？”
祈旸微笑地看着她：“当然了，你可以和他们撒娇，说出你自己心里的想法，这是所有小孩的权利。”
沐沐低头想了许久，终于抬头认真道：“那我试试。”
“好，沐沐最棒了。”祈旸缓缓地抚着她额角的绒毛。
沐沐看着祈旸，脸颊浮现出一个浅浅的梨涡。这是她第一次对祈旸笑。
客厅墙角的摄像头对准沙发上一大一小的两道身影，祈旸放着准备好的动画视频，搂着沐沐的肩膀，轻轻地拍着。
-
徐颖如约很快回来，当面预付了祈旸一个月的工资。这对祈旸来说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可她没有喜形于色，心里反而担忧沐沐的情况。
别人家里的事她不好直接说，只能在心里期盼沐沐能勇敢地行使她的权利。
小区里路灯明亮，祈旸踩着影子，应景地想起籁沉那次，彼时身旁还有一道影子贴着。心情沉上加沉。
叮咚——
【云销雨霁：回去没有，要不要视频？】
奇怪，忽然又一身轻松。
【放晴的旸：这是干嘛，云陪伴？】
【云销雨霁：不放心你一个人。自责.jpg。】
祈旸低眉失笑，从“旸光大本营”里选中今天拍下的太阳，发去。
【放晴的旸：有阳光就一定能安全到家，而且我室友来接我了，不用担心。】
【云销雨霁：好，求到家发张和多肉的合影，赐我电量~卖萌.jpg。】
【放晴的旸：准了。】
【云销雨霁：谢主隆恩！】
余倾在家待得无聊，来这边买糕点，顺路和祈旸一起回去。她一到就看见祈旸对着手机在傻乐，箭步冲过去拍她肩膀吓道：“笑什么呢！”
祈旸收了手机，笑着摇摇头：“没什么，走吧。”
余倾一脸“我都懂”的表情，挽着她手臂：“对啦，才看见你改的新昵称，都用了快四年怎么想起来改了？”
前方是热闹的万家灯火，祈旸远远望着，唇角止不住弯起弧度，半真半假道：“因为晴天能给我带来幸运。”
因为——
霁，指雨后或雪后天色放晴。
旸，是旭日初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