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周目漩涡］咒术回战14
方才打盹的同伴这回是彻底睡着了，仰着头发出低低的鼾声。
高中学习不容易，能睡这么死也说明是真的累了。故而你们很有默契地放轻动作，尽量不发出尖锐的声响吵醒他。
吉野顺平还是没忍住轻声问你：「你觉得刚才的电影怎么样？」
只看了二十分钟，能看出个什么呢。
但直接这么说好像有点扫兴，你思考了一下，答道：「使用了很多长镜头，很有氛围感。演员的演技也很好，光靠微表情就能感染情绪。」
其实也是很公式化的话语，但说出来还挺像回事。
「嗯，确实是这样。」吉野顺平答道。
然后就没话说了。
他看上去似乎没什么感触。
所以，果然，他也并没有多喜欢这部电影。
「吉野同学，其实是想看恐怖电影的吧？」你直言道，「但是顾虑到我，所以选择了文艺片。」
「啊、嗯…确实……」
见他承认，你笑道：「那你大可放心啦，大白天的，还有你在旁边，恐怖电影就没那么恐怖了。下次选你喜欢的就行。」
「这不太行、我喜欢的片子不止恐怖，还比较……」吉野顺平支支吾吾，好像后面那个形容词很难说出口，「比较……」
「比较什么？」你耐心询问。
「猎、猎奇。」吉野顺平视死如归地说出了这个词。
你适当地静默了一会，然后在他紧张的目光中，抵着下巴道：「猎奇啊……确实一般人受不了呢。」
吉野顺平目光死寂片刻。
啊，终究还是说出来了。在漂亮亲切太阳一样的女孩子面前说出这个词了，印象会变差吧……
下一刻，你话锋一转：「不过尝试自己接受范围以外的东西，也是一种自我突破呢。有机会的话麻烦你跟我推荐一部，顺便先跟我讲讲电影情节？」
「唉？」吉野顺平愣了一下，而后忙不迭地应声：「嗯，好，好的。」
……
自由活动课临近尾声，同学们差不多都回来了，教室重归喧嚣。
即使是在这样嘈杂的环境下，你也仍能专心看着课本预习。吉野顺平也装模做样地翻开书，脑子里却都在想你说的话。
推荐……推荐哪一部呢？《蚯蚓人2》？那部是挺好看的，但是蚯蚓人什么的果然还是太恶心了吧——
唉，还是先说一部入门级别的吧……
教室里的喧闹突然平息了。
吉野顺平随着众人的目光看过去，原来是教室后门多了几个人。他们发型和校服修剪得潮流，光是站在那里就特立独行，格外显眼。
为首的那个靠在门边，眯着眼微笑。配合那张还算不错的脸，让班里的女生都小声议论起来。
「那就是伊藤前辈吧，好帅呀……」
「为什么来我们班级，是要找谁呢？」
「不管怎样……要不先去搭个话？应该不会被无视吧？」
这种位于学校社交圈中心的人太过刺眼，让吉野顺平很快就移开了目光。
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不想接近，也不想了解。而且能感到一丝不对劲——他的直觉让他有些排斥这个人。
他刚想低下头，但不料余光却看见，你正直直盯着教室后门看。
感觉这样不太妙。
要提醒一下你吗？
但只是他的直觉而已，有谁会相信呢。
在吉野顺平纠结时，那个被唤作「伊藤前辈」的人已经看了过来，与你视线对上。
令人意想不到的，他像是找到了目标，笑容更加温和灿烂，拿过小弟手里捧着的昂贵夹心黑巧，走到了你的桌边。
「尝尝？」他笑着邀请。
别接。
吉野顺平差点说出这两个字。
但你挠了挠头，先一步开口：「那个，谢谢你的好意，但我不吃这个……」
伊藤的微笑僵了一下。
然后他收回黑巧，「好吧，是我冒犯了。」
临走时，他向班里所有面露春光的女生们挥了挥手，以示告别。
……
伊藤翔太。
你是知道这个人的。致使吉野顺平被校园霸凌的罪魁祸首，欺软怕硬、为非作歹的两面派公子哥。
你做好了从他手下救下吉野顺平的准备，却没想到比起吉野顺平，他好像更在意你，甚至还声势浩大地过来给你送礼物。
可你们见过吗？
你冥思苦想，最后记忆停在了那个从教学楼走回宿舍的夜晚，两个高中生在灌木丛旁忘我地调情。
回想了一下阴影中那名男生隐约的轮廓，好像身材身高确实有些想象。
这可真是太神奇了。
居然因为撞破了人家的奸情，反而被人家给看上了。
啊，心情复杂，毕竟对方是个人渣呢。
对方的脸没有帅气到能让你包容他烂泥般性格的程度。所以在那之后，即使伊藤翔太又不依不饶地过来找了你几次，你都客客气气地挡回去了。
后果之一就是，某天晚上回来时，在门外听到了舍友们的声音。
「啊，那个xx真是不知好歹，居然一直在拒绝翔太前辈。」
「是想欲拒还迎吧？真是有够低级的手段，只有脸好看的蠢女人。」
「而且很渴男呢……开学就甩掉我们坐到男生身边了，这是有多么迫不及待啊。」
「真是，笑死人了www」
……
你打开了门。
原来拉长了语调说三道四的舍友连忙闭嘴，有些慌张地看向你。
你一句话都没说，只是照常刷牙洗衣服，然后在熄灯之前及时躺上床睡觉。
世界上多的是爱嚼舌根的人，只要没有真正伤害到你，都不值得你过分在意。
更何况无论是游戏还是现实，都没必要非要和舍友搞好关系。随她们去吧。
……
白天，教室里。
吉野顺平今天屡屡看向你，几番欲言又止后，最后还是问了出来：「那个，xx同学，你怎么看那个伊藤前辈？」
「一般般吧。」
「意思是……」
「意思是不喜欢。」你直截了当地回答。
吉野顺平松了一口气，「这样呀……」
这真是太好了。
他的同桌，似乎仍然好好地走在正轨上，没有被公子哥的糖衣炮弹腐蚀。
过了一阵子，伊藤翔太终于消停了，不再来找你了。
事情似乎就此平稳结束。
……这是不可能的。
烂到骨子里的公子哥，不会对自己被拒绝一事而释怀。微笑的外表下充满了怨怼和怒意，他恨恨地、又云淡风轻地，给自己的跟班们下达了一个指示：
去照顾一下那个眼高于顶、故作清高的小女生吧。
于是霸凌开始了。
不是对吉野顺平，而是对你的。
放在教室的书本被撕烂。
鞋子里抖出几枚图钉。
桌子上被乱涂乱画，什么「婊子」「贱人」「去死」。
……
啊……
好生气呀。没有人会不生气吧？！
眼看事情越来越过分，你看着桌子上死了人才放的花，一个没忍住把花瓶掀翻在地。
「是谁做的？」班主任在台上问。
无人回答。
你直接站起身回答：「老师，是高年级的伊藤翔太。」
你的投诉很成功地被化解了。
班主任理所当然地对你说：「搞错了吧，伊藤是个很优秀的孩子，不要冤枉他了。」
势单力薄的你，没有任何办法。
惊喜还有更多，放学后，你收拾书本时，指尖传来柔软又冰冷的触感。揪出来一看，是一只已经死去的，脏兮兮的大老鼠。
你把它甩到了地上。
「xx……」吉野顺平声音颤抖，好似这老鼠是他桌子里出来的。
「嗯？」你抬起头，扯了扯嘴角。
「去找校长吧、还有警察……」
你为这天真的话语笑了出来，「没用的。如果他们会管的话，这世上就没有校园霸凌了。」
「但是……」吉野顺平语塞了，表情十分难过。
你安慰他：「别担心，这些事情我不在意的。」
起码没打你。可能是对女生手下留情吧。
……然而这个猜想是错误的。
自从你试图指明凶手是伊藤翔太等人后，他们对你的恶行变本加厉了。如果说原来只是精神污染，那么现在就是真正的暴力了。
一天放学，你被几个人堵在了教学楼门口。
两个男生看戏似的站在一旁，装腔作势：「唉，不想打女人啊。」
「那就我来。」另一个打扮成熟的女生上前，不由分说地攥住你的衣领。
「就是你吧，给翔太找麻烦的家伙。」
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不觉得自己目前的小白花武力值能打倒她们，于是非常干脆地认怂了：「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你以为一句道歉就能完事了？」
很好，他们并不准备放过你。
你被揍了。
第二天，你顶着红肿的面颊来到教室。
「xx，你怎么……有人打你了？」吉野顺平有些不敢置信的问。就像看到一朵无辜纯洁的雏菊被粗鲁地折断了，三观都遭受到冲击。
「我只是摔了一跤。」你用无懈可击的笑容堵住了他的追问。
你觉得告诉吉野顺平并没有什么用，说不定反而还会又把他牵扯进来。
所以像现在这样，阴差阳错地替他挡灾也挺好的。毕竟只要录像里他能幸福就行了。
嗯……看他现在这样因为你而忧心仲仲也不幸福吧。
还是找个机会换个座位吧。跟他关系疏远后，他应该就不会在意你了。
……
你连着被揍了好几天。有时是那一个女生来揍，有时和别人一起。反正不管几个人，你都打不过，只有挨揍的份。
她们同行的男生偶尔会过来吹个口哨，用下流的眼神凝视你的身体，充满「善意」地发出交易：「跟我睡一觉，就劝她们手软些，怎么样？」
你没有理会，径直走掉了。
毫无痛觉，又可以快进，所以渐渐地有点习惯，甚至麻木了。至于屈辱，不甘什么的，也就一开始有那么一点而已。
当你听到那个高年级女生咋咋呼呼的声音在远处响起，你就知道你今天又难逃一劫。
握着的手机里，还有没看完的短信。
其中一封是津美纪发来的：
「xx，高中生活过得还好吗？学习吃不吃力？有不会的地方可以问我。你假期回家吗？我到时候给你煮你爱吃的东西，惠应该也会回来的。」
下一封是伏黑惠的：
「津美纪让我给你发短信，所以发了。最近还好吧？
「……还有，别忘了你还欠我一个解释。」
你考虑过告诉伏黑惠这件事。
但他总不可能一直待在你身边，就算一时过来帮你揍回去了，后面他回到咒高又要怎么办呢？那些人还是会变本加厉报复回来吧。
无解。
你将手机塞回了兜里，手再一次按向了快进键。
高中学习不容易，能睡这么死也说明是真的累了。故而你们很有默契地放轻动作，尽量不发出尖锐的声响吵醒他。
吉野顺平还是没忍住轻声问你：「你觉得刚才的电影怎么样？」
只看了二十分钟，能看出个什么呢。
但直接这么说好像有点扫兴，你思考了一下，答道：「使用了很多长镜头，很有氛围感。演员的演技也很好，光靠微表情就能感染情绪。」
其实也是很公式化的话语，但说出来还挺像回事。
「嗯，确实是这样。」吉野顺平答道。
然后就没话说了。
他看上去似乎没什么感触。
所以，果然，他也并没有多喜欢这部电影。
「吉野同学，其实是想看恐怖电影的吧？」你直言道，「但是顾虑到我，所以选择了文艺片。」
「啊、嗯…确实……」
见他承认，你笑道：「那你大可放心啦，大白天的，还有你在旁边，恐怖电影就没那么恐怖了。下次选你喜欢的就行。」
「这不太行、我喜欢的片子不止恐怖，还比较……」吉野顺平支支吾吾，好像后面那个形容词很难说出口，「比较……」
「比较什么？」你耐心询问。
「猎、猎奇。」吉野顺平视死如归地说出了这个词。
你适当地静默了一会，然后在他紧张的目光中，抵着下巴道：「猎奇啊……确实一般人受不了呢。」
吉野顺平目光死寂片刻。
啊，终究还是说出来了。在漂亮亲切太阳一样的女孩子面前说出这个词了，印象会变差吧……
下一刻，你话锋一转：「不过尝试自己接受范围以外的东西，也是一种自我突破呢。有机会的话麻烦你跟我推荐一部，顺便先跟我讲讲电影情节？」
「唉？」吉野顺平愣了一下，而后忙不迭地应声：「嗯，好，好的。」
……
自由活动课临近尾声，同学们差不多都回来了，教室重归喧嚣。
即使是在这样嘈杂的环境下，你也仍能专心看着课本预习。吉野顺平也装模做样地翻开书，脑子里却都在想你说的话。
推荐……推荐哪一部呢？《蚯蚓人2》？那部是挺好看的，但是蚯蚓人什么的果然还是太恶心了吧——
唉，还是先说一部入门级别的吧……
教室里的喧闹突然平息了。
吉野顺平随着众人的目光看过去，原来是教室后门多了几个人。他们发型和校服修剪得潮流，光是站在那里就特立独行，格外显眼。
为首的那个靠在门边，眯着眼微笑。配合那张还算不错的脸，让班里的女生都小声议论起来。
「那就是伊藤前辈吧，好帅呀……」
「为什么来我们班级，是要找谁呢？」
「不管怎样……要不先去搭个话？应该不会被无视吧？」
这种位于学校社交圈中心的人太过刺眼，让吉野顺平很快就移开了目光。
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不想接近，也不想了解。而且能感到一丝不对劲——他的直觉让他有些排斥这个人。
他刚想低下头，但不料余光却看见，你正直直盯着教室后门看。
感觉这样不太妙。
要提醒一下你吗？
但只是他的直觉而已，有谁会相信呢。
在吉野顺平纠结时，那个被唤作「伊藤前辈」的人已经看了过来，与你视线对上。
令人意想不到的，他像是找到了目标，笑容更加温和灿烂，拿过小弟手里捧着的昂贵夹心黑巧，走到了你的桌边。
「尝尝？」他笑着邀请。
别接。
吉野顺平差点说出这两个字。
但你挠了挠头，先一步开口：「那个，谢谢你的好意，但我不吃这个……」
伊藤的微笑僵了一下。
然后他收回黑巧，「好吧，是我冒犯了。」
临走时，他向班里所有面露春光的女生们挥了挥手，以示告别。
……
伊藤翔太。
你是知道这个人的。致使吉野顺平被校园霸凌的罪魁祸首，欺软怕硬、为非作歹的两面派公子哥。
你做好了从他手下救下吉野顺平的准备，却没想到比起吉野顺平，他好像更在意你，甚至还声势浩大地过来给你送礼物。
可你们见过吗？
你冥思苦想，最后记忆停在了那个从教学楼走回宿舍的夜晚，两个高中生在灌木丛旁忘我地调情。
回想了一下阴影中那名男生隐约的轮廓，好像身材身高确实有些想象。
这可真是太神奇了。
居然因为撞破了人家的奸情，反而被人家给看上了。
啊，心情复杂，毕竟对方是个人渣呢。
对方的脸没有帅气到能让你包容他烂泥般性格的程度。所以在那之后，即使伊藤翔太又不依不饶地过来找了你几次，你都客客气气地挡回去了。
后果之一就是，某天晚上回来时，在门外听到了舍友们的声音。
「啊，那个xx真是不知好歹，居然一直在拒绝翔太前辈。」
「是想欲拒还迎吧？真是有够低级的手段，只有脸好看的蠢女人。」
「而且很渴男呢……开学就甩掉我们坐到男生身边了，这是有多么迫不及待啊。」
「真是，笑死人了www」
……
你打开了门。
原来拉长了语调说三道四的舍友连忙闭嘴，有些慌张地看向你。
你一句话都没说，只是照常刷牙洗衣服，然后在熄灯之前及时躺上床睡觉。
世界上多的是爱嚼舌根的人，只要没有真正伤害到你，都不值得你过分在意。
更何况无论是游戏还是现实，都没必要非要和舍友搞好关系。随她们去吧。
……
白天，教室里。
吉野顺平今天屡屡看向你，几番欲言又止后，最后还是问了出来：「那个，xx同学，你怎么看那个伊藤前辈？」
「一般般吧。」
「意思是……」
「意思是不喜欢。」你直截了当地回答。
吉野顺平松了一口气，「这样呀……」
这真是太好了。
他的同桌，似乎仍然好好地走在正轨上，没有被公子哥的糖衣炮弹腐蚀。
过了一阵子，伊藤翔太终于消停了，不再来找你了。
事情似乎就此平稳结束。
……这是不可能的。
烂到骨子里的公子哥，不会对自己被拒绝一事而释怀。微笑的外表下充满了怨怼和怒意，他恨恨地、又云淡风轻地，给自己的跟班们下达了一个指示：
去照顾一下那个眼高于顶、故作清高的小女生吧。
于是霸凌开始了。
不是对吉野顺平，而是对你的。
放在教室的书本被撕烂。
鞋子里抖出几枚图钉。
桌子上被乱涂乱画，什么「婊子」「贱人」「去死」。
……
啊……
好生气呀。没有人会不生气吧？！
眼看事情越来越过分，你看着桌子上死了人才放的花，一个没忍住把花瓶掀翻在地。
「是谁做的？」班主任在台上问。
无人回答。
你直接站起身回答：「老师，是高年级的伊藤翔太。」
你的投诉很成功地被化解了。
班主任理所当然地对你说：「搞错了吧，伊藤是个很优秀的孩子，不要冤枉他了。」
势单力薄的你，没有任何办法。
惊喜还有更多，放学后，你收拾书本时，指尖传来柔软又冰冷的触感。揪出来一看，是一只已经死去的，脏兮兮的大老鼠。
你把它甩到了地上。
「xx……」吉野顺平声音颤抖，好似这老鼠是他桌子里出来的。
「嗯？」你抬起头，扯了扯嘴角。
「去找校长吧、还有警察……」
你为这天真的话语笑了出来，「没用的。如果他们会管的话，这世上就没有校园霸凌了。」
「但是……」吉野顺平语塞了，表情十分难过。
你安慰他：「别担心，这些事情我不在意的。」
起码没打你。可能是对女生手下留情吧。
……然而这个猜想是错误的。
自从你试图指明凶手是伊藤翔太等人后，他们对你的恶行变本加厉了。如果说原来只是精神污染，那么现在就是真正的暴力了。
一天放学，你被几个人堵在了教学楼门口。
两个男生看戏似的站在一旁，装腔作势：「唉，不想打女人啊。」
「那就我来。」另一个打扮成熟的女生上前，不由分说地攥住你的衣领。
「就是你吧，给翔太找麻烦的家伙。」
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不觉得自己目前的小白花武力值能打倒她们，于是非常干脆地认怂了：「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你以为一句道歉就能完事了？」
很好，他们并不准备放过你。
你被揍了。
第二天，你顶着红肿的面颊来到教室。
「xx，你怎么……有人打你了？」吉野顺平有些不敢置信的问。就像看到一朵无辜纯洁的雏菊被粗鲁地折断了，三观都遭受到冲击。
「我只是摔了一跤。」你用无懈可击的笑容堵住了他的追问。
你觉得告诉吉野顺平并没有什么用，说不定反而还会又把他牵扯进来。
所以像现在这样，阴差阳错地替他挡灾也挺好的。毕竟只要录像里他能幸福就行了。
嗯……看他现在这样因为你而忧心仲仲也不幸福吧。
还是找个机会换个座位吧。跟他关系疏远后，他应该就不会在意你了。
……
你连着被揍了好几天。有时是那一个女生来揍，有时和别人一起。反正不管几个人，你都打不过，只有挨揍的份。
她们同行的男生偶尔会过来吹个口哨，用下流的眼神凝视你的身体，充满「善意」地发出交易：「跟我睡一觉，就劝她们手软些，怎么样？」
你没有理会，径直走掉了。
毫无痛觉，又可以快进，所以渐渐地有点习惯，甚至麻木了。至于屈辱，不甘什么的，也就一开始有那么一点而已。
当你听到那个高年级女生咋咋呼呼的声音在远处响起，你就知道你今天又难逃一劫。
握着的手机里，还有没看完的短信。
其中一封是津美纪发来的：
「xx，高中生活过得还好吗？学习吃不吃力？有不会的地方可以问我。你假期回家吗？我到时候给你煮你爱吃的东西，惠应该也会回来的。」
下一封是伏黑惠的：
「津美纪让我给你发短信，所以发了。最近还好吧？
「……还有，别忘了你还欠我一个解释。」
你考虑过告诉伏黑惠这件事。
但他总不可能一直待在你身边，就算一时过来帮你揍回去了，后面他回到咒高又要怎么办呢？那些人还是会变本加厉报复回来吧。
无解。
你将手机塞回了兜里，手再一次按向了快进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