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周目漩涡］咒术回战15
瘦弱的少年躲在鞋柜后，颤抖的手在背包里摸索着，掏出一个相机来。他急于开启，差点手忙脚乱地摔到地上。好不容易稳住后，终于哆哆嗦嗦地打开了录像。
先是录进了声音。
「怎么不说话？死了吗？」
「别打在明显的地方啦喂，被老师看到痕迹会很麻烦的。」
「没关系，我能控制好力道，这种事我很熟练的。」
该死的，这群人渣……
在几人的视线死角处，少年探出手，用摄像头对准了那群人。
无力还击的少女靠在角落，静默地看着他们，仿佛置身事外。这样淡然的态度更令女生不爽，当即抓着头发将‘你’提起来，恶劣地笑道：「要不要用烟头在这张漂亮的脸蛋上烫一下呢？」
「别吧，万一翔太后来又想上她了，看到脸毁了又要怪我们。」
「好吧，也是。」
这些话，这些动作，都拍下来了。
少年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因为紧张而不停地吞咽唾沫。
但这些还不够，他要把整个过程都拍下来，再把这份铁证递交给警察……世界上绝对没有推不倒的墙，他要揭穿他们，他要拯救那个少女。
在这万分紧要的关头，一只手碰上了他的肩头。少年顿时悚然，差点惊叫出声。
后来者似乎想带他离开，但少年不愿顺从，小幅度挣扎。一番拉扯后，那人竟是直接抢走了他的摄影机，这下少年为了夺回证据不得不追上他了。
等来到屋外后，少年终于忍不住责怪：「你妨碍我做什么，我在收集很重要的东西！快把摄像机还我！」
在他来抢之前，同伴竟是一下子把那段录像给删了。
「你！！」少年气急。
「我知道你想干什么。没用的，顺平。」同伴的声音无奈而哀伤，「但凡你打听一下伊藤翔太，你就知道为什么没人管他了……」
吉野顺平陡然激动起来，「就算出身再怎么好，他也只是学生，难道还能一手遮天不成？！」
对方默默地拿出手机，打开了一个页面。
「我认识的一个前辈，也曾经举报过伊藤翔太。这是他现在的下场……你自己看吧。」
吉野顺平接过手机，从头看到尾后，表情由一开始的愤愤不平逐渐变得苍白。
「说实话，我们跟她的关系也没有多好，这种事能避就避吧。我们也只是普通的学生，没有这个能力和义务去拯救别人……」
吉野顺平咬紧嘴唇。
同伴给他投下了最后一击：
「想想伯母吧，顺平……如果你也被卷进去，她会伤心的。」
宛如被浇了一头冷水，那些义愤填膺和热血沸腾，一下子被冲散地无影无踪。
他到底没有牺牲自我孤注一掷的勇气，他只是个最平凡不过的高中生。
……
一年级上交的社团申请书终于被一一阅过。其中符合情理、有益身心发展的都被通过了，包括电影社团的创立申请。
吉野顺平默默看着表示批准的纸张，似乎在发呆。
直到同伴走过来鼓掌：「太好了，成功建社了呢，恭喜。」
「啊……是啊，太好了。」吉野顺平附和道。
「虽然目前已经有三个人了，但要想壮大起来，果然还是得多招些人吧？不然以后多媒体教室都没法申请使用……」
握着水杯的少女走来，坐到了吉野顺平的身边。脸上不再有明显的痕迹，但藏在衣服下的肌肤又有着多少淤青呢？
你喝了一口水，收起水杯时瞟到了吉野顺平手中的纸张，便搭话道：「刚刚听到你们说缺人？介意我入社吗？」
站在旁边的人背过身，假装自己不存在。
吉野顺平视线飘忽，有些无措地捏紧了纸。
犹豫，也是一种回答。
你笑着偏过头，「嗯……还是算了，我也没有多么爱看电影。」
你能感觉到，吉野顺平最近有些疏远你。
不是那种明显刻意的疏远，没有像舍友一样无视你嘲讽你。只是跟你说话时变得磕磕巴巴，如同喉咙里卡了金属。双眼也几乎不再与你对视，怯懦而心虚，仿佛在你面前无地自容。
八成是为自己无法帮到你而感到愧疚吧。被沉重的歉疚压抑到喘不过气，便想要逃避。
也可能像其他人一样潜意识里想离你远些，以防被你牵连。这个猜测听起来有些残忍，但毕竟吉野顺平也只是个普通学生。要他不畏强权地继续和你友好来往，多少有些强人所难了。
不如说，这个发展正是你期望的。
远离你，忽视你，离风暴的中心越远越好。他所要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在你的录像里健健康康，保持微笑。这段时间小小的迷茫和自责，都是无足挂齿的。
你向老师提出了更换座位的请求。
很顺利地通过了。因为你要去的是角落，没有人会因此困扰。
拿起背包时，你向吉野顺平道了句「再见」。少年只低头握着笔一动不动，似乎静止了。
……
和往常一样被围堵时，你自动开启神游天外模式，思考现在与未来。
已知，吉野顺平目前避免了霸凌，虽然或多或少因为距离你太近而受到了冲击，但不至于成为阴影。但是原作中有极其关键的一环，那就是他会在某次前往电影院时遇到那几个人渣，然后和缝合脸反派搭上关系。
不知道现在这个吉野顺平在看见「真人」行凶后，会选择无视还是追随。所以最有效率的方法就是一刀切，让他别去电影院，别遇见「真人」。
当然，后面的日子里也要一直保证他的精神状态良好，顺顺利利从高中毕业。
但高中三年一直花在他身上，好像也有点浪费了——你还是挺想再去看看伏黑惠的。毕竟你虽然没有咒力，但对剧情发展有一定了解，或许能帮他们避开某些危机。
要不下学期直接休学？既可以找个机会观察咒术界，回来后也可以再确认一下吉野顺平的学园生活……
突然地，「吉野顺平」这个关键的名字滑过你的耳边，引起了你的注意力。
怎么回事，这群人怎么突然提起他？
你赶紧拉回思绪，停止快进。几人的话语霎时变得清晰。
「这女的不声不响，像个木偶一样，实在没意思啊。」
「所以我才跟你说了那个小子啊——跟她一个班的吉野顺平，看起来唯唯诺诺的，打一拳的话应该会想哭又不敢哭吧？看起来真美味啊，什么时候试试呢……」
这群家伙，胃口是有多大啊，欺负你一个还不够吗？还是说吉野顺平这人就是个霉星，怎么都躲不过被人渣盯上的命运？
这样一来，你这些天忍气吞声岂不都成了笑话？
你越想越觉得不爽，不自觉地「啧」了一声。
听到你的声音，几个人有些惊讶地看过来。
「居然有反应了？」
「‘啧’是什么意思啊？在对我们表示不满吗？」
「难道说——是因为‘吉野顺平’这个名字吗？不会吧，是不是喜欢那小子啊？真是对苦命鸳鸯……」
要怎么才能打消他们对吉野顺平的「兴趣」呢？
讨好，谄媚？直接投向伊藤翔太的怀抱，请求他的庇护？呜哇，才不要，肯定会被上的，说不定还要分给小弟们享用，这可大大超出了你的接受范围。
你低头努力想着，却让他们觉得又被无视了。
「又装死？」最靠近你的女生顿觉不满。不过殴打对你没什么用，她索性换了一种方法，直接挠了一把你的腰肢。
这下你是真感觉不舒服了。在痒意的刺激下，身体比大脑先一步作出反应，直接抬脚将那女生踹了开来。
那女生毫无防备，一下子跌坐在被你抖出来的图钉上，就连舌头也不小心咬破了。
「呜——」半晌后，她才哭丧着脸，捂住漫出血色的嘴巴，拔掉嵌进肉里的图钉，凄惨地如同一只落水狗。
「阿翼——」
女生哭着指向你：「揍、给我揍她！」
「这是当然。」只见护花使者拿出嘴里叼着的烟头，扯开你的领口，在肌肤细嫩的肩膀上烫了一下。
你怎么说也是有点爱美之心的，可不想在身上留下太多毫无美感的伤疤。因而你用头狠狠撞了一下那人的下巴，趁着他松手之时跑了出去。
「还敢跑！」男生们一齐追过来。
好在你虽然力量不足，但速度和灵巧略胜一筹。把那群男生骗到校外后，你趁着他们晕头转向时又一个翻墙进了学校，暂时和他们拉开了距离。
不过这次主要是运气好，还有他们人少。等恼怒的他们明天招来更多人后，想要全身而退就很难了。
而且吉野顺平也成了他们的目标，就像一颗埋下的炸弹，不知何时被点爆。
啊，真讨厌。有种功亏一篑的感觉。
看来这种得过且过的偷懒办法终究是行不通的。那么接下来要怎么做呢，难道必须想办法扫清这个学校的风气吗？
这可真是最最最麻烦的一条道路了。以伊藤翔太为首的少爷小姐们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不仅要武力威胁，还要用更高一层的家世压他们一头，命令上层领导彻底清查。
目前你能接触到的，符合这个条件的只有一人——五条悟。
哈……那么问题来了，先不说这个男人会不会答应你，只是为了一群渣滓就去动用那张喜怒无常、极度危险、不知哪天就会背刺自己的王牌，究竟是否值得呢？
说到底，你还是没有抱着不辞艰辛的决心去「拯救」吉野顺平。
因为你并没有和他有太深入的交流，他不像伏黑姐弟一样让你产生了真情实感。甚至在他犹豫是否要让你加入社团、并默不作声地接受你换座位时，你心里会闪过一个想法：啊，吉野顺平，真的很平凡呢。
平凡得让你投入不了太多心神。
唉，罢了，懒得管了，直接明天就休学吧。
说到底「拯救吉野顺平」也只是愿望单之一，一个顺带的任务，酬金远远比不上攻略伏黑惠。没必要因小失大把整个周目都搭进去。
经过一番运动，小腿已经开始软弱无力。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你选择回到教室暂且歇息。
不料刚来到门口，就听到一阵低泣。
此刻的你也懒得去照顾别人的隐私，为了避难直接就把门打开了。哭泣声顿时止住，只化作小小的抽噎。
坐在教室里的是吉野顺平。
你挑眉。他怎么还没回去，留在这里哭个什么？难道已经在你看不到的地方被不良欺负过了？
那还真是有够可怜的。
你回到座位上处理被树枝刮出的伤口。注意到吉野顺平还在傻看着你后，你就晃了晃手中的ok绷，问：「要用吗？」
吉野顺平的目光扫过你腿上的ok绷。
然后他又哭了，俯身抱着脑袋，一遍遍喊着「对不起」，看起来痛苦万分。
这可真是不得了，好像下一秒就要崩溃了。
你疑惑地走过去，歪头看他：「你到底怎么了？」
吉野顺平抬起头，涕泪横流，呜咽着说：「对不起……我帮不了你，我什么都做不到……对不起……」
你总算理解了一点现状。
作为你曾经的同桌和朋友，在数次无计可施地作壁上观后，他累积的情绪爆发了。在看到你本人时，便像终于找到了发泄口般，绝望又无助地道歉。
只要得到一句原谅，大概就能平静下来吧。
你掏出纸巾给他，安慰道：「没办法，这个学校被伊藤翔太统治了，你一个人也做不到什么。」
吉野顺平接过纸巾，怔怔地看你，似乎不敢相信经历了这么多后，你还能如此平静。
「所以，不用自责，这不是你的错。」你露出了圣母玛利亚式的微笑。
一滴载不住的眼泪从他的眼角处滑落下来，流入唇缝。吉野顺平抿了抿，尝到咸涩的味道。
他攥着纸巾，神色黯淡，「如果……我们没有来这所学校就好了。」
……
…………
一句如此简单的话，突然往你天灵盖里注入了灵感。
等一下，对啊，为什么非要直面这群恼人的蝗虫不可呢，离开这所学校不就行了？这个不行就换那个，总不可能每个学校都霸凌成性吧？
你握住少年的手，像是发现了新大陆般喊道：「顺平，我们转学吧！」
先是录进了声音。
「怎么不说话？死了吗？」
「别打在明显的地方啦喂，被老师看到痕迹会很麻烦的。」
「没关系，我能控制好力道，这种事我很熟练的。」
该死的，这群人渣……
在几人的视线死角处，少年探出手，用摄像头对准了那群人。
无力还击的少女靠在角落，静默地看着他们，仿佛置身事外。这样淡然的态度更令女生不爽，当即抓着头发将‘你’提起来，恶劣地笑道：「要不要用烟头在这张漂亮的脸蛋上烫一下呢？」
「别吧，万一翔太后来又想上她了，看到脸毁了又要怪我们。」
「好吧，也是。」
这些话，这些动作，都拍下来了。
少年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因为紧张而不停地吞咽唾沫。
但这些还不够，他要把整个过程都拍下来，再把这份铁证递交给警察……世界上绝对没有推不倒的墙，他要揭穿他们，他要拯救那个少女。
在这万分紧要的关头，一只手碰上了他的肩头。少年顿时悚然，差点惊叫出声。
后来者似乎想带他离开，但少年不愿顺从，小幅度挣扎。一番拉扯后，那人竟是直接抢走了他的摄影机，这下少年为了夺回证据不得不追上他了。
等来到屋外后，少年终于忍不住责怪：「你妨碍我做什么，我在收集很重要的东西！快把摄像机还我！」
在他来抢之前，同伴竟是一下子把那段录像给删了。
「你！！」少年气急。
「我知道你想干什么。没用的，顺平。」同伴的声音无奈而哀伤，「但凡你打听一下伊藤翔太，你就知道为什么没人管他了……」
吉野顺平陡然激动起来，「就算出身再怎么好，他也只是学生，难道还能一手遮天不成？！」
对方默默地拿出手机，打开了一个页面。
「我认识的一个前辈，也曾经举报过伊藤翔太。这是他现在的下场……你自己看吧。」
吉野顺平接过手机，从头看到尾后，表情由一开始的愤愤不平逐渐变得苍白。
「说实话，我们跟她的关系也没有多好，这种事能避就避吧。我们也只是普通的学生，没有这个能力和义务去拯救别人……」
吉野顺平咬紧嘴唇。
同伴给他投下了最后一击：
「想想伯母吧，顺平……如果你也被卷进去，她会伤心的。」
宛如被浇了一头冷水，那些义愤填膺和热血沸腾，一下子被冲散地无影无踪。
他到底没有牺牲自我孤注一掷的勇气，他只是个最平凡不过的高中生。
……
一年级上交的社团申请书终于被一一阅过。其中符合情理、有益身心发展的都被通过了，包括电影社团的创立申请。
吉野顺平默默看着表示批准的纸张，似乎在发呆。
直到同伴走过来鼓掌：「太好了，成功建社了呢，恭喜。」
「啊……是啊，太好了。」吉野顺平附和道。
「虽然目前已经有三个人了，但要想壮大起来，果然还是得多招些人吧？不然以后多媒体教室都没法申请使用……」
握着水杯的少女走来，坐到了吉野顺平的身边。脸上不再有明显的痕迹，但藏在衣服下的肌肤又有着多少淤青呢？
你喝了一口水，收起水杯时瞟到了吉野顺平手中的纸张，便搭话道：「刚刚听到你们说缺人？介意我入社吗？」
站在旁边的人背过身，假装自己不存在。
吉野顺平视线飘忽，有些无措地捏紧了纸。
犹豫，也是一种回答。
你笑着偏过头，「嗯……还是算了，我也没有多么爱看电影。」
你能感觉到，吉野顺平最近有些疏远你。
不是那种明显刻意的疏远，没有像舍友一样无视你嘲讽你。只是跟你说话时变得磕磕巴巴，如同喉咙里卡了金属。双眼也几乎不再与你对视，怯懦而心虚，仿佛在你面前无地自容。
八成是为自己无法帮到你而感到愧疚吧。被沉重的歉疚压抑到喘不过气，便想要逃避。
也可能像其他人一样潜意识里想离你远些，以防被你牵连。这个猜测听起来有些残忍，但毕竟吉野顺平也只是个普通学生。要他不畏强权地继续和你友好来往，多少有些强人所难了。
不如说，这个发展正是你期望的。
远离你，忽视你，离风暴的中心越远越好。他所要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在你的录像里健健康康，保持微笑。这段时间小小的迷茫和自责，都是无足挂齿的。
你向老师提出了更换座位的请求。
很顺利地通过了。因为你要去的是角落，没有人会因此困扰。
拿起背包时，你向吉野顺平道了句「再见」。少年只低头握着笔一动不动，似乎静止了。
……
和往常一样被围堵时，你自动开启神游天外模式，思考现在与未来。
已知，吉野顺平目前避免了霸凌，虽然或多或少因为距离你太近而受到了冲击，但不至于成为阴影。但是原作中有极其关键的一环，那就是他会在某次前往电影院时遇到那几个人渣，然后和缝合脸反派搭上关系。
不知道现在这个吉野顺平在看见「真人」行凶后，会选择无视还是追随。所以最有效率的方法就是一刀切，让他别去电影院，别遇见「真人」。
当然，后面的日子里也要一直保证他的精神状态良好，顺顺利利从高中毕业。
但高中三年一直花在他身上，好像也有点浪费了——你还是挺想再去看看伏黑惠的。毕竟你虽然没有咒力，但对剧情发展有一定了解，或许能帮他们避开某些危机。
要不下学期直接休学？既可以找个机会观察咒术界，回来后也可以再确认一下吉野顺平的学园生活……
突然地，「吉野顺平」这个关键的名字滑过你的耳边，引起了你的注意力。
怎么回事，这群人怎么突然提起他？
你赶紧拉回思绪，停止快进。几人的话语霎时变得清晰。
「这女的不声不响，像个木偶一样，实在没意思啊。」
「所以我才跟你说了那个小子啊——跟她一个班的吉野顺平，看起来唯唯诺诺的，打一拳的话应该会想哭又不敢哭吧？看起来真美味啊，什么时候试试呢……」
这群家伙，胃口是有多大啊，欺负你一个还不够吗？还是说吉野顺平这人就是个霉星，怎么都躲不过被人渣盯上的命运？
这样一来，你这些天忍气吞声岂不都成了笑话？
你越想越觉得不爽，不自觉地「啧」了一声。
听到你的声音，几个人有些惊讶地看过来。
「居然有反应了？」
「‘啧’是什么意思啊？在对我们表示不满吗？」
「难道说——是因为‘吉野顺平’这个名字吗？不会吧，是不是喜欢那小子啊？真是对苦命鸳鸯……」
要怎么才能打消他们对吉野顺平的「兴趣」呢？
讨好，谄媚？直接投向伊藤翔太的怀抱，请求他的庇护？呜哇，才不要，肯定会被上的，说不定还要分给小弟们享用，这可大大超出了你的接受范围。
你低头努力想着，却让他们觉得又被无视了。
「又装死？」最靠近你的女生顿觉不满。不过殴打对你没什么用，她索性换了一种方法，直接挠了一把你的腰肢。
这下你是真感觉不舒服了。在痒意的刺激下，身体比大脑先一步作出反应，直接抬脚将那女生踹了开来。
那女生毫无防备，一下子跌坐在被你抖出来的图钉上，就连舌头也不小心咬破了。
「呜——」半晌后，她才哭丧着脸，捂住漫出血色的嘴巴，拔掉嵌进肉里的图钉，凄惨地如同一只落水狗。
「阿翼——」
女生哭着指向你：「揍、给我揍她！」
「这是当然。」只见护花使者拿出嘴里叼着的烟头，扯开你的领口，在肌肤细嫩的肩膀上烫了一下。
你怎么说也是有点爱美之心的，可不想在身上留下太多毫无美感的伤疤。因而你用头狠狠撞了一下那人的下巴，趁着他松手之时跑了出去。
「还敢跑！」男生们一齐追过来。
好在你虽然力量不足，但速度和灵巧略胜一筹。把那群男生骗到校外后，你趁着他们晕头转向时又一个翻墙进了学校，暂时和他们拉开了距离。
不过这次主要是运气好，还有他们人少。等恼怒的他们明天招来更多人后，想要全身而退就很难了。
而且吉野顺平也成了他们的目标，就像一颗埋下的炸弹，不知何时被点爆。
啊，真讨厌。有种功亏一篑的感觉。
看来这种得过且过的偷懒办法终究是行不通的。那么接下来要怎么做呢，难道必须想办法扫清这个学校的风气吗？
这可真是最最最麻烦的一条道路了。以伊藤翔太为首的少爷小姐们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不仅要武力威胁，还要用更高一层的家世压他们一头，命令上层领导彻底清查。
目前你能接触到的，符合这个条件的只有一人——五条悟。
哈……那么问题来了，先不说这个男人会不会答应你，只是为了一群渣滓就去动用那张喜怒无常、极度危险、不知哪天就会背刺自己的王牌，究竟是否值得呢？
说到底，你还是没有抱着不辞艰辛的决心去「拯救」吉野顺平。
因为你并没有和他有太深入的交流，他不像伏黑姐弟一样让你产生了真情实感。甚至在他犹豫是否要让你加入社团、并默不作声地接受你换座位时，你心里会闪过一个想法：啊，吉野顺平，真的很平凡呢。
平凡得让你投入不了太多心神。
唉，罢了，懒得管了，直接明天就休学吧。
说到底「拯救吉野顺平」也只是愿望单之一，一个顺带的任务，酬金远远比不上攻略伏黑惠。没必要因小失大把整个周目都搭进去。
经过一番运动，小腿已经开始软弱无力。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你选择回到教室暂且歇息。
不料刚来到门口，就听到一阵低泣。
此刻的你也懒得去照顾别人的隐私，为了避难直接就把门打开了。哭泣声顿时止住，只化作小小的抽噎。
坐在教室里的是吉野顺平。
你挑眉。他怎么还没回去，留在这里哭个什么？难道已经在你看不到的地方被不良欺负过了？
那还真是有够可怜的。
你回到座位上处理被树枝刮出的伤口。注意到吉野顺平还在傻看着你后，你就晃了晃手中的ok绷，问：「要用吗？」
吉野顺平的目光扫过你腿上的ok绷。
然后他又哭了，俯身抱着脑袋，一遍遍喊着「对不起」，看起来痛苦万分。
这可真是不得了，好像下一秒就要崩溃了。
你疑惑地走过去，歪头看他：「你到底怎么了？」
吉野顺平抬起头，涕泪横流，呜咽着说：「对不起……我帮不了你，我什么都做不到……对不起……」
你总算理解了一点现状。
作为你曾经的同桌和朋友，在数次无计可施地作壁上观后，他累积的情绪爆发了。在看到你本人时，便像终于找到了发泄口般，绝望又无助地道歉。
只要得到一句原谅，大概就能平静下来吧。
你掏出纸巾给他，安慰道：「没办法，这个学校被伊藤翔太统治了，你一个人也做不到什么。」
吉野顺平接过纸巾，怔怔地看你，似乎不敢相信经历了这么多后，你还能如此平静。
「所以，不用自责，这不是你的错。」你露出了圣母玛利亚式的微笑。
一滴载不住的眼泪从他的眼角处滑落下来，流入唇缝。吉野顺平抿了抿，尝到咸涩的味道。
他攥着纸巾，神色黯淡，「如果……我们没有来这所学校就好了。」
……
…………
一句如此简单的话，突然往你天灵盖里注入了灵感。
等一下，对啊，为什么非要直面这群恼人的蝗虫不可呢，离开这所学校不就行了？这个不行就换那个，总不可能每个学校都霸凌成性吧？
你握住少年的手，像是发现了新大陆般喊道：「顺平，我们转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