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考两天，考完后放寒假，老师改试卷很快，尚思嘉成绩班排第三，没有年级排名。
期末考卷子跟寒假作业一起下发。
但那天张辞倦没来学校，因为他早就拿齐了东西，返校那天他已经上了飞纽约的飞机。
在飞机头等舱内，他把语文试卷摊开，看着他的分数再一次陷入了沉思。
考的实在是……太差了。
而迎接寒假的尚思嘉正窝在沙发里看书。
她考的不错，自然心情好。
门铃声响起，尚思嘉去开门，她一看到来人愣住了。
男生戴着半框眼镜，相貌清秀，又高又瘦，有精神气，也有书卷气，他看见开门的是尚思嘉，笑着说:“思嘉？放寒假了？”
尚思嘉乖巧地点点头，扬起一个笑，脸颊旁酒窝浮现，她喊了声“司清哥哥”，然后侧身让善司清进门。
善司清只是把手中帆布袋递给她，语气很温和:“我就不进去了，这是五年级的书，有不会的可以来问我。”
“好。”尚思嘉疑惑道，“一中还不放假吗？”
善司清无奈地笑笑:“除夕开始放，初九回学校。”
“这么早呀。”尚思嘉咋舌，初九，她还在被窝里睡大觉呢。
“是啊，”善司清说道，“马上就高三了嘛。”
尚思嘉记得善司清是上高二，这“马上”其实还有一个学期。
又草草说了几句，善司清就跟尚思嘉道别了。
尚思嘉看着手里的帆布袋，把里面的课本拿出来。
书很新，不是善司清的，但里面又有他的字迹，应该是从别人那里借来的，然后他又重新做了笔记。
其实善司清说是她免费的家教老师也可以，从小学一年级开始善司清就辅导她学习了。
从拼音到算术，有时候连手抄报都是善司清帮忙的，一些难度大的手工，也是善司清做的。
善司清不是亲哥，但真的胜似亲哥，或者说，他是小区里所有小孩的哥哥。
学习上有事他是真帮。
尚思嘉猛然想起她忘记要善司清的扣扣号了，这样暑假就不用跑大老远去善司清家里，在网上也可以问他数学题。
尚思嘉不知道善司清放假的时候会不会登扣扣，她躺在沙发上，乱七八糟想着。
长辈都说高考很重要，对成绩优异的善司清来说，压力也大吧，时间对他来说应该很宝贵。
要不…就不去打扰司清哥哥了…
把作业全部写完后，尚思嘉把去年善司清给的四年级下册的书拿出来自学，她学语文挺快，数学自己琢磨倒有点费劲，学累的时候她会想到语文差的一塌糊涂的张辞倦。
之前张辞倦问她语文怎么学，作文怎么写，尚思嘉沉思了很久，才缓缓开口:“语文这门课，主要靠感觉，作文都是记述文，多积累好词好句，要观察生活。”
“观察生活？”张辞倦皱眉。
“对啊，你不观察怎么写，不去体会，怎么得出感悟。”尚思嘉说道，“比如写母爱，你总不能写‘下着暴雨的深夜，忙碌了一天的妈妈背着发高烧的我在雨中艰难行走’吧？”
“不能吗。”他好像还没尚思嘉随口说的这句话写得好，至少他不会写那么多定语。
“……当然不能了。”
等尚思嘉再登上□□，已经是除夕了，消息都是清一色祝福的，最顶上有六十三条消息，尚思嘉一看名字，是张辞倦发来的。
从飞机在纽约落地那一刻开始，他就不断发来消息，虽然尚思嘉没有回他，但对方丝毫没有不悦，一直都是发几张照片然后发几句话。
他分享欲还挺重。
尚思嘉敲着键盘一条一条回他，没发几句对面就冒泡了。
张辞倦:【除夕快乐。】
尚思嘉给他发了个表情。
尚思嘉:【你好像不是那么想祝福我，这么冷漠。】
张辞倦眨眨眼，他敲下:【除夕快乐！！！！！！！！】
尚思嘉笑死了，然后返回看于丞给她的祝福，不知道从哪里复制来的一大段话，满满一面，最后贴心地留了一句:【致我亲爱的嘉姐】
尚思嘉评价：【好假。】
她加的朋友都发了祝福，尚思嘉一条一条也同样回复她们除夕快乐。
张辞倦发来消息:【你放假了是不是不常看消息】
尚思嘉:【是的】
张辞倦:【你在看书吗？】
尚思嘉:【是的】
张辞倦:【看什么书】
尚思嘉:【简爱】
张辞倦打字的手停下来，他看着尚思嘉的话，想象了一下尚思嘉说话的语气，怎么感觉尚思嘉这么冷漠。
张辞倦琢磨很久不知道发什么，尚思嘉反手打了个问号:【下线了吗？】
张辞倦:【没】
尚思嘉:【噢，你记得每天都积累一点好词好句，作业写完了吗？】
张辞倦:【除了语文周记，都写完了】
尚思嘉:【OK，我要出门了，下次再聊】
张辞倦那个“好”字还没发出去，对面的头像就已经暗了，张辞倦还是按了发送。
尚思嘉穿戴整齐，跟外婆一起出门买菜。
出了家门，呼吸的空气是冰冷的，肺好像刚从冷冻库取出来一样，尚思嘉冬天畏寒，她还特别容易生病，所以很注重保暖。
她今天穿了一件桃红色的外套，外套有点长，看过去就是五五分，外婆给她梳了两个麻花辫，垂在两侧肩膀，她脸圆乎乎，穿的胖胖的，很可爱。
跟善司清遇上的时候外婆菜买了一半，尚思嘉乖乖地拎着一大捆菜跟在后面，她本来穿的就多，走起路来就慢吞吞的，这会有点儿出汗了。
善司清老远就看见穿的喜庆的尚思嘉了，他人高腿长，很快就走到了尚思嘉身边。
尚思嘉只觉得手里的东西一轻，抬头看过去的时候，看见善司清瘦削的侧脸。
“跟外婆出来买菜？”善司清拎过袋子，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尚思嘉的小脑袋。
尚思嘉“昂”了声，抬头一看，哪里还有外婆的身影，她纳闷，“外婆呢？”
“买鱼呢。”善司清环顾了一下四周，他低头看了眼脸都热红了的尚思嘉，夸道，“发型好看。”
尚思嘉乐了：“我外婆给我扎的，嘿嘿我也觉得好看！”
“司清哥哥，我外婆在哪儿呀？”尚思嘉个矮，她让瘦高的善司清帮忙看看，她抬头去看善司清，只觉得脖子好累。
善司清笑了下，他神情温和，笑起来更显亲切，他穿的还是一中的冬季校服，里面有一件黑色的贴脖毛衣，毛衣是中领，领边刚好卡喉结那儿，说话的时候，喉结会上下滑动。
他说他带她过去。
善司清是好看的，去年寒假，那会儿善司清上完高一第一个学期，跟朋友出去，尚思嘉就跟着一起去的，一整天，她是感受过了善司清那张脸杀伤力有多大。
尚思嘉唯一感到可惜的是，善司清不是她亲哥。
“哎。”尚思嘉忍不住叹了口气。
“叹什么气？”
菜市场这么吵，善司清竟然还能听见，他手捏着尚思嘉衣服的毛绒帽子，这样她要摔倒的时候他能一把把尚思嘉拎起来。
尚思嘉意识到善司清还像以前那样担心她走不稳，有点儿无奈：“哥，我已经十岁了，走路不会再摔了。”
善司清听了个七七八八，感受到尚思嘉的拒绝，他收回了手，末了还是嘱咐一句：“小心点。”
“……”尚思嘉憋屈地想锤爆大地，她已经长大了！真的不会再左脚绊右脚了！
“所以为什么叹气？”
尚思嘉没有马上回答，因为他们已经走到了卖鱼的摊子前，外婆正在付钱，看到领着尚思嘉过来的善司清，老太太笑的见牙不见眼。
“放假了啊司清？”
善司清又回了外婆几个问题，然后三个人一起往回走。
终于在外婆跟另外几个老太太遇到聊天的时候，尚思嘉回了善司清：“如果你是我亲哥就好了。”
善司清失笑：“怎么这样想？”
尚思嘉想，如果她有一个像善司清那样的哥哥，很多事，她会有底气去做。
而且，善司清满足了她对哥哥所有的幻想。
如果她有一个哥哥，那得是善司清这样的，又帅又会做饭，能帮她完成作业，还能爆金币让她去买东西吃。
善司清说：“我把你当亲妹妹。”
尚思嘉一愣。
善司清继续说：“我说你怎么对我这么客气，只把我当成口头‘哥哥’？”
他身上还背着书包，书包带子带尚思嘉眼前被风吹的晃来晃去。
尚思嘉莫名想哭。
她揉了揉眼睛。
很多事，她没法对外婆还有父母说，也不能跟朋友说，就像宁珊珊的事，这块疙瘩还在她心里。
她缺一个开导她的人，而做事妥帖的善司清，是最好的人选。
尚思嘉的眼睛红通通的，越想她跟宁珊珊的事越觉得委屈，眼泪含着没掉，她低着头，连呼吸都放轻了，就怕善司清听到她抽泣。
“不开心？”虽是疑问句，但语气肯定，善司清蹲下来，这下是尚思嘉高了，他微抬头去看尚思嘉。
尚思嘉瘪嘴，还是嘴硬：“没有…不开心。”
“是吗，那小兔子有什么烦恼？”善司清没去给尚思嘉擦眼泪，他生疏地让她转移一下注意力。
尚思嘉自己擦掉了眼泪，闷声道：“过两天我告诉你。”
跟往年一样，初二这天，她会拿着作业去善司清家拜年。
期末考卷子跟寒假作业一起下发。
但那天张辞倦没来学校，因为他早就拿齐了东西，返校那天他已经上了飞纽约的飞机。
在飞机头等舱内，他把语文试卷摊开，看着他的分数再一次陷入了沉思。
考的实在是……太差了。
而迎接寒假的尚思嘉正窝在沙发里看书。
她考的不错，自然心情好。
门铃声响起，尚思嘉去开门，她一看到来人愣住了。
男生戴着半框眼镜，相貌清秀，又高又瘦，有精神气，也有书卷气，他看见开门的是尚思嘉，笑着说:“思嘉？放寒假了？”
尚思嘉乖巧地点点头，扬起一个笑，脸颊旁酒窝浮现，她喊了声“司清哥哥”，然后侧身让善司清进门。
善司清只是把手中帆布袋递给她，语气很温和:“我就不进去了，这是五年级的书，有不会的可以来问我。”
“好。”尚思嘉疑惑道，“一中还不放假吗？”
善司清无奈地笑笑:“除夕开始放，初九回学校。”
“这么早呀。”尚思嘉咋舌，初九，她还在被窝里睡大觉呢。
“是啊，”善司清说道，“马上就高三了嘛。”
尚思嘉记得善司清是上高二，这“马上”其实还有一个学期。
又草草说了几句，善司清就跟尚思嘉道别了。
尚思嘉看着手里的帆布袋，把里面的课本拿出来。
书很新，不是善司清的，但里面又有他的字迹，应该是从别人那里借来的，然后他又重新做了笔记。
其实善司清说是她免费的家教老师也可以，从小学一年级开始善司清就辅导她学习了。
从拼音到算术，有时候连手抄报都是善司清帮忙的，一些难度大的手工，也是善司清做的。
善司清不是亲哥，但真的胜似亲哥，或者说，他是小区里所有小孩的哥哥。
学习上有事他是真帮。
尚思嘉猛然想起她忘记要善司清的扣扣号了，这样暑假就不用跑大老远去善司清家里，在网上也可以问他数学题。
尚思嘉不知道善司清放假的时候会不会登扣扣，她躺在沙发上，乱七八糟想着。
长辈都说高考很重要，对成绩优异的善司清来说，压力也大吧，时间对他来说应该很宝贵。
要不…就不去打扰司清哥哥了…
把作业全部写完后，尚思嘉把去年善司清给的四年级下册的书拿出来自学，她学语文挺快，数学自己琢磨倒有点费劲，学累的时候她会想到语文差的一塌糊涂的张辞倦。
之前张辞倦问她语文怎么学，作文怎么写，尚思嘉沉思了很久，才缓缓开口:“语文这门课，主要靠感觉，作文都是记述文，多积累好词好句，要观察生活。”
“观察生活？”张辞倦皱眉。
“对啊，你不观察怎么写，不去体会，怎么得出感悟。”尚思嘉说道，“比如写母爱，你总不能写‘下着暴雨的深夜，忙碌了一天的妈妈背着发高烧的我在雨中艰难行走’吧？”
“不能吗。”他好像还没尚思嘉随口说的这句话写得好，至少他不会写那么多定语。
“……当然不能了。”
等尚思嘉再登上□□，已经是除夕了，消息都是清一色祝福的，最顶上有六十三条消息，尚思嘉一看名字，是张辞倦发来的。
从飞机在纽约落地那一刻开始，他就不断发来消息，虽然尚思嘉没有回他，但对方丝毫没有不悦，一直都是发几张照片然后发几句话。
他分享欲还挺重。
尚思嘉敲着键盘一条一条回他，没发几句对面就冒泡了。
张辞倦:【除夕快乐。】
尚思嘉给他发了个表情。
尚思嘉:【你好像不是那么想祝福我，这么冷漠。】
张辞倦眨眨眼，他敲下:【除夕快乐！！！！！！！！】
尚思嘉笑死了，然后返回看于丞给她的祝福，不知道从哪里复制来的一大段话，满满一面，最后贴心地留了一句:【致我亲爱的嘉姐】
尚思嘉评价：【好假。】
她加的朋友都发了祝福，尚思嘉一条一条也同样回复她们除夕快乐。
张辞倦发来消息:【你放假了是不是不常看消息】
尚思嘉:【是的】
张辞倦:【你在看书吗？】
尚思嘉:【是的】
张辞倦:【看什么书】
尚思嘉:【简爱】
张辞倦打字的手停下来，他看着尚思嘉的话，想象了一下尚思嘉说话的语气，怎么感觉尚思嘉这么冷漠。
张辞倦琢磨很久不知道发什么，尚思嘉反手打了个问号:【下线了吗？】
张辞倦:【没】
尚思嘉:【噢，你记得每天都积累一点好词好句，作业写完了吗？】
张辞倦:【除了语文周记，都写完了】
尚思嘉:【OK，我要出门了，下次再聊】
张辞倦那个“好”字还没发出去，对面的头像就已经暗了，张辞倦还是按了发送。
尚思嘉穿戴整齐，跟外婆一起出门买菜。
出了家门，呼吸的空气是冰冷的，肺好像刚从冷冻库取出来一样，尚思嘉冬天畏寒，她还特别容易生病，所以很注重保暖。
她今天穿了一件桃红色的外套，外套有点长，看过去就是五五分，外婆给她梳了两个麻花辫，垂在两侧肩膀，她脸圆乎乎，穿的胖胖的，很可爱。
跟善司清遇上的时候外婆菜买了一半，尚思嘉乖乖地拎着一大捆菜跟在后面，她本来穿的就多，走起路来就慢吞吞的，这会有点儿出汗了。
善司清老远就看见穿的喜庆的尚思嘉了，他人高腿长，很快就走到了尚思嘉身边。
尚思嘉只觉得手里的东西一轻，抬头看过去的时候，看见善司清瘦削的侧脸。
“跟外婆出来买菜？”善司清拎过袋子，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尚思嘉的小脑袋。
尚思嘉“昂”了声，抬头一看，哪里还有外婆的身影，她纳闷，“外婆呢？”
“买鱼呢。”善司清环顾了一下四周，他低头看了眼脸都热红了的尚思嘉，夸道，“发型好看。”
尚思嘉乐了：“我外婆给我扎的，嘿嘿我也觉得好看！”
“司清哥哥，我外婆在哪儿呀？”尚思嘉个矮，她让瘦高的善司清帮忙看看，她抬头去看善司清，只觉得脖子好累。
善司清笑了下，他神情温和，笑起来更显亲切，他穿的还是一中的冬季校服，里面有一件黑色的贴脖毛衣，毛衣是中领，领边刚好卡喉结那儿，说话的时候，喉结会上下滑动。
他说他带她过去。
善司清是好看的，去年寒假，那会儿善司清上完高一第一个学期，跟朋友出去，尚思嘉就跟着一起去的，一整天，她是感受过了善司清那张脸杀伤力有多大。
尚思嘉唯一感到可惜的是，善司清不是她亲哥。
“哎。”尚思嘉忍不住叹了口气。
“叹什么气？”
菜市场这么吵，善司清竟然还能听见，他手捏着尚思嘉衣服的毛绒帽子，这样她要摔倒的时候他能一把把尚思嘉拎起来。
尚思嘉意识到善司清还像以前那样担心她走不稳，有点儿无奈：“哥，我已经十岁了，走路不会再摔了。”
善司清听了个七七八八，感受到尚思嘉的拒绝，他收回了手，末了还是嘱咐一句：“小心点。”
“……”尚思嘉憋屈地想锤爆大地，她已经长大了！真的不会再左脚绊右脚了！
“所以为什么叹气？”
尚思嘉没有马上回答，因为他们已经走到了卖鱼的摊子前，外婆正在付钱，看到领着尚思嘉过来的善司清，老太太笑的见牙不见眼。
“放假了啊司清？”
善司清又回了外婆几个问题，然后三个人一起往回走。
终于在外婆跟另外几个老太太遇到聊天的时候，尚思嘉回了善司清：“如果你是我亲哥就好了。”
善司清失笑：“怎么这样想？”
尚思嘉想，如果她有一个像善司清那样的哥哥，很多事，她会有底气去做。
而且，善司清满足了她对哥哥所有的幻想。
如果她有一个哥哥，那得是善司清这样的，又帅又会做饭，能帮她完成作业，还能爆金币让她去买东西吃。
善司清说：“我把你当亲妹妹。”
尚思嘉一愣。
善司清继续说：“我说你怎么对我这么客气，只把我当成口头‘哥哥’？”
他身上还背着书包，书包带子带尚思嘉眼前被风吹的晃来晃去。
尚思嘉莫名想哭。
她揉了揉眼睛。
很多事，她没法对外婆还有父母说，也不能跟朋友说，就像宁珊珊的事，这块疙瘩还在她心里。
她缺一个开导她的人，而做事妥帖的善司清，是最好的人选。
尚思嘉的眼睛红通通的，越想她跟宁珊珊的事越觉得委屈，眼泪含着没掉，她低着头，连呼吸都放轻了，就怕善司清听到她抽泣。
“不开心？”虽是疑问句，但语气肯定，善司清蹲下来，这下是尚思嘉高了，他微抬头去看尚思嘉。
尚思嘉瘪嘴，还是嘴硬：“没有…不开心。”
“是吗，那小兔子有什么烦恼？”善司清没去给尚思嘉擦眼泪，他生疏地让她转移一下注意力。
尚思嘉自己擦掉了眼泪，闷声道：“过两天我告诉你。”
跟往年一样，初二这天，她会拿着作业去善司清家拜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