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审问

    江柏舟一路狂奔,走近府衙,县令那边已经沟通过了,府衙此时此刻全是旭王府的人,门外两个暗卫向他行礼。

    “王爷。”

    江柏舟摆摆手径直走进府衙。

    皇甫在牢房外搬了个椅子坐着,见江柏舟过来,连忙起身,摇头道:“王爷,什么也没招。”

    前面的牢房里关着是那几个漠北壮汉,此时都被捆在一起,江柏舟拖过椅子坐下,向里面看了一眼,“什么都不肯说?”

    皇甫点头,站在一旁道:“刚刚审了一会,除了知道他们是娜达公主的人其他的什么都没说。”

    江柏舟翘着个二郎腿 ,脸上没什么表情,“去把娜达和颂扳带过来。”

    暗卫低声应“是”,接着如魅影一般掠了出去。

    牢房内几个壮汉听见后纷纷瞪大眼睛,其中一个壮汉怒气冲冲道:“你对公主和王子做了什么?”

    江柏舟短促的笑了一声,“你们不肯说,就只好让他们受些皮肉之苦了。”

    壮汉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卑鄙小人!”

    江柏舟不冷不热道:“孤卑鄙,不如你们光明磊落,行事坦荡。”

    壮汉被噎了一下,皇甫在一旁偷乐,心说我家王爷的毒舌可不是一般厉害。

    暗卫将娜达公主和颂扳王子打晕带了过来,肉眼可见的就是血淋淋一片,其实江柏舟也没对他们怎么样,这些血是之前在客栈时打的,加上昏迷不醒和满身灰尘,足够这些漠北人浮想联翩了。

    果不其然,一个壮汉咆哮道:“有什么事情冲我们来,不要对主子不利!”

    江柏舟饶有趣味的看了他一眼,调笑道:“可你们什么都不说,本王只好卑鄙一下了。”

    刚刚还是一副带笑无辜的表情,转到皇甫这边时就完全变了个人,嘴唇平缓眼神冷漠。

    江柏舟不屑一顾道:“上刑,别管死活。”

    皇甫不敢不应,点头去办了,不一会儿就有暗卫拿了刑具上来,壮汉们战战兢兢,身体抖得像筛糠,暗卫把他们分开,上了刑。

    低吟声怒骂声不绝于耳,江柏舟依旧是坐在那把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抱着胸,神色坦荡,一脸玩味的看着眼前这个“热闹”的牢房。

    一个暗卫从牢房里走出来,递给江柏舟一沓纸,江柏舟有些意外,“这么快就招了?”

    他翻看着,无非就是一些自我介绍跟帮娜达公主做的事,江柏舟淡淡摇头,这个娜达还真是没少做坏事,甚至还放毒蛇咬过七公主,要是被皇上知道可就惨咯。

    江柏舟将纸递放到旁边燃烧跳跃火舌上,不一会便只剩下灰烬了,他低头拍了拍手上的碎屑,再抬起头时看见皇甫一脸欣喜的站在他面前。

    江柏舟不解道:“傻笑什么?”

    皇甫连连摇头,欣喜至极,“刚刚子健哥来过,说是沈小姐醒了。”

    江柏舟“唰”的站起身,拿起斗篷头也不回,“你盯着这里,招供的话送到客栈。”

    皇甫撇嘴,刚刚是谁说傻笑了,现在自己笑容都快咧到耳根了,跑得倒是快。

    江柏舟披上斗篷,一路无顾虑的到了客栈,雷炎在门口就迎了出来:“沈小姐已经醒了,郎中在屋里等着。”

    江柏舟点点头,随手将斗篷递给他,然后急步走进客栈,他推开门走进去,郎中端坐在桌边喝茶,见他进来连忙躬身行礼,“草民见过王爷。”

    江柏舟一只手托着他的臂弯,一边坐下一边温声道:“老先生请坐,不必多礼。”

    郎中笑眯眯的坐下了,喝了口茶后才说:“王妃身子并无大碍,身上伤口虽多却也并未伤及要害,除了那毒……唉,老夫生平从未见过如此毒物!解不开,还望王爷恕罪!”

    眼看着又要跪,江柏舟非常眼疾手快将人一把搀住。

    ”老先生不必自责,本王自不会怪罪,那可开了药方?”

    那大夫点点头,“老夫开了几个方子,按着上面去做即可,王爷大可放心。”

    江柏舟心情极好,至于为什么好,大概是因为郎中的话比较投他所好吧。他甚至留了郎中在客栈吃饭,两人相谈甚欢的样子,雷炎非常果断的端起碗坐在屋顶扒饭。郎中吃饱喝足,临走前还叮嘱道:“王爷切记,王妃身上的伤口要定时药敷,不可沾水。”

    江柏舟非常肤浅的再次被取悦到,不仅让人专门送老先生回去,还额外多给了他一些钱财。

    雷炎从角落里冒出来,幽幽道:“心满意足了?”

    江柏舟哈哈笑了一下,从他手里拿过斗篷,心情愉悦道:“你若嫌无趣便到皇甫那边看看吧,我去看看怜儿。”

    雷炎嘴角不停抽搐,和郎中吃顿饭把脑袋吃坏了不成?还有这称呼怎么说变就变?之前还一口一个“沈千金”,现在怎么直呼人家闺名啊?

    雷炎当然不可能去皇甫那边,血腥暴力还无趣,所以他选择了回自己的房间倒头呼呼大睡。

    江柏舟轻车熟路来到沈如月的房门,抬手敲了敲门,愿竹眼睛肿肿的打开房门,还带着淡淡的鼻音:“殿下。”

    江柏舟朝她点了点头,问道:“你家小姐醒了吗?”

    其实江柏舟人已经进来了,问这句话就是客套而已,所以愿竹闷不吭声的把门关上了,并且上前把沈如月扶了起来。

    “这次多谢殿下出手相助。”沈如月朝他笑了笑。

    江柏舟拖过一旁的椅子坐下,闻言不屑道:“不用客气。”

    江柏舟怕打扰到她休息了,连忙问道:“你身子可还有不适的地方?”

    沈如月脸上还带着些许病气,看着很苍白,见他这副模样,慢慢的摇了摇头,轻声道:“殿下不必担忧。身上的伤口虽然多,但都是皮肉伤不碍事。身上的血也不是我的,都是那些漠北人的。”

    绝口不提中毒的事情,江柏舟闻言又蹙起眉来:“究竟娜达抓你要做什么?”

    “也不算是抓,应该算是请,”沈如月道,“但中途与他们起了些争执,公主便派人要将我打一顿,本来几个人于我而言轻而易举,但漠北男子本就健壮,是我轻敌了,但也没受什么重伤。”

    江柏舟闻言更是蹙眉更深:“这叫请?”

    沈如月笑了一下,有些苦涩,“殿下这么聪明,想也知道娜达公主找我什么事吧?”

    江柏舟没吱声,只是静静看着她,沈如月咳嗽一声,缓声道:“殿下其实不用那么步步为营,机关算尽。娶了娜达公主对于东华对于你,都没坏处。”

    后面越说越小声,她自己都觉得气氛有些过分诡异了。

    江柏舟嘴角笑意淡了下去,看着她道:“你也希望我娶她?”

    沈如月低下了头,不再看他,只是闷闷的“嗯”了一声。

    江柏舟的神色陡然变沉,冷峻道:“看着我的眼睛。”

    愿竹感觉到气氛越发沉重,于是默默退出了房间,在门外守着。

    沈如月终究没有抬起头来,她听见江柏舟似乎叹了口气,然后站起身来将她轻柔的放下,又帮她掖好被子,说了句:“你好生休息。”

    沈如月听着他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忍不住翻身看他,背影一闪而过,最后是房门关上的声音,愿竹进来了,发现她在哭。

    “小姐,旭王殿下已经走了。”愿竹坐在她身旁。

    沈如月的目光从门上收了回来,伸手拂去脸颊上的泪珠,吸了吸鼻子,“愿竹,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

    该把他留下的,对吗?不该把他推给别人,对吗?

    愿竹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也没经历过这些,不知道爱恨嗔痴到底是什么样的,但还是生涩的安慰道:“小姐身子未好,还是莫要伤神了。旭王殿下很关心小姐,奴婢去开门时还看见了他脸上的笑容,但若是小姐已经下定决心了……奴婢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沈如月闻言更加难过,心一阵一阵的疼,她没有下定决心,她在摇摆不定,她不想把他让给别人。

    沈如月深深闭上了眼,眼尾一颗晶莹泪珠滑落枕间。

    沈如月客房隔壁的隔壁的隔壁。

    雷炎一觉睡到深夜,醒来时肚子饿得发慌,路过皇甫门前看见屋内一片暗淡,想是人还没回来,于是便一路溜达去了厨房,正好店小二还没睡,听他说饿了,便让厨师将明早要卖的包子给了他几个,雷炎揣着包子一边走一边吃,走到江柏舟房门前见屋内烛火艳艳,隐隐绰绰有人影晃动,寻思着他大约没睡,便抬手敲了门。

    屋内人没回应,雷炎习以为常的又敲了一声,“是我。”

    还是没有声音,雷炎深感不安,这种情况倒是少见,一般屋内亮着烛火就不会是睡着了,就算是不小心睡着了,江柏舟一向浅眠,一点动静就会把他闹醒。

    雷炎不放心,抬手推开了门,屋内的确是有烛火亮着,桌上还摆着茶水,榻上无人,雷炎走进去四处看了看,奇怪,没看见人。

    突然身后传来冷冽的风,夹带着声音:“你来做什么。”

    雷炎猛的回头,才发觉江柏舟一直坐在窗前,自己吃着包子未曾发现,见他神色不太如常,心觉有异,便问道:“还不睡?明日还有事要做。”

    江柏舟摇了摇头,抬腿走了几步,坐在榻上,“睡不着。”

    雷炎猜测:“是娜达公主那边审问的不顺利吗?还是出了什么其他事?”

    江柏舟没动,低着头不吱声,看不清他此时此刻的神情,正当雷炎觉得他睡着了的时候,他突然出声问:“阿炎,我是不是太过于心急了些?”

    雷炎不明所以,依旧吃包子:“嗯?”

    江柏舟盯着窗外的夜色出神,淡淡道:“她的反应似乎不是我想象中的那样。”

    雷炎瞬间了然,惊讶道:“你向沈小姐表露心迹了?”

    江柏舟小幅度的点了点头,雷炎看了看他的神情,小心翼翼问:“被拒绝啦?”

    江柏舟抬头看了他一眼,那目光,看着的确蛮惨的。

    雷炎抹了把汗,不禁感慨,没想到你也有这一天。

    雷炎瞎掰扯道:“没关系,这种事情一回生二回熟,说不定下一回沈小姐就被你打动了呢?你说是吧哈哈哈……”

    江柏舟无语凝噎,扶了扶额头,“她劝我娶娜达。”

    雷炎咂咂嘴,不应该,实在不应该,按他平常的观察来看,沈小姐对他们家殿下肯定是有点意思在的,连看见都会脸红不止,说不喜欢谁信啊?估计是娜达和她说了些什么,怪不得他今日见到沈小姐感觉怪怪的。

    雷炎不假思索:“怕不是娜达公主和她说了些什么?”

    毕竟这态度也不能说变就变啊,上次见面还如沐春风,这次怎么就巴不得是陌生人了?这其中肯定有缘由。

    雷炎对于江柏舟表露心迹这种做法表示不认可,“你真是有些操之过急了,这种事情急不来,来来,你跟我说说,你是怎么和她说的。”

    雷炎说着说着就搬了椅子坐到床边,揣着包子准备时刻聆听江柏舟的心声。

    江柏舟把额前碎发一撩,神色坦荡的看了他一眼,“你仿佛很熟练。”

    雷炎吃着包子的嘴停了一下,干巴道:“呵呵呵,话本看多了自然就会了,总之你快些说。”

    江柏舟言简意赅,“滚。”

    雷炎:“……”我好心好意想帮你,你这人怎么这样?

    最后江柏舟还是在雷炎的软磨硬泡下一五一十将事情和他说了,雷炎听完一拍大腿,恨不得再来几个包子,“你这算哪门子表露心迹?这顶多算聊天吧。”

    江柏舟挑了挑眉,示意他接着说。

    雷炎又兴致勃勃道:“若你想确认,明日一早便去朝愿竹姑娘打探,沈小姐情绪肯定有变化。”

    江柏舟住心里梳理了一番,好像是有那么一点道理,之前是他过于心急,导致自己情绪不稳定,人家姑娘家家也不好多说什么,反倒是他显得咄咄逼人了。

    江柏舟非常和善:“现在就滚。”

    雷炎翻白眼道:“你这人真的很没意思,罢了我去找皇甫。”

    说完便推开房门走了,一路溜溜哒哒咬着包子去了衙门。

    江柏舟枕着手臂躺在床榻上,盯着床帐出神,一夜无眠。

    翌日清晨,软融融的阳光透过窗棂铺展开来,东方一片坦荡,朝霞温柔缱绻与鸟儿齐飞,空气也颇为清新,让人神清气爽。

    江柏舟一大早天没亮就去了府衙,沈如月因为毒药全身酸痛,顶着两个大核桃眼吃早餐,愿竹昨日劝过,但真的忍不住,所以今早起来看见镜子,想哭也哭不出来了……

    沈如月坐在桌前,前面摆着一堆膳食,都是落霞县的招牌,看着都挺色香味俱全的,但她实在没有好心情。

    沈如月气鼓鼓的咬着包子,“怎么是葱花馅儿的?”

    愿竹看了一眼,“啊呀,小姐别吃了,奴婢去换一笼。”

    雷炎此时推门进来,看了眼愿竹正打算拿出去的那一笼包子,连忙道:“沈小姐不吃这葱花包子?给我吧,别浪费了。”

    沈如月不太好意思,连忙朝愿竹使眼色,愿竹道:“怕是不妥,雷公子若是想吃,奴婢再下去拿一笼来。”

    雷炎笑笑,道:“罢了,不用麻烦。我就是奉命来看看沈小姐,刚刚在府衙已经凑合吃过了。”

    沈如月放下筷子擦嘴,站起身道:“雷公子,殿下呢?”

    雷炎心里疯狂调侃,嘴上却道:“王爷在府衙,刚刚还使唤我来看看沈小姐醒了没,昨日睡得可还好?身子可有不适?”

    沈如月默默揉了揉自己的大杏核眼,可怜巴巴道:“公子觉得呢?”

    其实雷炎已经很委婉的问了,江柏舟的原话是:“去看看怜儿醒了没,随便再观察看看她的神情状态,回来一一汇报。”

    雷炎抱拳,“沈小姐慢用,在下先走了。”

    沈如月很郁闷,自己昨日是不是真的说错了话,搞得江柏舟今天都不来见她了,居然就打发了个雷炎来。

    愿竹换了叉烧包和奶黄包来,连忙打开蒸笼递过去,“小姐快尝尝这奶黄包,听说是落霞县才有的呢!”

    沈如月眼神迷离的扒开一个就往嘴里送,愿竹的“烫”字还没说出口,沈如月就已经惊呼一声把包子丢了回去。

    愿竹抹了把汗,特别无奈:“小姐,您小心烫。”

    沈如月摸着被烫红的上唇,欲哭无泪,一脸委屈又无辜:“这个江柏舟!怎么这么烦啊!”

    府衙,牢房内。

    “审了一晚,就招了这些废话?”江柏舟拿着一沓厚纸。

    皇甫站在牢房前,眼下两片乌青,回答道:“这些漠北人就是平时帮娜达公主跑跑腿,干点坏事,没什么威胁。”

    江柏舟将那沓厚纸一扔,揉了揉眉心,“把娜达和颂扳看好,其余人杀了。”

    本以为他们俩都还昏迷不醒,没想到话音刚落,娜达公主闻言立马尖叫出声,“啊!!!你这个混蛋!卑鄙无耻!下流!你不要动我的人,这些人是父皇给我的,不可以杀!我父皇知道的话不会放过你的!”

    颂半王子被喂了药,现在还无法出声,却瞪圆了眼睛,心里只怕也是早就破口大骂了。

    皇甫瞬间为难,“王爷,这……”

    江柏舟一夜没睡,心情烦躁不堪,闻言睁开眼,冷冷道:“杀。”

    王府暗卫轻车熟路的把人拖了出去,正巧碰见雷炎翻墙进来了,大清早一见这场面都面不改色,显然已经习以为常了。

    雷炎进来也没多说话,直接就站在了江柏舟身侧,有外人在时他们俩不会交流太多。

    见两人已经醒了,江柏舟弯腰看着娜达公主:“解药。”

    娜达公主冷哼一声,将脸转到一边,“没有。”

    江柏舟懒得与她多费口舌,抬手示意,旁边的王府暗卫上去便撬开她的嘴巴给她喂了一颗药丸,娜达公主瞬间瞪圆了眼睛,“你给我喂了什么?!”

    皇甫在旁边解释:“旭王府亲炼噬魂丹,没有解药不出半日便会七窍流血,暴毙而亡。”

    娜达公主拼命干呕,却除了些汤面与苦水之外什么都吐不出来,她用衣服狠狠的擦了下嘴,一口牙仿佛要咬的稀碎,“你个疯子!”

    江柏舟闻言笑了,挑起她的下巴,“本王是疯子,所以你千万不要惹怒疯子,疯子会做出些什么事来可是没法预料的。”

    娜达公主张大了嘴就要咬过去,江柏舟淡定收回手,用手帕慢条斯理的擦着,“本王耐心有限,解药呢?”

    娜达公主是个软硬不吃的家伙,“我说了没有解药,那药是漠北特有的毒药,解不了的。”

    江柏舟坐在椅子上默默看着她,抬眼给了旁边暗卫一个眼神,暗卫瞬间了然,又掰开颂扳王子的嘴灌了颗毒药。

    颂扳王子:“唔唔唔……!”

    娜达公主一口银牙咬的稀碎,却要打破了牙齿往里吞:“你!我真是小看你了……卑鄙!”

    江柏舟将手帕丢在地上,冷肃道:“本王最后再问你一次,解药呢?”

    大概是毒性发作,娜达公主疼得面目扭曲,嘴角渗出一丝血来,咬牙道:“在……在我屋里书架后的暗格中。”

    话音刚落,皇甫便像一头猎豹般冲了出去,雷炎处变不惊的撩了撩头发,道:“殿下,该走了。”

    江柏舟拍拍衣摆上的灰,转身就走,娜达公主却怒了,“解药给我!”

    江柏舟闻言回头冲她笑了一下,“本王有说要给你解药么?”

    娜达公主气的一口血直直喷了出来,江柏舟却懒得再看她一眼,转身出了府衙。

    对门前的暗卫道:“拿仙草灵芝给他们续命,好生看着,别让他们自寻死路。”

    暗卫道:“是!王爷放心!”

    江柏舟心满意足的和雷炎走出了府衙,刚出大门口便迫不及待问:“怎样?快说说。”

    雷炎在心里疯狂调侃,你刚刚在里面可不是这个样子的啊!!!果然是色令智昏!!!见色忘友!!!

    雷炎诚实无比:“沈小姐眼睛肿得像两个核桃,昨夜定是哭过,今早食欲不佳,一进门就问王爷,就这样。”

    雷炎走了两步发现人没跟上来,疑惑回头找人,结果根本找不到人。

    抬头往前一看,哦,原来是已经迫不及待飞檐走壁朝客栈去了。

    雷炎对于他家王爷见色忘友,色令智昏的行为感到五体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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