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氛围融洽，靳奶奶精神状态比白天时好许多，还热情地留他们睡一晚再回市里——她潜意识里仍固执地认为靳寒是靳正京，程幼幼是方蔷。
饭后，幼幼陪着靳奶奶在客厅里说话，靳寒则一直在院子里抽烟。
屋内灯火通明，屋外树影绰绰。
幽暗中，只一点星火忽明忽灭。
天没到最冷的时候，家里已经开暖气了，程幼幼后背热出一层薄汗。
她脱下外套挂在墙角的衣架上，透过落地窗，不经意间瞥到靳寒的侧影。
或许是因为他的吩咐，院内没有开路灯。
昏暗月光映出稀薄的烟雾，自男人的指尖环绕周身，显得孤冷寂寥。
他一点都没有要进屋陪奶奶的意思，明明白天还跟他说过，希望他多关心关心她。
怔愣稍纵即逝，幼幼折返回沙发上坐着。
良久后，聊到正兴时靳奶奶问了嘴时间，突然就中断了话题，说要回房间了。
吴阿姨悄声同程幼幼解释：“生病后，老太太有些行为刻板得很，干什么都得定时。”
程幼幼了然颔首，跟靳奶奶接触下来，她对此也有所感觉。
逐渐明白了她为什么在家里也打扮得如此精致，大概是因为记忆停留在较年轻的时候，所以行为也延续过来了。
不一会儿，靳寒裹着一身烟味进了屋。
他不由分说地将程幼幼揽进怀里，极其自然地捧着她的脸吻下去，这一幕看得周围的年轻阿姨脸上一红。
“奶奶上楼了吗？”
程幼幼拦着他不安分的手，不由嗔道：“你在外面不是都看到了，还问我。”
靳寒笑了笑，没说什么。
他住的房间早就收拾妥贴了，俩人跟吴阿姨打了声招呼，便回房间。
程幼幼走在前面，刚想说些什么。
只听身后嘭地关门声响起，下一秒，一股独属靳寒，夹杂着烟草味的气息便迅速卷席了她。
靳寒将人牵到床边，抱到自己腿上，搂着她的腰，将脸埋进脖颈间。
坐稳后，程幼幼的双腿自然而然岔开，改为跨坐在他的腿上。
俩人刚一面对面，男人下腹收紧，嘴唇急匆匆地贴上她的。
“靳寒...那个，不是...你先等等——”
他仿佛听不见，只专心地吻着她的脖子、耳垂，下巴和唇。
在这片力道和男性荷尔蒙里幼幼很快沉沦，即将坠落的前一秒，突然想起来这还是在他家。
最后一丝理智让她挣脱开来，撑着靳寒的双肩，将俩人拉开距离。
靳寒睁了睁眼，里头充斥情欲，嗓音喑哑低沉：“怎么了吗？”
“这还是在你家，你奶奶就在隔壁。”
靳寒皱了皱眉，并未觉得哪里不对：“放心，家里隔音效果很好，她不会听到。”
“......”
程幼幼小脸猛地羞红。
“你今晚到底怎么了？”她轻轻抚上他的脸，认真道：“为什么刚刚要一个人去外面抽烟。”
靳寒薄唇抿成一道直线，他懒得找借口，可又说不出来内心的真实想法。
顿了几秒，他说：“不为什么。”
程幼幼一噎，没想到他会这样回答，抿了抿唇。
“不想跟你奶奶讲话？因为她一直把你认成你爸爸。”
他懒懒地“昂”一声，“没有吧。”
“......”
“是不是突然觉得我挺...幼稚？”靳寒咂摸着最后这个词语，讥讽地勾了勾嘴角。
程幼幼：“是挺幼稚的，没想到你居然还会跟你奶奶赌气。”
靳寒一愣，不由哼笑出声。
程幼幼也翘起唇角，搂着他的脖子，紧紧抱住。
环在她腰侧的双手又紧了紧，静谧的空间里，他们静静地抱着，靳寒指尖一圈圈绕着她的发尾。
持续了很久，谁都没有打破。
靳寒忽地开口，声调破碎：“幼幼，你会离开我吗？”
听着这话，程幼幼莫名有些心疼。
他自小亲情淡薄，虽然自己也是一样的，可是她至少有一个疼她的大伯，家里因为有程信朋，也一直是热热闹闹的。
可是他不同，还在读书的年纪就只身去了那么远的地方执行卧底任务，一待就是三年。
他身上比同龄人担负着更重的责任，于是，这些世俗的人之常情在他身上就显得那么微不足道，好似不应当。
可是人，怎么会不痛呢。
程幼幼嗓音温软但清晰：“不会，我不会离开你。”
几秒后，靳寒淡淡嗯声。
“那说几声爱我听听。”
“......”
这人，浪漫不了一点。
“怎么？”他手不安分地在她臀部捏了把，痞坏轻晒，“都没听你说过爱我。”
程幼幼直起身子，“明明就有。”
“你只说了喜欢我，没说爱我。”
程幼幼怔愣半秒，立刻反驳道：“那你也没说过爱我。”
她的语气颇带点心虚。
“好啊，但你确定让我说？”靳寒扬了扬眉。
“......”
知道小姑娘脸皮薄，他大发慈悲改口道：“不说也行，那你说点我爱听的。”
程幼幼抿了抿唇，脑子里快速地思考靳寒爱听些什么。
电光火石间，那个快递猝不及防浮出脑海。
她的脸红了个彻底，下意识挣扎着想从靳寒腿上下来。
靳寒稳住她的腰，动弹不了分毫。
“脸红什么？想到什么不能说的了？”
“不是。”
定定地睨着她半晌，靳寒假模假式地叹口气：“那算了，不逼你了。”
“不想说，那就做点什么。”
“......！！”
那道无声的警铃仿佛当空拉响，程幼幼拼命摇头：“不行不行，在这里不行。”
“那我们回通市，现在就出发。”
“.............”
她真的服气了，没想到他脸皮居然厚到这种地步。
睨着幼幼这幅窘迫羞赧的样子，像是目的达到，他轻轻哼笑，食指勾了下她的脸颊。
“逗你的。”
湿热的，带着薄荷烟草的气息使程幼幼心跳蓦然漏了半拍。
凝着靳寒望向自己的眼神，漆黑瞳孔中一点光亮，足够令人疯狂心动。
她无意识的舔了舔干涩起皮的唇，蚊子叫似的嗯声。
“那你先休息，我出去抽根烟。”
没等靳寒放开自己，程幼幼立刻出声道：“你今天...已经抽了很多了。”
他缓慢地闭了下眼睛，一如他疲惫时那样，“嗯？”
“可不可以不要去？”
“怎么，关心我身体啊。”
幼幼鼓了下腮帮，拉住他的手，“嗯，这么晚了，不能再抽烟。”
靳寒勾了下唇，“可以是可以，但是吧——”
话音未落，少女软糯的唇便贴了上去。
尽管很羞涩，但她的身体却很诚实，双臂不自主地环上他的脖子。
听他说想抽烟，程幼幼不禁便想到独自在庭院抽烟的他。
别墅里的保姆阿姨们似乎都很怵他，而她望向那幕，只生出莫名微刺的痛意。
话说不出来，她只想陪着他，他想要做什么都可以。
鬼使神差的，待意识清醒时，她已经直起腰身，学着往日他亲自己那样去亲他。
舌尖细细描绘着唇齿，纠缠不清。
就着这个姿势，俩人很快情.动。
靳寒手掌撑着床沿没动，他得好好享受程幼幼难得一次的主动。
不一会儿，下颚线绷得紧直，忍耐过度的俊脸上显现出几分难受。
那处明显发涨，抵着她的。
程幼幼仰着头，仔仔细细地吻遍他的唇瓣，粘糊糊的水渍声从俩人交合的唇齿间发出。
靳寒喉间微微低喘，只觉得全身血液聚拢，不断涌向那处。
有些痛，他深呼吸着，将下腹朝里收了收。
察觉到靳寒后退的动作，程幼幼撑着肩起身，不明所以望向他。
像只食不餍足的小猫，她受伤地往前蹭了蹭，又去搂他脖子。
对于程幼幼，靳寒总是会下意识接纳她的所有，尽管身体隐忍得痛苦，却仍旧张开双臂将她拥入怀里。
滚烫的触觉让幼幼瞬间清醒，突然就明白过来他到底怎么了。
她失声启唇，喃喃叫了声靳寒。
眉心猛地一跳，靳寒叹口气，大掌抚上少女的后脑勺，安慰似的顺着。
“乖，等回去再弄。”
很羞耻的字眼，程幼幼又被这句话搞得心空落落的，脑海中忍不住浮想联翩。
直到绯红上脸的那一刻，她才惊错地意识到自己居然有一丝期待。
原来，她是，这么迫不及待的吗......
难为情地用手背挡住眉眼，不敢再去看靳寒的眼睛。
靳寒把幼幼抱起来放到床上，丢下句“我先去洗澡”后便走了。
房间里有卫生间和浴室，换洗的衣物在衣橱里，里面也有她的。
趁他去洗澡的空挡，幼幼这才有时间好好欣赏他儿时住过的房间。
他只住过几年，房间里并没有很多他的物品。
或许是因为这栋别墅年龄有些大了的原因，房间的装修布置偏老式，比他在通市的家多了几分人情味。
书桌上摞着几本书，台式电视，和一些琳琳散散的办公用的东西。
墙壁上挂着电视机，后面的墙纸还是暖黄色印花样式的，床铺干净整洁，散发着淡淡的香味。
将屋子里各个角落转了个遍，程幼幼又回到床边坐着，有些无聊地刷手机。
靳寒还没出来。
她喊了一声，没反应。
估计是水声太大没听到。
她倚着床头，地暖烘得她全身热乎乎的，穿着外套，竟然有些昏昏欲睡。
不知过了多久，靳寒推开浴室的门出来了。
开门声让她醒神，揉揉眼睛一看，靳寒整个人像焕发新生那样，又恢复到平日里那副冷静自持的模样。
“去洗澡，睡衣在柜子里。”
“好...”
程幼幼温温吞吞地抱着衣服踏进还充盈着热气的浴室，洗好出来后，看见靳寒已经躺在床上了。
除了那一步，俩人该做的事都做了，她自诩也算是有了点经验吧。
但是睡在同一张床上才只是第二次。
这还是在他家里。
看她杵在浴室外犹犹豫豫的样子，靳寒眉梢一挑。
“那个...他们是不是都知道，我们睡在一个屋啊？”
靳寒忍不住低嗤：“现在说这个是不是晚了点。”
“......”
“男女朋友睡一起怎么了，赶紧过来睡觉。”
他专注地刷着手机，神情平淡，方才那抹饱含欲.望的已眼神消散。
她应声，磨磨蹭蹭地上床。
一进被窝，靳寒整个人就如八爪鱼一样黏了上来。
“别动，我就抱抱。”
“......”
他长手一伸把灯关了，世界瞬间漆黑一片。
黑暗里，有些行为和情绪便仿佛找到了宣泄的出口，一切都显得那么自然而然。
靳寒抓住程幼幼的手，在掌心里翻来覆去的揉。
她颤了下，“...你干嘛。”
“我刚刚认真想了下...回去再弄的话，我怕你不能一下适应，所以先给你打个预防针，好不好？”
“......？”
也不等她回答，靳寒牵着她的腕骨。
布艺窗帘撺起惊厥一角，钻进夜风，打在滚烫酡红的脸颊。
程幼幼吓了跳，力道没注意便重了些。
靳寒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小心。”
一根无形引线在脑里爆开，她脸红得能滴血，挣脱着往后缩，结果越躲，靳寒便越往前凑。
眼看要退到床边，掉下去了，后背突然覆上一只温暖有力的手将她搂了上去。
眼前的世界忽然宕机般天旋地转。
鼻息间萦绕男人身上清冽又好问的烟草香。
他幽邃深沉的眉眼，绷得发紧的下颚，细看，好像有更多不可名状的情绪。
像他倚在角落独自抽烟时的模样，受伤着破碎的，又似乎永远倒不下。
“如果可以，我绝对不愿意让你这样。”
靳寒声线沙哑，将下巴抵着她的发顶，阖眼感受少女身体的清香。
“你不是上过生物课，那该知道我现在很难受，是不是？”
程幼幼羞得整个人僵硬无比，俩人紧贴的掌心也被汗渍糊得湿热。
她热得快要喘不过气来，可心里又明白，这不仅仅是字面上的热。
不知过了多久，她轻轻嗯声，带点怯。
靳寒指腹划过少女的唇角，紧接着印下一个吻，“好乖。”
铺盖掀起，耳边响起窸窸窣窣的脱衣声。
“...好了吗，靳寒。”
“嘘——别叫我名字。”
她弱弱问，“...为什么？”
“你想帮我一晚上？”
“不、不想。”
靳寒额头泌出细细的汗，“那就闭嘴。”
不知过了多久，连什么时候结束的程幼幼都不知道。
她不清楚他好了没有，只知道浑身哪哪都是烫的，手是酸的。
靳寒从床头柜上扯了几张纸，帮她擦干净，又丢进垃圾篓里。
她还在问：“好了吗？”
靳寒：“......”
“好了，睡吧。”他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明天五点起床。”
程幼幼拖长音“啊”了一声，“那么早？”
“后悔留在临津了？”
“不后悔啊。”她脸埋在他胸口，闷闷道：“就是没想到会这么早而已。”
“我倒是可以不用睡。”
“......”
靳寒喉间溢出一点笑声，从上方传来，“嗯？”
“别，我还要睡...”
“我知道，要不然你以为一次就够把我打发了？”
“......”
程幼幼反应了两三秒，心跳快要盖过说话声，索性眼睛一闭，装没听清。
“手还黏黏糊糊的吗，要不要我抱你去洗一下？”
程幼幼内心斗争了会，抬眼瞥他，一对杏眸在夜里亮晶晶的。
她抿了抿唇，嗯一声。
靳寒二话不说，掀开被子把她抱起来。
走进浴室，他将幼幼放在盥洗台上坐着，接着拧开热水。
温热的水流冲洗着手，他握住她的指尖，不轻不重的揉搓着。
全程，她都没怎么敢看他。
洗好后，俩人回到床上。
他总算没再对她做什么，只是轻轻拥着，缓缓入睡。
饭后，幼幼陪着靳奶奶在客厅里说话，靳寒则一直在院子里抽烟。
屋内灯火通明，屋外树影绰绰。
幽暗中，只一点星火忽明忽灭。
天没到最冷的时候，家里已经开暖气了，程幼幼后背热出一层薄汗。
她脱下外套挂在墙角的衣架上，透过落地窗，不经意间瞥到靳寒的侧影。
或许是因为他的吩咐，院内没有开路灯。
昏暗月光映出稀薄的烟雾，自男人的指尖环绕周身，显得孤冷寂寥。
他一点都没有要进屋陪奶奶的意思，明明白天还跟他说过，希望他多关心关心她。
怔愣稍纵即逝，幼幼折返回沙发上坐着。
良久后，聊到正兴时靳奶奶问了嘴时间，突然就中断了话题，说要回房间了。
吴阿姨悄声同程幼幼解释：“生病后，老太太有些行为刻板得很，干什么都得定时。”
程幼幼了然颔首，跟靳奶奶接触下来，她对此也有所感觉。
逐渐明白了她为什么在家里也打扮得如此精致，大概是因为记忆停留在较年轻的时候，所以行为也延续过来了。
不一会儿，靳寒裹着一身烟味进了屋。
他不由分说地将程幼幼揽进怀里，极其自然地捧着她的脸吻下去，这一幕看得周围的年轻阿姨脸上一红。
“奶奶上楼了吗？”
程幼幼拦着他不安分的手，不由嗔道：“你在外面不是都看到了，还问我。”
靳寒笑了笑，没说什么。
他住的房间早就收拾妥贴了，俩人跟吴阿姨打了声招呼，便回房间。
程幼幼走在前面，刚想说些什么。
只听身后嘭地关门声响起，下一秒，一股独属靳寒，夹杂着烟草味的气息便迅速卷席了她。
靳寒将人牵到床边，抱到自己腿上，搂着她的腰，将脸埋进脖颈间。
坐稳后，程幼幼的双腿自然而然岔开，改为跨坐在他的腿上。
俩人刚一面对面，男人下腹收紧，嘴唇急匆匆地贴上她的。
“靳寒...那个，不是...你先等等——”
他仿佛听不见，只专心地吻着她的脖子、耳垂，下巴和唇。
在这片力道和男性荷尔蒙里幼幼很快沉沦，即将坠落的前一秒，突然想起来这还是在他家。
最后一丝理智让她挣脱开来，撑着靳寒的双肩，将俩人拉开距离。
靳寒睁了睁眼，里头充斥情欲，嗓音喑哑低沉：“怎么了吗？”
“这还是在你家，你奶奶就在隔壁。”
靳寒皱了皱眉，并未觉得哪里不对：“放心，家里隔音效果很好，她不会听到。”
“......”
程幼幼小脸猛地羞红。
“你今晚到底怎么了？”她轻轻抚上他的脸，认真道：“为什么刚刚要一个人去外面抽烟。”
靳寒薄唇抿成一道直线，他懒得找借口，可又说不出来内心的真实想法。
顿了几秒，他说：“不为什么。”
程幼幼一噎，没想到他会这样回答，抿了抿唇。
“不想跟你奶奶讲话？因为她一直把你认成你爸爸。”
他懒懒地“昂”一声，“没有吧。”
“......”
“是不是突然觉得我挺...幼稚？”靳寒咂摸着最后这个词语，讥讽地勾了勾嘴角。
程幼幼：“是挺幼稚的，没想到你居然还会跟你奶奶赌气。”
靳寒一愣，不由哼笑出声。
程幼幼也翘起唇角，搂着他的脖子，紧紧抱住。
环在她腰侧的双手又紧了紧，静谧的空间里，他们静静地抱着，靳寒指尖一圈圈绕着她的发尾。
持续了很久，谁都没有打破。
靳寒忽地开口，声调破碎：“幼幼，你会离开我吗？”
听着这话，程幼幼莫名有些心疼。
他自小亲情淡薄，虽然自己也是一样的，可是她至少有一个疼她的大伯，家里因为有程信朋，也一直是热热闹闹的。
可是他不同，还在读书的年纪就只身去了那么远的地方执行卧底任务，一待就是三年。
他身上比同龄人担负着更重的责任，于是，这些世俗的人之常情在他身上就显得那么微不足道，好似不应当。
可是人，怎么会不痛呢。
程幼幼嗓音温软但清晰：“不会，我不会离开你。”
几秒后，靳寒淡淡嗯声。
“那说几声爱我听听。”
“......”
这人，浪漫不了一点。
“怎么？”他手不安分地在她臀部捏了把，痞坏轻晒，“都没听你说过爱我。”
程幼幼直起身子，“明明就有。”
“你只说了喜欢我，没说爱我。”
程幼幼怔愣半秒，立刻反驳道：“那你也没说过爱我。”
她的语气颇带点心虚。
“好啊，但你确定让我说？”靳寒扬了扬眉。
“......”
知道小姑娘脸皮薄，他大发慈悲改口道：“不说也行，那你说点我爱听的。”
程幼幼抿了抿唇，脑子里快速地思考靳寒爱听些什么。
电光火石间，那个快递猝不及防浮出脑海。
她的脸红了个彻底，下意识挣扎着想从靳寒腿上下来。
靳寒稳住她的腰，动弹不了分毫。
“脸红什么？想到什么不能说的了？”
“不是。”
定定地睨着她半晌，靳寒假模假式地叹口气：“那算了，不逼你了。”
“不想说，那就做点什么。”
“......！！”
那道无声的警铃仿佛当空拉响，程幼幼拼命摇头：“不行不行，在这里不行。”
“那我们回通市，现在就出发。”
“.............”
她真的服气了，没想到他脸皮居然厚到这种地步。
睨着幼幼这幅窘迫羞赧的样子，像是目的达到，他轻轻哼笑，食指勾了下她的脸颊。
“逗你的。”
湿热的，带着薄荷烟草的气息使程幼幼心跳蓦然漏了半拍。
凝着靳寒望向自己的眼神，漆黑瞳孔中一点光亮，足够令人疯狂心动。
她无意识的舔了舔干涩起皮的唇，蚊子叫似的嗯声。
“那你先休息，我出去抽根烟。”
没等靳寒放开自己，程幼幼立刻出声道：“你今天...已经抽了很多了。”
他缓慢地闭了下眼睛，一如他疲惫时那样，“嗯？”
“可不可以不要去？”
“怎么，关心我身体啊。”
幼幼鼓了下腮帮，拉住他的手，“嗯，这么晚了，不能再抽烟。”
靳寒勾了下唇，“可以是可以，但是吧——”
话音未落，少女软糯的唇便贴了上去。
尽管很羞涩，但她的身体却很诚实，双臂不自主地环上他的脖子。
听他说想抽烟，程幼幼不禁便想到独自在庭院抽烟的他。
别墅里的保姆阿姨们似乎都很怵他，而她望向那幕，只生出莫名微刺的痛意。
话说不出来，她只想陪着他，他想要做什么都可以。
鬼使神差的，待意识清醒时，她已经直起腰身，学着往日他亲自己那样去亲他。
舌尖细细描绘着唇齿，纠缠不清。
就着这个姿势，俩人很快情.动。
靳寒手掌撑着床沿没动，他得好好享受程幼幼难得一次的主动。
不一会儿，下颚线绷得紧直，忍耐过度的俊脸上显现出几分难受。
那处明显发涨，抵着她的。
程幼幼仰着头，仔仔细细地吻遍他的唇瓣，粘糊糊的水渍声从俩人交合的唇齿间发出。
靳寒喉间微微低喘，只觉得全身血液聚拢，不断涌向那处。
有些痛，他深呼吸着，将下腹朝里收了收。
察觉到靳寒后退的动作，程幼幼撑着肩起身，不明所以望向他。
像只食不餍足的小猫，她受伤地往前蹭了蹭，又去搂他脖子。
对于程幼幼，靳寒总是会下意识接纳她的所有，尽管身体隐忍得痛苦，却仍旧张开双臂将她拥入怀里。
滚烫的触觉让幼幼瞬间清醒，突然就明白过来他到底怎么了。
她失声启唇，喃喃叫了声靳寒。
眉心猛地一跳，靳寒叹口气，大掌抚上少女的后脑勺，安慰似的顺着。
“乖，等回去再弄。”
很羞耻的字眼，程幼幼又被这句话搞得心空落落的，脑海中忍不住浮想联翩。
直到绯红上脸的那一刻，她才惊错地意识到自己居然有一丝期待。
原来，她是，这么迫不及待的吗......
难为情地用手背挡住眉眼，不敢再去看靳寒的眼睛。
靳寒把幼幼抱起来放到床上，丢下句“我先去洗澡”后便走了。
房间里有卫生间和浴室，换洗的衣物在衣橱里，里面也有她的。
趁他去洗澡的空挡，幼幼这才有时间好好欣赏他儿时住过的房间。
他只住过几年，房间里并没有很多他的物品。
或许是因为这栋别墅年龄有些大了的原因，房间的装修布置偏老式，比他在通市的家多了几分人情味。
书桌上摞着几本书，台式电视，和一些琳琳散散的办公用的东西。
墙壁上挂着电视机，后面的墙纸还是暖黄色印花样式的，床铺干净整洁，散发着淡淡的香味。
将屋子里各个角落转了个遍，程幼幼又回到床边坐着，有些无聊地刷手机。
靳寒还没出来。
她喊了一声，没反应。
估计是水声太大没听到。
她倚着床头，地暖烘得她全身热乎乎的，穿着外套，竟然有些昏昏欲睡。
不知过了多久，靳寒推开浴室的门出来了。
开门声让她醒神，揉揉眼睛一看，靳寒整个人像焕发新生那样，又恢复到平日里那副冷静自持的模样。
“去洗澡，睡衣在柜子里。”
“好...”
程幼幼温温吞吞地抱着衣服踏进还充盈着热气的浴室，洗好出来后，看见靳寒已经躺在床上了。
除了那一步，俩人该做的事都做了，她自诩也算是有了点经验吧。
但是睡在同一张床上才只是第二次。
这还是在他家里。
看她杵在浴室外犹犹豫豫的样子，靳寒眉梢一挑。
“那个...他们是不是都知道，我们睡在一个屋啊？”
靳寒忍不住低嗤：“现在说这个是不是晚了点。”
“......”
“男女朋友睡一起怎么了，赶紧过来睡觉。”
他专注地刷着手机，神情平淡，方才那抹饱含欲.望的已眼神消散。
她应声，磨磨蹭蹭地上床。
一进被窝，靳寒整个人就如八爪鱼一样黏了上来。
“别动，我就抱抱。”
“......”
他长手一伸把灯关了，世界瞬间漆黑一片。
黑暗里，有些行为和情绪便仿佛找到了宣泄的出口，一切都显得那么自然而然。
靳寒抓住程幼幼的手，在掌心里翻来覆去的揉。
她颤了下，“...你干嘛。”
“我刚刚认真想了下...回去再弄的话，我怕你不能一下适应，所以先给你打个预防针，好不好？”
“......？”
也不等她回答，靳寒牵着她的腕骨。
布艺窗帘撺起惊厥一角，钻进夜风，打在滚烫酡红的脸颊。
程幼幼吓了跳，力道没注意便重了些。
靳寒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小心。”
一根无形引线在脑里爆开，她脸红得能滴血，挣脱着往后缩，结果越躲，靳寒便越往前凑。
眼看要退到床边，掉下去了，后背突然覆上一只温暖有力的手将她搂了上去。
眼前的世界忽然宕机般天旋地转。
鼻息间萦绕男人身上清冽又好问的烟草香。
他幽邃深沉的眉眼，绷得发紧的下颚，细看，好像有更多不可名状的情绪。
像他倚在角落独自抽烟时的模样，受伤着破碎的，又似乎永远倒不下。
“如果可以，我绝对不愿意让你这样。”
靳寒声线沙哑，将下巴抵着她的发顶，阖眼感受少女身体的清香。
“你不是上过生物课，那该知道我现在很难受，是不是？”
程幼幼羞得整个人僵硬无比，俩人紧贴的掌心也被汗渍糊得湿热。
她热得快要喘不过气来，可心里又明白，这不仅仅是字面上的热。
不知过了多久，她轻轻嗯声，带点怯。
靳寒指腹划过少女的唇角，紧接着印下一个吻，“好乖。”
铺盖掀起，耳边响起窸窸窣窣的脱衣声。
“...好了吗，靳寒。”
“嘘——别叫我名字。”
她弱弱问，“...为什么？”
“你想帮我一晚上？”
“不、不想。”
靳寒额头泌出细细的汗，“那就闭嘴。”
不知过了多久，连什么时候结束的程幼幼都不知道。
她不清楚他好了没有，只知道浑身哪哪都是烫的，手是酸的。
靳寒从床头柜上扯了几张纸，帮她擦干净，又丢进垃圾篓里。
她还在问：“好了吗？”
靳寒：“......”
“好了，睡吧。”他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明天五点起床。”
程幼幼拖长音“啊”了一声，“那么早？”
“后悔留在临津了？”
“不后悔啊。”她脸埋在他胸口，闷闷道：“就是没想到会这么早而已。”
“我倒是可以不用睡。”
“......”
靳寒喉间溢出一点笑声，从上方传来，“嗯？”
“别，我还要睡...”
“我知道，要不然你以为一次就够把我打发了？”
“......”
程幼幼反应了两三秒，心跳快要盖过说话声，索性眼睛一闭，装没听清。
“手还黏黏糊糊的吗，要不要我抱你去洗一下？”
程幼幼内心斗争了会，抬眼瞥他，一对杏眸在夜里亮晶晶的。
她抿了抿唇，嗯一声。
靳寒二话不说，掀开被子把她抱起来。
走进浴室，他将幼幼放在盥洗台上坐着，接着拧开热水。
温热的水流冲洗着手，他握住她的指尖，不轻不重的揉搓着。
全程，她都没怎么敢看他。
洗好后，俩人回到床上。
他总算没再对她做什么，只是轻轻拥着，缓缓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