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郁在上半年已经参加了AS水准考试，这一次的考试是选择AS水准中优秀的3门课继续学习，通过考试后获得A-Level证书。
数学、物理、经济学，三门考试全部集中在一天完成，很紧张的时间安排。
不过到真正考卷摆放在言郁面前的那一刻，她心里倒是一点都不紧张，只记得自己像是一台机器般一门一门地落笔答题，直到最后的提示音响起。
“The exam is over……”
走出考场后，江大校区操场正巧传来广播声，应该是校内的广播音乐时间。
“我会永远相信，最后一片落叶”
“不管什么时候，东风藏在眉心”
……
一切看似的结束，亦是新的开始。
考试结束当晚，是属于他们国际班的狂欢夜，周安然一条语音发过来让言郁快过来，听着语音里的背景音，人估计已经到了KTV，招呼着的同时还不忘调侃。
“把你男朋友陈以南也带上啊，人多热闹！反正他时间自由……”
此时的言郁跟陈以南正坐在回家的士上，言郁一个手抖把语音按成了公放，直到周安然话说完了才恢复成听筒模式。
陈以南说是来找之前补课的物理系教授，但人是实打实在江大待了一天等她考完试，这会坐在她旁边闷着笑，眼睛里全是笑意。
小姑娘的脸都红到了脖子，语气却还在假装云淡风轻。
“周安然这个人就喜欢乱开玩笑，可能刚考完试人有点神经…”
“哦？”
他回的饶有兴味，言郁眨了下眼看向他，两人都没计较这中间的空白耗时多久。
一句逼迫着让彼此开始有时间面对接下来关系的话，与之产生的时间体感往往让人有些紧张和别扭。
言郁再眨了下眼睛，受不了陈以南望过来的眼神，有些口是心非的嚼了句。
“你又不是我男朋友。”
回复她的却是陈以南的笑，笑得很轻松，也很温和，记忆里罕有这样近似投降的笑，它由七成的信任，两成的玩味和一成的害羞构成。
两人都没再继续说话。
车停靠在小区后，言郁抬脚就要先走，却被陈以南一把扣住手腕，说她有东西落在自己家了，让她跟着自己去取。
言郁搞不懂他想干什么，又想到周安然的话。
柏拉图都没你俩纯情。
陈以南好像从来都跟其他同龄男生不一样，中二年纪那会，有点成绩的男生都会傲的不得了。
可他呢，听小姨讲，在海川那三年人压根就跟没情绪一样，倒希望他能有些这个年龄人的肆意张扬。
于是跟着联想到，原来这人谈恋爱是这样子的啊，你就压根感觉不到是在跟他谈恋爱，她甚至还特地去网上搜索了一番---谈恋爱的步骤有哪些。
出来的内容一个比一个限制级，她囫囵吞枣的扫了一遍就退出了页面。
又在课间听到临座的女生和朋友聊天提到恋爱时，装作不在意做题却竖起耳朵听着。
会一起吃饭，去看电影，逛街，去游乐园，动物园…等等。
这些，好像，是她和陈以南从小就已经完成过的事情。
她搞不懂陈以南，也有些搞不清自己，网上和口述都没有解答的，关于恋爱时的思绪。
不可抑制的、瞻前顾后的、患得患失的、小心翼翼的。
却无论如何都要去到那个人身边的强烈意念和冲动。
言郁正在切身经历。
到了他家后，陈以南的手机响起，听声音有点像是学校那边，但又夹杂了几句英文，他冲言郁示意了下让她自己先休息，转身说着话进了卧室。
言郁去冰箱拿了听饮料后就去阳台吹风，这会天际的蓝延伸到江面已沾染了暗。
考试结束的这个傍晚，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同，她想。
陈以南从卧室出来后刚好看到言郁背对着她在阳台吹风，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背影有些垂头丧气。
他走过去刚想问问怎么了，人自己转过了身。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保持着一个姿势不动站久了，使得她腿不听使唤地一麻，“哎呀”低叫了一声，把饮料放在台子上，一碰一跳地单脚打开阳台的门进来。
这才看到陈以南瞅着她乐，小姑娘眉头一拧说：“有什么好笑的！”
挨着沙发坐下，她细细地揉着发麻的腿，从陈以南的视角望去，女孩葱白纤长的手握成拳敲打着中筒袜下的小腿肉。
她下身穿着百褶短裙，上身是一件纯色针织衫，显得整个人清新又乖软，麦穗一样的发尾，被投射进屋内的一抹夕阳光打得透亮。
他的喉咙上下滚动了两下，然后垂了了眼帘，下颚绷得紧紧的。
陈以南想到了以前看过的一部电影，里面说喜欢一个人就像肚子里装满了很多只蝴蝶。
那时的他觉得这个形容怪诞又滑稽。
可此时望向言郁的他只觉得这个形容才贴切不过。
爱意五彩斑斓又汹涌翻腾。
这段时日所有的隐忍和憋怀都是想让她好好复习，他知道自己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模范生。
如果喜欢一个人是一场考试，那些因此产生的不条理思绪是解题必经之路。
那言郁根本不是标准答案。
她就是试卷本身。
从那个雨天开始的拥抱后，一些都会朝着不可预计的方向发展，如同此时，陈以南想。
只要她再往过来一眼，他所有的理智就都会被炸成废墟，灰飞烟灭。
言郁愣了片刻，有些没反应过来，刚刚只不过是觉得空气里过分的安静，于是望了过去，然后嘴角倏然落下一吻。
她觉得已经好了的腿又麻了起来，紧接着是全身上下的酥麻。
陈以南半跪在她面前，耳根出现薄红，眉骨下压，却还是难以掩盖眸光里的少年情动。
少年人即便莽撞，却盛满满腔无畏的爱意。
在她大脑一片空白之际，绵绵柔柔地吻又落了下来。
跟着眼前一片空白的是窒息感开始翻涌，心猛烈跳动的似要蹦出来一样，言郁下意识想攥住自己的手，却被陈以南感知到。
他握住言郁的手，然后缓慢地张开，十指紧握。
嘴上动作却没有停，比起前一刻的青涩，陈以南的学习速度可谓用恐怖来形容。
先是紧贴住言郁的唇瓣含吮，然后逗弄她般的左右摩擦，于是她的睫毛轻轻翕动，脸就会开始变红。
他又会继续细细碾着她的唇，偶尔会轻轻咬一口，又迅速分开。
到最后，在言郁因为这个吻昏昏沉沉身体彻底软下去之前，只记得陈以南一边亲她一边在她耳边说的最后一句话。
又因为太过于亲密的距离，连说话时的呼吸都像是带着她重述这一句。
陈以南说。
“所以，我能做你的男朋友吗？”
数学、物理、经济学，三门考试全部集中在一天完成，很紧张的时间安排。
不过到真正考卷摆放在言郁面前的那一刻，她心里倒是一点都不紧张，只记得自己像是一台机器般一门一门地落笔答题，直到最后的提示音响起。
“The exam is over……”
走出考场后，江大校区操场正巧传来广播声，应该是校内的广播音乐时间。
“我会永远相信，最后一片落叶”
“不管什么时候，东风藏在眉心”
……
一切看似的结束，亦是新的开始。
考试结束当晚，是属于他们国际班的狂欢夜，周安然一条语音发过来让言郁快过来，听着语音里的背景音，人估计已经到了KTV，招呼着的同时还不忘调侃。
“把你男朋友陈以南也带上啊，人多热闹！反正他时间自由……”
此时的言郁跟陈以南正坐在回家的士上，言郁一个手抖把语音按成了公放，直到周安然话说完了才恢复成听筒模式。
陈以南说是来找之前补课的物理系教授，但人是实打实在江大待了一天等她考完试，这会坐在她旁边闷着笑，眼睛里全是笑意。
小姑娘的脸都红到了脖子，语气却还在假装云淡风轻。
“周安然这个人就喜欢乱开玩笑，可能刚考完试人有点神经…”
“哦？”
他回的饶有兴味，言郁眨了下眼看向他，两人都没计较这中间的空白耗时多久。
一句逼迫着让彼此开始有时间面对接下来关系的话，与之产生的时间体感往往让人有些紧张和别扭。
言郁再眨了下眼睛，受不了陈以南望过来的眼神，有些口是心非的嚼了句。
“你又不是我男朋友。”
回复她的却是陈以南的笑，笑得很轻松，也很温和，记忆里罕有这样近似投降的笑，它由七成的信任，两成的玩味和一成的害羞构成。
两人都没再继续说话。
车停靠在小区后，言郁抬脚就要先走，却被陈以南一把扣住手腕，说她有东西落在自己家了，让她跟着自己去取。
言郁搞不懂他想干什么，又想到周安然的话。
柏拉图都没你俩纯情。
陈以南好像从来都跟其他同龄男生不一样，中二年纪那会，有点成绩的男生都会傲的不得了。
可他呢，听小姨讲，在海川那三年人压根就跟没情绪一样，倒希望他能有些这个年龄人的肆意张扬。
于是跟着联想到，原来这人谈恋爱是这样子的啊，你就压根感觉不到是在跟他谈恋爱，她甚至还特地去网上搜索了一番---谈恋爱的步骤有哪些。
出来的内容一个比一个限制级，她囫囵吞枣的扫了一遍就退出了页面。
又在课间听到临座的女生和朋友聊天提到恋爱时，装作不在意做题却竖起耳朵听着。
会一起吃饭，去看电影，逛街，去游乐园，动物园…等等。
这些，好像，是她和陈以南从小就已经完成过的事情。
她搞不懂陈以南，也有些搞不清自己，网上和口述都没有解答的，关于恋爱时的思绪。
不可抑制的、瞻前顾后的、患得患失的、小心翼翼的。
却无论如何都要去到那个人身边的强烈意念和冲动。
言郁正在切身经历。
到了他家后，陈以南的手机响起，听声音有点像是学校那边，但又夹杂了几句英文，他冲言郁示意了下让她自己先休息，转身说着话进了卧室。
言郁去冰箱拿了听饮料后就去阳台吹风，这会天际的蓝延伸到江面已沾染了暗。
考试结束的这个傍晚，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同，她想。
陈以南从卧室出来后刚好看到言郁背对着她在阳台吹风，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背影有些垂头丧气。
他走过去刚想问问怎么了，人自己转过了身。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保持着一个姿势不动站久了，使得她腿不听使唤地一麻，“哎呀”低叫了一声，把饮料放在台子上，一碰一跳地单脚打开阳台的门进来。
这才看到陈以南瞅着她乐，小姑娘眉头一拧说：“有什么好笑的！”
挨着沙发坐下，她细细地揉着发麻的腿，从陈以南的视角望去，女孩葱白纤长的手握成拳敲打着中筒袜下的小腿肉。
她下身穿着百褶短裙，上身是一件纯色针织衫，显得整个人清新又乖软，麦穗一样的发尾，被投射进屋内的一抹夕阳光打得透亮。
他的喉咙上下滚动了两下，然后垂了了眼帘，下颚绷得紧紧的。
陈以南想到了以前看过的一部电影，里面说喜欢一个人就像肚子里装满了很多只蝴蝶。
那时的他觉得这个形容怪诞又滑稽。
可此时望向言郁的他只觉得这个形容才贴切不过。
爱意五彩斑斓又汹涌翻腾。
这段时日所有的隐忍和憋怀都是想让她好好复习，他知道自己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模范生。
如果喜欢一个人是一场考试，那些因此产生的不条理思绪是解题必经之路。
那言郁根本不是标准答案。
她就是试卷本身。
从那个雨天开始的拥抱后，一些都会朝着不可预计的方向发展，如同此时，陈以南想。
只要她再往过来一眼，他所有的理智就都会被炸成废墟，灰飞烟灭。
言郁愣了片刻，有些没反应过来，刚刚只不过是觉得空气里过分的安静，于是望了过去，然后嘴角倏然落下一吻。
她觉得已经好了的腿又麻了起来，紧接着是全身上下的酥麻。
陈以南半跪在她面前，耳根出现薄红，眉骨下压，却还是难以掩盖眸光里的少年情动。
少年人即便莽撞，却盛满满腔无畏的爱意。
在她大脑一片空白之际，绵绵柔柔地吻又落了下来。
跟着眼前一片空白的是窒息感开始翻涌，心猛烈跳动的似要蹦出来一样，言郁下意识想攥住自己的手，却被陈以南感知到。
他握住言郁的手，然后缓慢地张开，十指紧握。
嘴上动作却没有停，比起前一刻的青涩，陈以南的学习速度可谓用恐怖来形容。
先是紧贴住言郁的唇瓣含吮，然后逗弄她般的左右摩擦，于是她的睫毛轻轻翕动，脸就会开始变红。
他又会继续细细碾着她的唇，偶尔会轻轻咬一口，又迅速分开。
到最后，在言郁因为这个吻昏昏沉沉身体彻底软下去之前，只记得陈以南一边亲她一边在她耳边说的最后一句话。
又因为太过于亲密的距离，连说话时的呼吸都像是带着她重述这一句。
陈以南说。
“所以，我能做你的男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