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章
很像吗？
澄树空音歪着头认真思索了了片刻，回答道：“也没有吧，橙色和鸢红色的区别还挺大的。”
“不是说这个啦，”少年摆了摆手，似乎是想说些什么，还是放弃了，亮着眼睛挑起了另一个话题：“空音酱难道还会配药吗？”
澄树空音指了指那边的书：“不算会啦，林太郎有给我一些医学方面的书看，所以……”
太宰治这才注意到女孩看的书根本不是什么儿童读物，而是一些做满了笔记的医书。
“……大叔还真会压榨人。”
“是我自己要求的……因为妈妈是名医生，所以想学学看。”
“很不错的志向呢！空音酱竟然能看得懂这么难的书，果然是天才吧？”
“……是因为有林太郎在，所以才能勉强看懂一些。”
太宰治顿住了，他沉默片刻，再次开口：“空音酱看起来很喜欢那个变态大叔呢。”
“诶——”小姑娘像是被戳破了心事一样地红了脸，炸毛道：“很，很明显吗？因为林太郎帮助了我很多，所以……是理所当然的吧？”
太宰治笑了，少年有着任何人都拒绝不了的漂亮面庞，笑起来也是像幼猫一样柔软可爱，但当澄树空音对上那双眼睛的时候，还是没忍住后退了两步。
太宰治像是没注意到似的，他嘿咻一声翻过了沙发，捡起了那本被澄树空音不小心碰到地上的书。
借着还书的动作，他再次凑近了澄树空音，压低嗓音道：“……即使他在你面前杀了人？”
“诶？杀……杀人什么的，怎么可能……”
“那就打个赌吧。”
少年轻轻弹了弹澄树空音的脑壳，笑道：“就赌他会不会在你面前杀人，要是我赢了的话……嗯……空音酱就答应为我调制出一个能无痛死亡的药，怎么样？”
澄树空音沉默片刻，抬头对上那双溢着恶意的眸子：“那要是没有呢？”
“随你处置。”
-
森鸥外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让澄树空音和太宰治的关系突飞猛进，他也不太关心。
只要和计划一样就好了。
不过……最近那孩子好像和他疏远了不少，是错觉吗？
刚升起这样的念头，小姑娘就拿着一本书哒哒哒地跑过来，衣服上的蝴蝶结随着她的动作一摆一摆，下一秒，软糯的声音响起：“林太郎，这里我不太懂，能教教我吗？”
森鸥外立马把刚才的念头抛到了九霄云外，果然当时让她改口叫林太郎是个正确的决定啊……幼女什么的最棒了！
和他心意相通的爱丽丝嫌弃地瞪了他一眼，转身抱住了澄树空音的胳膊：“不要理他啦，空音酱！我们去吃小蛋糕吧？”
“诶，可是……”
“走嘛走嘛！”
动作间爱丽丝不小心碰到了澄树空音手上戴着的银镯。
……好像是她的父亲送给她的礼物，不是什么需要关注的东西吧？
这样想着，爱丽丝不由分说地把澄树空音拉走，森鸥外荡漾的表情也瞬间恢复了原状。
他转头：“太宰君。”
从一片阴影处走出来，太宰治有些抱怨地说着：“也太会压榨人了吧大叔，我才十四岁啊，像你这样压榨童工的可是会被警察局拷走的哦。”
森鸥外没有理会太宰治故作抱怨的语气：“辛苦了，太宰君。”
“……记得答应我的药水。”
“当然。”
-
规则是解决动乱的必要手段，而为了维护安定和谐的社会，人们必须去守护规则。
普世的人们设立政府，设立法院来守护他们所制定的规则。
但在动乱不安，异能力者众多的横滨，官方的力量却显得薄弱了起来。
鹤见川的河水波光粼粼，即便刚刚经历过一轮火拼，店家的招牌上还留有几个子/弹的孔印，早已习惯这种情形的横滨人却已经平静地重新开张了。
森鸥外牵着澄树空音的手，有些感慨地问着：“空音酱喜欢这座城市吗？”
澄树空音的嘴还塞着爱丽丝给她的小饼干，闻言，只能艰难地鼓着腮帮子，含糊地回答道：“……喜欢。”
森鸥外笑着摸了摸澄树空音的脑袋：“即使这座城市跟别的城市不太一样？”
从小在横滨长大，根本没去过其它城市的澄树空音：“唔？”
森鸥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又把目光放回了热情洋溢地给爱丽丝塞着小饼干的店家：“所以啊，为了保护这座城市，用一些稍微有些过激的手段，空音酱也一定可以理解的，对吧？”
……
澄树空音心里升上了一种预感。
从太宰治跟她讲出那个赌局时就有的预感。
……
……
直到鲜血喷洒在贴有复杂花纹墙纸的墙上时，澄树空音才真正反应了过来。
“首领，因病逝世。”*
“依照遗嘱，任命我为次届首领。”*
男人转身，沾染上血迹的脸庞在夕阳的照映下显得格外可怖：“而你们，就是证人，明白了吗？”
澄树空音揪紧了裙摆上的蝴蝶结。
她转头，太宰治似有所觉地对她挑了挑眉。
鸢红的眸子里是满满的恶意。
哦呀，是我赢了呢～
那这位，发现了连对你最好的人都是别有用心的小小姐，该用什么样的理由劝说自己活下去呢？
澄树空音默了默，叹了口气：“真幼稚啊，太宰。”
太宰治：？
-
后来，澄树空音同意森鸥外的邀请，加入港/黑成为了医疗队的一名队员。
虽然她百思不得其解其他人到底是怎么放心让一个十二岁的小姑娘加入医疗队去救人的。
她再怎么天才也才十二岁啊！学医还不到三年！
首领的威严就这么大吗？
除此之外，她好像被太宰治缠上了。
澄树空音第四次打开了某个猫猫祟祟想去摸麻醉剂的手，无奈道：“这是我等会做解剖时给小兔子配的药，毒不死人的。”
太宰治有些不开心地鼓了鼓脸：“诶，明明答应过要为我调配药水的，空音酱难道忘记了吗？”
“没有忘，”顿了顿，还是没忍住吐槽到：“我才十二岁啊，为什么一个个都把我当成真正的医生看了？你们的心就这么大的吗？为什么会指望一个十二岁的小姑娘来调配一个从来都没有人成功过的药水？太离谱了吧喂！”
太宰治托着腮翻动那些她用来做实验的瓶瓶罐罐，百无聊赖地回答道：“因为你是‘首领’塞进来的啊。”
刻意在“首领”二字上加重了读音，少年像是想起来什么，猛然凑近澄树空音，神神秘秘地说道：“说起来，空音酱还不知道吧，关于港口mafia的三条原则。”
“……什么？”
“绝对服从首领命令，不可背离组织，受到的攻击定要加倍奉还——这三条，重要度从上到下依次递减哦。”
“……听上去像是某种漫画。”
“唔，这样说来还真有点……”
太宰治故作深沉地摸了摸下巴，突然抬起头看向了澄树空音。
不知何时，少年给脸上和身上裹了层层的绷带，绷带遮住了右眼，露出的左眼空洞如深渊：“没有人怀疑你的能力，从某种程度上说也是‘首领’威严的体现呢，哈，明明只是一个十二岁的小姑娘……很可笑，不是吗？”
已经习惯太宰治这段时间时不时的试探，澄树空音淡定地收起麻醉用的试剂，顺便吐槽道：“太宰，只用一只眼看路的话很容易斜视的哦，话说你真的不觉得热吗？大夏天的裹那么厚，身上会起痱子的吧？”
太宰治：“……”
少年微微炸毛：“才不会！！我很注意绷带品质的！亲肤透气的高级绷带怎么会起痱子！绝对不会！”
澄树空音死鱼眼：“这跟绷带品质无关吧？”
“……”
太宰治选择无视这句质疑，他轻轻咳了咳，重新拉回问题：“别想着转移话题哦，空音酱。”
眼见着是躲不过去了，澄树空音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首领也好，利用也好，不怀好心也无所谓。”
“不如说，这才正常。”
哪有无缘无故的善意啊，被利用反而让她松了口气。
“他有他想要的，我有我想要的，各取所需而已，很公平了。”
“比起这个，要我说啊，太宰，你如此执着于让我看清林……森鸥外的为人，执着于让我陷入绝望……”
女孩抬头对上那只怔愣着的鸢红色眸子，眼里里划过了几分狡黠：“是想让我去你眼中的世界陪你吗？怕寂寞的胆小鬼？”
太宰治：……
绝杀。
澄树空音歪着头认真思索了了片刻，回答道：“也没有吧，橙色和鸢红色的区别还挺大的。”
“不是说这个啦，”少年摆了摆手，似乎是想说些什么，还是放弃了，亮着眼睛挑起了另一个话题：“空音酱难道还会配药吗？”
澄树空音指了指那边的书：“不算会啦，林太郎有给我一些医学方面的书看，所以……”
太宰治这才注意到女孩看的书根本不是什么儿童读物，而是一些做满了笔记的医书。
“……大叔还真会压榨人。”
“是我自己要求的……因为妈妈是名医生，所以想学学看。”
“很不错的志向呢！空音酱竟然能看得懂这么难的书，果然是天才吧？”
“……是因为有林太郎在，所以才能勉强看懂一些。”
太宰治顿住了，他沉默片刻，再次开口：“空音酱看起来很喜欢那个变态大叔呢。”
“诶——”小姑娘像是被戳破了心事一样地红了脸，炸毛道：“很，很明显吗？因为林太郎帮助了我很多，所以……是理所当然的吧？”
太宰治笑了，少年有着任何人都拒绝不了的漂亮面庞，笑起来也是像幼猫一样柔软可爱，但当澄树空音对上那双眼睛的时候，还是没忍住后退了两步。
太宰治像是没注意到似的，他嘿咻一声翻过了沙发，捡起了那本被澄树空音不小心碰到地上的书。
借着还书的动作，他再次凑近了澄树空音，压低嗓音道：“……即使他在你面前杀了人？”
“诶？杀……杀人什么的，怎么可能……”
“那就打个赌吧。”
少年轻轻弹了弹澄树空音的脑壳，笑道：“就赌他会不会在你面前杀人，要是我赢了的话……嗯……空音酱就答应为我调制出一个能无痛死亡的药，怎么样？”
澄树空音沉默片刻，抬头对上那双溢着恶意的眸子：“那要是没有呢？”
“随你处置。”
-
森鸥外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让澄树空音和太宰治的关系突飞猛进，他也不太关心。
只要和计划一样就好了。
不过……最近那孩子好像和他疏远了不少，是错觉吗？
刚升起这样的念头，小姑娘就拿着一本书哒哒哒地跑过来，衣服上的蝴蝶结随着她的动作一摆一摆，下一秒，软糯的声音响起：“林太郎，这里我不太懂，能教教我吗？”
森鸥外立马把刚才的念头抛到了九霄云外，果然当时让她改口叫林太郎是个正确的决定啊……幼女什么的最棒了！
和他心意相通的爱丽丝嫌弃地瞪了他一眼，转身抱住了澄树空音的胳膊：“不要理他啦，空音酱！我们去吃小蛋糕吧？”
“诶，可是……”
“走嘛走嘛！”
动作间爱丽丝不小心碰到了澄树空音手上戴着的银镯。
……好像是她的父亲送给她的礼物，不是什么需要关注的东西吧？
这样想着，爱丽丝不由分说地把澄树空音拉走，森鸥外荡漾的表情也瞬间恢复了原状。
他转头：“太宰君。”
从一片阴影处走出来，太宰治有些抱怨地说着：“也太会压榨人了吧大叔，我才十四岁啊，像你这样压榨童工的可是会被警察局拷走的哦。”
森鸥外没有理会太宰治故作抱怨的语气：“辛苦了，太宰君。”
“……记得答应我的药水。”
“当然。”
-
规则是解决动乱的必要手段，而为了维护安定和谐的社会，人们必须去守护规则。
普世的人们设立政府，设立法院来守护他们所制定的规则。
但在动乱不安，异能力者众多的横滨，官方的力量却显得薄弱了起来。
鹤见川的河水波光粼粼，即便刚刚经历过一轮火拼，店家的招牌上还留有几个子/弹的孔印，早已习惯这种情形的横滨人却已经平静地重新开张了。
森鸥外牵着澄树空音的手，有些感慨地问着：“空音酱喜欢这座城市吗？”
澄树空音的嘴还塞着爱丽丝给她的小饼干，闻言，只能艰难地鼓着腮帮子，含糊地回答道：“……喜欢。”
森鸥外笑着摸了摸澄树空音的脑袋：“即使这座城市跟别的城市不太一样？”
从小在横滨长大，根本没去过其它城市的澄树空音：“唔？”
森鸥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又把目光放回了热情洋溢地给爱丽丝塞着小饼干的店家：“所以啊，为了保护这座城市，用一些稍微有些过激的手段，空音酱也一定可以理解的，对吧？”
……
澄树空音心里升上了一种预感。
从太宰治跟她讲出那个赌局时就有的预感。
……
……
直到鲜血喷洒在贴有复杂花纹墙纸的墙上时，澄树空音才真正反应了过来。
“首领，因病逝世。”*
“依照遗嘱，任命我为次届首领。”*
男人转身，沾染上血迹的脸庞在夕阳的照映下显得格外可怖：“而你们，就是证人，明白了吗？”
澄树空音揪紧了裙摆上的蝴蝶结。
她转头，太宰治似有所觉地对她挑了挑眉。
鸢红的眸子里是满满的恶意。
哦呀，是我赢了呢～
那这位，发现了连对你最好的人都是别有用心的小小姐，该用什么样的理由劝说自己活下去呢？
澄树空音默了默，叹了口气：“真幼稚啊，太宰。”
太宰治：？
-
后来，澄树空音同意森鸥外的邀请，加入港/黑成为了医疗队的一名队员。
虽然她百思不得其解其他人到底是怎么放心让一个十二岁的小姑娘加入医疗队去救人的。
她再怎么天才也才十二岁啊！学医还不到三年！
首领的威严就这么大吗？
除此之外，她好像被太宰治缠上了。
澄树空音第四次打开了某个猫猫祟祟想去摸麻醉剂的手，无奈道：“这是我等会做解剖时给小兔子配的药，毒不死人的。”
太宰治有些不开心地鼓了鼓脸：“诶，明明答应过要为我调配药水的，空音酱难道忘记了吗？”
“没有忘，”顿了顿，还是没忍住吐槽到：“我才十二岁啊，为什么一个个都把我当成真正的医生看了？你们的心就这么大的吗？为什么会指望一个十二岁的小姑娘来调配一个从来都没有人成功过的药水？太离谱了吧喂！”
太宰治托着腮翻动那些她用来做实验的瓶瓶罐罐，百无聊赖地回答道：“因为你是‘首领’塞进来的啊。”
刻意在“首领”二字上加重了读音，少年像是想起来什么，猛然凑近澄树空音，神神秘秘地说道：“说起来，空音酱还不知道吧，关于港口mafia的三条原则。”
“……什么？”
“绝对服从首领命令，不可背离组织，受到的攻击定要加倍奉还——这三条，重要度从上到下依次递减哦。”
“……听上去像是某种漫画。”
“唔，这样说来还真有点……”
太宰治故作深沉地摸了摸下巴，突然抬起头看向了澄树空音。
不知何时，少年给脸上和身上裹了层层的绷带，绷带遮住了右眼，露出的左眼空洞如深渊：“没有人怀疑你的能力，从某种程度上说也是‘首领’威严的体现呢，哈，明明只是一个十二岁的小姑娘……很可笑，不是吗？”
已经习惯太宰治这段时间时不时的试探，澄树空音淡定地收起麻醉用的试剂，顺便吐槽道：“太宰，只用一只眼看路的话很容易斜视的哦，话说你真的不觉得热吗？大夏天的裹那么厚，身上会起痱子的吧？”
太宰治：“……”
少年微微炸毛：“才不会！！我很注意绷带品质的！亲肤透气的高级绷带怎么会起痱子！绝对不会！”
澄树空音死鱼眼：“这跟绷带品质无关吧？”
“……”
太宰治选择无视这句质疑，他轻轻咳了咳，重新拉回问题：“别想着转移话题哦，空音酱。”
眼见着是躲不过去了，澄树空音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首领也好，利用也好，不怀好心也无所谓。”
“不如说，这才正常。”
哪有无缘无故的善意啊，被利用反而让她松了口气。
“他有他想要的，我有我想要的，各取所需而已，很公平了。”
“比起这个，要我说啊，太宰，你如此执着于让我看清林……森鸥外的为人，执着于让我陷入绝望……”
女孩抬头对上那只怔愣着的鸢红色眸子，眼里里划过了几分狡黠：“是想让我去你眼中的世界陪你吗？怕寂寞的胆小鬼？”
太宰治：……
绝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