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韵拿过手机，上面是秦洲的信息。
长长的一段话，像个小作文。
“我知道你也许并不是真的喜欢我，而是刚好那个时候，你遇到一些事，刚好需要有个人陪，而我刚好出现在了你的世界。刚好我也对你有意，刚好性格、爱好都符合你的口味，刚好条件也算可以。其实，我早就知道……但我相信，只要我够真心，日久定能生情。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原来，陆瑶以为的合适，从一开始就不是刚好，而是秦洲预谋已久的邂逅。
“这是秦洲写的？”程韵惊讶地看向陆瑶。
这是告白还是什么？一点也不像秦洲平日里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陆瑶漫不经心地剥着龙虾：“嗯。他没事就好写这些玩意。”
“那你们现在到底是……”
“结束啦，你没见我没回他么？”
程韵将手机推还给陆瑶，内心斟酌了半晌：“那你对秦州，到底是不是喜欢？”
陆瑶剥好虾，塞进嘴里使劲嚼着，撇着眼狠狠看向远处的霓虹灯，很认真很用力思考着，直到眼睛酸涩。
喜不喜欢……她以前不相信，但她现在相信了，日久真的能生情。
闭了闭眼，陆瑶回过头来端起可乐喝了一大口，吐出两个字：“爱过。”
“所以，你的报告……”程韵说不出口，顿了顿，又说，“但这也不能成为必须分手的理由啊，我们从现在就开始注意，我们一起健身，健康饮食，生活规律……”
“橙子。”陆瑶打断她的话，“其实秦洲的妈妈在我妈去世之后找过我，虽然她嘴里没有明说要我们分手，但字里行间都是在要我不要连累秦洲。我……至少有50％的概率吧，这是场赌博，而我，不想用秦洲的未来来当做筹码。你明白吗？”
“但你也有50％的概率不会得啊！”
陆瑶继续剥虾，强颜欢笑着说：“是啊，所以现在50％的我，可忙了呢，没空谈恋爱。”
“我有好多好多事要做。我想好好培养那些热爱画画的孩子，帮他们考上理想的学校，有好的职业生涯。我还想帮助那些喜欢画画但没有条件的福利院、残疾人之家的孩子。我还想多陪陪老爸，陪他去看看那些他资助过的山里的孩子，假期带他出去旅旅游。现在没有骆老师烦他，也挺无聊的……”
陆瑶看向程韵微红的眼眶，没好气地将手里的虾肉塞进她嘴里，说：“你这什么表情？姐姐我又不是要shi了！”
“不、不是。”程韵眨眨眼，勉强笑了一下，“刚不小心差点被辣呛到。”
陆瑶笑：“你最好是这样。”
***
夜幕降临，警队大院灯火通明。
交警、辅警全副穿戴整齐，神情严肃，列队站着，等待邵启铭发布指令。
队伍最后方，警车、警用摩托车整齐待命，红蓝警灯不停旋转闪烁，好似迫不及待冲锋的战士。
邵启铭站在众人最前面，左肩别着对讲机，右臂套着爆闪的警示灯。警帽遮住深邃的眉眼，面容清冷，表情严肃。挺拔的身躯在警灯的烘托下给人一种难以靠近的威严。
他整顿列队，眼神坚定，声音洪亮，没有了往日的温柔。
“接上级指令，今晚将进行代号为‘猎音’的集中整治行动。针对改装车辆、大排车辆、二手摩托车等炸街现象进行查处，通过钢圈、轮胎尺寸等来认定是否改装……”
“张敬、甘雨、宋原和范文翰，你们去万象路口实施拦截……”
任务分配完毕，他最后喊了一声“出发”，大伙纷纷踏着红□□光跑进警车，列队出了大门后，有秩序地奔向不同的方向。
邵启铭带着几个人在一处路口停下，分配好人员位置开始工作。
不多久，一阵异常的轰鸣声引起了他的注意，循声看到对面马路上的一辆红色跑车。
他骑摩托车追了过去，挥舞警棒示意司机停车。
跑车停下，车窗缓缓下降，里面坐着一男一女，男的是司机，看样子大概二十来岁。
司机说：“警察同志，我没喝酒……”
邵启铭上前敬了个礼：“你好，我是南城交警中队民警，麻烦出示一下驾驶证和行驶证。”
“我都说了，我没喝酒，也要出示证件？”
邵启铭淡淡地嗯了一声。
司机没好气地扶着方向盘，别过脸去看了看副驾上的女友，又转回来抬眼看向邵启铭。
邵启铭的脸隐在帽檐的阴影下，看不清样貌，但高挑的身形有着一种莫名的压迫感，让司机即畏惧又烦躁。
他抿了抿嘴，老实交代：“没带。”
邵启铭抬眼看了下他：“那报下身份证号。麻烦熄火，下车。”
司机年轻气盛，觉得这样会让他在女友面前丢了面，仗着家里有钱，有后台，摆着一副不耐烦的语气说：“我为什么要下车？我犯什么事了？”
邵启铭回：“排气管改了吧？”
司机假装无辜：“我没有啊，跑车就这声音。”
邵启铭举起手电照向车轮、车尾：“还有，包围、轮毂、尾翼全都涉嫌与原厂不符。”
邵启铭的笃定让司机开始心虚，扶着方向盘不说话。
“身份证号。”邵启铭又问了一下。
司机想了下，故意报快，没想到还是被邵启铭记下了。
“好了吗？”司机心想，不就罚个几百块钱嘛，罚就是了，无所谓，“车牌你记着，我很忙，我可以走了吧？”
“你先下车。”
“不就几百块钱嘛，你罚就是！”
见对方一副不知悔改的态度，邵启铭阴着脸，但依旧耐心说：“你的车辆我们要暂扣送去车管所鉴定机构做鉴定，他们将会出具鉴定书，你要根据鉴定书恢复原状。我们再依法对你进行处理，明白了吗？”
司机不屑地笑了笑：“扣我车？你知道我车多少钱吗？刮坏了你赔得起吗？”
“我是在依法要求你配合，不是在和你商量。”
司机年轻气盛，性格乖张叛逆，越要求他配合，他就越不愿意配合。他从车窗伸出头蔑笑道：“你知道我爸是谁吗，这么跟我说话？”
“不管是谁都一样。”
“我老爸可是安荣集团华东区副总裁！安荣集团你知道的吧？”
“我知道。”
“知道就好，你惹得起吗？”
邵启铭看了眼系统里男子的信息，说：“安荣集团？华东区副总裁？姓邓？？”
“有、有什么问题吗？”
邵启铭窝着火，华东区副总裁？董秘书的老公？他们唯一的女儿还在国外读书呢！这么造谣不是在给安荣抹黑吗？
但他看破不说破：“问题就是，如果你拒不配合，我将依法对你口头传唤。下车！”
“嘿！你！”司机气得脸通红。
他将手放在开门按钮上，又犹豫了一下。刚刚已经那么嚣张起来了，现在怂的话在女朋友面前就太没面子了。
但他又不得不畏惧邵启铭和他身后的法律权威，斟酌半晌，还是硬着头皮出来了。
邵启铭问：“为什么改排气？”
“帅呗……”司机用一副不耐烦的语气来掩饰心虚。
“为了帅？为了满足自己的虚荣心，打扰附近上千户居民休息？这里有容易失眠的老人，有打工到半夜终于可以休息一下的工人，也有挑灯夜读的学生，你觉得你这样合适吗？”
司机沉默地听着，没说话。
邵启铭领着他围着车子找出改装的地方，还给他分析了改装的材质和安全隐患。渐渐地，司机由原本的不屑与傲慢变成了震惊：“你怎么懂这么多？你这也太专业了吧？这一般人可不知道啊！你也玩跑车吗？你绝对玩！快给我说说，还有哪？”
司机盯着他看，帽檐之下是面容隽秀的轮廓，想了一下说：“我好像在哪见过你？”
邵启铭眼也没抬，淡淡地回：“以上，根据道路交融安全法的规定，处以500元罚款不计分，限期全部改回原厂。我会再检查的。”
“哎？嘿！”司机顿时语塞。
临走时，邵启铭轻声在男子肩前说：“你女朋友在，我给你面子，但请你以后不要拿安荣副总裁来做挡箭牌。他本人很低调很注意形象，要让他知道这事肯定跟你没完，你爸工作也会不保。另外，他家没有跑车，他姓陈，不姓邓。”
男子原地愣了许久，直到一边的网约车司机催：“还上不上车？”
男子坐进车后还在晃神：“我艹，他到底是谁？怎么什么都知道？？”
***
吃完小龙虾回停车场的路上，程韵习惯性地打开手机，看到邵启铭的朋友圈发了一张路牌的照片，配文：“‘猎音’行动，今晚都在这附近了。”
程韵放大照片，看了看路牌上的字和路牌附近的房屋。
陆瑶见状问：“看什么好东西呢？”
“启铭的朋友圈。”
“他还发朋友圈呢？”
“他经常发呀。”程韵手机在陆瑶面前晃了晃。
陆瑶一副地铁大爷看智能机的表情说：“你的手机我的手机，好像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这么久，我只见他转发过一次公众号的讯息。”说罢，陆瑶调出手机，翻给程韵看，“你看。”
陆瑶又看了一下程韵手机里的内容，噗嗤笑出来：“他这发的都是啥呀？像工作汇报一样。不过……他这是不是故意设置了只给你看呢？”
程韵看了看陆瑶的，又看了看自己的。又翻了翻日期，隐约猜到了些什么。
或许，在无法联系的那几天，邵启铭已经发现了她偷偷去看过他？
他工作忙，会经常去不同的地方，或许，他也猜到了她会经常找不到他吗？
于是，在偷偷拿回手机后，他的朋友圈只对一人可见。他是在偷偷留下线索，好让她在想见他的时候，随时可以找到他。
“走。”陆瑶说。
“去哪？”
陆瑶指指程韵的手机，笑得神秘：“我去吓吓他。”
程韵开车，跟着导航去了邵启铭执勤的地方。
她不敢靠近，向以往那样熄了灯远远地看着。
“怎么不走啦？”陆瑶纳闷道。
“他妈妈安排了人在他附近，还是不要过去的好。”程韵想，不然被他妈妈知道了，再次大发雷霆怎么办。
过去的事，她不想重演。
“What？”陆瑶诧异地趴在窗口朝四周看了看，也看不出什么异样，转头问，“那你们这样要持续多久？”
“等他妈妈心情好一点再说吧。听说安荣现在的一个新项目很棘手，他妈妈应该挺头疼的吧，而且他妈妈反对的原因他也正在查，就……再等等吧。”
“还等？？你自己往前看看！”此时的陆瑶盯着远处的邵启铭，咬牙说，“再等下去，恐怕你的男人要被人抢走咯！”
长长的一段话，像个小作文。
“我知道你也许并不是真的喜欢我，而是刚好那个时候，你遇到一些事，刚好需要有个人陪，而我刚好出现在了你的世界。刚好我也对你有意，刚好性格、爱好都符合你的口味，刚好条件也算可以。其实，我早就知道……但我相信，只要我够真心，日久定能生情。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原来，陆瑶以为的合适，从一开始就不是刚好，而是秦洲预谋已久的邂逅。
“这是秦洲写的？”程韵惊讶地看向陆瑶。
这是告白还是什么？一点也不像秦洲平日里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陆瑶漫不经心地剥着龙虾：“嗯。他没事就好写这些玩意。”
“那你们现在到底是……”
“结束啦，你没见我没回他么？”
程韵将手机推还给陆瑶，内心斟酌了半晌：“那你对秦州，到底是不是喜欢？”
陆瑶剥好虾，塞进嘴里使劲嚼着，撇着眼狠狠看向远处的霓虹灯，很认真很用力思考着，直到眼睛酸涩。
喜不喜欢……她以前不相信，但她现在相信了，日久真的能生情。
闭了闭眼，陆瑶回过头来端起可乐喝了一大口，吐出两个字：“爱过。”
“所以，你的报告……”程韵说不出口，顿了顿，又说，“但这也不能成为必须分手的理由啊，我们从现在就开始注意，我们一起健身，健康饮食，生活规律……”
“橙子。”陆瑶打断她的话，“其实秦洲的妈妈在我妈去世之后找过我，虽然她嘴里没有明说要我们分手，但字里行间都是在要我不要连累秦洲。我……至少有50％的概率吧，这是场赌博，而我，不想用秦洲的未来来当做筹码。你明白吗？”
“但你也有50％的概率不会得啊！”
陆瑶继续剥虾，强颜欢笑着说：“是啊，所以现在50％的我，可忙了呢，没空谈恋爱。”
“我有好多好多事要做。我想好好培养那些热爱画画的孩子，帮他们考上理想的学校，有好的职业生涯。我还想帮助那些喜欢画画但没有条件的福利院、残疾人之家的孩子。我还想多陪陪老爸，陪他去看看那些他资助过的山里的孩子，假期带他出去旅旅游。现在没有骆老师烦他，也挺无聊的……”
陆瑶看向程韵微红的眼眶，没好气地将手里的虾肉塞进她嘴里，说：“你这什么表情？姐姐我又不是要shi了！”
“不、不是。”程韵眨眨眼，勉强笑了一下，“刚不小心差点被辣呛到。”
陆瑶笑：“你最好是这样。”
***
夜幕降临，警队大院灯火通明。
交警、辅警全副穿戴整齐，神情严肃，列队站着，等待邵启铭发布指令。
队伍最后方，警车、警用摩托车整齐待命，红蓝警灯不停旋转闪烁，好似迫不及待冲锋的战士。
邵启铭站在众人最前面，左肩别着对讲机，右臂套着爆闪的警示灯。警帽遮住深邃的眉眼，面容清冷，表情严肃。挺拔的身躯在警灯的烘托下给人一种难以靠近的威严。
他整顿列队，眼神坚定，声音洪亮，没有了往日的温柔。
“接上级指令，今晚将进行代号为‘猎音’的集中整治行动。针对改装车辆、大排车辆、二手摩托车等炸街现象进行查处，通过钢圈、轮胎尺寸等来认定是否改装……”
“张敬、甘雨、宋原和范文翰，你们去万象路口实施拦截……”
任务分配完毕，他最后喊了一声“出发”，大伙纷纷踏着红□□光跑进警车，列队出了大门后，有秩序地奔向不同的方向。
邵启铭带着几个人在一处路口停下，分配好人员位置开始工作。
不多久，一阵异常的轰鸣声引起了他的注意，循声看到对面马路上的一辆红色跑车。
他骑摩托车追了过去，挥舞警棒示意司机停车。
跑车停下，车窗缓缓下降，里面坐着一男一女，男的是司机，看样子大概二十来岁。
司机说：“警察同志，我没喝酒……”
邵启铭上前敬了个礼：“你好，我是南城交警中队民警，麻烦出示一下驾驶证和行驶证。”
“我都说了，我没喝酒，也要出示证件？”
邵启铭淡淡地嗯了一声。
司机没好气地扶着方向盘，别过脸去看了看副驾上的女友，又转回来抬眼看向邵启铭。
邵启铭的脸隐在帽檐的阴影下，看不清样貌，但高挑的身形有着一种莫名的压迫感，让司机即畏惧又烦躁。
他抿了抿嘴，老实交代：“没带。”
邵启铭抬眼看了下他：“那报下身份证号。麻烦熄火，下车。”
司机年轻气盛，觉得这样会让他在女友面前丢了面，仗着家里有钱，有后台，摆着一副不耐烦的语气说：“我为什么要下车？我犯什么事了？”
邵启铭回：“排气管改了吧？”
司机假装无辜：“我没有啊，跑车就这声音。”
邵启铭举起手电照向车轮、车尾：“还有，包围、轮毂、尾翼全都涉嫌与原厂不符。”
邵启铭的笃定让司机开始心虚，扶着方向盘不说话。
“身份证号。”邵启铭又问了一下。
司机想了下，故意报快，没想到还是被邵启铭记下了。
“好了吗？”司机心想，不就罚个几百块钱嘛，罚就是了，无所谓，“车牌你记着，我很忙，我可以走了吧？”
“你先下车。”
“不就几百块钱嘛，你罚就是！”
见对方一副不知悔改的态度，邵启铭阴着脸，但依旧耐心说：“你的车辆我们要暂扣送去车管所鉴定机构做鉴定，他们将会出具鉴定书，你要根据鉴定书恢复原状。我们再依法对你进行处理，明白了吗？”
司机不屑地笑了笑：“扣我车？你知道我车多少钱吗？刮坏了你赔得起吗？”
“我是在依法要求你配合，不是在和你商量。”
司机年轻气盛，性格乖张叛逆，越要求他配合，他就越不愿意配合。他从车窗伸出头蔑笑道：“你知道我爸是谁吗，这么跟我说话？”
“不管是谁都一样。”
“我老爸可是安荣集团华东区副总裁！安荣集团你知道的吧？”
“我知道。”
“知道就好，你惹得起吗？”
邵启铭看了眼系统里男子的信息，说：“安荣集团？华东区副总裁？姓邓？？”
“有、有什么问题吗？”
邵启铭窝着火，华东区副总裁？董秘书的老公？他们唯一的女儿还在国外读书呢！这么造谣不是在给安荣抹黑吗？
但他看破不说破：“问题就是，如果你拒不配合，我将依法对你口头传唤。下车！”
“嘿！你！”司机气得脸通红。
他将手放在开门按钮上，又犹豫了一下。刚刚已经那么嚣张起来了，现在怂的话在女朋友面前就太没面子了。
但他又不得不畏惧邵启铭和他身后的法律权威，斟酌半晌，还是硬着头皮出来了。
邵启铭问：“为什么改排气？”
“帅呗……”司机用一副不耐烦的语气来掩饰心虚。
“为了帅？为了满足自己的虚荣心，打扰附近上千户居民休息？这里有容易失眠的老人，有打工到半夜终于可以休息一下的工人，也有挑灯夜读的学生，你觉得你这样合适吗？”
司机沉默地听着，没说话。
邵启铭领着他围着车子找出改装的地方，还给他分析了改装的材质和安全隐患。渐渐地，司机由原本的不屑与傲慢变成了震惊：“你怎么懂这么多？你这也太专业了吧？这一般人可不知道啊！你也玩跑车吗？你绝对玩！快给我说说，还有哪？”
司机盯着他看，帽檐之下是面容隽秀的轮廓，想了一下说：“我好像在哪见过你？”
邵启铭眼也没抬，淡淡地回：“以上，根据道路交融安全法的规定，处以500元罚款不计分，限期全部改回原厂。我会再检查的。”
“哎？嘿！”司机顿时语塞。
临走时，邵启铭轻声在男子肩前说：“你女朋友在，我给你面子，但请你以后不要拿安荣副总裁来做挡箭牌。他本人很低调很注意形象，要让他知道这事肯定跟你没完，你爸工作也会不保。另外，他家没有跑车，他姓陈，不姓邓。”
男子原地愣了许久，直到一边的网约车司机催：“还上不上车？”
男子坐进车后还在晃神：“我艹，他到底是谁？怎么什么都知道？？”
***
吃完小龙虾回停车场的路上，程韵习惯性地打开手机，看到邵启铭的朋友圈发了一张路牌的照片，配文：“‘猎音’行动，今晚都在这附近了。”
程韵放大照片，看了看路牌上的字和路牌附近的房屋。
陆瑶见状问：“看什么好东西呢？”
“启铭的朋友圈。”
“他还发朋友圈呢？”
“他经常发呀。”程韵手机在陆瑶面前晃了晃。
陆瑶一副地铁大爷看智能机的表情说：“你的手机我的手机，好像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这么久，我只见他转发过一次公众号的讯息。”说罢，陆瑶调出手机，翻给程韵看，“你看。”
陆瑶又看了一下程韵手机里的内容，噗嗤笑出来：“他这发的都是啥呀？像工作汇报一样。不过……他这是不是故意设置了只给你看呢？”
程韵看了看陆瑶的，又看了看自己的。又翻了翻日期，隐约猜到了些什么。
或许，在无法联系的那几天，邵启铭已经发现了她偷偷去看过他？
他工作忙，会经常去不同的地方，或许，他也猜到了她会经常找不到他吗？
于是，在偷偷拿回手机后，他的朋友圈只对一人可见。他是在偷偷留下线索，好让她在想见他的时候，随时可以找到他。
“走。”陆瑶说。
“去哪？”
陆瑶指指程韵的手机，笑得神秘：“我去吓吓他。”
程韵开车，跟着导航去了邵启铭执勤的地方。
她不敢靠近，向以往那样熄了灯远远地看着。
“怎么不走啦？”陆瑶纳闷道。
“他妈妈安排了人在他附近，还是不要过去的好。”程韵想，不然被他妈妈知道了，再次大发雷霆怎么办。
过去的事，她不想重演。
“What？”陆瑶诧异地趴在窗口朝四周看了看，也看不出什么异样，转头问，“那你们这样要持续多久？”
“等他妈妈心情好一点再说吧。听说安荣现在的一个新项目很棘手，他妈妈应该挺头疼的吧，而且他妈妈反对的原因他也正在查，就……再等等吧。”
“还等？？你自己往前看看！”此时的陆瑶盯着远处的邵启铭，咬牙说，“再等下去，恐怕你的男人要被人抢走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