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正浓，附近农户家中的灯火已灭良久与夜色融为一体，称得廊中燃着点点烛火的别院像是风浪中的孤岛，引得暗中流动的杀机竞相涌去。
“什么人！”巡夜的护卫发出质问，隐在暗处的安七等人齐齐现身，将谢昀卿住的屋子护在身后，沐阳两人迅速套上外袍提刀踏入谢昀卿的屋内。
相邻的院子内，舒白已经利落的换上布料粗糙的外衣，抬手往腰间一抹，一柄银剑被他捏在手里闪着银光。外间，文竹两人衣着利落，正严阵以待。
暗处有利箭射入院中，如同一个信号，隐在夜色中的人齐齐涌入别院中。
刀剑相交的金属声此起彼伏，两方人马打得难舍难分，一时谁也没讨到便宜。
舒白让文竹两人守在屋内，挥剑取走三人性命后，抬眼瞧着又有几人乘着月色飞身进入别院。
来人显然与之前的人马不是同一个水平，几个动作间便夺走了别院护卫的性命，见舒白斩杀不少同伴后，其中一人提刀向他砍来。
甫一交上手，舒白就察觉到了不对劲，挥剑挑开劈向肩头的刀，手腕一转，软剑缠上对方手臂，便要废掉他拿刀的手。
察觉他的厉害，蒙面人也不敢托大，足尖上提，落在地上黑衣人尸体旁的长剑已被他捏在左手刺向对面。
舒白神色一凌，闪身避开，两人又缠斗到一起。
“这些招式······你们是东魏人！”舒白突然道。
身份被叫破，蒙面人动作更无顾忌，招招直逼要害而去。
舒白冷笑一声，攻势已愈发猛烈起来。
这厢，已有两三黑衣人突破安七等人的防线，飞身冲入谢昀卿屋内与沐阳两人缠斗到一起，你来我往间，冷兵相见的碰撞声，布料划破的刺啦声，木头落地的沉闷声接连不断。
屋内并未点灯，手腕翻转的银刃反射着清冷月光明明暗暗间照出地上已难看出原本模样的桌椅。
沐阳将将劈刀解决两人，窗外又有人闯了进来，尸体堆积在脚边，时不时便影响了出招的动作，沐阳气急，借着弯腰的动作伸手抓着脚边尸体的腰带甩向来人。
对方侧身避闪，疾行的尸体刚好将正要跳进屋内的黑衣人撞了出去。
沐明刚解决身边缠斗的几人便瞧着有人冲向谢昀卿，当即怒目圆睁，大喝一声挥刀劈去。
背后杀机涌来，黑衣人脚尖一转，挥刀向后砍去。
屋内空间有限，涌入的黑衣人越来越多，沐阳两人分身乏术，已有人挥刃刺向轮椅上的人。
谢昀卿眼神冰冷，举剑接下刺来的这一招，出招凌厉，即使坐在轮椅上也不见下风。
交手的次数越多，谢昀卿同样也发现了不对劲，眉头紧皱，冷声呵斥：“何人派你们来的？”
蒙面人大笑，眼里透着狠意：“是阎王爷见你活够了，让我们来取你的性命。”
说话间又有黑衣人加入其中，两人一左一右围攻他。
不远处，沐阳两人望见这边情况，心中又急又怒，动作愈发狠辣。
冷白的月光与昏黄的烛光从残破的窗户与敞开的屋门纠缠着照了进来，照不亮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照亮了谢昀卿眼中映着冷光的杀意与蒙面人眼底浓烈的恨意。
若说一对二谢昀卿尚有余力的话，那一对三便有些吃力了，面前的三人招式凌厉，彼此配合，攻势接连不断，稍有不及利刃就会划开他的皮肉。
谢昀卿应付着身前的两把利器，右后侧已经有泛着冷光的冷刃刺向他的下肋。
“当！”刀剑相交的声音在耳边炸开，是舒白匆匆赶到挡下了这一击，手腕一抖银白软剑斜刺向黑衣人心口，招式的狠辣程度竟与黑衣刺客不相上下，身姿反转、长剑游走间便已夺走眼前人生息。
有了他的加入，谢昀卿主仆三人压力骤减，沐阳利落取下眼前两人性命，飞身来到门前，击退欲要上前的黑衣人。
一直到月亮西沉，这场夜色中的暗杀才落下帷幕。
两方人手各有损失，屋内屋外都堆积着不少尸首，沐阳等人受了不同程度的伤，别院内只有谢昀卿，舒白主仆三人以及老实躲在屋内的小厮婢女分毫未伤。
沐阳两人带人清点人数和搜查是否还有漏网之鱼回来，舒白已经将软剑擦拭干净别回了腰间，文竹与文元两人也将重伤的人处理得差不多。
“世子，我们这边共损失了十人，对方损失了十九人。”
“好生安葬他们，再派人多送些抚恤金给他们的家人。”谢昀卿沉声吩咐，目光扫过黑衣人的尸首时，眼中划过厉色，“查查他们的是受何人指使。”
大燕与东魏交战多年，谢昀卿身为将领之一，自然了解他们的招式。
“这儿还有个活的。”待谢昀卿交代完，舒白才缓缓开口道。
他的脚边，一名黑衣人半死不活的躺着，嘴巴不自然的张开，手筋脚筋已被挑断。
“多谢舒公子，今日还多亏了你，否则我们恐怕无法这般轻易的结束。”谢昀卿微微欠身，面露感激。
沐阳等人也朝他拱手致谢。
舒白侧身避开谢昀卿这一礼，语气依旧淡淡的：“世子言重了，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人，相互帮忙是应该的，只是不知审问这人时我是否能旁观。”
舒白脚尖踢了踢身旁的尸首。
“这是自然。”谢昀卿毫不犹豫应下，人都是他抓的，如今只是说要旁听哪儿有不答应的道理。
看着沐明将人拖走，舒白问道：“恕在下冒昧，不知世子对于今夜之事如何看？”
“我们出城不过四五日左右，就已经有人安排了这般严密的刺杀，想来是一出城就被盯上了。这些蒙面人身手皆是上等，其中的几个东魏人更甚，皆是冲我性命而来，我竟不知长安城中有人这般恨我。”谢昀卿自嘲。
“若是这般，来别院的第一日背后之人就该动手了，为何偏偏要等到今日，就不怕第二日你就走了吗。”舒白盯着院中的人来来回回的搬运尸体，若有所思。
谢昀卿不言，他心中也觉得奇怪。
“从出城就盯着想来平日里世子的行踪也被人看在眼里，王府中或许便有背后之人安插的钉子，若是世子在别院医治的消息传回城，府中的那位必定会有所行动，从王府入手或许会有收获。”
“可若是消息传回长安，那舒公子这边？”谢昀卿不是没有想法，但他还记得之前答应过宋意宛与宋易辞的，不让人发觉定国公府与靖安王府有牵扯。
“即使世子不做什么，别院的事想来也瞒不了多久。今夜的动静不小，那些尸首也不能平白无故就消失，过几日附近的农户也会发觉不对劲，跟着传出流言引起别人注意。与其这般遮遮掩掩的方便他人行事，不如让大家都知道世子正在别院医治的消息，到时上万双眼睛盯着，背后的人动手前也要多思量思量，如果真的能无所顾忌的动手，世子也正好顺着线索查下去。”
“我不过是个容貌普通的小侍卫，丢进人海中谁又认得出来；若真的那么倒霉被人认出来，说明我自个儿本事不过关，就该认栽。”
谢昀卿这才惊觉，从到别院到现在舒白做的种种准备恐怕都是为了以防今日之事，难怪每次来时都是扮着女装的文元走在最前，隔壁院子的主屋也是文元在住。
“之前郡主说我的药被人换过，舒公子觉得与今日之事是否有关？”发觉他并不如自己想的那般简单，谢昀卿颇有兴致问道。
“以在下拙见，世子不如就先按兵不动，那人既然敢换药不可能不和幕后之人联系，只要让人盯着他何愁钓不出后面的大鱼。”龙虎卫的人暂时无法渗入靖安王府中，舒白也想知道背后之人与换药一事是否有关便只能通过谢昀卿的手了。
长安城竟然藏着东魏的杀手，而今夜第一批死士的身手也不弱，不是寻常人家能养出来的，如今谢昀卿正是风头正盛的时候，幕后之人都敢对他下死手，这人恐怕不简单。
微凉的夜风吹动两人的衣角，清冷的月光照出两人眼底的肃杀之意。
“意思是折损了十几个人，你们连谢昀卿的衣角都没碰到？”天边微亮，屏风后男子被人服侍着穿衣，语气森然。
“属下无能，请大人恕罪。”屋内跪着的人肩头淌着血，神情惶恐。
“再让人安排动一次手，动不了谢昀卿就把给他治病的那个死女人杀了，若这次再不得手，你们便提头来见。”急着去上朝，男人咽下了已到嘴边的谩骂之词，冷声道。
东魏将将兵败，谢昀卿就可能要站起来了，世上哪儿有这么好的事。
跪着的人悄然松了口气，领命离开。
“大人，长安城中恨谢昀卿的人也不少，为何不将谢昀卿治伤的消息散布出去，总会有人忍不住对谢昀卿动手的，到时就算他们伤不到谢昀卿，但能制造些麻烦对我们也是有益的。”眉眼深邃的侍从一边为他整理衣衫一边道。
“再怎么恨这个节骨眼上也没有人会对谢昀卿动手，反倒是消息泄漏，吸引了注意，可能会暴露我们的人。”他不是没有想过这个办法，只是带来的收获远不及夹杂的风险大。
“大人英明。”侍从躬身退后一步。
瞧着铜镜中的身着紫色官服的人仪容整洁，并无不妥，男子施施然迈步离去。
“什么人！”巡夜的护卫发出质问，隐在暗处的安七等人齐齐现身，将谢昀卿住的屋子护在身后，沐阳两人迅速套上外袍提刀踏入谢昀卿的屋内。
相邻的院子内，舒白已经利落的换上布料粗糙的外衣，抬手往腰间一抹，一柄银剑被他捏在手里闪着银光。外间，文竹两人衣着利落，正严阵以待。
暗处有利箭射入院中，如同一个信号，隐在夜色中的人齐齐涌入别院中。
刀剑相交的金属声此起彼伏，两方人马打得难舍难分，一时谁也没讨到便宜。
舒白让文竹两人守在屋内，挥剑取走三人性命后，抬眼瞧着又有几人乘着月色飞身进入别院。
来人显然与之前的人马不是同一个水平，几个动作间便夺走了别院护卫的性命，见舒白斩杀不少同伴后，其中一人提刀向他砍来。
甫一交上手，舒白就察觉到了不对劲，挥剑挑开劈向肩头的刀，手腕一转，软剑缠上对方手臂，便要废掉他拿刀的手。
察觉他的厉害，蒙面人也不敢托大，足尖上提，落在地上黑衣人尸体旁的长剑已被他捏在左手刺向对面。
舒白神色一凌，闪身避开，两人又缠斗到一起。
“这些招式······你们是东魏人！”舒白突然道。
身份被叫破，蒙面人动作更无顾忌，招招直逼要害而去。
舒白冷笑一声，攻势已愈发猛烈起来。
这厢，已有两三黑衣人突破安七等人的防线，飞身冲入谢昀卿屋内与沐阳两人缠斗到一起，你来我往间，冷兵相见的碰撞声，布料划破的刺啦声，木头落地的沉闷声接连不断。
屋内并未点灯，手腕翻转的银刃反射着清冷月光明明暗暗间照出地上已难看出原本模样的桌椅。
沐阳将将劈刀解决两人，窗外又有人闯了进来，尸体堆积在脚边，时不时便影响了出招的动作，沐阳气急，借着弯腰的动作伸手抓着脚边尸体的腰带甩向来人。
对方侧身避闪，疾行的尸体刚好将正要跳进屋内的黑衣人撞了出去。
沐明刚解决身边缠斗的几人便瞧着有人冲向谢昀卿，当即怒目圆睁，大喝一声挥刀劈去。
背后杀机涌来，黑衣人脚尖一转，挥刀向后砍去。
屋内空间有限，涌入的黑衣人越来越多，沐阳两人分身乏术，已有人挥刃刺向轮椅上的人。
谢昀卿眼神冰冷，举剑接下刺来的这一招，出招凌厉，即使坐在轮椅上也不见下风。
交手的次数越多，谢昀卿同样也发现了不对劲，眉头紧皱，冷声呵斥：“何人派你们来的？”
蒙面人大笑，眼里透着狠意：“是阎王爷见你活够了，让我们来取你的性命。”
说话间又有黑衣人加入其中，两人一左一右围攻他。
不远处，沐阳两人望见这边情况，心中又急又怒，动作愈发狠辣。
冷白的月光与昏黄的烛光从残破的窗户与敞开的屋门纠缠着照了进来，照不亮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照亮了谢昀卿眼中映着冷光的杀意与蒙面人眼底浓烈的恨意。
若说一对二谢昀卿尚有余力的话，那一对三便有些吃力了，面前的三人招式凌厉，彼此配合，攻势接连不断，稍有不及利刃就会划开他的皮肉。
谢昀卿应付着身前的两把利器，右后侧已经有泛着冷光的冷刃刺向他的下肋。
“当！”刀剑相交的声音在耳边炸开，是舒白匆匆赶到挡下了这一击，手腕一抖银白软剑斜刺向黑衣人心口，招式的狠辣程度竟与黑衣刺客不相上下，身姿反转、长剑游走间便已夺走眼前人生息。
有了他的加入，谢昀卿主仆三人压力骤减，沐阳利落取下眼前两人性命，飞身来到门前，击退欲要上前的黑衣人。
一直到月亮西沉，这场夜色中的暗杀才落下帷幕。
两方人手各有损失，屋内屋外都堆积着不少尸首，沐阳等人受了不同程度的伤，别院内只有谢昀卿，舒白主仆三人以及老实躲在屋内的小厮婢女分毫未伤。
沐阳两人带人清点人数和搜查是否还有漏网之鱼回来，舒白已经将软剑擦拭干净别回了腰间，文竹与文元两人也将重伤的人处理得差不多。
“世子，我们这边共损失了十人，对方损失了十九人。”
“好生安葬他们，再派人多送些抚恤金给他们的家人。”谢昀卿沉声吩咐，目光扫过黑衣人的尸首时，眼中划过厉色，“查查他们的是受何人指使。”
大燕与东魏交战多年，谢昀卿身为将领之一，自然了解他们的招式。
“这儿还有个活的。”待谢昀卿交代完，舒白才缓缓开口道。
他的脚边，一名黑衣人半死不活的躺着，嘴巴不自然的张开，手筋脚筋已被挑断。
“多谢舒公子，今日还多亏了你，否则我们恐怕无法这般轻易的结束。”谢昀卿微微欠身，面露感激。
沐阳等人也朝他拱手致谢。
舒白侧身避开谢昀卿这一礼，语气依旧淡淡的：“世子言重了，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人，相互帮忙是应该的，只是不知审问这人时我是否能旁观。”
舒白脚尖踢了踢身旁的尸首。
“这是自然。”谢昀卿毫不犹豫应下，人都是他抓的，如今只是说要旁听哪儿有不答应的道理。
看着沐明将人拖走，舒白问道：“恕在下冒昧，不知世子对于今夜之事如何看？”
“我们出城不过四五日左右，就已经有人安排了这般严密的刺杀，想来是一出城就被盯上了。这些蒙面人身手皆是上等，其中的几个东魏人更甚，皆是冲我性命而来，我竟不知长安城中有人这般恨我。”谢昀卿自嘲。
“若是这般，来别院的第一日背后之人就该动手了，为何偏偏要等到今日，就不怕第二日你就走了吗。”舒白盯着院中的人来来回回的搬运尸体，若有所思。
谢昀卿不言，他心中也觉得奇怪。
“从出城就盯着想来平日里世子的行踪也被人看在眼里，王府中或许便有背后之人安插的钉子，若是世子在别院医治的消息传回城，府中的那位必定会有所行动，从王府入手或许会有收获。”
“可若是消息传回长安，那舒公子这边？”谢昀卿不是没有想法，但他还记得之前答应过宋意宛与宋易辞的，不让人发觉定国公府与靖安王府有牵扯。
“即使世子不做什么，别院的事想来也瞒不了多久。今夜的动静不小，那些尸首也不能平白无故就消失，过几日附近的农户也会发觉不对劲，跟着传出流言引起别人注意。与其这般遮遮掩掩的方便他人行事，不如让大家都知道世子正在别院医治的消息，到时上万双眼睛盯着，背后的人动手前也要多思量思量，如果真的能无所顾忌的动手，世子也正好顺着线索查下去。”
“我不过是个容貌普通的小侍卫，丢进人海中谁又认得出来；若真的那么倒霉被人认出来，说明我自个儿本事不过关，就该认栽。”
谢昀卿这才惊觉，从到别院到现在舒白做的种种准备恐怕都是为了以防今日之事，难怪每次来时都是扮着女装的文元走在最前，隔壁院子的主屋也是文元在住。
“之前郡主说我的药被人换过，舒公子觉得与今日之事是否有关？”发觉他并不如自己想的那般简单，谢昀卿颇有兴致问道。
“以在下拙见，世子不如就先按兵不动，那人既然敢换药不可能不和幕后之人联系，只要让人盯着他何愁钓不出后面的大鱼。”龙虎卫的人暂时无法渗入靖安王府中，舒白也想知道背后之人与换药一事是否有关便只能通过谢昀卿的手了。
长安城竟然藏着东魏的杀手，而今夜第一批死士的身手也不弱，不是寻常人家能养出来的，如今谢昀卿正是风头正盛的时候，幕后之人都敢对他下死手，这人恐怕不简单。
微凉的夜风吹动两人的衣角，清冷的月光照出两人眼底的肃杀之意。
“意思是折损了十几个人，你们连谢昀卿的衣角都没碰到？”天边微亮，屏风后男子被人服侍着穿衣，语气森然。
“属下无能，请大人恕罪。”屋内跪着的人肩头淌着血，神情惶恐。
“再让人安排动一次手，动不了谢昀卿就把给他治病的那个死女人杀了，若这次再不得手，你们便提头来见。”急着去上朝，男人咽下了已到嘴边的谩骂之词，冷声道。
东魏将将兵败，谢昀卿就可能要站起来了，世上哪儿有这么好的事。
跪着的人悄然松了口气，领命离开。
“大人，长安城中恨谢昀卿的人也不少，为何不将谢昀卿治伤的消息散布出去，总会有人忍不住对谢昀卿动手的，到时就算他们伤不到谢昀卿，但能制造些麻烦对我们也是有益的。”眉眼深邃的侍从一边为他整理衣衫一边道。
“再怎么恨这个节骨眼上也没有人会对谢昀卿动手，反倒是消息泄漏，吸引了注意，可能会暴露我们的人。”他不是没有想过这个办法，只是带来的收获远不及夹杂的风险大。
“大人英明。”侍从躬身退后一步。
瞧着铜镜中的身着紫色官服的人仪容整洁，并无不妥，男子施施然迈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