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8
周亭然四处找寻孟宴臣的身影，刚拐过转角，便从未掩紧的门缝间看见见孟宴臣和许沁就在宴会厅隔壁的会客室说话。
她偷偷趴在门边，却什么也没听清楚，只听到最后孟宴臣放软了语气，很是恳切低落地同许沁道，“沁沁，你借钱给宋焰交罚款的事我会帮你担，你工作上的事我也会尽力帮你斡旋，我只有一个要求，你不要跟宋焰再有来往了。”
“行吗？”
孟宴臣的语气几乎可以用卑微来形容。
“谁都可以，就是宋焰，不行。”
周亭然透过门缝偷偷看了一眼，只见孟宴臣面色沉沉，目光紧张地看向许沁。她默默收回了眼神，心里有些酸涩，没再往下探听，转身离开。
等孟宴臣和许沁谈完话后再回场内时已经不见周亭然的身影，寻到她人影时，看见她在跟一个男人在说话，只见周亭然笑的花枝乱颤，还露出些许娇羞来。
那男人长了一副精明模样，跟周亭然说话的时候手脚还很不规矩地想要亲近，孟宴臣打一眼看到这人，直觉便告诉他这个男人接近周亭然的目的不纯。
“亭然。”孟宴臣竟没再唤她周小姐，反而唤她名字，让人听起来只觉得两人关系不简单，甚至有些亲昵。
周亭然闻声一颤，眼光一亮，惊掉了下巴，觉得不可思议。
孟宴臣走了过来，瞧着男人打量一圈，看向周亭然，“这位是？”
“东信药企的陈副总，跟梁总一块儿来的。”说完，周亭然向陈副总介绍道，“明灏投资的孟总。”
孟宴臣礼貌地跟人握了握手，但只蜻蜓点水一般，周全了礼数而已。
“周小姐今晚还有别的安排么？”陈副总邀请道，“不知能不能请周小姐赏脸喝一杯？”
“下次吧，我家里规矩严，到点就得回家的。”周亭然推脱婉拒。
陈副总不死心，“那我送周小姐回家吧。”
孟宴臣立刻接话道：“我同周小姐来的，自然该我送周小姐回去。”
陈副总的脸上变得很难看，酸溜溜道，“周小姐身边的护花使者可真多啊。”
周亭然索性顺着杆子往上爬，把身边的孟宴臣往身边一拉，亲昵地挽住他的手臂，脑袋轻靠着他肩膀，娇嗔道：“孟总是我的未婚夫，还没结婚呢，就对我特别好了，爸妈的眼光果然不会错啊，你说是吧。”
陈副总看向神色幸福的周亭然，像吃了一千只苍蝇一样难受，他只觉没劲，讪讪地离开。
等人走远了之后，孟宴臣轻咳了两声，示意周亭然松开挽住他的手。周亭然很识趣地松开，也没说什么。
“怎么不进去？”
“等你。”周亭然回应，将手机放回手包里，也不说话，就这么直勾勾地看他，似乎在等孟宴臣的解释。
“沁沁，我妹妹。”孟宴臣恍然领悟，开口解释，“跟家里吵架了。”
周亭然并不想听，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多说，“跟我没关系，你不需要跟我解释的。”周亭然若无其事地抿抿唇，抬头继续问道，“还进去么。”
孟宴臣对上周亭然圆溜溜的眼睛，内心升腾起愧疚来，他有些不好意思，露出些许赔礼的笑来，“走吧。”
周亭然给孟宴臣引荐了几个同霍家相熟且知根知底的药企老总，酒会上两人配合默契，你一言我一语的，一晚上便谈得几个还挺有发展前景的项目。令孟宴臣意外的是，没想到周亭然有两把刷子，在这样的场合竟也吃得开，不少老总都对她青眼有加。
“别以为我就只是舞痴，我也没少被我爸妈逼着学这些的好么。”周亭然骄傲地拍拍胸脯，“况且我以前可是在国外舞团混的，没少去大场合，这样的局对我来说都是小儿科。”
孟宴臣抬手扶了扶眼镜，没有搭话，沉默地低下了头。
周亭然察觉到他的情绪不对劲，琢磨着该如何开口缓和一下。她道：“下周有《天鹅湖》的巡演，要不要一起去看？”
“天鹅湖？”孟宴臣嗯了一声，竟然爽快答应了，“今晚是我不周到，拂了你的好意，不好意思。”
面对孟宴臣突然的道谢，周亭然有些受宠若惊，“没事，许沁是你妹妹，你紧张她也正常。”
“总而言之，还是很不好意思。”孟宴臣道，“改天请你吃饭补充，我记着的，三顿饭。”
听到这儿，周亭然笑了，原本心里的沉闷和芥蒂也一扫而光，“你记着就好。”
第二次没被拒绝，是不是代表她真的有戏了？周亭然暗暗想着。
自从周亭然对孟宴臣上心之后，这些日子格外地低调安分，酒局不去了，派对不参加了，一副要把乖乖女人设演到极致的态度。
玩咖突然转了性，就连肖亦骁都惊呆了，他一开始只是以为这位姑奶奶只是一时新鲜，没想到竟然玩真的了。
肖亦骁又一新酒吧开业，在他软磨硬泡下周亭然才勉强赏脸出席了开业礼。谁知她来了酒吧也不玩，拿着杯调酒就安静坐在一边看手机，几个圈内人见状便悄声议论了起来。
“周大小姐难得这么安静，之前在聚会都是有男的就乐开花儿，恨不得让那些豪门公子哥围着她转呢。现在该不会是在新舞团混不下去了，想换个法儿找男人了吧？”
“你可别开玩笑了，人家就算在国内舞团混不下去了，凭着星拓集团，凭着霍董，人家想嫁豪门不跟撒泡尿这么简单？”另一人接话，压低声线道，“人家现在看上的是国坤集团的未来接班人，国坤的家底还是比星拓厚那么一点儿的…”
“说够了没？
肖亦骁冷不丁地沉声打断了他们的讨论，眼神冰冷，暗含警告之色。
那群人回头一看，周亭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吧台前，她今天只穿了条黑色吊带裙，衬的她冷艳又疏冷，没有情绪的眼睛透着戏谑的寒意，就这么看着那堆嚼舌根的人，看得令人发怵。
那群人立刻噤声，讪讪地端着酒杯纷纷散开。周亭然也不生气，只是冷眼觑了那堆人的脸，随后语气飘飘然地同肖亦骁吐槽了一句。
“肖亦骁，你开酒吧的眼光不错，交朋友的眼光却越来越走样了。”
肖亦骁有些抱歉，立马开了瓶好威士忌给姑奶奶续上一杯，“对不起啊，喊你来玩儿还扫你兴了，今天随便喝，哥请客。”
周亭然笑而不语，自顾自地喝着酒，没一会儿就听坐在另一端的一个女孩说起，“国坤那个孟宴臣？哦，我上周跟你看了个画展，人是挺好的，不过我是没兴趣了，人家喜欢高雅的艺术，我啊，还是喜欢逛街买包，人家喜欢梵高柴可夫斯基莫扎特，我只喜欢香奈儿普拉达古驰…”
肖亦骁听到了这话，也开始好奇周亭然的心意，凑近问她道：“你是不是玩真的？”
“什么玩儿？”周亭然不满意肖亦骁的用词，一字一句纠正道，“我没打算玩儿。”
“你真想嫁给他啊。”肖亦骁露出惊诧不已的表情来，像是知道什么惊天大秘密了一样，他眉飞色舞，好奇追问，“发展到什么地步了？”
周亭然鄙夷地看他，故弄玄虚道：“你们俩不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好兄弟么，你问他呗。”
她笑的羞涩又腼腆，孟宴臣的面孔身影在她脑海里越来越深刻，挥之不去。锋利的轮廓，清冷的眉眼，极致儒雅沉稳的气度，全部都是她喜欢的。
想起孟宴臣前几次见她时又冷漠又抗拒的态度，其实现在已经好很多了。
他们有默契，有共鸣，有相同的爱好。
孟宴臣应该不像之前那样讨厌自己了。
周亭然回想了许久，竟开始后悔生日聚会那日没有给他留下一个好印象。
她要不要再主动一点点，好好弥补一下开局时潦倒的表现。
想到这里，周亭然越发有动力了，放下酒杯提包就往外走，只留下一阵风。
周亭然一大早就回舞团练功，时间仍早，练功房空无一人，阳光稀疏地从百叶窗筛入，落在一地光斑。
她站到单杠前压腿，小腹紧贴大腿根向下压着，拉伸全身以及筋骨。她突地想到什么，慢慢直起身体，拿起手机拨通了个电话。
“亭然？”
“这么早给我打电话啊。”对面的声音慈爱又温柔，“是担心年中考核的事儿么？”
“不是的团长，我是请您帮个忙，看看能不能帮忙弄到一张俄罗斯芭蕾舞团的VIP门票，下周不是来燕城巡演《天鹅湖》嘛。”
“《天鹅湖》啊，怎么突然想去看？你跳《天鹅湖》不是还拿过奖的吗？”
“我是看过也跳过，这不是难得有国内巡演嘛。”周亭然有些不好意思，吞吐解释道，“这次想跟朋友一块儿去看，我也正好再去学习观摩一下。”
“没问题，VIP票倒是不难弄到。”团长爽快答应，转而又好奇道，“什么朋友啊，还要VIP票。”
周亭然笑的灿烂，扭捏娇嗔道。
“是一个我很喜欢的朋友。”
明灏投资办公室。
孟宴臣刚跟云川制药的项目负责人开完线上会议，有了明灏的投资款加成，研发人员和研发设备都跟上了，药物研发的项目进展很顺利。
秘书敲了敲门，孟宴臣头了没抬，启声道：“进。”
秘书拿着一份文件和一个快递文件夹走了进来，“孟总，这份是传真过来的投资项目书，还有一份您的快递。”
孟宴臣伸手接过，目光扫了眼快递上的署名，放下了文件，转而先开封了快递文件。
是一张《天鹅湖》的VIP门票。
他拿起手机点开了周亭然的对话框，言简意赅地回复：“谢谢，我会准时去的。”
周亭然像是等着他这句回复似的，立刻秒回道：“到时候我在剧场外面等你。”
孟宴臣放下手机，开始处理工作文件，他认真浏览了投资项目书的细节，确认无误后签名交回给秘书，还嘱咐道：“项目有什么进展随时跟我汇报。”
秘书应了声，接过文件正准备离开。孟宴臣突地想到什么，喊住了秘书，“等会。”
“孟总还有什么吩咐。”
“帮我去买条裙子。”
秘书怀疑自己听错了，再次确认，“裙…裙子？”他又问，“什么裙子呢？您什么时候需要呢？”
孟宴臣没有看到秘书错愕的表情，兀自操作着手机，没一会儿他才抬眸看向秘书，吩咐道：“裙子的牌子发给你，至于什么时候要...总之尽快吧。”
秘书立刻掏出手机确认工作任务，他看了眼孟宴臣发来的图片和信息，瞳仁放大，不可置信。
是一条巴黎某贵牌艺术级别的高定芭蕾舞裙。
她偷偷趴在门边，却什么也没听清楚，只听到最后孟宴臣放软了语气，很是恳切低落地同许沁道，“沁沁，你借钱给宋焰交罚款的事我会帮你担，你工作上的事我也会尽力帮你斡旋，我只有一个要求，你不要跟宋焰再有来往了。”
“行吗？”
孟宴臣的语气几乎可以用卑微来形容。
“谁都可以，就是宋焰，不行。”
周亭然透过门缝偷偷看了一眼，只见孟宴臣面色沉沉，目光紧张地看向许沁。她默默收回了眼神，心里有些酸涩，没再往下探听，转身离开。
等孟宴臣和许沁谈完话后再回场内时已经不见周亭然的身影，寻到她人影时，看见她在跟一个男人在说话，只见周亭然笑的花枝乱颤，还露出些许娇羞来。
那男人长了一副精明模样，跟周亭然说话的时候手脚还很不规矩地想要亲近，孟宴臣打一眼看到这人，直觉便告诉他这个男人接近周亭然的目的不纯。
“亭然。”孟宴臣竟没再唤她周小姐，反而唤她名字，让人听起来只觉得两人关系不简单，甚至有些亲昵。
周亭然闻声一颤，眼光一亮，惊掉了下巴，觉得不可思议。
孟宴臣走了过来，瞧着男人打量一圈，看向周亭然，“这位是？”
“东信药企的陈副总，跟梁总一块儿来的。”说完，周亭然向陈副总介绍道，“明灏投资的孟总。”
孟宴臣礼貌地跟人握了握手，但只蜻蜓点水一般，周全了礼数而已。
“周小姐今晚还有别的安排么？”陈副总邀请道，“不知能不能请周小姐赏脸喝一杯？”
“下次吧，我家里规矩严，到点就得回家的。”周亭然推脱婉拒。
陈副总不死心，“那我送周小姐回家吧。”
孟宴臣立刻接话道：“我同周小姐来的，自然该我送周小姐回去。”
陈副总的脸上变得很难看，酸溜溜道，“周小姐身边的护花使者可真多啊。”
周亭然索性顺着杆子往上爬，把身边的孟宴臣往身边一拉，亲昵地挽住他的手臂，脑袋轻靠着他肩膀，娇嗔道：“孟总是我的未婚夫，还没结婚呢，就对我特别好了，爸妈的眼光果然不会错啊，你说是吧。”
陈副总看向神色幸福的周亭然，像吃了一千只苍蝇一样难受，他只觉没劲，讪讪地离开。
等人走远了之后，孟宴臣轻咳了两声，示意周亭然松开挽住他的手。周亭然很识趣地松开，也没说什么。
“怎么不进去？”
“等你。”周亭然回应，将手机放回手包里，也不说话，就这么直勾勾地看他，似乎在等孟宴臣的解释。
“沁沁，我妹妹。”孟宴臣恍然领悟，开口解释，“跟家里吵架了。”
周亭然并不想听，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多说，“跟我没关系，你不需要跟我解释的。”周亭然若无其事地抿抿唇，抬头继续问道，“还进去么。”
孟宴臣对上周亭然圆溜溜的眼睛，内心升腾起愧疚来，他有些不好意思，露出些许赔礼的笑来，“走吧。”
周亭然给孟宴臣引荐了几个同霍家相熟且知根知底的药企老总，酒会上两人配合默契，你一言我一语的，一晚上便谈得几个还挺有发展前景的项目。令孟宴臣意外的是，没想到周亭然有两把刷子，在这样的场合竟也吃得开，不少老总都对她青眼有加。
“别以为我就只是舞痴，我也没少被我爸妈逼着学这些的好么。”周亭然骄傲地拍拍胸脯，“况且我以前可是在国外舞团混的，没少去大场合，这样的局对我来说都是小儿科。”
孟宴臣抬手扶了扶眼镜，没有搭话，沉默地低下了头。
周亭然察觉到他的情绪不对劲，琢磨着该如何开口缓和一下。她道：“下周有《天鹅湖》的巡演，要不要一起去看？”
“天鹅湖？”孟宴臣嗯了一声，竟然爽快答应了，“今晚是我不周到，拂了你的好意，不好意思。”
面对孟宴臣突然的道谢，周亭然有些受宠若惊，“没事，许沁是你妹妹，你紧张她也正常。”
“总而言之，还是很不好意思。”孟宴臣道，“改天请你吃饭补充，我记着的，三顿饭。”
听到这儿，周亭然笑了，原本心里的沉闷和芥蒂也一扫而光，“你记着就好。”
第二次没被拒绝，是不是代表她真的有戏了？周亭然暗暗想着。
自从周亭然对孟宴臣上心之后，这些日子格外地低调安分，酒局不去了，派对不参加了，一副要把乖乖女人设演到极致的态度。
玩咖突然转了性，就连肖亦骁都惊呆了，他一开始只是以为这位姑奶奶只是一时新鲜，没想到竟然玩真的了。
肖亦骁又一新酒吧开业，在他软磨硬泡下周亭然才勉强赏脸出席了开业礼。谁知她来了酒吧也不玩，拿着杯调酒就安静坐在一边看手机，几个圈内人见状便悄声议论了起来。
“周大小姐难得这么安静，之前在聚会都是有男的就乐开花儿，恨不得让那些豪门公子哥围着她转呢。现在该不会是在新舞团混不下去了，想换个法儿找男人了吧？”
“你可别开玩笑了，人家就算在国内舞团混不下去了，凭着星拓集团，凭着霍董，人家想嫁豪门不跟撒泡尿这么简单？”另一人接话，压低声线道，“人家现在看上的是国坤集团的未来接班人，国坤的家底还是比星拓厚那么一点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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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亦骁冷不丁地沉声打断了他们的讨论，眼神冰冷，暗含警告之色。
那群人回头一看，周亭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吧台前，她今天只穿了条黑色吊带裙，衬的她冷艳又疏冷，没有情绪的眼睛透着戏谑的寒意，就这么看着那堆嚼舌根的人，看得令人发怵。
那群人立刻噤声，讪讪地端着酒杯纷纷散开。周亭然也不生气，只是冷眼觑了那堆人的脸，随后语气飘飘然地同肖亦骁吐槽了一句。
“肖亦骁，你开酒吧的眼光不错，交朋友的眼光却越来越走样了。”
肖亦骁有些抱歉，立马开了瓶好威士忌给姑奶奶续上一杯，“对不起啊，喊你来玩儿还扫你兴了，今天随便喝，哥请客。”
周亭然笑而不语，自顾自地喝着酒，没一会儿就听坐在另一端的一个女孩说起，“国坤那个孟宴臣？哦，我上周跟你看了个画展，人是挺好的，不过我是没兴趣了，人家喜欢高雅的艺术，我啊，还是喜欢逛街买包，人家喜欢梵高柴可夫斯基莫扎特，我只喜欢香奈儿普拉达古驰…”
肖亦骁听到了这话，也开始好奇周亭然的心意，凑近问她道：“你是不是玩真的？”
“什么玩儿？”周亭然不满意肖亦骁的用词，一字一句纠正道，“我没打算玩儿。”
“你真想嫁给他啊。”肖亦骁露出惊诧不已的表情来，像是知道什么惊天大秘密了一样，他眉飞色舞，好奇追问，“发展到什么地步了？”
周亭然鄙夷地看他，故弄玄虚道：“你们俩不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好兄弟么，你问他呗。”
她笑的羞涩又腼腆，孟宴臣的面孔身影在她脑海里越来越深刻，挥之不去。锋利的轮廓，清冷的眉眼，极致儒雅沉稳的气度，全部都是她喜欢的。
想起孟宴臣前几次见她时又冷漠又抗拒的态度，其实现在已经好很多了。
他们有默契，有共鸣，有相同的爱好。
孟宴臣应该不像之前那样讨厌自己了。
周亭然回想了许久，竟开始后悔生日聚会那日没有给他留下一个好印象。
她要不要再主动一点点，好好弥补一下开局时潦倒的表现。
想到这里，周亭然越发有动力了，放下酒杯提包就往外走，只留下一阵风。
周亭然一大早就回舞团练功，时间仍早，练功房空无一人，阳光稀疏地从百叶窗筛入，落在一地光斑。
她站到单杠前压腿，小腹紧贴大腿根向下压着，拉伸全身以及筋骨。她突地想到什么，慢慢直起身体，拿起手机拨通了个电话。
“亭然？”
“这么早给我打电话啊。”对面的声音慈爱又温柔，“是担心年中考核的事儿么？”
“不是的团长，我是请您帮个忙，看看能不能帮忙弄到一张俄罗斯芭蕾舞团的VIP门票，下周不是来燕城巡演《天鹅湖》嘛。”
“《天鹅湖》啊，怎么突然想去看？你跳《天鹅湖》不是还拿过奖的吗？”
“我是看过也跳过，这不是难得有国内巡演嘛。”周亭然有些不好意思，吞吐解释道，“这次想跟朋友一块儿去看，我也正好再去学习观摩一下。”
“没问题，VIP票倒是不难弄到。”团长爽快答应，转而又好奇道，“什么朋友啊，还要VIP票。”
周亭然笑的灿烂，扭捏娇嗔道。
“是一个我很喜欢的朋友。”
明灏投资办公室。
孟宴臣刚跟云川制药的项目负责人开完线上会议，有了明灏的投资款加成，研发人员和研发设备都跟上了，药物研发的项目进展很顺利。
秘书敲了敲门，孟宴臣头了没抬，启声道：“进。”
秘书拿着一份文件和一个快递文件夹走了进来，“孟总，这份是传真过来的投资项目书，还有一份您的快递。”
孟宴臣伸手接过，目光扫了眼快递上的署名，放下了文件，转而先开封了快递文件。
是一张《天鹅湖》的VIP门票。
他拿起手机点开了周亭然的对话框，言简意赅地回复：“谢谢，我会准时去的。”
周亭然像是等着他这句回复似的，立刻秒回道：“到时候我在剧场外面等你。”
孟宴臣放下手机，开始处理工作文件，他认真浏览了投资项目书的细节，确认无误后签名交回给秘书，还嘱咐道：“项目有什么进展随时跟我汇报。”
秘书应了声，接过文件正准备离开。孟宴臣突地想到什么，喊住了秘书，“等会。”
“孟总还有什么吩咐。”
“帮我去买条裙子。”
秘书怀疑自己听错了，再次确认，“裙…裙子？”他又问，“什么裙子呢？您什么时候需要呢？”
孟宴臣没有看到秘书错愕的表情，兀自操作着手机，没一会儿他才抬眸看向秘书，吩咐道：“裙子的牌子发给你，至于什么时候要...总之尽快吧。”
秘书立刻掏出手机确认工作任务，他看了眼孟宴臣发来的图片和信息，瞳仁放大，不可置信。
是一条巴黎某贵牌艺术级别的高定芭蕾舞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