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你在怕什么？
江家和戴家订婚，排面自然不会小。除了业界名流和两家交好有往来的世家子弟，还来了一些记者。
初静念到的时候，宴会已经快开始了。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在订婚当天发邀请函的，也不怕她没有时间。
今天她穿了一身黑色的礼服，随意披散着长发：普通的款式，普通的发型；妆也只化了个极淡的，然后点上一点红唇。这场宴会，她不为名，不为利，来这只为朋友的邀请。所以一切从简，一切只为融入这个场合，而又不显突兀。
很快，订婚宴开始，极为普通的流程，极为普通的致辞，没有上次戴总和他夫人结婚三十周年的创意。
订婚宣布完以后，大家便开始跳舞，和各自的社交。
充满着商业联姻的气息。
她本以为就是如此了，但在台下看到戴夏夏时，却又觉得不全是。
戴夏夏向她走过来，“我们又见面了。”
“你还记得我？”初静念有点意外，毕竟已经时隔五年，当时也只见过那么一次而已。
“当然记得，当时你的方案另辟蹊径，才得了那一张邀请函，后来你和你的舞伴又惊艳全场。这不想记得都难。”
戴夏夏说的舞伴是顾丰，当时他们的关系还是假的，刚刚戴夏夏说舞伴而不是男朋友，说明戴夏夏是知道他们假情侣那件事。这是戴夏夏的体贴。
“你来了。”江义走过来，“还以为你不会来了。”
“是啊，订婚当天才发请帖，除了很闲的人，不会来才正常。”
“那你可误会他了。”戴夏夏在旁边说，“他是在做最后的挣扎。”
初静念不懂她的意思。
“他应该有去找过你吧？”戴夏夏瞥了一眼旁边的江义，“他如果感觉到有机会，哪怕是一点点，这场订婚宴估计就不会有了。对吧？”戴夏夏问江义，江义在翻了个白眼，不予理会。
这两个人好像很熟，戴夏夏还能了解江义。
看来这场联姻，也不完全是双方都无意。
江义被长辈叫去，戴夏夏看着他的背影。
“你不生气？”初静念问。
“不生气啊。”戴夏夏说，“以后日子还长着呢，看谁斗得过谁。”
初静念笑了，“看样子他这日子会过得很充实。”
戴夏夏认同般地点点头。
“你……不害怕吗？”她看着这两人的状态，迟疑地问戴夏夏。
“什么？”戴夏夏回头看她。
“你不害怕他心里会……一直有着另一个人？而你想要的，他却给不了吗？”
“为什么要害怕？”戴夏夏直言，“害怕就能得到吗？还是因为害怕，就可以有理由选择别人？如果能选择其他人，那又为什么要害怕？”戴夏夏转过头看着她，“你…在怕什么？”
然后戴夏夏没有等她回答，转过去看着那边的江义，“如果能选择，就不必害怕。如果不能选择，害怕也没有用。”
戴夏夏的话像是拨动了她心中的某一根弦，深深地触动她。
戴夏夏离开后，她一直站在角落，还陷入在刚刚的思绪中，抬头随意扫了一眼人群，她才发现从刚刚开始就一直有一道视线跟着她。
她顺着那道视线看过去，看到的人让她微微惊讶……
原来江义也邀请了顾丰，而她居然才发现。
他什么时候来的？又是什么时候发现她的？
她看到人群中的江义向顾丰走了过去，介绍了几个人给他认识，他才把视线从她身上移开。
过了一会，那边的顾丰和人聊了两句后回头，却发现她不见了。
在会场扫了两圈，没有看到人，顾丰去到外面找，在外面的小花园中看到她。
听到声音，她回过头，看到他，一笑，“找我吗？”
他走到她面前。她微微抬起头。她穿着高跟鞋，他却也比她高出几公分。
他微微低着头看着面前的人。
两人就这样互相看着对方，谁也没有先说话。然后顾丰先打破了这个沉默，问：“很忙？……忙到连拒绝我的时间都没有？”他的第一句话是询问，第二句是抱怨。
“嗯。有点。”她回答。
蹙起的眉毛，和比刚刚起伏更大的胸膛，预示着，这个人有点生气了。
她的眼一直在看着他，毫不掩饰地，毫不躲闪地。那一点的气，就在她的眼神之中渐渐消散了。然后，他吻了上去，不轻不重，吻着她的唇。手伸过去搂着她的腰，没有经过她的同意，似乎也觉得她不会拒绝。
这次她没有拒绝，也没有反抗，只是顺着他，轻轻勾着他的脖子。
久久，他松开了她。
她攀附在他身上，离得极近，对他说：“……你愿意，给我吗？”
她的话一说出口，就立马能感觉到放在她腰间的手收紧了一些。
“你不用负责。我只是想，这样以后，我也许能更容易地接受别人。”当他再度吻下去时，却听到这样的话。
“……什么？”顾丰一度以为他听错了。看向她，再次确认刚刚她说的。而她的眼神和嘴边那若有若无的笑，像是再次确认刚才他没有听错。
一抹苦笑爬上顾丰的嘴角，抑制不住地疯狂肆虐。他把头搁在她的肩上，低声笑着，这个女人怎么能在如此短的时间里，让他能连续两次都感到这么生气？
那双环着她腰身的手慢慢收紧，头微微向旁边倾侧，贴着她的耳，轻说：“你倒是想得美。”然后一口咬在她的耳垂，微微用力，直到听见她吃痛的声音才罢口。
——漆黑的酒店房间内，是两人耳鬓厮磨的声音，而她总是有办法在这种时刻问他各种各样的问题，“……小乐怎么办？确定不回去？”
“小乐在我爸家。我也确定了不回去……你还有问题吗？”
“今天我喝酒了。……你也喝了。”
顾丰笑着在她的肩头咬了，“你这是在怪我？”脱掉上衣，“所以生我的气了，那天早上你才会用那种眼神看我是不是？”把她压在床上，两人的脸几乎贴在了一起，呼吸轻轻从对方的脸上划过，“我当时……”暗哑的声音，“只是怕你喝酒了，没有想清楚。……怕你会后悔……怕你会害怕……我也想更清醒地让你知道，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雨点一般的吻落在她的脸颊……
她的耳畔……
她的颈肩……
还有她柔软的唇……
她身上最后一件衣物被他脱掉，“那现在呢……不用清醒了吗？”
“我很清醒……”
……
第二天一早顾丰醒来就不见她人了。
早上她接了个电话，给m国那边发了封邮件。刚发过去，打了个电话，挂上电话后，就感觉到有人从后面抱住她。
“这么早就起来了？”慵懒带着点鼻音的嗓音，这是她第一次听到他这样的声音。
“嗯，有点工作要处理一下。”她应答了一声，不咸不淡。
“弄好了吗？”他问。声音从她的肩颈位置传来。
“嗯，差不多了。”她刚说完这一句，就有股力量把她转了过去，然后一个缠绵又带着点力道的吻就落了下来。含住她的唇瓣，撬开她的唇齿，纠缠而又放肆地一个吻……
七月。
祭拜的日子，她又去看了奶奶。特意选择了很早的时间，避开了顾丰的家人。
所以顾丰家一行人来的时候，就看到奶奶的墓碑前有一束鲜花。
“这里有一束花。”小乐指着说。
“嗯，是啊。”顾丰妈妈说，然后在那束鲜花旁边放上自己的花，“应该是小念，她每年都有让人送一束花来给。”
“小念…是谁？”小乐问。
“一个……很好的女孩。”顾丰妈妈叹口气，“只可惜，我们和她没有缘分。”
顾丰蹲下，也放上自己手中的花，同时看到那束花旁边掉落的一小朵干花，他拿在手中看了看。
“小念这次不是因为他们公司的事回来了吗？”顾丰爸爸说，“不知道人回去了没，要是没走，找个机会让她来家里坐坐。”看向顾丰，觉得没指望，又看向韩吉，“听到没有？”下达指令一般。
“你干嘛呀？”顾丰妈妈白了前夫一眼，“人家说不定都结婚了，叫来干嘛？也不嫌尴尬……”
“我叫来认干女儿行不行？”顾丰爸爸怼回去，“小念和妈感情那么好，难道当不了儿媳妇就从此断绝往来？我可没你这么绝情……”
“诶你什么意思？”顾丰妈妈反诘，“什么叫我绝情？如果人愿意来的话，小念回来就会主动来见我们，用得着你在这卖亲情吗？”
“什么叫卖亲情？你这人说话怎么这么难听……”
“够了……”顾丰站起身，“祭拜完奶奶就各自回去吧，奶奶不会想听到你们在她这吵的。”
两边这才住了嘴，没有再吵。
祭拜完奶奶后，顾丰爸妈分头先走，顾丰则带着小乐还有星月和韩吉刚下来。
“静念姐回去了吗？”星月随口一问，却没想到能听到她哥的回答，“还没。”
成年后的星月变得敏感，似乎嗅到了点什么，试探着问：“那她会留下来吗？”
顾丰在阶梯上停下来，侧头看他这个鬼精鬼精的妹妹。
星月见她哥就给了她个眼神，什么都没说，就知道有点不对劲，虽然她也说不上来什么地方不对劲。不知道为什么，莫名有点高兴，星月屁颠屁颠地跟上去。
“你们在说什么？”韩吉在后面看着他们话说一直没插嘴，但发现最后他也没听懂，这才问，“她真的回来了？”
“不然呢？”星月回头冲他扬扬眉，一副“看，我什么都知道”的样子。
“幼稚……”韩吉难得看她。
“静…念……”被顾丰牵着下台阶的小乐回头，“是初阿姨吗？”
“初阿姨？连你都见过？”韩吉诧异。
星月则对小乐点点头。
“小念…也是初阿姨吗？”小乐童声童语地问。
“是啊。”星月回答小侄子。
“初阿姨还答应了要陪我玩的……”突然小乐说着说着就不高兴起来了。
“想她了？”顾丰把小乐抱起来。
“嗯！”小乐点头。
“那我们去找她玩好不好？”顾丰对小乐说。
“好！”小乐开心。
“啊？”星月听到，在后面说，“我也要去！”
韩吉被甩在了几个人后面，然后——
这四个人就一起出现在了她面前。
初静念到的时候，宴会已经快开始了。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在订婚当天发邀请函的，也不怕她没有时间。
今天她穿了一身黑色的礼服，随意披散着长发：普通的款式，普通的发型；妆也只化了个极淡的，然后点上一点红唇。这场宴会，她不为名，不为利，来这只为朋友的邀请。所以一切从简，一切只为融入这个场合，而又不显突兀。
很快，订婚宴开始，极为普通的流程，极为普通的致辞，没有上次戴总和他夫人结婚三十周年的创意。
订婚宣布完以后，大家便开始跳舞，和各自的社交。
充满着商业联姻的气息。
她本以为就是如此了，但在台下看到戴夏夏时，却又觉得不全是。
戴夏夏向她走过来，“我们又见面了。”
“你还记得我？”初静念有点意外，毕竟已经时隔五年，当时也只见过那么一次而已。
“当然记得，当时你的方案另辟蹊径，才得了那一张邀请函，后来你和你的舞伴又惊艳全场。这不想记得都难。”
戴夏夏说的舞伴是顾丰，当时他们的关系还是假的，刚刚戴夏夏说舞伴而不是男朋友，说明戴夏夏是知道他们假情侣那件事。这是戴夏夏的体贴。
“你来了。”江义走过来，“还以为你不会来了。”
“是啊，订婚当天才发请帖，除了很闲的人，不会来才正常。”
“那你可误会他了。”戴夏夏在旁边说，“他是在做最后的挣扎。”
初静念不懂她的意思。
“他应该有去找过你吧？”戴夏夏瞥了一眼旁边的江义，“他如果感觉到有机会，哪怕是一点点，这场订婚宴估计就不会有了。对吧？”戴夏夏问江义，江义在翻了个白眼，不予理会。
这两个人好像很熟，戴夏夏还能了解江义。
看来这场联姻，也不完全是双方都无意。
江义被长辈叫去，戴夏夏看着他的背影。
“你不生气？”初静念问。
“不生气啊。”戴夏夏说，“以后日子还长着呢，看谁斗得过谁。”
初静念笑了，“看样子他这日子会过得很充实。”
戴夏夏认同般地点点头。
“你……不害怕吗？”她看着这两人的状态，迟疑地问戴夏夏。
“什么？”戴夏夏回头看她。
“你不害怕他心里会……一直有着另一个人？而你想要的，他却给不了吗？”
“为什么要害怕？”戴夏夏直言，“害怕就能得到吗？还是因为害怕，就可以有理由选择别人？如果能选择其他人，那又为什么要害怕？”戴夏夏转过头看着她，“你…在怕什么？”
然后戴夏夏没有等她回答，转过去看着那边的江义，“如果能选择，就不必害怕。如果不能选择，害怕也没有用。”
戴夏夏的话像是拨动了她心中的某一根弦，深深地触动她。
戴夏夏离开后，她一直站在角落，还陷入在刚刚的思绪中，抬头随意扫了一眼人群，她才发现从刚刚开始就一直有一道视线跟着她。
她顺着那道视线看过去，看到的人让她微微惊讶……
原来江义也邀请了顾丰，而她居然才发现。
他什么时候来的？又是什么时候发现她的？
她看到人群中的江义向顾丰走了过去，介绍了几个人给他认识，他才把视线从她身上移开。
过了一会，那边的顾丰和人聊了两句后回头，却发现她不见了。
在会场扫了两圈，没有看到人，顾丰去到外面找，在外面的小花园中看到她。
听到声音，她回过头，看到他，一笑，“找我吗？”
他走到她面前。她微微抬起头。她穿着高跟鞋，他却也比她高出几公分。
他微微低着头看着面前的人。
两人就这样互相看着对方，谁也没有先说话。然后顾丰先打破了这个沉默，问：“很忙？……忙到连拒绝我的时间都没有？”他的第一句话是询问，第二句是抱怨。
“嗯。有点。”她回答。
蹙起的眉毛，和比刚刚起伏更大的胸膛，预示着，这个人有点生气了。
她的眼一直在看着他，毫不掩饰地，毫不躲闪地。那一点的气，就在她的眼神之中渐渐消散了。然后，他吻了上去，不轻不重，吻着她的唇。手伸过去搂着她的腰，没有经过她的同意，似乎也觉得她不会拒绝。
这次她没有拒绝，也没有反抗，只是顺着他，轻轻勾着他的脖子。
久久，他松开了她。
她攀附在他身上，离得极近，对他说：“……你愿意，给我吗？”
她的话一说出口，就立马能感觉到放在她腰间的手收紧了一些。
“你不用负责。我只是想，这样以后，我也许能更容易地接受别人。”当他再度吻下去时，却听到这样的话。
“……什么？”顾丰一度以为他听错了。看向她，再次确认刚刚她说的。而她的眼神和嘴边那若有若无的笑，像是再次确认刚才他没有听错。
一抹苦笑爬上顾丰的嘴角，抑制不住地疯狂肆虐。他把头搁在她的肩上，低声笑着，这个女人怎么能在如此短的时间里，让他能连续两次都感到这么生气？
那双环着她腰身的手慢慢收紧，头微微向旁边倾侧，贴着她的耳，轻说：“你倒是想得美。”然后一口咬在她的耳垂，微微用力，直到听见她吃痛的声音才罢口。
——漆黑的酒店房间内，是两人耳鬓厮磨的声音，而她总是有办法在这种时刻问他各种各样的问题，“……小乐怎么办？确定不回去？”
“小乐在我爸家。我也确定了不回去……你还有问题吗？”
“今天我喝酒了。……你也喝了。”
顾丰笑着在她的肩头咬了，“你这是在怪我？”脱掉上衣，“所以生我的气了，那天早上你才会用那种眼神看我是不是？”把她压在床上，两人的脸几乎贴在了一起，呼吸轻轻从对方的脸上划过，“我当时……”暗哑的声音，“只是怕你喝酒了，没有想清楚。……怕你会后悔……怕你会害怕……我也想更清醒地让你知道，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雨点一般的吻落在她的脸颊……
她的耳畔……
她的颈肩……
还有她柔软的唇……
她身上最后一件衣物被他脱掉，“那现在呢……不用清醒了吗？”
“我很清醒……”
……
第二天一早顾丰醒来就不见她人了。
早上她接了个电话，给m国那边发了封邮件。刚发过去，打了个电话，挂上电话后，就感觉到有人从后面抱住她。
“这么早就起来了？”慵懒带着点鼻音的嗓音，这是她第一次听到他这样的声音。
“嗯，有点工作要处理一下。”她应答了一声，不咸不淡。
“弄好了吗？”他问。声音从她的肩颈位置传来。
“嗯，差不多了。”她刚说完这一句，就有股力量把她转了过去，然后一个缠绵又带着点力道的吻就落了下来。含住她的唇瓣，撬开她的唇齿，纠缠而又放肆地一个吻……
七月。
祭拜的日子，她又去看了奶奶。特意选择了很早的时间，避开了顾丰的家人。
所以顾丰家一行人来的时候，就看到奶奶的墓碑前有一束鲜花。
“这里有一束花。”小乐指着说。
“嗯，是啊。”顾丰妈妈说，然后在那束鲜花旁边放上自己的花，“应该是小念，她每年都有让人送一束花来给。”
“小念…是谁？”小乐问。
“一个……很好的女孩。”顾丰妈妈叹口气，“只可惜，我们和她没有缘分。”
顾丰蹲下，也放上自己手中的花，同时看到那束花旁边掉落的一小朵干花，他拿在手中看了看。
“小念这次不是因为他们公司的事回来了吗？”顾丰爸爸说，“不知道人回去了没，要是没走，找个机会让她来家里坐坐。”看向顾丰，觉得没指望，又看向韩吉，“听到没有？”下达指令一般。
“你干嘛呀？”顾丰妈妈白了前夫一眼，“人家说不定都结婚了，叫来干嘛？也不嫌尴尬……”
“我叫来认干女儿行不行？”顾丰爸爸怼回去，“小念和妈感情那么好，难道当不了儿媳妇就从此断绝往来？我可没你这么绝情……”
“诶你什么意思？”顾丰妈妈反诘，“什么叫我绝情？如果人愿意来的话，小念回来就会主动来见我们，用得着你在这卖亲情吗？”
“什么叫卖亲情？你这人说话怎么这么难听……”
“够了……”顾丰站起身，“祭拜完奶奶就各自回去吧，奶奶不会想听到你们在她这吵的。”
两边这才住了嘴，没有再吵。
祭拜完奶奶后，顾丰爸妈分头先走，顾丰则带着小乐还有星月和韩吉刚下来。
“静念姐回去了吗？”星月随口一问，却没想到能听到她哥的回答，“还没。”
成年后的星月变得敏感，似乎嗅到了点什么，试探着问：“那她会留下来吗？”
顾丰在阶梯上停下来，侧头看他这个鬼精鬼精的妹妹。
星月见她哥就给了她个眼神，什么都没说，就知道有点不对劲，虽然她也说不上来什么地方不对劲。不知道为什么，莫名有点高兴，星月屁颠屁颠地跟上去。
“你们在说什么？”韩吉在后面看着他们话说一直没插嘴，但发现最后他也没听懂，这才问，“她真的回来了？”
“不然呢？”星月回头冲他扬扬眉，一副“看，我什么都知道”的样子。
“幼稚……”韩吉难得看她。
“静…念……”被顾丰牵着下台阶的小乐回头，“是初阿姨吗？”
“初阿姨？连你都见过？”韩吉诧异。
星月则对小乐点点头。
“小念…也是初阿姨吗？”小乐童声童语地问。
“是啊。”星月回答小侄子。
“初阿姨还答应了要陪我玩的……”突然小乐说着说着就不高兴起来了。
“想她了？”顾丰把小乐抱起来。
“嗯！”小乐点头。
“那我们去找她玩好不好？”顾丰对小乐说。
“好！”小乐开心。
“啊？”星月听到，在后面说，“我也要去！”
韩吉被甩在了几个人后面，然后——
这四个人就一起出现在了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