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那晚发生的事给苏汐带来了很大心理阴影，这两天就像个粘人的小鬼一样恨不得天天挂在许黎身上，不让她去外面工作。
虽说许黎偶尔会唠叨她，说她调皮、粘人精，但苏汐明白许黎她现在需要的就是这个，那天的经历对许黎来说实在太惊险了。
如果不是她的出现，或许那晚的结局不会就如此容易的收场。
而且苏汐甚至觉得许黎是乐在其中的，不然也不会时常笑眯眯地抱着她不松手。
甚至感觉只要她想，恐怕许黎在洗衣做饭的时候都会抱着她做。
时间过得很快，一眨眼就到了和晏穆宁约定见面的日子。
说实在的苏汐实在还没有准备好，起初她还只是单纯的看到晏穆宁名字时的不自在，但是看许黎的样子，恐怕是要把她一起带过去。
生活不易，猫猫叹气。
不过苏汐知道，就那晚发生的事就足够奠定这场离婚的官司的胜利。
这样轻松的喜悦短暂的压过要与故人见面的慌张和不自在。
苏汐看着许黎，她是那样瘦弱，过往操劳的生活好在她那具单薄的身体上垂下镣铐，她憔悴的脸上已经有了不少深深浅浅的皱纹。
许黎吃饭的速度在刻意放慢，苍白的唇瓣一开一合的咀嚼着夹进嘴里的饭菜，偶尔还会抬头看看她有没有认真吃饭。
这一看，却发现苏汐盯着她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许黎伸手摸了一把小猫头顶蓬松的软毛，看这小猫崽还在发呆时，憋不住笑了，“你这小猫脑袋不大，每天想的事还挺多。”
只见她话音刚落，这刚刚还一脸严肃的小猫瞬间不满地躲开了脑袋，就像听懂了她的话一样，再去抓时还左摇右晃的不乐意了。
“喵！”
小猫发出抗议的嚎叫，似乎是因为她说它的原因，小小的、软软的胸膛状似凶巴巴的挺起，整个小猫显得非常气势汹汹。
可惜，这又不知道戳中了许黎的哪个笑点，把她逗得直笑。
柔软的生物里藏着神奇又滚烫的灵魂。
许黎抹去眼角不知是为何流出的眼泪，瞧着小猫的眼里满是喜爱和愉悦。
苏汐看着这样的许黎，也默默停下了不断躲避抚摸的动作，任由许黎揉捏她的脑袋。
许久之后，才悠悠的“喵”了一声。
娇软的呜咽着下次可不能再这么说她了哦。
也不管许黎能不能明白她的意思，苏汐抬起爪爪摁在了许黎放在桌面上的手掌心里，柔软的爪垫放在满是厚茧的手里居然还有点舒服。
苏汐克制不住好奇的把两只前爪爪都放了上去，小小的猫爪被瘦小女人那只不大却温柔的手紧紧握住，就像握住了某种救命稻草一样。
“嗡嗡——”
许黎藏在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剧烈震动了起来，把还在专心摸索的苏汐吓了一跳，后腿猛的发力，要不是前爪被许黎牢牢握住，说不定她早就弹起三四米高。
但很快苏汐就反应了过来，在许黎好笑的眼神中尴尬又不失礼貌的舔了舔爪爪，假装没有发生过刚才的事。
许黎眼角含笑，细小的皱纹里都布满着轻松，而这一切都在她看见手机来电人时瞬间烟消云散。
她沉默了很久，久到电话铃声都进入了即将挂断的尾音，就在苏汐以为她不会接时，她又在快要挂断的前一秒按下了接听。
一开始苏汐还以为来电的人是晏穆宁，所以也没有多加在意，只是吃肉粥的速度加快了不少，不想迟到下午的见面。
只是……
苏汐舔过嘴唇，歪着脑袋，肉乎却敏感的耳朵抖了又抖。
许黎没开免提，但电话那头的声音还是非常有穿透力的传了过来，尽管只是寥寥的模糊几语，但苏汐还是能确定电话那头的人不是那个她记忆里的晏穆宁。
她和晏穆宁已经四年没有联系了，却也不至于忘记他的声音。
苏汐晃了晃脑袋，认真观察着许黎的表情。
她周身充斥着紧绷、割裂的情绪，仿佛轻轻一碰就会碎掉，紧抿着的唇瓣失去了仅有的血色。
握住猫爪的手不受控制的收紧，苏汐被捏得有些难受，想把手抽出来。
许黎被这动作一惊，终于反应过来了，歉意地抚上了她的脑袋，悲伤压抑的气息如潮水般褪去，就仿佛刚才的一幕是苏汐的错觉一般。
“……嗯，我…知道了。”
苏汐从来没有听到过许黎那么低沉且落寞的声音，明明电话已经挂断，可她就像丢了魂一样呆呆的望着窗外。
午后太阳的存在感还是那么强烈，阳光透过窗户晒进屋里，导致电风扇吹出来的风都是热的。
可许黎的手却是冰凉的，还是那种刺骨的凉。
苏汐打着呼噜站起身，两个爪子抱住了许黎的脖颈，将脑袋埋了进去，听着她正在有力跳动的经脉。
许黎眼神涣散，抱紧怀里毛绒的柔软，指尖都紧绷到僵硬，却没有再弄疼苏汐。
她抱住了一个小小的生命，一个弱小却又让她充满希冀的奇迹。
“我…我还是想……”
“喵～”
猫咪的叫声很轻很软，像是婴儿的梦呓，许黎沉默了，她想起了那人刚刚的威胁。
“哎……”
良久她才沉重的叹出一口气。
苏汐心里焦急，想来敏锐的耳朵怎么就没听清电话里的那人到底跟许黎说了什么。
“快到时间了，我们先去和晏律师碰面吧。”
对，先找晏穆宁把婚离了，不管发生什么事，先摆脱那种人渣之后再去想，反正再怎么样都不会有事比遇到那种人还要惨了。
苏汐安慰着自己，勉强才把内心的不安咽下肚子里。
她本以为许黎会把她放进背包里背着过去，毕竟会面的地点离家不远，但许黎还是心疼天气太热会把苏汐闷坏，所以就只给她穿了一件早上买来的小牵引绳。
等她们到地方的时候，晏穆宁已经坐在那里看起来已经等了许久。
进门前苏汐就透过磨砂玻璃看到了蕴在阳光下的那个熟悉身影，他的身型依旧那么修长挺拔，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偶尔掉落在额间的发丝平白给他增加了点不羁。
还是那张禁欲冷漠到没办法被任何人打动的冰块脸，虽然俊秀帅气，但他还拥有着一个长相救不了的缺点。
——嘴贱。
但苏汐不可否认的是在真正看到他的那一刻，她的心倏地漏跳一拍，分手之后她曾无数次幻想过他们见面时的场景，却始终没有想到会是现在这样。
该死，早知道就在出车祸前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去见他一面了。
苏汐暗自咬牙，哪有人会愿意在和前任分手后是以不太好的形象出现的，更别提自己现在居然还是一只只会嘤嘤嘤撒娇的哈基米。
许黎不知道怀里的小猫咪这么多小心思，这家小饭馆是许黎最喜欢来吃饭的地方，而且也能带宠物进来，所以许黎就把地点选在了这里。
虽然地方不是很大，但胜在干净卫生。
推门进去之前，许黎有些拘谨的理了理有些褶皱的衣摆，显然也是注意到了在人群格外显眼的男人。
许黎闭了闭眼推门进去，门上的风铃清脆的响了几声，坐在角落的男人也顺势看了过来。
晏穆宁盯着许黎确认了几秒后冲她点了点头，薄凉的视线从许黎怀抱里的猫咪轻轻滑过，微不可见的蹙起眉。
即使很快恢复平静，可他那一瞬间的排斥还是被心思敏感的许黎察觉到了，她局促的将怀里的小猫藏得更深了。
一身清正凌然的气质把本就气弱的许黎压了下去
“许女士，请坐。”
晏穆宁的声音如同他本人一般冷硬严肃，他单手扶了一下鼻梁上的金框眼睛，继续道：“先回答您上次的问题，只要您有稳定的工作和收入来源，孩子判给您的概率是很大的。”
“不知道您今天要咨询些什么？”
许黎沉默着没说话，似乎是在思考。
晏穆宁则是盯着她，眼神平静，可他却不知道他浑身上下都写满着冷，漆黑的瞳仁危险得像是夜晚的深海。
奇怪了……
因为心中不知名的羞愤，苏汐都不用许黎说什么，早就乖乖的躲进了她的怀抱里，只敢露出一只眼睛小心谨慎的瞧着她这位前男友。
可晏穆宁现在的状态完全不像话，虽说他平时是嘴贱了点，人轴了点，但在正事上不会这么不礼貌的对待委托人。
他这幅样子反而有点像要去做什么急事一样焦躁、急切。
而且，非常不符合他龟毛的样子。
苏汐扫过他略微凌乱的领带、扣错位置的西装扣子以及藏在镜片下泛着血丝的狭长眼眸。
见许黎许久没有声音，晏穆宁有些焦躁的看了眼腕表，道：“许小姐你思考好了吗？”
许黎瘦弱的身子似乎被这句平淡无奇的问话砸断了自由的骨头，向来直挺的脊背弯了下来。
她声音沙哑，不复以往的爽朗忠厚，“对不起啊晏律师，我啊…还是不打算离婚了。”
“真是麻烦你了，对不住啊。”
晏穆宁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这个瘦小的中年女人，说不上来是什么情绪，淡淡道：“那我们也不用浪费彼此的时间了。”
“如果您下次有需要可以再来找我，但是希望不要再带宠物一起来了，我有点接受不了和带毛的生物在同一空间，谢谢理解。”
说完还瞥了一眼在许黎怀里瞪大了眼睛不知道在看谁的小三花猫。
“期待下次合作。”
晏穆宁整理了一下桌面上关于许黎委托的资料后起身离开。
许黎呆怔在座位上手指颤抖着抚摸着怀里的猫咪，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而苏汐看着面无血色的许黎又看看离开的晏穆宁，一个巴掌都不到的猫脑袋此刻烧得都快裂开了。
变化来得太快，脑容量不容许她再思考了。
虽说许黎偶尔会唠叨她，说她调皮、粘人精，但苏汐明白许黎她现在需要的就是这个，那天的经历对许黎来说实在太惊险了。
如果不是她的出现，或许那晚的结局不会就如此容易的收场。
而且苏汐甚至觉得许黎是乐在其中的，不然也不会时常笑眯眯地抱着她不松手。
甚至感觉只要她想，恐怕许黎在洗衣做饭的时候都会抱着她做。
时间过得很快，一眨眼就到了和晏穆宁约定见面的日子。
说实在的苏汐实在还没有准备好，起初她还只是单纯的看到晏穆宁名字时的不自在，但是看许黎的样子，恐怕是要把她一起带过去。
生活不易，猫猫叹气。
不过苏汐知道，就那晚发生的事就足够奠定这场离婚的官司的胜利。
这样轻松的喜悦短暂的压过要与故人见面的慌张和不自在。
苏汐看着许黎，她是那样瘦弱，过往操劳的生活好在她那具单薄的身体上垂下镣铐，她憔悴的脸上已经有了不少深深浅浅的皱纹。
许黎吃饭的速度在刻意放慢，苍白的唇瓣一开一合的咀嚼着夹进嘴里的饭菜，偶尔还会抬头看看她有没有认真吃饭。
这一看，却发现苏汐盯着她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许黎伸手摸了一把小猫头顶蓬松的软毛，看这小猫崽还在发呆时，憋不住笑了，“你这小猫脑袋不大，每天想的事还挺多。”
只见她话音刚落，这刚刚还一脸严肃的小猫瞬间不满地躲开了脑袋，就像听懂了她的话一样，再去抓时还左摇右晃的不乐意了。
“喵！”
小猫发出抗议的嚎叫，似乎是因为她说它的原因，小小的、软软的胸膛状似凶巴巴的挺起，整个小猫显得非常气势汹汹。
可惜，这又不知道戳中了许黎的哪个笑点，把她逗得直笑。
柔软的生物里藏着神奇又滚烫的灵魂。
许黎抹去眼角不知是为何流出的眼泪，瞧着小猫的眼里满是喜爱和愉悦。
苏汐看着这样的许黎，也默默停下了不断躲避抚摸的动作，任由许黎揉捏她的脑袋。
许久之后，才悠悠的“喵”了一声。
娇软的呜咽着下次可不能再这么说她了哦。
也不管许黎能不能明白她的意思，苏汐抬起爪爪摁在了许黎放在桌面上的手掌心里，柔软的爪垫放在满是厚茧的手里居然还有点舒服。
苏汐克制不住好奇的把两只前爪爪都放了上去，小小的猫爪被瘦小女人那只不大却温柔的手紧紧握住，就像握住了某种救命稻草一样。
“嗡嗡——”
许黎藏在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剧烈震动了起来，把还在专心摸索的苏汐吓了一跳，后腿猛的发力，要不是前爪被许黎牢牢握住，说不定她早就弹起三四米高。
但很快苏汐就反应了过来，在许黎好笑的眼神中尴尬又不失礼貌的舔了舔爪爪，假装没有发生过刚才的事。
许黎眼角含笑，细小的皱纹里都布满着轻松，而这一切都在她看见手机来电人时瞬间烟消云散。
她沉默了很久，久到电话铃声都进入了即将挂断的尾音，就在苏汐以为她不会接时，她又在快要挂断的前一秒按下了接听。
一开始苏汐还以为来电的人是晏穆宁，所以也没有多加在意，只是吃肉粥的速度加快了不少，不想迟到下午的见面。
只是……
苏汐舔过嘴唇，歪着脑袋，肉乎却敏感的耳朵抖了又抖。
许黎没开免提，但电话那头的声音还是非常有穿透力的传了过来，尽管只是寥寥的模糊几语，但苏汐还是能确定电话那头的人不是那个她记忆里的晏穆宁。
她和晏穆宁已经四年没有联系了，却也不至于忘记他的声音。
苏汐晃了晃脑袋，认真观察着许黎的表情。
她周身充斥着紧绷、割裂的情绪，仿佛轻轻一碰就会碎掉，紧抿着的唇瓣失去了仅有的血色。
握住猫爪的手不受控制的收紧，苏汐被捏得有些难受，想把手抽出来。
许黎被这动作一惊，终于反应过来了，歉意地抚上了她的脑袋，悲伤压抑的气息如潮水般褪去，就仿佛刚才的一幕是苏汐的错觉一般。
“……嗯，我…知道了。”
苏汐从来没有听到过许黎那么低沉且落寞的声音，明明电话已经挂断，可她就像丢了魂一样呆呆的望着窗外。
午后太阳的存在感还是那么强烈，阳光透过窗户晒进屋里，导致电风扇吹出来的风都是热的。
可许黎的手却是冰凉的，还是那种刺骨的凉。
苏汐打着呼噜站起身，两个爪子抱住了许黎的脖颈，将脑袋埋了进去，听着她正在有力跳动的经脉。
许黎眼神涣散，抱紧怀里毛绒的柔软，指尖都紧绷到僵硬，却没有再弄疼苏汐。
她抱住了一个小小的生命，一个弱小却又让她充满希冀的奇迹。
“我…我还是想……”
“喵～”
猫咪的叫声很轻很软，像是婴儿的梦呓，许黎沉默了，她想起了那人刚刚的威胁。
“哎……”
良久她才沉重的叹出一口气。
苏汐心里焦急，想来敏锐的耳朵怎么就没听清电话里的那人到底跟许黎说了什么。
“快到时间了，我们先去和晏律师碰面吧。”
对，先找晏穆宁把婚离了，不管发生什么事，先摆脱那种人渣之后再去想，反正再怎么样都不会有事比遇到那种人还要惨了。
苏汐安慰着自己，勉强才把内心的不安咽下肚子里。
她本以为许黎会把她放进背包里背着过去，毕竟会面的地点离家不远，但许黎还是心疼天气太热会把苏汐闷坏，所以就只给她穿了一件早上买来的小牵引绳。
等她们到地方的时候，晏穆宁已经坐在那里看起来已经等了许久。
进门前苏汐就透过磨砂玻璃看到了蕴在阳光下的那个熟悉身影，他的身型依旧那么修长挺拔，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偶尔掉落在额间的发丝平白给他增加了点不羁。
还是那张禁欲冷漠到没办法被任何人打动的冰块脸，虽然俊秀帅气，但他还拥有着一个长相救不了的缺点。
——嘴贱。
但苏汐不可否认的是在真正看到他的那一刻，她的心倏地漏跳一拍，分手之后她曾无数次幻想过他们见面时的场景，却始终没有想到会是现在这样。
该死，早知道就在出车祸前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去见他一面了。
苏汐暗自咬牙，哪有人会愿意在和前任分手后是以不太好的形象出现的，更别提自己现在居然还是一只只会嘤嘤嘤撒娇的哈基米。
许黎不知道怀里的小猫咪这么多小心思，这家小饭馆是许黎最喜欢来吃饭的地方，而且也能带宠物进来，所以许黎就把地点选在了这里。
虽然地方不是很大，但胜在干净卫生。
推门进去之前，许黎有些拘谨的理了理有些褶皱的衣摆，显然也是注意到了在人群格外显眼的男人。
许黎闭了闭眼推门进去，门上的风铃清脆的响了几声，坐在角落的男人也顺势看了过来。
晏穆宁盯着许黎确认了几秒后冲她点了点头，薄凉的视线从许黎怀抱里的猫咪轻轻滑过，微不可见的蹙起眉。
即使很快恢复平静，可他那一瞬间的排斥还是被心思敏感的许黎察觉到了，她局促的将怀里的小猫藏得更深了。
一身清正凌然的气质把本就气弱的许黎压了下去
“许女士，请坐。”
晏穆宁的声音如同他本人一般冷硬严肃，他单手扶了一下鼻梁上的金框眼睛，继续道：“先回答您上次的问题，只要您有稳定的工作和收入来源，孩子判给您的概率是很大的。”
“不知道您今天要咨询些什么？”
许黎沉默着没说话，似乎是在思考。
晏穆宁则是盯着她，眼神平静，可他却不知道他浑身上下都写满着冷，漆黑的瞳仁危险得像是夜晚的深海。
奇怪了……
因为心中不知名的羞愤，苏汐都不用许黎说什么，早就乖乖的躲进了她的怀抱里，只敢露出一只眼睛小心谨慎的瞧着她这位前男友。
可晏穆宁现在的状态完全不像话，虽说他平时是嘴贱了点，人轴了点，但在正事上不会这么不礼貌的对待委托人。
他这幅样子反而有点像要去做什么急事一样焦躁、急切。
而且，非常不符合他龟毛的样子。
苏汐扫过他略微凌乱的领带、扣错位置的西装扣子以及藏在镜片下泛着血丝的狭长眼眸。
见许黎许久没有声音，晏穆宁有些焦躁的看了眼腕表，道：“许小姐你思考好了吗？”
许黎瘦弱的身子似乎被这句平淡无奇的问话砸断了自由的骨头，向来直挺的脊背弯了下来。
她声音沙哑，不复以往的爽朗忠厚，“对不起啊晏律师，我啊…还是不打算离婚了。”
“真是麻烦你了，对不住啊。”
晏穆宁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这个瘦小的中年女人，说不上来是什么情绪，淡淡道：“那我们也不用浪费彼此的时间了。”
“如果您下次有需要可以再来找我，但是希望不要再带宠物一起来了，我有点接受不了和带毛的生物在同一空间，谢谢理解。”
说完还瞥了一眼在许黎怀里瞪大了眼睛不知道在看谁的小三花猫。
“期待下次合作。”
晏穆宁整理了一下桌面上关于许黎委托的资料后起身离开。
许黎呆怔在座位上手指颤抖着抚摸着怀里的猫咪，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而苏汐看着面无血色的许黎又看看离开的晏穆宁，一个巴掌都不到的猫脑袋此刻烧得都快裂开了。
变化来得太快，脑容量不容许她再思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