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本生意怎么样？”
章樟作为童话作家的稿费还养不起自己，所以开了一家网店做旧书互换生意赚外快，比起其他三个看起来花里胡哨、声势浩大的商店，小本生意朴实无华，自然而然眼前一亮，顺顺利利脱颖而出。
季垣之完全没有理由拒绝。
屏幕显示的四个商店不过是触发后续连锁反应的开关，选择哪一个都无所谓。
至于之后再有机会进入其他商店，届时不论选择从一而终还是满足猎奇体验都无伤大雅。只要有论坛在，当然披露的信息可能真假难辨，但基本共识是只要有人群就一定会形成的，借此他们可以轻松获取商店情报。
【季垣之先生：请您再次确认进入[商店：小本生意]。】
【确认】
忽而天花板和地面调转，凭空出现了一扇鎏金雕花双开欧式大门，层层云梯扶摇而上，那门板上镶嵌的每一颗璀璨夺目的昂贵宝石都好像在嘲笑她的寒酸。
这——是小本生意？
现在的商店都这么深藏不露，店名都起得这么含蓄？
谦虚过头反倒让人觉得态度轻蔑......
果不其然——
【季垣之先生：欢迎您到访[商店：小本生意]。因该店属于最高级别商店，需要至少1000积分才能进入，您的积分为：0。很遗憾您目前不具备进入商店的资质，请下次再来。】
淦！这玩意还要验资！
【谢谢惠顾～】
像是生怕他们赖着不走，系统连提示和再次确认都不发送，忽而天花板和地面再次调转，两人面面相觑再次回到房间门口。
嘲讽，赤裸裸的嘲讽。
章樟的小暴脾气直接点燃，气冲冲地推开房门‘啪唧’扑回床上。
爱卖不卖！不卖拉倒！
谁家商店这么大牌，连个商品毛毛都没看见，就被扫地出门。不！是连门把手都没摸到！章樟感觉受到了极大的侮辱，这家商店已经被她拉入黑名单。
季垣之走进房间，轻轻关上门。
经过尝试，他猜测每个副本开启前进入商店的机会只有一次，眼下已经无法选择其他商店进行探索。
论坛上选择同一家商店的倒霉蛋们哀声载道，其他三家陆续有人回复签了保密契约。
这么严防死守，他倒是没想到。
......
【新手副本倒计时：1h】
【传送倒计时：15s】
这次出现在季垣之和章樟面前的是一扇严丝合缝、透明不知材质的舱门，里面云雾缭绕，在他们之前抵达的一位候选人正在进行全身消毒。
“滴滴滴——”
【季垣之先生：请您移步消毒室。】
季垣之顺手抄起章樟跨过有她半个人高的门槛，稳稳将她放回地上。
芜湖——这紧绷的肱二头肌真销魂，不得不说她搭子还挺帅。
不过不是应该出副本才需要消毒嘛，为什么进副本还要这么隆重地喷......味道居然是哈密瓜混蜜桃香的哎，现在消毒水已经这么高级了吗？
另一侧的金属仓门像老式闸门缓缓提起，发出‘哐当哐当’的巨大声响，顺利地引起了所有已经在场候选人的关注，所以放这个门在这儿是故意的吧。
一米八五顶着高冷厌世脸的肌肉猛男和一米一单纯可爱却穿着暗黑蓬蓬裙的五岁幼崽妥妥地拉风了一把。
章樟心想如果是她，完全可以忽略拉垮的战斗力，光是队伍里有这么赏心悦目的存在就能让人心情舒畅，茅塞顿开吧。
这不，一个笑得满脸堆满褶子的老大哥伸着右手就迎上来了，“哎呦喂，这位兄弟看着很板实，不知在哪里高就......错了错了，不知你是战士还是箭客啊？”
“奶妈。”
季垣之顶着光头，冷着张脸，托起章樟，迈着生人勿近的狂拽步伐往角落无人处走去。
未来科技感满满的休息室里阴测测刮过一道冷风，笑得花枝乱颤的候选人们只觉脸上生疼，不知是谁忿忿地来了一句，“不就是个奶妈，装什么装。”
一时间鸦雀无声。
【新手副本倒计时：0.5h】
【新手副本组队规则：队伍成员限五人。可选择邀请一名成员加入队伍，邀请方自动成为队长积分翻倍，余下三名队员由主系统随机分配。副本结束后五名队员匿名选择是否接受延续队编，一人反对原地解散。注：解散后所有队员禁止出现两人及以上成为新队伍队员的情况。】
规则刚发布完，整个休息室人声鼎沸。
章樟悄摸凑近季垣之，半捂着他的耳朵，“要不我们试一试邀请一个人加入队伍，积分翻倍哎！那个解散的规则是很苛刻，但本来就是个人赛......”
季垣之摇摇头，“队长的积分翻倍很诱人，但系统至今没有交代通关条件，每个队员的任务未必相同甚至存在对立。拥有积分对于进入商店的重要性人尽皆知，紧跟着就发布规则打出明牌翻倍，恐怕队长buff是个饵。”
事实上诱人的积分翻倍规则已经引发了一拨人的激烈争吵，此前相约组队的人首先需要缩减至固定两人再确定队长，家长里短，唇枪舌剑，噼里啪啦。
但也有相当一部分人不动声色暗自观察，不贸贸然采取行动是大型食肉狩猎者的制胜法宝，当然也有可能是真吓懵，手足无措。
章樟摸摸他被蹭得翘起的发丝，“老季，你能查看别人的信息面板吗？”
“不能，除非对方愿意公开所有信息，不排除有人使用类似鉴定的技能，以及相应存在着信息造假技能。但被系统直接隐藏的信息应该不能靠技能窥探，系统对应着更高位阶的权限，技能之间的冲突能被权限轻易抹除。”
章樟不由心头一颤，系统的存在堪比无所不能的神明。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多？”
明明大家都是刚刚进入副本，他确实是比正常人聪明了一点。好吧，不止一点，但也不至于知道得这么透彻，这破系统漏洞百出，真有他说的那么玄乎？
季垣之琥珀色瞳孔里流转着璀璨亮光，“只是一些随时会被推翻的不成熟推断，之前对商店的判断就错得离谱。但行为总要出于理由，理由形成的逻辑一致性能保证行为实现沿着一定的轨迹，方便之后反思提升。总之......”
“总之这些弯弯绕绕就交给你了，能者多劳。”
章樟像模像样拍拍他的肩以示鼓励。
好的领导者要学会善用优秀下属，攀比嫉妒duck不必，毕竟成果共享，副本KPI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啊。
【新手副本倒计时即将结束，请候选人依次进入单人仓，左手佩戴黑色手环，右手佩戴银色手环，五分钟后进入副本，祝各位候选人好运。】
单人仓密密麻麻就像蜂巢，和没有门牌号的房间门一样，量化但不作区分的设置像在刻意抹去个体差异。
这地方密集恐惧症患者一步都不能踏入。比如章樟，她脚步虚浮，差点晕乎得把隔夜饭吐出来，只不过她定期服用的是食之无味的营养剂，瞬间吸收，肠胃无负担，吐无可吐。
得亏季垣之眼明手快及时把她拢入怀中。
黑色手环显示的是情绪稳定程度，银色手环显示的是副本耐受度，不是应该标注生命体征之类的嘛？副本耐受度总感觉是游戏测试服的参数。
又双叕来了——
她章樟招谁惹谁了，穿成黑户也就算了，每次变身还有进副本都要经历这种非人折磨。以后到了新世界，万一人家问起过往经历，介绍自己副本里唯一受过的磨难是体验下水道n程游未免太丢人了吧。
黏黏哒哒小章鱼再次回归，被季垣之一只粗砺大手包裹着揪起。
“哎？我怎么变成章鱼啦，不是说能坚持24小时？”
季垣之刚落地副本取得任务信息，还没来得及分析却发现章樟不见踪影，他那时就已经查看过了。
“要么进入副本的客观时间消耗和主观对于时间流逝的感受存在偏差，要么有人使用了加快或者折叠时间的权限，不过至少可以确定系统计时和客观时间流逝一致。”
章樟慌忙伸出触手卷住他手腕，“哎哎哎，先别转变形态了，变成人形要24小时之后才能自动变回，这规则设置也真是够要命的，强制锁定时间......”
在季垣之不认同的目光里，章樟叹了一口气解释道，“章鱼个头小嘛，你可以托着我，我就不用走路了，而且遇到危险还可以躲起来......队友呢？”
季垣之不顾她生硬的转移话题技术，面无表情地点击确认切换武器形态，还不忘切出队友面板。
【队友一（本人）：距离0米
队友二：距离500米
队友三：距离5000米
队友四：距离11100米
队友五：距离20000米】
随着季垣之的移动，距离还会实时变化，那位隔离20公里的倒霉蛋队友光靠双腿应该是没办法汇合了。
在副本里充当一只摆烂吉祥物章鱼的理想破灭后，章樟不以为然地拍拍裙摆，“我们要先去找队友吗？”
季垣之摇头，“队长身份和任务信息处于未公开状态，通过副本是否需要团队协作眼下还不明朗。已知我们要护送初代病毒到耀阳基地，从个人任务出发，当务之急是确定初代病毒和耀阳基地的位置。”
然而这简直就像在拆盲盒。
目测这里应该是一间封闭已久的私人车库，此前还有人在这里避难，置物架上囤积了泡面和压缩饼干，以及——一张破旧泛黄的地图！
地图上的骇人血手印吓了章樟一跳，“这里是M市中心的三沅小区，离耀阳基地——有100公里远！我天！这要是全靠走，八条腿的章鱼都要走断腿。”
比惨大会现场，一下子不知道谁才是倒霉蛋了......
季垣之眉心紧蹙，“至少有个明确的数值，而初代病毒的存在好比潘多拉魔盒。没有背景介绍，也没有身份信息，这些可能都要靠随机触发剧情来获取。如果没有提示或者检验机制，试错排除的时间成本可能会远远超过前往基地......”
“碰碰碰——”
铁质伸缩门外发出剧烈敲击声。
见车库内窸窣交谈声平息，迟迟无人应答，一道清亮无比的年轻女性声音响起，“开门，是队友！初始距离500米的那个。”
季垣之拨开落锁，是一位大红色渐变波浪头发的飒爽小姐姐，“谢了！自我介绍下，唐琳，战士，任务是找到秋阳小队协助完成SS级任务。”
季垣之点点头，他选择如实回答，“季垣之，奶妈，任务是护送初代病毒到耀阳基地，这是章樟。”
“npc？”
唐琳的眼神在章樟和季垣之两人之间来回扫荡，神色有些耐人寻味。
章樟大大方方地牵起季垣之的手，“不是哦，唐琳小姐姐，我的本体是一只粉泡泡章鱼，是他的武器。”
“武器！”
唐琳一脸难以置信。
那可不，换谁都会感到奇怪。
就算之前在休息室打过照面，在得知被一个身长八尺有余的壮汉奶妈带在身边的小姑娘实际上是武器章鱼时，还是能惊掉下巴。
“那你的武器还挺别致......”
章樟作为童话作家的稿费还养不起自己，所以开了一家网店做旧书互换生意赚外快，比起其他三个看起来花里胡哨、声势浩大的商店，小本生意朴实无华，自然而然眼前一亮，顺顺利利脱颖而出。
季垣之完全没有理由拒绝。
屏幕显示的四个商店不过是触发后续连锁反应的开关，选择哪一个都无所谓。
至于之后再有机会进入其他商店，届时不论选择从一而终还是满足猎奇体验都无伤大雅。只要有论坛在，当然披露的信息可能真假难辨，但基本共识是只要有人群就一定会形成的，借此他们可以轻松获取商店情报。
【季垣之先生：请您再次确认进入[商店：小本生意]。】
【确认】
忽而天花板和地面调转，凭空出现了一扇鎏金雕花双开欧式大门，层层云梯扶摇而上，那门板上镶嵌的每一颗璀璨夺目的昂贵宝石都好像在嘲笑她的寒酸。
这——是小本生意？
现在的商店都这么深藏不露，店名都起得这么含蓄？
谦虚过头反倒让人觉得态度轻蔑......
果不其然——
【季垣之先生：欢迎您到访[商店：小本生意]。因该店属于最高级别商店，需要至少1000积分才能进入，您的积分为：0。很遗憾您目前不具备进入商店的资质，请下次再来。】
淦！这玩意还要验资！
【谢谢惠顾～】
像是生怕他们赖着不走，系统连提示和再次确认都不发送，忽而天花板和地面再次调转，两人面面相觑再次回到房间门口。
嘲讽，赤裸裸的嘲讽。
章樟的小暴脾气直接点燃，气冲冲地推开房门‘啪唧’扑回床上。
爱卖不卖！不卖拉倒！
谁家商店这么大牌，连个商品毛毛都没看见，就被扫地出门。不！是连门把手都没摸到！章樟感觉受到了极大的侮辱，这家商店已经被她拉入黑名单。
季垣之走进房间，轻轻关上门。
经过尝试，他猜测每个副本开启前进入商店的机会只有一次，眼下已经无法选择其他商店进行探索。
论坛上选择同一家商店的倒霉蛋们哀声载道，其他三家陆续有人回复签了保密契约。
这么严防死守，他倒是没想到。
......
【新手副本倒计时：1h】
【传送倒计时：15s】
这次出现在季垣之和章樟面前的是一扇严丝合缝、透明不知材质的舱门，里面云雾缭绕，在他们之前抵达的一位候选人正在进行全身消毒。
“滴滴滴——”
【季垣之先生：请您移步消毒室。】
季垣之顺手抄起章樟跨过有她半个人高的门槛，稳稳将她放回地上。
芜湖——这紧绷的肱二头肌真销魂，不得不说她搭子还挺帅。
不过不是应该出副本才需要消毒嘛，为什么进副本还要这么隆重地喷......味道居然是哈密瓜混蜜桃香的哎，现在消毒水已经这么高级了吗？
另一侧的金属仓门像老式闸门缓缓提起，发出‘哐当哐当’的巨大声响，顺利地引起了所有已经在场候选人的关注，所以放这个门在这儿是故意的吧。
一米八五顶着高冷厌世脸的肌肉猛男和一米一单纯可爱却穿着暗黑蓬蓬裙的五岁幼崽妥妥地拉风了一把。
章樟心想如果是她，完全可以忽略拉垮的战斗力，光是队伍里有这么赏心悦目的存在就能让人心情舒畅，茅塞顿开吧。
这不，一个笑得满脸堆满褶子的老大哥伸着右手就迎上来了，“哎呦喂，这位兄弟看着很板实，不知在哪里高就......错了错了，不知你是战士还是箭客啊？”
“奶妈。”
季垣之顶着光头，冷着张脸，托起章樟，迈着生人勿近的狂拽步伐往角落无人处走去。
未来科技感满满的休息室里阴测测刮过一道冷风，笑得花枝乱颤的候选人们只觉脸上生疼，不知是谁忿忿地来了一句，“不就是个奶妈，装什么装。”
一时间鸦雀无声。
【新手副本倒计时：0.5h】
【新手副本组队规则：队伍成员限五人。可选择邀请一名成员加入队伍，邀请方自动成为队长积分翻倍，余下三名队员由主系统随机分配。副本结束后五名队员匿名选择是否接受延续队编，一人反对原地解散。注：解散后所有队员禁止出现两人及以上成为新队伍队员的情况。】
规则刚发布完，整个休息室人声鼎沸。
章樟悄摸凑近季垣之，半捂着他的耳朵，“要不我们试一试邀请一个人加入队伍，积分翻倍哎！那个解散的规则是很苛刻，但本来就是个人赛......”
季垣之摇摇头，“队长的积分翻倍很诱人，但系统至今没有交代通关条件，每个队员的任务未必相同甚至存在对立。拥有积分对于进入商店的重要性人尽皆知，紧跟着就发布规则打出明牌翻倍，恐怕队长buff是个饵。”
事实上诱人的积分翻倍规则已经引发了一拨人的激烈争吵，此前相约组队的人首先需要缩减至固定两人再确定队长，家长里短，唇枪舌剑，噼里啪啦。
但也有相当一部分人不动声色暗自观察，不贸贸然采取行动是大型食肉狩猎者的制胜法宝，当然也有可能是真吓懵，手足无措。
章樟摸摸他被蹭得翘起的发丝，“老季，你能查看别人的信息面板吗？”
“不能，除非对方愿意公开所有信息，不排除有人使用类似鉴定的技能，以及相应存在着信息造假技能。但被系统直接隐藏的信息应该不能靠技能窥探，系统对应着更高位阶的权限，技能之间的冲突能被权限轻易抹除。”
章樟不由心头一颤，系统的存在堪比无所不能的神明。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多？”
明明大家都是刚刚进入副本，他确实是比正常人聪明了一点。好吧，不止一点，但也不至于知道得这么透彻，这破系统漏洞百出，真有他说的那么玄乎？
季垣之琥珀色瞳孔里流转着璀璨亮光，“只是一些随时会被推翻的不成熟推断，之前对商店的判断就错得离谱。但行为总要出于理由，理由形成的逻辑一致性能保证行为实现沿着一定的轨迹，方便之后反思提升。总之......”
“总之这些弯弯绕绕就交给你了，能者多劳。”
章樟像模像样拍拍他的肩以示鼓励。
好的领导者要学会善用优秀下属，攀比嫉妒duck不必，毕竟成果共享，副本KPI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啊。
【新手副本倒计时即将结束，请候选人依次进入单人仓，左手佩戴黑色手环，右手佩戴银色手环，五分钟后进入副本，祝各位候选人好运。】
单人仓密密麻麻就像蜂巢，和没有门牌号的房间门一样，量化但不作区分的设置像在刻意抹去个体差异。
这地方密集恐惧症患者一步都不能踏入。比如章樟，她脚步虚浮，差点晕乎得把隔夜饭吐出来，只不过她定期服用的是食之无味的营养剂，瞬间吸收，肠胃无负担，吐无可吐。
得亏季垣之眼明手快及时把她拢入怀中。
黑色手环显示的是情绪稳定程度，银色手环显示的是副本耐受度，不是应该标注生命体征之类的嘛？副本耐受度总感觉是游戏测试服的参数。
又双叕来了——
她章樟招谁惹谁了，穿成黑户也就算了，每次变身还有进副本都要经历这种非人折磨。以后到了新世界，万一人家问起过往经历，介绍自己副本里唯一受过的磨难是体验下水道n程游未免太丢人了吧。
黏黏哒哒小章鱼再次回归，被季垣之一只粗砺大手包裹着揪起。
“哎？我怎么变成章鱼啦，不是说能坚持24小时？”
季垣之刚落地副本取得任务信息，还没来得及分析却发现章樟不见踪影，他那时就已经查看过了。
“要么进入副本的客观时间消耗和主观对于时间流逝的感受存在偏差，要么有人使用了加快或者折叠时间的权限，不过至少可以确定系统计时和客观时间流逝一致。”
章樟慌忙伸出触手卷住他手腕，“哎哎哎，先别转变形态了，变成人形要24小时之后才能自动变回，这规则设置也真是够要命的，强制锁定时间......”
在季垣之不认同的目光里，章樟叹了一口气解释道，“章鱼个头小嘛，你可以托着我，我就不用走路了，而且遇到危险还可以躲起来......队友呢？”
季垣之不顾她生硬的转移话题技术，面无表情地点击确认切换武器形态，还不忘切出队友面板。
【队友一（本人）：距离0米
队友二：距离500米
队友三：距离5000米
队友四：距离11100米
队友五：距离20000米】
随着季垣之的移动，距离还会实时变化，那位隔离20公里的倒霉蛋队友光靠双腿应该是没办法汇合了。
在副本里充当一只摆烂吉祥物章鱼的理想破灭后，章樟不以为然地拍拍裙摆，“我们要先去找队友吗？”
季垣之摇头，“队长身份和任务信息处于未公开状态，通过副本是否需要团队协作眼下还不明朗。已知我们要护送初代病毒到耀阳基地，从个人任务出发，当务之急是确定初代病毒和耀阳基地的位置。”
然而这简直就像在拆盲盒。
目测这里应该是一间封闭已久的私人车库，此前还有人在这里避难，置物架上囤积了泡面和压缩饼干，以及——一张破旧泛黄的地图！
地图上的骇人血手印吓了章樟一跳，“这里是M市中心的三沅小区，离耀阳基地——有100公里远！我天！这要是全靠走，八条腿的章鱼都要走断腿。”
比惨大会现场，一下子不知道谁才是倒霉蛋了......
季垣之眉心紧蹙，“至少有个明确的数值，而初代病毒的存在好比潘多拉魔盒。没有背景介绍，也没有身份信息，这些可能都要靠随机触发剧情来获取。如果没有提示或者检验机制，试错排除的时间成本可能会远远超过前往基地......”
“碰碰碰——”
铁质伸缩门外发出剧烈敲击声。
见车库内窸窣交谈声平息，迟迟无人应答，一道清亮无比的年轻女性声音响起，“开门，是队友！初始距离500米的那个。”
季垣之拨开落锁，是一位大红色渐变波浪头发的飒爽小姐姐，“谢了！自我介绍下，唐琳，战士，任务是找到秋阳小队协助完成SS级任务。”
季垣之点点头，他选择如实回答，“季垣之，奶妈，任务是护送初代病毒到耀阳基地，这是章樟。”
“npc？”
唐琳的眼神在章樟和季垣之两人之间来回扫荡，神色有些耐人寻味。
章樟大大方方地牵起季垣之的手，“不是哦，唐琳小姐姐，我的本体是一只粉泡泡章鱼，是他的武器。”
“武器！”
唐琳一脸难以置信。
那可不，换谁都会感到奇怪。
就算之前在休息室打过照面，在得知被一个身长八尺有余的壮汉奶妈带在身边的小姑娘实际上是武器章鱼时，还是能惊掉下巴。
“那你的武器还挺别致......”